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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青蛙)-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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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事愿人违,马超的如意算盘打得是好,但并州最终战果却是以高顺这方大获全胜而结束。戏志才想到此,便设计教文翰在此时,利用粮草的短缺和并州战果来对西凉军实施攻心,同时再用激将法引马超来攻。若是马超当真气忿杀来,以那时其军心之乱,士气之低迷,定会被文翰杀得大败而归。

    只是可惜的是,成公英看破了文翰的激将法,免去了西凉大军一场大祸。不过,戏志才下计,每每都是一环扣一环,直到将其算得覆灭至绝为止。今日文翰之攻心,不过是戏志才大计中的一环!

    至夜,文翰率军而退,回至营寨时,文翰忽唤来张辽。

    “文远,时下西凉军正是动乱,自顾不暇。你可以引军而去了!”

    “末将领命!”

    张辽早前已做准备。此时文翰指令一落,张辽接令后,踏身出帐,唤来随行的胡车儿,两人速速便是引军从营寨一处隐秘而去。

    之后,时日文翰日夜分兵,在平襄城下叫骂说降,马超强忍不出,但却也不出兵,一味按兵不动。

    五六日后,平襄城内兵粮告急,连日内庞德为镇压动乱,连连杀了数百逃兵,但是逃兵的迹象仍不有减,而且数量每日都在剧增。就在此时,忽有斥候赶来通报。

    言文翰有一军,已在城南下了营寨。马超大惊失色,速速派人唤来成公英商议。

    “文不凡狡诈阴险!!!竟乘虚派军在城南下寨,平襄前后受敌!!!加之兵粮快尽,军心又乱!!!如之奈何!!!”

    文军步步紧逼,加之自军连生急情乱况,马超怒火早就被急意和慌乱盖住。马超俊容苍白无色,愁眉苦脸,看来快要被逼得崩溃。

    “大丈夫能屈能伸,昔日高祖受项籍连番逼迫,耻辱无数,皆能强忍硬吞,因而得之天下。将军岂能因一时之失,而罔顾大局!若将军欲免大祸,非割地请和不可。若之不然,时下局势,我军岂有回天之力!”

    成公英凝神正色,字字铮,好似全忘了马超那日的暴跳如雷的恶态,又再提起割地请和之事。

    或许马超当真被逼得束手无策,他沉吟一阵,就速速问道。

    “文不凡当下占据如此之多优势,只怕他不肯就此罢休!”

    “将军勿慌,纵使文不凡占据优势再多,平襄城内尚有我八万西凉大军,若他当真逼得我等走投无路。八万兵士,皆有玉石俱焚之心,与其背水一战。文不凡即使能赢,也是一场惨胜,剩余兵力难过二万之数,如此一来,他如何攻略凉州剩余之郡。

    再加之,曹孟德与袁本初久战近有一年之期,一旦分出胜负。文不凡为顾及后方腹地,提防两人之胜者,定要保存大量兵力。以上种种可见,文不凡大有可能会接受割地请和之议!”

    成公英数数分析,马超听毕大大的舒缓了一口气,此时此刻这名誉天下的西凉锦马超岂有平日那蔑视天下英豪的傲气。

    虽是如此,但所谓吃一堑,长一智。马超因此番绝境,傲气收了许多,此时心中亦无平日那么暴躁,只望能解决眼下之危,然后如成公英先前所说,暂且屈忍些许时日,再重谋大业!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了东山再起的雄心。

    “军师所言是理,如此暂且先是割地,与那文不凡求和。等明年秋收粮足之时,再收复失地,讨伐文贼!”

    当马超决定割地请和的决议后,狮目的黯淡之色褪去不少,重新焕发出新的光华,整个人看上去,比以往竟然更沉稳不少。成公英暗暗称赞,只要再给多点时间这头精壮的幼狮成长,假以时日他必能成长为一头能够争夺天下的雄狮!

