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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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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本就不好解释,哪怕外面那个马贼见过陈止本人,众人也不可能走出去让他辨认,更不要说让马贼搜车了,这和送狼入羊圈,有什么分别?
  马车之中,孙敏眯起眼睛,压低声音说道:“既然事情无法善了,那干脆也别拖延了,我试着拖延一下时间,你让人做好准备,尽量突围!”
  荀折忍不住就问:“不能将他们击败么?我们的随车护卫,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要是摆开阵势,未必就输给他们。”
  孙敏摇摇头道:“他们事先就埋伏好了,突然暴起,说明这支马贼也是有点经验的,不是寻常山贼能比的,况且他们人数不明,万一还有其他人手埋伏,就算能击破眼前的这些人,也没什么用啊,而且还不一定能击败,他们可是人人有马的!”
  “这群人哪里弄的大马?”曹庆满脸不解,“朝廷马匹的管制可是十分严格的,结果这群人几乎人人一匹,太古怪了。”
  “你这是读书读死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按着我吩咐的去做,如此这般……”
  世家子弟外出游学,在荒郊野外遇到贼人,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对不少的贼匪来说,这种世家游学之人,算得上是肥羊,过去类似的截杀时有发生。
  所以,世家子有一套暗号,通过敲击车厢来传达指令,可惜,不等孙敏安排完毕,更没有他计划拖延的机会,外面的牛门忽然冷笑起来,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出来你不出,那就怪不得我了!给我杀!”
  随后,就响起了一阵厮杀声,期间更夹杂着几声惊呼。
  “马贼展开进攻了,那就没办法!”孙敏眉头一皱,似乎已经有了决定。
  曹庆赶紧询问起来:“师兄,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孙敏反而笑了:“咱们没办法了,本来就是事出突然,敌人又半点都不拖延,那就只能等在车中,能做到的,就是不给护卫添乱,毕竟咱们这些护卫,多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此言一出,众人的脸色都难看起来。
  车外传来阵阵冲杀、喊杀的声音,让马车中的众人不由绷紧了心弦。
  咚!
  突然,沉闷的声响伴随着马车晃动,似乎是有什么人撞在车厢上,整个马车摇晃了一下,车里众人神色连变,连孙敏都维持不了笑容,变得严肃起来。
  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车门上。
  好在撞击过后,并无后续发展。
  几息的时间,在这种厮杀中,就好像是几个时辰一样漫长。
  忽然,外面响起了几声凄厉的惨叫,声音颇为熟悉,曹庆一下就辨认出来,是属于魏欧那几个友人的。
  顿时,车厢里的气氛沉重起来,他们知道这代表着有人遇害了。
  不过,曹庆等人可没功夫关心他人,他们自己同样身处危险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忽然轻轻一震,然后缓缓移动起来。
  车中的人都紧张起来,而后就听一个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几位君子、大师,贼人的人马太多,咱们虽能抵挡,可冲不过去,难以持久,这附近有一处官军关卡,只要抵达那里,烽火传信,官兵联动,那贼人必然就要畏而退去!”
  听了这个声音,车里的人才重新放下心来。
  车外的交战声越发激烈,曹庆瞅着机会,掀开车帘一角,小心的观察着外面,见贼军虽然人多,但不成体系,冲杀过来看似凶猛,但被护卫的阵势一拦,就被挫了锐气,散而退去。
  “奇怪,这些人刚才突袭的时候,看起来还有点样子,怎么进攻起来,又没有章法了?”荀折也看到了外面情形,知道护卫靠得住,稍微松了一口气,同时问出了疑惑。
  孙敏倒是想明白了:“马贼就靠一股气,第一气冲杀的时候,如果没有拿下我等,就弱了几分,再碰上精兵,更难以建功,不过看他们这个凶狠劲,咱们的护卫也别想击败对方,可惜了,刚才惨叫的几人,如果老老实实待在车里,随护卫行进,或许不会有什么意外,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稳住,不能自乱阵脚,诸位不妨看看大师……”
  曹庆、荀折一听,朝车厢一角看去,就见明法僧盘坐一处,低头念经,神色虽然有些肃穆,但并不见慌乱。
  荀折忍不住感慨道:“大师的定力,不是我等能比的。”
  乱时镇定,说起来简单,做起来何等困难,就算曹庆他们几个,在马车移动的时候,也是难以压下心头惊恐,尤其是车外马匹受惊,马车差点失控,车夫被贼人一箭射死之后,连曹庆都以为要玩,差点就奔出马车,幸好被孙敏一把抓住。
  随后,一名护卫挺身而出,驾驭马车,急速前行,经历了一阵混乱,有人大喊“官兵来了”,终于让这伙马贼迟疑起来,随后在牛门的一声令下退去,不过却有两个魏欧的同伴,被他们放在马上掠走了。
  呼呼呼!
