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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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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青笑着抚须,道:“我岂不知?但那令牌不是假的,前两年流寇来犯的时候,我就曾经见过,这个徐方和王弥的关系绝对不一般,他的话或许不是真的,但能帮我引荐王弥该不是假的。”
  “老爷,”老仆的声音小了几分,“那王弥再强,但终究是反贼,他这两年时而潜伏,时而招收流民,四处为祸,杀了不少官吏,乃是朝廷要犯,总归是杀头的买卖,咱们不能和这种人混在一起,您……”
  “我自有谋划,”白青看了老仆一眼,透露些许心意,“我志在入品,到时整个家族鸡犬升天,这才是正道,王弥不过一时大匪,过去不知有多少这等人物,最终都要授首。”
  “那您还?”老仆不解起来。
  白青笑了起来:“徐方要利用我,拿势压我,我就借势而为,王弥一介反贼,待我知悉些许,告诉给官府,你说是不是个投名状?”
  老仆赶紧恭维起来:“还是老爷想的周到,徐方小儿的些许算计,根本算不上什么,到时候老爷立了大功,咱们白家说不定就能迈出那一步了。”说完,又提议:“不过,不如直接揭发徐方,也省的冒险。”
  “哈哈哈!”白青被说中心头念想,不禁笑了起来,然后稍微解释起来,“徐方一个家丁,就算有那反贼令牌,在朝廷看来也只是寻常细作,杀了不足以邀功,还可能引来贼人,比鸡肋还不如,我只希望这徐方谨慎点,不要被官府抓住线索,不然这地方上的官,既不愿引来反贼、又害怕朝廷质询,肯定是一刀将他结果了,大事化了,那我就没机会立功了,这样的机会,可不容易找到第二次。”
  ………………
  “徐方已经被抓住了?”
  听着这个消息,陈止颇为意外,在他看来,这个徐方行迹隐秘,似乎有所谋划,不该这么容易抓住才对,为此陈止还准备了一些后手,结果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高估他了?
  “那厮骨头太软了,”通报的皂隶很是看不上徐方,“陈君子,你是不知道,这人刚被抓来的时候,见了咱们还趾高气扬的,说了一堆什么话,让我们去给郡守传话,还说我们担不起抓他的责任,说咱们抓他进来,他就不出去了,等着咱们跟他赔礼道歉。”
  “还有这事?”陈止闻言讶异,这人的行为有点不对啊,“然后呢?”
  “然后?”报信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咱们只把刑具拿出来,还没往他身上招呼呢,这孬货自己就怂了,连连求饶,你说要是被烙了几下,再求饶也就罢了,刚才还趾高气扬,转脸就哀求起来,这叫什么人呐,跟着都不用咱们用刑,拿话一唬,他就把纵火的事坦白了。”
  这就招了?
  陈止很是愕然,第一轮攻势下去,就拿下来了?弱的出乎意料啊。
  念头一转,他对报信的人道:“既然如此,劳烦差哥回去告诉周游徼,就说一切照着律法走。”
  皂隶点点头,跟着有些为难的道:“那个,陈君子,你看,要不咱抓点紧,这两天就将他弄死?”他见陈止诧异的看过来,赶紧解释起来,“主要是死囚名额刚递上去,眼下是深冬,要问斩还得等不少日子,牢里不得花钱养着,这钱用在死人身上太浪费了,按俺们周头的意思,既然是个家丁,又确定背主了,翻不了案,一个奴籍,在牢里乱棍打死是很正常的事。”
  原来,当年昭烈帝在世的时候,始终维持着陈侯设立的部分军营律令,哪怕陈侯不在,也不容他人违逆,其中涉及到关于卫生、清扫的规定,为了防止瘟疫,对伤员、死者的处理有特殊的布置。
  等天下初定,新汉渐兴,制定新汉律时,也考虑到传染、瘟疫等事,所以但凡死刑,除了需要枭首等的大罪,都是逐级上报,统一批示,地方行刑的时候,做好卫生防疫工作,同时有增加中央权柄的意思。
  可惜,时代一发展,规则就变味,因为设立的时候,总有脱离实际的地方,发展下来,矛盾积累,最终名存实亡。
  比如这周游徼抓了人,要跟同为乡官的啬夫说一声,定个基调,由啬夫上报县中狱史,办理入狱手续,对有些定罪的、身份卑微的死囚,下面的人一边等批示,一边奏请县尉佐曹,没多大出入的话,就送人上路了,减少财政支出,差不多是先斩后奏。
  县尉按照程序继续上报,告知郡中的决曹掾,经过一套流程,不少死囚头七都过了,再由地方拟定名单递上去,中央的部门准许后,选定日子统一处死,这个时候,有些死囚都腐烂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几个典型到刑场上走一遭。
  如今,这徐州地界连遭灾害,牢中缺钱缺粮,犯人还占地方,能少养一个,就少养一个,那些地位卑微、政治地位底下的罪犯,都是从快从速从严,抓紧时间为民除害,事后就说囚犯孱弱,于牢中染病暴毙,这样上报,大家都轻松,不然一来一回,地方财政吃紧,上面可不给报销。
  “这草菅人命的效率挺高的啊。”
  陈止暗暗意外,但也知道制度设计的再好,经过时间的冲刷都会变质,治国终究是治吏,妄想设立个面面俱到的规章制度,忽略官吏之心,以为能万世安稳,那简直是做梦!
