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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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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拦住了赵远之后,扬起声音,表面是对着众大家说话,其实是要让台下的人也能听个清楚——
“陈太守他人在北疆,但心思却不在北疆啊,今天的这事,我觉得他是存心要破坏佛评!否则,怎么会出此下策,列出这大言不惭的一部书来?我看啊,那总纲上所写,恐怕都是空谈,口气太大,难以成真!”
第487章 佛论何在?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了?”
“这个陈太守,说的就是陈监正吧?为什么说他口气太大了啊?”
“刚才不还夸赞陈监正么,怎么一转脸,这口风就变了?”
台下的人听着这番话,都是面面相觑,随后越发关注起来。
如此一来,乐起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他不顾对面赵远恼怒和愤怒的神色,仿佛自古自的道:“一本法论,在我看来并不意外,但若是这总纲上的其他书,也能写出来,不说写出来,就说在这几年内能写出几本,那也是不得了了,但如今看来,不过是大言不惭!”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赵远眯起眼睛,看着乐起的目光中,已经带有一丝寒芒,“陈兄可以写出法论,自然也能写出其他的,无非是个先后顺序罢了,况且不说其他,单单法论一书,难道不足以证明他的才华?”
但乐起为了洗刷名声,不至于遗臭万年,又怎么会放过这么一个机会?现在可是连王衍都不出言阻止自己,或者维护陈止了!
“法论如何,我亦知道,这本书卷确实是难得的精品,单凭这本书,他陈止也能称之为宗师了,但是,所谓宗师,至少也要才德兼备!”乐起冷笑一声,毫不畏惧的与赵远对视,“试问,如今这陈止,才学是有了,可这德行呢?”
“哦?我陈兄的德行,莫非有所亏欠?”赵远听到这里,迅速冷静下来,当前的不利情况,可以说根源就是他的一时冲动,而起因就是面前的乐起,当下当然是格外警惕。
“德行?”乐起笑了笑,大袖一挥,指了指周围诸人,“诸位,只看今日这本法论和总纲,难道还不明白么?他陈守一分明是不满江都王秉政,有因为和明法大师有嫌隙,不喜佛门,所以挑选在今天,在今时今日,拿出了这么一本书来,想要破坏这佛评大事啊!”
赵远眉毛一皱,就要开口,但冷不防的那江都王这时候问道:“乐大师,你也是京城有名的大家了,可不能乱说话,你说这些可以凭证?我与陈止,素未谋面,却也敬重太的才学,他为何会对我不满?”
赵远一听这话,心里就咯噔一声,知道江都王看似说的是公道话,其实是对陈止有了成见了,因而这话中其实很有引导性。
乐起则拱拱手,随后一脸郑重的道:“其实陈止这个人,我略有所知,诸位当时知道,我和陈止有些冲突,这也没什么,做人当胸怀宽广,是以并不与他计较,但陈止这人却不一样,他这人有些刚愎自用,不喜被人压过,因此当初洛阳诸评,不惜毁了旁人的名声,也要突出自己,赵远赵君,你不也吃了亏么?”
“别说这些没用的!”赵远冷笑一声,“这就是你的凭证不成?你若是想说那次比试丹青,那是我技不如人,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我也和陈兄约定了,以后再比,他人在洛阳期间,先后比过三次,我都是输的心服口服,哪里有什么好说的?倒是你,和那个明法僧,因为一次的矛盾,便处处诋毁陈兄,我可从未听他说过你们的不是!”
乐起也不恼怒,哈哈一笑,一副名士风范:“赵君倒是胸怀宽广,也罢,我就把话说明白吧,他陈止所看重的,无非就是洛阳诸评,诸评是什么?前面也说过了,那是洛阳大家,品评洛阳的书院,从而传名天下,这大家和书院与陈止何干?那真正展现出文章、丹青、音律的,不也都是书院学子么?他们愿意出面,也是看在诸多大家的份上,但最后名声都落到了陈止头上,这正常么?”
最后一句,他看着诸多大家问着,让其中几人皱起了眉头。
江都王则抚须点头,看着有些狼狈的赵远,心里生出了一丝快慰,刚才他可是尴尬不已,差点下不来台,眼下风水轮流转,他也是乐观其成。
边上的五僧的表情,亦有所变化,似放松、似欣慰。
赵远却是怒火横烧,觉得这乐起当真无耻,再看有几个大家似有意动,又觉得这些人真是忘恩负义!