  马蹄声急,扬起尘土,来去如风,转眼这一队马贼就尽数退去。
  过了好一会,马车车帘被掀了起来,孙敏小心的朝外打量,见马贼真的走干净了,才深吸一口气,浑身放松,宛如瘫倒,别看他刚才有说有笑的,其实是为了安定车中几人的心,实际上他也是紧张不已。
  “马贼来去如风,难怪难以根绝啊。”
  一声感慨过后,孙敏听得几声呼唤从不远处传来,然后几名兵勇冲了过来,看得出来,这几个兵勇也是惊魂未定。
  “我们已经听说了,诸位受惊了……”
  兵勇的头领过来,见了孙敏等人,连连说着,孙敏等人马队的护卫,甫以开战,就有两人突围出去,给关卡那边通报。
  关卡的人手不多,之所以能将马贼吓退,是因为有着烽火、传声等通讯方法,一旦被关卡知晓,就有可能令大量官兵聚集,牛门可不想这种时候和官军起冲突,一见远方有烟气升腾,就果断退兵了。
  那兵勇头领也是一副后怕的表情,看了看略显狼藉的车队,说道:“贼军退去,诸位君子还是趁着此时,尽快上路吧!”
  “不可!”突然,一个略显嘶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然后魏欧一脸悲愤的走了过来,“马贼截了我的几个友人,岂能善罢甘休?朗朗乾坤、太平盛世,马贼却可以逞凶,岂能放任?速速带我前往驻军将领所在,须得点齐兵马,以十倍兵力,追杀这伙马贼!”
  说话间,他咬牙切齿,想着却是陈止,在他看来,若陈止先被截杀,他们就不会这么倒霉的碰上了。
  “我怀疑,这伙马贼就是那陈止招惹来的!”
  他话一说,孙敏等人眉头微皱,但魏欧的话,也有在理的,不好反驳,而兵勇头领额头却是流下汗来!
  另一边,牛门带着一众弟兄撤退后,在一处密林暂避,派几个人出去放风、打探,自己则审问抓来的两人。
  这两人遍体鳞伤,禁不起拷问,问了几句后,牛门不禁就皱起眉来。
  “真不是陈止的车队?”他满脸的诧异,但旋即又问道,“那你们是什么人?陈止又去了哪里?快快从实招来!”


第209章 岂非有如杀鸡?
  “这车队的人,还挺有来历啊,有南边来的大和尚,还有曹植的后人?以及江南孙家的传人?好家伙,都是厉害人物啊,那他们该有不少钱财才对,那这一票没有白干!”
  听着两个俘虏的话,牛门不光没有惊恐,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他这次袭杀,虽然认错了人,但是在冲杀的同时,也劫了两辆装着财货的马车,随马队一同撤退,这是本着出手不空回的原则。
  “大当家的,折了七个兄弟,这群护卫还真不简单。”
  果然,那边就有清点收获的兄弟过来,先是说了一下战损,跟着又汇报了这次的收获。
  “你说这陈止的车队还真飞!不愧是三品人物啊,这拉东西的马车上又是布帛,又是金银的,还有不少珠宝,可惜还有两箱子的书,白白占了地方,如果没有这些个书,多放些钱财,那多好啊。”
  那个汇报的弟兄,脸上颇为遗憾。
  牛门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不知足了,能有这些收获已经够了,还得赶紧走,万一官兵来了,那可就不妙了,对了,那书占地方,又是累赘,记得扔了。”
  说到这里,他一拍脑袋,道:“对了,忘了说了,咱们这次还真找错人了,这支车队不是陈止的,不过坐在里面的人也挺有名的,如果能杀了,也能大涨咱们的名声啊,可惜,让他们给跑了。”
  “啊?找错人了?”那个兄弟先是一愣,跟着又笑道,“大当家的,谁说找错了?就凭那两辆车上的东西,咱们就没找错!”
