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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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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匈奴可就掌握了主动,只是这也是个烫手的山芋,”石勒说话之间,露出了笑容,“咱们没抓住皇帝,让皇帝逃出了洛阳,乍一看是坏事,但也减轻了危险,某家听说那幽州陈征北和皇帝关系不浅,逮住了皇帝,那就是得罪陈征北,如果引得幽州兵动,从后面出兵攻打咱们,那可就十分被动了!现在这个事,就让他匈奴人去头疼吧!这群人,前些日子还威胁咱们,与我等对阵,现在也是活该!”
“那这洛阳,打还是不打啊?”石虎却急了,这次进军,因出其不意,汉家守卫的兵马来不及聚集,被他们一一攻破,石虎作为先锋大将,亲手斩杀不下三十人,被他砍伤的更多,很是过瘾,却还没有满足,生怕因为这件事,让石勒决定退兵。
“当然要打!不仅要打!还要继续往南打!尽可能的占地!”石勒露出狞笑,他站起身来,声音逐渐提升,就像是一个展露獠牙的狼王,在动员自己的族人,“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够放过?”
众人的情绪一下子就被调动起来,显得亢奋起来,有几个好战的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看着众人的气势,石勒微微点头,知道军心可用,紧跟着道:“有些事,你们有些人问过,但某家没有回答,那是因为有约定,现在汉家朝廷已是这个样子了,那保密不保密,也就不重要了。”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马上就都聚精会神的等待起来。
他们大致能猜到石勒要说什么。
石勒没让他们等待,直接挑明:“本来,咱们南边的攻势不顺,只在司州扯下两个口子,占住无关紧要的城池,想要继续南进,可谓困难重重,都已打算收拢兵马,暂时修养了,或者攻伐东边去了,结果某家突然宣布南下,你们中间不少人找过来,又是劝我,又是询问原因,无非就是担心某家是一时昏了头……”
他的目光在几个人脸上扫过,顿了顿,才继续道:“咱们南下之后,情况如何?”
石虎嘿嘿一笑,恭维道:“叔父用兵如神,南边的汉儿一个能挡住的都没有,直接让咱们突入洛阳,把皇帝小儿都给赶跑了!”
“不要拍马屁!”石勒瞪了石虎一眼,“咱羯人不能搞这一套,汉家就是因为相互恭维,整天谈些有的没的,才会沦落至此,放眼望去,北方的汉家势力,一个能……”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了,一句“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被生生噎在嗓子里,因为石勒猛然想起,北边还盘踞着一个深浅不知的巨兽,就是汉家势力。
“咳咳……”轻轻咳嗽,掩饰尴尬,石勒话锋一转,“你们也该注意到,此番南下,咱们碰到的汉家兵马都难以聚集,石虎说某家用兵如神,那是奉承,实际上情况是,某家知晓此时南边守备空虚,这才会抓住机会!”
听到这,众人差不多明白过来,支雄就道:“主公在那汉家得了新的内应?”
“是有个内应,”石勒笑了起来,露出高深莫测的神色,“只是这个内应却是三王之一,是他主动给某家传信,让我领兵南下!当时我不知缘故,担心是陷阱,于是且战且行,一路试探,现在却可以肯定,那人是真心相助,说相助也不对,应是要利用某家!既然如此,那某家就不能客气,把这司州吞下来,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第1069章 三王党争,石氏得利
“叔父,您的意思是说,是那汉廷执政三王中的一人,与石勒勾结,才会让他此番南下这般顺利!”
空旷的屋舍中,张宾、张铎叔侄相对而坐,两人中间摆着一张棋盘,张铎满脸震惊之色。
“有什么惊讶的?”张宾将白子落在棋盘上,淡淡说着,“东海王也好、广汉王也罢,哪怕是晋王和长沙王,执政的时候都是一家独大,独断朝纲,连皇帝都不被他们放在眼里,自是将整个天下都看做囊中之物,所求所得,除了权柄之外,还有一些家国情怀,但三王共治,可就不一样了。”
张铎稍微平息了惊讶,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问道:“可是因为党争?侄儿听闻,三王抵京,各带一批人马,安插在朝廷上下,所以没过多久,就有党争之事兴起,前些日子,有个叫苏峻的北上冀州,而听闻此人就是在党争中被排挤,以至于成了闲散之人,最后才会抓住机会,前来北地。”
“苏峻是个聪明人,”张宾再放下一枚棋子,“他的选择是正确的,离了洛阳,就是脱出了牢笼,才有更上一层楼的机会,反观洛阳,党争之下,早没有了什么对错之分,更使得那得权之人失了分寸,为了揽权,他们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招引外敌。”
“难道说这次石勒南下,真的就是因为三王党争?”
