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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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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止笑了笑,知道庾亮是在兵行险招,找不到其他理由,只能用身份地位的不同,来占据主动和制高点,其实根本站不住脚,正要开口说上两句。
但庾亮直接看向他,笑道:“怎么?这满屋子哪个不是有品之人?你连乡品都没有,本没有说话的资格,先前是看你在断案上有些特长,才让你两句,我劝你不要不知轻重!”
一句话,直接将陈止从协助的位置,打压成了召之即来的帮闲。
陈止微微眯眼,心头升起一点怒火。
正好这时候,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
“郡中正到!”
第192章 上品!
“祖中正来了?”
听得传报,郡守徐辉等人都露出意外表情,于祖纳的到来有些意外。
中正官虽也是郡中官员,但十分特殊,是少数不受品级约束的官职,因其执掌着对地方士族而言至关重要的品评之权,可以说是决定士人命运的人物。
士族既然被掌握,那遍及士族影响力的地方,自然也不敢将中正如何,就连郡守都要敬他三分。
莫说特使审案,就算是之前诸葛言被袭,满城文武都怕会被牵连,惶惶难安,但郡中正祖纳也只是过问一二,相对而言,要从容得多。
中正,本就是独立于地方官员的另一个体系。
结果这次堂审,祖中正却露面了。
“他也听了传闻,过来表示关切的?”
正当徐辉等人猜测的时候,大袖飘飘的祖纳已经步入堂中。
他整个人气度飘逸,人一来,就让气氛凝重的厅堂多了一丝活络气息。
祖纳也不客气,朝众人环视一圈,拱拱手道:“诸位,扰了堂中案审,还望恕罪,只是我这来了急信,耽误不得,否则上面怪罪,吃罪不起。”说到最后,他还遥遥拱手。
这个动作,让不少人心中一动,跟着就疑惑起来。
什么样的急信,能让祖中正这时候过来?
他这一来,没有坐到一边听审的意思,依旧站在堂中,身边跟着两名从官,那陈迁也在其中,正朝陈止微笑点头,其人眼中更是闪烁着光芒,透露出欣喜之意。
不过,这个细节只有陈止注意到了,其他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祖纳身上。
随着众人注意力的转移,厅堂的气氛和焦点有了变化,庾亮本来突然插话,颠倒黑白,掌握了主动,正要有一番说辞,奠定大势局面,没料到祖纳突然过来,让他好不容易营造的气氛有了崩毁的迹象。
他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本来这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事,就是行险一搏,要的就是一鼓作气,于是他开口道:“祖中正,今日堂审,等我将话说清楚,阁下再说你的事,这次的事……”
“实在抱歉,本官的这个事,是真不能等。”
祖纳半点也不给庾亮面子,微微一笑,就来到陈止跟前,从袖子里抽出一本薄薄的书册,缓缓打开。
庾亮的脸色顿时就阴沉起来,眯起眼睛盯着祖纳,冷冷道:“祖中正,我这是朝廷吩咐的正事,你无缘无故跑过来,如果是因为某一个人,影响到了整个案子的进程,那只能请那个人出去了。”毫无疑问,他是看出祖纳此来与陈止有关了。
说完,庾亮重新坐定,神色倨傲,酝酿着斥责之语。
祖纳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此事,虽与你无关,但不要说的这般绝对……”说到这里,他轻咳一声,站直了身子,然后正色道:“传圣上口谕!”
“额!”
满堂众人先是一愣,跟着就是神色突变。
那刚刚坐定、摆出倨傲之色的庾亮更是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维持不住了。
连徐辉等人都是满脸的迷茫,然后快速起身,做出了垂首聆听的姿态,可他们这心里却是一阵懵圈。
怎么好端端的,就能听到圣上的口谕了?
莫说他们,连张若都是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他倒是很好奇,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圣谕是什么内容,为何会由祖纳说出来。
蓦地,张若的目光落在陈止身上。
莫非?
想到一个可能,他顿时嘴角勾动,似笑非笑,然后起身而立。
祖纳已经将那薄本摊开,神色肃穆的朝庾亮看了过去,淡淡说着:“怎么?庾御史是要这样听圣上口谕么?”
