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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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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辽闻言,低头不语。
陈梓却抬头出言道:“但武丁过去未曾学过君子之道,亦多不知荣辱,不敬上苍,不知敬畏,见小利而忘大义,深为隐患。”
“隐患多了,不差这一个,”陈止却笑了起来,“况且,这军阵之法并不完善,能从中领悟道东西,说明是有天赋的,这样的人压不住,若是领悟不到的,这样的人也不被人看重,况且你若是塞外之民,是更看重家丁投靠,还是士人投靠?我观历史,中原自古不缺投敌之人,这等人一去,莫说兵家之法,就是冶铁之术、耕种之种等,亦会被献出,更不乏通报天下爱舆图的,这等人物的破坏力,远超家丁,所以你们即便担忧,也该担心,今天在台上,听到我所言军阵的那些个世家士人。”
边说边走,等说完这一句,陈止的人已经走进厅堂,留下苏辽和陈梓在后面面面相觑,但他们也从陈止的话中听出来了,这位太守事先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并非毫无防备。
………………
“今日太守所传的军阵,是否是守城之阵?”
当唐家众人回到家中,并且向唐太公回报了今日在军营中发生的事情之后,唐太公就询问起唐典。
唐资和其他几个唐家之人,围坐在一旁。
这里是唐太公的坊间,又是他们几个唐家话事人在小屋子里议事。
唐典在唐家,算是知兵之人了,所以太公的话一问,众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唐典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搜刮着脑子里有关兵家的信息,最后却是摇摇头道:“这兵家我也只是略知,当初为都尉,虽然也曾带队剿匪,但更多的是让那两个曾有战阵经验的副将为主,我不过就是领个名头,至于太守今日所传之战阵,到底是攻,还是守,着实难以说清啊。”
唐太公听着,这眉头就是一皱,但随后又问道:“但是你们都记下来了吧?”
“不错,”唐资也点点头,随后他也皱起眉来,“说来也怪啊,你说我这过去其实没怎么看过兵书,了解有限,而且年龄也过了,记性就该变差了才对,但奇怪的是,那陈太守所言的兵家事,我听着却格外顺畅,而且内容也引人入胜,听过之后就牢记在心,当真奇妙,我也算是明白了,为何他的通典会在洛阳引起这么大的影响,引得这么多人过来,其实咱们离得这么近,关系也算密切,或许可以尝试讨要一二。”
“不用担心,之前太守派人过来的时候,不是说过了吗,只要我唐家有需要,待通典完成之后,他会亲自赠送一部过来。”唐典说了一句之后,便转头对唐太公道:“今日观兵听阵,便知那陈太守却有准备,吴阶虽然被他所抓,但现在有匈奴人的踪迹,有听说有鲜卑残兵入境,我等还是不要与其他家一同给太守拆台,那剩下的武丁,不妨就送出去吧。”
他话说完,唐太公还未回话,就有一个与会之人抱怨起来:“我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咱们怎么也该给自己留一点底牌。”
“现在的情况并非如此,如果你今天也去看过沙场演武,就会明白,那位太守现在掌握的力量,是我们无法应对的!”唐资从旁出声,“各家武丁或许有武勇,或许有力气,但唯独没有秩序,但现在不过交给太守短短时间,就将这个缺陷补上了,你如果见过那种队列行进的样子,就会知道,咱们留在家中的武丁,面对那种人马,根本没有胜算可言。”
“不错,”唐典也点头同意,“做事其实最忌两面三刀,咱们既然都拿出武丁了,又和太守有过约定,余下的武丁又不是对手,索性就都送出去,表明态度!”
两人一前一后的说完,目光都落到了唐太公的身上。
这位老人沉吟了片刻,缓缓点头道:“本来,家中因为吴阶的事,还有迟疑,但你们在观了演武之后,居然就有了这么明显的变化,倒是让老夫好奇起来,这太守的兵家事,到底如何,其实就在你们过去观武的时候,就有个消息刚传过来。”
“什么消息?”
