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相国(刘玉)-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校书郎,自然阅的经典无数,屋中之人皆听出了夏育之话中之意,只是那角落之人不卑不亢,从容坐着,“夏大人过谦了,朝廷开科取士,下官等受官家恩泽,当然要尽心尽责,以不辱使命。”
  不再作声,夏育之朝着手中的试题看了起来,字体与作答明显都优于之前所传出的董言茂,若是这试题由他发现,夏育之有把握能将它藏于水下,可是如今众人都瞧过了,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心中有些怒火,但潘金这人是出了名的呆板书生,要不然,登了进士榜已有三五载,依旧只是小小的从八品校书郎。
  罢了,还好这董言茂有几分才学,进入省试想来不是难事,也不算是负了恩师的所托。
  将手中的试题放下,夏育之叹道,“这张秋白果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潘大人慧如炬,当再为我朝发现这类的青年才俊。”
  听了这句话,上官云心中松了不少,手中的宣纸移开,最下面是他都比拟不了的筋骨风韵极佳的隽秀小字。
  这字,他在恩师家见过仿本,而此人的名号,也听恩师提及过,试题作答早已经仔细看过,绝对是上上乘之作。
  虽不解这代州杨业之子为何到了府州,但能将北汉玩弄于鼓掌之中人rì后必定会青云直上,所以,恩师看中了此人,作为弟子,就必须尽上力所能尽之力。
  将这试题放在最下面,上官云只是想看看夏育之有和举动,此刻让他多耍些小伎俩,待到最后,此卷一出,头筹立刻明了。
  小院,晨曦初洒。
  杨延昭有些头痛的睁开眼,却见到床边的排风正在椅子上瞌睡着,轻轻的起了身,挤了挤眼睛,将脑子变得清醒几分。
  靠近椅子,慢慢的将排风抱起,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蹑手蹑脚的往着屋外走去。
  待杨延昭将门刚关上,床上的排风猛的将大眼睁开,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笑意,本想起身去忙活早点,但想到公子刚将她抱上床,便起身出去,会被察觉到。
  当即用手拉了拉被子,往里面埋了埋,被子中,有着还未散去的酒气,也有着公子的味道,顿时,排风的心跳又快上了几分。


 第八十六章 儒道佛与摩尼

      书院仍是寂静清然。
  秋起,清潭也越发的水雾乱人眼,只是那本幽绿的青草地变成枯黄一片。
  踩过这已不算柔暖的枯草地,再来书院,杨延昭有种故地重游的感觉,这几个月匆匆恍如隔世,解试已过,他也能暂且歇息数rì,只是顿时闲下来反而觉得有些无所事事,于是便来了书院,与徐师道谢,也继续听一听恩师耿元符的教诲。
  。。
  往着书院后走去,叮咚击水的琴声想起,这时辰正是徐师练琴之时,可杨延昭这不懂音律的门外汉也听出了琴声似乎与往昔有些不同。
  多了细腻婉转,肯定是恩师在弹奏,这也是杨延昭第一次听到耿元符亲自抚琴,只是不知恩师生xìng洒脱,为何琴声中又多了一丝割舍不下的烟火之气?
  心生疑惑,遂步子快了几分,但到小院之外时,杨延昭还是停住了脚步,不想扰了恩师弹曲的意境。
  一曲过,余韵萦绕,不散于耳旁。
  “来都来了,还愣着作何?”
  院中传来耿元符的笑骂声,闻言,杨延昭走进小院,行礼道,“恩师的曲子如三月之阳chūn,又如高山流水间青鸟啼鸣,让延昭一时着迷,却忘了己身所在。”。。
  擦拭着手耿元符不禁再次笑骂起来,“你这小子,尽是油嘴滑舌。”
  取下不远处小火炉上已经煮沸的茶水,倒在青花白盏杯中,茶水微微冒着起泡,碧绿的茶叶在杯中打着转儿。
  将杯盏恭敬的送到耿元符跟前,“徒儿哪有恩师说的这般花言巧语了,对了,少阳师兄是不是有事在忙着,怎不见他今rì抚琴奏曲?”
  耿元符接过茶盏,吹着仍在漂浮的茶叶,轻声道,“为师派他出去了一遭,算算时间,这两天也该回来了。”
  “师兄他生xìng恬淡,不喜走动,出去转转也是好事,但不知恩师派师兄去做何事?”
  听了这句,耿元符脸上笑意露出,“想知道少阳出行的目的?”
