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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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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粲将手上的信一扔,便拔出长剑,一挥之下,将一张矮桌砍作两截!
“幽州陈贼不宣而战,本就无耻,靳准一家更世受恩惠,却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实乃国贼!若不杀此二人,我刘粲誓不为人!”
暴怒之下,这位匈奴太子立下了宏愿。
但他的几个幕僚,还是明白眼下的关键所在,纷纷提醒道:“太子,晋阳既陷,北方更是尽数被幽贼所乱,当务之急,是先稳住局面,不如先不去北方,在南边巩固地盘,我匈奴国于南边尚有几郡,加上司州那边的两郡,尚有一战之力,反观幽贼,尚要平复北地,此消彼长,尚有可为啊!”
“你这是要让孤不顾父皇安慰,苟且偷生?”刘粲很清楚这个提议乃是正道,已然有了倾向,可是该作的姿态却不能少。
果然,听他一说,更多的幕僚和将领过来,纷纷拜倒,用劝阻的口气说道:“还望太子能以大局为重,重整河山,以图北归!”
“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还是要保住咱们这支兵马方可!”
听得众人之言,刘粲微微点头,他说道:“既然诸君这般说,那孤就只能忍辱负重,以图……”
话未说完,已经有探子急切过来回报,人还没有冲进大帐,声音就传了过来——
“不好了,汾水对面发现敌军,皆披玄甲!人数众多!”
顿时,营帐中的种种声音,戛然而止。
第1092章
敌军都来到跟前了,刘粲也就没有心情,和一群手下玩什么你推我让的游戏了,赶紧就收拾了心情,划定权属,开始准备迎战。
他坐镇大帐,顺势召集文武,商讨对策。
“敌军来得很快,事先毫无踪迹,很可能是对面太原郡的县城,已经被敌军拿下了,若是如此,那不如先退避,我等退入中阳城中,依托坚城地利,与敌对峙!”
“属下倒有一计,敌军自幽州出兵,虽然连战连捷,但战线漫长,后勤必然繁重,又新得城池,若不分兵把守,就只能以言语安抚,太子可分一二能言善辩之人,借夜色往对岸而去,入那太原各城,晓以大义,说得反复,则玄甲军军后生乱,若战则溃,不战则弱!”
“此计大妙,到时我等再倾城而出,追玄甲而攻之,定可大胜!”
……
众多幕僚、将领你一言我一语的给出了建议,刘粲听着也像那么回事,只是仔细一想,却又有问题。
“幽州自出兵到现在,尚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连下几郡,就算有所损伤,也必然是士气如虹,不见得消耗了多少,后勤辎重或许尚无问题,再者说来,那太原之中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等尚不知,若是派人过去,反倒泄露了计谋,岂非危险?”
他这一说,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刘粲又说:“诸君也都看过诸多战报,玄甲军显然善于攻城,若是我等入了城池,说不定反而要吃了亏,况且如今敌军尚未过河,或许还可利用一下。”
又有人道:“那就与玄甲军决战于野,又或者等他们渡河之时,半渡而击之?”
刘粲思虑了一下,说道:“诸君之谋,皆有可取之处,孤不舍独一,不如皆用。”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这些计谋各有其侧重,加上刘粲刚才说的隐患,若是皆用,如何为之?
就听刘粲说道:“我等先退,佯装入城,若是敌军来追,则半渡而击之,可以先分出一军埋伏,若是敌军不动,我等便入城中,这分出来的一军,就可为奇兵,待那幽州玄甲攻城之际,再予以奇袭!”
“妙啊!”
不少人纷纷称赞,却也有人眉头紧锁,觉得这般分兵,说不定要被各个击破,但不等出言,刘粲就继续说道:“至于联络太原郡的郡县,也可行之,但为了防止中计,可一城派出双队,一队先接触,余下之人观察局面,若有异动,则退而来报!”
众人点点头,觉得此举也可为之,虽然增加了暴露风险,但本来这联络之事,就有风险。
既然商议结束,敌军在前,刘粲也不耽搁,马上就下了命令,传令全军。
于是,这支自南边长途跋涉回返的兵马便开始后撤,可他这边刚动,对面的玄甲军中忽然传出巨响,一个个火球直飞过来,落在地上就是一阵炸裂,无数细小的铁片溅射,登时就让不少人惨叫着倒地,难以为战。
与此同时,两边的树丛中,涌出诸多玄甲兵马,他们一边奔跑,一边还喊叫起来——
“兵败后退,主将已死!尔等弃刀,投降不杀!”