“不错,”张宾轻轻点头,“三王争夺权柄,定要有高低之分,有成功者,就有失意人,那失意之人想要夺取权力,靠着自身的力量、自己的手下已经是做不到了,当然就要将目光看向外面,若是有强敌来犯,自是最为理想的情况,况且三王秉政,施政混乱,京畿之地已有怨言,引来外地,也可以凝聚人心,转移风向,是以有人招引,有人推波助澜,以至于当下局面的产生。”
“这么一来就说的通了!”张铎长出了一口气,“想来三王之一为了改变局面,引来了外敌,而彼此之间的权力党争越发激烈,最后又促成了皇帝离京之事。”
说完这些,他忽然摇摇头,露出愤恨之色:“可惜石勒那厮不信任叔父了,若有叔父为他谋划,此番南下,说不定真能成大事。”
张宾落下一子,从容说道:“便是没有我为他谋划,他一样可以吞地占城,积蓄大势;即便有我为他谋划,他在中原站稳,却也无法成就大事。”
“这是何故?”
张宾就道:“此番南下,石勒虽是被人利用,却切切实实的围了洛阳,以其行事风格,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加上皇帝出行,引得汉家兵马大乱,无法拧成一股,更要让石勒得逞,他或许能占了大半司州,继而觊觎青徐兖三州。”
张铎在叔父的催促下,匆忙落下一子,却看也不看棋局,只是追问:“这样一来,岂非占了天下精华?还不可成事?”
张宾看了侄子一眼,淡淡说道:“若无幽州,或可成事。”
张铎楞在了原地,心有所悟。
张宾却又一子,道:“这局棋,你又输了。”
张铎笑道:“哪能赢得了叔父。”
“你这几年棋力衰退,不是好现象,”张宾收拾棋子,“做事、下棋都该不可疏忽,你落子的时候,不看局势,最后连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张铎思量片刻,冷汗直流。
张宾瞥了侄子一眼:“我知你对聂氏不满,但不该表现出来,更不该不看局势,处处与佛家为难,如今佛门势力遍布冀州,你还处处刁难,早就得罪了人,你道我为何这么快便不受信任了?”
张铎一听,明白过来,马上拜倒在地,口中称罪,连累了叔父。
张宾收好棋盘棋子,摆手道:“起来吧,此事有你之原因,但我与石勒嫌隙日深,不过是加快了时日罢了。”
张铎还是自责,却忍不住道:“石勒也算英明,何以任凭佛门扩张,佛家寺院收拢流民壮力,乃是隐患,减少兵员与税收,实乃国贼!”
张宾却道:“石氏所要的并非佛寺,而是佛教、佛学,他为羯人,入中原而王霸之,却无根基,汉家有儒、有玄、有墨、有道,而羯人空无一物,何以教民?唯有引佛,以此压制玄儒。”
“嗯?”张铎这些年见识增长,已非吴下阿蒙,马上明白过来,说道:“叔父的意思,是说羯人根基浅薄,历史更短,根本没有拿得出手的过往,所以要引入佛教来弥补?”
张宾点点头,冷冷说道:“正是如此,若不这么做,只需三代,羯便非羯,可即便如此,依旧只是挣扎,佛教虽是外来,但与中原风俗迥异,能够风行,是诸多得道高僧行格物之道,化胡为夏,化佛入儒,以中华典籍为根,重释佛经,才为天下接受……”
张铎回忆种种,觉得果然如此,就称道:“叔父果然看的透彻。”
没想到张宾却露出失望之色,说道:“陈氏《佛论》一书皆有涉猎,其人更将佛家划分为六家七宗,点名各家要义,以至南方佛教陷入内斗,不得已才逼得几个高僧北上,想在这里奠定根基!”
