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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市民的奋斗(无语)-第6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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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肩上的包扔在地上,朝街对面一栋破楼跑过去。

“李先生,怎么了?”川岛诧异的看着飞奔的李伟康,连忙拎起他扔下的包,就要跟过去。“拉肚子,帮我拿相机。”说话间,李伟康的身影消失在大楼入口处,拎包的川岛眼睛直勾勾盯着帆布挎包,他今天拍的胶卷都在包里。“必须保证,所有照片,必须经我们许可,明白吗?”李伟康并没有找角落解大手,径直跑到顶楼,站到房顶角落,观察码头。

漫长的俘虏队伍已经停下,李伟康在窗边数数,大概有一千多人。押送的日本兵不断用皮带抽、枪托打,把俘虏赶到码头。四周机枪已架好,李伟康连忙从腿侧品袋中取出相机,又从左腿侧取出个圆型盒子,是望远照相机镜头。发现瓦胡岛屠杀后,李伟康特意准备了备用相机,而且将相机装在衣袋中。装好镜头,便冲码头上的人群拍了一张照片。

码头上突然传来一声哨响,机枪开火扫射,人一排排像割稻子一样倒下。尽管被眼前一幕惊的目瞪口呆,但李伟康仍然不断拍照,记录下屠杀惨剧。海湾中,码头上,尸体几乎看不到边。死尸中不光有士兵,还有许多平民,有大人也有孩子,有男有女,尸体随海浪缓缓摇动。把镜头移向近处,看到的还是尸山,简直无边无际。

拍摄完一卷胶片,李伟康汗毛直竖。换胶卷时,李伟康一低头,看到房间床上赫然躺着一具赤裸的女尸,女人早已死去多时,房间衣架上,竟然挂着一个死去多时的婴儿,几个月大的婴儿。“呕!”再也无法控制的李伟康趴在地上大口呕吐,胆汁都要吐出来了。才咬着嘴唇,拿起照机拍下房间里的惨状,给这个女人还有衣架上的婴儿一个特写。

“李先生,怎么样?会不会是……”川岛看着面色煞白,甚至连走路都困难的李伟康,不无担心。瓦胡岛传染病非常厉害,出发前,包括记者在内所有人都注射了多种疫苗,李先生可别……如果一个知名记者死在这,天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没事,吃坏了肚子。”李伟康摆摆手,一路上一言未发,而川岛尽跟班之责,帮李伟康提着挎包和相机。

李伟康看到一个美国少年仰天躺在院内草地上,睁一眼闭一眼,头上和左脚有火钳烙过的紫黑色伤痕,草地上还有两根电线,是被日军电死的。明亮的大眼睛还睁着一只,愤怒地咀咒这个世界。李伟康拍了几张照片。川岛并未阻止,少年没有特别之处,只是一具死尸,没有人在乎他是怎么死的。战争难免误伤,中国军队在东南亚也炸死过很多平民。

突然,不远处一阵骚动,一队从防空洞中押出的女人中,一个日本兵正强行把其中一个女人拉出来,漂亮的金发女人有六七个月身孕,拼命呼叫,其他日本兵都把头转过来看,并发出放荡邪恶的怪笑。日本兵把女人拉到路边一处瓦砾堆边,推倒在地,扑了去。“畜生!”李伟康心中狠狠咒骂。畜生都不如,插在左裤口袋里的手按动快门,是间谍相机。

间谍相机是调查局的朋友送的,过去几天屡建奇功。金发女人死命反抗,破口大骂,咬、推、踢,她越反抗,观看的日本兵就笑的越开心、放荡。终于日本兵发怒了,跳起来,抄起上刺刀的步枪。对准女人的脸、胸和肚子猛刺。数声凄厉的惨叫,金发女人无声无息了,脐带依然连着母体的胎儿被刺刀尖挑着扔到一边,接着发疯的狂笑在天空回荡。

突然,一道狭长的太阳光像锋利的战刀刺破厚厚云层,照射在日本兵身上,空中飞过了日本飞机,日本兵看到飞机,欢呼雀跃。这时,两个美国女人尖叫着从断垣残壁间跑出来,一个年龄稍大,一个只有十四五岁,十几个日本兵跟在她们身后紧紧追赶,看到这一幕,街上的日本兵再次发出狂笑。

冲到街道的两个女孩显然被眼前一幕吓呆了,没想到刚刚逃出死地,又身陷虎口。“救命,求求你,救救我们。”看到一个穿便装,手拿相机的日本人,卡米拉拉着雪莉的手,用英语大声呼喊,朝街边那个人跑过去。