若无陈止穿针引线、没有陈止居中调节、没有陈止筹谋布置,这洛阳大家还在游山玩水呢,那书院学子还在彼此争吵呢,哪里能有现在这样,名士大家名声大振,学子士人亦有所获,整个洛阳的争斗都减少了许多。
更不要说,这些大家也好,学子也罢,最初都还满心不情愿,还以为参加诸评是给陈止面子,等最后得了好处,才知道其中意义。
但这些话,涉及到利益,赵远就算是在糊涂都知道,不能当面说出来,这话一说,大家们下不来台,就要弄巧成拙了。
所以他只能道:“若无陈兄串联,哪里来的诸评?你不要颠倒黑白,要知……”
“这也就罢了,”乐起的话显然还没有说完,也不打算让赵远把话说完,“他把洛阳诸评的名头,都划归到自己的头上,把众人的才华,都算在自己的头上,还不许有人效仿超越,如今只看佛评的架势,就知道要超过诸评了,再看诸位法师之底蕴,也是远超陈止!他心有不忿,这才送来法论,那法论之书必是他绞尽脑汁而写,想要在写一本,和其困难!但啊生恐一本书,还乱不了佛评,因此就定下一计,写下了那本总纲,弄出了好大的阵势,却不知偏偏弄巧成拙了!”
“简直一派胡言!”赵远忍无可忍,上前两步就要抓住乐起,但后者早有准备,快速退后。
他一边退,还一边笑道:“怎么?被我说道痛处了?”
“什么痛处?简直可笑!”赵远眼神冷冽,“陈兄为了一个佛评,绞尽脑汁些法论,这说法简直笑掉大牙,这样的书在何时出现,都要名扬后世,犯得着为了佛评而写?简直本末倒置,你这么说,无非是为了打压陈兄的名声,我知你的心思,刚才被王公斥责,担心臭名流传,所以不惜要坏了陈兄的名声,也要颠倒黑白,真乃小人行径!你这样的人,过去居然有大家之名号,当真是让人诧异,不解!”
“气急败坏了?恼羞成怒了?”乐起却哈哈大笑,“你这就是心虚了,但你再愤怒、再不甘,也变不出第三本了,知道为什么么?因为他陈止没有可能写出来!”
陈止能不能写出来,乐起并不知道,但他很清楚,如果今天能借着这个机会,扣陈止一个屎盆子,让他和通典的名声臭了,那不管这部书有多珍贵、有多大价值,那都是后人评说的事了,至少在当代,陈止的名声要有很大的损失,如此以来,他也就不用担心会遗臭万年了。
只是这般作态,却让王衍看不过眼了,这位老人咳嗽一声,警告道:“乐起,适可而止,守一的才华如何,你心知肚明,何必说这般言语。”
乐起心中一凛,但不等他点头受教,江都王就道:“王公说的很有道理,乐起,你说话得讲究凭证,若无凭证,本王也不能听你在这里凭空猜测!”
乐起心中一惊,但细细品味之后,却是明白过来,便重新镇定下来,说道:“郡王、王公,我并非信口胡说,而是有凭证的,这凭证还就在眼前……”说着说着,他指着陈止的两册书,“这两本书不是凭空来的,赵君说是陈止派人给他送来的,诸位请想,如果真的只是送来给他一观,那该是何人负责传送?必然是普通的差役吧,但实际上呢?”他伸手出,指向人群。
听到这里,不少人心中一动,再顺着乐起的手指往那边一看,就见了一脸错愕的赵兴,与正在和人交谈的苏辽。
赵远一见这个动作,顿时知道不妙。
乐起看到苏辽正与人交谈,眯起眼睛,他是认得这人的,也知道是陈止的心腹幕僚,所以顺势就道:“那位正在和人说话的人,名叫苏辽,我想诸位不少都认识他吧,之前在洛阳诸评之时,此人曾代陈止出面多次,他本是陈太仆的幕僚,如今为陈止的心腹,试问陈止的心腹,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洛阳?”
