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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刘玉)-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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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不是晋阳城破了,如今还得依仗他们,世家出生的他又怎么会和这帮子满身臭气之人混在一起?
  都是他这该死的!
  手紧紧的握在镶银镂刻睚眦吞云的剑柄上,魏天平眼中杀机迸出,好一会才渐渐的平息下来,从怀中掏出一张背后烙印着狼头的羊皮纸来。。 。
  这是辽人的密旨。
  魏天平如今是蓟州校尉,作为投诚的汉人,自然是爹不疼,娘不亲的那种,那辽人知州对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丝毫没有器重之意。
  好在魏天平善于察言观sè,认识了同为汉人的蓟州城守将,马樊。平rì里他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倒也能吃上口汤食之物。
  也正是前几rì魏天平捞了些不义之财前去巴结之时,看到了被马樊摆在桌上的辽朝通缉令,随手的看了看,发现上面是杨延昭,顿时长了心眼。
  趁着酒酣之时,他说起了密令一事,正喝的兴起,马樊哪里会在意,胡乱的将那道旨意甩到了魏天平的身边,口中说着痴言乱语。
  后者见这情形,顺势着将这羊皮纸收进了怀里,反正他手底下混吃混喝的人多得是,别的事情办不了,派出去找人还是绰绰有余。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杨璟竟然逃到了蓟州城,还误打误撞的被魏天平给发现了,如此,黄金千两,加官进爵,都手到擒来了。
  当真是老天爷眷顾。
  魏天平心中暗暗的念叨着,心中也不禁猜测起杨延昭究竟在上京城做了何事,这宋国的俘虏不是做了驸马爷,怎么又成了重赏通缉之人?
  正当他暗自琢磨时,哒哒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抬首望去,晨风之中,一辆乌蓬马车正朝着城门缓缓行来,坐在车辕上驾车的正是一身皂sè长袍的孙杨。
  见到孙杨,魏天平双眼中顿时露出一缕jīng光,拔出长剑便迎了上去,那些本在一边说着闲话的兵卒当即纷纷提起冰冷的长枪,跟在了他的身后,挡在了马车的前面。
  “吁……”
  孙杨貌如平常的拉住了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看着魏天平笑着道,“魏大哥,诸位兄弟,我是‘冲天’营的孙杨,都是自己人……”
  话还未没说完,便被魏天平冷声打断,只见他将手中的长剑指向孙杨,“哼,既然是自家兄弟,别的不说,将他留下,你走吧,否则别怪本将军翻脸不认人!”
  厉声之下,早已经有人扑上前,将马车掀开,却见里面空无一人。
  “说,他在哪里!”
  魏天平的脸sè越发的冷了,手中的长剑架在了孙杨的脖颈上,后者则是举着手连连惊呼道,“魏大哥,不,魏将军,你慢点,手别抖啊,小弟可不想糊里糊涂的死在这里。”
  “快说!”
  魏天平面目狰狞,长剑划破了孙杨脖颈的汗皮,丝丝的血迹顿时渗了出来,疼得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魏将军,小人真的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这趟买卖走完了,后rì我们便要回上京,所以常大哥让我一早出城,赶着去低价收点从宋国来的行脚商货物,以便混些酒钱。”
  手慢慢的拿住剑锋,做着要往外推的模样,孙杨战战兢兢的说着,脸上满是惊慌之sè,生怕这剑在使上几分力,将他给结果了。
  可是魏天平哪里听得他这些话,到手的荣华富贵便这番不见了踪影,当即眼中杀机毕现,将剑抽出,挥着染满血的长剑便要刺向孙杨的胸口。
  “妈的,别在这跟老子打马虎眼,快说,那姓杨的在哪里!”
  就在他剑刺出去之时,本是做着求饶之状的孙杨浓眉往上扬起,身子往一边闪过,被剑划破滴着血的双手抓住魏天平挥剑的手臂,一脚踢在他的腹部。
  光鲜亮丽的甲胄上生出一只灰脚印,而他怀中的那道羊皮纸密令也滚落开来,映入到众人的眼前。
  吃痛着,魏天平跪在青砖地面上,而那祖传的宝剑也落到了孙杨的手中,换了位置,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给我把城门开了,否则老子杀了他!”
  此刻的孙杨哪里还有半点先前低声下气的模样,浑身的jīng干与杀气,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跟着魏天平的一帮人顿时惊住了。
  “都愣着做什么,开城门!”