  “对!”牛门咧嘴笑了起来,他指了指在地上发抖的两个俘虏,“我觉得这也不是坏事,按这两个的说法,这支车队上的人比陈止要重要,而且随行护卫的,都是精挑细选的,所以咱们这么多人都攻不破,反观那陈止,只是带了些家丁随行,换句来说,咱们这次虽然没有拿下这支车队,却可以确保拿下他陈止!因为,陈止的护卫,怎么都不会比这次的厉害!”
  “原来是这样,到底是大哥想的周到!”他那兄弟露出了兴奋之色,“不过话说回来,那个陈止在哪呢?”
  牛门眯起眼睛道:“就在前面的路上,把这个两个人带上,就让他们指认,如果三天之内找不到陈止,就将这两个人杀掉,如果找到了,再说其他。”
  那两人已然遍体鳞伤,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
  这时候又有人过来,这人是被派出去探查的,带来的消息是没有官兵的踪影。
  “咱们就趁着这个机会先走,继续北上!”牛门当机立断下达了命令,“也别管其他了,就去找到那个陈止,既然这个和尚的车队咱们拼不过,那就去找能拼得过的,他陈家的家丁,我等攻之,岂非有如杀鸡一般?”
  话落,两人相视而笑!
  很快,随着牛门的命令传达下去,休整中的一马贼骑手三三两两的聚集起来,随着一声声催促,策马狂奔而去!
  …………
  另一边,明法僧等人发现了盛放钱财货物的马车被抢走了,这使得他们的行程出现了些许困难,毕竟身份地位再高,钱货也是要的。
  不过,众人更关注的,还是怎么抓捕那群马贼,当然,这件事的主导者成了魏欧。
  截杀之后,魏欧的三名友人受了伤,又有两人被掠走,这些人都曾追随诸葛言游学天下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听了魏欧的建议,加入了明法僧的车队,想混个观杏坛之事的资格。
  现在人被掳走了,魏欧于情于理都要过问,何况这也涉及到他的名声和人脉。
  “几位,这位就是这片驻守军的将领于其。”最早接触孙敏等人的兵勇头领,带着众人来到驻军之处,在前面介绍着。
  孙敏等人则观察着周围的情景。
  这里是一片兵营,但看上去很是散漫,众人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才到这里,期望这个号称有五十多人的驻守军之地能稍做表率,召集其他驻守点的兵力,集齐人马,围剿马贼。
  不过,看这松散的兵营,以及那一个个精神不济、身子歪斜的兵勇,魏欧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
  连孙敏等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好了,因为这实在有些荒废兵事的味道。
  带头兵勇也看出来了,赶紧指着于其说道:“这位于领事,在朱将军击败王弥一役中,就有所表现。”
  “哦?”孙敏来了精神,不禁就问,“你曾和王弥决战?当时情况如何?”
  于其的脸色有些尴尬,他过去吹嘘过这个,但实际情况有着出入,当时和王弥决战的,乃是朱守自北边带来的精锐,现在被人当众问道,考虑到对方的身份,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如实说道:“当时我等只是外围,在王弥贼军溃散之后,率众追击一两残贼,斩杀了几人。”
  “原来是这样。”孙敏顿时了然,知道这个人话中水分不少,所谓的斩杀几人,估计能有一两人就算不错了。
  魏欧却有些急切的道:“就这某些人,哪里够啊,那群马贼穷凶极恶,人数还多,不以大军压境,根本无从剿灭!更不要说救人了!”