庾亮一愣,脸色难堪至极,却不得不站起身来,苦心营造的气势,登时就支离破碎,心里更是憋屈。
祖纳收回目光,捧着那本书,对陈止说道:“朕闻彭城有名士,名为陈止,其人所书之文深得朕意,又闻此人尚未定品,此等大才若是无品,岂非遗珠荒野?今朕作主,以上品之位待之!”
这些话是用的叙述的口气,将皇帝的话叙述了一遍。
话说完,整个厅堂顿时安静下来。
无论是徐辉、杨永等地方官员,还是诸葛荆等护卫、家仆,都露出了惊讶神色,呆呆的看着陈止,脑子里的念头半天都转不过来。
过了好一会,他们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圣谕居然是给陈止的?”
“陈止的名字,是怎么传到今上耳中的?”
“这不是要紧之事啊,真正的关键是圣谕的内容啊,你没听到么,这是要定……”
定上品!
“乡……乡品上品?”
徐辉喃喃低语,满是无法置信。
一定品就是上品。
这种事并非没有,顶尖世家、背景深厚,又或天赋异禀的杰出之人,不乏一定品就是上品的,可那些是何等人物?不说家世了,起码也得住在京城周围,才能传名京城,近水楼台先得月,从而占得先机。
可陈止这是在哪?
乃是北方一郡的地方世家出身。
这样的身份,早十几二十年的时候,入朝为官都要受到歧视,就算近些年好转,但依旧有许多俗定的规矩和歧视,对比他的同龄人,最好的不过是定品八品。
下品起家,辛苦升品,这才是彭城世家的常态。
一个下品,一个上品,差距何等巨大!
更何况听这口气,分明是皇帝金口玉言,亲自给定下来的,那么问题来了。
陈止的名声,是怎么传到京城去的?
这个问题,徐辉等人想不透,可祖纳却有了猜测,但一样心存唏嘘,他当初将那篇《师说》送过去,不过就是想稳固一下陈止五品的评定,怎么也没料到,会有这样一个结果。
“陈止,本官在此恭贺你了,你乃钦定乡品三品,登临上品!”说着,他将那本薄薄的册子递了过去,里面就是陈止的品状书和定品之言,但已经不需要他这个郡中正来勾定了。
陈止接过品状,也是有些意外的,对这个定品,他也没有想到。
“定三品?”
看着品状书最后的几句,品味着“三品”这个词,陈止情绪不由波动起来。
在奉行九品制的社会中,品阶代表着社会地位和特权,比如刚才,庾亮眼看局势不妙,就直接拿品阶说事,要将陈止的功劳,公然抢夺过去,仗的就是自己的上品身份!
这身份指的就是乡品。
如今,不过一句话的功夫,陈止竟也有了上品的评价!
“这怎么可能!?”庾亮的脸色黑如锅底,他死死的盯着那薄薄一本书,“陈止一个地方小族的后裔,怎么能被圣上钦定三品?这说不通!”
“怎么不能?山野有遗贤,国朝访纳之,陈止之能,你亲自体会过了,算不得贤才?”张若同样眼含惊讶,闻言却淡淡说着,“远的不说,就是烈祖请陈侯、访武侯,这两位当时名声不显,若按着你的说法,这两位根本不会出山!再说湖海后裔、陈元龙的血脉分支,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是小族了?你未免自视过高了吧。”
庾亮被这话噎的心中难受,喘息紊乱,心中不由焦急起来。
“我不能退,一退,主导权易主不说,还成了他陈止名望的垫脚石,关键是不能自乱阵脚,仔细想想,陈止就算成了上品人物,这案子他终究只是协助,只要我能掌握局面,一样可以拿到功劳……”
这样想着,庾亮朝陈止看去,计划着如何再次开口,重新营造气氛。
可惜,不等他再有动作,这厅堂的气氛,再次变化。
“三品!三品!”突然,县令杨永回过神来,不顾什么审案秩序了,就来给陈止祝贺,“恭喜贤侄,得登三品,此乃我彭城上下举县同庆之事啊!”他的脸色格外红润。
身为县令,治下出了个上品人物,这不算教化之功,那什么能算?
