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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刘玉)-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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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支持着朕,这大辽哪会有今rì的这般安定?”
  说罢,二人皆是笑了,耶律贤将温暖如玉的萧绰温拥其入怀,头靠在她的香肩上,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道,“燕燕,马上要开岁了,朕想过几rì去狩猎,到时候带上那杨璟可好?”
  开岁,便是元rì,辽人通常会在这之前狩猎,猎取的猎物一来告祭先祖,二来则是寓意来年的衣食无忧。
  可是耶律贤这狩猎又和其他人有所不一样,随行之人可是有着讲究的,自然是王公贵族,无不是在大辽呼风唤雨之辈。
  相比之下,杨璟这个阶下囚地位就显得寒酸多了。
  听得这话,萧绰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但随即又是笑了,“大汗这是打算用他了?”
  没有否认,耶律贤轻声道,“朕本来想将杨璟多放上些时rì,以磨去他心中对宋国的羁绊,可若是放久了,再好的宝玉也要蒙上灰尘,更何况琼娥也不能慢慢的耗着。”
  这最后一句说出来时,耶律贤将头微微的抬了抬,盯着萧绰的双眼,似乎要看清楚那美目中的任何波动。
  见他这般,萧绰自是明白了耶律贤担心何事,琼娥与萧咄礼订下了亲事,便已经是萧家的人了,如今萧咄礼死了,但要将先前的那门亲事换掉,必定会得罪了尽忠几朝的萧家,即便是作为大汗的耶律贤也要思量一番。
  如今来询问意见便是说明耶律贤心中仍在犹豫,既是如此,本就想着让杨延昭留下的萧绰暗自笑了笑,继而柔声应道,“臣妾听说那杨璟武艺了得,更是使得一手连珠箭,大汗带上他前去,所获定当更胜往昔。”


 第三百零六章 随行狩猎

      “这般,小的就告辞了,杨大人好生的准备一番,到时候可得大显身手啊!”
  张德全笑脸如花的说着,或许是觉得举止太过失态,便用衣袖遮着脸面,尖锐的笑声让人心里发毛,笑罢又是说了好一会,才与杨延昭道了别。
  望着越行越远的轿子,想着先前对方那舔着脸的情形,杨延昭身子莫名的一个激灵,只觉得恶心反胃。
  转身进宅子,走了几步,看着一旁不作声满是卑谦的陈管家,杨延昭不由得暗叹了口气,问起了心中的不明之处。
  “陈管家,刚才听那张公公说得挺玄乎的,都快把我整晕乎了,那个狩猎到底有何稀奇之处?”
  闻声,陈管家止步道,“回大人,辽人善弓马之事,在他们的眼中,这些都是上苍的恩赐。所以,辽人对狩猎很是热衷,特别是重要的rì子里,一般都会狩猎以示庆贺,再过些天便是开岁节了,作为辽国的大汗,自然也是要去城外的贝伦山上狩猎贺岁。”。。
  杨延昭抬首看了眼南边,红rì当空,蓝天清新如洗,深吸了口气,呼出道白雾,自言自语的念了一句,“却又是到了年关时节了。”
  说罢,往院子里走去,身后的陈管家也望了望南方,双眸中闪过一丝落寞,继而跟着走了进去。
  躺在庭院里自制的躺椅里,杨延昭照如往常的晒着太阳,眯着眼,望着云卷云舒的天空,心里却在想着耶律贤的让人送来那道旨意的目的。
  细细的算了算,来上京城也有一个月了,可从那rì大殿见过面之后,这辽国皇帝便一直再未见他。
  现在让他前去狩猎,这个,杨延昭倒是能猜透几分,耶律贤沉不住气了。
  作为一国之君,狩猎伴随身边的铁定是非富即贵,让他杨延昭同行,很显然,耶律贤想要给辽朝臣子表个态。
  看来是要给他封官加爵了。
  可是该不该去狩猎?
  杨延昭又是犯难了,狩猎他倒是不怕,但若是耶律贤封他为官,这件事就变得棘手了。
  被囚禁以来,杨延昭整rì都在想着一件事,若是辽朝皇帝给他官职,是受还是不受?
  宋朝他无论如何都要回去的,倘若是受了官职,在辽朝做了官的消息传回宋朝,岂不是成了卖国贼,那柴清云她们该怎么办?
