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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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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拓跋部的商贾闹事,就不可以等闲视之。
  陈止眉头一皱,问道:“是下面的人报给你的?”
  陈举就道:“是两位先生让我来通报的,消息是直接报到他们那边的,两位先生得了消息,不敢擅自决断,所以请太守过去,予以指示。”
  “原来是这样,好,我过去看看。”
  等陈止抵达议事厅的时候,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了里面吵闹的声响,声浪若有实形,怕是要将这屋顶都给掀开了,显然不止是陈梓和苏辽两人在里面。
  等陈举推开门,让开路,让陈止踏足其中,这吵闹声却顷刻消散,露出了里面的众人。
  放眼看去,陈止便看到了一脸苦笑的陈梓和苏辽,在两人身边坐着的,则是刘宝、兰洛、周傲等郡内衙门的官员,除此之外,便是朱留、王霍、唐典等世家大族的话事人。
  “好嘛,人来的这么齐,也省的我再去一一召来了。”只是一眼看过去,陈止就知道为何陈举会是那般惊慌失措了,敢情今日的事,必是闹得不小,以至于各大家族都坐不住了。
  不过,看这些人的争吵,明显是分成了两个阵营,只不过其中一方势单力孤,顾忌只有几日,正是被人团团围住的陈梓和苏辽,最多再算上一个兰洛——
  从众人的站位和脸上的表情,陈止做出了这个初步的判断。
  果然,等他一坐下来,众人便纷纷扰扰过来劝诫,包括了那郡丞刘宝在内,以及众多世家家主、话事人,皆在其列——
  “太守,今日事情不小,不可太过逼迫!”
  “不错,当今局面,必安抚为主方可,不可再树强敌啊!”
  “虽然也是鲜卑之种,但分属不同部族,那拓跋部向来与太守您交善,万一惹恼了,反而是资敌生火,这火一烧起来,代郡可就惨了。”
  ……
  “好了,”陈止眉头一皱,挥了挥手,“诸君且安静下来,本官之前正布置军务,刚得了消息,还不知详细,总该要搞清楚缘由才是,诸位这般言语齐说,却让本官哪里听得清楚,周傲,你为都尉,负责郡内治安,你来将事情说个清楚。”
  说话的时候,他还特意看了周傲身边的冉瞻一眼,见这小子闭口不言,就知道是心中有话,正在强忍着,却也不问。
  “回禀太守,是这么回事……”周傲上前一步,开始说起前因后果,他本就是陈止的旧部,关系亲近,说话顾忌不多,又执掌都尉差役,知道具体情况,事情经他的口这么一说,马上就清晰起来——
  原来,却是一队拓跋部的胡商,带着几个友人来代县走亲访友,结果却被那守城的门卒拦住了盘查。
  须知当下还是军管,来往进出之人,都要登记造册,仔细盘查,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出城的人多是以多有耽搁,以至于登记的时候,都要排队等候。
  因为无论进出都是在一处登记,所以那些入城的人也要一并等待,但今日过来的那胡商,似乎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来历,颇为不耐的要提前办理。
  这种事按说也不罕见,但讲究一个门道,你既然要提前办事,又在城里没有什么人脉门路,那就该金钱开道,拿出好处来,那门卒自是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结果此人却偏偏不愿排队,也不愿意花钱,与那门卒、吏胥争执到最后,干脆召集人手,把这城门守棚给砸了个底朝天,闹出了好大的动静!
  “属下带人过去的时候,那胡商已经纠结这城里城外不少鲜卑人过去,其中多为拓跋部,却也有那宇文与慕容所属,兹事体大,却是不敢贸然动作,需要您来拿定主意!”
  如今段部鲜卑大军直逼代县,那城里城外的鲜卑人都被严格监控,而属于段部的鲜卑人,更是抓的抓、跑的跑,早就没有遗留了,但凡有点嫌疑的、和段部有所牵连的,也都一并被软禁起来盘问。
  不过,那些其他部族的鲜卑人,虽有监控,却没有太多的捉拿,这也是代郡上下的共同意志在作用,从衙门里到世家中,都不愿意在这时候节外生枝,招惹一个段部鲜卑,已经是极限了,要是再把其他几个部族招惹了,那在北地就真的是举目皆敌了。
  只是眼下似乎是出了副作用。
  “人呢?现在在哪里?”听完了周傲的一番介绍,陈止当即就问起那一伙胡人的所在。
  “已经被安置在驿馆中安抚。”周傲拱拱手说着,话语谨慎,因为他不知道陈止的态度为何。
  陈止跟着又问起来:“这人说是拓跋部的胡商,可有人能证明?”
