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冠绝新汉朝-第39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可正是这种亲密的联系,也让段部在王浚兵败之后,遭受到了最大的动荡和冲击,根本不敢停留下来,第一时间逃遁出去,而由于段部兵马大量部分在老幽州军中,未能及时收拢回来,以至于他们逃至东北边疆之后,连着几年都未能恢复元气。
  如今的段部已经一分为二,一部分留在幽州,在被反复围剿和打压之后,最终被段常收拢,融入了七品鲜卑之中,成了段姓一族;剩下的,就是被段疾陆眷带领着东迁的族人,一路东逃。
  如今这部分段氏族人,主要在辽东郡与乐浪郡的范围内活动。
  高句丽攻入辽东,破坏了平州的整体通信,段部鲜卑的活动范围却没有受到限制,反而扩大了许多,他们从原本的辽东边缘,开始大举入侵乐浪,有要在这里反客为主、占据一方的趋势。
  段匹磾等人所在之处,就是乐浪郡境内的一处县城,名为浑弥县。
  按理说,段部与宇文部落在的昌黎之间还隔着那高句丽,消息理应先传入高句丽,只是高句丽的政治结构更偏向于部族治理,以内部大部族为中心构建地方政治结构,其王城所在又颇为遥远,在消息的接收和传递上,远不如汉化的比较完全的段部。
  当段匹磾拿着新得到了情报,来到单于的屋子前,还没有进去,就闻到了浓得刺鼻的药味。
  “进来吧。”
  一个略显虚弱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
  段匹磾心头微微一颤,随后收拾情绪,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单于。”
  低声问候了一句,段匹磾的目光落到了床榻上的那道身影之上。
  段疾陆眷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褥,露在外面的面颊瘦削、苍白,双眼深深凹陷下去。
  床边是几个正在侍候的女子,不远处站着几名护卫。
  听到了声音,段疾陆眷勉强睁开了眼睛,露出了一条缝。
  “此次过来,所为何事?可是玄甲东征?”
  段匹磾来到段疾陆眷的身边,低语道:“是幽州东进之事,张方领军东来,停驻宇文部之城,竟然斩杀了宇文逸豆归,占了其城,收拢部众,估计是要整编宇文族人,继续东征。”
  “宇文小儿不明大势,死亦无奇,”段疾陆眷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有种铁锅摩擦的感觉,“张方既攻,定是幽州要对平州动手了,也不枉我将那高句丽引来!”
  听着这话,段匹磾心中一动,仔细打量起这个重病的族中单于。
  与高句丽的联络,实是出自段疾陆眷的授意。
  “幽州若动,平州无人可挡,他高句丽更是只有一个死字,现在将他们引入进来,就可以挡在我等前面……”
  “可是要为我等南迁,再拖延时间?”段匹磾问了一句。
  段疾陆眷却闭上眼睛,似乎是疲倦了,过了好一会,他才说道:“是为我等创造机会。”
  “机会?”段匹磾心中再动,想到这位单于所为,心有所感。
  自那次逃遁之后,段氏族人从幽州迁到辽东苦寒之地,这里的恶劣天气,这就影响了整个族群,因为习惯了幽州气候和环境,猛然来到这般穷山恶水之处,不知多少人因此而生出病痛。
  在这种时候,段疾陆眷继承了单于之位,立刻身先士卒,带着族人披荆斩棘,挺身而出,亲自开辟了聚居之地,终于凝聚了族人共识,塑造了崭新局面。
  可是这穷山恶水的环境,终不会因为意志坚定就得以豁免。
  段疾陆眷终究是肉身凡胎,身肩族群重担,又亲自前往恶劣的环境之中,那些病痛不会因为他是段部单于就绕过他,于是经过了大半年的辛劳之后,这位单于终于还是病倒了。
  单于病倒,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身子很快就垮了。
  不过,和寻常的族人比起来,在用药方面他却占据优势,诸多珍贵的药材,都尽可能的提供给这位病重的单于,总算是将他的命吊住了。
  但苦寒之地本来资源贫瘠,其他族人只能等死,段疾陆眷一样难有起色,身体每况日下,难于理事,无法担负起率领族人的重担,他的几个儿子威望不够,贸然上位,反是害了他们,最后得到实权、代替单于行事权力的,正是段匹磾。
  一年时间以来,实际掌权的,就是段匹磾。
  一番经营,如今此人权势巩固,所欠缺的,无非就是那个名号。
  考虑到段疾陆眷的身体状况,段匹磾很清楚,自己真正坐上那个位置,不过时间问题,这种情况下,他倒是没有踢开段疾陆眷,而是十分尊重,时常问询政事。
  段疾陆眷也多有指点,更帮他树立了威信,双方颇为互补,倒是情谊依旧。
  “高句丽若来,必有大部先至,其族偏居于外,不知中原之强,等其部大败于张方,你可趁虚而入,若顺,则撺掇高句丽之基业,再造段氏,若不顺,则杀高句丽之贵人,归附幽州,为王前驱!”