唐太公答道:“说是有快马多匹,出城往南而去,看上去是去传信的。”
第551章 不尊令,匈奴将
很快,苏辽也带着同样的消息,过来给陈止汇报了:“那诸多来客,基本上都给家中报信了,正像太守您预料的那样,真正离开的是少数。”
陈止放下手头事物,点头道:“这是自然的,毕竟当下城外可就未必安全了,他们就算准备的再怎么充分,带的人不够,又不能保证跑得过骑兵,当然会有顾忌,但是这个消息必然是要通报过去的。”
“想来这些人也是知道了主上在演武之时的情况,知道了武丁兵营的战力,是以才会放心,要等在城中,”苏辽点了点头,随后又道:“我听说唐家和刘家,已经有意将余下的家丁送来了,看来也是想通了。”
陈止闻言,却摇头道:“他们现在将武丁送来,未必就是好事,其实当下这五千人,已经足够用了,人再多,指挥、调动就成了问题,而且后勤辎重也跟不上了,那物资兵粮,更成问题。”
苏辽便问:“那要阻止他们?”
“也无需如此,只不过这些人要留下来,作个预留,等前线有了伤残,正好补充上去,不过在待遇上,就不能与现有的武丁军等同了。”陈止说着说着,话锋一转,“对了,我让人通报的那几家,可曾停止屯粮?”
苏辽知道陈止说的是何事,说道:“虽然几家口中都答应了,但并没有停止屯粮。”
“战端将起,他们料定此时不能动他们的家族,防止人心动摇,是以有恃无恐,”陈止却很清楚那几家的心思,“也罢,那就等一战之后吧,挟威而压,当可便宜行事。”
苏辽听到这里,也微微松了一口气,最近陈止行事太过刚硬,尽管这城中世家一再退让,但其实是在挤压着不满,尤其是陈止捉拿了吴阶之后,城里城外更是暗潮涌动,稍微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爆发反噬,差的可能就是一个火星。
这种时候,苏辽实在不想陈止再行险一步了。
苏辽又问:“当下夏粮新种,虽未长成,却还有不少粮食散落在外,若是鲜卑攻来,说不定反倒资敌,代县以北,是否要坚壁清野?”
陈止看了苏辽一眼,说道:“坚壁清野虽然影响来年收成,但却可让那北方的胡马难以就粮,只是我就算发出命令,下面就会执行么?”
苏辽闻言,叹息一声。
当下毕竟不是乱世,不是东汉末年那种环境,边疆太守也不是真正上马打仗、下马治民的诸侯,虽说可以掌握一定的兵权,但到底还是在新汉的体系下运行,只能靠着行政和人事,约束和调动人手,
普通的行政命令,都会受到世家的抵制,更何况是这种直接侵犯地方世家利益的命令?更不要说,当下的幽州,还有一个土皇帝,在郡守之上,还有个幽平大将军王浚,其触角渗入幽州各处,代郡也不例外。
陈止当下固然有些名声,也压服了代郡的大部分世家,只是他的威望还不足以让世家们割肉,因为对于世家们而言,即便是面对胡人的侵袭,他们依旧还有筹码。
“过去战乱之时,那各方的诸侯往往要建立自己的根基,要有一块完全掌握的土地,掌握兵权、政权,正征收粮草、能征募士兵,其内的一切事务皆可自裁,但如今却不容易,哪怕我能说服朝廷,却无法让王浚放心。”
看着苏辽的面孔,陈止说了这么一段话来,前者顿时神色变化,知道这可是有些犯忌讳的话了,却也知道陈止所言不虚。
更不要说,在这代郡的北边,还有汪荃的屯兵,掌握了大量兵马,过去涉及到对外作战的战略,一般代郡都要与这汪荃的兵马保持一致,要执行他们制定的战略。
想着想着,苏辽忍不住便道:“按理说,汪荃那边,应该也得了消息了,就算没有发现鲜卑的人手,可匈奴的斥候却几乎难以隐藏行藏,但汪荃却没有任何动静。”
“没有动静,是因为他接受了命令,”陈止笑了笑,忽然问道:“当城的吴广书,到现在也没有亲自过来过,此人为一县之长,但终究是代郡麾下,但从我到来,就没有见过他一面,他与代郡的联系,全部都靠着派遣手下,连巡查过去,他都敢软禁,看来也是得了些命令,或者是有些见解,想要和我划清界限。”
陈梓从旁走来,边走边说:“不光是当城,其他两个县,也并不怎么热衷,只不过他们还不敢做的太过。”
陈止看了过去,随后说道:“但是当城现在的处境,却有些不妙,他恐怕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很大的目标了。”
………………
“这次出兵,是我争取过来的,只要能成,或许咱们就能在幽州境内立足下来!”
