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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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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举不妥。”御史大夫庾亮走上前来,请示皇帝之后,侃侃而谈,“征北军近年来毫无战绩,强弱不知,岂能轻许重任?万一失守,坏的是朝廷为名,而陈刺史亦在幽州刺史的位子上坐了太久,不见其功,总有隐患,若是往年,考评之后,也该挪动了,这般局面,再让他领军攻平,恐节外生枝,不如派人考察,再做定夺。”
  这话一说,满朝文武顿时议论纷纷,隐隐有人猜到三王之意。


第1025章 正军不敌石勒,诸公惦念幽州
  “那位幽州刺史最近几年可真是安分的很啊,除了每年送来些许钱粮,几乎都听到他的事情。”
  “是啊,他刚刚得位的时候,不过只是个郡守,就闹出好大阵仗,以一郡之力掀翻了那王浚,现在王浚人还关着呢,还有小道消息,说是已经被暗地里害死了,幽州之地俨然是陈氏一言堂了。”
  “严格来说,幽州也不算什么好地方,可总归是朝廷的一块地,就这么被那陈氏把持,怎么都不是个事啊,如果能趁机将幽州拿回,朝廷的实力也能提升不小。”
  “可不是么!我估计啊,这些年幽州军不动刀兵,战力退化的厉害,不复当年之勇了,毕竟他征北将军治理一个郡,和治理一个大州,那是截然不同的,陈征北接手了幽州之后,到底是被牵扯了精力,幽州军几年不挪窝,这战力未必比得上官兵啊。”
  “是啊,这些年官兵年年都在打,不光是官兵,这天下各处哪里不打?都在拼命呢,实战经验可是非常重要的,朝廷的兵马日日与人交战,他幽州的兵马几年不动窝,还有几分战力?让他们出征,别到时候又被高句丽一顿折辱……”
  群臣的议论,逐渐朝着对幽州战力不确定的意思转变。
  不过隐隐透露出一个意思——
  就是突然之间,他们似乎看上了幽州这块地。
  “朝廷的岁入锐减,关键就是所辖之地衰减,很多地方的赋税交不上来,或者难以运输过来,这种情况下,想削平四方叛逆,就得先统合自身才好,但这第一步从哪里动手,却要仔细琢磨。”
  颍川王的这一段话,众人都不由思考起来。
  朝廷的情况有些惨,但之前几个宗室也好,又或者是诸多大臣也罢,都在争权夺利,原本朝廷先后被东海王、广汉王、晋王、长沙王控制,对于当时的楚王他们而言,这朝廷是别人的,打烂了也不心疼,反而削弱对手,让自己有机可乘。
  可等到他们坐庄,登台唱戏了,心态马上就变了,开始觉得朝廷艰难,实际控制范围太少了,想要有所改变。
  这也难怪,当下朝廷能够控制的地盘,实在不大,否则也不会让各地的局面演变到当前这种情况,早就兴起大军,扫平周遭了。
  实际上,这新汉朝廷名义上能传达命令的地方着实有限,也就是关中到青徐江左这一条线。
  就算是这样,青州因为曹巍闹腾,半州糜烂,一样难传政令,徐州则因为江都王的关系,同样是听宣不听调,更阻了江左扬州的赋税、钱粮运输,以至于朝廷中枢实力大减,能养的兵马都减少许多。
  严格来算,朝廷真正控制的土地,也就是司州、兖州、雍州和小部分秦州。
  其中司州北边的两角之地,还分别被石勒和匈奴汉国占据,那石勒眼下还自号匈奴国的东帅,所以这北边的广袤土地,实际上可以划归匈奴汉国的领地之中,面积着实不小,比之四十年前的袁赵不逞多让,不过是少了个幽州。
  这种局面下,朝中诸臣的权利自然而然的缩水,便想要谋夺更多的领土权势,只是天下各处皆有贼匪,想要得之,得靠兵力,一家一家打压下去,荡平四方,若他们能做到,早就天下太平了,哪里还用在这里发愁?
  相比之下,现在名义上属于朝廷序列的几州,似乎更好谋划。
  很多人心里,一直看不上幽州苦寒之地,加上朝廷和幽州之间还隔着一个石勒,倒是没动多少心思,但既然有人提起,自然有人附和。
  淮南王就道:“幽州那边也有问题,石勒几次出兵,若幽州愿意配合祖逖、苟晞合击,根本不会有这般局面,还是陈氏不够忠心,现在石贼与匈奴内讧,无暇他顾,正是撤换幽州刺史的好时候!”
