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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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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在说话的,是来自王家的王快,他本身长袖善舞,与各家关系都不错,尤其是和代郡世家的青年一代亲近,所以消息快速、准确。
听他这么一说,那罗央就嗤笑道:“什么调虎离山,现在不就有一支鲜卑人,一支匈奴人进了代县么?听说那北边的屯兵还和匈奴人爆发了冲突,但很快就被匈奴人冲破了阻拦,长驱直入,你说调虎离山,难道是鲜卑人用自己做诱饵,给匈奴人制造机会?我怎么不知道,这鲜卑人什么时候和匈奴人的关系这么好了。”
“说白了,他们还是担心,担心代郡以及更南边的县,会被波及。”陆建轻抿一口茶,淡淡笑道,“代郡这个地方,重商贾而轻农耕,关键就是因为接壤外族,尤其是北边,胡汉杂居,因此但凡有崛起的世家,都会将家族的重心放在郡南,即便是朱家,在当城损失不小,但依旧懂得壮士断腕的这个道理。”
“陆兄说的不错,”罗央点头,露出一抹嘲笑之意,“还有就是这代郡的兵马,着实有限,就算陈家操练的家丁,也不过是刚有起色,用来守城都有些勉强,拿什么去救援?恐怕刚出城,赶路到一半,就散了架了。”
他说出这话,本是想得到陆建他们的响应,未了那陆建却摇摇头,和顾恩对视一眼,沉默不语,让罗央很是意外。
“好吧,就算有些起色,但想要带着一群刚刚入伙的家丁,就去阻挡鲜卑人,这绝对是做不到的,”罗央摇摇头,将话题转变,“但直到现在这个时候了,那位太守还不愿意拿出一册完整的通典出来,他到底有何打算?”
张景生放下茶杯,说道:“他希望我们的家族,在接下来的战乱中,能给予他帮助。”
“这是不可能的,”罗央还是摇头,“我们留下来,是因为局势还没有恶劣到最大的情况,一旦连代县都受到了威胁,那我想诸君就不得不离开了。”
“若是那位太守,能展现出足够的实力,我想情况也会有变化了。”陆建如此说着。
“但现在连当城被困,代郡都无能为力,”罗央的脸上还有轻蔑,“这里的人丝毫不懂大义,家难当头,还各自为政,王浚抽不出手来,而本该出兵的汪荃,按兵不动,而稍有兵权的太守,也无计可施,我看着代郡啊,是要完啊。”
议论之中,夜色降临。
当城县,县衙。
“怎么样?代县有没有什么回应?”
明亮的厅堂中,吴广书没有了之前的从容之色,看着回来复命的传信人,急切的询问着。
“回禀令上,太守说他那边也实在没有办法,无法支援……”
“胡说!”吴广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满面恼怒和后悔,“他这是记恨我呢,想要公报私仇,治我不敬之事!他那边最好也有五千人马,城外的鲜卑人,也就两千人左右,他怎么无法支援?他这是对我还有成见啊!我后悔啊!”
第558章 驱民攻城
“令上,其实陈太守那边,未必就是在敷衍我等!”
眼看着吴广书陷入狂暴,他的那名心腹刀笔吏这时站了出来,想要出言安抚。
“不是敷衍?又能如何?我现在需要的,不是这背后的原因!我也不要理解他的苦衷,我需要他们的援兵!鲜卑人现在就在城外,他们将外出巡查的兵卒全部斩杀了,还不时过来叫门,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兴起攻打的心思?到时候怎么办?我去城中阻挡,还是你们去和他拼命?”
刀笔吏呐呐难言,但最后还是直言不讳的道:“令上,那些鲜卑人人少,又皆骑兵,更无攻城之械,如何围城?所求也不过就是劫掠,只要我们坚守城池,他们早晚是要退去!汪将军也是知道城池难破,才会有恃无恐!”
“谁能保证?你?”吴广书直视着他,脸上的表情愤怒又夹杂着恐惧,“你看到那些胡人的凶残了么?”
