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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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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亲自出迎,更是礼数备至,姿态放得很低,哪里像陈氏这般,不仅陈止没有出来,还派出一个其貌不扬的胖子,动作更是生熟,明显是应付。
这么想着,慕容运不由冷哼一声,并不理会陈罗,带着儿子和何经就朝军营里面走去,身后还跟着十几名亲兵。
这胡人怎么回事?这般无礼,果然是茹毛饮血之辈,不知尊重于我!更不知道礼节!
心里这么想着,但陈罗毕竟想要完成陈止的嘱托,于是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的笑着,还在前面引路,同时试图与来人攀谈。
只是慕容运一声不吭,何经有心出言,却知道眼下是慕容运做主,自己若是出声,等于违逆,得不偿失,于是也默不作声,只是报以微笑。
毫无回应的陈罗无疑很是尴尬,也不由检讨起来,是否只是自己什么地方做得不到位,只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了,却还要本着职责,硬着头皮的说笑,着实难过。
但说着说着,那慕容制却忍不住了,冷冷看着陈罗,说道:“行了,不要在这里聒噪了,我等此来,是见陈止的,看他有个什么说法,可不是听你在这里话家常的,安静点!”
陈罗顿时那脸憋得通红,眼睛里也流露出怒火,显然觉得被这话侮辱了。
正好这时,几人也来到了大帐前面,里面传出了陈止的声音——
“几位,请进。”
“哼!”慕容制看着父亲和何经先后进入,也迈步跟了上去,却还是嘀咕了一声,“好大的架子,也不知亲自出来迎接,他怎么能安坐帐中?”
这话被陈罗听去,顿时让这位陈氏宗亲更加不满,看着慕容制的目光里,透露出不善之色,只觉得此人何以这般嚣张,区区一个慕容氏族,哪里来的底气?
就在众人各种不同的心思中,慕容运等人走入了帐子里面,见到了坐于主位上的陈止,一番见礼过后,表明了各自身份,就又分主宾坐下。
陈止便道:“几位此来,定然带回了慕容单于的回话,不知那慕容仁要何时送来?”说话的时候,他看到了满脸怒意的陈罗,已然明白了情况,便轻轻点头,让自己的这个八弟找了一个坐垫坐下,示意他在旁旁听。
慕容运听了这话,眯起眼睛,眼底闪过寒芒,而后朝何经看了一眼。
后者会意,默默叹了口气,主动出声道:“慕容仁乃是单于之子,为一方豪帅,便是朝廷也封赏,陈府君要我慕容部交出人来,未免有些不合适吧?”
“我今日便是和诸位讲朝廷之法,”陈止闻言微微一笑,显然早有预料,“按着汉律,只要不是打定主意造反的,伤了百姓之人,便要承罪状,本官如今为征北将军,将领幽州刺史,掌管军政刑典,他慕容仁在幽州管辖境内作恶,自是要依法查办的,慕容部既承了朝廷册封,就该遵之,莫非还要违反?”
“这事却不是这么说的,”何经摇了摇头,“我慕容部自有族情在此……”
只是他这话还没有说完,早就不耐烦的慕容制却是将手一摆,叫嚣起来:“别说这些场面话了,不就是想要震慑我慕容氏么?陈守一,你怕是还没有搞清楚,当下我慕容氏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他慕容仁一届废物,前后五万人都被打没了,惨败而归,但你要是以为慕容仁就代表了我慕容氏,那可就大错特错!区区三千人马,也敢耀武扬威?无非是仗着背后有汉廷撑腰,去了朝廷,你什么也不是!”
这番话一说,整个营帐顿时一片寂静,原本守在外面的慕容亲兵听到了少主的喊声,以为出了什么事,就纷纷冲了进来,还有的抽出了腰间的刀剑!
锵锵锵!
营帐里面,陈止的亲兵也不是吃素的,在陈举的带领之下,马上迎了上去,同样抽出了兵器,一时之间兵刃闪烁,整个营帐之中,顿时就是剑拔弩张。
“陈举,退下来,”陈止摇头说着,“这几位该是聪明人,不会为了这么点事,就在我等营中闹事,毕竟再怎么说,吃亏的也是他们自己。”
这话无疑是在提醒慕容运等人,让他知道自己身处何地,此时此刻,他们带领的那些兵马,都在军营之外,就算人数众多,却对几人无助。
慕容制听了,立刻不满,他年少气盛,年龄比起冉瞻也差不多了多少,随着慕容崛起,自是心气膨胀,受不得委屈,便喊道:“你这话是以为我慕容勇士怕你?”