  他话一说,提到石勒,整个朝堂顿时一片寂静,没人再敢贸然发言,就连出面引起话题的庾亮,都暗暗后退一步,不敢真在这里宣讲出口号,留下后患口实。
  石勒这几年一点都不安分,接连击败朝廷的大军,更闹腾得整个冀州鸡犬不宁,如今更是威逼司州、兖州、青州、徐州,俨然朝廷大患了,比之匈奴国还犹有过之。
  但另一方面,石勒与匈奴国的矛盾也逐年滋长。
  石勒能在冀州复起,是打着匈奴旗号,到现在也号称是匈奴国的一员,但比起占据并州的匈奴汉国,占了大半冀州和一小角司州的石勒,在综合实力上若不了多少,一国两心,各有其强,矛盾当然就滋生了。
  一方面,匈奴国主刘聪剿灭了刘乂,大权独掌,有心要整合国内,看上了石勒治下名义上的汉国国土,另一方面,石勒能有今日,是他带着兄弟们一块地一块地打下来的,怎么可能双手奉上?
  于是,两家的矛盾就此爆发,正在浓烈阶段,石勒便减缓了对外征伐的脚步,专心对内。
  这才给了朝廷喘息的功夫,否则他们哪有闲心,理会远在东北的高句丽入侵事件?
  “不妥!”
  就在几个当政宗室热火朝天的讨论之际,忽有一人站出来唱了反调,众人循声看过去,见是廷尉张若,皆暗道果是此人。
  几年前,张若还是廷尉正,如今已然正位,以刚正不阿闻名,并不逢迎,颇得楚王欣赏。
  他这时站出来,也不管两个宗室郡王何等权势,直言不讳的道:“幽州军称雄北地,以石勒之蛮横,尚且不敢北上,我等应对石勒都力有不逮,再去招惹征北将军府,可谓不智!何况这幽州本是朝廷治下,那征北将军更是朝廷册封,何必要招惹自己人?岂非荒唐?”
  “我看你才荒唐!”几个郡王尚未回答,庾亮都没有出言,就有一人从群臣之中跳出来,厉声呵斥,“原来你张廷尉也是欺软怕硬之徒,你都说了,征北府乃是朝廷所设,那朝廷要收回幽州,怎么就是招惹他幽州刺史了?莫非幽州是他陈征北的私产?”


第1026章 石贼尚且不敢攻幽
  张若看了过去,见说话的人年龄与自己相若,满脸正气,认出是新任的左民支度尚书郑鉴。
  支度尚书这个位置权利不小,随着尚书台的进一步扩张,九卿职能被剥离出大半,真正的实权衙门渐渐偏移,主要归于尚书台。
  这个郑鉴的话,有很大的指向性,不少人一听他说话,就要想这是不是尚书台的意思,尤其是几位宗室亲王、郡王在朝会上把这个事拿出来讨论,难保不是提前吹风,让众人站队的。
  张若却毫不畏惧,说道:“我不是畏惧幽州势强,而是担心诸位以为幽州势弱,误判了形势!今天下不宁,凡有虚弱之处,就引群贼觊觎,稍有疏漏,就有叛逆撕扯,荆襄之地因兵马空虚,立刻有杜贼起兵,青徐之地东平郡公一时虚弱,就有曹贼反复,何也?皆因两地本就虚弱,而贼寇知晓可破,于是起兵,再思北地之局,诸位莫非不明其中关键?”
  他说的时候,语气渐渐沉重起来,由于石勒势力的隔绝,幽州与朝廷的联系越发疏离,这里面的隔阂,不光是政令传达和人事任命上的,更包括了对幽州的情报和了解上。
  “石贼凶威,诸位有亲身体会,朝廷兵马面对此人连连败退,若非有祖逖在旁牵制,恐怕早就控制不住此贼之势,而那匈奴强横,亦逼得关中差点失守,此二者皆与幽州相接,何以舍近求远?不攻幽地,而谋他处?”
  张若的一番话,让群臣都沉默下来。
  这里面的道理并不复杂,可有的时候,政治问题不能用单纯的逻辑来判断。
  万一他陈止还听从凋令呢?