  “这……”段匹磾眉头一皱,有些迟疑。
  段疾陆眷似有所觉,说道:“陈氏之势,绝非等闲,或可为大业,若能归顺,当循七品之例,与其中段氏合流,留下火种,未来或有成事机会,如若不然,宇文前车之鉴不远……”
  说到这里,他很是疲倦,沉沉睡去,留下段匹磾一个人在原地沉思,最后有了决定,冲着段疾陆眷拱拱手,这边退去。
  几日之后,刘琨一行人也抵达了蓟县。
  这位并州刺史,刺史褪去了一身狼狈,恢复了名士风度,只是他的脸色却格外凝重,半点也看不出来到安宁之地的喜悦,那眼眸深处,反而多出了浓浓的忧愁之色。


第1066章 不祥之感
  入城之后,负责护送刘氏一行的兵卒,在首领的带领下与刘琨等人告别,便到城外的兵营中复命去了,很快又有负责礼事的吏胥过来,带着刘琨等人来到了驿站,为他们安排了住处。
  吏胥离开的时候,冲刘琨说道:“将军知晓使君抵达,很是欣喜,今晚便在百草楼设宴,等会亦会与府君见面。”
  刘琨点头回礼,说道:“多谢将军厚爱。”
  等人一走,他却来到桌前坐下,长吁短叹。
  其子刘群正感慨着屋中典雅、宁静,听得老父叹息,不由问其缘故。
  刘琨看着儿子,迟疑了一下,摇头道:“吾观幽州,实乃大治之象,恐为大汉掘墓之地啊!”
  “父亲大人何出此言?”刘群摇了摇头,“这一路虽未有多少停留,但只是沿途的县城、村镇,都是安居乐业,不仅没有饿殍,还有多余出来的粮食,这般景象莫说边疆,即便是在中原府腹地,也是不可想的!可见将军治民之能!”
  “幽州能这般国泰民安,亦得益于强大的玄甲军!将幽州内的盗匪、马匪,被强军尽数剿灭,是以境内安宁,路上不能说路不拾遗,却可以夜不闭户,不见半点盗匪之影!便是三代之治,怕也不过如此!”
  “更难得是,又有诸多制约,使得郡县的官吏都很是贤明,在前一个县城,父亲您也听了那县令断案,可谓条理分明,更难得是,那仵作等人亦要有卷宗可呈,刀笔吏要纪录归档,定时要下来查看,卷宗也要由誊写副本,交给将军府收纳,定期复查,因有督促,是以施行,非形式之举,乃真治民之策……”
  ……
  一说起路上的见闻,刘群便滔滔不绝,言语中不仅没了对幽州、对将军府的排斥,隐隐还有了股向往、憧憬的意思,和最初提议北上找拓跋部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
  看着蜕变成幽吹的儿子,刘琨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打断了儿子,说道:“咱们是从并州来的,并州被匈奴占据了多久,如今是什么景象?”
  刘群眉头一皱,露出厌恶之色,说道:“并州原来何等繁华,落入匈奴人手中之后,这些年来始终战乱,匈奴人根本就是野性未脱,哪怕没有朝廷压力,自己都会打起来,说是建制立国,结果还是部族林立,部族间攻伐不断,就连刘聪和刘乂都要带人对峙,却苦了并州的世家和百姓!”
  “匈奴得土时间远远超过陈氏,而今幽州却比并州更显繁华,此便是隐患啊,”刘琨丝毫也不隐瞒自己的担忧,“不只是此处,眼下冀州生乱,几家割据,青徐亦有动荡,连司州都难逃波及,偏偏幽州蒸蒸日上,人心、气运,怕是要从动乱之地,朝着安宁之处转移啊。”
  “想这些又有何用?”刘群好像看开了一样,反而安慰起父亲,“这若是大势,咱们无力阻挡,若是小势,亦无需咱们担忧,再说了,陈守一怎么说也是彭城陈氏出身,乃是华夏苗裔,总好过匈奴、羯人之流!”
