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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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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的沸腾,源于大军开拔与两军交战。
  幽州刺史王浚,起三路大军,攻伐代郡,于是整个幽州都因此而忙碌起来,并且慢慢步入到一个凝重的气氛里面。
  伴随着幽州的变化,南北两边的周边势力也有所行动,打算在还幽州这锅开水,沸腾到顶点的时候有所行动。
  但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锅开水眼看着就要开了,结果忽然之间就安静下去了,就像是有人往里面扔了一块大冰块,将那滚烫沸水直接镇压下去,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气息。
  因为陈止出人意料的排兵布阵,导致三路大军之中,最为重要的南路直接崩溃,连坐镇南路的王浚,都沦为阶下囚。
  随后,陈止在短短时间内,就将范阳郡平息下来,紧接着又将中路大军安抚下来,正当所有人都以为陈止会前往招降王昌,彻底化解大军攻势的时候,他却突然出现在燕国蓟县的城墙之外。
  蓟县作为王浚的大本营,其位置可以说是人尽皆知了,在其周围,未来更是起了诸多大城,为原本历史史昂几个朝代的中枢所在。
  此时的幽州,固然地处边疆,在中原腹地的人来看,乃是苦寒贫瘠之地,但因商贸往来,这幽州也有地方可以称之为繁华,尤其是蓟县所在。
  蓟县之地,往东可以抵海,往西则联通幽州,往北乃是草原部族,往东北则有诸多渔猎部族,往南则可达中原腹地,实乃天下要害之地。
  即便如今冀州生乱,往南的陆路断绝,但海陆依旧畅通,是以蓟县繁华不减,只不过因为调兵的关系,原本在城外驻扎的兵马减少了许多,更因为王浚被擒的消息,城中各方势力明争暗斗,争夺主导权。
  所以当陈止抵达之际,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被人阻挡,而早有准备、更是对城中局面了如指掌的陈止,则第一时间伏击了城外仅存的驻扎兵马,彻底解除了这座城池的防卫,随后便就围城,让人送去了劝降书信。
  这边陈止与陈梓远远地观望城池,那边佟海匆匆赶来。
  “城中的几个家族,已经表态了,愿意迎主公入城,只是王浚的亲族却不甘心,那位大司马、大将军毕竟在幽州经营多年,势力深入方方面面,根深蒂固,王家之人出面,还是能控制住城中的主要局面的,他们现在正动员人手准备抵抗,不过在城中的几位守将,已经与咱们联系了,说是愿意打开城门。”佟海带来的消息,正是他最近的成果。
  此番大战,陈止一方众人各司其职,而佟海奔波往来,主要就是负责战区情报,此时便将蓟县城中的大致情况,跟陈止说了一遍。
  陈止便点点头,笑道:“果然,放任蓟县发酵一阵子,是有用的,那王浚固然在此处威望很高,但其实没有什么援军,草原上的几大部族之中,有两部投靠此人,这次交战,这两个部族已经出人出兵,是直接参与者,而余下两个部族,一个是刚刚有过仇怨的慕容部,一个则是态度暧昧,喜欢骑墙观望的拓跋部,王浚被擒,找不到援军不说,其内部被威望镇压下去的山头难免爆发,塑造出如今效果,不过……”
  陈止说着,语气慢慢转寒:“也不能太过放纵,若是明日还不愿开城门,则我那准备多日的利器,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第922章 吞幽州之气而炼命
  陈止的话是说出去了,但最后事情的发展,却有些超出预料,或者说,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那王浚的一干亲眷,被城中世家,联合诸多部将围困、擒拿,随后便开门投降,迎陈止入城。
  正因如此,陈止计划中,用新式武器立威的念头,最终还是未能如愿,不过对此他到是没有多少沮丧,毕竟那新式武器威力巨大,而且较为稳定,实乃大杀器之属,先不说用来攻打自家部族,便是伤了此处城墙,未来还要自己调动人手修复,毕竟幽州以后就是他陈止的地盘了,这不是给自己增加工作量么?
  当然,还有一方面是出于保密的考虑,未能用上新式武器,也不见得是坏事。
  先前单梢砲一出,八方振动,然后就是各种反应,如今大半年过来,单梢砲对于各方势力而言,也已经不再神秘,甚至有些势力本身都掌握了一两台。
  陈止所看重的新式武器,在制造上更为复杂,所用的材料亦非同寻常,还需要特别的制造工艺,诸多环节拼装起来,可以说是相当复杂,别的势力就算知道了,想要复制出来,也绝不是朝夕之功,甚至有可能花上十几年、几十年!毕竟那是领先了几百年、上千年的技术!