  况且,他前世见多了死人,也不觉得有什么,这徐方纵火在前、挑衅在后,让陈止非常警惕。
  不说别的,就说那纵火,陈止知道副作用不会伤及人命,最多波及物件,可徐方放火的时候,想的可不是不伤及无辜,那是要连同三弟、小妹和刘姨娘一起烧死的,心思歹毒至极,毫无恻隐怜悯。
  现在既然罪名坐实,律法不容,自然是按规矩办事,顺便给人方便。
  不过……
  “就算为了省粮,也不至于刚审问完,就急着让人暴毙,估计里面还有问题,必须防微杜渐……”他倒不担心周游徼把人偷偷放了,别看这是古代,可单论人的头脑,和后世没什么区别,人一抓过来,甭管什么时候处死,从啬夫开始就入了档案,尤其人已经入狱了,那就留下了卷宗,涉及几个部门。
  再说,于情于理,周游徼都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想到这,陈止点点头,又道:“这人伏诛后,他随身的、家里的物件,还要请差哥送来给我,还有用处。”徐方的行为颇有怪异之处,陈止要好好的探查一番,看看能有什么发现,小心无大错。
  皂隶满口应下,也意外于这位陈家少爷的决断。
  谈笑间,定下了徐方生死,陈止从袖中拿出一块碎银,递了过去:“这次有劳几位,这点钱请几位吃酒。”
  “使不得,使不得!”这报信的人,正是监视和抓捕徐方的一位皂隶,一见碎银,眼睛就是一亮,暗道不得了,世家公子就是大方,人家都是大钱,这边一出手就是碎银。
  “甭客气了,以后还有劳烦诸位的地方,到时不要责怪才是。”陈止将东西递过去,那皂隶一边推辞,一边收下。
  一次性拿出碎银,肯定是多了,但在陈止的计划中,银子留着也没多大用处,与其浪费,不如拿出来结交人脉,再卑微的人,都有他的用处。
  “周游徼那边,诸位也不用担心,陈某自有薄礼。”送完银子,陈止又给皂隶吃了个定心丸,不由让这位皂隶好感大生。
  “都说陈七公子是个荒唐子,今日一看,分明是个豪杰,给了银子,还不用孝敬上面,这样的好事,下次还得争取,而且这样一位公子哥,和咱这等老粗说话也没架子,真是个好人啊,以后谁在造陈七公子的谣言,必须过去制止!”
  这么想着,皂隶眼珠子一转,又道:“陈君子,那恶奴白天找了赌坊白老大和无赖陈阿三,似乎有什么图谋,也是怪了,一问这个,那孬货反而不说了,只是嘀嘀咕咕的,听不明白。”
  陈止闻言,眉头微皱。
  注:狱史非御史,是决狱的小官,县一级别的。


第57章 铜钱
  找了白老大白青么?
  那么白青会做出什么选择呢?过去,白青已经在前一个陈止的身上,得到很多东西了,连前任陈止沉迷赌博,都和白青脱不了干系。
  “家中的大部分田地,都是被此人逼迫几次后夺走的,这才有了诸多危机,他白青已经占了这么多的便宜,这次别人再去找他,他是见好就收,还是变本加厉?且等他的抉择,我再决定如何处置此人。”
  瞬息之间,陈止的心头转过种种念头。
  那皂隶一见陈止的表情,却生出误会,就道:“那白老大咱们兄弟不敢动,可那陈阿三很不老实,要不要找个由头抓起来,不过,得稍微迟上几天,不然人家问起徐方的事,也不好交代不是。”
  “陈阿三若被抓住,有何处罚?”