第二百二十六章  回波

共和21年10月,深秋。一艘邮轮自西向东,由公海向渤海湾缓缓驶来,与以往不同。邮轮两侧描绘大大的“红十字”。战争时期公海上,带有红十字标识,足以保护船上每名乘客。清晨,空气微寒,淡淡的薄雾和着腥咸的海风。不时有几只海燕掠过桅杆,清脆的鸣叫在空中回荡。

红日在海平线上升起,天空被渲染的通红。“太美了!”甲板上,不知是谁轻轻感叹。舷边一个中年男人深深吸了口气,望着海平线上升起的半轮红日,眼中闪过一丝浓浓哀伤。“回家了。”中年男人如释重负。夏威夷五个月,如在人间地狱。

曾经六十余万人的瓦胡岛,自己离开时,竟然只剩下不到十万人。“我一定要把瓦胡岛的一切,告诉整个世界。”“他们会相信吗?李。”他身出现一大一小两个金发女人,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女人问道。“中国有句话,公道自在人心。”

共和31年10月21日,一大清早,随太阳升起,沉寂一夜的城市,再次复苏。与往常一样,一个房间里,未着外衣的男人和千千万万个中国男人一样,在妻子轻唤或闹钟声响中醒来,在洗澡间稍加收拾后,走到餐桌前,享用早餐的同时,翻开妻子清晨就从门外邮筒或邮箱中取出的报纸,边看报纸边享用早餐。

每个定阅《西北时报》的读者拿过报纸时,发现今天报纸厚重许多,往常只有16版的报纸,多了三倍,有48版或更多。习惯性,看报纸时都首先会看头版,摊开报纸,赫然数张触目惊心的照片映入眼帘,未加留意,头皮、汗毛惊的竖立。“呕!”一些男人冲进洗澡间,趴在马桶边大口呕吐。更多人却是恐怖、恶心、惊讶的继续看《来自地狱的报道》。

“一名新闻记者,本应在新闻事件发生最短时间内,向公众报道真相,但出于安全和调查原因。数月间,身为新闻记者的我曾违心发布了十数篇并不真实的新闻报道。我不会为这个错误,寻求大家谅解。即便我本人,也曾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并在醒来时谴责自己的冷淡。”

无论身在家中,或在公交车、地铁车厢内的读者,先被照片惊呆,又被新闻记者的开篇自罪弄糊涂了,所有人都趴在报纸前,仔细阅读,街头售报亭外挤满抢购报纸的行人。

“我是一名受到日本政府欢迎和信任的新闻记者,战前得到日本政府文宣大臣特别许可,获得随军采访权力。从日军出发,直到攻占可爱岛,我曾以一个外国记者的身份,见证了日本人民军的勇敢,也曾为他们的勇气和牺牲而感慨。亦曾向国内发回报道。共和31年5月11日,在空降兵的策应下,日本人民军终于结束了夏威夷僵局,成功登陆瓦胡岛。

5月16日,我得到许可,随后继部队进入瓦胡岛,或许日军希望我像过去一样,通过我手中的笔,向世界炫耀光荣而伟大的日本人民军的辉煌战绩与骄人武勇。从上岛第一天起,我便亲眼见证了日军的“武勇”,我见证了战场上的屠杀,一队队俘虏被处决或活埋。6月13日,经过长达一个月的酣战,夏威夷首府檀香山沦陷。

众所周知,6月各国报纸上,零星报道檀香山大屠杀消息,美国人信誓旦旦指责日本大屠杀,但除去零星文字,并没有任何证据。在檀香山沦陷时,我正跟随日军进抵檀香山,进入檀香山时,城中激烈战斗大都结束,但战斗仍在一些街区上演。日军进城后,到处屠杀投降士兵和平民,满街尸体。街上还有很多受伤士兵排长队,被日本兵押往屠杀的地方。

一座小公园中,我看到日本兵把二三百名被俘军民,约五十人一批,逼令互相残杀,而日军却站在一旁抽烟狂笑,惨无人道之极。当时我想及时把亲眼目睹的惨状发回国内,详细揭露日军大屠杀罪行。但是,日军占领下的檀香山不允许揭露大屠杀真相电文外发,我的每一篇报道都必须经过日军审核,然后由日军控制的电台发出。

(李伟康先生,曾决定第一时间回国发出报道,但为进一步收集大屠杀证据、采访幸存受害人,滞留檀香山,后日军更以无法保证安全为名,拒绝其回国,因此一直滞留夏威夷。)

