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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达人秀-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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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陈奇瑜想要保持着镇定自若之态,但话语的唯唯诺诺,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皇上的突然造访,不声不响地来到南阳府,没有任何消息和风声传来,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让他这位按察使如何的不忐忑?如何的不紧张?
看着陈奇瑜脸上那异样的神情,还有那近乎于吞吞吐吐的言语,崇祯的表现依旧很平静,仅仅是淡淡一笑,看似随意的取过身侧的一本邸报,但说出的话语却使得陈奇瑜身体冰凉,心中为之一颤。
“陈奇瑜啊,朕看了看关于唐王的奏报,锦衣卫和东厂这些年的记录信息,以及宗人府的案底,早年之时,唐王的庶二子、庶三子、庶四子先后而没,离奇的死了。”
“尤其是从万历二十五年开始,几乎是每隔一年,就会有一个郡王死亡,因为后继无人,而先后被除国,对于这些事情,如此多的皇室宗亲过早死亡,甚至于无后,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心里就没有过疑惑吗?难道就没有调查过吗?”
“还有唐王世子朱器墭,似乎是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就触怒了唐王,因此被关在承奉司一十五年,朕听闻,他们父子二人现在的处境堪忧啊。”
陈奇瑜的心中巨震,翻起了惊天骇浪,对于前面之言,他或者还可以反驳什么,那毕竟是发生在万历年间的事情,然而,唐王世子父子二人的遭遇,处境堪忧,时刻都有生命危险,绝非是他三言两语所能推脱的了的。
“皇上,微臣确实是素有耳闻,那些郡王死得有一些离奇。”
陈奇瑜顺着崇祯的话语回应了一句,看到皇上的神情略微有一些不满,心头突了一下,进而连忙继续说道:“唐王的子嗣虽多,但时至今日,存活者只有寥寥三四人。”
“坊间早就传闻,老唐王惑于嬖妾,爱屋及乌之下,心中一直极为爱惜小妾所生之子,而憎恶世子朱器墭,想要将其废之,另立唐王世子,奈何皇明祖训使然,老唐王也不敢真的那样做。”
崇祯不置可否地轻轻点头,虽然对陈奇瑜的人品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但他的个人能力却是不容置疑,在河南当按察使的那两年,驻守于南阳府,尽管对老唐王的行为视若无睹,也未将唐王世子朱器墭被弟弟毒死的消息上报给朝廷,一副明哲保身的样子,却将地方上的政务打理的井井有条。
但是,总的来说,陈奇瑜最起码还是朱聿键的恩人,不仅保住了他的性命,还让其顺利继承唐王世子之位,使其当之无愧的成为下一代唐王。
所以,后世之时,朱聿键刚刚称帝于福建,迫不及待地召其为东阁大学士。
当然,隆武帝朱聿键之所以那样做,或许,其中不乏制衡郑氏一族的意图,但“崇祯”相信,朱聿键更多地还是想报恩。否则,如果没有陈奇瑜的出面,他将会步父亲朱器墭的后尘,离奇而死!
这一刻,“崇祯”的心里不禁涌现一个想法,想要将朱聿键作为内阁首辅来培养,塑造一个这个时代的周总理。
毕竟,明之将亡时,诸王之中,能够做到以身殉国,绝不向起义军或者清军投降之人,自杀而死,也就是那么寥寥三四人,鲁王朱以派,蜀王朱至澍,以及先后登基称帝的朱聿键和朱聿鐭兄弟二人。
之所以有这种想法,想要培养朱聿键为内阁首辅,不仅是因为他的骨气与血性,绝不向清军投降,主要还是在于他的心性与才能。
十五年的牢狱生活,磨砺心性;十五年的与世隔绝,埋头苦读,钻研儒家经典,珍惜每一寸光阴,使得朱聿键具备了主政大局的品格与才学。
崇祯相信,只要再给朱聿键一段的学习时间,予以打磨,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几年,必能成为内阁首辅的最佳人选,将会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打理朝政。
人力有时穷,面对多如牛毛的朝政,崇祯不可能面面俱到,不可能将所有的事情都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个时候,类似于“总理”的内阁首辅,就显得十分重要了。
至于他崇祯,只需要做到一点,就能立于不败之地,那就是紧握住军权!