  那皂隶就恶狠狠的道:“揍他两顿,让他知道厉害!”
  “打蛇不打七寸,那就不要撩拨。”陈止摇了摇头,并不认可这种做法。
  “既然如此,都听陈君子您的。”皂隶暗道可惜,以为陈止不愿意抓陈阿三,在他看来,陈止出手如此大方,若能再抓了陈阿三,指不定还有好处,“那我先回去复命,公子还有什么要求,到时候着人来通报一句就行。”
  “好,慢走。”陈止拱拱手,送别了皂隶,依旧拿起书本,默读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一切风平浪静。
  不过,当陈止离开陈府,回返书林斋的时候,注意到街角多了些地痞无赖的身影,但他不动声色,在崔石崇敬目光的注视中,回到了书林斋。
  楼中,陈停、陈息早就等候了,他们也隐隐听了些张府家宴的消息,但因地位不够,加上此时消息传递的特殊性,暂时不知道细节,只知道自家兄长被长者称赞了,因此还停留在欢喜的阶段,并未大肆张扬。
  “大哥,府里派了不少人过来,说是帮忙的,三弟以后就有更多时间去族学读书了。”陈停和陈止汇报了今天的一些事,脸上满是喜意。
  陈息、陈蔓也跑了过来,一家欢笑。
  又有吴掌柜过来,把店里的营收说了说,自从书画送回来,代写书信的招牌就撤掉了,书林斋重新经营起字画生意,但以如今光景,并无多少生意,但今天情况大变,所以吴掌柜的脸上也布满了笑容:“东家,今日光是字画就卖出去七幅,还有不少问价的,是个好兆头啊。”
  陈止点点头,并不感到意外,他的名声虽只在彭城世族中流传,还未遍及民间,可字画之物,针对的对象就是脱产人群,世族本就是目标市场,有人听了传闻,过来探查、顺便购买,再正常不过了。
  吴掌柜粗报了一下营收,又道:“今天有位年轻的公子过来,想要见东家,此人穿着不凡,非富即贵,怕是有些来历的。”
  “哦?”陈止闻言稍感诧异,他知道这吴掌柜还是有些眼力的,能被他着重提及的,必然有特殊之处,“既然这样,下次他再来,你就约个时间,我与他见上一面。”
  说了几句,陈止又把陈息、陈蔓叫了过来,交代起来:“这几日生意越发好转,但人来人往的难免有些隐患,所以我打算让你们先去陈府住两天。”
  “大哥可要说话算话啊,就住几天,我可不想在那常待。”小陈蔓嘀咕着,这些天她好不容易熟悉了书林斋,没想到又要再换地方,尤其是陈府,上次住了几天,下人们就都显得生疏,让她很不自在。
  至于陈息,心里有些不愿,却没有说出口,还帮着陈止安慰着陈蔓。
  一家人就这么说着,等安抚了弟弟妹妹,陈止又找来陈辅,说道:“辅叔,店肆最近两天要来一位护卫,你先做好安排。”
  “好端端的,怎么要个护卫?”陈辅一听,就犯起嘀咕,“少爷,是不是有什么祸事?”
  “祸事算不上,有备无患吧,”陈止稍微透露一些,“总之,这事须得提早做准备,我先前让你查的地方,还有讨债人的名单,有结果了么?”
  “有了,有了,”陈辅一边说着,一边回到里屋摸出一张单子,“这是老仆让帐房先生写的,少爷您看看,有没有错漏?里面是几个赌档最常露面的讨债人,根据少爷的吩咐,我等以赌债为借口,一一询问,他们喜好买的、吃的,都在上面了,不过还有几个人不好探查,实在查不到。”
  “这就够了。”陈止扫了一眼,又问,“那白青名下木质最多的建筑,有头绪了么?”
