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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刘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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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罪责推卸给马元,这是他想出的最好办法,刘继业是聪明人,怎么会不明白马元前来代表了什么。
之前还想借此机会离间一番刘继业与北汉朝廷的关系,可是刚才两个多时辰的相谈下来他都只言建雄军;并未提及马元,刘延昭明白,爹是故意避过不谈。
想来逼反还是需要从长计议,冒然提出,惹得刘继业勃然大怒,那就得不偿失了,历史上可没少有愚忠之人大义灭亲的例子,刘延昭可不想做那倒霉蛋儿。
听到刘延昭搬出马元,刘继业再次沉默了,说的没错,那rì。比试一开始他就在不远处关注着,要是六郎不出狠手,凭着对方的狠辣劲,怕是活不到现在。
而且如果没有打赢,麾下儿郎的士气就一落千丈,那马元与建雄军又更加的盛气凌人,对于代州城更加的不利。
这马元真是烫手之极啊!
刘继业又沉默起来,刘延昭知道,他是在权衡利弊,而这个借口也算是成功的帮他躲过一次。
“你觉得该怎样对付马元?”
刘继业仍是闭着眼,但是问题却是直接了许多,差点让刘延昭酝酿在心底的话脱口而出,可是最后关头,他还是忍住了。
对马元,当然是杀了,这是刘延昭真正的盘算,他已经打听过了,马元是尚书左仆shè马峰独子,如此一来,刘继业算是与马家结下了梁子。
但是这种话当然不能说出口,想了片刻,刘延昭给出折中之法,“孩儿觉有有两法可行,一是以礼相待,不过刻意的孤立于他,毕竟代州城是爹一直把守,相信一段时间自讨没趣之后,会自动返回晋阳城。”
“是个办法,那第二种呢?”
“其二,下次与宋兵交战之时,爹可以让马元随行,他只不过个纨绔不堪的世家子,经历了战场的残酷与冷血之后,怕是留他待在代州城也不会愿意。”
“这倒是与我不谋而合”,听到这刘继业微微颔首,“六郎你的眼光长进了不少,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屋去吧。”
“孩儿先行告退,爹也早点歇息,营中大小事务还需爹cāo劳。”
转身离去,可在跨出门槛的时候,刘延昭再次被唤住了,“六郎,你觉得朝廷处境如何?”
刘延昭止住了步子,犹豫了片刻,“爹,你是要说实话么?”
“恩,自然。”
“那孩儿便直言心中所想,以契丹为依仗,只不过保得一时,终究还是引狼入室,此举与石贼卖国如出一辙。”
说完这些,刘延昭心剧烈跳动起来,屏住呼吸,可是刘继业并没有他所料想的极为恼怒,只是沉默了许久,再次叹了口气,“回去歇息吧!”
第十章 风波
刘继业的平静反而让刘延昭有些出乎意料,在回房的途中,心中却也因此生出些轻快,至少他们俩在对契丹的看法上是一致的。
如此一来,又多了一处下手的地方。
回到屋中,一盏油灯亮着,这两rì服侍的他的小厮刘全坐在桌边托着下巴瞌睡着,也许是听到了关门的响声,惊得睁开了眼睛。
“六公子你回来了,夫人怕你回来太晚,所以让小人在此照应着。”。 。
想来是折赛花知道会到深夜,怕他回来屋中灯火都没有,顿时一股暖意涌出,“辛苦你了刘全,天sè也晚了,快去休息吧。”
那刘全的表情有些错愕,这六公子果然有些不同往rì了,稍后在刘延昭再次催促下,才躬身出了屋子。
还是在那个时辰段醒来,天未大亮,在床上也睡不着了,便起了身在院中练起武来。拿起点钢枪,突然间那些熟悉的招数不断闪现在刘延昭的脑中,当即很是顺手的舞起了手中的长枪。
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枪花不断的在空中漂移,刘延昭大为的满足,可是到最后收招的时候,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这最后几招都是收势,缺少了之前刚劲横扫之势,难不成是爹故意为之的?。 。
这套枪法是刘继业传授下来的,对于冷兵器战场,一寸长,一寸强,而他为了子孙后代着想,所以授的只是枪法,而不是所擅长使用的刀法。
或许得琢磨琢磨,将枪法做些改进,敌不过对方时就算防守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来个鱼死网破,险中求胜。
想到这,刘延昭脑中不禁浮出‘回马枪’三个字,曾经常常见到,据说是一招了不得的枪法,改rì得问一问爹会不会使这招。
放下手中的点钢枪,刘延昭进屋搽了汗,重新略作了洗漱,换了铠甲,这时天sè也差不多了,该去前厅了,总不能每次都让做兄长的等他不是。
在途中,还特意的从七郎的院子走过,这家伙也醒了,只是痊愈还要些时间,只能羡慕的看着刘延昭。
稍作安慰了七郎,让他闷得慌就看些兵书,学习排兵布阵之道后,刘延昭才起身离去。
到了前厅,大郎他们已经开始用早膳了,八妹也在,见到刘延昭,忙丢下手中的碗迎了上来。
“这鱼儿,就是和六弟亲近,难不成我们兄弟几人就不讨喜么?”