    于是马超遣其从弟马岱为使,直往文寨下书,言割地请和之事。文翰似乎早有所料,带着一抹轻笑,引众将出营相接,对马岱尤为热情,全无半点敌意。马岱甚是拘谨,姿态也稍放得谦卑。众人叙礼之后,文翰请马岱入账坐落。马岱知身负重任,不敢有怠,连忙提起割地请和之事。

    马超欲让与广魏一郡,望能暂消战火。文翰一听,哈哈一笑,仿佛只是与马岱谈及家常便事,笑言。

    “哈哈。此事不急。你且先回平襄,我来日使人回报。”

    马岱眉头一皱,文翰的态度令他颇难揣度,而在先前成公英也有吩咐,文翰最善攻心,与其交谈间,万万不能与其深入纠缠,否则极易自乱阵脚。

    马岱想此,也不过多纠缠,毕恭毕敬地施下一礼后,便是辞去。

    马岱前脚刚走,李优双目发光,望向文翰问道。

    “主公似乎对马超请和之事,早有预料,难不成军师信中早有提及。”

    “哈哈,志才神智,岂能不料?”

    “军师料事如神,优不及也!”

    李优脸庞连连抽搐,戏隆那恐怖的推算力,就连李优这曾经辅佐董卓取得半壁天下的绝世谋臣,亦不得不甘拜下风∧里更是明白,戏隆为何在先前会留下如此之重的病根,要将事情一步一步推敲,算得如此精准,耗费精神之巨,难以想象。若是常年累月如此,纵使智谋再是逆天,也定然减寿折命!

    算计马超会被逼得请和,亦是戏隆大计中的一环,前面文翰在平襄攻心一举,就是为了此环而做的铺垫。

    “主公,军师下一步又该是如何?”

    李优那双略显阴柔的眼目凝光,向文翰又再问道。文翰却是卖关子的一笑,反问道。

    “呵呵,忠文所见若何?”

    李优神色一沉,脑念电转,浑身尽发一股睿气≠顷,李优如此答道。

    “兵不厌诈。优之所见,可伪许之,然后用反间计,令马、成相疑,成公英毕竟是韩遂旧部,西凉大军内,足有一半是昔日韩遂之兵。若两人反目成仇,则一鼓可破也!”

    文翰抚掌大喜,李优之计与戏隆简直就是不谋而合,朗声笑道。

    “哈哈!天下高见,多有相合。忠文之谋,正是军师信中之计也!”

    戏隆、李优这两个有着惊天伟略之智的大才,同时想到一块的计策,岂会不成。文翰心中大定,于是遣人回书。

    书中告言。

    “待我徐徐退兵,兵尽退之时,望能守信,割予广魏一郡。”

    书信传后,文翰一面教拆除寨棚,作退军之意。马超得书,虽喜但心中颇有疑虑,速寻成公英商议。

    “文不凡虽然许和,但其奸诈阴险,诈心难测。倘不准备,反受其制。军师我等当如何提防?”

第六百六十五章 攻心(下)

    成公英思虑一阵,作揖告日

    “不如,且将大军分为二部,分别由将军与我所领,轮流调兵,今日我向文不凡,将军向张辽明日将军向文翰,我向徐晃如此分头提备,以防其诈”

    “军师之意甚是妥当,就依此而行”

    马微微颔首,对成公英是言听计从于是,两人分拨二军正是施行间,有小人马威,乃马氏旁亲,时职祭酒之位,因成公英得宠因而失势,常嫉恨在心如今忽听分军之事,马威寻至马,谏告日

    “将军可知大祸临头也?”

    马原想大难将免,心中刚定,忽闻马威如此而告,当即大惊失色,急问道

    “此话怎讲,我如何有之大祸?”

    “将军,时下我军正危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是曾经之敌?将军如此深信成公英,岂又能保证其能与将军同生共死?

    时下将军,又把大军分为两部,将一军掌于成公英之手,其军皆是昔日韩遂旧部若是见危心离,倒戈向文不凡,那将军必死无疑”

    马威冷言而喝,马听得心头大乱,但还是不愿对成公英生起疑心,狮目一瞪,厉声呵斥

    “放肆,军师岂是你口中小人,你莫要危言耸听,坏我大事”

    马虽怒,马威却是无畏,因为他察觉到马眼目中已起几分犹疑

    “将军,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纵使将军深信成公英,不过让其统领旧部,此举确是轻率不如让其统领胡军,如此一来,亦可提备他大权在握,起了歹心”

    听罢,马皱了皱眉头,沉吟了一阵后,大叹了一口气

    “你之所言亦非并无道理,且依你言”

    于是,马忽令成公英改领三万胡军替换其原先之部,成公英听后微微一色变,凭他之智,岂会看不出马此举实在提防他

    恰时,一阵寒风拂过,成公英只觉浑身凉梭梭的,心里一时没了底当然成公英,不会反抗马之令,落人话柄,当即便改领部队,韩遂旧部对此多有不忿胡军亦被马这忽然改变的命令,弄得一头雾水,又加之原先马连番恶待,因而胡军内里部将各有提防

    马分军安排,早有斥候探得,报知文翰文翰回顾李优,大笑曰

    “军师大计济矣”

    随即文翰又问之左右

    “来日是谁合向我这边?”