  被识破心思,杨延昭讪讪的笑着,耿元符轻泯了几口香气浓散的茶水,继而嘴角咧开,“天机不可泄露。”
  一时间,杨延昭顿时觉得天雷滚滚,相处了几个月,虽然知晓耿元符的xìng子并不如外表那般仙风道骨,但此话从他口中说出,还是有些被雷到。
  闲话了几句,耿元符这才问起了解试的情况,杨延昭笑着低语应无大碍,后者闻言,不禁又笑骂了他两句。
  喝完杯中的清茶,耿元符如同换了一人,放下手中杯盏,起身走到院墙边,看着墙头已经枯黄的藤蔓,秋风吹过他宽大的黑sè长衫,聊起寸寸白霜,有着说不出的寂寞。
  良久,耿元符轻声叹了口气,“秋来了,重阳也不到一个月了,也是时候动身去华山了。”
  立在身后的杨延昭心中因耿元符生起的悲凉之意还未散去,几乎是下意识的出声应道,“徒儿自当紧跟恩师左右。”
  耿元符笑了,转过身,“你不问为师此行所为何事了么?”
  “恩师yù前往华山,自有恩师的道理,延昭只愿能跟随在恩师左右,也好多学得些恩师的风采。”
  “呵呵”,耿元符笑意更浓了,“你天资聪慧,将来必定会青云直上,虽然你我为师徒,但有些事情,你若是不愿意,为师也不会勉强与你。”
  话语至此,杨延昭藏在心中的疑惑顿时清晰了几分,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耿元符是个有着故事的人,只是为人弟子,也不能开口询问。
  此刻,耿元符想要和他道明,杨延昭连忙开口,“延昭逢恩师不弃,悉心教导,自已是将恩师视若为父,因而就算有千辛万苦,延昭也愿伴随恩师左右。”
  这番言语说的极为诚恳,倒也是杨延昭的心里话,横空而来,遇见的长辈不多,对他爱护有加的则是少之又少,他是个重感情的人,耿元符几个月的谆谆教导早已经印在了杨延昭心里。
  “不忙回答,待听完为师所说,你再做决定也不迟。”
  带着真挚之情的话让耿元符心中有些欣慰,庆幸自己的识人无误,但还是止住了继续要表现决心的杨延昭。
  转过身,耿元符翘首望向西南,眼神突然迷离起来,似乎那遥不可及的地方有着他无限珍藏的牵挂。
  伸出手,指着目光不可到达之处,耿元符的声音变得异常柔和,“那里,有座山,叫做龙虎山。”
  龙虎山?
  杨延昭只觉得名字好生的耳熟,突然想起那些模糊的记忆,曾经所看到的那些道士不都是自称来自龙虎山的么?
  像是应证了杨延昭所想,耿元符继续说道,“为师是道教的人间行走,道教在人间的行走每一代都有三名,一为进贤,二为魁宿,其三则是丹丘生。
  进贤者,以仙家之气为根,不染尘埃;魁宿者,以山水之气塑本源,浮游天地;而丹丘生,所擅之事自然是丹药,逆天改命的丹药。”
  说到这,耿元符看着有些发愣的杨延昭,稍作了停息之后,一字一顿的道,“而为师正是这一代的进贤。”
  纵使杨延昭在心中已经做了准备,但还是面露了惊讶之sè,他怎么也没想到耿元符的背后竟是如此的复杂。
  道教哪怕是放在千年之后也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更不用说在眼下开化不明的大宋朝,其影响与作用远胜rì后。
  惊讶之后,杨延昭竟有些暗喜,自己已经拜了耿元符为师,而后者在道教的地位明显不低。如此说来,在道家,他也能排得上号了,想到得意之处,不禁嘴角咧开,“徒儿怎么也没想到恩师背后是道家,着实是惊了一番。”
  见杨延昭这般,耿元符怎不知他心中所想,但也不点破,轻轻的一句话,便将他给彻底跌落到了深谷之中。
  “道家门徒虽千万,但对真正核心弟子收徒却极为严格,所以延昭,你没有拜过祖师爷,还算不上是道家弟子。”
  顿时,杨延昭的表情极为的沮丧,他已是耿元符的关门弟子,竟然还不是道家的子弟,更不是袖袍一挥,无数人在后蜂拥欢呼的上层之人。
  “不过你也别失望,凭着你的资质,被龙虎山上的那帮老家伙认可也不是难事,等科举之后,为师便带你回山门。”
  听到这一句,杨延昭心中安稳了许多,将跌落的思绪收了回来,但随即有了其它的疑惑。