众人神色皆变,台下也是一片寂静。
“很显然,这两本书就是苏辽送来的,”乐起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却是眉头一皱,看到和苏辽说话的那人递了什么东西给他,随后苏辽就露出了诧异之色,但还是继续道,“只不过是送书给赵君过目,用得到将心腹派来么?诸位都知道,陈太守新晋上任,正是需要左膀右臂的时候,他不将心腹留在身边,却派遣到这里,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在洛阳所图甚大,其目的何在,不用我在说明白了吧?”
说到这里,他满脸得意,众人则陷入沉思,连台下的人都惊疑不定,隐隐明白过来。
莫非不是那位陈监正,有什么谋划,要故意打压佛评?
赵远却忍不住道:“你还真擅长牵强附会!”
“是不是牵强附会,其实书中已有答案!”乐起指了指远处的总纲,“我刚才惊鸿一瞥,分明看到那书里面所写甚多,甚至还有佛家论,这不是班门弄斧么?总纲上的纲目,如果他陈止真能写出来,那就把所谓佛论卷写出来,让诸位大家品评,看能不能与今日的几位大法师相提并论!但此卷何在?怕是没有吧。”
第488章 陈氏一书佛家裂(上)
王衍却听得生厌,他如何不知道乐起的念头,便摆了摆衣袖道:“也别说这些了,我还会被你这一席话蒙蔽?将那苏辽叫过来询问即可。”
乐起讪讪一笑,不复多言,但他却很清楚,自己的话可不是要蒙蔽眼前的大家,而是要诱导大众,况且王衍的提议,也正合他意。
赵远自是还想说话,但江都王却第一时间下令,让苏辽过来答话。
苏辽刚刚与那人说了几句,知道是陈止得了陈梓的消息,因此有所安排(详见476章),派人过来送了这个布包,里面装着什么也说给了他听。
这一个包中,装着三本书册。
“没想到主上也知道了佛评的事,还有了安排。”
正巧江都王让人来唤他过去,苏辽还未来得及想通,就被人给叫了过去,面对江都王,苏辽倒是没有多么紧张,哪怕他知道面前坐着的这个人,如今掌了洛阳的大半权柄。
待苏辽行礼之后,江都王就问:“本王且问你,赵远说陈止只写了两本,就派人送来,那这总纲中的,岂非都是画饼?本王是知道陈先生的本事的,不信他会出此下策,只是那总纲中海油佛论一卷,这天下说佛之人众多,但其中佼佼者此刻有几位在此,莫非陈先生觉得自己的佛学造诣,能比得过沉浸其中几十年的法师?”
苏辽只是摇头道:“主上造诣如何,下士并不敢妄言。”
“下不肯言上,这是你尊礼的表现,”江都王眉头一皱,却还是点头称赞,“要比较倒也简单,通典中不是有佛论么?陈太守既然列出了纲目,必有手稿,哪怕没有写成书,但只要拿来手稿让诸位一观,自可明白,本王也不为难你,待佛评之后……”
苏辽听出了话外之意,赶紧就道:“我家主上的佛论卷,已经写出来了,就在这里,无需劳烦郡王遣人。”
江都王忽然闭口,盯着苏辽看了好一会,目光落到了他手中的布包之上。
苏辽麻利的解开了布包,最上面的那本正是佛论卷,他不由暗道,这看似巧合的事,却是情报与计算的结果,主上让人送来三本,大概也是不能肯定,今日佛评,会演化成什么情况吧,不过将这佛论放在最上面,大概是觉得这本更为需要。
注意到周围几人的目光,苏辽也来不及细想陈止为何能这么快又写出三本,便将那佛论卷呈给了江都王。
“佛论在此!”
这位郡王接过那书,目光却忍不住扫过布包中的其余两本,但隐约只看到了一个“子”字,就被苏辽遮好了。
苏辽的话,可不光是说给江都王听的,同样也是说给在场的其他人听的,王衍等人也听了个分明,顿时就围了上来。
与此同时,五僧亦是神色微变,顾不上其他,凑近过来。
这一卷,可是佛论。
“还真有佛伦?”