  毕竟,朝廷的威严,在群臣看来还是有用的,或许对反贼无用,但用来逼迫朝廷序列之中的忠臣就范,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正当秉政的楚王要开口说话之际,坐在龙椅上默不作声的皇帝忽然道:“今日商讨的本是对高句丽之策,非幽州之事,众卿家何必在此事上纠缠?既然暂时商量不出结果,依朕看,就先散了吧,事后若有所需,才提也不迟。”
  楚王眉头微微一皱,周围群臣皆看向他,见这位亲王微微点头,这才尊令告退,就此散朝。
  啪!
  这边朝会散去,皇帝回到寝宫之中,便摔碎了一个瓶子。
  略显老态的莫安节走过来,安排几个人过去收拾,然后安慰道:“皇上可是又受了气?这火啊,还是先收收,保重龙体要紧。”
  看着这个从小陪伴自己的大伴,皇帝刘岱丝毫也不掩饰怒火和忧愁,怒道:“三王擅权,丝毫不把朕放眼里,比之刘裹犹有过之,真当朕还是顽童不成!?”
  刘裹是长沙王的名字。
  长沙王当初攻破洛阳,将老谋深算的晋王逼死,独掌大权,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但对皇帝还算恭敬,因为担心旁人效仿,他还想行削藩之策,最后悲剧,但至少在大面上,对刘岱这个皇帝还交代的过去。
  “朕出言,满朝文武皆不回之,唯楚王点头,方才领命,到底这天下是何人的?”
  几句气话过后,皇帝的气也消了一些,莫安节过去,就打算安排一下接下来的琐事,没想到皇帝却在他身边低语道:“楚王果然是要对陈卿动手了。”
  莫安节一愣,眉头就是一皱,但表情不变,不动声色的问道:“皇上,即便如此,也该有个名头才是。”
  “他们如果要动手,哪还需要什么名头?”皇帝摇了摇头,面露嘲讽之意,“这司州、雍州、秦州、兖州的刺史,都已是三王的人了,其他地方被叛逆所占,他们却动不了,当然就要把主意打到幽州的头上了。”
  “皇上可是担心陈将军被谋算?”莫安节见着皇帝脸上的忧色,便安慰起来,“其实大可不必,陈将军四年前就名震天下,当时几位亲王、郡王,尚还守着一亩三分地,难能相比?便是现在,他们连石勒之流都难以抵抗,又怎么能威胁得了击败了王浚的陈将军?而且陈将军一直忠义,为了供奉皇上,两年前开辟海陆,为朝廷送来钱财、粮草和战马,否则当下这中军怕是还要裁撤一些,如此举动,若被谋算,骂名谁人能担?”
  “不错,当年朕一定要授予陈卿刺史之名,就是知道他不仅是朕的知己,也有过人之能,用恩义真情对待,才能得其投效,也必有厚报,”皇帝马上就觉得有了共同语言,“大伴所说的钱粮马匹,只是一面,更重要的是陈卿在用此法,告知这满朝文武,他尊的乃是朕,不是什么长沙王、楚王!可也因如此,那几人是容不下他的!”
  “若是他们动手,未必就是坏事,说定还能敲打一下他们,”莫安节点点头,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先前几次秘信传来,都说陈将军在积蓄实力,他要动手的时候,必先南下,可以南北夹击石贼,有幽州雄军为凭,皇上可掌实权,削减几位宗室的权柄,这本就是水磨工夫,不可操之过急,现在几位想动,就先让他们吃点亏……”
  言语间,这位老宦官对幽州军显得极有信心。
  皇帝却皱眉道:“问题就在这里,此次楚王想要以朝廷的名义,替换幽州刺史的位子,若是得逞,那陈卿岂不是被逼的只能奋起,否则失了幽州,哪里还有根基?如何还能助朕?”说着说着,他又恼怒起来,“这也是朕这皇帝无用,否则焉能有这般局面?”
  莫安节却是眼珠子一转,笑道:“皇上,此事并非无计可施,老奴曾闻,古时有州牧之说,牧民治兵皆出其府,而今又有都督之位,能节制多州之兵,以老奴浅见,陈将军之能,治理一州有些屈才,索性再加几州让他节制,反正那边不是蛮荒之地,就被叛贼占据,莫非朝中还能有人反对?什么州牧、都督的,都给他加上,到时一个刺史的名头,也就不值钱了。”
  皇帝早非吴下阿蒙,闻言就其意,不由点头道:“不错,既是几年耕耘,理应有所收获,之前朕曾想与陈卿爵位,被群臣驳回,只待一个契机,就可如愿!”


第1027章 以陈代王,何人可以代陈?