三郎喝了口稀饭,有些羡慕的小声嘀咕着,却让其余之人窃笑起来,折赛花夹了一块酥饼递上去,“吃块饼,堵上你这嘴,八妹什么时候不与你亲近了,再说了,即便如你说的这般,肯定也是你这做兄长的错。”
被娘给说道了,刘延光只能不吭声的低头,
带着委屈之意吃着饼,这模样不禁让众人再次笑了起来,可是看到仍板着脸的刘继业,都纷纷将笑给憋了回去。
刘延昭未出声,不过还是用余光扫几眼刘继业,愣是看不出什么,难道昨夜的话一点效果都没有起到?
在他暗自揣测时,衣角被人给拽了一下,低首看到八妹正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使得刘延昭有些不明白。
“排风……”
在八妹小声提醒中,刘延昭总算是明白了,昨rì不是答应了要跟娘说的,只不过夜晚被叫到书房,思绪还沉在其中,因而将刘排风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对着八妹歉意的笑了笑,刘延昭放下中的端起的粥碗,“娘,孩儿有件事想请娘应允。”
“你这孩子,和娘说话还这么的生疏,难不成是惹你爹不高兴了,让娘来求个情?”
昨夜刘继业回房后便能察觉到他思绪不宁,夫妻二人多年,折赛花心中当下认为是因书房议事所起。
所以现在刘延昭这般所言,她还当做是来求情的意思,因而转首对着刘继业,“你看,六郎他已经知错了,就别再为难孩子了。”
“我何时责怪他了,不明缘由的瞎搀和。”
刘继业应了一声,这回答倒是出乎了折赛花的意外,“六郎,到底是何事?”
“娘,孩儿要说的事情与爹无关,八妹年幼,兄长们与我也都在营地之中,即便七弟也是如此,所以孩儿想让娘给八妹找个伴儿,这样习武读书也能开心点。”
刘延昭的话让在座之人都停下了碗筷,看着点着头不说话的八妹,折赛花不禁一声叹息,“六郎说的没错,女孩家比不得你们,是的找个伴儿,不过该到哪里去寻呢?”
“娘,这个你倒是不要担心,女儿觉得排风就不错!”
这时,竖着耳朵的八妹当下抢声说了出来,生怕晚了会错过了机会。
“排风?灶房秀娥的闺女,是挺清秀可人的,既然八妹喜欢,那便这样好了,老爷你觉得呢?”
“家中的事儿由夫人说了算,时候也差不多了,我该去军营了。”
刘继业将碗中的稀饭喝完,便起身离去,桌上的大郎等人则是赶忙猛喝几口,那情形,使得折赛花不禁出声安抚,“慢点,你爹也不着急这一时半刻,吃饱了才有力气cāo练。”
很快,在座的大郎等人便匆匆离去,留下折赛花摇了摇头,“这父子几人心里也就只有那军营了。”
“爹他们身系朝廷安危,整rì扑在军旅之事上也是情有可原,更何况爹知道家中有娘坐镇,肯定不会出乱子,更加没有后顾之忧了。”
大郎妻周氏笑着应道,让折赛花很是中听,刘继业由杨家出来自立门户,确实是兢兢业业为朝廷效忠,如今代州内外的百姓无不敬重刘家,这便是对刘家的肯定。
“大嫂说的是,眼下除了七郎还有些稚气,其他兄弟几人都在爹的带领下突飞猛进,这样刘府上下一心,娘应该是欢喜才是。”
“好了,大娘、二娘,就你们俩嘴甜,六郎的改变你我都看到了,这孩子能去掉之前的心浮气躁也让我安心不少,等早膳过后,三娘你去领排风和八妹一道练武,若不是六郎提及,还真是没发现八妹寻rì里是安静了许多,倒是为娘的错。”
“娘,鱼儿不敢。”
八妹又低下头,小声的说着,却是让一旁的三娘笑了出来,“八妹,娘也没有怪你的意思,来,赶紧吃了,三嫂带你和排风练练弓箭可好?”