没想到陈止却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好不留情的训斥道:“你是什么人,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
这冷冽话语,先是让慕容制一愣,随后直接刺痛了他的自尊心,上前一步,咬牙切齿的道:“你怎么敢……”
听到这里,敬陪末席的陈罗,终于是忍耐不住了,想起刚刚被这胡人小子冷嘲热讽,但为了大局忍辱负重,结果此人竟是不知进退,当着陈止的面放肆叫嚣,而看其父慕容运,似乎没有半点要制止的迹象,这心里怒火越发旺盛起来。
尤其是两边亲兵还一副对峙样子,更是火上浇油。
在陈罗看来,自家兄长是什么人物,就算是慕容部的那个所谓单于来了,也是比不上陈止的,而这慕容制更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人物,能站在陈止面前,就已该满足了,居然还敢不敬?
“我兄长何等人物,自不能与你这小儿一般见识,但你也不要因此就得意忘形,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你算个什么东西?”
第959章 逼人太甚?!
陈罗这一站出来,好不留情的讽刺起来,他过去在彭城之中,也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不缺狐朋狗友,精通讽刺技巧,所以开口之后,根本不给慕容制反驳的机会——
“你这小儿,过去名声不显,可有几分战绩?可曾有过名号?可有著作传世?哦?看你无话可说的样子,定然皆无,如此说来,你除了生在慕容家,其他皆为败絮,离了这慕容氏,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此叫嚣?”
陈罗说话之间,已然起身,走到了陈举身后,让几名亲兵护着,而对面的慕容制已是脸色涨得通红,眼睛里满是怒火,脸色狰狞,有一种要择人而噬的意思!
陈罗的话,几乎是将慕容制先前所言完全拿过来,拍在他脸上,自是让他觉得难堪。
若非有一名亲兵在慕容运的授意下,拉住了怒火高涨的慕容制,这位慕容少年郎,怕是已经冲过去,一刀砍在陈罗身上了。
即便如此,慕容制还是愤怒吼叫,伸手摸刀柄,却被亲兵拦住了。
陈罗见那状若疯狂的样子,心里也不由惊颤,只是他当初在彭城街头,与人斗嘴、斗殴,经验丰富,看得出那慕容制难以真正出手,更清楚如何恶心人。
这大家上世家大少彼此斗气,除了让仆从、侍卫对峙,乃至斗殴,更多的是嘴皮子要利落,甭管有的没的,一通数落,不把人气死,也得把人说的难受三天,这对方浑身不自在,自己听闻之后,便浑身舒坦。
此刻见着对面这慕容家的小子,经过自己这一顿说,不知道反唇相讥,只知道抽刀拔剑的发怒,就知道碰到了新手,乃是这斗嘴界的萌新,而陈止也没有出言制止,陈罗心里就有数了,这后续话语立刻奉上——
“你还别嚣张,拿着刀剑砍我这胖子算什么本事?我家兄长,可是接连战败诸多强敌,别说什么段部、宇文部,就算是王浚都被擒拿了,你真想嚣张,最起码也得有个说得出口的战绩吧?你是抓了拓跋部的豪帅,还是斩过匈奴宗王的手臂?哦,忘了说了,我家兄长和那拓跋豪帅称兄道弟,而那匈奴的伪王刘曜,则被兄长砍了一臂!”
这些话,才是真正的诛心之言。
直接将陈止的功绩摆出来,仿佛印证了陈罗的话,更显得他慕容制难以比拟,更重要的是无话可以反驳,更无力反驳!