而且,朝廷颁布的诸多政令,不管是谁拟定,不管是谁去实施,各个行文前都冠以“圣谕”二字,看似下放了一部分皇权,使得那些官员的权力更大,实则却是不然,有了这两个字,就能不断地加强皇帝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有了这两个字,就等于向天下的百姓宣告,一切的政令都是出自于皇帝,而他们之所以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全都是仰赖于皇帝的英明决断。
总之就是一句话,他崇祯什么也不用做,就可以坐享各种荣誉,以及百姓的爱戴,形同于摘果子,坐收渔翁之力。
第一百一十四章 冰火两重天
这一刻,崇祯的眸光闪烁,脑海里浮现这些想法,有一种导演历史达人秀的感觉,将一个个历史人物摆在合适的位置,让他们尽情地施展各自所能,而他崇祯享受名望与掌声。
毕竟,一个非常成功的达人秀,人们关注的不仅仅是那些达人,主要还是作为导演之人。
就像一个饕餮盛宴,所有的焦点也许会集中在盛宴的参与者,但是,他们的第一反应,第一个询问,一定是谁是发起者?谁是主办方?
大厅里再次安静了下来,气氛有一些令人为之窒息的感觉,有意无意间,每个人不时地偷瞄崇祯,后者那嘴角微掀的弧度,透着坏坏的味道,使得每个人都是心头一跳,紧张不已。
尤其是站在大厅中央的陈奇瑜,直面崇祯的那股邪笑,如坐针毡一般,崇祯的眸光闪闪,看似无神,焦距不在自己身上,陈奇瑜还是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皇上。。。微臣。。。”
陈奇瑜吞吞吐吐的刚想要为自己辩驳一番,解释为何没有向朝廷上报唐王府之事,刚一开口,似乎体会到了他的为难之处,宋献策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替其解围。
“皇上,据学生所知,陈大人虽然在南阳府为官将近三年,历任右参政之职,其中的大部分时间,主管的却是地方行政,诸如粮储、屯田、水利、军务、驿传,而不是刑狱。”
“而且,皇上,一路走来,您也看到了,相比于其他的地方,南阳府的水利工程远胜于其他地方,使得这里的农业极为的发达,开垦了数万顷荒田。”
崇祯依旧是不置可否地轻轻点头,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尽管不可否认陈奇瑜拥有治理一地的能力,但将所有的功劳都归到他一人的身上,崇祯还是忍不住地嗤之以鼻,不以为然。
作为一个穿越者,“崇祯”更加知道他的真实面目,剿匪失利之时,将自己的决策失误,全都推到其他人的身上,不惜栽赃嫁祸。
拥有着现代的观念,在“崇祯”看来,决策上的失误不可怕,可怕的是,将这种失误扩大化,严重化,祸及于他人,如此一来,就不可饶恕了。
当然,不可否认的一点就是,陈奇瑜会那样的做,朱由检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凡是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不问原因,没有一个宽阔的胸怀,动辄就会处置那些作战和指挥失利的武将文官。
如此一来,谁还敢主动认错?谁还敢主动承担责任?
日积月累之下,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个个都成了惊弓之鸟,尤其是身处于最前线的文官和武将,始终都不能集中精力指挥和作战。
莫要说“崇祯”是一个历史专家,就是一个正常人,也知道一个通俗的道理,世界上没有常胜不败的将军,不能因为一次的失利,而否认他的能力和以往的功绩。
这一刻,崇祯的心绪可谓是复杂无比,对于陈奇瑜喜恶交加,喜的是,这人确实有真才实能,是一个治理地方的好手;讨厌的是,陈奇瑜位高权重之后,总喜欢交好那些藩王。
最终,崇祯的心里还是有了决断,暗想:“还是算了,既然这样,就不要让陈奇瑜当什么五省总督,还是让他老老实实地当一省的布政使比较好,专门负责地方的政务,如此一来,也算是人尽其才了。”
心中这样想着,崇祯的神色也就缓和了许多,不再那么不冷不热,看着依旧忐忑不已的陈奇瑜,和声说道:“陈奇瑜啊,既然如此,根据宋献策所讲,治理地方,才是你的长处所在;当一省的布政使,才能真正体现你的才能。”
“微臣听从圣上的安排!”