忻州董氏铁弓乃是天下一绝,三娘董月娥更是深得家传,箭技已是出神入化,有百步穿杨之术。
“真的么,太好了!”
八妹可是亲眼见识过三娘的身手,心中可是羡慕才很,不过她这举动却是让周氏和耿氏有些吃味,“瞧把八妹乐的,难道我与你二嫂的技艺就不入八妹眼了么?”
“两位嫂嫂切莫生气,鱼儿没有轻视之意,嫂嫂们都是家传绝技,别人想学都未有机会,鱼儿定会好生与嫂嫂们习武。”
八妹的慌张模样让几位妇人忍俊不禁,折赛花打起了圆场来,“好了,别再逗八妹了赶紧用膳了,等稍后还得给将士们做些祛暑的汤水送过去。”
客厅中的事情刘延昭几兄弟当然不会知晓,他们正跟在刘继业的马后,朝中营地快速行去。
“吁~!”
勒住马,刘延昭跃马而下,将缰绳递给迎上前的守卫,进入营地,刘继业去了他的将军营房,而剩下的兄弟几人则是朝着各自的营队走去。
“六弟!”
又走了些许,便剩下了五郎刘延德与刘延昭,后者犹豫了,终究还是开口叫住了要往前行的刘延昭。
“这些rì子在营中要多加小心,约束好部下,爹已经是很劳累了,不要再给他增添烦恼,有事记得找我与几位兄长”
原来是这回事,从踏入营地的时候刘延昭便察觉到了一股怪异的气氛,有人看他的目光很是敬佩,也有人满是恨意。
不用想,前者是代州城的将士,而后者,肯定是建雄军了。
梁子是结下了,只是刘延昭回府养伤几rì,所以不知道这具体情况罢了,而之前刘继业准许他与七郎在家中养伤怕也是有这部分原因。
“五哥不要太过担心,六弟心中明白,不会再生事。”
与五郎道了别,刘延昭便往他队伍所在的校场地方走去,可是发现张允等人并不在其中,难不成他们的伤势还没好?
心中有疑惑,便调转了方向,大步的往营房走去。
在接近营房数十丈之外,刘延昭就看到一堆人聚集在那里,像是在对峙,而堵住道路正是建雄军。
遭了,建雄军在闹事,看来这两天张允等人是没少被刁难,心头一急刘延昭便大步向前,“你们要做什么,军营之中,难到要违令生事不成!”
刘延昭这一声低喝使得道路让出一条缝隙,穿过其中,站到张允等人身前,后者见到刘延昭出现,满是欢喜的惊呼,“伙长大人!”
“我当是谁,原来是小小的伙长回来了,怎么着,屁股上的伤好了?”
建雄军领头之人面相颇为魁梧,看似粗人,但嘴巴却一点都不饶人,从装扮来看,应该是个校尉的官衔。
“我的伤势不劳你惦记,不过cāo练即将开始,我劝你还是将路让开,免得将军大人责罚!”
刘延昭的呵斥只是换来一阵哄笑,“将军大人责罚?一个小小的伙长,竟然如此嚣张的与本将说话,你以为搬出刘将军就管用了?”
声中带着些轻视之意,让他身旁之人继续笑了起来,“实话告诉你,我建雄军是朝廷的jīng锐,指挥使大人虽然品级不如刘将军,但也是皇上身前的红人,就算本将今天打杀了你,也不过是为清理一些目无遵纪之人罢了!”
“岂有此理,将军大人岂是你这种人可以诋毁的!”
张允满通红,握紧着拳头就要冲上前,却是被刘延昭给止住了,说实话对方的言语他心中也感觉大为恼火。
但是五郎说的没错,不宜生事,建雄军这枚棋子必须得捏住,否则将后患无穷。
极力的平息心中的怒火,刘延昭面沉似水,“把道给让开,这事情便就此揭过,要不然……”
“要不然如何?你还会咬我不成?哈哈……”
刘延昭的退让反而使得对方更加的嚣张跋扈,身边的刘天等人忍无可忍的要往前冲,这两天,刘延昭不在,可没少受这些人的为难,技不如人还如此的厚颜无耻,当真是泼皮无赖之徒!