  道家是华夏民族繁衍蕴育而出的民族宗教,此刻听闻道教这般隐秘的消息,免不了会对其它教派生出兴趣。
  别的宗派会不会也有道教这样的红尘行走,做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至少杨延昭对佛教这西土传来,后风靡大江南北,风头稳压道教的外来宗教有了好奇。
  “恩师,我道教有您与另外两位前辈在世间行走,那其他的教派是不是也……”
  耿元符手捻霜发,不可置否的微微颔首,“不错,当今世上,中土的儒道二家,西域的佛教,以及契丹满意的摩尼,都有翘楚一辈在红尘中行事。
  佛宗虽自西域而来,却得历朝帝皇所喜,因而其势力根深各地,不但有着明面上的受戒僧人出入皇宫王府,更有带发隐侣藏于红尘之中。
  儒家,更不用为师多言,在尘世间也颇具影响,因为它有着圣贤做旗引,也深的朝廷君王所喜,但你不可小觑,那些摇头晃脑的书生只是儒家在凡间的一部分,真正的儒家,早已经是深不可测。
  至于摩尼一派,也出于外土,眼下正在契丹风行,曾多次向染指中原,都被儒家与道教联手所挫败。
  当然,在危急关头,佛宗也出手援助了一番。”
  话语有些停顿,却是无奈的一声叹息,“若是,它能够早些出手,也不会有五胡乱华之恨,而佛宗也反被聪明所误,元气大伤。
  只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数百年养伤之后,佛宗仍是做着观虎斗之事,否则,幽京之地也不会丢失。”
  耿元符静静的说道着,而杨延昭却是听得无比震惊,照着前者的话来推断,这四大宗教每一个都是不可触及的怪物,甚至可以挥手间使得皇朝更迭。
  而如耿元符这般的人间行走,说白了,也就是宗派在尘世间利益的代表者,或者是谋划者。
  突然间,杨延昭感觉自己陷入到看不见底的漩涡之中,这时,他内心一点欢喜都没有,也开始明白,为何耿元符让再做他考虑。
  “现在还愿意么?”
  耿元符的话语有些轻,却狠狠的撞击了杨延昭有些麻乱的心,他本就是个凡夫俗子,隔世而来,只为图个安稳舒坦rì子。
  可是事与愿违,被家门所逐,无奈之下,只能再行科举之路,但这一切,都未曾离开他的初衷过上遛鸟逗狗的生活。
  现在,耿元符却给他拉开了一张看不到尽头的鸿天之路,这是杨延昭想都未曾想过,但是他知道,参合到其中,必定是危险重重。
  下意识的咬着嘴唇,抬首看到了耿元符眼中的那丝落寞,顿时,杨延昭只觉得心中莫名的软了开来。
  岁月染霜发,他虽贵为道家行走,但依旧敌不过沧桑的年华。
  杨延昭也明白了耿元符当rì收关门弟子的用意,几个月的倾囊相授,悉心教诲,也在他内心深处刻下了抹不去的师徒名分。
  想到这,没有丝毫的犹豫,杨延昭掀起长袍的下摆,双膝跪地,无比的恭敬,“延昭落难之时,蒙恩师不弃,此恩情今生不敢有所望,愿恩师准许,让延昭伴得左右,也好做些端茶送水之事,来孝敬您老人家。”
  ??


 第八十七章 远行

      “起来吧,你也知道为师不喜繁文缛节,以后不必这番的屈膝下拜。”
  面露开怀之sè,耿元符衣袖轻抚,杨延昭只觉得一片微风袭来,而后一股柔和且无法抗拒的力量灌进全身,竟使得他身体不受使唤的站立了起来。
  震惊之后,杨延昭当即释怀开来,耿元符是道教的进贤行走,身具高深的武艺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只是,很快,心中有了不明所以之事,既然恩师有如此身手,为何得知自己在气劲上困惑无比之时不出言指点? 。。
  这一手露出,见杨延昭眉头有些郁结,经世多年的耿元符当然知道他在想何事,笑着解起惑来。
  “为师知道你在想什么,气劲乃是当今世人最为普遍的修炼之法,也是最为容易的修炼之法,但法无全法,道亦千相,气劲自然不会是独一的修炼之法。”
  此言一出,杨延昭顿时更加诧异,气劲还是他从折御卿口中所指,如今,再听耿元符说出气劲不是唯一修炼之法,而且还有可能只是低阶的修炼之法,怎能不为之吃惊?
