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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青蛙)-第6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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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至,你一意求死,莫非忘了始安城内,尚有七、八万百姓耶!?”
邓艾此言一出,陈到如遭电击,整个人刹时没了挣扎,很快一众唐兵便将他五花大绑。陈到如丢了魂魄一般,跪倒在地。邓艾眼光烁烁,低头俯视,冷声而道。
“你欲为残蜀效全忠义,我不拦你!!如今始安已破,城内大多百姓都是蜀民,他等为来相投,背乡离井,牵家带口。你陈叔至如若就此死去,城内蜀民若反,我等为稳局势,也只好狠下死手,一一诛杀!!”
“邓士载你这小人!!”
陈到一听,面色勃然大变,暴跳如雷,咬牙切齿地暴喝道,仿佛恨不得扑上去,将邓艾生吞似的。邓艾冷哼一声,并无理会,转马便走。王双看了一眼陈到,留下一句话后,便策马随去。
“我大哥素来言出必行。你若还有几分良心,便且苟活。待始安局势稳定,你欲生欲死,皆随你意!”
“小人,小人!!你等唐贼都是厚颜无耻的小人!!”
陈到怒不可及,竭斯底里地嘶声大叫。
于此,始安城被邓艾、王双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联合城内飞鸢,在一夜之间攻陷。城内的蜀民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得城内四处皆是唐人的兵马,无不惊慌失措。邓艾一面安抚百姓,一面又教陈到等蜀军俘虏,向城内蜀民陈说利害,四处布兵提防。蜀民见四周枪如苇列,刀光闪闪,一队队唐兵,各个面色冷酷,杀气腾腾,吓得心惊胆跳。然后又见陈到等将被擒,听说唐兵残暴无情,若敢反抗,即便屠杀,皆不敢反抗。邓艾素来行事谨慎,城内蜀民足有数万余人,不敢有丝毫松懈,日夜亲自巡逻。
直到七、八日后,赵云亲自率兵赶来,始安城内唐军兵力大增,足有万余精兵。而始安城内的原著民,早就降了西唐。仅有的数万蜀兵,听闻西唐神龙将赵子龙来到,皆是胆怯,哪里还敢有丝毫歹心。邓艾、王双在城郭外,接见赵云后,遂请入城内。赵云面色威严,身穿灿银龙甲,手挺龙胆亮银枪,纵马入城,邓艾、王双随之其后。赵云命诸将安置兵马、辎重、军器,然后直到城内府衙。赵云脱下盔甲,坐到高堂,邓艾、王双跪伏在地,先是请罪,然后再将前事一一细说。
“末将擅做主张,有违将军之令,甘愿受罚!!”
邓艾拱手一拜,便是认罪。王双面色一紧,急忙为邓艾解释。
“将军息怒。此事乃小将怂恿,与邓大哥无关。将军若要责罚,便责罚小将罢!!”
赵云听了,锐目一瞪,时今虽近五旬,但威严不减当年,尽显龙威。邓艾、王双心头一震,而在赵云旁侧的文舜,也脸色一变,正欲为两人说情,却听赵云忽然笑道。
“哈哈哈。好!好!!好!!!常言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我不过一军统将!你等虽为我麾下将士,但却能察觉时机,进而变通。两军对垒,战事瞬息万变,你等虽有逾越,但却立下大功,速破得始安,更将陈叔至所擒,也可谓是将功抵过。不过军不可无纪,此等逾越之事,可一可二,但不可再三为之!你等当以谨记!”
邓艾、王双闻言大喜,对赵云连声拜谢。赵云笑声不绝,他口中言辞虽是严厉,但心中却是乐开了花,暗暗腹诽道。
“此二子智勇双全,将来必成我西唐国之栋梁!!”