  “说来也巧了,”陈辅点头回道,“那白青建了座楼,名为青远庄,最近都住在里面,这消息最近流传出来,不少欠债的人时常徘徊在外,想要求见这白档主,都被护院挡住了,这楼阁正合少爷您说的那些,通体木制,夜晚灯火通明,周围路径我也找人画好了,您看看。”
  陈止一听,知道计划中最后一环卡上了,笑道:“不忙,我明天亲自走一遍。”
  “您亲自过去?这不太好吧。”陈辅有些担心。
  “无妨,这也是疑兵之计。”陈止笑了笑,又交代起来,“辅叔,这两天,在周围几家医馆转转,熟悉一下位置。”
  “医馆?”陈辅一愣,不解的问道,“少爷您不舒服?那老仆这就去抓点药。”
  “不是现在抓,这东西不当天配置,效用不大,你先记住医馆地址就行了。”陈止看着面前老仆的面容,不由又在心里摇摇头,暗道得赶紧增加人手了,凡事都压在这唯一忠仆的肩上,这可不行。
  “另外,护院的事倒是不急,等事情当天再让人过来,不然就打草惊蛇了,明天还得和那大管事交代一下。”
  这边正在想着,书林斋外突然有人求见。
  “小人张虎,求见陈君子。”
  陈止立刻认出是之前报信的皂隶,等这张虎一进来,就带给陈止一个颇为意外的消息。
  “徐方要见我?”
  都这个时候了,徐方就算求助,也该找陈韵才对,但陈止很清楚,陈家得知了徐方的事后,就全权交给了官府处理,徐方根本就联系不到陈韵。
  张虎也是摸不着头脑,说道:“此人知道自己要被处决,就央求,说要见公子,说有大事要说,说您听了一定会帮他。”
  陈止联系前后事情,隐隐有了一个想法,就问:“你过来,是叫我过去?”
  “不是,”张虎摇摇头,“是周头吩咐我来的,说这徐方您可千万别见,不光不见,就当没有这个人,陈府以后也少提此人,您有什么话托我给他带去么,对了,这是他的随身物件,都在这了。”
  他取出一个布包递了过去,补充了一句:“里面有枚铜钱,被徐方死死抓在手里,咱一根一根掰开手指,这才拿来,他哭得跟死了娘似的,这人得穷到什么地步,一枚铜钱当成宝,咱还是记得公子您的交代,一个子儿都没给他留下。”
  陈止满脸古怪的接过来。
  官府这办事效率……真高啊!
  等陈止接了布包,张虎又道:“还有一块令牌被游徼拿走了,说是和案情有关,还请陈君子见谅。”
  “能拿来这些,已经十分感谢了。”陈止一道谢,张虎赶紧摆手:“使不得,使不得,那我先去复命了。”
  “慢走。”陈止拱拱手,再次送别了张虎,回到房间,将包裹打开,却是几件衣物,还有若干琐碎,最显眼的是一块玉佩,上面用隶书刻着“陈韵”两字,让陈止看得眼皮子直跳。
  “这东西一出,连顺藤摸瓜都免了,陈韵是怎么想的,不怕这家丁事后倒打一耙?或者,他本就打算弃车保帅,事成或事败之后,就说是家丁偷拿,都推到徐方身上?”
  摇摇头,陈止不再理会,视线落在一枚铜钱上。
  “这就是张虎说的铜钱了吧,能被徐方攥在手中,必有缘由。”想着想着,他打量一眼。
  这铜钱古旧,表面多有磨损痕迹,看不出年代,圆形方孔,和一般的五铢钱区别不大,两边刻着两个字形图案,但以陈止的见闻,也辨不出是什么字。
  迟疑了一下,陈止伸手去拿,手指刚刚触及铜钱,心中签筒就猛然震动,跟着五感轰鸣,四周景象变化,恍惚间,眼前出现一座庙宇,有袅袅青烟自庙中飘出,门匾上写着三个大字——
  陈侯庙。
  紧接着,景象溃散,一切如常,但陈止却眉头紧锁。
  “我的庙?这是个什么意思?”
  他看了一眼手中铜钱,陷入沉思。


第58章 方圆难周,异道不安
  “来了么?来了么?”