  可若是不接受,惹怒了耶律贤,对方说不定毫不犹豫的将他给杀了,如此,就连活命的机会都没了。
  虽说先前打定了注意,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哪怕是苟且偷生,只要能活着,就能有报仇的机会,就能有回去的机会。
  但杨延昭又怕连累了柴清云、罗氏女她们,想到这里,每每想到这,便觉得进退两难,举步维艰,不知该如何是好。
  很是苦恼的叹了口气,在躺椅上来回翻转了好几下,将身下粗陋椅子整的咯吱咯吱作响,好一会才停了下来,双手枕在头下,望着天际,眼睛一眨也不眨,似乎整个人都呆滞了。
  也只有这样,试着什么都不去想,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半晌,杨延昭双眼猛地张开,瞳孔中一丝杀机迸出。
  这狩猎他要去,而且还要做的漂漂亮亮的,这辽朝的官他也做,并且要做到位高权重,到时候,给他来个天翻地覆,将整个辽国掀个底朝天。
  至于大宋那边,找到机会,再派人过去通风报信,想来赵光义也不会太过为难柴清云她们。
  既是做了决定,杨延昭便找来了陈管家,他被禁足出不了门,只有吩咐陈管家去买把劲道好些的弓来。
  工yù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该有的装备还是得搞好,身为俘虏总不能傲娇的坐等耶律贤为他准备这些。
  更何况杨延昭还想着趁着几天空闲勤加练习,云州城那三箭齐发是因情况紧急,所以才激发了潜能,如今再要他使出来,虽说可以,但不一定有当rì的准头。
  陈管家忙活了半rì,终于在天黑前回来了,手中提着一张宝雕弓,正与陈末儿说着闲话的杨延昭当下走上前,接过来试试了,弓弦紧密,开弓之力约莫一石。
  从陈管家带回的箭壶中取了一根羽箭,搭箭拉弓,弦如满月,箭如流星,飞向了院子里的枯树,箭身一半插入其中。
  倒是一张不错的弓。
  “有劳陈管家了,这张弓我很是喜欢,没想到陈管家的眼光竟是这般的好。”
  对于杨延昭这笑声赞叹,那陈管家忙低下了头,略显慌张的应道,“大人这是折杀了小人,这弓矢之物小人也不熟悉,还是听了掌柜的推荐,胡乱挑的,幸好没被他坑蒙了。”
  说着,陈管家脸上露出万幸的神情,对此,杨延昭微微笑了笑,将弓箭收好,喊着一旁看直了眼睛的陈末儿一道进屋了。
  狩猎是在三rì后,时间倒也是过得快,这三天杨延昭好生的练了一番箭shè,也练出了感觉来。
  这rì,天刚破晓,杨延昭起了身,穿上陈管家为他准备的黑sè短袄,厚棉裤以及柔毛短靴,正yù洗漱,便见陈末儿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公子,今天可要给末儿带只兔子回来哦。”
  小丫头还记得昨rì杨延昭胡乱说的话,心中对那小白兔很是着迷,生怕他会忘了,因而这一大早便提醒上了。
  在陈末儿的鼻尖上捏了捏,杨延昭笑着道,“末儿的事情,我怎敢忘了,放心,等回来的时候,定会抓只白白肥肥的大兔子给你。”
  听得这话,陈末儿大眼笑成了月牙儿,拍着小手叫道,“公子真好,末儿谢过公子了。”
  等吃过早膳,天还是微微亮,一丝光影从层层云缝中钻了出来,正努力的将寂静的黑幕给褪去。
  “哒哒哒!”
  院子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不多时,便听得张德全那jīng锐的声音传来,“哎哟,杨大人,杨大人可准备好了?”
  闻言,杨延昭提着弓箭出了客厅,后者见到他,忙走上前满是笑脸的甩着兰花指道,“杨大人果然是英武勇将,今rì呀,肯定能大展拳脚,时候不早了,还是赶紧随小人进宫去吧。”
  说着,便拉着杨延昭的衣角往外走去,天仍是冷得要命,院子外,韩德让派来的兵丁裹着厚厚的袄衣,身子不断的哆嗦着,手中的长矛靠在院墙上,长矛上布满寒霜,想来已经冻结在墙上了。
  “杨大人,你这次在贝伦山猎到好东西可得给小人留一点,我可是有好些rì子没吃上獐子,狍子这些东西了,要是能带点鹿肉回来就更好了,那玩意吃起来可鲜嫩了……”
  正说的眉飞sè舞,待一转头,却见杨延昭走向了一边守卫兵卒,张德全刚要出声唤他,后者却是先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只需片刻的功夫。
  如此,张德全也不好开口了,便止步见杨延昭对着那带队的校尉轻声说道了几句,并唤来管家嘱咐了片刻后。
  跨上马,望着身后那些兵卒眼中的感激之sè,张德全不禁凑上前,小声问道,“杨大人这是与他们说了何事,怎地就将那一副臭脸给变了戏法似得变没了?”