“他们只不过是在劫掠!令上,你不能因此而乱了分寸,城中还有差役、皂吏!鲜卑人在马上称雄,但他们无力攻城!而且他们的人少了,连我们派出去送信的人,都无法拦住!如果令上您实在担心,只需要择家中武勇家丁护持,便可以……”
“便可以什么?趁着鲜卑人不备冲出去?”吴广书那满含怒意和恐惧的脸上,露出了苦笑,“我若出城,哪里跑得过马匹?城中固守尚且罢了,一旦出城,纵然趁着鲜卑人松懈冲出,但一旦追击,又去哪里躲藏?况且我受命守土,若是弃城而走,必然身败名裂,又有什么面目称士?此话休提!”
那刀笔吏顿时不敢言语了。
“可惜,我误信了汪荃之言,以至于将他视为救星、靠山,反而疏远了代县,结果向他求助,却是泥石入海,没有半点踪迹,眼看时日继续,鲜卑人尚未离去,匈奴人踪迹已现,为之奈何?”吴广书走到了书桌前,看着上面的一叠叠的公文,喃喃自语。
哒哒哒。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一人推门进来。
见到其人的第一时间,吴广书就上前一步,追问起来:“怎么样?是不是北边有消息了么?汪荃有没有派一支人马南下?”
“回禀令上,汪荃将军并无安排,”进来的这人,正是吴广书手下和各方联络之人,掌管着诸多消息渠道,“我接到的消息,是说北边和匈奴人大战,被牵制了兵力,暂时无法分兵南下,但只要咱们坚持住……”
啪!
话还没有说完,吴广书怒急之下,却将手边的镇纸扔了出去,砸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又是坚持住,又是坚持住!除了这一句,他汪荃可还有其他的话说?当初在那封信上,他信誓旦旦的跟我承诺,说靠着他的人马,决计可以挡住胡人,就算有一二小股人马遗漏,成了漏网之鱼,威胁到了当城,他会第一时间过来支援,过来解围!但到现在,人呢?人呢?”
越说,吴广书越是后悔,鲜卑围城已经过去了近五天的时间,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按着新汉的传驿网络,消息都快要传入京城了。
不过,边疆的一座城池,被小股胡人围困,朝廷当然不会大张旗鼓的应对,更何况现在和匈奴休兵,朝廷对北线的小冲突,多数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吴广书本来能指望的人就不多,尤其是王浚正领兵在外,幽州的兵力相对空虚,只有各地的驻守屯兵,以及太守名下的兵将。
所以在得到胡人兵马的消息后,吴广书选择是相信汪荃,当然了,他和陈止的一些矛盾,也促使了其人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但发展到现在,却是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这汪荃只是要利用我,拖住鲜卑人马,何故要上当?当初太守已经派人反复提醒了,但我却被汪荃迷惑!这汪荃,简直罪大恶极!”
不住的埋怨中,吴广书将责任尽数都归结到了汪荃的身上,全然忘记了自己当初关押督邮麾下巡查,更断定陈止是以权术恐吓。
“对了!快让人先把几位上差放出来!”
既然认定了汪荃不可靠,那吴广书也就明白,自己当下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向陈止靠拢,以度过眼前的难关,于是第一时间就让人先去放人。
下面的人也不啰嗦,得了命令,立刻就去安排了,体现出过去不曾有过的高效和执行力。
只是这边派过去的人刚走,门外就又有急促大家脚步声传来,随后那城中县尉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
一看到他的样子,吴广书就暗道不妙。
果然,不等他问出缘由,那县尉就竹筒倒豆子一样的,急匆匆的道:“令上,出事了,!出大事了啊!您速去城墙上吧,那鲜卑胡人的头领,要和您说话!”
“胡人茹毛饮血,乃是无礼之野人,什么时候他们要和我说话,我就要过去了?”吴广书眉毛一挑,尽管担忧,却还是拿捏着架子。
那县尉却苦笑道:“这次怕是不去都不行了,因为他们有人质啊!而且还知道了城中虚实!”
“到底是怎么了?”
