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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4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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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若是寻常人吹嘘自家兵事也就罢了,北宫纯亦是百战之将,最多一笑置之,可玄甲军却不同,人家是有惊人战绩的!
  这战绩还和一般意义上的战绩不同,其他军队,就说经历了多少胜仗,有什么传统,而玄甲军却是横空出世,一战夷灭一国,用这种震古烁今的方法,将战绩铭刻在天下人的心中。
  如今天下各方都在疯狂的收集玄甲军的情报,先前莫安节与北宫纯一路上会遇到诸多关卡,正是由于各方探子越发猖獗,为了一点微小的隐秘情报,就不惜铤而走险。
  除此之外,对玄甲军的研究,更被各方势力提上了日程,其中十之六七,都将那主要的着眼点,放在利器之上,主要还是火炮。
  北宫纯作为勇战派的兵家之人也不能免俗,早对幽州工坊的隐秘垂涎三尺了,现在觉得有莫安节这个靠山在,说不定还能观察一二,不说偷师,至少能解解馋瘾,那也是好的。
  可惜,这个提议刚说出来,就被向导否决:“还望北宫将军能明白,工坊重地,便是我等也不可轻易靠近,您若是想要一窥,就更难了。”
  这话说得颇为委婉,就差直接告诉北宫纯别多想,好好赶路了。
  “就没有法子了么?”
  北宫纯还不放弃,脸上满是苦恼之色。
  那向导想了想,说道:“那便只有一个法子了。”
  “什么法子?”
  “这法子若是寻常人要用,恐怕要耗费许久时间,但对北宫将军而言,却是一句话的事。”向导没有直接说答案,而是先放出了这么一段话来。
  “你就别吊人胃口了,直接说吧。”北宫纯的精神越发振奋起来。
  “那便是将军,您也加入玄甲军,以您的资历,必可为大将,通领一军也不过时间早晚的问题,如此一来,无论是操练还是熟悉器械,都要时常前往工坊了解,岂不是就能观之了?”
  那向导说着,大概也猜到了被北宫纯的表情,话语中带上了笑意:“寻常的人若想经常出入工坊,便是将军府的几位官者亦不容易,唯独兵家将者可以为之,只是寻常人家,要么是先过武举,入演武堂研读,然后出来为队主,慢慢晋升,要么就是直接投军,缓缓晋升,但北宫将军您战功彪炳,自是无需如此。”


第1120章 胡商使者不绝音,馆外知是张君来
  北宫纯听着,却是露出了为难之色,眼睛里更有挣扎的意思。
  倒是老宦官叹了口气,说道:“北宫啊,你有忠义之心,终究是好的,老朽亦不会千方百计让你改换门庭,只是凉州张氏格局如何,你心知肚明,迟早是要找一家投靠的,老朽听闻,张氏最近便派了使者,往关中拜见两贼,怕是有了归附之心啊,你若归之,便要为幽州之敌,到时老朽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就只能靠着这张老脸,让陈将军饶你一命了。”
  北宫纯听着,脸色有些发苦,有心要反驳一二,想说咱们这凉州军,莫非就注定灭亡?但想着匈奴下场,以及当前在那并州南边边境,关中兵和幽州玄甲的战况,就知道莫安节所言非需。
  按着老宦官的说法,陈氏必然会为了给先皇报仇,杀向两王,凉州张氏从之,难道还能取胜?
  真到了那个时候,还真只能靠着老宦官了,毕竟当今这天下,先皇一去,还能让征北将军有所敬重的,恐怕就是得了先皇遗泽的莫安节了。
  想着想着,北宫纯便就小声说着:“您老自己忠义,可不能让某家叛主啊。”
  “谁人是你的主?”未料,莫安节却冷笑一声,“你是奉朝廷之令调动,又不是他张家的私将,再者说来,张家若归附关中二贼,便是皇上之敌,天下叛逆,有这般局面,你若是归之,那就不是忠义,而是叛逆!”