  笑着摇了摇头,杨延昭打马往前行去,那张德全只得瞪了瞪眼跟了上去,却没有看他身后的陈管家带人端出了热腾腾的茶水和吃食。
  一路疾行,马蹄踏雪,冷风扑面,阵阵刺骨寒,但是杨延昭一想到rì后他要亲手毁去辽国,这身子骨里竟是热血沸腾,吹着冰凉的晨风倒是好不爽快。
  过了西水桥,那张德全便下了马,这规矩和宋朝大致无异,宫城之外是不容许跑马,至少身份低微之人是不可以的。
  没有进宫城,城郭外已经立了一群人,三五聚在一起,杨延昭冷眼扫去,大抵都是不曾相识的。
  张德全与他低声道了别,笑着上前与辽朝的这些权贵低声下气的行着礼,之后便进了宫城复命去了。
  立在一边,杨延昭的显得有些形单影只,低下头,不去理会那些讥讽嘲笑的目光,也不会耶律休哥不见掩饰的杀机。
  “呵呵,这不是杨璟么?”
  耳边传来亲和的声音,抬起头,却见满脸堆着笑意的韩德让从几名汉人官员的说笑中走了出来。
  来辽朝之后,杨延昭与韩德让也就见过一面,便是在那rì的朝殿上,不过后来的住宿都是此人安排的。
  这个杨延昭心里很是清楚。
  今rì对方主动上前招呼自己,当然不能视而不见,颔了颔首,杨延昭低声道了句,“在下正是杨璟,多谢韩大人这些天来的照顾。”
  韩德让的眼中闪过一丝yīn霾,但面上笑意不减,很是随和的与杨延昭攀谈起来,嘘寒问暖的关心起他的起居生活来。
  “哎呀,杨璟你也来了啊!”
  二人正说着话,便听着一声惊呼传来,转过头,却见一人正从攀花绣锦的软轿中走了出来。
  此人方脸阔面,鼻子高挺,只是眉宇间生的颇为秀气,穿着件白sè窄袖低领的长袄卦,正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第三百零七章 那一箭袭来

      “萧大人。”
  韩德让小眼中的不快一闪即逝,迎上去,对着来人拱了拱手,笑着道了句问候。
  而此刻,杨延昭也算是明白了对方的身份,萧姓,而且还能使得韩德让主动问好的,也只有萧家的现任掌舵人,萧绰的兄长,萧天和。
  点了点头,萧天和与韩德让道了一句,“韩大人客气了。”
  继续上前,走到杨延昭的身前,萧天和左右打量着他,似乎第一次遇见,想要仔细的看个通透。
  好一会,萧天和笑了,“杨璟,嗯,果然不错。”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亲近,杨延昭虽不解其中含义,但仍是微微点头,“大人谬赞了。”
  见杨延昭没想象中的受宠若惊,萧天和脸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而落在他身后的韩德让看在眼里则是心里一阵舒坦。 。。
  “呵呵,没想到萧大人也是极其的赞赏杨璟,这倒是杨璟的福分啊!”
  有他这一插科打诨,气氛倒也是缓和了下来,三人就低低的说着些闲话,但即便如此,这情形还是让人颇为的看不透。
  不远处耶律休哥手握着腰间的短刀,冷冷的看着杨延昭,他身边的北院枢密使耶律翰则是轻声道了一句,“这萧、韩二人都朝这宋人去了,想来是想拉拢与他了。”
  “呸,叔父,我就没看出来那宋人那里好了,如今也不过是蛇鼠一窝,再厉害不也是被我父王给擒了回来!”
  闻言,一旁穿着黑白相间印金边绣黑狼头的少年yīn狠着脸说道,长相与默不作声的耶律休哥有几分相似,便是他的儿子,耶律牙山。
  大汗狩猎,重臣随行,而至于最为显赫的耶律休哥等人还可以带上家中善shè的晚辈,因而早就盼着这一天的耶律牙山自然是随行前往了。
  对于身后这强烈的怨恨目光,杨延昭突然回过头,望向正盯着他的耶律休哥,嘴角扬起,露出一个笑意。
  一个满含轻蔑与鄙视的笑意。
  “锵……”
  耶律休哥一直握着的短刀出鞘半截,耶律牙山更是拔刀便要上前,却被耶律斜轸个拉住了,“宫城之外,岂是乱动刀戈的,快收起来!”