  听着儿子话中无意识透露出的意思,刘琨越发叹息,却知道这话说的有些道理,就不再继续纠缠于此,何况他们父子二人还要着手准备与陈止的会面,更要先将东西先收拾好。
  这几日,他们人虽然没有抵达蓟县,但陈止先后派人过去慰问,这些人带着不少物品,都被刘氏父子收了起来,现在到了地方,便慢慢取出来放置。
  等拿到最后,箱子里却摆着几个甘薯。
  这东西不是陈止派人送过去的,而是刘琨途中让人取过来的。
  刘群收拾好了东西,正好看到了父亲的动作,凑过来一看,见了这东西,便道:“父亲大人,可是要将这东西种起来?”
  刘琨点点头道:“不错,此物很是奇妙,口味独特还在其次,关键是产量不小,在安恶劣的环境下尚可存活,幽州百姓能够富足,此物有大功,若能栽培成功,推广各地,岂非大善?”
  刘群却不以为然,说道:“甘薯味道一般,并非上品,便是推广,必不被百姓喜之,难成气候,我听说此物是将军府下令推广,若非如此,怕是寻常百姓亦不会种植,此物成长也不容易,幽州是用了两年多时间才稳固下来。”
  “忍饥挨饿之时,哪还会管着许多?”刘琨对几个甘薯却视若珍宝,“花费时间也好,推广不易也罢,此物价值连城,无论如何都值得一试!”
  刘群见父亲坚持,就不多说,等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他们先找人通报,去了将军府,见过陈止。
  陈止正忙于事务,听闻刘琨到来,还是放下了事情过来见面。
  两方见面,就是一番问候,刘琨本有不少话想说,但他看出了陈止正忙,于是止住了滔滔不绝的儿子,便就告辞。
  陈止礼貌挽留,最后定下晚上的时间,这才让人送客。
  “父亲,我与将军说话,他对我很是欣赏,正是该趁热打铁的时候,你为何要匆忙告辞,万一让将军误会了,觉得是咱们有心疏远,岂不是弄巧成拙?”
  回去的路上,刘群显得有些不满,他在陈止跟前,与那位幽州实际的掌控者面对面交谈,心里着实激动难耐,比当初在京城拜见几位宗室王爷,还要来的激动。
  在激荡的情绪推动下,刘群在陈止面前高谈阔论,说着沿途见闻,以及随之衍生出来的感想,得了陈止几句称赞,正自我感觉良好,没想到自家父亲却突然告辞了,当然不尽兴。
  刘琨却道:“当时哪是你表现的时候,若是真想要在幽州出仕,做出一番事业,与其在陈守一面前高谈阔论,不如寻得其文集,好好研读,参加下一次的文举,这才是正途。”
  刘群听着,脸色变幻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觉得父亲说的很有道理,但紧跟着他又很不淡定的道:“那晚上的晚宴上,我是否也要克制一下?不多说多言?”
  刘琨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若是晚宴之中,将军问你,那你便答,也不要说自己的好处,只管夸赞幽州即可,若是没有问你,那便闭口不言,尽管吃菜喝酒。”
  听得这番提点,刘群固然有些不甘,却知道老父见识,于是点头应下。
  刘琨放下心来,却有些心绪不宁,仔细想来,却找不到缘由,只当是初来乍到,水土不服。
  “也罢,等在这里安顿下来,有了位置,那就该问问南边朝廷的情况了。”


第1067章 陷皇
  是夜,刘氏父子参加了为他们而设的晚宴。
  与会的有幽州诸世家之人,也有将军府、刺史府中的资深官僚,觥筹交错,可谓隆重,更代表着人脉和陈止的重视。
  不过,陈群都谨记着父亲的提点,没有多说什么,只在陈止询问的两次中有所表现,事后,回到住处,刘琨便称赞了他。
  “如此,你日后前程算是有了机会。”
  刘群却不明白里面的缘由,只想着日后慢慢参悟。
  过了几天,刘琨得知了温峤早已经抵达冀州的消息,便想着等其人到了,从这个旧相识口中了解一下有关朝廷的信息。
  只是这一等,就等了好几天,人都没有等到,却等来了两个消息。
  一个消息从东边传来,乃是兵家战场之事;一个是从南边传来,为震惊天下、改易乾坤之事。
  “这这这……”
  刘琨看着手中消息,手中颤抖,整个人恍惚起来,这是从南边传来的消息。
  他的儿子刘群看的是另外一封情报,是从东边传来的,说的是平州的战事。
  “怎么了?”看到父亲的脸色不对,刘群放下书信,“那封信上写的莫非也是战事?不至于让父亲这般惊讶吧,高句丽虽说不堪大战,与张方的兵马一接触,就接连败退,如今更被歼灭五千多人,入侵辽东的据点被整个拔除,可张方有这等战力,也不算意外……”
  他正在说着,忽见其父将手上书信一扔,居然不管不顾的就往外面冲了出去。
  “父亲大人!”这一下可是让刘群满心惊疑,追过去便要询问缘故。
  刘琨却是只道:“我要立刻见将军,请他出兵讨伐匈奴!”