这下子,本就因为后退而生出的疑虑在匈奴军中爆发开来,加上长途跋涉,早就积攒了不满和疲倦,在两边伏兵的威胁下,终于爆发开来,就生出了逃窜之兵。
兵卒一逃,军阵就乱,前进、后退、溃逃的,乱成一团,自相践踏,死伤诸多,配合着火炮轰击,整个匈奴军大半崩溃!
中军之中,刘粲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目瞪口呆,他完全不能理解,那飞落下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看着像火毬,但能横跨一水,这飞射的距离远远超出单梢砲的射程。
更让他理解不了的,敌军是怎么无声无息的跨过汾水,埋伏在两边的丛林之中的?
但现在这些,已经不甚重要,兵败如山倒,建制和军阵不存,就算是孙武再生,命令传达不出去、贯彻不到位,也是回天乏力。
最后,刘粲只能在亲兵的护卫下,带着两千残军,仓皇狼狈的退守到中阳县城。
但这边他们入城,还未过一刻钟,冉瞻就带着攻城部队,来到了城池之下,他也不啰嗦,更不学习陈午那般先派人劝降,看到城墙,将长刀一挥,就下了命令。
“给我轰!”
震天的声响中,一枚枚火球划破长空,落在中阳县的城墙上,剧烈的震动从城墙蔓延到城中,令城中军民胆战心惊,而刚刚退入其中的刘粲,则是面色苍白。
他忽然面露狰狞:“这是你们逼我的!”
忽然,这位匈奴太子起身要往后军走,却有几个幕僚走过去,追问:“太子,要往何处去?此间尚有激战,需太子坐镇,以振奋人心,不可擅离啊!”
刘粲却咬牙切齿的说道:“幽州兵欺人太甚,此次来袭,对岸有兵,两边埋伏的人马亦不下我等,可见是大军来袭,你道他们所图为何?”
一个个幕僚微微一想,面色都变。
就听刘粲冷笑道:“玄甲强军,纵横我匈奴北地,亦不过几万人马,而今为了一支孤军,何以派出如此多人手?无他,因那中原皇帝的龙体,尚在孤王手中,既然如此,那孤便要将之毁坏,也好让他们知晓惹怒孤的代价!”
“太子,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几个幕僚脸色大变,纷纷阻拦。
“让开!”刘粲勃然大怒,“莫非你们是担心坏了那中原皇帝的龙体,无法与幽州交代,不能用之晋身,想要背叛于孤?”
“太子,误会了,我等实无此心,而是因那中原皇帝的龙体事关重大,若是留着,还能有个转圜余地,或许可保匈奴国一丝生机,若是坏了,莫说与幽州不死不休,就是天下其他势力,也不会容太子的,如今国倾地陷,太子还要以大局为重啊!”
这一番话说完,幕僚竟是抱着刘粲大哭起来。
这哭声,终于驱散了刘粲心头怒气,让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便在此时,轰隆隆的声响中,东北方的一段城墙轰然倒塌。
第1093章 三百玄甲慑万军
并州西北交界之处,并州境外一侧,正有两支兵马驻扎。
两支兵马可谓泾渭分明,各占着一块地,彼此之间隔着一座小山丘。
山丘顶上,也有军中布置,能看到有来自两边的兵卒立于其上,正远远眺望着并州境内的情况。
而在并州一侧,也有少量兵马,都是身穿玄甲,个个挺直了腰杆,站在烈日下,看着界外的两支兵马,没有任何一人有任何微小的动作。
“啧啧,要不怎么说玄甲军是天下第一强军啊,你看看,咱们在这待了两个多时辰了,就算在树荫下面,也觉得炎热,结果对面那三百多人,穿着密实的战甲,一动不动的站了几个时辰,连脑袋都不带晃动一下的,太厉害了,和这样的兵马打仗,怎么可能不败?也不知道上面的人怎么想的,玄甲军打那屠各匈奴,咱们掺和什么,你说不是啊,铁弗部的兄弟。”
这个说话的人,着汉家衣衫,不过在衣服的边角处能看到细小、琐碎的装饰品,这种习俗是鲜卑人特有的,尤其在拓跋鲜卑中尤为流行。