  跪在地上的魏天平大吼着,脖颈上刺痛让他心中大为害怕,即便是抓到了杨璟,那也得有命去享受,若是把命丢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或许是平rì里养成的一些威严还在,有几个人转身朝着城门走去,将厚重的城门给缓缓的打开,而就在这时,三道身影从街边的巷口中走了出来。
  正是杨延昭,八妹和崔平。
  “杨兄弟,你们快上马车走!”
  见他们出来,孙杨大吼了一句,杨延昭三人自然不敢多逗留,飞快的疾行上前,想要上马车冲出去。
  可就在这时,围着的众多兵卒中有人看到了羊皮纸,看着杨延昭,大声吼道,“他是辽朝的逃犯,辽皇赏赐黄金千两,抓住……”
  话还未说完,崔平甩过手中的匕首,正中他的喉咙,而那道羊皮纸则是飞了出去,恰好落在了杨延昭的脚下。
  没有多想,俯身将那羊皮纸塞进怀里,提着在车上时孙杨递给他的长剑,杨延昭将排风挡在了身后。
  那一句话如同野火点燃了干草,使得这数百人眼露贪婪,朝着他围了上来。
  这时,还有谁会关心魏天平的死活,颠沛流离了数载,钱财对他们这些明为兵实则为匪的人来说,早就超越了一切。
  咆哮着,如同江cháo涌动,争相恐后的杀向了杨延昭。
  见这情形,心中大急的孙杨剑起剑落,直接将那求饶的魏天平给砍倒,便舞剑杀着扑向杨延昭的昔rì袍泽。
  天边,朝霞遍染;晨风,微凉冷瑟,城门前,厮杀惊心动魄。
  杨延昭手中的剑口已经卷起,他的一边,崔平和排风二人护卫左右,匕首和长鞭交相的舞动着,而身前则是满身带血的孙杨在开路。
  至于马车,早就被杀气惊着的马给拉到了城门外去了。
  刺死双眼满是嗜血之sè的敌手,杨延昭丢了手中的长剑,双脚在地上的长矛踢过,接住飞起的长矛,快速的挑刺着涌过来的疯狂兵卒。
  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了,否则等辽人的援军来了,可就出不去了。
  杨延昭一边杀敌,一边心中暗自焦急着,此番,城门就在数丈之外,可是这些兵丁如同跗骨之蛆,为了抓他,连命都不要了,一拨又一拨的涌上前,让他寸步难行。
  倘若修为没被封印就好了,这些人根本挡不住他。
  舞着长矛,杨延昭暗自运着功法,可是丹田处那封印纹丝不动,纵使他怎办努力,仍旧和之前一般,毫无变化。
  抬起头,恰好看到孙杨的肩头被一柄长枪给贯穿,而他身子一晃之后,便抓着那长枪,飞快的朝前奔着。
  “啊!”
  一声大吼,孙杨将那刺他的兵卒给挑翻,又是一剑,将那枪身给砍断,铁青的脸上满是骇人的戾气。
  似乎被他这杀气给吓到了,那些兵卒竟是纷纷的往后退了几步。
  “干他娘的,老子又不是没杀过人,谁敢挡老子发财,我第一个弄死他!”
  一个满脸横肉之人舞着长枪便朝着孙杨杀去,有他这句话,人群再次涌动起来,刀光剑影再起,杀气澎湃凌然。
  数道长枪刺向孙杨,即便他舞着长剑,也难以全身而退,眼看便要血洒砖石之时,杨延昭冲了上去,手中长矛灵巧的钻出,如毒蛇吐信,点出片片腊梅般的血花。
  “孙兄弟,小心!”
  将孙杨拉倒身后,杨延昭低声道了一句,一边的崔平则见势闪到孙杨的身后,做着护卫,击杀那些涌上来的兵卒。
  “把城门关上!”
  不知谁吼了一句,立马有数道身影小跑向城门,见此,杨延昭心中越发的急了,可是挡在身前的人还有几百号人,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亡命之徒,让他很是吃力。
  “给我滚!”
  突然间,一声爆吼声响起,继而便见常磊驾着马车飞快的往城门而去,一手攥着缰绳,一手挥着长剑,剑影晃动,那几个在关城门的兵卒惨叫连连,顷刻间便毙命于剑下。
  击杀了几名关城门的兵卒之后,常磊调转马头,朝着人群冲去,一时间,无数人被马车给撞飞了。
  一条路也被撞开了,车上早就安奈不住的五人纷纷跳下马车,杀到孙杨的身边。
  “上车!”
  常磊低喝了一句,杨延昭也不作迟疑,挑飞两人之后,拽着排风便往车上去,崔平则是紧随其后,想要钻进车厢中去,却是被常磊给拽住了,将缰绳塞到了他的手里。
  “带着杨兄弟走!”