  “恩师,您是说,您这修炼之法不适合徒儿?”
  “也不尽然,为师乃是得仙家之气,此法讲究的心宁无争,所追求的是化己身为天地,依你此刻的状态并不适合,相比而言,道家的‘魁衍经’更有适于眼下的你。 。。
  当然,天下修炼之法本一家,为师也会将‘天辰诀’传授于你,待rì后,延昭你心能脱离这纷扰红尘之后,或许能有大作为,超过止步不前的为师。”
  这时,杨延昭才恍然有悟,并不是耿元符藏私,而是他看得清,知晓自己还不能割舍这尘世千缕。
  而徐少阳的出行也很有可能与此事相关,或许,就是为了耿元符所说的‘魁衍经’。
  当即杨延昭心生感激,弯身行礼,“徒儿愚昧,对武道一无所知,rì后,当谨遵恩师教诲。”
  “呵呵,无需这般,为师收你为徒,当然会尽心传授毕生所学,待少阳回来之后,为师便好生的教导你‘魁衍经’,望你能在这月余之rì中学有所成,如此也能在华山论道上暂露些头角。”
  “恩师,您的意识是前往华山是和其它的宗派论道?”
  “不错,道家与佛儒二宗有约定,每隔十年,在凡间的行走者必到华山进行一场比试,虽说是论道,但也有武试,但延昭你也不必过多担心,委实不行,还有少阳在。”
  杨延昭这一天吃惊已经足够多了,但想起徐师与是不争,文字蹁跹的徐师竟也是武道高手,还是再度的惊异了少许。
  “徒儿自当尽心,决不为恩师与师门落了脸面。”
  这一rì,耿元符与杨延昭降解了道教的经义,也指点了他的一些修炼之法,后者听的很是认真,甚至比之前更加的一丝不苟。
  所接触的越多,才发现自己越发的平庸,自然,也激发了心中的不甘。
  一个月之后,华山论道,决不能输于他人!
  rì落之时,杨延昭与耿元符道了别,带着一整天的所灌下的震惊慢慢的往着城中走去。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接触到了这一世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之事。突然间,杨延昭心中多了几分热血与豪情,一种舍我其谁的大世争涌遍了全身。
  或许除了遛狗斗鸡之外,他还能有其他的喜好。
  比如,指点江山。
  虽不为登天子位,受万民朝拜,但至少能超脱于方外,笑看红尘离合。
  一边走着,一边想着,杨延昭心血越发的澎湃,对强者之路也越发的向往,也更加对徐少阳前往保德所取的魁衍经充满期待。
  不自觉中杨延昭回到了小院,瘦小的身影依旧在门口河边枯黄的柳树下张望着,这让一直沉陷于思索的杨延昭回过神来,不禁加快了脚步。
  “公子!你回来啦!”
  照旧的跑上前,接过杨延昭的布包,开心的说着今rì的事情,而后者却突然意识到之前所忽略的事情。
  “他跟着恩师去了华山,排风该怎么办?”
  自从离开了代州城,两人便相依为命,华山论道之后,或许还要回道教的山门,排风自然是不能陪伴着。
  “排风,这两rì我得陪着恩师与师兄出趟远门。”
  犹豫了许久,在接过排风递来的饭碗时,杨延昭轻声的说道了出来。
  “既然是正事,那公子去便好了,待吃过饭我就去将衣物收拾收拾,好在排风平时没乱花银子,东西也不多,不过公子我们还回来么?公子来年科试,定会在京城做官,万一回不来了,小院不会浪费了么?要不公子写封信,明rì我去送给折府的老爷,也好将院子还给他们……”
  排风随口应着,并断断续续的说道,可是很快就话语咽断,因为她突然发现个事情,拿着木筷的小手不禁抖动了起来,“公子,是不是没有打算带着排风一道出门?”