赵云素来行事雷厉风行,即日教邓艾将城内蜀民清点。而邓艾未雨绸缪,早前已然清点。赵云甚喜,自然少不了又对邓艾称赞一番。随后赵云数员心腹将士,一面急传回川中,报之徐庶,始安已破之事,一面又多派斥候到交州四处探查刘禅与一众残蜀遗臣的消息。
另一边,却说马良引兵先往临贺。而临贺太守聂友,本是一贪图富贵,又贪生怕死之人,不过性情狡诈,更兼有几分能耐。时值东吴大乱,吴中俊杰皆往抵抗魏军,故聂友竟因此得之迁升,成为了临贺太守。蜀汉虽已国破,但当初诸葛亮等人离开时,却携带了不少钱财,以作将来复国之用。而为了收买聂友,马良几乎用了其中的四分之一。聂友得之重金,又见吴北、吴南战况皆是不妙,早有意寻图后路。恰好当时,他听闻法正、马良在始安大量收纳蜀民,始安人口剧增,近有万余兵马,日夜操练。聂友心知法正等残蜀遗臣,迟早必会趁交州空虚,有所图画。而就在聂友有意向法正等人接触时。马良却主动来了,更带上许多金银财宝。
第一千四百零五章 聂友的阴谋
聂友大喜,不但收下了马良所赠的重金,更暗示将临贺献之。当然聂友心知亦打着小算盘,此下局势尚未明朗,法正、马良等人不会轻易而动。若是吴果被魏所灭,他便依照承诺,将临贺献之。不过一旦吴能力挽狂澜,击败于魏。他自然不会投向残蜀。
就在聂友自以为聪明之时。忽有一日,兵士来报,言城外有数千兵马赶来,引军之将,乃是一年轻少将,自称乃蜀汉五虎上将张飞之子,张苞。聂友听闻,眉头一皱,神色微变,暗道这张苞忽然引兵来此,意欲何为!?
“莫非,始安已有变故!?”
聂友眼眸一瞪,猛地站起,惊呼而道。聂友才智不低,张苞引兵来此,只有两个可能。一者,吴已被魏所灭。二者,定是始安有所变故,令法正等残蜀遗臣,不得不先确保退路,已防万一。而此下,吴北、吴南尚在大战,那么如此一来,必是始安有所变故。而这张苞过来定是来取临贺!
聂友心头一紧,脑念电转,先稳住慌态,欲要前去一探究竟。聂友念头一定,遂教左右传令城内诸将,各做提备。然后聂友尽引精锐,赶去城郭。
且说张苞来到临贺城下,见城上吴兵把守森严,先是眉头一皱,然后策马而出,嘶声叫道。
“聂太守何在!?还请出来答话!!”
张苞话音刚落,忽然城门开处,聂友引着数百装备精良的精兵而出。张苞神色一紧,策马赶去,在大约一箭之地勒马停下,先是拜礼。聂友见张苞长得虎背熊腰,一颗豹子头赫赫生威,心中一揪,不敢轻视,拱手回礼后,咧开笑容道。
“某素来听闻将军之父张公乃蜀中第一猛将,神往已久,虽未曾谋面,但今日见得将军如此威风,便知传言不虚!!”
聂友出言相赞,张苞却无任何得瑟之色,反而神色一凝,拱手答道。
“聂太守谬赞了。我父胜苞百倍,苞但恐弱了我父名头。”
聂友见张苞并未领情,却也不生气,笑容可掬,轻描淡写道。
“不知将军引兵到此,意欲何为?”
张苞见聂友身后有不少兵士,自然不会直说,是来依先前之约,取之临贺,遂道。
“聂太守有所不知。那西唐王文不凡残暴不仁,得了西川不久,这下竟又遣兵来犯交州。近日唐贼在边境关口连番增兵。此下恐怕已然发兵,攻打始安。法公唯恐蜀王有失,又知聂太守乃仁义之人,故特令苞前来通报,望能接纳!!”
聂友闻言脸色剧变,心头连跳不止,浑身肉颤。他万万未有料到,西唐刚克西川不久,竟又如此迅疾出兵来犯交州。聂友疾声问道。
“唐贼来了多少兵马!?由何人统率!?”
“据我军细作所探,唐贼起码来了三万余兵力,邓士载为之先锋大将,而统率三军者,正是西唐神龙将赵子龙也!!”
张苞依马良所教,虚做情报。原来马良料定聂友必不会轻易将临贺献出,又知其贪生怕死,故教张苞虚报唐军的兵力,至于是否赵云引军,马良料算以文翰素来谨慎的性子,所遣大将,绝非等闲之辈。纵非赵云,便是张辽等川中大将。果然,聂友闻报,顿时面色勃然大变,满脸煞白无色,惊呼喝道。
“唐贼竟来了如此兵马!?而且还是赵子龙亲率!?若是始安死守,交州危矣!!”
聂友呼毕,眼珠子一转,忽地心起歹念,暗暗腹诽道。
“唐军素来精锐,此番来了如此多兵众,更有赵子龙亲自统率,就凭法孝直等人如何抵挡得住!?交州难以保得,那西唐王文不凡,素来视残蜀遗臣为心腹大患。竟如此,我何不将计就计,将那刘禅擒下,待赵子龙率兵攻来,便将其与之临贺一同献了,如此荣华富贵必能享之不尽也!!”