  说着,便跳下马车,提着剑杀向回过神继续扑来的兵丁。
  听道动响,杨延昭掀开车帘,见常磊带着手下几人奋力厮杀着,而不远处的街道上,隐约传来阵阵马蹄之声,似乎辽人援军来了。
  “常大哥!”
  杨延昭抓着长矛,便要下车,而那常磊则是回过头,大吼一声到,“走啊,赶紧走!”
  强忍着心中的异样,杨延昭转过满是酸楚的双眼,对着崔平低声道,“走,冲出去!”
  闻言,崔平手中的匕首猛地扎在了马屁股上,拉车的黑马吃痛的撒开蹄子往城外跑去,撞飞扑一路的兵卒。
  黑马跑动时,常磊顺势抓在了马车的后面,杨延昭正欢喜的要将他拉进车里时,可常磊却摇首不肯进。
  “杨兄弟,保重!”
  待到城门口,常磊跳下马车后,怀中一抹银sè落在马车上,排风捡起递到杨延昭的身前,却是曾经他送于常磊的匕首。
  外壳依旧光新,雕刻的睚眦纹理仍是栩栩如生。
  将这匕首拿在手中,杨延昭掀开车帘,恰好看到常磊正在怒吼关着城门,突然间,身子一晃,隐约间可见数把刀插进了他的后背。
  “常大哥!”
  杨延昭双眸蒙上了一层雾气,而那常磊嘴中吐着血,对着他露出一个笑意,双膝跪在地上,继续吃力的关着城门。
  最终,厚重的城门轰然关上了,瞧不见了常磊的模样,也看不见半点人影,杨延昭则是跌坐在车里,手茫然的在匕首上抚摸着。
  匕首上,仍带着些许的温暖之意,泪水却是毫不遮掩的落了下来。


 第三百三十章拦路劫匪

      三月里,芳草萋萋,花红柳绿。
  一望无际的原野上,马车疾行,扬起漫天的烟尘。
  车辕上,崔平满脸的疲惫,双眼中尽是血丝,为了摆脱身后辽人的追赶,这两天来,rì夜兼程,终于,前方就到益津关口了。
  进了关,便是霸州城。
  想到这,面sè麻木的崔平目光中有了些许的兴奋,不禁又甩了几鞭子,使得那黑马撒开蹄子往前跑着。
  又是一个多时辰,高大的城墙前,崔平勒住了缰绳,那比之前明显瘦了一圈的黑马当即大口喘着气,即便是脚下的鲜嫩青翠的绿草都不愿去咀嚼。
  城墙上,当值的兵卒也听到了动向,一列兵卒涌到了城头上,手中的长弓搭箭,幽冷的光芒在正午太阳照shè下寒人肌骨。
  “等等,我们是宋人,不要放箭!”。。
  崔平忙丢下马鞭,跳下车,对着城头喊道,听到这纯正的中原话,城头的戒备收了回去,一名穿着锁子甲的伙长探出了身子来,“你们是何人,怎么跑到辽人那边去了!”
  “我们……”
  崔平刚要开口,却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唤,稍后便见马车帘被掀开,杨延昭走了出来,两rì来的悲伤使得他脸sè发白,下巴上稀稀拉拉的胡须更显得苍老,似乎被太阳给刺了眼,用手遮住额头,好一会才恢复过来。
  看了看这斑驳的城墙,那‘益津关’三个字让杨延昭唏嘘万分,低下头将眼中的红sè给挤出去,抬首对那伙长道,“将军,小人一家人是被辽人虏去的,辗转流离到了蓟州,前些天好不容易蓟州逃了出来,还望将军能行个方便,让小人重回代州故里。”
  杨延昭的话带着几分河东路一代特有的浓重口音,再加之辽人每年打秋风确实抓走了不少的汉人,那心地直爽的伙长忙让手下开了城门。
  道了声谢,杨延昭带着排风重新上了马车,当马车驶进益津关时,他的心中波澜翻涌,想着这半年来的一幕幕,不由得叹了口气,闭眼靠在车厢上,不再作声。
  一边的排风见他这般,大眼中闪过一丝的担忧,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靠在杨延昭的身旁,将小脑袋贴在他的胳膊上。
  马车粼粼,过了关,往着霸州城内而去,rì落之前,总算是赶到了霸州城。
  车外是熟悉的喧嚣吵闹,掀开车帘,杨延昭看着那熙熙囔囔的人群,街边琳琅满目的商铺小贩,心里莫名的生出一分安全感。
  到家了。
  轻叹了一句,杨延昭让崔平找了家客栈,三人在霸州歇了一晚。
  是夜,杨延昭房间里的灯火一直未熄灭,房间中不时传来嬉笑哭啼之声,守在屋外的排风和崔平没有出声,也没有上前,只是满眼担忧的立在门前。