  没有理会,耶律牙山还要上前,就在这时,宫门开了,数十骑飞奔而出,见此情形,耶律牙山只得收了长刀,满是愤恨的瞪了杨延昭一眼,再转首望向一直未说话的耶律休哥。
  见他脸sè铁青,耶律牙山当即格外的恼火,暗自想着定要杀了那宋人一泄心头之恨,却没有看到耶律休哥的短刀已经回了鞘。
  几十名的宫帐卫飞出之后,便看得一身黑sè缀游走金龙束身短袄的耶律贤,骑在马上的他颇显的英姿勃发。
  虎目在众人身上扫过,待看到杨延昭时,目光停留了少许,稍后扬天笑着,继而大手挥过,候在一旁多时的侍卫则是将众朝臣的马匹给牵了过来,杨延昭也是领过一匹挂着他弓矢的油光发亮的黑马。
  待所有人骑上马,耶律贤一声令下,宫帐卫在前方开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城外贝伦山前去。
  马蹄飞快,背驰而去,只要了小半个时辰便到了贝伦山下,贝伦山不高,说它是山倒不如说是长满草树的丘陵,山势并不陡峭,倒是骑马打猎的好地方。
  只是这时百草凋零,积雪覆盖,放眼望去,尽是白sè一片,偶尔夹杂着点绿sè,那是些御寒的青松。
  天边浓云渐渐散去,晨光大亮透云而出,照在着冰雪还未融化的贝伦山上,生出朦胧的彩sè光晕。
  在杨延昭打量着眼前之景时,耶律贤等人皆是跳下马,虽不知为何,但他还是跟着跳下了马背。
  稍后,之间也耶律贤很是郑重的对着北方行礼,口中喊出一句艰涩难懂的契丹话。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跟着行礼并喊了起来,那虔诚模样,似乎是在坐着某种仪式,只是杨延昭很难融入其中。
  许久,才停了下来,耶律贤从随行侍卫手中接过弓箭,拉弦搭箭,很快箭矢飞出,隐没在贝伦山内。
  “上马啊,儿郎们!”
  耶律贤一声高呼,所有人再次跨上马,朝着贝伦山冲去,这狩猎不仅比试猎物数量,还有一重要的东西,那便是谁能拿到刚才shè出去的那一箭。
  一群人呼啸着往山上骑马而去,那些朝臣显然已经习惯了,纷纷你追我赶的往山上疾行而去,震得那被枯树林间积雪纷纷洒下。
  不多时,山下便剩下耶律贤与他的一帮近臣和宫帐卫以及声sè未动的杨延昭。
  “今rì狩猎,诸位可得好生的表现一番,可别让你们的后生晚辈抢了风头才是。”
  立在马上,看着那些涌上贝伦山的耶律贤大笑着说道,意气风发,犹如指点江山那般,豪情万丈。
  他这一发话,身边的耶律斜轸等人皆是笑着说着当仁不让之言,而杨延昭却是依旧闷不做声,面无表情,既无喜,亦无忧,似乎山上传来的阵阵欢呼声与他毫无关系。
  可若是你仔细瞧去,便会发现他的手已经不知不觉的放在了马背上的宝雕弓上,即便是呼吸声似乎也比先前粗重了些。
  此刻,杨延昭心难以抑制的飞快跳动着,一个他从未想过的念头跃了出来,倘若趁着现在的机会,杀了耶律贤会如何?
  体内的血液开始慢慢沸腾起来,耶律贤便在他身前两丈远,从未这般的近过,若是弯弓搭箭,杨延昭绝对有把握很是jīng准的来个一箭入喉。
  又是一阵冷风起,杨延昭终究将手移开了,此时,即便他杀了耶律贤,也肯定难以逃出去,如今的他修为未恢复,哪里顶得住几十名宫帐卫与数名辽朝大将的的联手攻击,倒不如留的xìng命在,等下一个时机出现。
  “诸位,可得多多捕抓猎物,获胜者,朕可是重重有赏的。”
  在思量间,杨延昭便做出了抉择,这时才发现众人都朝着他看来,耳边响起耶律贤的声,“杨璟,听说你箭术了得,一手三箭齐发可谓是威名远播,还不赶紧上山给朕展示展示。”
  没有韩德让脸上的受宠若惊,也没有耶律休哥的淡淡笑意,眼中似乎带着犹豫与挣扎,好一会杨延昭才生硬的点了点头,“大汗谬赞了,在下这点手段在耶律休哥将军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
  话语中带着丝尴尬与无奈,恰到好处的给人展示出一幅曾经高傲不屈,如今趋炎附势,自己扇了自己耳光的窘态。
  虽然杨延昭心里很不愿,但适时的自污何尝不是一种手段,只要能报的大仇,在辽人面前受些羞辱又算什么?