聂友不愧是小人,这一阵子,便知得如何保存已身,谋取富贵。张苞见聂友忽然沉静下来,以为他胆怯,连忙说道。
“聂太守不必多虑。唐贼兵力虽盛,更不乏骁勇猛将。但法孝直、马季常两位明公,皆乃足智多谋之士,只恨始安弹丸之地,难以把守。不过临贺城,地广城厚,固若金汤,若我等能联手把守,定能抵御唐贼!!”
聂友听了,忽然笑起,颔首连声应道。
“将军所言是理,你这一路风尘仆仆,定也是倦了。我这派人在城内大设宴席,为将军还有一众军士洗尘!”
张苞听言心头大喜,连忙拱手谢道。
“聂太守仁义!!此下局势不稳,不宜纵乐。宴席便不必了,还请聂太守能将我等安置城内,给一个歇脚之地便好。”
“哈哈哈。客气,客气。诸位豪杰敢舍生忘死,抵御唐贼,我尤为敬佩,岂敢有所怠慢。”
聂友说罢,不等张苞回答,便吩咐左右各去安排。张苞见聂友甚为热情,推搪不过,也不再多言,却也暗中教部下将士,此下寄人篱下,万事小心,不可贪酒。众将士皆是谨记。于是,聂友引着张苞一众入城,张苞临入城时,派一队兵马通报随后而发的马良一干人等。
当夜,潘平引军也赶到临贺城下,连日奔波,刘禅叫苦不已,听闻已到临贺。刘禅一张苦瓜般的脸,顿时振作起来,急从马车内探出头,向马良谓道。
“马太常,马太常!!孤倦了!!快快带孤去歇息!!”
马良闻言,急忙赶来,拱手拜道。
“令王上劳累,臣罪该万死。不过还请王上稍安勿躁。那聂友乃阴险狡诈之小人,安邦虽已入城,但还不可松懈。王上且在车内歇息一阵。待臣探明一二,再来禀报。”
刘禅听了又是一阵叫苦。马良苦口婆心相劝,陈说利害。刘禅方才依从。马良拜别后,暗叹一声,尽是无奈、苦涩。这时,聂友早已听闻兵士所报,急引城内诸将还有张苞一干人等来迎。聂友急急赶到,一脸惶恐之色,于马车前拜道。
“蜀王贵临,小人先前正在城内设宴,以备款待之事,有失远迎,还请蜀王莫怪!”
马良听聂友如此自降身份,尽是谄媚姿态,神色一紧,眯着眼眸瞰视了聂友一阵。在马车内的刘禅,听得城内已然设宴,大喜过望,急急赶出,见了聂友,连忙执起聂友的手,不胜感激,疾呼而道。
“孤这一路赶来,又倦又饿,聂太守此番安排,甚合孤心,甚合孤心呐!!”
聂友见刘禅如此昏庸,心中冷笑,暗道。
“哼!如此昏主,蜀汉谈何复国!?幸好我早有料算!”
聂友想毕,遂毕恭毕敬地请刘禅入城。马良眉头一皱,向潘平投去眼色,暗示他以作戒备。潘平会意,暗中向军中将士吩咐。而张苞在马良眼色示意之下,一路伴随着刘禅左右,以防万一。
聂友见刘禅喜好饮酒作乐,为了松懈其心。于此,日夜设宴款待,又请山越之女,以舞助兴。刘禅大喜,只顾着玩乐,马良等人连番劝说,却无济于事。马良见状,心中自知聂友必有诡也,暗中与潘平、张苞商议。
“唐贼即将来犯,那聂友却日夜设宴款待王上,毫无紧张,亦不见其备战,定是有所歹心。坦之,你近日探得如何?”
潘平听了,神色一震,拱手答道。
“回禀太常大人,据末将所探,城内约有三千余兵众。其中大多都是交州异族,仅有千余吴人精锐。”
“好!交州异族多数都是些见风使陀之辈,只要我等能擒住聂友,他等见势不好,必来投之,不足为患也。”
马良眼色一亮,重重颔首,遂与潘平、张苞吩咐如此如此。忽然有人来报,城外有千余残兵赶来,大司马法正正在其中!马良听之,脸色大变,急忙赶去迎接。同时,聂友亦听闻城外有一部蜀军残兵,连忙赶去。少时,马良、聂友等人纷纷赶到,聂友连忙教军士打开城门,迎接法正还有一众残兵入城。法正神色慌促,直到郡衙府内,来拜见刘禅。
“罪臣该死!!邓士载忽发来袭,城内细作为之内应。罪臣一时无料。此下始安已失,我军兵马大折,陈叔至被那邓士载擒去了!!”