闻听此言,陈奇瑜当即就反应了过来,连忙答应了一声,摆出一副沉稳而恭敬的姿态之时,心里早已是喜不自胜,激动地难以用言语所能形容。
之所以这么高兴,不但是因为升了官,从正三品的按察使升为了从二品的布政使,主要还是在于,按察使根本就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专门得罪人。
现在好了,当上了布政使,不仅可以施展自己的一身所学,还不用得罪人,还有什么比这样的事情值得人高兴?
一念及此,陈奇瑜强压下心里的那股狂喜之意的同时,忍不住地看向了不远处的宋献策,投以感激的眼神。
然而,陈奇瑜还来不及高兴太久,随着崇祯的话语再次回荡在大厅里,使得他一颗心直往下沉,宛若迎面被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剿灭了心里的那股狂喜之意,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不过,陈奇瑜,在你被任命为河南布政使,还是河南按察使之前,还必须尽职尽责,关于唐王府的一切,将你所知道的消息,全都整理成行文,一式两份,一份给我,一份送到京师。”
“那个。。。这个。。。皇上。。。。微臣遵旨。。。。”
陈奇瑜一副吃了苍蝇的样子,神色别提多难看,吭吭哧哧了半天,最终还是吞吞吐吐地答应了下来。
这一刻,陈奇瑜的心绪百转千回,他相信,一旦将唐王府的那些事情整理出来,如实的写在折子之上,送到京师和交给皇上之后,如果唐王日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将成为诸王和皇室宗亲的公敌,众矢之的!
即皇上兑现了允诺,当上了河南布政使,在河南这个皇室宗亲多如牛毛的地方,自己的麻烦也会不断,举步维艰,那些藩王和皇室宗亲将会事事掣肘自己的施政。
陈奇瑜不敢想象,也不愿意继续深想,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过了眼前的这一关再讲。
看着陈奇瑜不断变化的神情,崇祯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意,脸上更是挂着淡淡的神秘之色,很显然,他看出了陈奇瑜的心中所想,纠结之处。
这个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陈奇瑜的眼前一亮,好像有了什么应对之策,可以缓解以后不妙的处境,然而,容不得他继续深想,暗暗地盘算,随着崇祯再次抛出的一句话,彻底断了他的念头,日后只能走到皇室宗亲的对立面,尤其是各地的藩王。
“对了,陈奇瑜,一开始的时候,就告诉过你,朕此次出巡是微服私访,所以,不管是今天的谈话内容,还是朕的行踪,你都不可以透露给他人,否则,嘿嘿。。。。”
后面的一阵冷笑,满含威胁之意,使得陈奇瑜的心里就是一阵心肝乱颤,恐惧不已,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细汗,连忙回道:“是是,皇上,微臣知道,不管是皇上的行踪,还是今日的谈话内容,都会守口如瓶,不会向他人透漏半分!”
说这话之时,陈奇瑜的心都在滴血,忍不住地一阵暗呼。
完了,这次算是完了,这是没有一点缓和的余地了,别想指望能够将皇室宗亲的怨念转移到皇上的身上,不能再向那些王爷暗示,自己也是被逼无奈,形势使然。
第一百一十五章 成熟与稳重
第二天,唐王府的承奉司。
随着一缕刺眼的阳光照进囚房之中,黑暗的囚牢中顿时形成一道长方体的光柱,斜插在不足两尺见方的窗户与铺满枯草的地面之间。
沿着光柱的周遭和表面,不断有晶莹的光晕闪现,弥漫起来,宛若驱使不散的淡淡白雾,笼罩在光柱的表面,刺眼的光芒之中,又有一股朦胧之美。
此刻,瘦弱的朱聿键就坐在光柱的另一端,迎着刺眼的阳光,看向窗外,双眼微眯之中,散发着渴望的神采,表达着对外界的向往。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唐王世子朱器墭挣扎着坐了起来,从昏暗的角落移动,来到朱聿键的身旁,蓬头垢面的模样,早已看不出他是怎样的神情,但眸子里的那股异样的光芒,还有接下来的话语,都充满着浓浓的歉意。