    左右报日

    “成公英”

    文翰与李优相视,灿然一笑

    次日,文翰引众将出营,左右围绕,文翰独显一骑于中央胡军部卒多有不识文翰者,出阵观看

    文翰手提暴雨梨花枪,踏云乌骓神骏威风,那四蹄独特的雪白,让这些深为识马的胡人,顿时认出,此马之名而天下间,骑这匹名马的,唯有一人当下大汉骠骑大将军,冠军侯,文不凡

    对于胡人来说,文翰可谓是恶名远扬其冠军之名,就是厮杀胡人而赢得,死在其兵马手下的胡人加起来近有数十万人胡人无不露出惧色

    文翰见得如此,凝声高叫道

    “你等异族欲观冠军侯耶?我自是本人,非有四目两口,但凡若有侵我大汉者,皆被我杀得兵败而回,血流成河”

    文翰话音一落,仿佛四周变得血气腾腾,遍地尸野胡人惧色盛,纷纷自退少顷,文翰使人过阵,来寻成公英

    来使告曰

    “军侯谨请成将军会话”

    成公英听罢,脸色微微一沉,不过还是上马出阵成公英见文翰并无甲仗,亦弃衣甲,轻服匹马而出二人马头相交,各按辔对语

    文翰立于马上笑言

    “成将军风度翩翩,智睿过人,不愧是西凉智囊今日能见,实乃我平生之愿也”

    “军侯威名远扬,名震天下如此盛赞,成某实在惶恐不知军侯来寻,所为何事?”

    成公英眯眼而视,似乎多有提防文翰笑容愈灿,毫无紧张,轻摇头道

    “成将军你我虽曾敌手,但你之谋智,我深佩矣今日来寻,并无他事只是想战事将平,若不与你谈上一席,来年不知何月能见故而不耻而来若有唐突,望成将军莫怪”

    成公英警备之色,微微褪去,文翰全无丁点敌意,反而却有如他所言,对自己有着欣欣钦佩之意成公英素来敬爱与英豪结识,抛开往日的仇恨不论,成公英对文翰这个如同传说一般,寒门出身的当世雄主,亦是极为好奇,当然也有浓浓的钦佩

    两人颇有惺惺相惜,识英雄重英雄的态势后来两人高谈阔论,只谈治世之政,救民之策,并不提起军情两人说罢大笑,相谈有一个时辰,方回马而别,各自归寨

    两人相谈之事,早有人将此事报知马马威立即对此事大做文章,马心里慌乱,忙赶来问成公英

    “军师,今日那文不凡阵前所言何事?”

    成公英见马慌乱而入,还以为是有大变发生,没料到竟是问起今日他与文翰在阵前相谈之事

    “将军勿要多心文不凡见战事将至,寻我论之治世救兵之说”

    成公英双目坦荡,并无丁点慌乱马眯眼又问

    “安得不言军务乎?”

    “文不凡不言,我何独言之?将军若是不信,我大可将大军交回”

    成公英见马连连对他怀疑揣测,想自己如此忠心而待,心里颇为不忿,口气也不禁强硬了些许马听罢,连安抚道

    “军师莫要如此临阵换帅乃是兵家大忌军师岂会不识文不凡阴险狡诈,我怕他今日是来施诈,故有一问若有失言,军师勿要介怀”

    马口中虽是如此在说,但心里已是起疑后来两人各言数句,不欢而散

    却说文翰回寨,李优早已等候李优目光烁烁,甚是兴奋

    “主公今日,与那成公英阵前对语之意,当真大妙马孟起若是得知,必定心中大疑加之时下情势对于其军如此险峻,难免马孟起不会自乱阵脚,蒙蔽双目如此一来,两人不久定会撕破脸皮,自相残杀”

    “呵呵此下尚未足离间二人军师信中尚有计策,令两人水火不容”

    李优双目刹地一亮,又问文翰笑道

    “军师信中有言,马乃一勇之夫,不识机密教我亲笔作一书,单与成公英,中间朦胧字样,于要害处,自行涂抹改易,然后封送与成公英,故意使马知之马必索书来看若看见上面要紧去处,尽皆改抹,只猜是成公英恐他知其造反倒戈之意,自行改抹,正合着单骑会语之疑,疑则必生乱,再加之时下西凉军之危境,看似确真马定会大乱暴怒,不容成公英解释,就欲要取其性命成公英若死,韩遂旧部,必然在城内造反,如此一来,小马儿岂能再有回天之力?”