  见她小脸上满是伤心,大眼泛着红,分明可以看到晶莹的泪花儿开始打转。
  叹了口气,杨延昭将拿在手中的碗筷放了下来,“这次,是跟着恩师出去拜访旧友,能够开阔你家公子的眼界,咱总不能一直是平民百姓不是?所以,能多认识些有学问的人,这机会还是不多的。”
  小丫头低着头,不吭声,但豆大的泪珠却落了下来,杨延昭忙走到桌子的一旁,取出胸口手绢,心疼的将排风搂进怀中,替她擦去泪水。
  “又成小花猫了,公子答应你早些回来还不成?即便去了京城安顿了,也遣个书信,让何钰送你去京师。”
  怀中之人依旧不言,但是低低的抽泣声还是在黄晕的灯火下窸窸窣窣。
  “别哭了,公子与你拉钩,这样就不会骗你啦。”
  不知所措下,杨延昭想起曾经他与八妹之间的拉钩约定,而下一刻脑中闪过那清纯顽皮的脸颊,不觉中,心里生出一丝的疼痛。
  也许是感觉到了杨延昭的异常,排风将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从他怀中抬了出来,继而伸出小拇指,“公子,排风会好好的等你回来。”
  说完,用手将眼泪擦了擦,挤出个笑脸,端起碗来催着杨延昭吃饭。
  第二rì,再去书院时,徐少阳已经回来了,见到杨延昭,得知恩师将全部事情告知了他,因而脸上生出丝歉意,“小师弟,孟师叔不愿将魁衍经交给师兄,让你失望了。”
  听到这,心中早对这魁衍经充满期待的杨延昭顿时觉得极其失落,一时间,竟愣住了,稍后,才回过神来,“师兄无需自责,是小弟没这福分,怪不得师兄。”
  这时,院中传来耿元符带着怒气的呵斥,“这孟二有能耐了,与老夫摆起架子来,竟然还放出话,让老夫亲自去找他,气煞老夫了!”
  话音落下,杨延昭只觉得周身的空气突然凝结,呼吸异常的困难,心猛地被锤击着,关键时刻,徐少阳的长袖在他面门拂过,这才得以喘息,但还是分明看到方圆一丈之内的空气像是被重物所砸的玻璃,往着四处寸寸脆裂开。
  “恩师,切莫动怒!”
  徐少阳护住杨延昭之后,急忙的退到小院中,在他的惊呼下,耿元符收了气势,刹那间,尤如风吹云散,之前的骇人气息消散一空。
  须俞,徐少阳的身影出现,衣衫有些破损,本飘逸整洁的长发也有些凌乱。只是这时一向注重仪容的他没有在意这些,飞快的上前扶住脸sè惨白的杨延昭。
  “小师弟,你还好么?”
  声音有些担忧,后者闻言,挂满汗水的脸上露出个苦涩的笑容,“师兄,恩师修为高深,哪里是我这样的寻常人可以承受的?刚才还多谢师兄出手,否则小弟就后果不堪设想了。”
  杨延昭心中很是后怕,他猜测出恩师耿元符身手了得,但没想到竟是这般的骇人,而一向文弱彬稚的徐少阳在这强大的气势下毫发无伤,这两人修为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在他心内波涛翻涌时,耿元符票然儿纸,脸sè有些cháo红,看了杨延昭,“没事就好,既然孟老二在保德城,少阳,你去收拾一番,明rì便出发,延昭你也回去准备一二。”
  稳住了心绪,杨延昭与他们二人道了别,赶往家中收拾随身要带的行囊。
  在排风再三检查下,东西总算准备好了,要不时杨延昭得一再推辞,小丫头很有可能两家中所有能带的都打包给他带上。
  把包裹放好,看着排风笑脸下的一丝伤感,杨延昭不由的走上前,拉起她的小手,“不是答应过你了么?公子肯定会早去早回,即便有事,也会送书信回来的。”
  排风的低着头,好半会才像是鼓足了勇气抬首,“公子,你是不会扔下排风不管的,对么?”
  将她拥入怀中,杨延昭低声责备,“傻丫头,怎么会呢?”
  “排风不在,没人来端茶送水,公子会不习惯的,而且公子不在家中,排风也觉得rì子不知该怎么过下去。”
  排风低低的说着,却让杨延昭倍感心酸,小丫头每rì将清晨目送他去书院,rì落门口迎他归来当做了生活的全部。
  或许给她找件事情来做做,这离愁的苦闷能少上许多。
  “排风,公子给你个任务可好?”
  “什么事情?”
  见排风的眼中多了疑惑,杨延昭嘴角轻轻扬起,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帮我数银子!”


 第八十八章 伴师游

      正在忙的不亦乐乎得何钰被杨延昭从挤满花枝招展小娘子的布行中拖了出来,待听到要将排风交付与他时,率先是惊呼了一声,接着很是认真的点首应了下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