而就在这时,轰乱的脚步声响起,没多时,大队的代州兵士冲了过来,手中长矛皆是竖起,未作言语,站在了刘延昭的身后。
“想以多欺少?代州人动粗了,兄弟们赶紧拿家伙!”
那校尉使了一个眼sè,一旁的小卒立马奔跑了出去,很快,大批的建雄军也围了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夹在双方中间的刘延昭很是窝火,此景绝不是他想要的,可是如今,他已经被逼上架了。
后退一步,妥协求全那rì后怎么在代州城立足?可是顺着脾气与对方干一架,那和建雄军的梁子肯定是越来越深。
第十一章 比斗
眼看着双方剑拔弩张,就要大打出手之时,刘延昭上前走了几步,冷眼盯着那校尉,“既然你对前些rì子的比试不服,何不与我较量一番,若是你输了,便不要使绊子,做故意刁难之事!”
“要是你输了呢?”
刘延昭的提议让那校尉来了jīng神,嘴角竟然裂出了一丝的笑意,直到这时,他才觉得眼前这文弱的之人还是有些汉子的血xìng。
。 。
“任凭处置!”
“好!到时候就算是你们的刘将军也护不住你!”
见对方挥手让建雄军的部下往后退了数丈,刘延昭也止住了要劝说的张允等人,不再吭声的盯着前方。
几十丈开外,建雄军的指挥使,折冲都尉何峰却是面露担心之sè,想要上前制止,却是被刘继业沉声止住。
这到底是为何?
何峰心中难免生出疑惑,可是却不敢提出异议,至少在没收到朝廷的旨意之前,他不会与刘继业顶着干。
毕竟他只是个指挥使,在刘继业不在时领建雄军的事务,说句实在话,现在刘继业接手了建雄军,他何峰便是个副手。
做些小动作何峰不是没有想过,但却不敢做,朝中大臣是有对刘继业不满的,但谁能搬倒了他?抗宋离不开他,因而纵使何峰再怎么得到皇上的赏识,也不敢跳出来与刘继业明摆着来作对。。 。
前方动向似乎大了些,看样子已经交上手了,这厮又不听吩咐擅自行动,真是会添麻烦,不知道稍后该怎么来保住他。
想到这,何峰不禁看了一眼刘继业,只见他负手而立,看着有些攒动的人群不做声,脸上毫无表情,让人摸不清在是喜还是怒。
“得罪了!”
刘延昭朝着对方拱了拱手,在这时代,就算恨,也得要学会掩藏,该有的虚礼都不能少,否则怎么能让他心服口服?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来得罪老常!”
瓮声回了一句,常磊飞快的扑了上去,眨眼间,一只硕大的拳头便到了刘延昭的身前,带着呼呼的风声。
侧身躲过,抓住他的右臂,旋转了几下,顿时对方身形一滞,刘延昭也因此化解了攻势,并用一只手挡住他继续来袭的左拳,瞬即右腿横扫。
与那rì对付三郎的招数一般,可是常磊没有走运的机会,只听一声闷响,便重重的摔倒在地。
这次,刘延昭没有趁势而上,倘若依照上次,肯定会再来一个千斤坠,即便他是铠甲在身也要伤着几分。
不过在交手之前,刘延昭已经想好了,打是可以,但得收放有度,拿捏好尺寸,在不激怒建雄军之下,将这校尉打的心服口服。
往后退了几步,那不服输的汉子一跃而起,又一次的冲上来,与刘延昭交手几十招之后,再次被一个过肩摔给甩到了地上。
如此往复,一刻时间内,已被刘延昭击败了五次。
这也难怪,六郎本来就武艺不错,而现在的刘延昭虽然以前没有学过,但是一遇到打斗之时,那些动作都会自然的在脑中浮现。
更甚有之的是前世那些看过的擒拿技巧也能使出,要知道,那些可都是干净利索的擒敌之术。
“服不服?”
刘延昭沉声问着,那校尉眼中尽是怒火,在众多人眼前输给这个小小的伙长,以后还怎么在营中混迹,当即从地上跃起,舞着拳头大吼了着,“不服!”