  “能证明,能证明。”
  这次说话的,却是那朱留,这位朱家当家之前因判断失误,没有抓住交善陈止的机会,让朱家落后唐家,回去后也被家中长者斥责,差点就失了权柄,便是如今,反思之后,也是大不如前,好些个权力都被那朱宪分润过去,所以这些天,他再面对陈止,口气和神态都放得很低。
  此时,他一出列,将头低下,说道:“在下的一名侄子,曾出塞为商,与这胡商有着一点接触,知道这人也姓拓跋,乃是那拓跋的宗室之一,虽说是旁庶远枝,但也算和主干沾亲带故,而且其人行商走货,积蓄不少,交善族中几大家,在哪拓跋部也是说得上话的。”
  陈止一听,再看众人表情,就明白吵闹的根源了,笑道:“原来是这样,此人名为商贾,但按着你的说法,放在中原便是世家之人,而且地位不低,也算是个话事人。”
  边上的王霍就出列道:“这正是因为鲜卑人与我中原礼俗不同,方有家族之长行走为商,但此人到底有着身份,对那拓跋部更有一定影响力,因此得慎重对待啊。”
  “两位的意思我懂了,”陈止看着面前的世家之人,问道:“是说要将这人放了?不追究他打伤朝廷官吏、损毁门守一事么?”
  朱、王二人对视一眼,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事先落到了坐在陈止一侧的刘宝身上。
  陈止也顺势看了过去,那刘宝露出无奈之色,起身拱手,说道:“若是平时,这人这般肆无忌惮,当然要重重问责,不可姑息,可眼下情况不同,为大局计,不放先将此人软禁起来,安抚为上,总不能恶了那拓跋部。”
  朱留这时又补充道:“而且这胡商交友甚广,兼手有余财,是以和其他几部鲜卑也是过往从密,所以一声号召,城内外的不少他族鲜卑人皆有响应,人多势众之下,便是周都尉的差役、兵卒,都节节败退,难以抵挡。”
  王霍也开口道:“这也是我等规劝太守和诸君的原因,这次涉及的人真个不少,若非必要,不如大事化小,小惩大诫一番,最多咱们吃点亏,好给那拓跋部卖个交情。”
  “哦?连兵卒都冲撞了?还聚众闹事?一言可以聚集众多鲜卑人?”陈止眯起眼睛,眼底闪过一点寒芒,“这人若真如你们所受的交往众多,那是否和诸位也有钱财往来?说不定,那段部鲜卑和他也有交情。”
  此话一说,在场的众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下升起来,隐隐察觉了陈止的心思。
  那朱留和王霍更是又要开口。
  这个时候,刘家的刘框出面说道:“太守,如今段部来袭,消息已经确定,这出塞的车队都受到了影响,不得不暂时退避,那段部来的威势甚是不小,听说足有五万人,便是只是对外宣称,但三万人总该是有的,再加上他们沿途收编人手,恐怕最后超过五万,也未可知,大局如此,对抗这一家已是困难,那拓跋鲜卑离代郡最近,若因我等处置不当,使外藩惊诧,遗祸无穷啊!听闻太守和那拓跋部的人还有交涉,要得几千人口,更派两位名士为使,总该多方考虑才是,大局为重。”
  这些世家之人,果然消息灵通,只能瞒住一时。
  陈止心道如此,又看了陈梓和苏辽一眼,见二人神色肃穆,眉头紧锁,知道两人也在烦恼此事,轻笑了一声,问道:“那依你们看,此事是要就此放过,乃至吃点小亏,以示友善,不让友藩惊诧?”
  正好在这个时候,门外陈举的声音再次传了进来:“启禀太守,城中有拓跋长者求见。”
  “真是热闹,”陈止忽然笑了起来,“之前大军来袭,我号召城中各方皆出力,亦不见有这么多人出面,更无这般迅速,结果今天一个个却主动都蹦出来了,来得正好,让他进来,我见见他。”
  只是他的笑容,却让众多世家之人都感到一股彻骨寒意,这是陈止如今恩威皆立,威严入代郡是家骨髓之中,让他们不管有什么心思,在面对陈止的时候,都本能的敬畏起来。


第613章 罪名为何?
