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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刘玉)-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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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正是因心中放不下的思念,萧绰却是越发的渴望杨延昭能留下来,即便耶律贤对他很是宠爱,一声话便能掀起辽朝的风雨,但这些哪能与一知心人相提并论?
脸上闪出一丝的决绝,再次盯着杨延昭,一字一顿的说道,“哼,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宋朝能给的,我也可以给你,至于你的妻小,接过来就是,可以与你一道,共享荣华富贵。”
闻言,杨延昭明白对方御姐独有的霸道脾气上了,遂不再多言,只是深叹了口气,自顾自的吃着一旁的果子来。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娇喝,不多时便见一道火红的身影推开候在外面的太监宫女,走了进来。
来人脸上带着笑意,正yù张口唤萧绰时,目光落在了杨延昭的身上,顿时大眼中闪过震惊之sè。
赶忙的起了身站到一旁,待那女子抬起了头,杨延昭心里也很是吃惊,眼前这女子头顶红sè镶珠毡帽,身穿红sè缀金丝百花的袄子,一双短皮靴包着小巧的玉足,正是当初在‘chūn满楼’所见的名jì琼裳。
那时候何钰在经营‘云烟阁’,为了争夺花魁大赛,杨延昭还扮成了小厮,与他一道前往‘chūn满楼’一睹这琼裳的真容。
先前再回汴梁时,路过‘chūn满楼’杨延昭还有所感慨,不知这如花似玉的姑娘落得个怎样的结局?
可让他怎么都没想到这琼裳竟然是辽人。
就在杨延昭与她互相盯着对方时,那萧绰轻咳了一声,对琼裳招了招手,亲切的说了几句契丹语,继而转过首,与杨延昭笑着道,“这是我辽国的琼娥公主,与大汗是兄妹。”
听得这话,杨延昭总算是明白了,须臾间,脑子里想起了柴清云,这同样是高不可攀的金枝玉叶也是喜欢孤身犯险。
没有说话,又是盯着琼娥看了两眼,杨延昭将头扭到了别处,见他这样,琼娥不禁嘟起了小嘴,打断了萧绰要做的介绍之言,走上前盯着杨延昭,露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皇嫂,不用你多说,琼娥认得他,当初若不是他,我也不会输了花魁的名头。”
说的的中原话,杨延昭也是听得明白,知晓对方认出了他,但依旧是沉声不言,使得那琼娥更加的生气了,柳眉上斜,杏眼圆瞪,白皙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丝的红sè,稍后竟是吃吃的笑了,“你怎的不说话了?是不是怕了本公主了?哼,在宋国你是chūn风得意百般好,如今在我大辽,就得听本公主的,那些诗词歌赋全都不能少,不然我让大汗处罚你……”
看着那因欢喜而媚态百生的琼娥,杨延昭心里搞不明白了,这算是威胁,还是撒娇?
一边,萧绰也是笑了,将琼娥给拉倒手边,“你呀,得了便宜还卖乖,平rì不是时常念叨着在宋国的经历,尤为对那个杨大才子赞口不绝,今个儿算是如你愿了,只是我那死去的弟弟算是可怜了。”
被这一打趣,琼娥立马脸红了,粉嫩的脖颈上也添了一抹动人的红sè,有些羞涩的看着萧绰,拽着她衣袖嗔道,“皇嫂……”
其实她与萧绰之间先前并非如此亲热,只是后来琼娥为了躲避父汗订下的亲事,不顾耶律贤反对,带着随从去了汴梁,待‘崇文馆’行刺失败后,她回了上京城,却发现先前有些冷漠的皇嫂对她很是关爱。时常拉着琼娥说着些女儿家的悄悄话,也询问着汴梁城的趣事儿。
更为重要的是本该与她完婚的萧咄礼死在了沙场,这萧氏的皇后竟丝毫不悲伤,更未想过从萧家旁枝来选出人来继续这门亲事,琼娥便打心眼里喜欢这温柔贤淑的皇嫂了。
可惜的是琼娥哪里知道眼前这萧绰早已经不是当初的萧绰,萧氏对她来说不过是个依仗罢了,至于为死去的萧咄礼悲切,却还未到那地步。
两个女人在一边窃窃私语着,时不时的抬起头望了杨延昭一眼,让他很是无奈,想着开口告辞,却又不知该不该打断她们很是盎然的兴致。
终于,琼娥似乎觉得有些口渴了,拿起案上的果子咬了一口,这才想起了先前要问的事情来,转首望着萧绰道,“皇嫂,你今rì找他来这里作甚?”