  于其听了,就委婉的劝道:“马贼灭绝人性,只看重钱财,往往草菅人命,人若是被抓去了,那十有*是就不不回来了,而且诸位也看到了,咱们这的兵马,人数有限,听诸位的描述,那马贼人数不少,靠着咱们这些人可不够啊。”
  其实,牛门这支马匪在境内肆虐,于其怎么会不知道?但宣武裁军后,地方驻军人手有限,虽说近些年有所回升,可他这样的小头领,能掌控的人数很少,加上还要吃点空饷,近百人的名额,实际上只有五六十人,还有大半纪律散漫的关系户不在营中,不参加操练。
  说白了,比之寻常世家的武装家丁还要不如。
  这样的战斗力,碰上稍微有经验的马贼,就是去送菜。
  而牛门等人自从来到境内,就还算克制,地方官府没有围剿的需求,于其这样的驻军头领自是装作不知,这时候被逼上门了,也是本着这个心思在劝。
  可惜,魏欧不吃这一套,他冷笑一声,说道:“我知道头领所想,是不想招惹这伙贼人,但是你要想清楚了后果!我那被劫走的两位友人都是有身份的,这件事一传出去,他们家中要过来追究,你担负得起这个责任?”
  于其一听,脸色就是一变。
  魏欧接着又道:“我等北上,是要见过各方名士的,到时候问起路上的经历,这一伙马贼势必天下皆知,到那个时候,我等再说起今天的事,你觉得会怎么样?你的官职还能保住?”
  于其已是满头大汗了,忙不迭的擦着汗,最后苦笑一声,说道:“既如此,还请诸位先与武原县的县尉说通,让他写下文书,也好调动周围的兵马。”
  魏欧还是不满,依着刚才的势头继续威逼道:“这样岂非耽误时间?那马贼来去如风,等消息传给武原县,再集齐人手,这一来一回都过去多长时间了?哪里还来得及追击?”
  于其苦笑解释着:“这事只能这么做,我等兵马擅自调动,地方官府只要一句话,上面就要问罪,毕竟是兵家事,不可轻动,何况要围剿这伙马贼,单靠某家的人手是肯定不够的,可调动兵马没有个名头,谁敢为之?”
  魏欧还待再说,孙敏却止住了他的话,说道:“于头领说的不错,若谁都能随便调动驻军,地方上焉有宁日?还是按他的说法,先遣一快马往武原县城,让县尉写下文书,再通报其他驻军,集合人手,其实这样也有好处,可以借机写下书信,让当地的世家、豪族派出些许家丁助战,他们之前酒宴上,可都说过有事会帮忙,相信不会不认账。”
  魏欧闻言一愣。
  于其却精神一阵,赶紧点头道:“这位君子说得好,若让大户人家派出护院家丁,那聚集起来,必然能平定马贼!”
  无形之中,透露出地方的驻守官兵不如世家家丁之事。
  只是魏欧没心思分析这些,听了孙敏的话,也同意下来,但还有些担心:“那会不会让马贼逃了?”
  于其反而镇定下来,许是世家家丁给了他底气,就听他道:“马贼还能跑到那里去?只要再有动静,必然会被官府察觉,既然诸位有心歼灭他们,又能说得大族相助,就无须惧怕他们了。”
  魏欧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我等可根本就没惧他!”
  于其顿时尴尬起来,可心里也不服气,想着若是不惧怕他们,何必寻求官兵帮助?你们遇到马贼的时候,不干脆顺手灭掉?
  想是这么想,可他不敢说出来,接着派出快马朝着武原县城奔去,那里,刚刚送走了大神的县令,忙碌了一天,正要休息。
  而在县城东北,树林之中,牛门则率领着众多兄弟,在扬起的尘土中一路向北,那为首的牛门,侧脸上满是兴奋。
  在这条道路的远方,跨越山水河道,有这么一座小镇,破旧而贫瘠,土地荒废了许多,但官道宽敞,正有一支车队驶过,正是陈止等人所乘。


第210章 北边酒宴,南边兵急
  “这里竟然有这么多的荒地,不知是何缘故。”
  看着车外的连绵荒地,陈止不由询问起来,这的询问的对象,正事陶涯和赵兴。
  比起陆映这样的江南士族,陶涯、赵兴这般巡游过不少地方的士人,无疑对北方各地的一些情况,了解的更多一些。
  这一路行来,很多事情都是最近几十年发生的,陈止心中的藏书,也没有详细记载,更不要说来自后世的记忆了,所以多数都要询问赵兴、陶涯。
  不过,越是往北边走,陈止越发注意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比起徐州境内,这进入青州之后,荒野、荒地明显得增多了。
  越是往北,这个情况越明显。