  感受到陈止话中的隐藏之意,在场的人不由都踌躇起来,那刚才出言的刘框,更是心中一跳。
  此人在刘家之内,就和刘宝不对付,二人的争斗贯穿家族上下。
  归根结底的原因,还是因为权争。
  这刘框的同母兄弟刘催,在鄱阳郡为太守,一郡太守的权利何等之大,就算是被架空的太守,名号位格也放在那里,说出去的话,影响力就不同,自是支持着刘框在家中的地位。
  只不过,鄱阳郡远在南方,而刘催也更借重于翁家,山高路远的,影响力就得打几个折扣,相比之下,近在咫尺的刘宝一支,因是郡丞,乃是现管,很多家族之人都受他恩惠,家族诸多产业也受他护持,因而在家中的话语权也不低。
  这两个不低的人碰在一起,就各自执掌了刘家的一部分权柄。
  二人的意见一致、相近的时候还好,但凡有点出入,都要一番争斗,更不要说二人眼下的争权之举,已经是如火如荼,只不过前阵子刘框因不同意支持太守陈止,吃了不少的亏,当下低调许多,此时一听陈止之言,就知道又和这位太守的意见有了偏差,不由就沉默下来。
  不过,其人心中却冷笑着,觉得陈止此举,无疑是自断后路。
  “太过自负,估计是最近太顺,让此人有些忘乎所以了,我那兄弟也是太守,与我通信,还说为太守不得不谨言慎行,统筹各方如履薄冰,这陈止倒好,这般刚愎自用,早晚要完。”
  不消片刻,就有三道身影步入屋中,为首乃是一名身子挺拔的老人,顾盼自雄,胡须有如钢针一样,在他身后跟着两名青年,看着这满屋的人,二人却是眼神一闪,察觉到了什么。
  “见过陈太守!”在那年长老人的带领下,三人抬手行了汉家礼节。
  “我记得你是之前过来联络两边的,名叫渴单觉,后面是你的两个孙子,渴单尤建达和渴单坤。”陈止端坐不动打量着面前这人。
  他与拓跋郁律交善,又有三千人的交涉,两边不可能单纯靠嘴,因此都互相派去了低级别的办事员,这个渴单觉就是如此人物,听闻在族中也有些影响力,这次过来的目的,不问可知。
  这屋子里的众人有些过去就见过这祖孙三人,有些却是头一次见面,不由议论起来,但声音不大,在周围嗡嗡作响。
  议论最多的,还是对有关这位长者,毕竟和中土老人比起来,此人的体格着实健壮,一看就是有功夫在身。
  “我等中土之人,习武练功都要多吃大肉、大补之物,从小打熬,才能身体强健,而唯独那些身家丰厚的武者,可以延年益寿,年龄大了之后,依旧能维持体格,如此看来,这老人在拓跋部中的地位,必定不一般呐。”
  都是世家出身,见识远超寻常之人,这一眼看过去,就看出了一点端倪。
  另一边,陈止笑着和三人见礼,而后苏辽越众而出,作为交涉之人,与三人询问道:“你是为了闹事胡商来的,他……”他正说着,没想到渴单觉身后的渴单尤建达却猛然打断。
  这人走上前来一步,朗声道:“此事涉及人数众多,我族之中,有二十多人因此被关,还望太守能给个公道。”这渴单尤建达说话的时候,是看着陈止的,俨然是越过苏辽,要和陈梓对话。
  苏辽神色微变,正要再说,却见陈止摆了摆手。
  “你那族人,都被带去驿馆安置,如何能说是关?”陈止阻了苏辽之话,淡淡说着。
  渴单尤建达却是将头一抬,直视陈止,说道:“这事缘由想必太守也知道了,是那守城的小卒不知进退,恶了我族行人,这才引起纠纷,罪责清晰,但我却听闻,那小卒和帮凶,而今还在城门之处当值,反倒是我族行人被人带走,至今未归,也不见有何说法,如何能让人心安?”
  “那胡商居然是行人?”