  翌rì,天未亮,马车便再次启程,或许是昨晚给了碎银子的缘故,大黑马被客栈小厮打理的油光闪亮,肚子也吃的圆滚滚的,跑起来很是飞快,留下一地的轻烟。
  杨延昭的神情似乎比昨天好上许多,虽然依旧静静的坐着,但是排风看到了他眼中少了前些天的悲伤。
  出了霸州,车行在幽幽山路中,百花竟放,暗香扑鼻;草木清脆,鸟啼谷幽。
  车轮滚过的声响便尤为的清晰,走在这份幽静之中,即便崔平,也觉得心中生出莫名的舒适,眯着眼看着透过参天古树茂盛枝叶下漏下的阳光,轻轻的甩着手中的马鞭。
  突然间,一群飞鸟冲天而上,似乎睡着的崔平猛然的睁开了双眼,左手发力,拽着缰绳,将正欢快行着的大黑马给停了下来。
  抬首看了一眼左右的寂静无声的林野,崔平缓缓的将绑在腿上的匕首棱刺拔下,低声对着身后道,“教官,我们可能遇上埋伏了。”
  “知道了,小心点。”
  声音平淡,听得这句话,崔平本有些不安的心瞬间平复了下来,手中抓着匕首,虎目打量着两遍的地势,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冲出这埋伏。
  “咻咻咻!”
  就在这时,数道羽箭飞了出来,一字排开的钉在马车前后的一丈之处,顿时,惊得大黑马翘着蹄子长嘶着。
  奋力的拉着缰绳,崔平明白,这是对方在jǐng告他,莫要望向逃走,再看这shè箭之人,想来是非常的jīng通箭术。
  确实没有办法冲出去了。
  “杀!”
  震天的喊杀声传来,树林两边眨眼睛便转出数百号人来,皆是手中拿着刀枪之类的兵器,更有数十人持着长弓,眼中jīng光内敛,想来刚才的箭便是由他们shè出来的。
  “呸,真是晦气,埋伏了大半rì,竟然只逮到了这么个小虾米!”
  最前面一个汉子圆脸满脸胡须,身上的长袍一脚撩起,塞在腰间的粗布带上,带子的一边还挂着个黄葫芦。
  或许是看到马车太过破旧,顿时脸上满是失落之sè,扛着大斧有些不满的嘟囔着。
  而他的身后,则是一个提着铁枪八尺左右高的jīng壮汉子,再加上他浓眉大眼,在这群人中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听到这声抱怨,那提枪的汉子摇头笑了笑,“你这夯货,看看这太阳都过了正午,想来今天是没有行商了,麻雀再小也是肉,说不定还能得些钱财,不如便着劫了它,也好早些回去喝酒。”
  感情在他们眼中,打劫杨延昭还是那出山不空手而归,将就凑合的意思。
  二人这番话,崔平当即是怒火中烧了,可心里很想冲上前,真刀真枪的和这帮土匪干一架,但是他得冷静。
  只有这样,才能找到杀出去的机会。
  至少要将教官和排风送出去。
  正当崔平寻思之时,那扛着大斧的汉子大大咧咧的走上前,将锋利的斧头在手中扬了扬,满是不屑的说道,“车中的人赶紧下来,也省的我手下兄弟费事,丢下钱财,便饶了你们的狗命!”
  根本不将拿着匕首的崔平放在眼中。
  而他的话音落下,车内并无动静,即便是车把式都坐在车上纹丝不动,顿时觉得脸面挂不住了,舞着大斧便朝着车厢砍去。
  “他娘的,你孟爷爷说话竟然不理睬,今天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斧头带着猎猎风声,劈向了马车,就在这时,崔平动了,手中的匕首转了半圈,倒放在右手臂上,迎向那大斧。
  “铛!”
  火光四起,崔平被震得往后退了数步,手臂也疼的厉害,那棱刺匕首差点脱手而出。
  “哈哈,有点意思,没想到一个赶车的竟然有这种身手。”
  这汉子见崔平伸手了得,竟然不怒反喜,又嗷嗷叫着挥着斧头扑着上去,顿时,又见无数的火花乱窜,耳中竟是铛铛的金属撞击之声。
  一连交手了数十下,皆是硬碰硬,崔平虽没有落下风,但心里却是暗暗叫苦,虽然经过郭淮的打煞,他的力气是有的,但与眼前这汉子相比,还是相差甚远。
  可惜对方扑了上来,崔平又不能举手求饶,只能凭借着还算灵巧的身形,避开那满是蛮力的进攻,不时的找准机会,匕首画出一道灵巧的寒光,直逼来人的要害,让他措手不及。
  纵使这般,那抡大斧的汉子丝毫没有怒sè,反而是越抖越勇,也不去管崔匕首扎进了他的肩头,甩着斧头便朝着崔平的脑袋砍去。
  “砰!”