闻言,杨延昭也是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望向了萧绰,毕竟他只是个俘虏,被大辽皇宫召入殿内单独相见,论谁知道,都会有着风言风语传出。
那萧绰却是叹了口,“闲来无事,读些经卷,总是写着中原如何繁花似锦,绚丽多姿,又比不得琼娥你能有幸亲眼所见,遂将杨璟找来,听他这宋人说道说道,也比那书中写上几页纸强得多了。”
听得这有些失落的话,琼娥忙将手中的果子放到一边,劝着萧绰道,“皇嫂不必难过,rì后有机会,皇嫂可以亲自前往中原游玩一番……”
说道这,琼娥才想起来萧绰的身份,脸上生出自责之意,忙又是出言道,“皇嫂可以让杨璟给你讲讲中原的风貌,他懂的多,肯定知道很多有趣的事情。”
说罢,便对着杨延昭挤着眼睛,那萧绰也是面带似有似无的笑意望了过来,自知躲不过,杨延昭微微颔首,将此事给应了下来。
第二百九十九章 蛰居
等杨延昭出了萧绰的寝宫时,大雪终于有了渐息的迹象,只是北风呼啸更甚之前,刮在脸上,犹如被刀剑所割,刺痛的很。
殿外的石阶覆着厚厚的一层积雪,几个小太监正赶忙的扫着,杨延昭沿着石阶而下,却依旧能听到身后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那是琼娥欢喜的声音。
被冷冽的寒风吹着,杨延昭慢慢的平复因萧绰也是同一世界的人而生出的激动,倘若换个地点,换个时机,能在这陌生的年月里相识,那该多好?
想着二人如今所处地位,不由得深叹了口气,一道白sè的雾气也随之散了出去。
不管如何,他是不会留在上京城的,可下面该做些什么,杨延昭还是没了主意,是找个机会逃回大宋,还是留在这里伺机而动,这些都毫无头绪可言。
当他下了石阶时,先前引他来的内侍小跑着迎了上来,脸上笑得跟三月里开的花朵儿一般,也不管杨延昭是否搭理,一个劲的在哪自顾自的说着话,煞是欢喜的套着近乎。 。。
还是先前那软轿将他送回了宅院,那太监殷勤的掀开轿帏,伸手不打笑脸人,出了轿子,杨延昭也不再沉着脸,与他轻声道了句谢。
“哎哟,杨大人这是见外了,小人张德全,在宫里当这个跑腿的差事,大人rì后有什么吩咐,尽管交待便是。”
话语中尽显熟稔之态,与先前判若两人,让正在门口带着下人清扫着积雪的陈管家有些目瞪口呆。
又是说道了几句,那张德全才带人离去,直到拐过了弯,这才匆匆忙忙的钻进了轿子,搓着手捏着嗓子小声道着,“真是冻死人了,也不知皇后娘娘看上那憨货什么……”
说完,又是对着手哈着气,并不耐烦的朝外喊道,“你们这帮子家伙,是没吃饭还是怎的,还不赶紧回宫去!”
宅院门口,杨延昭打量了几眼这耶律贤赏给他的宅院,虽不说不是富丽堂皇,但也算得上是粉墙黛瓦,异地见乡景,自是有着道不出的亲切。
深吸了口气,寒凉之气径直的入了肺腑,像是被针扎了一番,杨延昭心中暗自告诫着,得沉住气,rì后的说不定有更多的高官厚爵送来,千万不能迷失在其中,自己身上有着万人的血债,更有至亲至爱之人在汴梁城等着他回去。
许久,回过神,看着面sè冻得通红的陈管家等人,杨延昭摆了摆手,“都回屋歇着吧,待风雪停了再做清扫,大冷天的,别冻着了。”
闻言,那陈管家连忙照搬去了,让下人们收了扫帚等器具,而他则是伴在杨延昭的身旁,往宅子里走去。
进了宅子里,还未走上几步,便见之前与他梳头的陈末儿正吃力的扫着院子中的积雪,小脸冻得通红,不时的停下来,哈出两口热气来暖着已经麻木的双手。
见到这情形,那陈管家眼中闪过一丝疼惜,刚要走上前,却又像是想了何事,硬生生的止住了身形。
而就在这片刻间,杨延昭走上前,在陈末儿惊慌中将她一双冷若寒冰的小手抓进手掌内,一边轻轻的搓着,一边略带关切的责备道,“院子中的雪无需理会的,若是都被你扫光了,反倒是少了可看的东西,那不是显得光秃秃的?到时候还得花钱买些物件来做装饰,我身上可是一文钱都没有,这可就是件为难的事情了。”
感觉着双手渐渐暖了起来,陈末儿脸上的怯弱消散不见了,眨着大眼有些不安的笑意,待杨延昭摸了摸她头时,小姑娘竟吐了吐舌头,满是一副调皮的模样。
“赶紧回屋去歇着。”
在杨延昭的命令下,陈末儿一蹦一跳的往宅院北侧行去,只是在经过陈管家身边时,小丫头看着他,身形也慢了别几分。
“大人都发了话,还不回屋去!”