吴广书心里“咯噔”一声,再看县尉后面跟着的几名差役,都是脸色死灰、苍白。
“您去了城墙,自然就知道了。”
当城的城墙,还是十分完好的,这是因为鲜卑人并没有真正意义上,进行过攻城,只不过是在外面叫骂,并且在第一次冲锋的时候,想要趁着城中人不被,冲入城中,只不过早先在外杀戮,就已经惊动了城池,是以当城反应及时,没有让他们抓到这个机会。
尽管如此,还是给城中带来了混乱,令城墙萧条,令市坊关闭,给整个城池带来了肃静与压抑,就算站在高高的城墙上,也无法削减这种压抑。
尤其是当吴广书看到了城池下面那黑压压的人群之中,这种感触就更为明显了。
“这些……这些人是……”
看着城墙远方,被驱赶着朝城门走来的那一道道身影,吴广书的嘴唇哆嗦起来。
这些人大部分都衣着简陋,粗布麻衣,一看就是普通的佃农或者平常的农夫,但在其中还是能看到拄着拐杖的老人,他们蹒跚而行,身边往往有人搀扶,但尽管行动迟缓,却不得不继续向前,因为在这群人的后面,就是一匹匹健壮的高头大马,马上坐着人。
鲜卑人。
他们穿着厚厚的皮草,哪怕是烈日当头,也没有退下来的打算,披散着头发下面,是一张张充满得意笑容的面孔,他们有的手里举着刀剑,有的则挽着弓,用威胁和**的言语,粗粗着前行的农夫们。
在他们的马匹边上,同样还有不少身影,这些人的皮肤白皙,宽袍大袖,个头往往很高,但神色慌张,被强迫着随行,其中有几人看上去颇为健壮,但他们的双手被捆绑着,绳子的另一头则被马上的鲜卑人牵着,偶尔拖拽。
县尉用低沉的语气,说着话:“鲜卑人攻破了两个坞堡,这些人就是坞堡里面的,被他们逼迫着过来逼城!”
“何等卑鄙!禽兽之行!”吴广书顿时喝骂出声,边上有兵卒头领过来请示,是否要放箭。
过去几天,鲜卑人时常侵扰城门,虽然没有攻城,却也造成了城中人的心里压力,要靠着弓箭手将之逼退,还有不少鲜卑人因此挂彩,不得不退去。
但现在情况可不一样了。
“如果放箭,可是要伤到这些老乡!”县尉再旁边提醒起来,“而且,您看那马边被捆着的几人,那可是朱家的人,朱家的坞堡被攻破了,有族人被捆绑出来,如果因此受了伤,那就算赶走了这些鲜卑人,咱们事后也无法交代!”
“你现在还想着事后?”吴广书一下子就暴怒起来,“我怎么告诉你的,这些鲜卑人,一定会想办法攻城的,知道为什么么?”他指了指城池之中,“因为这里有粮仓!他们在外面搜刮,但夏粮刚种,未收之粮又有多少?就算是坞堡之中,存粮也不甚多,他们岂能满足,所以这城池本来就是他们的目标!”
想到这里,吴广书忽然冲着身边的一名弓箭手喊道:“放箭!冲着那群胡人放箭!不可让他们近门!”
“不可以!”
“吴令,我有亲人在那其中啊!”
“还望您三思!”
只是他这边话音一落,身边就忽然传来一句句话语。
看着说话的几人,他们之中有吴广书的属官,有守卫城池的兵卒,还有一些被强征过来的民夫,瞬间,吴广书就想到了陈止给自己的建议。
坚壁清野,不光是要清扫粮食,还要收拢在外之民,尽可能的减少隐患。
“可惜,为时已晚,汪荃误我!”
注意到不少人的目光中,都生出了退缩与担忧,吴广书知道城中军心,已经有了动摇的趋势。
“啊!”
城门之下,忽然传来几声惨呼,原来是被驱赶的人群有人停下来,想要退避,却被后面跟上来的鲜卑人一刀砍在身上,顿时鲜血淋漓。
“挡住他们!若不挡住他们,攻入城中,人人皆是这般下场,给我放箭!刘家,你去带人,将备好的石块拉过来!”
第559章 信中虚实乱人心
桑水河畔,众兵云集。
“得了新的情报,那陈止果是无力出兵,而汪荃则坐视不理,当城眼下可以说是陷入重围,内无团结,外无援军,又有鲜卑小部为先锋,若是攻掠此城,必然得胜!”
高头大马之上,石勒听着一名白肤手下的回报,露出了笑容,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文士,继续道:“一旦攻破了当城,得了其中粮草,到时候我等便转道南下!”