“聿键啊,父亲对不起你,是父亲无能,是父亲牵累了你,自从你记事儿以来,就和父亲一起被关在这牢笼之中,自小不仅没有其他皇亲贵胄应有的待遇,从未享受过一天好日子,从小到大,净吃苦了,一直跟着父亲受罪,还无法像其他普通人家的孩子长大。。。。。。”
朱聿键依旧在凝视着窗外那蔚蓝的天空,听着朱器墭那满满的自责话语,还有不断地婆娑自己肩膀的亲昵动作,脸上终于现出了一丝动容,回望了过去。
“父亲,无需自责,您也是身不由己,在这暗无天日的承奉司,你不是也被囚禁一十五年了吗?并没有对不起聿键。何况,我不小了,已经二十六岁了,知道一些事情,也明白一些道理,别看父亲你是唐王世子,有一些事情,你控制不了,也非你所愿。”
朱聿键安抚般的反问了一句,隐隐指出父子二人不幸的根源所在,更是一下子捉住了朱器墭那枯槁而皱巴巴的大手,刚刚升腾起的情绪波动消失不见,再次恢复了平静,声音变得和缓起来。
话语里的亲情之意看似淡了少许,但其中所蕴含的那种亲情般的情动,却是愈发的浓郁,彰显的朱聿键更加的成熟与稳重。
“父亲,聿键并不觉得十五年的牢狱生活是在吃苦,也不觉得跟在您的身边是在受罪,从小到大,一直有着父亲你的陪伴,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
儿子越成熟的表现,朱器墭的心里反而愈发的愧疚与心酸,很不是味儿,感觉对不起眼前的这个大儿子。
“而且,父亲,何为吃苦?何为受罪?又何为是好日子?”
朱聿键连连反问了三句,话语虽然平静,但叠加之下,气势陡然不断变强,让人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其中蕴含着颇有咄咄逼人的气势,接下来之言,更是彰显他的不凡,见解的独到,让朱器墭眸光闪烁、亮晶晶的同时,心里很是欣慰。
“所谓吃苦受罪,亦或是好日子,并不能简单的根据生活条件的好坏而界定,而是以其他标准划分的,分为身体和精神两个层面,身体上的享受,极尽物质的享受,如果精神空虚,生活再好,那也算不得好日子。”
“父亲,聿键却是远非如此,十五年的囚牢生活,过得虽然紧张了一些,吃穿都不怎么好,但儿子的内心却极为充实,有着书籍的陪伴,精神非常的愉悦。”
“所以,父亲,你不用自责,也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儿子一直都在过着‘好日子’,一般的王侯子嗣鲜有这种待遇,或许都比不上,谁能像我这般,父亲日日夜夜陪伴成长,父子二人朝夕相处,促膝长谈。”
随着朱聿键的缓缓讲述,那富含哲理的惊人话语,朱器墭的许多心结被打开,心里有一种豁然轻松的感觉,情不自禁地抚摸了一下自己儿子的脑袋。
紧接着,朱聿键又说出了令朱器墭心神一阵的话语,发自于内心的赞赏,对于儿子那种由内而外流露出的胸襟,朱器墭是真真正正的自愧不如。
“穿着虽然是衣衫褴褛,但我的内心却是格外的强大,精神世界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精彩,都要丰富,都要富丽堂堂,所以,父亲,儿子并不觉得,自己会比那些自小受过名家大儒教育之人逊色。”
“而且,父亲,如果放在同一个平台之上,朝廷允许皇室宗亲参加科考,允许皇室宗亲入仕当官,聿键自信,绝对能够拔得头筹三甲,一样能够治理好一地。”
这一刻,随着朱聿键的一番慷慨陈词,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语,朱器墭的胸中情不自禁地涌现出一股澎湃之意,就连眸光也炽盛了许多,那虚弱的身体仿佛都好了许多一般。
精神奕奕,不外如此。
啪啪啪。。。
当父子二人沉浸在这美妙的感觉之时,身体里充斥着踌躇满志之意,寂静的囚牢过道之中,传来了一阵脆亮的鼓掌之声,突兀的打破了这份寂静,紧接着,还有一番爽朗的话语传来,回荡在囚牢之中。
“好,好,聿键侄儿说得好,年纪轻轻,居然就有如此气魄,如此积极的生活态度,大哥,你可真的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后继有人啊~!”
