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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4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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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他又忍不住感慨起来:“但话说回来,张方是个有魄力的人,终究还是让他奇袭成功,从此留下兵家英明!”
  “是啊。”何经仿佛也不着急了,听着周围的喊叫声,也坐了下来,“他用一点兵力在那南边,装作大军的样子,和我族兵马对峙,自己亲率主力,长途奔袭,直捣棘城啊!”
  “此人虎狼之性,在平州的时候,我便隐隐有所察觉!”慕容皝说着,忽然站起来,“当初他就曾经计划要有一个长途奔袭,只是并州的消息传来,于是未能如愿,我是事后才知晓,若是当时他便带人奔袭,那结果如何,着实难料。”
  砰!
  说话间,这院子的大门忽然被人撞开,一队黑甲兵丁走了进来。
  为首的那队主见着镇定的慕容皝和何经,便道:“两位,还请与我等走一趟。”
  “走吧,先生,”慕容皝叹息一声,“只是不知道,这一走,何时能归来啊。”
  何经也叹息了起来,有些伤感的说道:“谁人能料到会是这般结局,此事过后,慕容氏亦要大乱了,草原岂非又有风云,不知那位将军,到底是何思量。”
  慕容皝笑了笑,没有说话。
  次日,棘城被破的消息,就送到了陈止的桌上。
  “居然被张方攻破了?”陈止都不免露出惊讶之情,听着边上的苏辽叙述着大概的经历——
  “张校尉算是兵行险着,他让七品义从着黑甲,在北疆边线列阵,与远来的慕容兵马对峙,自己则亲率本部长途奔袭,只带了三日干粮,更是差点迷路,但最终还是抵达了棘城。”
  “慕容部的兵马南下,聚集都是精锐,为了能在谈判上占据优势,连从属部族的精锐都被拉过去了,那棘城本部反而空虚,张方这一打,可以说是毫无阻碍了,只是他这个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陈止说着,将战报放下,揉了揉额头。
  “可如此一来,北疆的战略是要改变了一下了,我的本意只是趁机削弱慕容部,今后几年,将之逐步驯服,可张方这么一打,反而不好直接吞并了,毕竟慕容一乱,等于是我等后院混乱,梳理起来颇为不易,更不好一步步引导归入体系。”
  苏辽则道:“主公既然说了,必然是已经有了定计。”
  陈止笑了笑,问道:“慕容翰这几日在哪里了?”
  “慕容将军最近都在营中操练兵马。”苏辽对这些人的行踪,似乎了如指掌。
  陈止接着就道:“既然如此,不如就让他挪个地方,去自己的老家坐镇,相信有他出面,慕容族人也该安心一些才对,没有了抵触情绪,才好开展工作,对了……”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慕容廆抓住了没有?”
  苏辽点点头,说道:“此人倒也是有一番手段的,在亲兵的护卫下一路北上,还抵挡住了几次追击,最后还是张校尉亲自领兵过去,才将他围住、活捉。”
  “很好,既然活捉了这位,剩下的事也就好办了,”陈止淡淡一笑,“可以给那草原上的几大部族皆传信件,让他们的首领,在月底之前,尽数都要到蓟县。”却没有说若是未来,会有何后果。
  苏辽闻言一愣,但旋即点头应下。
  注意到苏辽的表情,陈止收起笑容,说道:“待宴请了诸位单于、可汗,北地就算是真正纳入正轨了,可以安心发展几年,等中原形势清晰了,自可南下。”
  第二日,几封书信就从蓟县寄出,朝草原各处而去,其中最为关键的几封信,就是给那柔然匈奴的刘曜、拓跋鲜卑的拓跋六修、高句丽的新王、铁弗匈奴的刘虎、以及名义上已经归附了的段部鲜卑首领段匹磾的。
  得益于幽州玄甲军出色的传讯体系,当陈止的这封“邀请信”被送到各大部族头领的面前时,同时传过去的,还有慕容棘城被攻破,单于慕容廆被活捉的消息。
  一时之间,草原再次失声。
  顿时,在原先派出去的使者还没有回来,这些部族又忙不迭的派出第二波使者过去,而且这次都带了大批的牛羊骏马,还有许多特产,一副要进贡的模样。


第1148章 诸使皆来,却不得入
  一时之间,这草原之上,各大部族之间的争执都变少了,原本为了争夺草场、牧场,大族之间难免会有摩擦,会有争端。
  但现在,一封封书信、一名名使者,在各大部族之间来回穿梭,带去了各自的观点,他们纷纷缓和矛盾,停歇下来,甚至彼此约定,打算挑选个日子,相互之间碰个头,共商对策。
  不过,还是看得出来,部族之间还有防备,只是做了约定,并没有确定准确的见面日期。
  就在草原各大部族频繁互动的同时,他们派往蓟县的第二批使者,已是带着牛羊马车,抵达了地方。
  因为一次性来的人太多,又都很赶时间,所以他们抵达的日期,靠的很近,有些干脆就是同一天到来的,于是引起了一阵拥挤。
  那蓟县这些日子以来,因为科举的事,吸引了大量的士人学子过来,这些人本就有些家国情怀,见到这般场面,一个个连番感慨,对那位冠军侯、征北将军的敬佩和敬仰,越发浓烈起来。
  更是有不少士人,当场就吟诗作对,写下很多文章,以表露出心中激荡。
  伴随着各部使节的到来,有关慕容部发生的一切也顺势流传开来,这城中的士人这才知道,原来将军府闷不做声的,居然又把那慕容部给打趴下了!