马上的中年文士,正是那位张先生,他听了此言后,就问道:“将军是打算把当城作为这次的目标么?”
“不错,正好借势而为,那当城县距离咱们这里可不远了,快马加鞭,半日可至!”石勒点了点头,然后又请教的语气问道:“先生可是有什么想法?莫非某家选当城的这个决定,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战场之上,情况瞬息万变,谁人能通盘了解,因此才要谋划得当,可即便准备的再多,也不能根绝意外,任何一个决定,都有可能是正确的,也有可能是错误的,如果是正确的,就有收获,但如果是错误的,就会有损失,所以关键的问题在于,将军能否在发生劣势的时候,尽量保全力量?”
石勒听到这里,已然是明白过来,点头道:“你是想说,如果我奔袭当城失败了,要怎么撤退?”
张先生含笑点头。
石勒便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当城地处代郡诸多县城的最北边,如果我攻当城遇阻,那就一击不中,立刻离开,然后转而南下,劫掠其他城池,当城的南边,就是郡府代县,或许咱们可以试一试攻打那个陈止把手的城池,又或者佯攻一番,恐吓过后,就顺势向南,再掠其他城池。”
张先生则摇头道:“虽说将军的族人,在被大散之后,有些被代县的家族收拢,作为愣仆从、家奴,传递来不少消息,但代县的城墙和当城的可不一样,那里的人心和当城也不相同,更重要的是,陈止虽然操练兵马的时日尚短,但人数优势摆在那里,再加上已经有所准备,我们过去也难破城,而且破一个郡府之城,和破了当城的可不是一个情况,说不定会引来汉廷的重视,对将军您下一步的动向,非常不利。”
石勒则道:“先生还不知道最新的消息吧?我的手下,截获了从代县从出来的一封信,信里面写的很清楚,正要给先生您过目……”说着,他探手入怀,重新拿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张信纸,递了过去。
张先生接过信纸,看了一眼之后,点点头道:“这确实是吴阶的笔迹,也是他的语气,字里行间中还在不断暗示汪荃,让他通报王浚,说陈止有不臣之心,可笑,王浚本身也是臣,他治下的幽州,按理说也是汉朝皇帝的地方,郡守也好、县令也罢,怎么也不会是他王浚的臣子,又有什么不臣之心可言?”
“某家可不关心谁是谁的臣子,”石勒咧嘴笑道,“这信里面说的很清楚,整个代郡现在可战之兵,已经没有多少可战之兵了,以至于当城向陈止求救,他都只能让囚徒写信,仕途说服汪荃那个废物,让他出兵!”
说到这里,石勒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率领的人马,能看到几个负伤之人。
石勒则满脸得意的说道:“汪荃的那些屯兵,也就只能守成,战力根本就不怎么样,这次与我等接触,一战击溃,能有什么战力,现在陈止只能向这等人求助,还有什么好怕的?就算代县不好打,这当城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那位张先生却是眉头一皱,随后说道:“当城……不可去了!”
“嗯?何故?”石勒闻言诧异起来,“可是担心和鲜卑人起冲突?这个担心是不必要的,鲜卑人是什么战力,我心知肚明,他们的一举一动,也都有人给我汇报,说到底,他,不过是小部,之所以留着不动,就是让他们给我开道!”
“并非如此,而是这封信有问题。”张先生扬了扬手中的信,“这信是吴阶写的,但按着将军的情报,以及匈奴国的探子汇报,此人分明被软禁起来,而这信又说是陈止拜托,那就说明信成之时,陈止必然是先看了一遍的,他岂会任由吴阶这么写?他这么写,最后的结果,就是被陈止否决,要么按着陈止的意思再写一封,要么陈止干脆越过其人,找人代写,冠名而出!”
石勒听到这里,也意识到不对了,皱眉点头道:“不错,是这个道理。”
张先生跟着就道:“更何况,汪荃那边的局面,陈止不可能不知道,知道还写,意义何在?所以这封信,很有可能就是专门用来混交视听的,为了让咱们按着心中的情报,分析战局,从而做出判断。”
石勒马上明悟过来:“先生,您的意思是,那当城可能是个陷阱?”