张铎露出了尴尬之色。
张宾用带有些许训斥之意的话道:“我知你的心思,也知你早在两年之前,就与北边取得了联系,但莫要以为靠着这个北边人脉,就能得坐高位,幽州文举,是动荡天下的举措,日后陈氏得权,定要推行天下,从而颠覆乾坤,你若不从之,早晚要像在职责石勒军中一样,不复得志,到时你要如何?复叛陈氏?”
张铎被这一连串的质问,说的有些难堪,低下头呐呐不语。
好在家中仆人的到来,打断了张宾接下来的话,也缓解了张铎的尴尬,只是这个仆人带来的消息,却让叔侄二人惊讶起来。
“皇帝被困?”张铎看着情报,朝叔父看了过去,“此事非同小可!”
张宾沉吟之后,忽然道:“你回去收拾东西,即刻北上,投靠陈氏。”
“什么?”张铎神色微变,他虽然等这一天很久,但现在忽然之间,也知道不是合适时机,“那叔父您?”
“我若一动,石勒立刻便知,还要从长计议。”
张铎立刻摇头道:“既然叔父不走,侄儿如何能去?当侍奉左右!”
张宾眼里流露出慈爱之色,说道:“你带着我的书信,交给陈将军,皇帝被困,幽州必有大动,北地局势变幻近在眼前,为叔投奔之日将至矣!却还有些事,要提前谋划!”
第1070章 战,或是告诫?
当天下各方接连得到消息,都在因为皇帝被困的消息,而做出种种不同反应的时候,此时此刻的幽州将军府中,同样聚集了一堆人。
陈止将能够召集的部下、从属尽数召唤了过来。
“刘府君已经走了,但他走的时候,还很是担忧,反复叮嘱属下,希望能劝说将军出兵。”为首的陈梓,汇报了将军府中的情况,先前刘琨急急忙忙的赶来,就是希望说通陈止,出兵南下。
“好,”听得回报,陈止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刘府君与匈奴交手很多次了,他的建议很有参考价值,不过我还是想要听听诸位的意思。”
“将军,”张亢出列,他乃北地大族出身,两个兄长在朝中颇有地位,本是将军府的功曹参军,如今则为蓟县县令,“南下出兵固然有用,但针对的乃是那石贼,此人围困洛阳,令国都危急,我幽州只要出兵,足以让他回兵,解除危难,却无助于救助皇上。”
他一开口,马上就引得旁人侧目。
蓟县县令这个职位,看起来似乎不重要,和那章武县令是同等职位,实际上意义却截然不同,原因很简单——蓟县乃是幽州的心脏所在,更是将军府、幽州刺史府的驻地。
不得陈止信任,没有足够的权威,这个蓟县的县令可是坐不稳的。
张亢能得此位,证明了其人的能力与家世,而坐稳了之后,又进一步扩展了自身的影响力,他的看法,旁人当然比较看重。
只是品味过后,有人觉得有些不对味了,这意思听着是关心朝廷、皇帝,但实际上却是在劝阻将军出兵啊。
很多人就默默嘀咕着,这位县令心思够狠,那洛阳中还有不少张家同族为官,结果他张亢却不让将军去救。
唯独一些看得分明的,知道即使石勒破城,世家的凶险其实也不大,毕竟这些年来,也看得出来,石勒正慢慢转变,这位羯人首领对世家的态度正逐步软化,他若是攻破了洛阳,真正危险的,是那些掌权的宗室王族。
听张亢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后,陈止看向了陈梓。
“既然威胁皇上安危的是匈奴国,就该让匈奴人知晓厉害!”陈梓回答的很干脆,他很清楚,旁人有些顾忌,不敢多说,因为摸不清陈止的心思,是想要出兵,还是继续蛰伏,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可能就要降低在陈止心中的评价,丧失进一步跟进的机会。
陈梓没有这些困扰,他很清楚陈止对皇帝的感情,才敢在这个时候主动出面。
“将军应派出使者,出使匈奴,告诫他们停下当前的危险举动,如若不愿,则兵戎相见!”
“不可!”