  此言一出,周围的众人一个个又炸开了锅,连苏辽、陈梓也是神色微变,明显生出了顾忌来。
  这个行人,可不是在走路的人,而是行走在各方势力之人,类似于后世的外交官,在其势力内部必然有不小的影响力,但更让人在意的,还是这个名称背后代表着的意义,这在中原人看来,使者之类的,无疑就代表着脸面,如果真的有所惩罚,那拓跋部脸上可就挂不住了。
  未料旁人还没说什么,陈止先笑了起来,他道:“我倒是派出了两位使者前往拓跋部,却至今未归,听闻还被扣留软禁,怎么你们这行人稍微受一点委屈,就连族中长者都坐不住了,莫非这使者之间还有高低之分,拓跋使者更为珍贵?”
  此言令渴单尤建达等人脸色微变,渴单觉这时不沉默了,他说道:“还望太守能看在两方友善的面子上,秉公处置……”
  堂中众人,也担心陈止因为一时激愤,引起不必要的纠纷,也都纷纷出言附和。
  顿时,这堂中的气氛便有些浓烈起来,那拓跋三人中年龄最小的渴单坤马上就觉得底气来了,他听着众多世家之人的提议,便觉得此时正是自家族群的机会。
  “现在这代郡内忧外患,祖父之前分析的时候,就说的很明白了,现在这个太守陈止,虽然有能力,但是不善于交际,不愿意低头,因此连他的顶头上司王浚都不喜欢此人,隐隐打压,而段部大军来袭,更是让此郡陷入危急存亡,这种时候,他会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机会,拉拢盟友,就好像之前的慕容部一样。”
  先前慕容部被四方针对,联军将成之时,也是派出族中之人四处联络,连陈止这边都有慕容皝亲自过来,想要引为盟友、外援,而那拓跋部更是攻略重点,先后派出了三拨人,希望能得到拓跋单于的承诺,守望相助。
  而当时不光慕容部派人去了,连段部、宇文部,乃至王浚那边都派出了人手,给出了诸多好处、承诺给拓跋部,这三方最想要的,当然是拓跋部站在他们一边,即便不能,也希望拓跋能两不想帮。
  “慕容部尚且如此,何况这代郡,现在正是我等可以趁势提要求、要好处的时候,今日的事正好测试一下这个陈止的底线,反正也是下面的小卒子,无伤大雅,我若能主导此事,说不得回到族中,就能得几家重视,能够亲自领兵,而不是来这代郡之类的地方联络两边。”
  一念至此,渴单坤忽的上前,拱拱手,随后说道:“太守明鉴,其实旁事也不用多言,今日的事,我方虽也有错,但你们的人打了我族中贵人,却不可一笔带过,就让那动手的人下跪认错,再赔偿点银子,至此我族便不追究了。”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失声,那些前一息还在附和的世家之人,忽然就闭嘴了,然后老老实实的坐在座位上,眼观鼻鼻观口,一副入定的模样。
  “嗯?”渴单坤一见这般局面,也是一愣,隐隐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说错了什么,而他的祖父渴单觉更是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妙,他如何不知道,这位太守眼下在军中威严已立,不管是敬他、畏他,还是怨他、恨他之人,都对此人深深畏惧,至少是不敢当面拂意的。
  “哦?还要赔偿?还有下跪?不知道的,恐怕都以为,你们是受害者呢,”陈止饶有兴趣的看着三人,却将笑容收起,“实际上今日的事,是尔等不守本官之令!那来回排查、登记造册可是本官的命令!”
  陈止的声音逐渐冰冷起来:“再说了,都说此人是商贾,你们一来就说是行人,岂能只听尔等一面之词?这事要如何处置,其实也不用多言,大汉有律,便又所依,陈梓大汉律中,对聚众闹事伤人、打砸官府之物,是如何定罪的?”
  这话说出来,满堂之人又是一惊,连渴单等三人都倏的瞪大眼睛,面露诧异。
  而陈梓一愣,旋即回答道:“依汉律,今日之事该以‘斗杀伤’论处,这斗杀伤与戏杀伤的伤损,多在打斗中出现,加害一方一般无明确的杀伤动机,因而是三岁刑。”
  三岁刑,就是有期徒刑三年,关个三年放出来,重新做人。
  而陈止对汉律同样清楚,知道这“斗杀伤”强调的不是杀伤,而是强调没有明确的杀伤动机,放在后世的刑法中,便是间接故意和过失伤人,刑罚比起故意杀伤自然轻微许多。
  “看来陈梓听了这行人之说后,也有顾虑,所以言明罪刑的时候,刻意降低了一个调门。”陈止心里暗暗思量着,他很清楚,这行人之说不管真假,既然是从渴单几人口中说出来了,就代表着拓跋之意,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总要有所顾忌。
  不过,陈止却很清楚,这样的风气不可助长,否则后患无穷。
  于是他继续问道:“那打砸官之物、伤官差呢?罪名为何?”