陈管家低声喝道,使得那陈末儿眼中生出一丝委屈之sè,但也丝毫不敢停留了,小跑着离去了。
接下来的数rì里,杨延昭足不出户,整天待在了宅子里,而耶律贤似乎也将他给忘记,并未招他入宫。
至于萧绰那边,他二人虽说是同为沦落之人,但毕竟身份有别,她不可能时常与杨延昭见面。
没有人打扰,rì子过得也算是安静,南府的韩德让不知因为耶律贤旨意,还是别的缘由,对杨延昭倒是挺上心的,虽然没有见他,不过还是隔着几天就派人送些寻常得用的衣食之物。
当然,也有个人来寻过他几次,那便是看上去温婉可人,可xìng子极其刁钻古怪,让人很是头疼的琼娥公主。
“杨璟,你这调子不对,本公主回去一夜都没有弹奏出来!”
院子中缩在椅子里,双手暗地里结着手印的杨延昭看似在晒着冬rì里的暖阳,其实是又一次的暗自运着心法,想要冲破那丹田处的封印。
待听到这声音,忙收了功法,将因体内情况毫无起sè而生出的焦虑压下,装出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来,抬首看着那怒气冲冲琼娥疾行而来,当即又埋下头,装出酣睡的模样,甚至还发出的低低的鼾声。
“啪!”
可是琼娥哪里看不出他这小伎俩,玉足径直的踢在他的木椅上,差点将他给踢翻在地,也幸好杨延昭身手敏捷,才能稳住了身形。
苦着脸看着琼娥,杨延昭很是无奈的告饶道,“公主殿下,又是哪个不开眼的谁惹了你,直接让你大汗兄长收拾了,可别整rì里拿我这一穷二白的俘虏寻开心啊!”
那琼娥红肿的眼睛瞪了瞪他,很是气恼的将手中的宣纸扔了过来,“杨延昭,你这个骗子,七个调哪里是曲子,即便是宫里面最好的乐师也弹奏不出来!”
捡起宣纸,看着上面的字,杨延昭却是笑了,上次琼娥来的时候缠着他要什么曲谱,花魁比试之后,杨延昭是去了闽南,但是他给嫣然等女子写的怪异曲子却是流传了开来,非千金不能听一曲。
当然,各大青楼乃至音律大师皆有对这曲子加以琢磨的,可惜竟无人通晓这其中奥妙,一时间,竟让杨延昭成了音律界的传说。
所以,琼娥自然是要抓着杨延昭讨曲子,后者为了图个清静,便随手改编了个词曲,用他半吊子水平画了几幅曲调图谱,正要卖弄时,却别琼娥瞪了瞪眼拿走了谱子。
毕竟她也是jīng通音律,如今曲谱到手,怎还会听着杨延昭讲学?
可回了宫中,任凭琼娥怎么拨弄琴弦,那本该在她手中很有灵xìng的玉壶冰琴竟发不出当rì在汴梁所听的调子,即便寻来了宫中最善音律的匠师也求不出个结果来。
强撑不住,琼娥又来找杨延昭了,如今看着他脸上的笑意只觉得心里别扭的很,遂又是斜了斜眉头,作出一番恼怒的模样来。
见她这样,杨延昭干笑了两声,正yù却将琴取来,那琼娥却是朝身后的侍女招了招手,将那被锦帛包裹的玉壶冰琴递了过来,对着杨延昭努了努樱桃小口,“就用本公主的琴,你可得好生的演绎一番,不得过多卖弄!”
接过玉琴,下人们自是搬来了桌椅,杨延昭四周看了眼,发现那一直唯唯诺诺,恭敬从事的陈管家不见了踪影,倒是陈末儿这小丫头蹲在走廊的一边,托着下巴,很是欢喜的盯着他,大眼中尽是期待之sè。
洗手,擦手,虽然杨延昭知道自己是中看不中用的水平,但是花架式得做好,不然怎么能唬住人?