任何人类都难以用文字尽述在檀香山所见到的太多非人场景。呻吟声、殷红的血、痉挛的手脚、还有哑剧般的寂静,恍如地狱般的景像触目惊心。日本兵把战俘和男人赶到防波堤上,数架缴获来的美国机枪对准扫射,防波堤上尸体层层叠叠一大片,血像小河一股股流下防波堤,一直流到海中。海水被染成了红色。那一天魔鬼降临檀香山。

檀香山大街小巷,横七竖八躺满万物之灵的躯体。他们的灵魂飞上茫茫长天,他们来自泥土,要回到泥土中,大地是母亲。宣扬人民军“武威”的枪声还在城市上空回响,“畏服”的美国人血还在流。僵硬的尸骸和未寒的肉体,暴弃在街道残屋内。饥饿的野狗、动物园跑出的动物吞食万物之灵的五脏六腑,人是兽最好的食粮。街上黑烟红焰,火光冲天。

路上躺满美国人的尸体,有不少是赤裸的女尸,十个有八个剖开肚子,白花花肠子流到地上。还有些怀孕妇女,血污的胎儿在母亲破腹中一阵阵抽搐。女尸乳房有的被割掉,有的被刺刀挑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椰林下马路上尸首累累,有时要先移动尸体,汽车才能通行。

日军占领檀香山后,即对檀香山投降之4万美国守军进行大屠杀。街道上美国官兵平民尸体在沙袋间堆积如山;高达两米。到21日深夜。日军还没有清扫街头,整个檀香山,到处弥漫着浓浓的尸臭味。两三天中,军车来往频繁,常常在人尸体上碾过。

当用笔写下这些时,我曾想,我应该如何把文字和宝贵的照片,受害者的证词,以及几名美国人冒生命危险拍下的长达385分钟的电影胶片以及数千张照片运回国?被我救下卡米拉女士给我出了一个主意,我从日本兵手中购买了近75吨廉价血腥服装、家具后,经过两个月努力,将其全部装入家具夹层中,躲避日军检查。”

看着这些文字,所有人瞠目结舌,人们脑海中不断涌现令人惊骇的屠杀场景。整整一个版面,除去七张照片外,数万字的纪实报道,创下中国新闻报道的记录,所有人都被文字中描述的一切惊呆了,他们向下翻看。48版《西北时报》上,刊载关于大屠杀的照片多达42版。

布满尸体的街道、海湾,赤裸的女尸,被砍掉脑袋的男男女女,被刺刀挑起的婴儿,焚烧活人取乐的日本兵,看着照片毛骨悚然和怒不可遏从每个人心头涌起,所有人都不愿意相信看到的一切,但却又不得不去相信这些照片。

静!总理办公室中没有一丝杂音,只能听到几人的呼吸声。顾维钧、穆藕初、宋子文、蔡锷等内阁官员,及几名国会政党领袖都坐在总理办公室内。总理办公室门外,还可以听到一些女职员、秘书的抽咽声。司马则坐在椅子上,双肘拄着书桌扶着额头。整整长达十多分钟,没有任何人说话,顾维钧双眼通红,脸上挂着泪水。

如果说,办公室中其它人是因为人类的良知而愤怒,而顾维匀却发现自己双手沾满鲜血。闭上眼睛,都是胶片电影中的情景。两个日本兵蹂躏孕妇后,又用刺刀剖开她的肚子,日本兵取出一个血肉模糊的胎儿,孕妇雪白的手脚和胎儿粉红的手脚都在血泊中痉挛的画片。想摇头摆脱,但梦魇般恐惧的场景,却倔强的在脑海中涌动。

想对自己说,没什么,但司马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在漫长自责中,司马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默视一切。早在四月前,中调局发回檀香山发生大屠杀的情报,自己只不过幻想一下,然后说服自己,发生在檀香山的一切是必须的,也是必要的。但现在,一小时前,看过胶片后,司马发现根本做不到。一开始,看那几卷胶片拷贝就是个错误。

“如果没有看到,或许还可以无视。”尽管心中如是想,但司马根本做不到无视檀香山大屠杀。“现在国民群情激愤,要求政府与日本政府断交,甚至向日本宣战。“这是罪恶,触及人类道德底线的罪恶,绝不能与这种国家为伍。”司马抬头,是汪精卫。看着这个人,司马心中说不出厌恶,另一个时空中,他为什么不指责?