这个时候,朱器塽与朱器埈出现在了囚房之间的过道上,并肩而行,说话之人正是前者,笑眯眯的模样,让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充满奸诈之感。
朱器埈一手拎着食盒,相比于朱器塽的满脸笑容,一副春风和善之意,他的神情显得很是漠然,隐隐有一丝不屑,萦绕于眉宇之间,紧跟着,却是接过了朱器塽的话茬,言语却有一些阴阳怪气。
“不过啊,就是可惜了,可惜了大侄儿的这等胸怀与抱负,皇明祖训有言,皇室宗亲不得入仕当官,不可以参加科举。尤其是藩王子嗣,那就更加不可能了,若无皇上的圣旨,连这城池都出不去,更遑论那遥不可及的科举?”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停在了囚房的牢门前,朱器塽随之取过一串钥匙,打开牢门的同时,接下来的一番言语,看似情恳意切,出于好意,实则却是不然,有一种落井下石之意,打击人的士气。
第一百一十六章 反常表现
“大哥,七弟说得不错,也别怪五弟我说话直,像咱们这等人家,出身于皇族,又是藩王子嗣,还是不要有那种念头的好,老老实实地待在藩地,反而可以活得更加长久。”
一步跨出,径直走进囚房,向朱器墭父子二人走去,朱器塽继续说道:“大哥,一定要约束好聿键,我们也是为他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直以来,藩王就是皇上忌惮和警惕的重点对象,越是有才,心中越是有想法,反而越危险。”
“五弟说得有理,大哥我会好好约束聿键的。”
朱器墭轻轻点头,回应了一句,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其实内心也是认同的,进而又补充道:“毕竟,聿键以后还要继承唐王之位,这种想法可要之不得,多谢五弟的警醒。不然的话,可就真的太危险了。”
一开始的时候,听到朱器墭那近乎于服软的话语,朱器塽与朱器埈都是微微一笑,心中暗爽,脸上情不自禁地涌现得意之色。
然而,一听到后面之语,神色都是一僵,尤其是朱器墭颇为强调“唐王之位”四个自,意有所指,脸色顿时有一些难看起来,隐隐有一丝恼怒之意,但转瞬即逝。
不知道是朱聿键之前的那番慷慨陈词使然,还是故作镇定,强打精神,朱器墭早已变了一副神采,虽然依旧是蓬头垢面的模样,衣衫褴褛,却掩饰不了他此时的气度,虽不是那种一上来就是器宇轩昂,但也是那种从容不迫之感,表现出唐王世子应有的贵胄气度。
朱器墭将两个弟弟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神色依旧,也跟着微微一笑,并未理会两人在那一瞬间的神色变了变,而是出言问道:“对了,五弟,七弟,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一语落罢,不等朱器塽与朱器埈回话,朱器墭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自嘲的弧度,又有一些讽刺之意,进而说道:“十五年的光阴,在你们的身上并未留下多少痕迹,神采依然如旧,还是那么的器宇轩昂,丰神如玉。”
“哎。。。大哥我却已经老了,虽不过四十多岁,却有了老态龙钟的模样。若是放在外界,咱们站在一起,外人绝不会认为咱们是兄弟,只是相差了几岁。”
说完之后,朱器墭的脸上闪过颓然之色的同时,揪了揪自己花白了的乱糟糟头发,颇有自我打趣之意。
朱器埈撇了撇嘴,脸上夹杂着淡淡的不屑之色,并未接话。
然而,朱器塽却是淡淡一笑,并未回应朱器墭的自嘲之语,而是朗声说道:“大哥,今天来这里,当然是看一看大哥你和聿键侄儿了。”
说话之间,朱器塽示意着朱器埈打开食盒,他从中取出一个银质酒壶,在空中扬了扬,努了努嘴,进而又继续说道:“喏~大哥,我与七弟带来了一些酒菜佳肴,十五年没有见了,咱们兄弟三人喝喝酒,叙叙往日兄弟之谊。”
尽管精神矍铄,但依然改变了一个事实,他朱器墭的身体很是虚弱,没有儿子朱聿键的搀扶,即便是到了酒桌之前,也会十分的费力。
即便如此,在朱聿键的帮助之下,朱器墭还是有一些虚脱,力有不逮。
很显然,朱器塽与朱器埈的反应有一些冷漠,此行的目的,并不像前者说的那样,什么叙一叙兄弟的情谊,否则,也不会对朱器墭的虚弱模样视而不见,不管不问。
“呵呵。。。真是老喽,走几步路还要人扶,还喘息不已,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朱器墭满脸的笑意,看似倚老卖老的自语了一句,整个人却涌现一股洒脱的气质,刚一坐好,看到朱聿键也要入座,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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