草原边缘,却有一队骑兵停驻,为首的那人乃是一身高体壮的男子,正是曾经去往洛阳的石勒。
在他的身侧,有一名文士模样的男子,骑在马上,跟在身边,闻言笑问:“将军您是想趁着鲜卑乱局的时候,乱中得利,但当下这战局虽已开始,但尚未到烈火烹油之时,火候怕是还未到,咱们现在就领军南下,这三千多、不到四千人,是要和守城之人以命换命么?”
石勒笑道:“我军人少,敌军人多,但我等皆为勇士,以一当二、当三,亦可为之。”
那文士摇头道:“咱们这一路绕行过来,可是经过拓跋鲜卑的驻地,他们还有一前营,似是要运些人口进入中原,这是一批人,待入了幽州,还有那边疆的屯兵守护,依我对幽州屯兵的了解,这每个将领手下,少说也有万人,就算是以一当三,亦不可取,这是第二批敌,待入了幽州,那沿途郡县,也有驻守,郡县之中还有世家家丁,汇聚起来,就是第三批敌……”
说到这里,他看着石勒,笑眯眯的问道:“将军领军深入,就要越过第一批、第二批,与第三批交手,到时候前有阻碍,后有敌军,陷入两难,岂非难过?”
“张先生,当初让我争取领军入幽的,可就是你,怎么现在又这么说?”石勒眉头皱了起来,他指着远方的土地,“这次匈奴国本不欲多出兵马,我正争来这些,还靠着那刘曜帮衬,看他的意思,如果不是戴罪之身,怕是要亲自领军出征,可见他对此次出兵,亦是颇为看重,加上先生你也出言建议,某家这才出面,现在兵马都到这里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先生岂能这般动摇军心?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
“此一时、彼一时,凡事未虑胜先虑败,”那张先生哈哈一笑,也不绕圈子了,“我劝将军出兵,是因那匈奴国内,部族倾轧越发严重,刘乂等人又防备将军,您若是留在那里,早晚要有祸事,是以这次鲜卑之乱,又有那王浚挑拨,正是出走的绝好机会,将军你领着这支兵马,还得了匈奴朝廷的喻令,名正言顺,对各方都是个交代,也不用担心与匈奴交恶。”
“原来是这么回事,当真是知我心者!”石勒点点头,眼睛里闪烁着一股追忆之色,他其实也隐隐感觉到了,在匈奴国内的气氛越发诡异,自己的生存空间越发狭窄,“那照先生这么说,此次出兵,攻伐是假,而出走才是真?”
“应该是攻伐为次,脱身为上,”那张先生从从容容的说着,“既然来了此处,又有兵马,那何不用兵?更何况,以将军您所带的粮草,若不行兵家事,恐怕也难以支撑太长时间,更不要说抵达目的地了。”
石勒心中一凛,脸上却故作疑惑的问道:“莫非先生是要让我在草原上立足?又或者攻下幽州,找个立足之处?”
“将军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张先生还是带着笑容,微微摇头,“草原也好,又或者幽州也罢,都不是合适之处,因为这里与匈奴国太近了,您若是有了成就,占了地盘,并且稳固下来了,那匈奴国第一时间就要派人过来,从政务着手,慢慢将你排斥出去,那个时候,谕令就成了双刃剑,同时幽州这里,还要受到汉廷的压力,直面王浚的威胁,想要立足可不容易。”
石勒点点头,道:“不错,不好立足,危险很大,若是未成,回去就要受罚,但费心费力的立足了,还要被人来摘桃子,换成是谁,都受不了。”
那张先生顺势就道:“正因如此,将军您要立足的地方,得离匈奴国远一些,至少不是绕道草原就能迅速抵达的,同时又不能太远,否则就是单打独斗,得不到匈奴相助。”
石勒眯起眼睛,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而道:“要抵达目的地,还真的要不少的补充,这么说来,不如找一城池,破了其门,尽得其粮草,只是这周围几郡皆贫瘠之地,尤其是那广宁,听说现在荒草丛生,有人易子而食,我等过去也得到什么。”
而张先生已明其意,就道:“我等人马不多,所以无需去找大城,择一小县即可,只是这中原城池可不好破啊。”
第552章 两胡交汇?