所以这个说话的人,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这实是一名鲜卑斥候,出自拓跋部。
在这人身边,还站着一人,穿着相对粗犷,满脸虬须,听得询问之后,他眉头一皱,说道:“打仗可不是排队,他们能站在那里不动,算不得什么本事,我们当初劫掠的时候……”这人乃是一名匈奴人,却是铁弗部出身。
这铁弗部的匈奴人,也曾臣服于刘渊,但因为部族根本之地在河套境内,和并州隔着一条大河,反而不怎么受到约束,相对独立。
等刘渊死后,匈奴国内部陷入内斗,先后几个部族有了异动,后来刘聪与刘乂又对峙起来,铁弗部就趁着机会获得了更大的独立性,几乎相当于独立了。
而今,在并州匈奴国被幽州攻伐,濒临崩溃的时候,铁弗匈奴看到了机会,在首领刘虎的带领下兴了大军,也想要入寇并州,分一杯羹,结果正好碰上了拓跋鲜卑的军队、被玄甲军一鼓作气击溃的局面。
在铁弗匈奴看来,那拓跋兵马,亦算得上是强军、精锐了,结果和几千玄甲军一碰,立刻土崩瓦解,大败亏输,连领军的姬澹都身陷重围,差点就交代在里面,靠着亲兵护卫,才勉强逃了出来。
这样的景象,着实将铁弗匈奴给吓住了,以至于一时之间,他们就在边界之地停驻,想要看看局势,再作打算。
这样一来,倒是和被击溃的拓跋鲜卑成了难兄难弟,两方本来没什么交情,甚至还有仇怨,但面对玄甲军的重压之时,却很自觉的抱起团来。
这时,拓跋斥候听了铁弗斥候的话,笑着摇头道:“玄甲军打仗厉不厉害,莫非匈奴兄弟还不知道?他们在这只留了几百人,就敢放言,说只要咱们两家敢跨界过去,立刻就是敌人,要正式攻伐,结果你看,咱们两家合起来,近万人的兵马,都要生生停在这里,还不能说明问题?”
铁弗斥候的脸上露出些许红色,兀自强调道:“话不能这么说,还不是两家统帅打算看看情况,要等并州的战事清晰,再做决定么?”
“你这说法,就是在军中传传,说给寻常的兵卒听,用来安稳人心的,对咱们这样的斥候探子而言,就没有什么意思了,”拓跋斥候说着说着,居然叹息一声,“近万大军啊,每天光是兵卒吃的,马吃的,就有多少消耗?结果就停在这里,说是等着并州的局势,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更何况阁下族中存粮还有多少?”
被说到了痛处,匈奴斥候的表情有些恼怒。
要知道,铁弗部的匈奴和并州匈奴还有不同,汉化程度很低,保留着许多部落传统,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生产力底下,劫掠是主要的“生产”方式,最近因周遭局势的变化,铁弗匈奴格外克制,不敢肆意出兵,以至于族内积累不足,眼看着粮草不济,否则这次也不会这么热衷于凑热闹。
见对方恼怒,拓跋斥候亦苦笑起来:“莫生气,我等亦不好过,不说本部,就说姬豪帅所率兵马,遭遇大败,粮草辎重都丢在了并州,也是艰苦啊……”
听得其人这般说辞,匈奴斥候也苦笑起来。
正在这时,却见对面的一众玄甲军忽然行动起来,整齐转向,迈着同样的步点,朝着后方走去,与此同时,又有同等规模的几百人从另一边走过来。
“得了,玄甲军换防了,咱们也到了要交接的时候了,不知下次何时能见……”那拓跋斥候说着,便往回走。
只是走到半路,却见山丘脚下正有一匹快马奔驰而来,转眼就入了匈奴部的营帐之中,斥候就知道又是并州的军情送来了。
“不知这次,说的是何种局面……”
这么想着,这人没有停下脚步,等他回到了军营之中,与人交接的时候,却猛然听闻,说是铁弗匈奴那边的兵马,忽然开拔退兵,要回去了!
“怎么回事?”斥候顿时震惊莫名,“铁弗匈奴此来,是因为族中压力,面对玄甲军的强势也硬挺着不退,若非有这铁弗匈奴为伴,怕是我等兵马也难以支撑,为何说退就退了?”