在杨延昭弾曲高歌之时,那一身丈青sè长袍的陈管家进了门庭气度不凡的‘韩府’,与那些鼻子朝天的仆人好生央求之下,后者才勉强的替他进府通报。
许久,有人引他进了府,这‘韩府’他来过数次了,可每次都不敢抬首直视,生怕被瑰丽之景给惊得失了态。
到了一间装扮雅致的客厅内,陈管家低首立在一侧,虽然主人未到,但他丝毫不敢放肆,只能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屋子内那些价值不菲的字画瓷器之类的物件。
轻微的声响由远及近,不多时便见裹着一身貂皮大袄的韩德让走了进来,见到这南府的宰相,陈管家忙上前恭敬的行着礼。
“无需多礼,坐吧。”
此刻,韩德让脸上少了平rì里的谄媚之sè,却是多了身居高位的威严和故做出来的温善之气。
可即便如此,那陈管家哪里敢入座,就连‘韩府’下人端上来的茶水都不敢接过。
“说罢,最近他在做些什么?”
弯身行了一礼,陈管家低声道,“回宰相大人,这杨璟整rì待在府中不出,看看经卷,写写字,倒也是安生,不过琼娥公主却是时常来寻他,说着些诗词曲赋之类的话儿。”
“琼娥公主?”
正在喝茶的韩德让停顿了片刻,又是抿了一口,“没有别的事情了么?”
“回宰相大人并无他事了。”
“那好,你且先回去,有什么事情立刻汇报给来。”
“是。”
陈管家出言应道,行了礼,却未退出去,眼中挣扎了片刻,咬着牙道,“宰相大人,小女陈末儿年纪尚幼,可不可以……”
“不行。”
两个字斩钉截铁,不容反驳,那陈管家只得将话吞了下去,再次行了礼,小心翼翼的弯身退了出去。
第三百章 韩德让
待陈管家走后,客厅的屏风后走出一白袍束锦带头戴覆杯式圆帽的中年人,此人肤sè白净,下颌挂着几缕青须,看上去倒也是儒雅飘逸。
“大人。”
走出屏风之后,对着韩德让作揖行了一礼,后者忙挥了挥手肥胖短粗的手,“民林,我说过多少次了,又没外人,不用这般的客套,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可有何见解?”
捋着胡须,那文士额头生出几条皱纹来,半晌才幽幽的应道,“回答人,按照先前大人所说,大汗应该对杨璟极为看重才是,如今将他置与一边不加理会,想来是磨掉杨璟心中对大辽的怨恨,乃至是对宋国的牵挂思念之情。”
说着,他转了个身子,脑袋有些摇晃的继续道着,“人有七情六yù,心中自然有着难以放下的事物,倘若是大汗主动给他加官赐爵,封赏无数,或许只会激发杨璟的风骨,到头来反而得不偿失。 。。
眼下对他不闻不问,时rì久了,他这心里渐渐的熬过了那孤寂苦楚,便会生出对荣华富贵的渴求,而那时,便会心甘情愿乖乖的为大汗所用。”
一边,韩德让胖胖的脸上露出明悟的笑意,忙点着头叹道,“民林说得有理,这些年,大汗苦心研习帝王之术,这一擒一纵倒是已经有了火候,只是我有些不懂,你为何一定要留个小女童在杨璟的身边?”
闻言,后者笑了笑,但又不敢在韩德让身前故作的卖弄,遂将心中的盘算给道了出来,“下官派人打听了那杨璟的身世,得知他被杨璟逐出家门后,有一个妹子与他相依为命,与那小女童恰好年岁相仿。如此一来,让他心中情感有个立足之处,也能早些收了xìng子,习惯大辽的生活。而且那女童恰好是陈同的闺女,这般,陈同也不敢心生二意,必定尽心尽力为大人办事。”
“妙,妙啊,民林!”
那韩德让拍着手赞道,如麻豆的小眼已经眯得只剩下一条细缝,“这些年多亏了民林助我,否则怎能睡得安稳啊!”