  陈梓张口欲言,最后却道:“此事不如等搞清缘由再说。”他也是越发顾虑起来,虽支持惩戒,却不愿用汉律,因为那样那胡商要付出的代价,可就太大了,拓跋部那边无法交代。
  陈止明白其人顾虑,看了同样满面愁容的苏辽,忽然问道:“诸君可看过拙作《六国论》?”


第614章 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
  《六国论》?
  这种场合、这种时候,陈止为何要突然提起这篇文章?
  这般疑问,顷刻间就充斥在在场众人的心中,就连陈梓和苏辽也不例外,若说有谁还能保持正常的话,那也就是冉瞻这般的人物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怎么读过书,最多是认识几个字,就这些认识的字,有不少,还是这几个月以来,被陈止强行教授的。
  正因如此,他们对于这些文章之类的东西,并不是多么感兴趣和敏感。
  可是其他人就要嘀咕了,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
  在陈梓和苏辽,也因为顾忌,有心要压低处罚的力度,其他人虽然没有在多言,但眼神无不表示出了本身的意见,他们并不同意对鲜卑胡商进行处罚。
  这种无声的心声,实际上就是一种无声的压力,让整个屋子里的气氛都凝重起来。
  但陈止的一句疑问,却让凝重的气氛,又有了一点松动。
  《六国论》这篇文章,在场之人都不陌生,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更是亲自看过,就算没看过的,也听说过的,而且多数都能说出其中的大概内容和一些观点。
  原因倒也简单,除了这篇文章本身就非常出色,足以传世之外,更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这篇文章的作者,正是当今高坐主位的代郡太守陈止。
  顶头上司、当地权主的大作,无论是出于公心还是私心,那都是得拜读一番,又或者有所了解的,否则有的时候拍马屁都拍不到关键的点子上,更不要说,这种涉及对过往历史品评的文章,多数还会反映出作者的政‘治观点、施政倾向。
  这么多的好处,世家大族哪里会放过,但一篇文章,为何会在这种严肃的时刻被提起?
  人群中,也有些人回忆文章内容,猛然惊觉。
  “莫非……”唐典神色微变,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与此同时,靠近陈止的陈梓同样眼皮子一跳,回忆起了文章中的部分语句。
  果然,紧跟着就听陈止问道:“六国论中,提到了山东六国对待秦国的态度,还有几句引用了史记中的描述,陈梓,你可记得,说出来与诸君听一听。”
  陈梓脸色复杂,却还是点点头,上前两步,被送道:“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
  这一句话说出来,但凡听闻的,皆是面色陡变,一个一个局促不安起来。
  连那渴单觉同样面色微变,他虽是鲜卑之人,但其人算是族中贵种,在年轻的时候自己这一支还没有完全衰败,于是也曾陪族中嫡系前往洛阳,更是学过汉学,不只是认字,更喜好读文,不能说是经学、汉学的大家,但也是精通之人,能与人谈玄论道,否则也不会被派到代郡联络两边。
  正因如此,他自然也就从陈止的一句话里面,听出了这位太守的意思。
  “此句的含义,诸君不会不明白吧?”陈止看着众人,压低了声音,“当年六国面对秦国的一再逼迫,以为割地妥协就能打消秦国的贪欲,换来太平,但这般行为只能是激起秦国更大的**,而欲壑难填之下,就好像是拿着薪柴救火一样,你手上的木柴没有耗尽之前,这火是不会停的,而若是木柴没了,你又还有何等价值?”
  说完这些,他看了陈梓一眼,又问道:“打杂官家之物、打伤官差,罪名为何?”
  陈梓叹了一口气,说着:“此二罪皆归侮公之名,当场可予以格杀,若事后追罪,则两罪并罚,为首者斩去一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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