  幽暗狭窄的牢房中,徐方披头散发的瘫在地上,身上的衣衫都被扒掉了,正躲在一个角落,喃喃自语,可是藏在发丝间的那双眼睛,却泛着仇恨之色,阴测测的看着不远的几名牢头、皂隶。
  “等着吧,不要以为联络不上陈韵我就没办法了,只要陈止或者陈边来了,我只要把事情都推到陈韵身上,一样能有办法说通,实在不行就将陈韵和王大当家扯到一起,相信王弥也能理解,只要能脱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想着想着,他的眼中神色逐渐怨毒。
  “这次我是栽了,连铜钱都被抢去了,主要有些操之过急了,回去必须要好生检讨一番,还是按着王大当家的意思办吧,但我先不要暴露,等大当家的走了,继续潜伏……”
  想到了新的计划,徐方被刑具惊吓的心情,也略微平复下来,仿佛已经度过了难关,开始计划起接下来的人生道路,只是在他的计划里,身边的这些个牢头、皂隶,都是未来的报复对象!
  各种酷刑在他的心中轮番上演,嘴角不由挂上了一抹冷笑。
  “这群人不会无缘无故的盯上我,肯定有人在背后主使,到底是谁?是流民军中的人,还是陈韵?应该不是陈止,我始终隐藏的很好,不管是谁,敢算计我,等我度过这一劫,必定加倍奉还!”
  “你看这货,好像在笑。”忽然,有一名皂隶注意到了徐方的表情,指他笑道:“八成是傻了。”
  “蠢人不知死之将近!等大当家的一来,你们都得死!”在脑海中计划好崭新人生的徐方,看着这名皂隶,不由在心里嘲笑起来。
  牢头瞥了徐方一眼,毫不在意的说着:“别管他了,这人蹦跶不了多久,周头不是说了么,等他回来就动手。”
  他这么一说,徐方也紧张起来了,但又给自己打气,重新平静下来:“先等陈止过来,他一来,说动他,再联络陈家,整个局面就盘活了!”
  这边他想着,那边又有一名皂隶指着他道:“这小子分明是个奴才,却细皮嫩肉的,体格也可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呢。”这个时代,很多布衣和奴籍家中物资匮乏,营养不良是常见的事,加上常做体力活,身子自然粗糙。
  “就他还公子哥。”牢头嗤之以鼻。
  这又让徐方愤怒起来,心中更有不甘:“你们口中的公子哥,在我眼中,不过是只知吃喝玩乐,也配和我比?”
  哒哒哒……
  正想着,脚步声从外面传来,紧接着就见一名留着长须、身穿官服的男子走了进来,在他的身边还跟着那名皂隶张虎。
  “周头。”
  “周游徼。”
  牢中的看守,一个个起身行礼。
  这人正是周游徼,大名周添,背后的周家是彭城一个宗族,算不上世家,但影响力不小,和陈家关系密切,属于利益集团的一份子,所以陈边一出面,他就答应下来。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本以为只是抓了个小小家丁,可等他见到那个写着“王”字的令牌,立刻意识到问题不小,吩咐心腹看住这个家丁,自己找了几个亲近的同僚,商量了对策。
  等几个人商量出了对策,周添便再次出面,来到牢中。
  “没出什么事吧?”站定身子,周添扫了角落里的徐方一眼,问起几名皂隶。
  “没有,我们看得很紧,谁都没来。”
  “那就好,等会张屠来了,今晚的事就算结了,你们也能回去休息了。”周添笑着跟几个下属、同僚说着。
  这话落到了徐方的耳中,仿佛惊天霹雳一般,他一下子就愣在原地。
  周添走进来的时候,这位陈府家丁还努力的向牢门张望,没有看到预料中的身影,隐隐就有不妙的感觉了,现在听周添这么一说,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两股战战。
  “陈……陈止,七少爷呢?七少爷呢?二老爷呢?”他忍不住问了起来,眼中的怨毒和仇恨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慌乱和惊恐。
  “你说见就见,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周添朝徐方看过来了,眼里满含怒气,若非这人,自己也不会如此头疼,当然,也是那陈家老二害的,可陈家老大陈迟这么一守孝,县中为了平衡各族利益,正要提拔陈迟的八弟陈远为贼曹了,主县中盗贼事,是自己的上司,岂能得罪?
  于是这全部的怒气就顺理成章的落在徐方身上,那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什、什么?没来?这怎么行?”徐方哆嗦起来,看向张虎,忍不住道,“你有没有告诉他,我有要事要禀报?你说没说啊!你说啊!”
  “大胆!”张虎眉头一皱,上去就是一巴掌,“游徼面前还敢放肆!”
  “这人怎么回事!”周添眉头也是越皱越紧,觉得这徐方看着腻味,心中更是暗恨他勾结反贼,让自己左右为难,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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