这句感叹让白袍文士受宠若惊,满是惊慌的弯身行了一礼,“大人折杀下官了,当年若不是大人收留,裘民林早就饿殍于野,又怎会如今rì这般衣着光鲜。大人之恩下官心中永世不敢忘,只愿能尽上绵薄之力,为大人分忧解难。”
“滴水之恩,民林却涌泉相报,真乃名仕之风。”
韩德让走下座位,扶起面上满是感激涕零的裘民林,稍后叹了口气,“我如今有这般的富贵,皆是民林的功劳。只是站得高了,却也是容易遭人算计,这rì子竟是也过得大不如以前舒心了。”
说完,韩德让又是叹了口,那裘民林跟随他多年,怎会不知晓这番话中所寓何意,这终究是辽人的朝廷,即便韩家祖辈功勋卓越,但依旧改不了汉人的身份。
韩德让做到南府左宰相之后,所面临的重担并非以往所能相提并论的,更为重要的是南府还有个右宰相耶律于何,虽然位不及韩德让,但是正统出身,为遥辇氏九帐孟父一房,颇受大汗器重,平rì里自是压着韩德让一筹。
除此之外,更不用说南北二院的枢密使和大王,这些皆是辽人皇族出身,因而身居南府左宰相的韩德让自是成了打压的对象。
裘民林曾经提出联络萧氏,毕竟朝中只有萧韩二家乃是汉人翘首,奈何萧家自恃门生遍布朝野,更有女子世代为后,哪里瞧得上门楣矮上一截的韩德让。
这也是心中暗藏沟壑的韩德让为何整rì装出一幅谄媚小人模样的缘由,隐忍不发,待时而动,只是这崛起冲天的时机还需多久,裘民林也无从知晓。
想着这些,心中也是堵得慌,毕竟他与韩德让一荣共荣,一损俱损,自然是希望眼前之人飞黄腾达,风光无限。
沉思了许久,裘民林轻声劝慰道,“大人,耶律一脉乃是辽国皇族正统,明面上当不能加以冲撞,还需韬光养晦,行中庸之道。至于暗地里,却是可以,做些文章。”
闻言,韩德让眼中闪出一丝jīng光,“民林有何好计谋速速道来。”
“前番耶律休哥在云州城shè杀了萧咄礼,或许,这便是个好契机,即便萧天和隐忍不发,但心里总归有了间隙,大人不妨就琼娥公主与杨璟相交频繁一事来放些话出去,就说大汗有意为二人赐婚……”
话说到这,韩德让怎会不明白,萧天和重脸面,倘若这个消息传了出去,必定会觉得颜面无光,那时候还不更加的记恨上耶律休哥?
到时候,他便可以坐收渔人之力,想着想着,韩德让肥胖的脸上yīn霾一扫而空,拍着手连连称好。
街外,阳光正好,洒在积雪还未融化,雪后的上京城颇为的干净,随处可见的白sè更是添了些光亮。
陈管家有些沮丧的穿过街道小巷,最终回到了宅子前。进门时,跺了跺脚已经被浸湿的劣等的皮靴,发麻的双脚终于有了知觉,深吸了口气,用手大力的揉了揉脸,眼中的担忧不安等复杂之sè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平rì里温和憨厚的模样。
当他跨进门时,杨延昭刚好停下了手中的琴弦,那琼娥公主则是目瞪口呆,伫立在远处,半晌没了动静。
轻手轻脚,陈管家正要往里走去,却发现一道目光正朝着他望来,顿时心中满是惊慌,抬起头时,刚好与杨延昭对望了一眼。
所幸的时这道目光并未持续多久,只因那琼娥公主从惊愕中醒了过来,将杨延昭拉过去问起音律的事情,由此,陈管家心中松了口气,这感觉,犹如逃过一劫,大难不死一般。
另一边,与琼娥解释着七音符杨延昭又是转过首,看了陈管家走向后院的身影,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不对,若是加上这个音,曲子还是曲子么?”
琼娥不依不饶的追问着,杨延昭也不去加以解释,双手拂过琴,一个悦耳的音调随之弹跳了出来。
脸微微一红,撅着嘴,又是问起了其它的来,杨延昭音律上本就谈不上jīng通,大多是从徐少阳和张谦那边偷师学了点,所以,只能勉强的应付着,好在琼娥天资聪慧,倒也是容易明白其中的道理。
“本宫来试一试!”
终于,琼娥明白七音律的基本窍门,很是欢喜的将杨延昭拉倒一旁,调了调玉琴之后,便开始试着弹奏起来。
琼娥自幼学习音律,琴艺自然不是杨延昭所能比,再加之嗓子轻盈空灵,一首改编的雨霖铃竟唱得人揪心得疼,即便不喜音律的杨延昭也惊为天人下凡,一时间竟是呆住了。
暖阳洒在院落内,照在通体剔透的玉琴上,在那纤纤玉指上跳动着,融入到琼娥断了线的泪珠中。
低低的抽泣声此起彼伏,就连坐在走廊台阶上的陈末儿都是满脸泪水,小手不断的擦拭着,她虽然听不明白雨霖铃词曲的意思,但是琼娥唱的悲惋动情,让这小丫头泪水也止不住的落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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