  于是一时之间,街头巷尾皆在议论,对玄甲军的敬仰之情,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顺带着,张方这位在平州就有战功,却因陈止灭匈奴的壮举,因而被比下去了的校尉将领,终于也被人传诵起来了。
  不过,也有那头脑清晰的,知道这次击破慕容棘城,与先前灭匈奴一战,还是有着很大的不同的。
  “匈奴立国并州,将军领军攻伐,灭之,则其国灭,然后收拢匈奴贵族、官僚,又派遣官吏监督、官吏,得地方上世家之助,可以彻底吸纳匈奴之地,但慕容那边可就没有这种条件了。”
  在公务之余,张景生、王快等人再次聚集在一起,谈论当前这件大事,一个个都十分兴奋。
  “是啊,”陆建也点头同意,“慕容部地处草原,本没有派遣官吏的基础,其部族除了棘城等几座城池之外,大部分还是逐水草而居的游牧之态,无法建立有效的管制,更无什么世家大族生存的土壤,况且这次攻破的,只是慕容棘城这一座城!那余下的部族,如果不管束起来,四散开来,就会形成诸多小族,无法统领。”
  罗央却神神秘秘,低语笑道:“你们却不知道,那位慕容将军,如今已经北上,显然是要接替他那父亲了。”
  “慕容翰?”张景生眼中一亮,他是知道,最近罗央得家中同意和帮助,正在朝着兵家方面转变,和一些兵家将领走的近,这样的消息自然灵通,“这么说来,慕容部也要变成七品义从那般局面了。”
  王快却摇头道:“这可不好说,毕竟慕容部可不是小族,这几年声势也很大,怕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臣服。”
  罗央却不以为然,说道:“都城都被攻陷了,还能有什么用?再造反,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再过不久,那慕容单于可就要被送来了,我倒是要看看,那慕容部还有什么底气,再闹腾起来。”
  “说起这个……”张景生沉吟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你们对最近抵达的那些部族使者,是怎么看的?”
  “还能怎么看?”一说起这个,罗央就来了精神,“都被吓怕了呗,毕竟比起慕容部,其他几个草原部族,可都算不了什么,现在连慕容部都这般下场,他们肯定人人自危,派人过来进贡求饶,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我倒是知道一些,”王快沉吟了一下,透露了些许,“听说是将军给草原各大部族传了一句话,似乎是召集他们过来,这才闹出这般动静。”
  他最近却是逐渐接近了密谍司等衙门,有特殊的消息渠道,并不让其他人感到意外,而且这些人也知道王快有分寸,真正不能透露的消息,是不会公开的。
  “让各大部族的首领过来?”连罗央都对这个消息有些惊讶,但继而就兴奋起来,“来蓟县?那可就热闹了,也对,当下看着热闹,有万邦来朝之感,但说到底,还只是使者过来,只有那些小族的首领都来了,才算是真正的天朝气象……”
  “这里可不是朝廷!”张景生压低声音,稍微提醒了一句。
  “也没有多少区别,”罗央却还是那副模样,“总比南边两个小朝廷强吧,你们也该听到家中传言了吧,这两边的小朝廷,都这个样子了,一个困守关中,一个据守江左,彼此之间却还是勾心斗角。”
  陆建就皱眉道:“既然我等只说草原事,朝中事还是不要议论的好。”
  “好好。”罗央知道,陆建背后的陆家,对江左朝廷的参与度很深,最近和关中朝廷的明争暗斗中,陆家出了不少力,确实不便议论,于是话锋一转,“还是说咱们北地吧,如今将军有了正爵,南边两个朝廷都予了承认,北地都督的名头也落实下来了,以后就是将军府之上,还有个都督府,你说我等有没有机会,可以在里面谋得个一官半职?”