刘禅一听,顿时大惊失色,惊慌失措,几乎从座上跌落,连声呼道。
“完了,完了!!那文不凡素来视孤为眼中钉肉中刺,若是孤被其军所擒,定遭百般折磨!!父王呐!!你为何离孤而去,孤年纪尚幼,难统大局,难统大局呐!!莫说振兴蜀汉,孤连性命亦难保矣!!”
刘禅竟吓得当场嚎声大哭,法正亦泪流满下,叩首告罪。马良、潘平、张苞等一众文武,纷纷跪下,好言安抚。聂友在旁看得冷笑不已,不过未免被人发觉,却也一同来劝。刘禅哭不止声,满脸惶恐之色,好似忽然想到什么,疾呼而道。
“丞相!!你等速速替孤寻丞相回来!!父王临终有言,若孤当不得这蜀王,便由丞相登位!!孤这个蜀王不当了!!”
“王上!万万不可呐!!”
法正闻言,勃然色变,急忙叩首垦乞。马良强震神色,急忙劝道。
“王上勿虑。始安乃弹丸之地,更多有细作,故而失守。但此下我军却有临贺这座固城可据,更有聂太守一同相助,定能抵御唐贼!!”
聂友听了,眼眸一眯,然后亦附和而道。
“蜀王不必忧心。唐贼无义来犯,我等必誓死相抵!!”
“我等愿效以死力,以保临贺无患!!”
聂友话音刚落,张苞、潘平等将齐声而拜。
第一千四百零六章 昏君
刘禅听了,神色连变,最终还是压住了心中堂皇,急教法正等人各去安排,又好言乞聂友一同相助。众人纷纷领命。刘禅见之,遂才稍稍安心,转入后堂歇息去了。法正强打精神,遂与马良等人还有聂友商议计策。众人议定后,聂友先是离去。法正眉头一皱,眼神赫赫发寒,与马良等人谓道。
“这聂友非是可信之辈,此下局势危急,当需防之。”
马良闻言,神色一沉,遂与法正细说前事,然后又道。
“这聂友素来贪生怕死,如此行迹诡异,必有歹心。我料定他必是有意擒下蜀王,教我等投鼠忌器,尽为其阶下之囚,然后再将临贺一同赠予西唐,以取荣华富贵。他却未奈,我早有提备,近日来教安邦、坦之在蜀王左右提防,更兼严令军中将士不可饮酒,严密警备。聂友寻不得时机,故而迟迟未曾下手!”
法正听罢,神色愈寒,眼眸眯起,尽是赫赫杀气,冷声喝道。
“奸诈小人,死不足惜。不过此下,唐贼已得始安,迟早来攻。而那聂友又见我等添了兵力,心中必定着急,急欲下手。所谓先下手为强,今夜我等便也设一宴,就宴中下手!!”
法正此言一出,马良等人皆是认同。于是,马良便教潘平在城内各备酒食,大宰牛羊,准备宴席,表面上是说要为刘禅压惊,其实暗中却欲伏杀聂友。
却说聂友回到家中,正在思量如何行事,忽然马良来见,告知宴请之意。马良笑容可掬,执着聂友之手道。
“此番幸得明公仁义相助,良实在感激不尽。此宴有三意,一乃为蜀王压惊。二乃谢过明公之情。三乃鼓舞众将士气,来日好上战场厮杀。还请明公与城内一众将士,务必到席。”
马良满脸感激之情,毫无虚假,可是看在聂友的眼里,却如同厉鬼索命,心中一震,连忙也笑道。
“我视季常如手足,季常怎这般多礼。我聂氏三代,皆为汉室之臣,而蜀王乃汉室之后,天下正统,我早有望投之心,正如婴儿盼之其母。此下如愿以偿,实乃我之幸也!”
马良闻言大笑,聂友也笑。两人细说一阵,马良便告退而去。就在马良离去不久,聂友满脸笑容,顿时变得黑沉起来,好似快要滴出水。
“这马季常对我近日连番设宴,颇有言辞。此下,却反而设宴来请。事出反常必有妖也。看来这定是鸿门宴呐!可时下城内蜀兵足有五、六千之众,更兼那潘坦之、张安邦皆乃骁勇之将。我若强而取之,只是以卵击石。可此下马季常已发觉我之预谋,岂敢轻易放过,城中必都有其军兵士把守。我逃亦难逃,更兼害了家中老小!此番果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当初我就不当贪心,与虎为谋,如今却成了虎口猎食耳!!”