司马抬起头时,顾维钧看到总理通红的目中闪动泪水。“或者,这就是鳄鱼的眼泪吧!”总理为什么会愤怒?包括顾维钧留意到总理脸色突变,异常愤怒。注意到顾维钧的诧异,准备发飙的司马,意识到无论如何,都不能失态,狠狠瞪了一眼汪精卫,由他吧!无论如何,那厮现在是国会大党中华革命党领袖,不宜在此时,因另一个时空的罪行向他发飙。

“总理,民众关心政府立场,国务院会怎么表态?是否调整中日关系?才是民众真正关心的。至于断交、宣战,不过只是少数人的过激言语,毕竟死的是美国人。”蔡锷提醒总理,及办公室中所有人。的确!被杀死的是美国人,而不是中国人。“纵美国人死去千万,又与中国何干,季新过激了。”共和党党魁、副总理徐树铮神情淡定的说。

语气之冷漠,言语之无情,令办公室内气氛更加寒冷,宋子文等人不禁看了他一眼。二十余年从政并没有磨掉徐树铮身上军人的冷酷,议会政治的复杂反到磨去徐树铮刚愎跋扈之气。“总理,我从京城回来时,大总统交待,此事,虽人神共愤,然与我国人何干,不过大总统说,想来总理自会有应对之策。”觉察众人神色不自然,徐树铮淡淡补充。

国务院副总理,反到喜欢到京城,与深居新华门的大总统,下棋、喝茶,聊天。如果不是发生这件事,自己会随大总统一起南下,去各省慰问阵亡将士家属、为他省忠烈祠归位英灵扶灵。至于国会斗争,目前,共和党只需表态支持国务院,支持战争就可。多年议会斗争,让徐树铮明白,在不见血的议会斗争中,自己应该在什么时候站在什么立场上。

老帅看问题,再透彻不过,至少在战争中,共和党全力支持国务院,换来的将是共和党的未来。像中华革命党,直到现在都没有瞅准位置,战争时期容不得反对党,但他们总会抓住一切机会,攻击复兴党、挑战国务院,实在愚蠢至极。徐树铮的话,让众人深以为然。是啊!日本人杀美国人,关中国鸟事。

“总理,当年兰芳驱逐土著居民时,亦曾发生过屠杀事件,我记得国务院对此只是表示遗憾和谴责而已。军援、经援可没少一分。”尽管脸上带着不妨,但宋子文还是轻声提出自己的意见。说完后,宋子文闭上眼睛,脑海中不停交错记忆中和电影胶片上的檀香山。

周围人三三两两发言,顾维钧心中叹息,他们可以轻易接受,然后将檀香山发生的一切视为一次机会,但自己却很难做到。想到这,顾维钧看了一下自己的双手,泛着老人斑的双手上看似非常干净,但只有自己才知道,这双手已经沾满了血。

“值得庆幸,我们从未与日本结盟,与日本往来可以解释为“正常商业行为”。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所以,我们可以从容应对,当然,需要向美国发出慰问电。在此之前,总理可通过电话向日本承诺,中日贸易及业已存在的关系、相关计划,不会受此影响。”宋子文提出建议。绝不能因为檀香山屠杀影响内阁正常工作,及正在运行的各种事务。

司马点点头,非常赞赏。另一时空,尽管同样发生大屠杀,列强别说谴责,连最起码的慰问也不存在,而且继续所谓“正常商业行为”。“就这么办,正像大总统所说,他国之事,与我何干。敬恒,拟电给美国总统,转达中国的慰问……司马稍顿,“告诉罗斯福,中国愿意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总理的变化顾维钧看在眼里,神情黯然。

“总理,瑞士大使阿图尔。伯努格转达美国政府要求,美国总统罗斯福希望我们向他们提供电影胶片及照片副本。阿图尔大使称,美国政府愿意就此与我国在任何地区,举行任何等级会晤。”

第二百二十七章  无奈

“总理,绝不能交给美国人。”顾维钧话音一落,穆籍初出人意料的说说道。“总理,照片和报道,在我国引起的轰动和敌日情绪出人意料,假如把照片,尤其胶片提供给美国人,美国政府大可以此制作反日电影,团结美国。相信经此一事后,美国国内反战情绪将会被压至最低点。我们无法预料,美国是否会利用此事。”

“即便不提供照片、胶片,美国人就搞不到报纸吗?檀香山大屠杀发生后,美国,我敢说即便付出1000万人代价,也会不顾一切把日本抹平。愤怒将会成为美国唯一情感。”

当总理办公室内众人就是否向美国提供大屠杀资料发生争论时,地球另一端新大陆,尽管已至深夜,但整个美国出人意料的亮着灯,所有灯都亮了起来,每个家庭、每栋建筑门前都插着星条旗。每个城市教堂内挤满前来祈祷的人们,教堂前同样挤满手持白蜡祈祷的人。在每座教堂门前,都摆放大量鲜花和花圈,偶尔还会多出一些照片。