    “军师之智,果愧是神实乃大妙”

    李优眼眸连起涟漪,失声惊呼文翰笑而不语,走至书案,随写书一封,将紧要处尽皆改抹,然后实封,故意多遣从人送过寨去,下了书自回

    话说,自从那日文翰阵前会语,后来马带疑来问成公英事后思定,觉得其中大有阴谋,因而对文翰起了不好提防忽闻文翰派人送信,成公英大惊,连忙令人喝退文翰从人

    哪知马早就在成公英营寨,密布眼线,得知文翰送信,马当即大怒,径来成公英处,欲要索书来看

    马刚来寨中,正遇成公英兵士喝赶文翰从人马心里正乱,立即叫人将从人尽数擒住,然后从搜出了一封实封密信

    马怒火腾腾,将信拆开来看,见上面有改抹字样,顿时疑心胜恰巧成公英闻的寨外吵杂,赶来一看马一见成公英,狮目杀意迸发,厉声喝问

    “军师,这书上如何都改抹糊涂?你与那文不凡到底在密谋何事?”

    成公英大惊,连说

    “我根本未有接过此信,原书如此,不知何故”

    马眯眼死死盯着成公英,脸上全是疑恨之色

    “岂有以草稿送与人耶?必是军师怕我知了详细,先改抹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如此,我为何派人喝赶其从”

    “我看是军师,知我在你寨暗布眼线,故而有此一戏”

    “你竟在我寨中暗不眼线为讨文贼,我散尽大权、兵马,倾势助你,你为何如此相待”

    成公英忿声大喝,满脸屈辱马见之,心中一震,暂且压怒不言在旁庞德见势如此,忙解围道

    “少主暂且息怒军师三番四次出手相救,若有异心,我等早就遭灭顶大祸此信或许是那文不凡错将草稿误封来了”

    马威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反驳道

    “知人口面不知心以往我军尚有希望,此人抛弃凉州基业,故而竭力而助时下境况又是不同,我军随时可遭覆灭此人为求保命,难免歹心会起至于草稿一说,我又不信文不凡乃是精细之人,岂会出此差错?只恨将军如此深信此人,奈何他却存有异心,欲置将军于万劫不复”

    “马威你若再敢半句诬蔑,我必杀于你”

    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成公英如此俊杰,岂容被人诬蔑至此只见成公英状若癫疯,暴声而喝,如同一头疯狂的暴虎,欲要将马威生生撕成碎片成公英武艺不俗,双臂能提千斤巨石,此时发怒,顿时吓得手无缚鸡之力的马威战栗而退

    “成公英马威乃我马氏族人,你勿要太过放肆了”

    马一步踏至马威身前,狮目杀气腾腾,成公英屈辱至极,亦是怒火难收马岱、庞德连日各往二人劝去

    庞德仓促中心起一计,如此告日

    “将军若不信军师,何不来日让军师在阵前唤文不凡说话,两人若有密谋,文不凡必出到时将军隐于阵内,待文文不凡近时,从阵内突出,一枪刺杀便了如此一来,文军无了文不凡,必然阵脚大乱,我军亦可趁势大攻,将其重创”

    马狮目顿亮,听毕望向成公英成公英收敛几分怒容,冷态作揖而喝

    “我愿依计”

    马疑色褪了不少曰

    “若如此,方见军师真心若真能击毙那文不凡,重创其军待功成之时,我必会亲自向军师负荆请罪”

第六百六十六章 马成反目(上)

    “成某人微身卑,岂敢,岂敢。到时只要将军重罚一些只会乱说谗言之小人,还成某清白,便是成某之愿矣。”

    成公英此言一落,马威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马超答了一句‘理应如此’后,两人将事约定,便准备各自散去。

    众人正散,忽然那些被擒住的文翰从人,有六人挣扎逃跑,正要往辕门外逃去。马超见状,快跑飞身一拦,一手抓住一人头颅,手掌一手,顿时捏碎。另一手成拳,骤地轰在一人面门,当即将其头颅打爆。随后又飞脚一踢,正中一人胸口,马超大脚力气极猛,将其胸口踢得碎裂。余下数人,皆吓得战栗不前。马超怒声一喝,一扑冲去,拳影飞脚,霎时间就将那三人活活打死。

    “慢!!!将军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成公英原欲阻止,哪知话音刚落,马超已将所有人都打死。

    “军师为何阻杀这些助恶小人!?”