  北宫纯闻言又是苦笑,知道老宦官实对三王相关之人都痛恨万分,一二言语根本就说不通的,而且那话中也有道理,便不复多言。
  “如何权衡,你自思量吧,”老宦官还是冷哼,“只是注定败亡的局面,你去了又能改变得什么?尚不如留在幽州,还有一份情面,未来张氏若是想要求得一条活路,也不至于求告无门。”
  “还是容某家思量思量吧。”北宫纯点点头。
  实际上,这样的对话,一路上便有不少,只是最初北宫纯还只是一笑置之,并无动摇之念,可是越往北来,这想法就越发动摇了。
  毕竟,在南边走着,老宦官说着幽州强横,若不归之,必被破之,北宫纯还可以当做是夸张之语,但等匈奴国被攻伐不到一月,举国便崩,而北地之人更是人人传诵玄甲之名,北宫纯更是亲眼见了诸多景象,早就被震撼的身心震荡。
  等入了幽州境内,看着沿途农田,听着百姓之言,再见玄甲纪律严明,就更是知道老宦官之言,绝非夸张之语,自是要认真思量起来了。
  而莫安节见之,也不由点头。
  说实话,他对北宫纯自是印象极佳,便是这位猛将护卫皇帝安危,足见忠义,更不要说这一路上陪护自己,一路北上。
  之前在赵染的围杀中,北宫纯救助莫安节,其实就冒了风险,按理说,这北宫纯从重围之中救了老宦官,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也是仁至义尽了,结果偏偏还陪同老宦官一路被来,就是因为放心不下,这个恩情,莫安节自然记在心中。
  另一方面,面对幽州强势,又有莫安节引荐,换成其他人,早就忙不迭的改换门庭了,可北宫纯却依旧心念旧主,这等气节节操,亦让老宦官欣赏。
  只不过,在莫安节看来,凉州张氏格局有限,又有投靠三王这三个贼子的迹象,当然不希望北宫纯明珠暗投,这才几次劝他,现在看来,终于有些效果了。
  毕竟还是幽州风气和玄甲战力为老宦官的底气。
  二人这边说着,马车已经入了蓟县城中,就听沿途两边越发热闹。
  “此处要先过市坊之区,才能抵达驿馆,”向导的声音又适时响起,“还望两位能海涵,因消息传得突然,这城中还没有安排好府邸住处,是以要请两位暂时在驿馆中安顿。”
  “这样的安排很合适,无需再另外找地方了,我等就在那驿馆里面,等着将军凯旋归来!”莫安节却是毫不在意,反倒颇为好奇的瞧着窗外景象。
  就见人来人往,叫卖之声不觉,但看那些人所叫卖的东西,却是包罗万象,还有许多西汉玩意儿,就连老宦官这样见多识广的,居然都叫不出名字。
  “这蓟县当真繁荣。”北宫纯看着,再次感慨起来,自从入了幽州境内,他可是感慨不绝,“我在西北,镇守交通要道,自问南北之物皆曾见过,但这里的很多东西,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这边话音落下,那向导的声音再次响起:“这里汇聚了南北东西之物,不仅有中原商贾,还有四边胡商,还有许多乃是幽州本地所产,想来北宫将军未曾见过的,估计便都是我幽州所产了!”
  “原来如此,嗯?”北宫纯说着,眉头一皱,“那几个人似乎是匈奴人?怎的也能来这里叫卖?还有这些胡商,莫非就不担心被拿?”
  向导笑道:“能在蓟县叫卖的商人,如论市中原出身,还是胡人部族出来的,都要拿到准许引,这份文书想要得到,首先就得有推荐人推荐,然后交代自家人口、来历,写清楚部族地址,再在规定的时限内,每隔一段时间回报一次所在部族的情况,便可以得到文引,从此得玄甲保护,哪里还用担心会被捉拿?”
  他这一番话说出来,直接让老宦官和北宫纯目瞪口呆,以二人的见识,如何看不出来,这一番规矩定下来,但凡能够施行的,就等于是成了幽州的探子,切切实实的卖了自家,确实不用抓,因为一旦暴露,其自家部族会先动手!
  “难道中原出来的商贾,也要这般为之?”莫安节便就问了一句。
  向导点头称是。
  “就是为了贩卖点货物,却是连这些都出卖了,”北宫纯说着,忽然心中一动,“不知此处可有凉州的商贾?”