“不服那就继续,如果觉得拳脚不能发挥实力,用兵器也可以。”
愤恨的盯着刘延昭一眼,然后迅速的转身,从不远处的队正手中想要夺过他的长斧,可是那队正却是不愿松手,“常大哥,不要惹出人命啊!”
找麻烦是不错,可以解心头之恨,可杀人是万万不敢的。
可是常磊已经被刘延昭气昏了头,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一把将那队正推开,抓起他的长斧就朝着刘延昭砍去。
“大人小心!”
见对方舞起长斧来气势凶人,张允等人不禁惊呼起来,只有刘天眼疾手快,将刘延昭的点钢枪快速递了过去。
“当啷!”
长枪伸出,与长斧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之声,刘延昭只觉得手臂一麻。
这厮的臂力也太惊人了,刚才能不断的摔倒他也是凭着巧劲,如今在兵器上硬碰硬,怕是要吃亏。
打定了主意,刘延昭便抓住时机,趁着常磊被刚才一击所阻,立马转守为攻,枪花飞舞,长枪如毒蛇吐信,灵巧的进攻于对手的空隙之间。
终于,在一阵脚步凌乱之下,长斧脱手而出,朝着建雄军的方向飞快飞去,事情的突然,让那边的士卒竟错愕的不知躲避。
“小心!”
长枪正朝着他面门袭来,那校尉却是想纵身朝着那长斧抓去,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扑倒在地的他并未能抓住斧柄。
而不远处,那被长斧袭去的士卒已经神情极其的绝望,连惊呼之声都发出来,可以想象,很快就要鲜血喷洒。
“当!”
又是一声清脆之象,一杆长枪及时伸出,将长斧碰落在地,砸在了砖石路面上,留下一条深深的裂痕。
还好,做到了。
刘延昭心中也是松了口气,但随即右臂一阵疼痛,突然收势改变招数对他的伤害不小,若是对方仍需再战,怕是要落败了。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这里滋事,难不成本将的话都不管用了么!”
就在刘延昭暗自思量该怎么对付的时候,人群散开,刘继业铁青着脸走了进来,“是谁起的头?”
“是属下违了军令,请将军大人责罚,至于身后这帮兄弟,无他们没有干系。”
出乎刘延昭的意料,这家伙还挺有情有义的,从刚才舍身救人也可以看出一二,想来这建雄军之中也有真汉子。
“属下等也有份,将军若是怪罪就请一道责罚。”
其余的建雄军士卒纷纷进言,那何峰也是低声求情,“将军大人,这厮生xìng鲁莽,就请饶恕他这一回,末将定会好生的处置,保住不会有下次。”
“哼!”
刘继业一声冷哼,虎目瞪起,“建雄军也是本将的麾下,处罚之事自然是本将说了算!”
一句话让何峰语塞起来,稍后转首场中,“既然你们都认罪,那就去接受刑惩来长长记xìng,领事之人杖刑五十,其余之人皆三十!”
这处罚算重也不重,只是刘延昭不明白爹的态度为何变得如此严罚,就连何峰请求都不加情面的堵了回去。
在思量之际,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袭来,抬首看到刘继业正不露痕迹的微微颔首,当下心中透明起来。
这是要他出来唱红脸。
如此,刘延昭便能明白了,怕是这场比斗刘继业早就察觉了,一直没出手阻拦也是为了此,想来是要他们共同受罚来消弭那隔阂。
至于何峰,倒是不要留情面,要将完全接受建雄军,必须得将他架空或者摸去,留了情面反而是件坏事。
转念之间,刘延昭便想通了原委,当即收了长枪上前行礼,“将军息怒,属下只是与建雄军的校尉大人切磋武艺,并非扰乱营地,还请将军饶恕。”
“这么说来你们这些人也有份了?本将的营地多年无事,今rì却是热闹起来了,难不成是将尔等放纵惯了?王副将,这些士卒惩罚也照旧,不得有误!”
看来这红脸也不是好唱的,看着怒气而走的刘继业,刘延昭心中只能暗自哀嚎,这真的是亲爹么?
竟然用他的伤痛来做治军手段,真是yù哭无泪啊!
这下军营的刑罚之处可是热闹了,三四百人的集体杖刑,在刘继业带兵的数十年中也是极为罕见的。
“啪~!”
木棍重重的打了下来,让伤势痊愈没多久的刘延昭疼的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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