乐起立于人群之中,看着众人从身旁走过,露出了迷茫之色。
在他的前面,明法僧同样神色愕然,看着那一个个走过去的身影,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但最后他摇了摇头,却笑了。
在五僧面前言佛,就算陈止真的能写出佛学妙义,那也是无用的,因为掌握着佛法解释权柄的人,可近在眼前。
“这佛论和法论可不同,一来是异域所传,二来堪称博大,三来却是精通之人不多,无从判断啊,若是陈止的算计,怕是难免弄巧成拙了。”
走进之后,王衍等人却露出了担忧之色,他们也觉得佛论出现的时机,有些太过巧合了,那边刚一提到,这边就出现了,难免让人觉得是早有预谋。
但无论众人怎么想,当下的重点,还是落到了那本佛论卷上。
有了法论卷打底,再看这一本的时候,他们的心思已经不是单纯的品评,而是带有了一丝期待,想要知道,陈止这位中土俊杰,会如何描述佛学。
唯独那姜义,眉头皱起,暗道莫非陈止也要为这佛学张目?
他倒不是反对佛家,只是觉得不该借着朝廷之力,宣扬异域之学,以乱中途道统,况且那佛学虽然精妙,佛教的规矩却违逆华夏风俗,让姜义不喜。
“且先观之,若有遗漏,便当场戳破!”
带着这样的念头,姜义也凑上前去。
江都王却也识趣的,见众人围上来,都要翻看,便灵机一动,笑道:“诸位,且不要着急,你们这么多人,这书却只有一本,如何能够分看?本王有个提议,你们看看如何?”
他见众人停下脚步,就继续道:“今日乃是佛评,却节外生枝,平生许多波澜,我看,正巧陈太守这本也是论佛,那不如我让人拿着宣读,也好让台下诸位都听听,省得他们白来一趟,再者说来,当众宣读,若有什么妙处,几位法师也可以讲解一番,如何啊?”
怕是让人讲解是假,挑刺是真!
江都王的心思,众人看的分明,但也觉得这个提议,是比较现实的,就纷纷同意下来,当姜义却是心头不快,觉得此举有宣扬外学的嫌疑,而且他深知洛阳之中,陈止的崇拜者众多,若是有陈止宣佛,那这群人争相效仿,恐怕比原来的佛论,影响还要大上几分。
“可惜众念难违,怕是我说些什么,也没有用啊,也罢,我也听着,找些漏洞,宣扬处去,压低影响。”
另一边,那郡王立刻找来了一名大嗓门的文人,让他拿着佛论卷,就站在高台上,对着众人宣读起来。
王衍等人正襟危坐,猜测着这本佛论,与**是否是同一路数,而那五僧一个个是面色从容,期待着听一听,陈止这位大名士,对佛家是何态度。
但下一息,当那文士念出第一句话来,五僧的脸,顿时就变了。
“佛者,觉也,佛陀者,乔达摩。悉达多是也,称释迦牟尼,乃为释迦族属之贤人,牟尼者,贤者之称也。”
王衍等人听得一愣,我们这等着听佛经妙义呢,你怎么张口就说了这么一段?可等他们一品味,却才明白过来。
“这什么乔摩什么的,是佛陀?”
几人面面相觑,台下则是众脸懵逼,觉得这个开场有些古怪。
他们这边想着,那文人还在继续念着:“……时天竺列国纷争,有小国名迦毗罗卫,国主净饭王有治,有子悉达多……”
文人念着念着,也觉得不对了,这什么事儿啊?那佛陀不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么?怎么在陈止这书里,给生生写成了一位王子?还文武双全、寻师问道的,这节奏不太对啊。
“岂能任由此人说?这般一来,让人听之,怕是不会敬畏佛陀了!”首光寺的主持佛支佐忍不住要上前阻止,却被身边的比丘首陀拦住了。
“且住,此言不见错漏,佛陀是人不是神,其涅槃前亦言:依法不依他处,告诫我等要相信他的佛法,不要崇拜他的人。”
佛支佐闻言眉头一皱,就要反驳,但看了看场合,生生忍耐下来了。
佛图澄见了这一幕,却不由叹息,他深知当下中土之人,视佛为一家,以为佛家皆是一体,却不知佛家之中也有分别,便如这佛支佐和比丘首陀,对佛陀的人神之别,就有看法,只不过如今佛家还未大兴,各方便拧成一股,皆为弘扬佛法。
“但这般隐患,终究要有爆发的一天,只希望到时候我佛已在中土大放光明!”