    马超双手血琳琳,身上兵甲四处还挂着血肉,冷声地向成公英喝问。

    “将军勿要多虑。我是怕那文不凡见从人有缺而归,必会问起,这些未死之人,把将军出手杀害之事尽告。文不凡起了疑心,因此打草惊蛇。”

    “哼,当下已是杀了几人,不妨将其余尽杀。这些人刚才都在此处,听得不少计策之内之事。若是走漏风声,又该如何!?”

    成公英无言以对,便从了马超。后来成公英与马超商议一阵后,便是各自退去。

    而在四周,胡人各部将士、兵卒都在暗暗留意,见马超竟然怀疑成公英这等耿直忠臣,胡人无一例外,各自心里多为不忿。甚至有些羌将更是认为,马超心胸狭窄,刚愎自用,忠奸不分,非是可靠之人。加之马超先前对胡人连番恶待,而成公英对待胡人却如同自家手足,一时间某些念头纷纷在胡人心中萌生。

    话说马超将杀死的三十具尸体,派庞德送回。庞德在寨前数里外大喊,言这些从人行迹鬼祟,在成公英营寨四周游走,被他发觉,欲要喝住。哪知这些从人慌乱而逃,庞德因而出手击杀。

    庞德说明杀因,又在寨前警告一番,叫文翰若是真心将和,就莫要多做小动作。

    文翰久久未见从人回来复命,正是疑虑时,忽有兵士来报,言庞德在营前送回三十具无首尸体,然后又将庞德之言尽告文翰。

    文翰听罢,顿时脸色变得极为冷酷,文翰历来将军中将士、兵卒视作自家家人。虽然沙场厮杀,自有生死,但文翰从来不会派自军兵士做一些送死的行为。文翰心中颇为愧疚,令人将其尸收好,未来带回河东安葬,同时记下各人家小地址,好生安排照料,不在话下。

    “看来事有变故。这离间之信并无送到成公英手中!”

    文翰皱起眉头,李优在旁思虑一阵,忽然发言道。

    “依优之愚见,此事非是如此。所谓两军交战不杀来使,而成公英又是素来仁善。主公从人之死,绝非成公英下手,也并非如那庞令明所说,被其发觉所杀。刚才优曾见其尸,发觉其中六具,身上多处有筋骨碎裂。有此力劲,又这般狠辣之人,西凉军除了马孟起外别无他人。而且优刚才多番寻索,都不见主公那封离间之信。因此这些从人必是将信送到,后被马孟起察觉,因此被杀。”

    “那马孟起竟是见过此信,却未有暴怒将成公英弑杀。这两人关系,竟如此之坚固,连一丝空隙都没有!?”

    文翰眉头皱得更深,李优摇头又道。

    “在军师连番攻心计策之下,马超对成公英之疑岂是如此容易消去。优料,成公英在西凉军中深得人心,大有可能是有人劝服了马超。”

    文翰听罢,心中略定,的确如李优所说,在他之前连番的攻心之下,别说成公英、马超这两个曾经的敌手,就连父子之间,也难免不会心起疑心。

    “忠文所言甚是。如此,当下又该若何?”

    “马孟起疑心未消,必定会令成公英证明其心。如此不久,其必有动作。到时主公只要将计就计,再行离间,马孟起岂能再忍!”

    “妙!如此,我便先为静观!”

    文翰刀目一缩,浑身澎湃如同巨海般的气势骤暴而起。

    次日,果然如李优所料。成公英引军出阵。马超详装兵士藏在阵里。成公英使人到文翰寨前,高叫。

    “成将军请军侯出来攀话。”

    文翰顿时脸色一喜,李优作揖而告。

    “成公英忽然来至,必是有诈,优料定那马孟起此时必是藏在阵中,待主公出去答话靠近,忽然突出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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