  “这种好事,还是不要多想了。”张景生摇了摇头,他在将军府的人脉比较多,算是几个人里面,比较接近核心的了,得到的消息更为准确,“上面的意思,是把将军府的这套体系,归类到都督府,并不会有太多空缺职位,我等想要升官,还是要去地方上,或者军中走一遭的。”
  罗央有些失望,但马上就恢复了精神,说道:“这样也好,都督府一立,职位上就要多几个将军的名头,现在几位校尉都要加封升迁,尤其是张方校尉,那是肯定要平步青云了,等他们都成了将军,那校尉就空下来了,以后我在军中就有了盼头。”
  王快笑骂道:“就你这德行,还想当校尉……”
  “怎么就不行?”罗央佯怒反驳,几人正要再说,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喧哗,打探之后,才知道,居然是将军府将这次过来进贡的各部使者,都给赶出去了!
  顿时,众人面面相觑。


第1149章 被逼得报团
  “他陈止到底有什么打算?是如何想的?居然直接就打回来了,真要让我等都乖乖的过去,在蓟县让他羞辱不成?”
  蓟县的消息,很快就在几匹快马的奔跑中,传遍了大半个草原,无论是西边的拓跋部,还是大河对面的铁弗匈奴,以及这北地贫瘠之地的柔然本部,皆得其言。
  只剩下一只胳膊的刘曜,坐在皮毛装饰起来的厚重椅子上,却是眉头紧锁。
  时间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让他的皮肤粗糙、灰暗,草原大漠的风霜,更是让他的背脊弯了一些,但这些都改不了他眼中的精芒。
  当初的接连失败,没有打垮这位匈奴国族,但匈奴国内的政治斗争,却让他最后丧失了安身立命的根本,不得不求助和托庇于刘乂。
  在刘乂和刘聪争斗最为激烈的时刻,刘聪已经意识到了危险,他看出刘乂的根基太过浅薄,很容易就会断裂,所以提出北上整合一部分部族,引为兵马的想法。
  这本是一招以退为进的手段,若是刘乂的势力依旧稳固,还能和刘聪争斗,那么整合之后,刘曜就会带着人南下,支援那位匈奴大单于。
  按照匈奴的传统,获得了兵力上的优势,那么在权力上的话语权也会增加。
  但最后,刘乂的局势还是崩盘了,甚至反过来,要求助和托庇于刘曜,想要跑过来投奔他这个柔然头子。
  可惜,最终还是未能如愿。
  失去了本部的支持和根基,刘曜彻底放开了念头,整合柔然,登位可汗,并且关注着南边的消息,有种随时打算引兵南下,抢夺匈奴正统的意思。
  但最后等来的,却是匈奴国崩的战报。
  一时之间,他百感交集。
  对陈止,刘曜始终存着仇恨,而且将之视为老对手,可现在看来,自己和这个老对手之间,已经有一道鸿沟了。
  “拓跋部那边怎么说?”
  感慨了一番,刘曜还是要想一个对策。
  “拓跋六修的人,还是希望大汗您能南下,找一处草场,谈一谈,”他的手下如实禀报,“他们的意思很清楚,慕容部既然陷入混乱,他们占据的很多草场就都空了出来,大汗您如果不放心,那么可以挑选一个草场,双方各处兵马,共击之,然后当场会谈。”
  “他拓跋六修算是有心,听说前些时候此人遇到危险,差点送命,现在还能活着,该不会是个假的吧,”刘曜露出嘲讽之色,“我当初也曾和他有过几次见面,此人乃是一个十分狂傲之人,若是过去碰上陈氏提出的条件,怕是二话不说,就带着人杀过去了,是誓死不从的,现在愿意商谈,那就是有妥协的意思。”
  他指了指面前的沙盘。
  “约我会谈,挑选慕容部的草场,这里靠近南边、东边,接近幽州蓟县,意思十分明确,就是最后商定,如果都不敢对抗幽州,那么就干脆一起南下,去往蓟县。”
  他的几个手下闻言,都露出忧愁之色,说道:“那拓跋部的人,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或者提前和幽州已经约定好了吧?”