可以说,陈止的这一个定品,直接让杨永省去了半年的为政苦功,在这样的实利面前,过去的些许龃龉根本不足挂齿。
“正是,正是,守一啊,你真是争气,不愧是我亲自定下来的彭城名士!”第二个反应过来的,就是还郡守徐辉,经此一事,他完全不用担心进学诏的事了,“此事,当大贺三天,摆宴以祝!”
其他大小官员,连同那苏峻也是如梦初醒,知道消息一旦传开,将会造成多大轰动,纷纷上来见礼,将陈止身边围的水泄不同,哪还有半点审案的样子。
有心开口的庾亮看得心烦意乱,忍不住就道:“此时还在堂审,尔等尽快退回!”
可惜众人兴致高涨,利益驱使,不甘落于人后,自然无人理他。
“诸位,诸位……”倒是陈止摇摇头道,“我这事先放放,现在还在堂审,岂能因私废公。”
“言之有理,守一言之有理啊!”
“不愧是上品人物。”
“我等有些失状了。”
众人一听,立刻就散开归位,干脆利索,让说了类似话语的庾亮一阵错愕,跟着神色越发不愉,我也是上品,我的话怎么没人听了?这也太势利了吧!
只是他这念头未落,张若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庾御史,来来来,继续说刚才的事,是你说的,无品之人不好担责,现在陈先生以上品之身相助,你也该放心了,就继续去抓贼吧。”
第193章 问君可曾注典籍?
“张正此言何意?”庾亮的脸色已经难堪至极,尤其是被人当面揭开疮疤,“难道他陈止得了三品评定,就能干涉律法审判了?我看不出来,将内奸交给他能有什么用处,论……”
庾亮的这话没有说完,居然被陈止出声打断了——
“庾御史,你不用强调这些,就像我说的那样,不要因私废公,你若有需要,我自会提供协助,只要你真心断案。”陈止一开口,就没有半点客气的意思,不要说他现在得了上品,就算没得上品,他之前几天断案,为的就是防止庾亮,将这次的案审搞砸。
这个三品的评定的到来,本身就是一个意外,陈止插手这件事的原因,是担心庾亮的私心,影响了断案,令背后的异族之事被埋没,陈止可是怀疑这个是与某些劫难有关的,和品阶、名声反倒没什么关系。
庾亮一来到彭城,就想着布局、找棋子、找突破口,又是要驯服当地官僚,又是要收服陈止等等,办案隐然成了个施展权术的工具,根本没有深入思考。
“说我因私废公?”庾亮则露出怒意,挤出一丝冷笑,“你不要以为有了品级,就可以干涉……”
“我乃是受张正之邀,来协助断案的,与品阶无关,”陈止前行两步,来到庾亮的跟前,正色道,“品无大小高低,凡事只是一个公字,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注1'!你口口声声上品下品,到底是品阶重要,还是查明真相重要?”
前句与后世朱子之言相通,后半句出自顾炎武的文集,都是堂堂正正之语,言简意赅,登时说得庾亮有口难言。
这些话是后世流传百年的锤炼之句,用来驳斥庾亮的偏见,好比拿着大刀斩弱鸡,话一出口,引得满堂心惊。
连张若都忍不住品味起来。
“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
庾亮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有心反驳,但陈止的这些话经得起历史的冲刷,顷刻之间,莫说是他,就是后世名士也未必能反驳得了。
陈止就诚恳说道:“庾御史,你之前若是因为我无乡品,所以刻意打压,那现在当无隔阂,你要接手也是天经地义的,如果需要帮助,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止的态度可谓端正了,可庾亮刚才还妄图颠倒黑白,此时哪那么容易就放下架子,闻言只是冷笑。
陈止见状,知道劝是劝不了,心里心中暗暗叹息,这庾亮要是以权斗的心思查案,那此案背后的事情,很可能被耽误了,等特使团班师回朝,陈止可就没办法施加影响了,等于错过了提醒中枢的机会。