  那向导却没有再说话,只是北宫纯的心里却暗暗发寒。
  他忽然想到,这等举措,肯定不是临时所为,至少也得施行了一两年了,一两年前就有这等布局,可见那位征北将军的眼光和志向,这等人物,确实不是张家可比的。
  这正在想着,忽然窗外换来喧闹声。
  车里的两人闻之,忍不住便问起故。
  向导过去打探了一下,回来便道:“却是石勒那边一个名叫张宾的过来投奔,此人名气很大,是以驿馆之人皆去拜访。”


第1121章 张宾请教
  “张宾?这人我却是知晓,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北宫纯一说,忽然意识到旁边老宦官的立场,就又赶紧补救道,“可惜这人助纣为虐,却是可惜,不过听说当初他是被石勒胁迫,似乎又情有可原。”
  这一句话,接连转向,听着也着实不容易,莫安节亦知其人心思,便笑道:“张宾人品如何,确实是不好说,不过他既然舍弃了石勒,投奔陈将军,怎么也算个弃暗投明,还是值得称道的,将军以为呢?”
  北宫纯听到那话外之意,只是讪讪一笑,并不接话。
  二人对话的当头,马车在驿馆门前停了下来,那向导来向二人告别。
  北宫纯就道:“辛苦你了,一路上相随,还要处处解答。”
  向导却笑道:“两位无需这般,实不相瞒,我此番解答,亦可得成绩,我乃文举出身,在书阁为吏,要积攒成绩才能升迁,今日为两位引导,抵得上三月之功,真算起来,还是在下占了便宜。”
  等那向导离去,莫安节便对北宫纯道:“幽州处处皆有其理,自成秩序,难怪能养出玄甲军这等强兵,观此地之治,未来席卷天下,亦不奇怪。”说到后来,又沉默起来。
  这边说着,却见周围已经有不少人过来问候了。
  毕竟老宦官这一行人,有众多兵卒护持,还都是玄甲军,无论在哪里,都格外显眼,自是将驿馆众人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了。
  住在这里的,都是周边稍微数得上号的势力的使者,心惊胆战的过来,就是为了拜见陈止,求个心安,陈止不回,他们也不敢走,只能继续在这里等着,对于来往之人,更是格外关注。
  刚才听闻张宾投陈,就过去拜见,现在一见老宦官的架势,也知道非同小可,就又过来询问。
  莫安节没有兴趣和这些人交谈,不过北宫纯却颇为健谈,很快就和几个拓跋部的使者熟稔起来,就差称兄道弟了——这自是因为那些使者曲意逢迎的缘故。
  不过,北宫纯也乐得如此,同时也借此机会,得到了目前最需要的东西——
  情报。
  等他再次拜访老宦官的时候,后者便直接问道:“怎样,从那些胡人口中,可曾知晓了什么?”
  “都是些无用之言,”北宫纯很是随意的坐了下来,“说的就是他们如何惧怕玄甲军,以及争相表露忠心,想要让我转告,着实没有意思。”
  “这些胡人的格局,就是如此了,没有水土养人,如何能生出志气?”莫安节对此并不意外,“既然如此,这随后几日,你我就深居简出,不用理会其他人的拜访了,省得招惹麻烦。”
  说到这里,老宦官沉吟了一下,随后说道:“本来我为了不闹出动静,特意不想到别的地方去住下,可若这周围的人都要来拜访,不胜其扰,只得改变一下主意了。”
  北宫纯听着,却有些遗憾,就道:“您老也不必如此,这边的胡人是多了点,但也有些意思,而且胡人的骑兵,固然不敌玄甲,但也有可取之处,既然他们都在曲意逢迎,正好让我借机一探究竟。”
  莫安节听之,沉吟了一下,点头道:“既然北宫你有心了解,那便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也无妨。”
  北宫纯听着,松了一口气。
  二人说了一会话,天色也就暗了下来,就有人过来询问二人,是要出去用餐,还是送到房间。
  “送过来吧,老朽不想在人多的地方吃东西。”莫安节说着,看了北宫纯一眼,笑道:“北宫,我知你喜好热闹,不用管我,自去吧。”
  北宫纯想了想,冲莫安节拱了拱手,也不客套,果然推门而去。
  这里说是驿馆,其实占地颇大,不是单纯用来传递消息的,已经具有一定的外交职能,这布局也和寻常的驿馆截然不同。
  至少当北宫纯被人带着,走入那用膳的楼阁的时候,很是感慨了一句,这建筑看着就比寻常的楼阁要高上许多。
  走进去之后,立刻又有不同,看着只是寻常的典雅布局,但等北宫纯前行几步,就发现这屋子里之中却弥漫着一股淡淡清香,人走进去之后,精气神马上就有了提升,似乎连头脑都清明许多。
  看着前面领路的青衣仆从,北宫纯有心要打探一下味道的来源,又怕骤然问出,会被人看低——他注意到,有不少胡人进来之后,显得从容不迫,熟门熟路的,自己若是其他时候问也就罢了,现在要是问出来了,岂不是要被胡人看低了?