陈梓话音刚落,就有一人跳了出来。
众人寻声看去,见是将军别架唐资出面了。
“当下幽州还需继续发展,各项举措刚刚走上正轨,正是大展宏图的时候,若动用兵家之事,就要被打断发展,失去这难得的机遇期。”
说到这里,唐资拱拱手,做出了总结:“当下还是要韬光养晦,最多派出使者去谴责一番,也就够了,不好真的刺激匈奴。”
众人听着这番说辞,却并不感到意外。
唐资的观点,深刻地体现出了他小地主阶级的局限性——和幽州世家的顶尖代表卢志比起来,唐资所代表的是中下层士族,尤其是代郡士族的利益。
代郡作为陈止最早经营的一郡,始终位于新政改良的前沿,算是一个示范之地,这让代郡世家获得了最大的利益,也使他们逐步转变成了新政的坚定支持者。
但相对的,若是爆发了战争,代郡的工坊生意未必会衰落,更关键的问题,在于代郡的地理位置,作为最靠近匈奴国的一个郡,一旦两边爆发冲突,哪怕没有开打,仅仅只有风声,都会严重影响商贾的来去。
身为幽州内商贸比较发达的地区,代郡因地处四势交接之处,与拓跋部、匈奴国、七品义从,乃至更远的北匈奴柔然等,都有商贸往来,再加上幽州本地强大的工坊与农业,这些都成为了代郡商贸发展的强劲动力。
这么一个大好前程,唐资当然不愿就这么被打破。
听到唐资的话,注意到不少官吏的表情,人群前列的陈梓就想起前几日陈止提到的,幽州内部有一部分人,已经不想打仗,更不愿意打仗了,被暂时的繁荣迷惑了双眼,没有看到外界势力的消长变化。
另一边,唐资把话说完,又有人走了出来,这次是兵家势力的代表,名为卫勉。
“当亮剑之时,便该亮剑!”卫勉出列后,直接表明了态度,“我等兵将日夜操练,就是要为将军征战,但有令下,全力以赴!周边宵小皆以为我幽州畏战,正该让他们知晓厉害,以雷霆之法,震慑群魔!”
他这话越说越是激荡,表现出强烈的霸权主义倾向,非常符合兵家身份,加上这人乃是杨元亲信,过去立过不少功劳,还是代郡卫氏的远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背后站着杨元、卫雄等兵家将领,这是军方几大山头中的两大,可以说是代表了幽州兵家的整体意见。
他这个意见说出来,分量就很重了。
这还不算完,卫勉退下去之后,孙秀又出列。
“属下认为,对匈奴进行警告和敲打,是必须的!”
他一开口,就让不少人神色微变,人群中卢志更是眉头紧锁,他知道这个老对头是要代表寒门士人说话了,而对寒门来说,战争本就是晋升的机会,结果可想而知。
果然,就听孙秀继续说道:“若匈奴不遵,就该讨伐,否则周边胡人,要以为中原无人,从此更加肆无忌惮,这般局面,就要从根源上杜绝!”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几个寒门出身的吏胥新有同感的点头。
卢志叹了口气,站了出来道:“将军,警告是要警告的,但幽州财力雄厚,有诸多附庸,影响力在北地首屈一指,实无需事事付诸武力。若是匈奴不许,可以用断绝互贸的手段,逼迫他们就范!据属下所知,匈奴伪国的税收并不稳固,倒是靠着与咱们的互贸,维持着北边两支军队的兵饷。”
第1071章 寻皇送圣,违则灭其国!
“你当然不希望打仗!”孙秀毫不顾忌的当众讽刺起来,“卢家这几年在边疆的互市中,可是赚了不少钱,和匈奴的交易更是大头!哪里舍得割舍!”
看出这两位又要当众斗起嘴来,众官吏却像是没看到一样,还是神色如常,显是见的多了,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正是我要说的,”卢志却很克制,没有选择反驳,反而顺着孙秀的话,继续说道:“正因为咱们幽州内部的世家,多数与匈奴都有互市往来,用此事去威胁他们,必有效果,那匈奴若不想让财源断绝,必有所动!”