  但若是能先隐藏起来,终究还是有好处的,乃是一重大底牌。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优化工艺,完善结构吧,现在虽说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但小问题、小细节上的瑕疵,还是有不少的,便继续打磨,顺便进一步优化,看能不能推出新一代,提高产量……”
  带着这样的念头,陈止在蓟县世家之人的迎接下,走进了蓟县这座城池。
  在踏入蓟县的瞬间,忽有一阵风起,随后陈止感到连绵不绝的暖流,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融入自身,让他在一瞬间,有一种奇特的感触,仿佛整个人的意识,在被一股力量推动着,要脱离身躯,扶摇直上!
  于是,他停下脚步,抬起头,眼中闪过一点精芒,却是调动起体内的名望金液,再次以眼观气。
  顿时,呈现在陈止眼中的世界骤然变化,却见诸多淡红色气流从城中各处飞落下来。
  “不,不对!”
  忽然,他又将头抬起几分,却见那漫天飞舞的气流,分明自更远的天边汇聚过来,连绵不绝,一道一道的首尾相连,就这般直接汇聚过来!
  随即,陈止感到身躯血肉越发温暖,那筋骨之间隐隐摩擦震颤,似乎在发生某种蜕变!
  因为面前没有镜子,无法看到自己头上的气运柱,但陈止还是能隐约能感觉到,自身的气运仿佛干柴一样,正在燃烧,但却没有消耗根本,反而有一种越发厚重的感觉。
  霎时间,他便已经明了,这等变化也不是什么玄虚,而是自己一步踏入蓟县,等于是彻底掌握了幽州权柄,虽然还有部分地方尚未平息,但大势定下来,整个州皆归于手上,是以自己的气运,便与这一州紧密联系在一起!
  “不过,这种感觉还真是奇妙,就好像是我体内的脏腑忽然之间年轻了许多,连劲力都增加了几分,若是此时动手,那武艺身手,似乎也提升了几分……也算是奇谈。”
  在陈止看来,他接掌幽州,不过是完成了当初王浚的一部分成就罢了,按理说,自己与王浚比起来,也就是多了能看到气运的双眼,是看到幽州到手,这气运汇聚在身的景象,而王浚则看不到,总不该还有其他不同,难不成这眼睛能看到气运了,那气运便可在汇聚的时候,改变体质?过去割据一方的人物,就算掌握再多的土地,总不至于就因此血肉蜕变吧?不然这消息早就该传开了。
  “莫非还与百家签筒有关联?”
  这个念头浮现出来,陈止若有所思,但他同样清楚,此时可不是发呆的时候,因为周围一个个蓟县的世家之人,正面色阴晴不定的看着自己,在揣摩他陈止为何在踏入城门后,突然停下脚步,是否有什么深意。
  感受着众人那纷乱的思绪,陈止轻轻摇头,然后继续迈开脚步,向前走去。
  本随着他的继续行动,那些个人投诚之人尽数松了一口气,更有不少人赶紧往前面行走,为陈止开道,疏通街巷。
  此刻,这城中不少百姓正躲在家中,透过门窗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陈止,眼睛里满是担忧与好奇。
  对于陈止这位徐州名士,其实幽州之人还是颇为熟悉的,盖因来往的商贾,多数都会带着中原的文集等,主要是贩售到草原,而最近这两年,陈止的几篇文章,本就在鲜卑部族中流行,于是来往商贾大量携带,其中的一部分,也就顺理成章的留在了幽州境内,多有士人谈论,于是百姓知晓。
  但在他们的心里,陈止也不过是与寻常名士一样的文人罢了,主业在谈玄论道之上,没想到不久前忽然有消息,说是这位名士空降幽州,还和匈奴人、鲜卑人,甚至阮豹率领的幽州军干了几仗,还与幽州之主王浚敌对,于是在民间自有一番宣传,不光没收了陈止的作品文集,更是大肆贬低了一番,将之描述为一个凶恶之徒、沽名钓誉。
  尤其是这次战前的舆论准备,更是将陈止贬低到了一定地步,而在陈止围城之后,城中的王氏子弟,为了调动城里百姓同仇敌忾,又是添油加醋的一番造谣,将陈止说成了喜好屠城的是嗜杀狂人,似乎只要在他面前一露面,就要被人拉去斩首。
  这时自然不敢出来,而他们的恐惧,也隐隐透过气运相连,让陈止有所感应。
  “这种情况,想要消化此城,进而作为未来根基,还需要耗费一段时间,当然,前提是要先掌握了此处世家方可……”
  这般想着,陈止却已经随着众人,来到了城中的大将军府。
  比起幽州城涿县的将军府,这蓟县的将军府又大了几分,而且在细节的装点上,明显更为讲究,府中豪奴、丫鬟众多,但都跪在路旁,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陈止也不就此议论,直接来到正堂。
  说是正堂,其实占地巨大,以立柱支穹顶,在陈止看来,已经能称之为“殿”了。
  待他入内,便坐于上首,余者则归于两侧。
  陈梓自旁边走出,就道:“请将军示下,这蓟县要如何处置?”