一念至此,他也收起了合作的念头,干脆直说道:“庾御史,你不要这般固执,我说句你不喜欢听的,你之前的做法有些偏差,我给你指一个方向,你得了那季付之后,可以朝着这个方向查案。”
“好好好!”庾亮直接就气笑了,“你这是要指导我,厉害了!你是觉得,我断案不如你?得了三品,就得意忘形,你这种行径……”
“莫误会,”陈止摆摆手,语气也不再客气了,“庾御史,你不要凡是都拿品阶说事,莫说陈某是三品,就算没有乡品,难道就因此,连对的都不承认?岂不闻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小德川流,大德敦化,此天地之所以为大也。可见小有小的用处,大有大的道理,当取长补短,不因品论人,今天这个事,我不是以上品之位与君交谈,而是以我的看法,向你劝诫。”
看似平和对话,句句都让庾亮暴跳如雷,偏偏他还不能发作,一来是陈止已是上品,片刻之间,他拿不出其他打压的话来,这二来,陈止现在说出的话可不是凭空捏造,而是出自《中庸》一篇。
边上,徐辉已经赞起来了:“守一对中庸了解不错,能学以致用,隐隐有了一丝注释的味道了。”好在,他还知道收敛,不愿过度刺激庾亮。
但祖纳却没有这个顾忌,笑道:“以《师说》一文观之,陈止深谙个中三昧,便是他现在要注释《中庸》,本官也不会意外。”
两人两言,赞的就是陈止引经据典,不过此时的《中庸》多被看为礼记一篇,要等到后世朱熹注释后,才能被抬高到四书的地步,但饶是如此,依旧影响深远。
庾亮有口难言,脸上的表情仿佛吃了苍蝇一样,别提有多难受了。
陈止既然说开了,索性不再给对方面子,直言不讳道:“庾御史,你回去之后,不妨再去看看最早被抓的贼人,以及从他身上收缴了物件,这部分我已经写了个章程,交给了张正。”
张若一本正经的点头,说道:“庾从官,既然你自告奋勇,那这事就教给你了,具体的审问和探查,都按着章程来,你的功劳,我会特地写出来的,不会让你白白出力。”
庾亮闻言一怔,然后瞪大了眼睛,跟着猛地喘起气来,这是给气着了。
合着是让我出力,但都是按照你们的指挥,那这谁高谁低,还用问?
“很好,很好!”庾亮的肺都要气炸了,可他也知道无力回天了,本来今天他来,就已经落入下风,行险一搏,又被祖纳打破了念想,更被陈止用话拿住,处处不顺,气得头疼。
越想,他越是恼怒,觉得这厅堂中人,看过来的目光都有些怪异,像在嘲笑他一番,这心里越来越难受,头也越来越晕,失去了待下去的耐性,冷哼一声,竟不管不顾的甩袖就走。
可他刚走了几步,就听张若说道:“庾从官,你这是做什么?还在堂审呢,你身为从官,不说一声就要离开,这不是藐视公堂秩序么?”
刚才庾亮还说陈止扰乱秩序,转脸张若就给他了个同样的名头,这也是对庾亮之前颠倒黑白的回敬。
庾亮咬了咬牙,也不回应,加快了脚步,大袖甩动,倒也有几分风度,转眼就到了正门边上,迈步要跨过门槛。
就在这时候,陈止的声音慢悠悠的传了过来——
“张正不用这么说,庾御史当是心有所悟,想到之前失误,急着去修正,子贡曰: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知过能改,以后传出去,世人会更加敬佩庾御史为人的。”
君子就像是日月一样,有着引导风潮的作用,所以一旦犯错,人人都能看到,如果改了,那人人都将仰望他,而且可以做一个表率,倡导风气。
这是论语的句子,也是陈止最后的一句劝告,希望庾亮看在名望的份上,可以先压下其他心思,先把此案做好再说。
可惜,这话落在庾亮耳中,却仿佛嘲讽一样,仿佛在提醒他,今天这个事情早晚彭城人尽皆知,他这个君子的“光辉”,会就照耀此地,是*裸的嘲讽自己。
于是乎,庾亮心头一气,脚迈得太快,磕绊在门槛上,这身子顿时就踉跄两下,往前面冲了几步,在身边侍从的帮助下,才勉强站住身子,狼狈无比。
庾亮顿时满面通红,只觉得今日风度扫地,只是咬着牙,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了,直看得堂中众人默默摇头,紧接着众人的目光一转,目光都落到了陈止身上。