  于是他便忍着,想要等胡人过去在问,不过走着走着,却注意到,似是沿途的木制物件发出来的香味,不由疑惑起来。
  但不等他仔细探查,就有几个看到他走来的胡人主动过来攀谈,更多的人则是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不时朝着北宫纯指了指,然后露出了跃跃欲试的样子。
  看着周围的人有聚集过来的迹象,北宫纯这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他虽然想要打探消息,却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进行。
  引路的仆从注意到了北宫纯的表情,叫来几位杂役,挡住了要靠近过来的人,然后对北宫纯道:“将军可要去雅阁,三楼会比较清静。”
  “去,自是要去的。”北宫纯说着,忙不迭的跟着那仆从走上三楼,甚至没有功夫欣赏沿途的雕梁画栋,为了躲避那些试图过来问候的人,他快步抵达了目的地,等坐进了一间布置考究的单独阁间。
  随后,便是一盘盘美味佳肴被端了上来,那香味让北宫纯食指大动,他可是好久没有饕餮一顿了。
  不过,这边饭菜摆上来之后,仆从又提醒道:“将军,这是第一顿,所以会丰盛一些,不过我家主公倡导节俭,所以以后却是不可如此了。”
  “好好,我知道了。”急着用餐,北宫纯自是没工夫多听,满口子的应下,然后就大口朵颐起来,当真是美味无比,满嘴津香。
  不过吃到一半,忽然有人敲门。
  北宫纯顿时有些不快,他皱眉说道:“不是让人不要过来打扰么?”
  门外便传来了一个声音:“将军息怒,在下张宾,有事请教。”


第1122章 无根无基,以佛替夏
  张宾?
  这个名字,显然有些出乎北宫纯的意外。
  对于张宾这个人,北宫纯了解的不多,却听过几次名号,也知道是个在北地颇有名望、名声的人物。
  当然,张宾真正出名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作为石勒的谋主,着实提出过不少谋划与建议。
  据说当初石勒南下的大体战略规划,就是这位张氏谋主所定下的,考虑到如今的北地局势,可以说是张宾在一定程度上,预料到了当前的局势。
  正因如此,所以在北方几个州,他的名声是很大的,北宫纯和老宦官这一路北来,不止一次的听闻过这个名字。
  再联想到先前那位向导所言,北宫纯这心里难免就嘀咕起来了。
  这样的一个人物,居然都舍了那石勒,主动过来归顺,在某种程度上而言,也算是体现出了人心向背。
  只不过……
  “他投奔陈征北,来找我做什么?”
  带着这样的疑问,北宫纯放下了酒菜,让张宾走了进来。
  那雅阁的门被缓缓推开,然后一名儒雅的中年男子就走了进来。
  这人自然就是张宾了,他进来之后,关上了门,就朝着北宫纯行礼,笑道:“打扰北宫将军用膳,着实是罪过,只是听闻你与莫老来此,心知必与兵事有关,是以过来请教。”
  “张先生客气了,你的本事,某家是知道的,某家哪里有什么能教给你的东西啊,”北宫纯面对同为汉家之人,倒是不愿意拿捏什么架子,直言不讳,“你既然来了,咱们正好聊聊,你是有大能耐的人,能助那石勒在北地成就基业,就是这一点,就强过某家不知多少,与你说话,肯定能有收获。”
  “将军客气了,我那点本事,其实不值一提,这出主意的事,谁都能做,但主意能否变做战绩,能否改变局势,却还是看施行之人,”张宾却不客气,仿佛与北宫纯很是相熟一样,直接坐下,拿起无人用的酒杯筷子,自顾自的用了起来,等吃完一口,他才笑道:“其实,在张某人看来,这古来能传出名号的谋士,其实靠的不是自己的本事,而是由于运气好,跟上了一个有能之主。”
  “哦?”北宫纯本来还想询问北地局面,但第一时间却被张宾的这句话勾起了兴趣来,“此话怎讲?”