“城固然不好破,但破了却未必能得什么隐患,盖印那王浚的心思都在鲜卑之战上,其大军挥师北上,各地的驻守也要小心北边南下的部族,兵力捉襟见肘,我等又足够的时间应对,在大肆劫掠之后,还能从容撤退。”
石勒说话的时候,目光朝着南边看了过去。
“距离这里最近的一处粮仓,应该是代郡的当城,那里本就有各族杂居,我的族人也有不少在其中生活,自从被苟晞击败,我那几个部下中,就散落到了北方各地,如今也是时候让他们发挥作用了。”
听着石勒的话,那位张先生则是眼中流露出意味深长之色,说道:“那您就得选择与那位入梦君正面冲突了。”
入梦君,指的正是陈止。
和他在中原的其他名声不同,塞外部族、尤其是鲜卑人,对陈止最为推崇的,是他的那篇《六国论》,伴随而至的,就是陈止入梦君的这个名头。
“入梦君的能耐,我是亲眼见过的,当初随着刘乂他们一同前往洛阳,便有所耳闻。”石勒眯起眼睛,“只不过他在兵家上到底有多少能耐,这可是不好说,也没有人真个见过。”
“有人是见过的,”张先生直言不讳的指出,“刘曜这次愿意暗中出力,帮将军扫平了许多阻碍,让您得以如愿领军出征,就是顾虑入梦君陈止,毕竟他是真正吃过亏的。”
“刘曜推我出来,也是不安好心,”石勒却冷笑起来,“他的心思我明白,自己倒霉了,不得不暂时蛰伏,却又不甘心失权,就在背后挑拨,而且对我,他始终不放心,退我出来领兵,也有把我放在火上烤的意思。”
张先生仿佛没有听到石勒的抱怨,依旧说着:“刘曜此人,过去可谓心高气傲,而且屡战屡胜,不然也得不到大将军的职位,但自从碰上了陈止,前后两次惨败,损失惨重,听说他的手臂,都被拓跋郁律拿出来,送给了陈止。”
“哼哼。”石勒只是冷笑,最后却道:“听先生这口气,莫非是怕了他陈止?”
“怕不怕,不好说,我也好奇他的手段,只不过当下最不该做的,就是节外生枝,”张先生收起笑容,正色道:“能不和此人对上,那是最好的,当然,不能因为这个,就不去想怎么对付他。”
石勒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为代郡太守,那当城就属代郡,那这当城,莫非还会有他的埋伏?”
张先生便道:“当城县令,听说和王浚亲近,与那汪荃也有交情,若是我的推算不错,此人与陈止并非同路,陈止为首时间不长,应该还无法将之收服,所以还可为之。”
“哪还有什么好说的?”石勒哈哈一笑,忽然扬起马鞭,指着南边,笑道:“那我正该南下!”
………………
桑干河畔,一队人马缓缓前行,带头的乃是可薄真部的首领,豪帅须极陀。
“过了这桑水,直接南下,见着有那粮草、银钱、女人和小孩,就可以劫掠,千万不可恋战,更不能深入南境,否则失散,莫怪我无情!”
他对着身边的几名小头领说着,眼睛里却流露出兴奋之色。
众多小头领也是跃跃欲试,这边应下之后,便迅速带着兵马直接冲了过去,只是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一片树丛中,却有两道身影正匍匐前行。
“这些是鲜卑人!赶紧把消息传回去!”
王浚统领幽州之后,也建立了一套颇为及时的通讯网络,所以这两个斥候的消息,一个多时辰之后,就摆在了汪荃的桌上。
“鲜卑人来的还真是时候,这边匈奴人入境、那边鲜卑人冒头,看这个架势,都是奔着代郡而来!这麻烦可就大了!”
汪荃揉了揉太阳**,面露苦色。
“匈奴入境的事,是大将军早就交代过的,本身就有吸引的意思,但将军府那边也表明了,不能放进太多的匈奴兵马,否则尾大不掉可就麻烦了,但这本就是难以操作的事,放了小股匈奴进来,万一又有大股胡人在旁窥伺,这一内一外,就是夹攻之势!”