  顿时,大堂里一阵吞咽之声,不少人隐隐颤抖。
  陈止便道:“先把王家之人带上来,尤其是先前抵抗比较激烈的几人。”


第923章 审鸡而诫猴
  陈止这边坐着,很快就有人将几名武将打扮的男子给拉了上来,为首之人神色倨傲,一副丝毫也不愿意屈服的模样,若不是边上兵卒一脚踢过去,恐怕还要昂头挺胸的面对陈止。
  等两边押送的兵卒,将那王仁踢到,就有一刀笔吏模样的男子,指着那为首之人道:“骑兵将军,此人名为王仁,乃是王浚所授校尉,先前便是他负隅顽抗,组织城中兵马,要阻挡您大军入城!”
  这刀笔吏明显也是城中世家出身,言语逻辑清晰,一下子就把那人的身份给点明出来。
  这王仁正是先前与卢志、郭芝碰过面的那位,他本是阻挡二人车马,结果接到消息,知晓了自家叔父被人擒拿,这蓟县城池之中暗潮涌动,原本臣服于王浚的各方势力,都有异样,于是便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不过,行至一半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意识到不敢轻易放那卢志与郭芝的车队离去,果然等他到了蓟县,却是怎么都等不来两家车马了。
  但此时的王仁,也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理会这些了,因为摆在他面前的乃是一片狼藉景象——
  这蓟县乱作一团,投降派、主战派、中间派这些老生常谈的问题,又不负众望的浮出水面,开始相互争夺话语权。
  在王仁归来之前,投降派一度占据上风,就连王浚的夫人、亲眷都几乎被说服了,而这借口无非就是王浚乃是朝廷命官,在两州更是威望不小,就算陈止得胜也不会将他们如何,反而若是抵抗,这两军交战的时候,箭矢可没有长眼睛,一个不小心便要被扎个通透,死得冤枉。
  但是王仁一来,便联合其他王家青壮,将众多投降提议压了下去。
  看着面前那个略显狼狈,但兀自表现出对众人不屑的身影,陈止出声问道:“我听说,你在回到城中之后,曾经对众人说够,众皆可降,唯独王家不可投降,是也不是?”
  王仁站定身子,毫不畏惧的与陈止对视,冷笑道:“莫非不是么?我叔父为幽州之主,掌握诸多兵马,你陈守一要篡夺幽州之位,难道能容得下我王家?还不是要拿出来杀鸡儆猴!”
  “有点见识,不过也是看的太过片面了,”陈止微微摇头,却不看王仁,那目光却扫过余下众人,“王家掌握了幽州,但幽州并非就是你王家的,此处郡县诸多,本为朝廷所设,但最近些年,朝廷派来的官员,被一个一个的拔除,都换上了博陵公的人手,结果这些人却不施仁义,以不为汉家计,反而与诸多鲜卑部族勾结起来,先前广宁郡遭灾,最后却被博陵公麾下的鲜卑兵马屠杀,这等行径,又如何有脸面自称为幽州之主?”