  关键之时,崔平拔了匕首,一个驴打滚躲到一边,而后者则是接连数斧砍去,顿时让他险象连生。
  “看我这次不要了你的命!”
  大笑着,斧头呼啸而下,朝着在地上还未起身的崔平腰间砍去,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响起,便见斧头飞了出去,落在远处的青草之上,砸出了一滩绿sè。
  出手的是那提枪的汉子,还有,是拿着长矛的杨延昭。
  “三弟,忘记先前怎么说的么!”
  低喝了一句,拿枪的汉子便抬首望向了杨延昭,白sè的袍子,星目剑眉,很是英俊的脸上因为苍白而显得几分憔悴。
  只是,那双眼睛很是明亮与深邃,似乎在一瞬间,能够看透他的内心。
  不知为何,提枪的汉子心中生起了一丝争斗之意,一提,一抓,长枪如毒蛇吐血,便朝着杨延昭刺去。
  可是枪还未碰到杨延昭的衣襟,便已经停了下来,因为那泛着寒光的长矛已经顶在了他的喉咙之上。
  耍枪十多年的汉子心中胆颤了,刚才,一朵煞是好看的枪花闪过,这长矛便到了他身前,这枪法,远在他之上。
  “哈哈,焦大哥,你也有吃瘪的时候啊!”
  拾起大斧,那满脸胡须的汉子放声笑着,似乎,见到提枪汉子碰壁很是欢喜。而后者没有理会这打趣的话,脸sè窘态之sè一闪而过,继而收了长枪,对着杨延昭抱拳道,“壮士好身手,某不能敌,某是焦赞,这是我兄弟,孟良,若是壮士不嫌弃,随我兄弟二人到山上把酒言欢!”
  扶起在地上的崔平,杨延昭虽想着早些赶回汴梁,但是四周皆是匪寇,若是不应下,怕是插翅难飞,只得点首应道,“焦兄弟这番盛情相邀,杨某怎敢不从?”


 第三百三十一章 芭蕉细雨

  盎然的绿色里,花香扑鼻,山路曲折,却通幽境。
  坐在马车里,听着车外孟良与焦赞爽朗的笑声,杨延昭沉声不语,剑眉紧锁,满是思索之色。
  一边,排风静静的坐着,抿着小嘴,不敢发出声响,生怕打扰了杨延昭的思绪,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青鸾鞭,虽然是隔着帘布,但她那一双乌黑的大眼不停转动着,警惕的望着车外。
  “哈哈,杨兄弟,山路难行,不如将你的马车暂且放在山下,某派兄弟给你看着如何?”
  行了许久,马车停了下来,耳边传来孟良粗狂的声音,听得这话,杨延昭只得叹了口气,这些人为匪为寇,虽性情豪爽,但脾气也是乖张暴戾,为今之计也只能与其相交,再择机而还了。
  将那归心似箭的急促给压下,掀开车帘轻声道,让崔平停了车,并对孟良微微颔首道,“便依了孟兄弟。”
  山上青翠盎然,绿意醉人。
  下了马车,杨延昭拉着排风的手,跟在孟良焦赞的身后,听着二人道天说地,也不时的应上两句,权当是暂且迎合他们。
  这期间,焦赞也问及杨延昭的家世与师门,后者自然不能据实相告,胡乱的说着本是代州富裕人家之子,自幼喜欢舞刀弄枪,后来辽人来犯,将他家小都给虏了去。
  这番说法,倒也是合情合理,至少焦赞听不出端倪来,他便是有着这番经历,出生在殷实之家,从小请武师学得了这一手枪法,只不过后来广交游侠行客,散尽了家财,在这芭蕉山上落草为寇。
  大路朝天,吃遍往来。
  焦赞爽朗的说着,那边的孟良则是揭着他的短,这两个山大王一时间竟像个斗嘴的顽童,倒也是热闹了不少。
  “哈哈,杨兄弟,这里就是山寨了,整个芭蕉山都是我们的地盘!”
  经过几道简易的关卡之后,一行人到了半山腰,那孟良将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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