这一夜,美国失去颜色,人们身上唯一服装黑或军装色,再也没有华丽、鲜艳的晚礼服,有的只是无尽哀伤。“把日本从地球上抹平。”和美国每一座城市一样,宾夕法尼亚大街1600号白宫花园围栏上,拉着一副长长条幅。白宫前挤满穿丧服手持白蜡的人,鲜花堆满白宫围栏,白宫内星条旗半降,悲鸣声时而从集会人们嗓间迸发,女人挂着泪水,男人怒火冲天。这一夜美国注定无眠。

整个美国,都从广播中得到令全世界震惊的消息。数月前“火奴鲁鲁可能发生大屠杀”的谣言被证实,在日军屠刀下,曾为天堂的火奴鲁鲁变成人间地狱。人们开始还不愿意相信,但消息却来自另一个国家,美国敌对国中国,中国记者用相机记录下发生在火奴鲁鲁的大屠杀。消息传来,先是惊悸、惶恐、再就是愤怒。

聚集在白宫南拉斐特广场、爱丽普斯公园十数万美国人手持白蜡,身穿黑装表达哀思和愤怒情绪。白宫椭圆型办公室内,总统、内阁成员及国会领袖先为火奴鲁鲁死难者默哀,随后才开始特别会议。“现在中国政府还没有回应我们的要求。”“该死的中国佬,根本就与日本人穿一条裤子,如果不是有他们怂恿,该死的日本鬼子,根本不敢挑战美国。”

“即便没有中国,日本人同样敢于挑战我们,黄色计划最初可不是为中国人制定的。”“该死,我敢打保票,中国人一定笑呵呵庆祝火奴鲁鲁大屠杀,为盟友行为欢呼。”“请注意措辞,中国人和日本人并不是盟友。如果是盟友,当年中日战争期间,美国向日本出口军火,甚至出动商船运输,是不是也算日本盟友。”椭圆型办公室众说纷云。

坐在轮椅上,罗斯福静静看着他们争执不休,包括罗斯福在内所有人,都佩带哀悼檀香山死难者的黑袖章 ,尽管是迟到的哀悼,但并不妨碍这里的每个人,被前所未有的悲愤情绪笼罩。当椭圆型办公室陷入争执时,白宫办公室主任亨利,却没有参与争论,而不时把目光投向椭圆形办公室后方,隔着宽阔的白宫花园,可以看到围栏外手持白蜡的人们。

“美国已完全被前所未有的愤怒笼罩。战争中,我们唯一、亦是最高目的,就是击败日本,将日本这个野兽国家,彻底从地球上抹掉。是的,我在宣扬复仇,总统先生,先生们,即便把六千万日本人全部送上绞架,亦在所不惜。让我引用菲利普。谢里登将军的话,申明态度:惟一好日本人,就是死去的日本人。先生们,总统先生,是转变的时候了。”

激动甚至咆哮般的声音在椭圆型办公室内响起,亨利忍不住回头看去,是霍斯尔。据亨利所知,他女婿和外孙女就在瓦胡岛。办公室中,其它人只是愤怒,他却是刻骨仇恨。“亨利”罗斯福征求亨利意见,亨利比任何人更了解日本。

“总统先生,先生们,假如,将火奴鲁鲁屠杀,硬扯上中国人,我并不认为,能够为火奴鲁鲁死难的数十万美国人复仇。大家明白,日本已成为美国头号敌人,当务之急,不是纠扯日本人进攻夏威夷时,使用中国武器、中国商船,德国进攻法国时也在使用美国卡车,不是吗?击败日本人,彻底将这个国家毁灭,才是我们唯一目的。当然,必须考虑……”

话未说完,椭圆形办公室门被推开,“总统先生……”来者手中拿一份电报,脸上尽是古怪与不解。“中国总理发来慰问电。”“什么?”敌国总理发来慰问电?“对檀香山事件感到震惊,对杀害战俘和平民事件予以强烈谴责,对罹难者表示哀悼,对家属和受伤人员表示慰问。表示只要美国需要,中国愿意在任何时候,向夏威夷美国民众提供一切援助,并愿意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罗斯福放下电报,尽管各国均发来慰问电,但这份慰问电背后还透露着什么信息?而且,根本没有提到胶片,或许不想给?“整封电报,没有任何意义,援助、帮助可以让死去的人死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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