莫说这斥候震惊,就是拓跋鲜卑的中军大营里面,刚刚得到了消息的姬澹,也是惊讶万分。
“可知道李虎为何要退?”
他有些急切的询问,话声显得有些中气不足。
“不知,那边未有通报。”
“我军可收到什么消息了?”
姬澹又问,得到的还是否定回答,一念至此,他沉吟了一会,最后一咬牙道:“此番出征,已得罪幽州,若不得实利,唯有臣服一条路可以走,那拓跋今后又难有起色,铁弗部若退,我等独木难支,只有撤军,并州北部就彻底被幽州掌控,陈氏北地之主的身份,可就难以逆转了!此事事关重大,不可等闲视之,给我备马,我要亲自去找刘虎,问清原因,加以规劝!”
第1094章 刚知晋阳落,又闻刘粲囚
姬澹现在十分的焦躁和不安,他甚至都顾不上掩饰了。
原因就是并州发生的战事,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朝着一种他难以理解的局面在发展着。
按姬澹本来的想法,幽州出兵,固然声势浩大,但该和其他势力一样,是找一个借口,要趁机占地盘、占好处,抢夺人口和钱财。
甚至在碰到玄甲之前,姬澹都是这么认为的,但等他败于冉瞻之手,不得不逃遁之后,念头就有了动摇。
到了现在,姬澹甚至觉得,已经看不懂局势了,幽州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会真是要灭了匈奴国吧?
这些担忧,他没有宣之于口,只是藏在心底。
基于将领的本能,面对这般不利的局势,姬澹还是维持着军队建制,勉强在此处支撑,给下面人的说法是要观察局势,再伺机而动,但心里,根本就没有再入幽州的念头,真正的目的,只有前半句。
观察局势。
一定要搞清楚幽州的具体目标,因为这可能关系到北地几个部族、势力的发展方向。
铁弗匈奴忽然撤军,姬澹心头的不安瞬间浓烈,他顾不上几个亲近下属的劝阻,还是亲自上马,在几位亲兵的陪同下,便朝着铁弗的兵马追了过去。
他这样的行为,第一时间就被铁弗部的兵马注意到了,在经过一番交涉之后,姬澹终于见到了铁弗部的头领。
刘虎,刘乌路孤。
“姬澹是吧,早闻大名,但你我见面这还是第一次,说吧,你的来意是什么?”
姬澹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立刻开口。
他就带着几个亲兵,走入铁弗部的大营,其实很有风险,真要是爆发了什么冲突,身边的几个亲兵,根本就帮不上忙。
姬澹深知这一点,所以根本就不关注所谓安危,哪怕周围的铁弗部将领正虎视眈眈——拓跋鲜卑和铁弗匈奴之间的关系,绝对算不上好,无论是最初支持刘琨,还是本身劫掠,拓跋部对铁弗部都发动过几次战争,双方也是有仇怨的。
不过,当前这种情形,这点仇恨必然会被暂时压下。
打量了一下刘虎这位铁弗部的首领,发现对方虽然身子健硕,看着就浑身满是劲力,但是个头并不高,显得有些敦实。
“尊敬的铁弗单于,”姬澹至少在礼数上,还是做得很到位的,“我想要知道,你们为何退兵?目前并州的局势还不明朗……”
他不打算绕圈子,直接进入正题。
“你还不知道?”刘虎打断了对方的话,露出诧异的表情,“这么说,拓跋部那边还没有得到战报,或者说,有了军情,还没有送过来,也对,你们要送军情过来,要么是要通过玄甲军的控制之地,要么就得绕路,不知道消息,那也是正常的。”
“什么消息?”姬澹心底的不安扩张,“还望单于能够明言。”
“罢了,”刘虎摆摆手,“你敢亲自过来问,那我告诉你又有何妨?你刚才问我,为何退军,是吧?”
不等姬澹回答,他就继续说道:“其实,我不光要退军,这次回去之后,还要把族中最美的女人挑选十个,给他陈征北送去,顺便还会派人过去,愿意称臣纳贡,如果他陈征北不解气,认为我铁弗部陈兵边界,冒犯了玄甲军的威严,那我可以亲自过去,用汉人负荆请罪的法子,给他赔罪!”
姬澹闻言,浑身一抖,用颤抖的声音问道:“这是何故?”