聂友眼眸眯起,整张脸紧绷起来,心中悔不及也。聂友踱步而走,心中想计,忽然脸色一震,带着七、八个从人,急急出了府宅,去见刘禅。却说郡衙内,正在准备宴席。聂友神色匆匆先到,门外蜀兵虽皆已有吩咐,却不敢轻易举动,并无拦截,见聂友离开后,速去报之法正。聂友快步而走,赶入后堂,此番却被蜀兵拦住。聂友连忙跪下,大哭起来,疾声呼道。
“我真心相投,对汉室忠心耿耿,不惜将临贺献之,蜀王为何害我呐!?”
聂友连声大呼,正在后堂内歇息的刘禅听得,连忙赶出,喝退拦阻兵士,本想走向聂友身前将他扶起。这时,就在后堂巡逻的张苞急急赶来,厉声喝道。
“王上小心!!莫要靠近!!”
刘禅本就胆小,兼之张苞继承其父的大嗓门,这一喊如同惊雷炸开。刘禅吓得退后一步。聂友大哭叩首而拜,急忙说道。
“王上饶命,饶命呐!!”
张苞健步如飞,赶了过来,一把拨出腰间利刃,恶狠狠地盯住聂友。刘禅强震心神,与聂友问答。
“聂太守何故恸哭?孤又如何要害你?”
“王上若要取小人性命。小人死不足惜,但还望王上饶过小人家小!”
聂友却是不说,一味叩首,叩得额头流血不止。不一时,法正、马良纷纷赶到,正见聂友大哭向刘禅求饶。法正顿时脸色一变,暗暗腹诽道。
“这阴险小人!”
刘禅本就感激聂友在危难之时相救,又连日设宴款待于他,礼节甚足,视若家臣。刘禅面色一紧,急急说道。
“聂太守莫要如此,你待孤甚好,孤心中甚为感激,岂会害之?”
聂友闻言,仍是大哭,急道。
“那定是有人暗怨小人近日连设宴席,蒙蔽王上,使得王上荒淫zong乐,不务国事。可小人却是恐王上忧心成疾,故而如此。小人已知错过,还请王上恕罪!”
刘禅一听,顿时脸色一变,肥胖的脸容紧绷起来,强装几分威严,望向法正、马良。马良脸色一紧,正欲张口解释。法正却暗暗扯了扯马良的衣袖,然后用眼色示意马良,暂莫多言。刘禅见法正、马良皆无回应,冷哼一声,向聂友说道。
“聂太守不必惊慌。你虽与孤相处不久,却甚知孤心。若你不嫌蜀汉残破,愿投于孤麾下,孤保你无患!!”
聂友一听,神色大喜,急急就拜。
“臣日夜盼望,就盼今朝!愿鞠躬尽瘁,效犬马之劳!!”
刘禅闻言,放声大笑,心中暗暗得瑟,以为自己收纳了一员贤才。聂友连声再拜,甚是感激。刘禅扶起聂友,绷着脸色,与法正、马良谓道。
“自今日起,聂太守便乃孤蜀汉之臣,你等皆为同袍,当应齐心协力。时今唐贼来犯,欲将孤置之死地。诸位卿家当一致对外,不可勾心斗角,以误大事!!”
马良闻言,气得浑身抖颤,‘昏君’两字几乎脱口而出。法正紧紧地抓住马良的手,露出几分笑意道。
“王上所言极是,臣等必定谨记在心!!”
“哈哈!!好!太常宴席可曾备好!?”
刘禅放声大笑,遂向法正谓道。法正一拱手道。
“宴席已然备好,王上稍等片刻,便可入席。”
“好!孤今日甚喜,定要与诸位卿家喝个不醉不归!!”
刘禅笑声不绝,马良看在眼里,连声叹气,几乎心灰意冷,甩袖离去。
且说法正、马良欲要伏杀聂友,怎奈聂友早有防备,受得刘禅这昏君庇护。与此同时,却说徐庶得知始安已破,甚喜,速调拨临近州郡的兵马将始安的蜀民还有一众俘虏,押解回西川。于此,始安稍定。赵云亦探得刘禅等残蜀君臣逃往了临贺,速与诸将商议。邓艾眉头一紧,凝声而道。
“临贺城地广城厚,非是始安弹丸之地可比。我军若要强而攻之,恐非易事。”
文舜闻言,刀目烁烁发光,神色一凝便道。
“士载无需过虑。我军有轰雷炮这等攻城利器,纵然临贺城再是坚固,亦难久继。何况据飞鸢所报,那临贺太守聂友,性情狡诈,贪生怕死。刘禅与之合谋,实乃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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