他从座椅上站起来,绕到桌前,来回踱步。
“然后就是这鲜卑人了,这一小队鲜卑人的动静,将军府早就掌握了,却一直没有出手阻击,听说是大将军有意为之,仅有的几次拦截和围剿,其实是在驱赶,生生把这支鲜卑人马,从蓟县以北,驱赶到了这幽州西部,就快要给赶到并州去了,但现在已经入了广宁郡,说不定也要去代郡,那我这边的局势,就未免太过混乱了。”
上面是将军府的命令,下面则是屯兵区域的现实情况,汪荃越发头疼起来。
“将军,”这时候,他的一名幕僚看出了汪荃的烦恼,不由提议起来,“听说代郡太守最近正在编练新军,不如……”
“陈止那编练的哪里能叫新军?”汪荃一下就来了气,“不过就是纠结些许家丁,这样的人凑在一起,能有什么战力?”话中还有恼怒之意。
那幕僚也知道缘由,因为陈止对代郡世家的打压和收服,原本说好要输送到北边的人力、物力,可以说都夭折了,那些世家找着种种借口拖延,说是还会在后期补上,但汪荃怎么会不知道里面的道理?
不过,考虑到当前的难关,那个幕僚还是劝了起来:“正所谓事急从权,当下那代郡太守得了些兵马,哪怕是乌合之众,但总好过没有,将军您和不去信一封,写于陈太守,言明当前局面,也好让他牵制一方,同时还能完成将军府的交代,此乃一举两得。”
“让他牵制?一举两得?”汪荃眼珠子一转,隐隐明白过来。
“可不是么?”那幕僚趁热打铁,“这陈太守将吴司马抓了起来,消息传回蓟县,大将军难免震怒,再加上他之前几次不敬,早就被大将军记在心里了,为何这次大将军有意引匈奴入代郡,还交代将军您不可过分击之?不就是想要名正言顺的削弱陈止么?既然如此,将军您以大义招他相助,让他出人出力出兵,成则为您分忧,败则动其根本,同时削弱胡人,领将军您能从容控制局面。”
汪荃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缓缓点头,最后抚了抚胡须,沉吟起来。
旁人自是不敢打扰他,但这心里还是有所期盼的,在场的人或许立场不同,但对于将军府的命令,多多少少是有些抵触和不解的。
过了好一会,汪荃忽然说道:“让人准备纸笔,我要写信。”
“将军英明!”众人闻言,不由松了一口气,他们也着实不想因为所谓的大局,让自己身处险境。
但紧接着汪荃的话,就让众人的心,再一次提起来了——
“这封信是写给当城吴广书的,相信他会明白我的用意。”
听闻此言,众人面面相觑。
当城县,乃是代郡一县,位于代县以北,再往北就是水系,距离桑干河很近。
这条河横跨整个代郡,将这个郡一分为二,桑干河以南,是新汉朝廷掌管的地区,控制力很强,而河水以北,就是胡汉杂居之处了,多有混乱,为屯兵所在,靠着兵马镇压一方。
当城如今的当家人,名为吴广书,其人娶了江东朱家的庶女,而当城为代郡朱家势力所在,这代郡的朱家,又是江东朱家的一条分支,因此吴广书在这里为政,既符合当地人的利益,又能完善江东朱家和代郡朱家的联系,两边都把他看成是自己人,因此也算得上是如鱼得水。
一连两任代郡太守,对这位吴广书都很是器重,有不少的利益让渡,于是这当城和代郡的上下衙门,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自从陈止主政以来,不断派人过来,又召几个下属县城的官员汇报工作,着实让吴广书很不习惯,同时更有抵触,因为陈止对代郡世家的一些作为,是切切实实损害到了他吴广书的利益,这些日子以来,他为此不知道头疼了多少次。
正有人因为这事,正在向他请示。
“吴令,曹督邮派来的人,已经关了好些天了,您看是不是也该放了?”说话的是县衙中的刀笔吏,这说的却是前几天,这当城县的一件大事。
其人口中的曹督邮,乃是代郡的五部督邮曹掾,有监察所属县的长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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