  王仁听着满脸不服气,看似想要反驳,但周围的那些幽州世家之人,却是明白过来,知道这些话,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而且直接称呼王浚的爵位,也就是博陵公,分明是在暗示众人,过往那些大将军、大司马、两州都督、两州刺史之类的名头,都已经是过去式了,而话中涉及的胡屠之事,则让不少人惊恐起来。
  盖因这些世家、大族平日里与鲜卑部族勾结甚深,压榨黎民百姓乃是家常便饭,若是陈止追究,那他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甚至有些人念及过往劣迹,恐怕难以容于陈止之眼,心底生出一丝歹念。
  但就在此时,陈止又对那王仁道:“今日让你等来此,便是要告诉你们,若是愿意认错,今后痛改前非,则一切尚可挽回,本官是要统领幽州,不是要杀人,不愿多造杀孽,过去乃是上有其好,又有刀兵逼迫,有人被迫从之,有情可原,但以后我坐幽州,这气象理应焕然一新,再有犯者,定当不饶!”
  言语之中,那股旁人难以动摇的意志,清楚的表达了出来,让人生出言律出于其口之感,同时不少人也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位新的幽州霸主,并非那种黑白分明、眼睛里不容沙子的,那就还有转圜余地。
  于是,那几个生出铤而走险之念的,也暂时安心下来。
  倒是王仁,还要侃侃反驳,结果陈止忽然摆摆手,就道:“行了,把人带下去,好生安顿,毕竟是博陵公的亲眷,未来博陵公安于幽州休养,还需要他们侍候面前。”
  此言一出,王仁固然是被憋得难受,但其他人听着也是安安心惊。
  听这意思,是要将那位大将军软禁起来,也不送去朝廷,就要放在幽州,真够狠的,这显然是为了防止,王浚离开之后,被有心人利用起来。
  只不过……
  “如此一来,这亦是隐患,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必然都有不满刘氏者,这些人当然会想要营救王浚,这人一旦被救出来,就地就能召集旧部,也是个隐患啊。”
  “王浚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册官,过去朝廷看不惯他,隐隐敌对,那是因为王浚占据幽州,不与中枢通,而今陈止要取而代之,那王浚就剩个名头,反而成了可供利用的棋子,这陈止要将他私自囚禁起来,恐怕朝廷也不能答应啊!”
  “看着这位陈将军的行事风格,不仅是个会打仗的,还有些刚愎自用,听说代郡世家都被压制,未来恐怕也是铁腕治理幽州,而且听他这番话,以及对七品鲜卑的处置,恐怕周边部族也别想安生,未来内部我等大族不满,外部诸多部族不安,内外交加之下,幽州如何能稳?就这样,还要将王浚留在此处,到底有何目的?观此人行事,也是谋定而动,这里面莫非有什么我等没有想通的关键?”
  众人心中的这种种疑虑,在王仁等人满脸憋屈不满的被人押送下去的时候,越发浓烈起来。
  看着这一幕,他们已经明白过来,这位征北将军哪里是想要当众审问王家之人,杀鸡儆猴,分明就是找个借口、由头,在警告在场众人,亮明了当前的底线!
  所以,当众人一一给陈止见礼之后,便急急忙忙的回返各自家中,开始安排事情,以保平安。
  当下这幽州之中,除了代郡武丁,可是没有哪家兵马能保护他们了,因为最新消息传来,说是段部、宇文部原本留在幽州的人马,都是败的败、跑的跑、降的降了,他们这些人的一二家丁,可根本不是对手,也不敢动手,只能先听话,至于其他,也就是以后再说了。
  另一边,大族之人散去,陈止却将陈梓、张亢等人召集过来,问了一个问题。
  “诸君观这幽州大族,如何?”


第924章 定内隐而思外患
  “幽州多大族,而少世家。”第一个开口的,还是陈梓,比起其他人来,他身为陈止宗族出身,自然放得开,也方便引领话题,“我观这燕国宗族,不如范阳远矣。”
  “哦?”陈止便顺势问道:“此话怎讲?”
  陈梓就答道:“我来蓟县,途过代郡、范阳,最后方才抵达燕郡,是以先看代郡大族,其在内有几家自称世家,但其实势力弱小,只局限在一郡之中,若非有为官之人,其实难称世家,而今因主公之故,行纸与瓷之法,乃渐富强,方有世家之态,可以说,代郡未来或可成就,也是因主公而起;”
  “再看范阳,有卢氏、蒯氏、祖氏,皆底蕴深厚,更多有能人,尤其是卢氏与祖氏两家,如今更是人杰辈出,遍通文武,是以范阳兴盛,实乃世家荟萃之地,更为幽州精华所在!”