这般恼怒之中,更生一丝羞愧,进而滋长暴虐。
果然,那慕容制越发难以控制,居然挣脱了亲兵,直接冲了过去,只是中途却被慕容运给挡住了。
“制儿,怎么与陈将军说话的,给我退下!”慕容运淡淡说着,让满脸不甘的慕容制被几名亲兵压住,不得不暂时忍耐。
而后慕容运抬眼去看陈止,说道:“陈将军,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用拐弯抹角了,慕容仁不会交给你,这是无法更改的,而且这幽州北边的草原,是慕容氏的地盘,我们不会染指幽州,但幽州之外的事,希望陈将军你也不要过问。”
这直来直去的话,顿时就让不少人一愣,慕容运显是抛开其他繁文缛节,直接表明了态度,这恐怕也是慕容廆的意思。
何经听着,不免叹息,知道自己原本的腹稿,是派不上用场了,同时对自家主公也有了一丝不满。
“单于安排我来,本意是要以中原之道主导此次交涉,一方面探究虚实,一方面稳住陈止,可既然如此,又何必派出慕容运父子,这父子二人平时伪装的很好,但其实并不喜好汉家风俗,隐隐抵触,这二人在此,有慕容血脉压阵,我亦无法违逆,徒呼奈何?”
事已至此,何经知道展现自己价值的机会,已经是全然不在了,既然慕容运要主导,他只能在旁边看着。
“这是要划分地盘了?”陈止听了慕容运的话后,轻轻摇头,“但我想慕容豪帅有些事是搞错了,陈某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此番过来是为了慕容仁,此人既然犯下罪孽,就要有所承担,但考虑到他的特殊身份,死罪可免,只是活罪难逃。”
慕容运的眼皮子一跳,心里怒火上涌,但还记得身在何处,于是尽量压下怒气,维持平淡的语气,说道:“陈府君,还请你不要逼人太甚!”
“逼人太甚?”陈止却是真的平静,“到了现在,就不要再拿这一套说辞出来了,慕容仁领兵过去,占地扰民,吸纳部族,为的是什么?无非就是看着幽州要乱,两边对峙,提前占据一块地方,想要作为筹码,谋夺实际的利益罢了,但既然你们的这个目的未能达成,反而让我来到此处,那这事就该分说清楚,总不能想要好处,还不愿意面对风险?”
“无论怎么说,你这三千人,来到棘城,连围城都做不到,又能如何?”被人说破了慕容氏的想法,慕容运顿时有些恼怒,但还是定住心神,尽量维持住自己的威严。
“这话不该你来跟我说,”陈止轻轻摇头,“想必你心里也很清楚,我敢来到这里,就有依仗,你若还想安全走出去,就最好不要有什么异动,而我现在想要知道的,只有一件事……”
………………
“想要知道,我们慕容部是否真心要与幽州和睦相处?”
听着自己兄弟的回报,慕容廆的眉头紧紧皱起。
“不错,那人还说,若是真当自己是朝廷臣属,愿意和睦而处,便交上仁儿!”慕容运在自己兄长的面前,便不再压制心底的怒火,“此人可谓嚣张至极,大概真以为当初一点小小计谋,就是大功了吧?殊不知,我等能胜,乃是我慕容勇士用命,更是我慕容氏得天护佑!”
“和睦相处,交上仁儿?”慕容廆眯起眼睛,眼底也有怒意,发出冷笑,“好好好,不愧是能灭王浚势力的英雄,这口气就是非同一般,既然如此,那某家倒要试一试,此人到底是个什么成色!”
第960章 可怖之念,蕴于平凡
嗖嗖嗖!
林中一道道身影穿梭,时而会有刀剑碰撞发出的脆响。
伴随着这些声音,一道道灵活、矫健的身影又朝着林中营地靠近过去,其中几人在被巡查守卫的兵卒发现后,立刻亮明身份,对上了暗号,并在交代清楚上级所属后,才被放行进去,然后前往一处营帐,诉说探查到的消息——
这些人正是陈止军中的斥候,在临时兵营建设的同时,这些斥候也被同时释放出去,一刻不停的探查着消息。
在付出了几个人的代价之后,他们大致将周围的情况探查清楚,在经过诸多斥候的口述,综合排查之后,组合出一套相对粗糙的局势情报,送交到了陈止手上。
“看来那位慕容单于,果然还是决定要动兵了。”陈止将情报交给了面前的冉瞻,“你看看,能否看出什么细节,给我补充一下。”
冉瞻接过来,看了几眼之后,挠了挠头,说道:“主公,俺哪里能看得出来什么,只是看这周围的慕容斥候越来越多,又有诸多步卒、骑兵从四方聚集过来,明显是要将咱们围死在这里,那肯定就是要打仗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冉瞻出身兵户,识字不多,只是那代郡军中,即便是普通的武卒,都对文化水平有要求,陈止甚至专门召集了一批寒门书生,让他们入军中教授文字,不求让兵卒能识文断字、出口成章,但一些关键的文字,是必须要认得的。