  “说来也简单,”张宾微微一笑,“就说这天下局势,哪个看不明白,就是那总角小二,你拿出一副舆图过去,他也能指点出兵出何方,乃是正途,说到底,也就是知道得多,能归纳出一些局面,然后给出建议罢了,若是那执行之人兵力雄厚,自可成功,那便是好主意,若是不成,兵败被杀,根本无从得知,是以这谋主之言,其实并无多少玄虚,张某的这点名声,其实来得侥幸,不如战场厮杀的将领。”
  “张君真是谦虚,谦虚啊!”北宫纯一下子就对这个张宾有了好感,感到二人之间的关系,被拉近了不少,他进而问道:“冒昧,询问一句,不知张君何故舍弃那石勒?”
  张宾听了,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轻轻摇头。
  北宫纯知道自己问得有些孟浪,兴许是喝了酒的关系,便就补充道:“我没有恶意,只是好奇,若是张君不愿意说,那也就罢了。”
  “无妨,”张宾摆了摆手,神色坦然,“既然做了,那便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说的,在下也不说什么被人胁迫之言,那太过虚伪,虽然一开始是被胁迫,但石勒也算是有个抱负的人物,能用我的计谋,那边留下来辅佐他,成就一番事业,只是这些年来,石勒沉迷佛家之言,逐渐重用一些心怀叵测之徒,又将我排斥出去,自是没有必要继续留下去了。”
  用我则留,不用则去。
  “好!张君快人快语,痛快!”北宫纯一听,就觉得是实在话,虽然有些太过功利,但好不遮掩,反而有股坦荡之情,“当饮一杯!”说着,便端起酒杯。
  二人对饮过后,张宾放下就被,笑道:“说是痛快,但却也有功利之心,况且我离石勒,却来了北边幽州,玄甲军未来必与赵军有那一战,其实也算是投敌,道义上是站不住的,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石勒崇尚佛门,废华夏风俗,我却是不喜,他这是为了要自己一时的安稳,而种下千年灾祸,我便是不反对,也不能从之。”
  实际上,张宾北上之前,先让侄子过来打点,自己却没有离开,而是精心谋划,将那真定内外的政局都梳理清晰,又把诸多积压多年的政务尽数处理完毕,等石勒收兵北归的消息传来,才不慌不忙的、从容挂印,飘然而去。
  如今,他在北地出现的消息,恐怕才刚刚传到石勒耳中,也不知那位新晋赵王,是个什么心情。
  北宫纯便问道:“说的可是佛家,但是某家观之,佛经倒是颇为精妙,有可取之处。”
  “佛学精妙与否,其实与为政无关,若是民间自传,那也无非就是风雅之事,而且用处颇多,其中精妙之言,便是放到中古,亦足称道,”张宾话中,对于佛家之说,没有半点贬低,反而还有推崇之意,“奈何石勒乃是羯人,本身并无根基,更无正统之名,百姓如何能从之?世家如何能辅之?此乃根基不稳之处,若是按着在下之言,他当躬耕、联姻、让权,不以羯自居,而是将成一石家,与河北士族一体同修……”
  “哦?若是如此,那石勒确实要为士人所重,只是私底下还是难免风言风语。”北宫纯显然也知道世家如何观人。
  “以些许言语,而换来实利,不见得是坏事。”张宾则显然是个实用主义者,“只是石勒却不愿如此,其人亦因族群拖累,而逆水行舟,觉得既然中土人情不认羯人,他便要改变这一方水土,于是与人筹谋,想要化华夏为胡地,去礼而尊佛,让华夏苗裔化作佛国信徒,然后自领一位佛陀转世的说法,以此得尊!”
  “岂有此理!以华化胡?”北宫纯登时就皱起眉头,本能的厌恶起来。


第1123章 佛盛则运衰
  见了北宫纯的表情,张宾反而劝道:“北宫将军无需担忧,虽然石勒有心推行,但情况并不乐观,毕竟那冀州还有许多世家,佛家提倡的东西,与他们可是天生相悖。”
  “愿闻其详!”北宫纯这时却被引起了兴趣,居然不管其他,追问起来。
  张宾却也不奇怪,一副娓娓道来的样子:“不知在北宫将军心里,这佛寺是什么模样?”
  “佛寺?”北宫纯愣了愣,然后回答道:“这佛寺自然是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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