  “最后再看燕国,自从燕王一脉断绝,此地便归朝廷统领,虽然也有大族,但与中原腹地不同,其实根基不深,一方面是由于靠近边疆,受战乱和气候之故,多有南迁者,另一方面就是当初袁家主政,与曹魏对峙,那曹魏据两都,更曾一度掌控关中西凉,其实地域广阔,因而人才众多,而袁赵众冀,多迁幽州豪门以充河北,是以这燕国的很多大族,便多数都被迁徙过去,现在只剩下一个架子,名不副实!”
  陈梓这一番话,纵论三郡,也算清晰,那张亢、束交皆为河北世家出身,听得连连点头,深表认同,但他们也听出了一点话外之意。
  “陈梓,你是想要劝我,将这幽州的治所,迁往范阳?”陈止则很干脆的问了出来。
  陈梓拱拱手,并不避讳,也是敞开了道:“范阳地处幽州中心,西边有代郡为屏,东边有燕国护,上面的广宁、上谷虽然偏僻,但亦可驻军,加上多世家与商贾,实乃绝佳之地,而且得了此地之后,更可窥视冀州!”
  “不妥!”束交听得此处,终于有些听不下去了,直接出言,“若是迁治往那范阳,倒也不说不行,但听陈君之言,却有吞冀之心,此念大大不妥。”
  “有何不妥?”同样也列席了的冉瞻这时忍不住开口了,“那王浚不也同时监理两州么,一个幽州、一个平州!”本来,这小子是被放进来学习的,事先还被手下的高并嘱托过,让他切莫多说,多听多看,少说少扯,结果冉瞻到底还是没有管住自己这张嘴。
  束交被人打断,自然不快,看了冉瞻一眼,没有好气的道:“平州岂能与冀州相比?那平州说是建制,其实与化外无异,而冀州靠近司州,郡县齐备,更是朝廷的北方屏障,如今虽有贼人作乱,但便是那羯人悍匪,亦不敢南下,只管在冀州西边与北边盘踞,便是证明,那王浚得幽州多年,亦不敢南下也是如此,我等岂可冒天下之大不韪?”
  那边冉瞻面色不快,却憋着不说话。
  倒是陈梓第一时间反驳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洛阳有变,几王争夺,本来只是朝廷权柄交替,无非是谁人掌权之说,但眼下却明明白白的闹出了人命,死得还是郡王!还死了两位!如今长沙王在外招兵买马,一副要攻伐京城的样子,而冀州的江都王也意将南下,说是要为广汉王报仇,这等情形之下,冀州难免空虚,需要有人填补!”
  这一番话都是结合当下局面说出来的,束交一时之间难以回答。
  另一边,早晨刚刚赶到的杨元,忽也出声:“此言不假,那羯人石勒并不简单,本就将江都王压迫得不敢出头,若是江都王借故南下,恐怕整个冀州东部也要沦陷,是以我等也要早做准备,万一冀州有变,而他处不好支援,那就得第一时间护持冀州周全,这也是为朝廷守土。”
  杨元的话,又是军事角度进行的分析,而且说得又是切实关系到新汉江山社稷安危的事,束交更是难以反驳。
  这还不算完,张亢居然也站出来表示支持了:“这冀州确实是要留意的,尤其是洛阳局势不明的时候,眼下天下最为安稳的地方,除了京畿之地,便是关中与青徐了,但这两个地方一个要镇住西凉、蜀地,一个要看住江南重地,都轻易动不得,若是京城有变,说不定不好支援,但若是将军可兵入冀州,到时候再往南,不到一日一夜就可支援洛阳!”
  一连几个人出声,都是认为冀州不可轻弃,但同时也表达出了他们对于洛阳局势的担忧。
  “冀州的事,要先放一放。”陈止却摆摆手,止住了几个人之间的争执,“是让你们来探讨幽州大族的,可不是分析当前局势的,冀州也好、平州也罢,甚至隔着太行的并州,都在幽州兵锋范围之内,或许皆可取之,也好帮助朝廷镇压北疆社稷,不过……”
  他忽然压低了声音,腔调更是肃穆许多:“前提却是要先将幽州整合,只有真正掌控了幽州的土地、人口、产业、大族,方可转变为助力,否则的话,怕是一个不小心,自己先就崩了!”
  其他人听到此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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