孙秀眉头一皱,不由说道:“你这是想用断绝互市的法子,来威逼匈奴,让他们交出皇上?”这位言语之中,已是认定皇帝必为匈奴所擒了。
这也是不少人的共识,唯一有机会拯救皇帝的三王,已各自带着一部分兵马逃走了,两个逃入关中,一个往南边跑了,这皇帝当然是插翅难飞,早晚落入匈奴人手中。
陈止若不是中间隔着太多势力,恐怕已经点将出征,只是考虑到双方距离,以及中途阻碍,即便不顾后勤的冲过去,等到了地方,这皇帝估计早就被送到晋阳了,倒不如直接给匈奴去使。
另一方面,失去皇帝之后,那三位宗室无论是威望,还是实际权力,都受到了严重损伤,说是变成了三个无关紧要之人,也未尝不可。
唯一值得忧虑的,就是两位逃入关中的宗室,很可能还带着太子。
当今圣上的子嗣并不昌盛,几年以来,也就三个儿子,太子的位子还是很稳的,不过太子作为国本,可以稳定人心,但皇帝尚在的情况下,却不见得能发挥太大的作用——
哪怕是最疯狂的人,也不认为匈奴人会加害皇帝。
“匈奴人若得皇上,岂能轻易放手?”卢志知道孙秀想说什么,“若皇上在他们手上,出兵并不合适,说不定弄巧成拙,这最好的方法,是以互市为凭,让匈奴人知晓厉害……”
听着卢志侃侃而谈,陈止不由啧啧称奇。
要不怎么说古代能出名的都是人精呢?
卢志的本意,其实还是为了世家的利益,为的是不起战端,哪怕为此损失一部分利益,也是值得的,而且这也是他们要付出的代价。
想要得到一个结果,自然要付出利益作为交换。
在这方面,孙秀背后的寒门势力还很稚嫩,没有参悟通透,但另一方面,寒门的局限性,也使得他们无法意识到商贸的力量,只有世家的财力和人力,才能搭建起这商贸的架子。
不过,这也是幽州有他陈止坐镇,将军府出面主动引导,加上对百家几支的扶持,这才塑造出了幽州一地商品经济的雏形,否则再过成百上千年,小农经济也不可打破。
即便如此,依旧改变不了土地作为生产资料的核心地位,不过是为世家增加了一条求财途径,关键时刻,世家们果然可以忍下心来,割舍这个途径,选择更为重要的土地。
这么想着,陈止不由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的努力或许是有效果的,但终究有限,于是他摆了摆手,止住了正在争论的卢志和孙秀。
“这种时候,不能犹豫。”看了一眼众多部下,陈止语气十分平淡,但话中之意却很坚定,“给匈奴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里,将皇上找到,安全的送去关中,或者送来幽州,那么自然一切照旧,我不会追究他们的责任,如若不然,不光要断绝商贸,我还要……”
他站起身来,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灭国!”
………………
“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朕是谁?谁给他的胆子!啊?!命令朕?还半个月时间,否则灭国,这口气不知道,还以为他陈征北天下无敌了!”
龙椅之上,身穿龙袍的刘聪暴怒的将那封信扔在地上,尚不觉得解气,又上去踩了几脚,这才重新落座,却依旧还不解气。
“幽州的人越来越嚣张了,先前包庇贼人,用卑劣的手段扣押了朕的宗室,现在又口出狂言,简直不可理喻!朕就不信了,他幽州真不知天高地厚!”
说完这一句后,他冲着下面的群臣问:“等拿住了汉人的皇帝,我便逼他下令,让陈氏亲自过来请罪,可否?”
得到的却是一片沉默,并没有哪个臣子出来应答。
刘聪又恼怒起来,他马上就知道,这些人畏惧幽州兵马,不由大失所望,正要训斥两句,正好有北边的战报过来,说的是柔然入寇之事。
这事,才是匈奴国的心头大患,原因就是柔然的首领,乃是刘曜。
刘曜,本是匈奴国的宗室,但在陈止那接连碰壁,最后更失去了一条手臂,在国中威信扫地,哪怕后期还有不少动作,但影响力始终无法扩大。
刘曜最终投靠了匈奴族中另外一派势力,大单于刘乂,成为其得力干将,最后趁着北地战云密布的时候,果断北上,开辟了新的局面,反过来威胁到了匈奴国的正统。
对幽州的信件,刘聪只觉得是意气之争,等擒拿了皇帝,自能迎刃而解,可对柔然动向,他要着紧很多,哪怕柔然弱于幽州,但其核心却是正统、传承之争,不由得刘聪不重视。
“柔然既然不老实,就教训一下,让他们知道疼,不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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