“因为刘渊一系的匈奴国,已经完了!”刘虎的声音中带有一丝唏嘘,“前天晚上,晋阳生乱,有靳准、王腾等人反叛,他们将那刘聪捉住,开门投降了!”
“晋阳已经陷落?”姬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还是靳准等人主动打开了城门?刘聪被擒?这位匈奴国主,居然就这么被抓了?那他现在,是否已经被送往玄甲大营?”
“我也不知,”刘虎摇了摇头,“但这是无关紧要之事了,晋阳陷落,刘聪被献,匈奴国算是完了,并州之土十之五六要被幽州陈氏所得,其人横跨幽并,手下有玄甲军这等天下一等一的精兵,北方无人可敌,铁弗部要在北地安顿,就要向他臣服,否则只有迁徙这一条路可走。”
说完这些话,刘虎的兴致也低了下来。
想来也是,兴冲冲的过来,本以为两虎相争,还能分一杯羹,讨点好处,结果好处没讨到,反而被吓得胆战心惊。
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不是什么两虎相争,或许匈奴汉国算得上一头猛虎,但幽州的玄甲军却早已超出想象,是真正的庞然大物,稍微动了动手脚,那头匈奴猛虎就已经被打得惨败。
最后,铁弗部匆匆而去,他们要去准备贡品,应对接下来整个北地的权力洗牌,而回返了兵马驻扎之地的姬澹,却显得失魂落魄,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看着主将这副模样,下属也不敢随意打扰。
好一会,姬澹召集了部将。
刘虎所言,姬澹并没有瞒着属下,他的一干部将,也尽数知晓。
就有人安慰道:“幽州行事虽然霸道,但毕竟是汉家制度,尚可交流,我部与之也有交情,还有郁律归于七品,双方留有情面。”
也有人说:“还未至最坏情况,晋阳虽落,匈奴国北尽数崩溃,但南边还有刘粲的一支兵马,更有诸多郡县,以玄甲军的进攻速度,似乎……额……”
说到后来,这人自己就说不下去了,他忽然想到,从玄甲军兵动,到现在才多久?这速度,唯一需要担心的,也就是后勤补给了。
不过,两人的话多少让姬澹恢复了一点心情,他意识到,有刘粲的兵马在,就还有时间,或许能让拓跋部做出抉择,尽快行动。
但他的感慨还未舒展,战报终于还是过来了,果如刘虎所说,晋阳已被攻破,刘聪被他的臣子捆绑起来,送往幽州。
这个消息,在打破了他心中侥幸的同时,更带来了一个更新的消息——
刘粲也被擒了。
第1095章 见过将军!
当日夜里,拓跋部的兵马便向着北边撤退,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不过,即便铁弗部和拓跋部的两支军队尽数退去了,但原本在他们对面、并州境内的驻防、监视的玄甲军,并没有停止驻防,依旧维持着几百人的规模,连续不断的换防,而且昼夜不断。
便在这种情形下,并州的西境渐渐安宁下来。
与之相对的,就是那北边的拓跋部和西边的铁弗部,很快都派出了自己的使节团,前往幽州。
不过,这些使节团抵达幽州后,也是要等候的,因为幽州真正的心脏、征北将军陈止,依旧还在并州境内。
晋阳,这座充满了历史气息的雄城,完全呈现在陈止的眼前,他策马而入,刚刚踏入城池之中,就感到天地之间,有一股浓烈的、淳朴的、厚重的气息在缓缓酝酿。
抬头一看,眼中金光一闪,隐隐能看到一条虬龙在空中盘旋、哀嚎,虽然张牙舞爪,却已被黑色的锁链捆绑起来,慢慢下落。
“时机就快要到了,不过目前的积累还不够,一个刘聪,或许尚显单薄,而且也不足以平复我心头之怒……”
陈止收回目光,径直走了进去。
晋阳的街道两旁,早就被当地的世家之人站满,一个个看到陈止走来,便纷纷低下头来,恭敬且谦卑的行礼。
陈止点头回应。
并州历史悠久,此处世家根基更是深厚,更有太原王氏这样的老牌世家,历史可以追溯到先秦,肯定不缺人文气息,只是先前被匈奴虬龙压制,以至于逐渐蒙尘。
即便如此,在匈奴执掌并州的时候,也都要顾虑世家的影响力,不敢逼迫太甚。
这些世家很少会有人出仕匈奴,那些族中真正有影响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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