  陶涯和赵兴听了,相互对视一眼,还是陶涯开口说道:“这是因为之前北方战乱,令人口大减,国都洛阳以东的许多地方,一直到如今都是森林密布,遍布野兽。”
  赵兴也点头道:“就算是人口众多的地方,其实也有许多黄田,束皙公就曾言过,州司十郡,土狭人繁,三魏尤甚,而猪羊马牧,布其境内。”
  陈止听了,却沉思起来。
  “人口稠密的地方,也有荒地?那也是因为战乱,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他一路行来,其死缓发现了不少的问题,隐隐意识到,当今的这个时代,其实已经隐藏了不小的土地矛盾,而有关于土地的矛盾,对于封建王朝来说……
  “那可是要命的啊。”
  摇了摇头,陈止看到前面村郭的影子,以及在那村郭周围游荡的人影,这些无疑都是当地的农夫,可放眼一看,比之徐州境内的,他们要显得更为清瘦,衣装也更为简朴。
  看着看着,他不由说了一句:“这个镇子的人,看起来过的可不怎么好。”
  “这大概是因为这片土地乃是功田的关系吧。”赵兴沉默了一会,说出了这么一句。
  陈止的脑海中,顿时就有相应的记忆浮现出来,他虽然是外出游学,可以就带着春秋枕,每日夜里依旧在梦中读书、下棋,因此很多心中藏书都已经看过了,其中就有一部分关于新汉立国时候的历史的。
  这部分历史,写的颇为隐晦,对于一些大人物其实有褒贬,但陈止对这些并不感兴趣,那些人是什么性子,他前世就知道了,无须此时再去了解,所以他注重的是在描述这些人物时,透露出来的其他信息。
  “从那些史料中,可以看出来,其实这新汉朝的土地所有制,有两个大的分野,一部分是国家赐予,一部分是民间买卖,国家赐予的土地,一般和军功、官职有关,而民间买卖的,也不是寻常人家可以做到,一般也是地主、豪强。”
  想着想着,他们一行人从车上下来,那镇子里面的三老等乡官也得到了消息,纷纷迎了上来,顿时就是一番寒暄,然后三人有如之前那样,走入村中。
  这一进到存在里面,陈止就更感到这里的人和徐州那边村户的不同了。
  他暂时不动声色,等镇中有人设宴,众人吃了一巡,开始闲谈的时候,他才问起来:“这里的村民,是否也都是佃户?”
  佃户,就是租地主之田耕种之户,在这个时代很容易就形成彻底的依附关系。
  那镇中蔷夫就说:“是的,咱们这整个村镇,都是赵老爷的佃户,这位赵老爷可是个大善人,这两年年景不好,那些实在过不去的人家,都会被减免一两成的田租,不至于家破人亡,比其他地方的老爷,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此言一出,这饭桌上骤然一静,就连陶涯和赵兴听了,都是露出了愕然之色,然后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这位蔷夫。
  此人大约三四十岁,虽然有着官职,但乍一看就好似田中农夫,显得很是淳朴,衣着更是普通,说话的时候神色如常,不似作伪,明显是发自真心的,可这种说法,就让人很是意外了。
  要知道,陈止他们这支车队是从南边一路过来的,虽说每天晚上才会找一个村镇落脚、过夜,可白天经过的可不止一个村镇,也见了不少村镇的地主老爷。
  青州徐州这两年天灾*,收成不好,不光只有这一处地方,沿途的村镇多有如此的,而那些占据了大量土地的豪族,的确也有一毛不拔,逼得佃户举家走投无路的,但更多的还是会多少有所减免的,毕竟他们要考虑到名声。
  名声这个东西,在崇尚金钱就是成功、毫无敬畏的后世,都很重要,更何况是这个名声就等于前途的时代?
  乃至这沿途很多村镇、县城的士族,为了博取一个好名声,来年评定一个好乡品,基本上要是减少田租,多是每家每户都减,如那武原王家的清湖先生,在他自己名下的土地上,更是直接免去了所有人的田租。
  此举实际上对士族而言,算不上什么,本身对遭遇灾情的民众来说,意义也有限得很,但比起这位蔷夫口中的那位老爷,就好上太多的,尤其是就距离这个村镇不远、翻过一座山的村镇,那里一位从县官致仕的老先生,就给全村都免去了五成的田租。
  这么一对比,这个阵子里的赵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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