其实,若不是当前社会偏见所致,陈止更希望那些寒门书生能投入军中,只不过这些人是宁愿过去给反贼当谋主、给马匪当狗头军师,都不会愿意拿起刀枪,上阵厮杀的,为了防止引起民间寒门抵触,陈止也不得不作罢。
不过,冉瞻如今作为代理校尉,未来更是必然转正,无论是于公于私,这该学的东西都少不了,在陈止的逼迫和诱导下,现在是认识了不少的字,换成过去,光是这一篇情报,就足够他嘀咕半天了。
“既然你也这么看,就率领军队,准备厮杀。”陈止见冉瞻做好了准备,就也不多言,这次他北上追击慕容仁,带的人不多,而直接带在身边的从属,也是年轻人居多,如冉瞻这样,论战功远远比不上杨宋、杨元,但需要重点培养,而陈罗这样的,更可以说是外行人,是以陈止遇到了事,还是会让他们上前尝试一番。
但这样的事,落在旁人眼中,就难免有所担忧了,虽说在幽州众人的心里,慕容部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王浚的势力的,但当初对付王浚,陈止是准备了许久,更是运用计策,虚实交错,正奇相合这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可面对慕容部,无论是应对还是出兵,都显得有些匆忙。
只是接下来的一连串胜利,不断传回去,着实跌破了一地眼球,对于陈止胜利的原因也有诸多猜测,众说纷纭。
不过现在听闻陈止直接带兵到了那么慕容棘城之外,幽州方面的种种担忧又再次兴起,比如此时,陈止刚刚作出了决定,那边就有传信之人走来,递给陈止几封书信,这来源都是幽州。
陈止不需要打开,就知道其中内容,无非还是劝阻他的,不是建议他尽快回师,就是提议领兵来助阵的,还有要过来与那慕容部交涉,希望双方都能罢兵的,最起码也得痛陈厉害,希望他能大局为重,不要主动挑衅。
“幽州不少世家士人颇为有趣,”陈止将手上的几封书信递给了鲍敬言,“分明是慕容部主动来侵,他们却认为是我在挑衅,更有趣的,是原本我出兵,他们看着没有胜算,就一再痛陈厉害关系,说是出兵不妥,而今我一路战胜,他们依旧还是痛陈利害关系,说是要见好就收,不然惹怒了慕容氏,后患无穷,我倒是十分好奇,若是这次慕容低头了,他们是否还是一般说法,认为会有后患?”
“这些人也是担忧后面会有隐患,”鲍敬言看了一眼手中的几封书信,见和之前相同,就明白了陈止的心思,只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不过,府君是否想过,就算这次真的让慕容低头了,但胡人狼子野心,不知感恩,反而记仇,未来或许还有反噬?”
“不错,这塞外部族,确实多有记恨,但即便没有此事,他们就不会入寇了么?”陈止轻轻摇头,“我与慕容部并无仇怨,甚至可以称之为友善,不仅是慕容部,那拓跋部与我更有交情,双方甚至可称盟友,但结果如何?如果一开始,他们占着地盘,还能说与王浚有嫌隙和敌意,但等我擒拿了王浚,写了书信送去,这两边却半点退去的意思都没有,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还想让我低头,可见与这些部族交涉,不能依托于人与人之间的交情,也不能看重什么恩怨情谊,归根到底,还是利益啊。”
鲍敬言闻言思虑起来,觉得颇有道理,但最后还是劝道:“话虽如此,但我等汉家,最重礼仪,乃倡以有道而伐无道,以正而压邪,匡扶天下,府君如今惩戒慕容氏族,若胜,则未来当休养生息,不再妄动刀兵,防止旁人说府君你穷兵黩武,只是那慕容氏却可能真不安宁,卧薪尝胆,如此一来,仇恨循环,无尽时矣,况且塞外之土多贫瘠,何必重之?”
在他看来,陈止当前的表现,有些太过好战,于是找到机会,就想要规劝一句。
没想到却引来了陈止的笑声,那笑声中并无嘲笑和贬损,不由让鲍敬言奇怪,便问其故。
陈止则道:“说我中土非好战,此言差矣,先生莫非没有注意到,咱们汉家上到世家诸公,下到黎民百姓,但凡去了一块地方,第一件事就是先要评判,那里土地如何,是肥沃,亦或是贫瘠?何也,便是要看此地是否能够种地,但若是仔细琢磨,这背后的深意,却足以让周边诸族心惊肉跳,实乃可怖之事!何况,先生也好,还是这一封封规劝的信件也罢,提及的都是此战之后,或让慕容氏记恨,于是便有灾祸,反为不美,因而不愿起战,这等话语,其实同样可怖,先生可能明白?”