  讨伐匈奴?
  刘群越发疑惑,不由问道:“咱们好不容易从并州逃出来的,也知道匈奴强横,如今幽州尚在修养、潜伏之时,还分出一军攻伐平州,恐怕不会轻易动兵吧。”
  刘琨根本就不回答他的话,直接出了门,朝着将军府奔去。
  刘群没有跟上,满腔疑惑,想到刘琨是因那封书信之故,才生出这般念头,于是回返屋中,捡起被刘琨扔在地上的书信,只是这一看,就让刘群楞在原地,久久难以回神。
  ………………
  “消息来了。”
  章武县中,那位县令得到了有关平州的情报,立刻激动起来,顾不上仪态,拿着就往外面跑,一直跑到了驿站,见到了温峤一行人,急不可待的把消息递了过去。
  一边递过去,他还一边说着:“张方大胜!高句丽不能敌也,或许几日后,这些边疆胡贼就要退去了!”他的话中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之情。
  听得苏峻有些莫名其妙,你一个河间王的属下,居然因为幽州军的大胜而激动,觉悟这么高?
  他却不知道,这些天以来,这位县令日子并不好过,本来章武县就因靠近幽州,被虹吸效应影响,人口、资源、商业、经贸,尽数朝北边偏移,但好在安稳,他也算是安贫乐道,勉强维持。
  结果朝廷的使者来了,头上突然多了一个上官,做什么事都要先请示一下,这还不算,使者这一行人,人数也不少,人吃马嚼,好吃好喝的供着,着实耗费钱粮。
  偏偏温峤、苏峻他们要观察局面,暂时按兵不动,待在此县不走了,这下可是让县令成了热锅上蚂蚁,不敢驱人,又有些承受不住。
  所以,他一听说平州战事有了大致结果,马上就坐不住了,期待使者一行人能因此动身北上。
  果然,看了战报之后,无论是温峤还是苏峻,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
  “那张方一夜战宇文,就知此人善战,玄甲军战力超凡,再看高句丽遭遇,几可断定幽州战力了!”送走了县令,苏峻放下战报,抚了抚胡须,给出了判断。
  温峤则叹了口气,摇头道:“其实在这之前,我还有些奢望,希望那幽州看着安宁,内部安逸消磨英雄气,期待他们战力其实不高,这样一来,幽州或可真为朝廷助力,但现在看来,都是妄想啊。”
  苏峻轻笑,就道:“温柔乡、安宁窝,可以消磨寻常人的意志,但绝不会影响陈守一的心智,有此人坐镇,幽州只能是越来越强,断然不会衰落。”
  温峤收拾了情绪,也道:“不错,好在幽州一时半会不会兴起大军,这便不会让北地混乱,否则这东征平州的,不会只有一个张方领军,但这也有坏处,就是如果想要说服陈将军出兵,攻打冀州腹地,逼迫石贼退军,解除京城之围,也十分困难。”
  苏峻叹息道:“如果皇上还在洛阳城,必然可以说动陈将军,可惜三位宗室不知为何要带着皇上入那关中,若是皇上还在,以陈将军与皇上的关系,只要拿出此事,必可以说动他,甚至咱们无需多言,兵马就已经准备好了,结果却是这般局面。”
  温峤听着,也是叹息连连。
  洛阳那边的情报,他们自是很清楚的,也因此做好了计划,不管平州的战事结果如何,这两日都会动身北上,希望说动陈止出兵,解洛阳的围困。
  现在有了平州战事打底,让他们进一步确定了幽州兵的战斗力果然惊人,对幽州出兵的渴求增长了许多,却知道因为皇帝被裹挟出京,能说动陈止的机会其实不大。
  正当二人思量着,等见到陈止之后,宣读了圣旨,要用什么借口切入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然后,负责与洛阳联络的两名属下顾不上敲门,就推门冲了进来!