  听他这番说,耶律贤眼中露出一丝的快意,而一直冷目对他的耶律休哥则是更加的不屑了,唯有韩德让与萧天和脸上满是笑意。
  “呵呵,逊宁叔祖箭法可是我大辽第一人,你能和他战成平手,想来也是极了得的”,说着耶律贤转首望向其他人,笑着道,“今个儿谁都不许藏私,走,都随朕狩猎去!”
  笑声之下,耶律贤纵马疾驰,身后的一群人紧而随之,往贝伦山上行去,杨延昭欠着几个身形,跟在了萧天和的身后。
  马蹄踏飞了和着枯草与烂泥的雪花,阵阵轰然之下,那些摇摇yù坠的积雪纷纷落下,钻进脖颈里生出一片冰凉。
  贝伦山虽然比不上深山老林,但能作为辽朝皇家狩猎之所,飞禽走兽自然是少不了的,群马入了林子,这些鸟兽当即惊得随处可见,远处那些先进山之人早已经欢呼着拾捡所shè杀的猎物。
  前方,黑影窜过,定睛开去,却是一只受了惊吓的麂,那耶律贤忙举弓,只是那麂反应很是迅速,竟然腾空跃起,躲过了那一箭,又是钻进了树林之中。
  “有些意思,你们谁能猎了那头麂,回城之后,朕赐美酒百坛!”
  百坛美酒,对耶律休哥乃至韩德让等人都不足为奇,但是这便将猎杀麂变成了赌局,所争夺的自然不会再是美酒了,而是箭法高超的赞誉。
  耶律贤话音落下,众人便笑着驱马上前,皆是满脸的豪气,似乎对那已经看不见踪迹的麂势在必得。
  “杨璟,还愣住作何,赶紧去捕猎了,难不成你要空手而还,那朕可不会赐你猎物的。”
  正要打马向前,耶律贤转首对还立在远处的杨延昭道了一句,后者脸sè挤出个笑脸来,“在下虽箭术不济,便不去争那头名了,省的惹来了笑话。如此伴在大汗左右,也当少不了猎物,杨璟自是满足了。”
  闻言,耶律贤盯着杨延昭的仔细的看了几眼,笑着举鞭指着前方的耶律休哥等人,“既然如此,便随着朕一起,有你这好手在,今rì逊宁叔祖想赢,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说着,耶律贤正要扬鞭,却突然听得耳边杨延昭一声怒吼,“大汗小心!”
  惊诧之下,耶律贤转过头,一支花尾羽箭正从远处袭来,带着呼啸之声,撕裂层层雾气,直逼他的面门。


 第三百零八章 雪山来的疯子

  “保护大汗!”
  突如其来的一箭将那些宫帐卫吓得失了魂,听得这一声怒吼才回过神,扑上前想要救驾,却早已经来不及了,箭矢飞快,眨眼睛便要射到了耶律贤的身前。
  “噗通!”
  在关键的时刻,耶律贤也顾不上颜面了,径直的摔下马,那羽箭插在地面上,离倒在地上的耶律贤头皮只有一尺之遥。
  猛地从冰雪地上跃起,也顾不上身上染着的积雪泥渍,拿起马背上挂着的镶玉檀木弓便搭箭要回射过去。
  可是有人已经提前出手了。
  只听得‘咻咻咻’声响之后,三支羽箭破空而去,如虹而过,流星落月般朝着来箭的地方射去。
  这时,将箭搭在弓弦上的耶律贤也看见了是何人要刺杀于他,这一看,他愣住了,竟是耶律牙山,而那三支箭正是朝他飞去。
  或许是一切都进行的委实过快,后者手中的弓仍举着,对着耶律贤的方向,很显然,先前的那一箭正是出自于他之手。
  而此刻,杨延昭三箭齐发,追云赶月的射向了耶律牙山,他的脸色早已经是惨白一片,或许是太过惊怕,面露呆滞,丝毫不知躲闪。
  “住手!”
  这是耶律贤怒吼的声音,可箭已经离弦,射出去了哪还会有回头的余地,情急之下,只有对着呆若木鸡的耶律牙山挥舞着手中的檀木弓,大声斥道,“躲开,快躲开……”
  刚喊了两声,便听得一声惨叫响起,那三箭丝毫无误的插进了耶律牙山的脖颈中,后者身子摇晃了少许,便直直的坠下马,惊得一边其他人乱了神,跃马而下扑向了他,查探起伤势来。
  耶律贤脸色惨白一片,耶律牙山可是耶律休哥之子,就这样死在了他的眼前,今日这狩猎就变得复杂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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