  “这个倒是不用担心,”刘曜摇摇头,表情严肃,“只看他幽州用兵之法,真要打我,哪里需要和拓跋部联合?”
  众部署从这话中听出了些许含义,纷纷问道:“那大汗的意思是?”
  “去!当然要去!”刘曜站起来,“若是不去的话,就要成为瞎子、聋子,此番南下,不管是否去往蓟县,都可以知道一下,那漠南还有中原北地,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另外……”
  他的声音低了很多,带有一丝唏嘘:“我也要了解一下,那四散的匈奴遗族,如今何在,又都如何了。”
  听到这句感慨,不少部署也都沉默下来。
  此时,在柔然内部,尤其是上层也分成两派,一派是本土,一派就是跟随刘曜而来的匈奴贵族,听到这话,这些匈奴属下当然都有感慨。
  由于时间紧迫,陈止给他们留的时间,本就不多,先前草原各部的首领,出于本能和畏惧,一个都没有出面,而是都选择了派出使者,现在使者都被打回,留给首领们的时间也不多了,他们当然不敢耽搁。
  毕竟,谁也不敢赌玄甲军不会打来。
  其实,那慕容部先前就是觉得,玄甲军之前两线作战,一边灭了匈奴,一边收复平州,肯定消耗巨大,不会再轻启战端了,结果慕容廆用自己本人,证明了这个猜测是错误的。
  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其他首领们哪里还敢再轻视?
  于是,几天之后,几大部族——主要是柔然、拓跋、铁弗这三家的首领,就在原来慕容势力边缘的一处草场碰头了。
  正像拓跋六修提议的那样,这次是三家一同出兵,扫灭了盘踞在这里的一个小部族,然后再顺势驻扎。
  那个小部族,本来是属于慕容氏麾下,算是一个附属,甚至和慕容本族之间,存在着一定的血缘关系,只是如今慕容部大乱,新上任的慕容翰不称单于,而称东胡校尉,并且将重点集中在收拢势力,加强掌控上,于是原本外围的附属部族,就解脱出来,无人问津。
  他们纷纷将原来慕容部的土地窃据下来,想要作为根基发展。
  但这个小部运气不好,因为地理位置远离棘城,本以为是个安全之地,没想到却被三大部看重,沦为了炮灰。
  赶走了原来的主人,三家约定了时间后,并没有急于碰面,而是各自巩固兵马,彼此防备。
  到了第二日的午时,三家首领才真正出来。
  他们在三军的中间,搭建了一个棚子,摆上兽皮,便各自出面。
  拓跋六修、刘曜、刘虎,作为三巨头,坐在最里面,还有其他零零散散的小部族首领,作为添头,围坐在外。
  人数不少,但真正能做出决定的,还是最里面的三个人,他们的决定,将影响整个草原的走向。
  但另一方面,三家这般调动兵马,闹出的动静,当然瞒不住幽州的情报部门,所以回忆当天,就有几个玄甲斥候在周围探查,而且并未隐匿踪迹。


第1150章 志不同者,分道扬镳
  对玄甲斥候的到来,参加会议的各方都听之任之,无论是哪一家,都没有提出任何对策,仿佛那些穿着黑色皮甲的人并不存在。
  不过,他们明显不敢掉以轻心,每天负责巡逻和守卫的兵卒,是越来越多了,但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被上级下达了不要和玄甲斥候起冲突的命令。
  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这次草原各部头领大会,便这般召开了。
  只不过,过去没有这种碰头传统的各大部族,实在不是很擅长进行这样的事,所以在大会的第一天,就爆发了严重的暴力事件。
  据说铁弗部的一名将领,与拓跋部的一名将领,当场就打起来了,双方甚至拔出了兵器,在诸多将领的围观下,真刀真枪的比划了一阵子,最后直接见血。
  于是第一天的会议,并没有取得任何建设性的成果,放到有些增加仇恨的意思——毕竟在场的诸多部族,他们之间很多本来就存在着仇怨,那拓跋部与铁弗部最近还有几次冲突。