  “怎么了?”
  温峤眉头一皱,心有不悦,却知道这两人不会无故如此,询问起来。
  两人递上一封书信,满脸慌急的道:“皇上……皇上的车驾……”
  “莫着急,”温峤和苏峻听到这里,直接就站起来,快步走过去,接过了那书信,“可是皇上那边有了事?”
  他们本就担心此事,皇帝离京,还在战时,动摇人心是一方面,更怕的是沿途遇到危险,出了事,就是动摇天下了!
  “皇上的车驾在潼关前,遇到匈奴人的埋伏,如今已被围困山中,断绝了消息!”
  “什么!”
  温峤与苏峻的脸色同时苍白,前者更是身子一晃,差点瘫倒在地上。


第1068章 汉之贼
  “没想到让匈奴人捡了便宜!”
  军中营地、中央大帐之中,石勒大马金刀的坐着,左右坐着大将,边上聚集幕僚。
  大帐中央的正有一名文士,拿着书信正在宣读。
  石勒阵营之中,几个心腹大将,还有得力的侄子等人,都是不通文墨的,这两年固然情况好转,有些人也学会了附庸风雅,会了点之乎者也,但大体上还是文盲占多数。
  正因如此,但凡有什么军情,一般都是先读给石勒听,他觉得可以宣传,就会让人当众读给部下们听。
  “……潼关之外,匈奴埋伏万人,截了汉军前后,将身处中军的皇帝车驾围困,有汉家兵将奋力开道,血战许久,终于打开一条通道,护持皇帝车马逃遁,然而前路阻碍,后路闭塞,只得遁入山林,是以不见其踪,料不可久也,早晚必入匈奴囚下。”
  这人宣读的赫然是潼关之前,新汉王朝的皇帝车马被匈奴人埋伏的一幕。
  石勒军的战报,比其他方面的要全面许多,上面描述了大致的过程——
  三位宗室王爷带着皇帝,靠着三万兵马护持,浩浩荡荡的朝关中进发,却在潼关门户被匈奴人阻截。
  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两军交战,哪怕被人伏击,只要运用兵家调度之法应对,也未必没有突出重围的机会,甚至转而反杀的可能。
  但问题是,朝廷的这支军队里面带着权势人物,更有着整个王朝的象征!
  三王之中有两位,对自己的军事能力十分自信,他们否决了领军将领的诸多提议,决定要尽快摆脱伏兵,认为只要进入了潼关,自然可以摆脱困境。
  问题,由此滋生出来的。
  “不懂兵事的宗室一味要越权指挥,他们甚至不清楚军中编制,造成前后军的混乱,最终被匈奴人抓住了机会,直接截断了汉军的前后联系!”
  石虎听了叙述之后,露出了嘲讽之色。
  “更可笑的,那几个所谓亲王、郡王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军中真正的要点,其实不是皇帝的车驾,而是整个阵势,只要阵势还在,哪怕被敌军突入军中、靠近了皇帝的车马,一样能将人困在里面绞杀,结果他们倒好,为了护卫皇帝,自己撕裂了军阵,令攻守不得平衡,纵然一时救了皇帝,但军阵崩溃,自是一切休矣!”
  “不错,”支雄也评价起来,“那三位汉家王,在兵马崩溃之后,不想着收拢人手,聚集力量,反倒让散落的兵马护着自己往外逃遁,将本就崩溃的军阵再次撕裂,最后这三个废物是逃走了,剩下支离破碎的兵马,根本就护不住皇帝,如果不是汉家勇士死战不退,恐怕那位皇帝已经被活捉了,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话,让石勒点了点头。
  “这下,匈奴可就掌握了主动,只是这也是个烫手的山芋,”石勒说话之间,露出了笑容,“咱们没抓住皇帝,让皇帝逃出了洛阳,乍一看是坏事,但也减轻了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