  皇帝在宫中与莫安节谋划,而另一边被他所记恨、不满的三位宗室王爵,也聚集在了一起,正在谈论局面。
  楚王府,书房。
  这个地方,如今已经取代了皇帝的御书房,成为了整个帝国的政策核心,无数政策、政令的成型,都是在这里完成的。
  比起原本御书房中群臣议事的局面,楚王的书房就简单的多了,一般在里面议事的人,不会超过五个,除了固定的三王之外,余下两人皆为心腹,而关系到王朝命运的决定,一般就只有三人。
  做决定的,也只有三个人。
  “今日朝堂上群臣的反应,你们也看到了,除了张若之外,其他人都不敢违逆。”颍川王坐在胡椅上,手上捧着一杯热茶,一边说着,一边轻饮一口,顿时满口清香,心神爽利。
  楚王轻轻摇头道:“张若此人,绝非异党,他说的话并非牵强附会,反而很有道理,陈氏占据幽州多年,甚至在代郡培植出一个陈氏分支,最近还有什么玄甲军的传闻,已经可以说是羽翼丰满了,幽州上下几乎都是其人党羽,我等想要动手,并不容易。”
  淮南王却笑道:“楚王,你这话说的不对,咱们不是要动手,而是让陈氏让出位子,给更有能耐之人,不然他白白占着一个幽州,又不打石勒,每年还只给那么一点钱粮,如何能够服众?”
  颍川王点头附和,说道:“当年冀州与洛阳联系未断之前,边疆有马场,每年马政便岁入几万两白银,这是多大的一笔财富?而今并州马场尽数沦入匈奴胡人之手,而幽州马场便在那陈氏手中,贩卖卖马,何等巨富?更遑论无马则无骑兵,结果他每年才给出九牛一毛,分明是有不臣之心,不趁此人对朝廷尚有敬畏的时候让他退位让贤,难道要等他翅膀硬了,起了异心,再行此事?前车之鉴不远,不可追悔莫及!”
  淮南王补充道:“那代郡陈氏看着强大,其实是徒有其表,乃是徐州两支陈氏迁徙的结果,江都王肆意妄为,徐州亦遭了灾祸,两支陈氏为了避祸,大规模的迁到了幽州而已,可不是他陈征北经营有方!”
  颍川王轻笑一声,又道:“说起这个,还有些事,之所以建议此刻对陈氏动手,实在是此人在幽州倒行逆施,动摇了自己的根基,他逼迫当地世家甚重,致使几家外逃,如今就有几个还在孤王的府上,每日控诉陈氏恶行,可知那陈止在幽州,早已经是人憎鬼厌,根本坐不安稳,只要咱们派人过去,立刻就可取而代之。”
  两位郡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让楚王听着不由点头,觉得或许真是动幽州的好时机,尤其还有那高句丽为借口,只是他也有自己的思量。
  见楚王真个意动,两个郡王对视一眼,都默默点头。
  其实,先前在朝堂上提出幽州之事,本就是三王私底下商量过的,目的倒也简单,便是要测试一下,朝中有多少人还存着异心。
  当年董卓入京,大权独揽,要测试朝中有多少人心存不满,便提议废立皇帝,此举一出,果然跳出很多憋不住的,被董卓记在心里,一一拔出,最后顺水推舟,果然撤换了皇帝,彰显权威,让人越发难以抗衡,敢怒而不敢言,若非有那离间计,还不知是什么结果。
  三王崇古,有意效仿,却不愿动皇帝,毕竟是同姓,脸面还是要的,于是退而求其次,要将皇帝的靠山、外援之人,也就是幽州列为目标,以此试探,结果无人跳出,让他们颇为意外,却也满意。
  当然,张若那人,本就油盐不进,他会出面,三王也有预料,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还有个问题,”楚王沉吟了一会,提出一个问题,“找什么人替代陈止?”说着,他的目光扫过两位郡王,“先前咱们只是提出一个试探的想法,并没有仔细考虑过,什么人能取而代之。”
  “无需担忧,”颍川王微微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毛遂自荐了,到时候只要从中挑一个好控制的即可,毕竟那幽州若要控制,能提供钱财马匹,却也路途遥远,中间隔着石贼,不好控制的人,难免做大。”
  楚王却道:“不能光考虑能控制住的人,幽州地处边境,确实需要个有能耐、有手段的人,否则真个崩溃,便宜了石勒或者鲜卑人,反而弄巧成拙,不可不多想一些。”
  这话说出,便超出了权争的范围,涉及到王朝安危了。
  这几位宗室固然觊觎幽州基业,认为本该是朝廷掌管,不是陈氏私产,却也不是真的完全看不上陈止,他们也知道幽州能安稳下来,不单纯是因为运气。