新鲜出炉的三品人物,而且是在这样的场合,将那位眼高于顶的庾御史一顿言语给说的狼狈而去。
徐辉等人作为官员,不好直接称赞,因为难免有贬低御史之嫌,因此都是笑而不语,登时就让那些在堂中受审的仆从、护卫,感到一阵诡异。
本来的堂审,结果审案官自己闹起来了,最后气走了一个,剩下的诸官却都在微笑,登时就是背上一寒。
唯独陈止摇摇头,对张若说道:“张正,我说这话可能有些不合适,但这次的案子并没有那么简单,还是得加紧查断才行。”
张若点头道:“此事本官心中有数,你写到那个章程我已经看过了,切中要害,也很全面,当得本官一谢,之后还需守一你继续相助。”
陈止点点头道:“那自是责无旁贷。”
张若嘴角微微勾起,说道:“这是之后的事了,如今你以下品世族出身,一举登临上品,乃是名传一方的大事,本官自不会扫兴,今后几日都会尽量不去麻烦你的。”
说着说着,张若忽然扬声道:“今日堂审,将那诸葛家的内奸揪了出来,那就到此为止了,相信从那背主恶奴的口中,当有不少收获。”
这话一说,众人纷纷离座,朝陈止聚集过来。
“这乡品的事。”陈止说着也将心思转了回来,今日突然传来的乡品定案,着实让人意外,其中必然还有缘故,尤其是还是今上金口玉言给的圣谕。
想着想着,陈止的目光落在祖纳身上。
这位郡中正本就离他不远,这时候走到陈止身边,忽的笑道:“听你方才之言,对典籍颇为熟悉,可曾想过给典籍作注?”
第194章 冠绝彭城!
“中正何出此言?”
陈止与祖中正倒不是第一次见面,过去在迎接诸葛言等场合,也曾有过接触,但最多是当面问候一声,其实没有太多交集,因为这等官员也是要避嫌的,没料想今日这位中正来宣布定品之事,却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陈止自是意外不已,跟着就摇头道:“典籍汇聚前人智慧,乃当世之人的行事准则,包罗万象,我这等浅薄的学问,如何敢去作注?”摸不清对方的想法,陈止自是选了个最为稳妥的答案。
实际上,给典籍注释,更多的是为了记录读书感悟,又或者干脆是帮助后辈子弟阅读用的,并不罕见,没有什么门槛,除非你的见解非常高深,才有传世的可能。
“过谦了,”祖纳却摇摇头,笑道,“注释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很多世家大族为了方便后世子孙理解,都有给藏书注释的习惯,等于将言传身教记在书上,以供后世子孙研读,我听你刚才的话,似乎有心影响一方,所以才有这个提议。”
说到这里,他深深的看了陈止一眼,意味深长的道:“想要有影响力,就得从这方面下手,否则就算是为政一方、总理阴阳,也有人走政息的一天,你现在或许没有这个心思,可等以后经历的多了,累积足够了,就会明白如何将自己的心思,留存下来了。”
陈止闻言一怔,没想到郡中正会说出这么一段话来,可谓交浅言深了,未免有些奇怪。
他却不知道,是祖纳看出来,那位皇帝对陈止颇有好感,所以提前提个醒,也算某种告诫,这话说完,他又道:“多余的话,本官也不多说了,只有一点要交代清楚,评价品虽是陛下所出,但听说圣上原来给你定的品级更高,却被朝中诸公挡下来的,你也不要着恼,这也是有所考虑的,对你也有好处。”
陈止点头道:“能得上品,已然足够,这般起点已是顶级门第的程度了,哪里还能得陇望蜀,况且这样的一个上品,其实也有些不合适了。”
“哈哈哈,你这话也过谦了,不过能警醒总是好的,听说你即将外出游学,有个上品身份,到时候行事也方便一些。”祖纳说着说着,见众人已经围了上来,就后退两步,“若还有什么想问的,过几日来我府上即可。”
“多谢中正。”陈止拱拱手,这突得了三品乡品的评定,虽然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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