“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但到底要不要听纳,还要将军您自己作出判断,毕竟若是能成,收获亦十分可喜。”
石勒却是迟疑了一下,随后摇头道:“但先生您既然这么说了,就不能排除这个想法,本来这次进军,劫掠只是其次,关键还是自立,不能冒险,否则将这支兵马消耗了,我可就没有半点底牌了,这样吧,先派人探查,不忙着去当城了。”
张先生点点头,露出欣慰之色,随后道:“探查情况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得制定的新的行军路线。”
“不错,嗯?”石勒忽然心中一动,随后有些兴奋的问道:“先生,你说若当城是陷阱,岂不是说他陈止要调动代县的兵卒过去支援,那我们若能找到其兵,趁着其立足不稳,中途截杀,岂不是可以大胜,然后挥师南下,攻略代县,也是易如反掌,便是退一步说,不去中途截杀,只在陈止带兵离去之后,代郡兵力空虚之时,直接杀将过去,岂非也能趁虚而入?”
“将军所言不虚,若此信之言,真的是引诱我等,那当城的陷阱,就要以代县的兵力构筑,但中途而击却未必有效,因代县与当城距离颇近,这中途实在不远,况且陈止如果真的布下陷阱,必然有所防备,这和将军您不冒险的打算有所违背。”
“听先生的意思,必然也是不同意我去奇袭代县了,”石勒倒也听得懂话中之意,“那这代郡不是白来了?难道要越过代县,直接攻击南边的两县?”
“这封信,”张先生还是扬了扬那封信,“是疑兵之计,让我等摸不清其意图,也许那位太守是打算在当城不下陷阱,但也有可能是闹着空城计,从而兵不血刃的解救当城,又或者本就是诱饵,诱惑我们以为代县空虚,让将军领兵过去,然后借助优势兵力进行决战,毕竟按着正常的想法来看,新近编练的新军,想要长途救援本就不太现实。”
“也许这只是你想的太多了!”石勒却听得有些烦躁,“如果是我看到了这封信,直接就带人杀过去了,哪里还有这么许多事?”
张先生点头道:“这是自然的,您的武勇我从不怀疑,所以当初在河北之地,才能有所作为,直到……”
“好了!我知道了!”石勒摆摆手,“直到那屠伯杀来,逼得我不得不远走,最后投靠匈奴,你等着吧,我早晚要给那条老狗好看!现在我也知道了,不能由着性子来,先让人去打探吧,不过时间可不能长,那群鲜卑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说不定最后真让他们得手了。”
张先生却笑了:“汉人有句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从马上鲜卑人手里抢东西,可比从城中的中原人手里抢,要容易得多。”
………………
“这个吴广书,还真是心狠,难为他敢放箭出来!”
当城之下,看着前面一根根箭矢飞过来,直接朝着脸上招呼,坐在马上的可薄真须极陀面色阴沉,目光一转,视线落到了马下一人的身上。
这人的手被绳子捆住,绳子的另一头被须极陀拿在手里。
“你不是说,用这个方法,可以让城门打开么?”须极陀看着这个人,冷笑起来,前方则传来了一声声惨叫,多数是被驱赶的佃农所发出来的声音,他有的是被城墙上的箭矢打中,但有的则是被鲜卑人的弯刀斩杀。
那被捆绑的人,听着这一声一声的叫喊,整个人仿佛惊弓之鸟,身子弯曲,不住的求饶:“豪帅!我也没有想到这吴广书真做得出来,他平时看上去颇为儒雅,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但若是豪帅您最初,能接受在下的提议,让我潜入城中,然后里应外合……”
“朱洪,你为了活命,连自己的族人都能出卖,我怎么能放心让你进城?”须极陀冷笑一声,“这个你就别想了,我话说在前面,这次攻城,只要无功而返,我第一个就要杀你!你不要有侥幸心理,因为没人能救得了你们,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昨日,我的手下截获了代县送出的一封信……”
那朱洪听着,整个人抖动的更加厉害了。
但却不得不随着战马前行,周围一道道身影蜂拥而去,驱赶着佃农和百姓,一带你一点的接近城墙!
城墙之上,吴广书面色苍白,周围的人更是神色惶恐,那些不断射箭的兵卒,看着越来越靠近的鲜卑人,他们的手臂也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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