  颍川王想了想,提出一个想法:“这样的话,不妨让一个咱们信得过的人做那刺史,再辅以一个能镇得住局面的人,只是这样一来,事情又复杂了……”说着说着,他皱眉思考起来。
  “孤倒是有个人选,”淮南王一开口,就把其他两王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这人有本事,在北地与匈奴缠斗许久,也有忠心,始终承朝廷之名,更有出身,论名士名望,不比陈止低上多少。”
  颍川王眼中一亮,抚掌而笑道:“孤已知你说的是谁了,刘越石身为宗室出身,确为理想人选,他困守并州这么些年,独立支撑,亦可见才干,而且这人近几年就与我等有联系了,若能让他入主幽州……”
  这边还在说着,忽有人敲门,说有急信。
  “这种时候还来通报的,定是要紧之事。”楚王说着,便让人进来。
  淮南王与颍川王故作姿态,说要回避,只是两人的脚却好像长了根一样,根本没有挪动的意思。
  楚王见了,笑道:“两位不用离去,在此处一起听这消息,若有需要,咱们当场就得制定举措。”
  “如此甚好!”
  两位郡王对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
  不过,等楚王将那消息展开,看到上面所书,三王的脸色陡然变化,情绪复杂。
  就见信上写着——
  “刘聪兴兵北上,号称北伐刘曜,但借道拓跋乃是虚晃一枪,实为根绝隐患,于雁门围剿刘琨兵马,大败其兵,刘琨败亡,逃往幽州。”


第1028章 望幽而逃
  嗖嗖嗖!
  箭矢划过天空,破空疾刺!
  叮叮叮!
  冷硬的箭头刺入了树干、泥土之中,没有射中血肉,却令正在奔逃的众人更加紧张。
  “快快快!”
  前面开道的亲兵护卫一刀劈开挡路树枝,用身体将两边的树枝压下去,然后侧开身子,让出一条路来,紧跟着就急切挥手,让后面的人赶紧跟上。
  顿时,一行身影从他的身边穿行过去,在密林中奋力狂奔。
  这行人约莫三四十人,其中三四人一看就是汉家将领,余下皆为亲兵护卫。
  虽说是在逃难,后面追兵跟得很近,但这些人并未因为奔逃就乱了队列、章法,依旧维持着一定的架子,勉强算是进退有序。
  后面追兵众多,黑压压的一群人,还能听到犬吠声,但这里乃是密林之中,人数多也不见得就占据优势,一样还是要穿林过叶,尽可能的跟上去,碰到遮挡、阻碍,人多反而相互推搡、影响。
  而在前面逃跑的一行人,明显对地形和地貌更为熟悉,几个拐弯之后,直接利用一处斜坡翻滚下去,然后靠着几个岩石遮掩,迅速甩开了追兵,获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
  “你们几个,赶紧包扎一下,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咱们时间不多,对方有战犬,很快就会过来的,得在他们赶到之前再次出发。”
  这边刚刚停下脚步,奔逃众人里面就响起一个颇为威严的声音,清朗而中气十足。
  这人身穿戎装,头发半散,却也有一丝名士气度,正是在雁门周围抵抗匈奴的原晋阳太守、并州刺史刘琨。
  不过,他这个刺史含金量很低,因为并州全部的土地几乎都已被匈奴掌握,只有少数几个坞堡、孤城还勉强抵抗,真正被刘琨掌握在手里的人口近乎没有,而兵马也十分有限。
  靠着这些坞堡主的支持,刘琨才能维持四年多的游击战,利用匈奴单于刘乂和匈奴国主刘聪的矛盾,在夹缝中勉强支持,一直到现在。
  可惜,随着刘乂的失败,局面发生了变化,终于让刘琨难以支撑下去了。
  “没想到,刘聪居然有这等魄力,表面说要去攻伐刘曜,实际上却是要将我等剿灭,为了对付咱们这不到万人,他前前后后动员了将近五万兵马,真是看得起我刘某人啊。”
  处理完几个伤员,众人都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吃着干粮,恢复体力,刘琨看着面前几人的惨状,不由叹息起来。
  他们还没有逃离出险境,只是这一路奔逃,早就透支了体力,如果不恢复一下,后续也不用跑了,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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