  不过,想到陈止给出的最后日期临近,他们却已经浪费了一日时间,另一方面,考虑到这里靠近幽州,周围还有玄机斥候窥探,多待一天,就多一份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那张方就带着兵马,效仿奔袭慕容棘城之事,将他们也给一锅端了,因而这不少人的心里都生出了焦急之意。
  虽说他们这次聚集起来,人数众多,可一样不敢自信能顶得住玄甲军多长时间,毕竟那支兵马的名声,是匈奴、慕容、宇文、高句丽等势力的血脉铸就的。
  而当天晚上,就有三个小族,因为承受不住这种压力,连夜离开了,其中有一个部族朝着北边跑去,另外两个则直接南下。
  消息传到三大首领的手里,他们马上就意识到,往北边跑的那支部族,显然是要逃到最北边的贫瘠荒漠之地,那里更加寒冷,食物更少,要承受更多的危险,可能一个冬天下来,那般小族就已经彻底崩溃了。
  至于往南边而去的两个部族,更是无需多想,显然是直接去幽州投奔陈氏了,可谓一了百了,再无烦恼。
  只是,小族过去投奔,或许只是被圈养起来,但大族的头领却不敢做这般奢望,这也是他们会聚集在一起的原因所在。
  三个离开的小族,终于让他们更加认识到情况的紧迫性,必须尽快做出决断了,再也没有更多的时间给他们浪费了。
  于是这第二天,三位大族头领不得不以身作则,严格控制手下的秩序,第一天闹出事端的两位将领,都被勒令反省,没有再次参加会议。
  不过,这一天的议论同样不好,因为三大头领的意见并不统一,那位铁弗匈奴的刘虎,居然有意同意陈氏提出的要求,建议其他两人,也去往蓟县,见过征北将军之后,看清楚局面,再说其他。
  “我等过去,但部族尚在,若是生出什么意外,就是一场混乱,玄甲军固然强横,但人数有限,要是整个草原都乱了,他们也会十分头疼,况且我等为首领,为的终究还是族群,如今只要亲身赴险,便可以解族群之危,自是义不容辞。”
  刘虎的宣言,自然是大义凛然,只是拓跋六修和刘曜却很清楚,这话只能信一半。
  那刘虎的部族铁弗匈奴,本来就距离幽州很远,幽州如今连并州都没有笑话,自是无力顾及并州往西、过了大河的河套之地,当然要采取羁縻手段,况且那刘虎和陈氏之前没有接触,也无仇怨,征北将军府就算再怎么狠辣霸道,也不至于下太大的死手。
  可余下两大部族就不一样了,先不说柔然如何,就看拓跋部那拓跋六修,之前就得罪过陈止,其部族还几次毁诺,再加上和六修抢夺过单于之位的拓跋郁律,现在就在陈氏麾下,怎么想,他去投奔,都不会有好下场。
  至于刘曜,当初更是和陈氏直接结仇,几次面对面的厮杀,也不是那么容易放下心结的,更何况,他本是匈奴贵族,虽然最后被逼着北走,可终究留着一个正统名分。
  现在,整个匈奴国都被幽州灭了,他真要是一声不吭,就直接过去投降,事后亦没有脸再以匈奴正统自居了。
  说到底,这次的事还是玄甲凶焰滔天,说灭匈奴就灭匈奴,说打慕容就把人家单于给抓了,换成其他时候,单纯几封信,一道传言,这草原上的诸多部族哪里会当一回事?真要是打不过了,跑了便是。
  就像是那北去的一支小族一样,最多是日子难过一点。
  只是大族人多口杂,往往还沾染了汉化,文明开化,过了一些好日子,有了既得利益阶层,就不是那么好游牧的了,但这就难免被玄甲军克制。
  三大族长谈不拢,下面的人再怎么表态,一样毫无用处,于是这第二日的会议,最终就演变成了争吵,也是不欢而散。
  当天夜里,那刘虎甚至考虑过,直接带人离开,只是三家兵马皆在,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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