几僧这边想着,那文人又念了几句,其他众人也是听得暗暗咂舌,本来还以为是杜撰,可见了五僧表情,便明白怕是确有其事,等他们听到悉达多在铺草打坐、冥思苦想,终于菩提悟道了,便觉得有些意思了。
随后,又听书中提到“三法印”、“四圣谛”、“八正道”、“十二因缘”、“五蕴”等佛家教义,并用寥寥数语就简单介绍了出来,不由让众人啧啧称奇。
“这陈监正将的佛,是真有意思,和我过去听的都不太一样,但看来他是真的懂佛的,你看着说的,一套一套的。”
众人的议论中,那佛支佐等人却眉头微皱。
年轻的法师竺法潜低语道:“这些教义,乃是佛家根本,却是古老之言,早已被各家法师发扬,有了新解,没想到那位陈施主,学的却是古法。”
但佛图澄却有些不安了,冥冥之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低语,让他有一种上前阻止那人继续宣读的冲动。
但老僧定力高绝,这等杂念一转眼就驱散了,但随后,他就听那文人念道——
“释迦牟尼涅槃百年,佛教有根本分裂,裂为两部,一为上座部,一为大众部,两部皆有法,乃争佛陀人神之别!”
此言一出,佛图澄面色大变!
紧接着,老僧起身,双手合十道:“不争、非争,这佛评不做了,贫僧等这便归去,念佛学法,还请施主不要念了。”
旁人哗然,这老僧只当没有听到,双手合十的看着江都王。
“这……”江都王登时犹豫起来。
“无需如此,”随后那竺法潜也起身合十,“法师,言尽于人,佛自通明。”
佛图澄闻之,怅然若失。
第489章 陈氏一书佛家裂(下)
这佛论卷,还念不念了?
文人见着面前几人,不由踌躇起来,盯着江都王,等待着其人的指示,没有王爷发话,他可是不敢自作主张的。
但他这么一停,却让台上的王衍等人,以及台下围观众人,有些不快起来。
他们随着佛论的故事,已经是慢慢沉浸其中了,这会却突然停下来了,自然不快。
只是听着那位德高望重的佛图澄的话,这些人却也知道场合,没有出言催促,只是这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疑惑的。
怎么好端端的,便忽然要撤了佛评了?未免太古怪了。
毕竟,为了这个佛评,这几位佛门僧人前前后后,可是拜访了不少人,前前后后更是耗费了莫大心血。
怎么这佛图澄大师,转脸就说不做了?
江都王也有些疑惑,但他对佛图澄很是尊敬,听到这话便沉思起来,但紧接着又听到了竺法潜的话,便犹豫起来。
佛图澄叹了口气,摇头道:“也是,这般是总是躲不过的,佛评出于我等,那结果自然也得由我等承担。”这样想着,老僧又坐了回去。
竺法潜同样顺势坐下。
江都王一看,便示意那文人继续念,其实他也已经发现了,陈止的这本佛论,与其他佛经有着本质上的不同,里面隐藏着某种诡异的力量,让江都王这位颇为虔诚的信佛者,心里隐隐不安,但又迫切的想要听下去。
不只是他,连那个念书的文士,其实也被这本佛论卷的内容吸引住了,同样想要知道后续,所以一得到命令,就马不停蹄的继续宣读起来——
“上座部推崇‘有’,而大众部则崇尚‘空’,是以争论实有、假有,争论有我、无我,争论,那大众部衍大乘佛教……”
听着听着,台上台下的不少聪明人,慢慢都品味过来。
“好个陈守一,我本来还在想着,他这佛论要怎么写,才能不被人诟病,没想到的佛家之说,其实是明着写史,再掺和以佛家之思!”王衍抚须而笑,心有所得。
连赵远都觉得有所心得:“今日才明白,我之前所学的佛法,其实是归于那大乘佛说。”
刘近也道:“过去对佛家一知半解,今日只是听了一半的佛论,就觉得对佛家有了了解呢。”
“这一路讲下来,是真的不得了,”罗勋重整旗鼓,再一次为陈止宣扬起来,“有五位法师和诸多佛门高僧在,在他们面前说佛,确实有班门弄斧的嫌疑,一个不小心,就要被找到漏洞,可按着陈先生的佛论之法,他所讲的是佛,却也不是佛,说他是佛,因为里面有佛、有佛门,更有诸多佛家之说,但说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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