“何以可怖?”
鲍敬言正问着,边上忽然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寻声看去,能见几个宛如马车一样的物件,被几人推动着前行,上面蒙着一层布。
见到此物,鲍敬言下意识的就打了个寒颤。
第961章 谈笑间炸裂
“禀报单于,敌军已经列阵,成一军而出林,正朝着我城靠近,多为兵卒,有少量骑兵,除此之外,还有几个被遮盖起来的车架,似是单梢砲,缓缓靠近。”
听着手下探子的回报,慕容廆站在城头,眺望着远方的那片树林,露出了沉思之色。
经过了重新修葺和扩建的棘城,在四面城墙上,都建其了城楼,本身十分坚固,近似伫立于城墙之上的碉堡,只留出几个可以窥视外界的缝隙。
此刻,慕容廆就站在其中,看着那树林中正在缓缓走出来的兵马。
“单于,万一发生大战,你得立刻回去,留在这里还是太过危险了,”慕容运在旁边规劝着,看样子他似乎是这次守城的指挥官之一,周围跟着几名传讯兵卒,来来去去。
慕容廆听了,微微点头,笑道:“不用担心,某家便是在这里,也不会干涉你的指挥,只不过是好奇那陈守一会如何行事,这才过来一窥究竟。”
“三千人的兵马,”慕容运也沉吟起来了,露出思索之色,“莫说就是现在这些人,就算是原本情报中的五千人,想要围攻咱们棘城,也会异想天开,毕竟这陈止能击败王浚,也不是攻城,而是用了计谋。”
慕容廆点点头,话中透露出一点遗憾之意:“王浚也是一代枭雄,某家心里一直将他作为对手对待,结果他却败于计谋之上,着实令人唏嘘啊,若是今日能在我棘城之外,将那陈止击破,也算是替王浚报个仇吧。”
慕容运听闻,马上就称赞道:“兄长不愧是雄主,有这般胸怀,但话说回来,那王浚确实是一代雄杰,这次却被诡计所害,若是那陈止以堂堂正正之兵攻伐,列阵围城,断然不会这么快就出结果,使得我部不得不紧急调整应对之法,乱了北地之局,回想之前,那王浚必然也是新生悔恨,未能及时根除这个隐患!但若是他知晓兄长的这番话,定也会与兄长惺惺相惜。”
慕容廆闻言笑了起来,却是不客气的笑纳了,毕竟以他如今在塞外的势力,自问也可与那王浚相提并论了,只是在四方围城之前,慕容部是决计无法与王浚相比的,所以这番话还是吹捧的成分更多。
好在慕容廆到底还不是昏庸的时候,固然心中欣喜,却也知道当务之急,摆摆手,就道:“现在说这些都是多余的了,陈止领兵就在城下,还是想着如何尽快拿下才是,此人绝非愚蠢之辈,此来必有依仗,但靠着三千人,定然无法破城,所以大概是有暗度陈仓的意思。”
“此时臣弟也想过,”慕容运眯起眼睛,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思量那陈止破王浚的过程,皆为用计,有诸多声东击西之事,眼下所谓攻城,肯定也只是虚张声势,想让我等将这注意力都集中在他攻城上,疏忽其他,最终让他暗地里达成了目的。”
“哦?”慕容廆听着眼中一亮,笑道:“你这话,倒是和皝儿说的相似,他也是这般认为,而且还说了几个推测,不知你是如何看待的,那陈止的真正目的,到底何在?”
“皝儿也看出了这一点?”慕容运心中微动,但表面不动声色,旋即笑道:“其实倒也简单,既然知道陈止无法攻破城池,那他志不在此处,就肯定是谋夺其他,臣弟想着,此人目的大概有三个可能。”
慕容廆顿时来了兴趣,回忆着自己儿子的推测,问道:“哪三个?”
“首先,便是他隐藏了约莫两千人,或许就是关键,”慕容运却是一本正经的说着,“那两千人对咱们棘城不是什么威胁,但如果是小部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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