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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刘玉)-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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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合奏?”
张谦心头满是疑惑,可是杨延昭只是笑而不应,“等下,秋白你尽管弹奏‘泉涧碧水’便是。”
随着温仲舒的最后一个余音散去,那负责点名的睢阳书院监长点出了杨延昭,后者弯身作揖走出等待的学子之中。
也许是连拔三筹,在他出列之时,一旁众多的人都将视线头来,想要一睹风头无两之人到底是何模样。
就连一直闭眼假寐的向敏中也抬起了头,吕蒙正则是不再听钱林独自的小声念道,放下了手中正在把玩的纸扇,而白之前师兄弟二人也从一干白鹿洞学子中往前走了两步。
“卫王,山长,各位夫子,杨璟有话想说。”
杨延昭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倒是让在场之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那赵元佐眼中不知何时有了欢喜之sè,狄青等人还未开口,便抢先着道,“有话尽管说来。”
赵元佐发了话,其余之人当然不会多言,杨延昭也借着他与赵元佐的这层他人所不知的关系,倒是顺利了不少,忙将心中的盘算说了出来,“卫王,各位夫子,古之煌煌之音,如天籁不绝,让学生沉于其中,而不能自拔,这也正是先于杨璟的诸位才高之处,尽得先贤之奥妙,是为杨璟所不能及也。
回想起先贤曲到兴处而高歌,歌到欢时自会曲,所以,看的如此多的惊天之曲无歌和之,总是件憾事。”
闻言,众位书院的夫子皆是笑了,那狄青更是率先出了声,“哦?你想以歌和曲?不知这曲是何曲,歌又是何歌?”
“回山长,歌是学生兴起所作,不过曲子倒是由杨璟的好友所奏。”
说着,杨延昭朝着张谦望去,后者虽没有弄明白他葫芦中卖的什么药,但是想起相处以来的种种,当即生出一丝的感激。
延昭兄这又是在暗中助他了。
走上前,立在杨延昭的一侧,对着赵元佐等人行了礼,张谦便不再说话来。
“古有伯牙子期成高山流水之音,荆轲与高渐离写壮士之情,但那始终是一人所奏,另一人听罢了,如今你二人难道要谱出清冥之音来?”
张浩笑着说道,此语虽是打趣,却是吊起了场中其余之人的好奇之心,那赵元佐更是出声下了定音,“还不快快唱来!”
赵元佐是大宋官家的派来的亲王,更是皇长子,他这出了言,剩下之人自然不会再有反对之语。
杨延昭二人对着赵元佐以及众位夫子再弯身一礼,张谦坐到了古琴前,手指轻拨,一声清脆顿时传开。
这是徐少阳琢磨多rì所创出的曲子,所以,在第一个音符散出之后,除了杨延昭之外,其他之人皆是竖耳倾听,即便是向敏中等人,也不由得凝神细细品上。
在张谦弹出一段之后,众人所在等待的歌声响起了,“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第一百一十九章 信手摘榜首
(再次感谢给予收藏的朋友,拜谢)
待张谦琴音散去之时,杨延昭的水调歌头也恰好唱完,而此时,场中所有人都还没回过神来。
“唉,rì新,看来我是真的下错注了。”
木屋之中,赵廷美叹了口气,而赵德昭的思绪则是仍在刚才的那首曲子中,半晌才将口中低声吟唱的语音停了下来,很是认真的道,“皇叔,我们赌得可是杨璟在比试中的诗词?”。。
听到这句话,赵廷美脸上不由得肉痛起来,竟懊恼的甩着袖子,“真是走了眼,如此佳作,却不能收以藏之,当真是恨事啊!”
窗前,潘影见白衣少女仍是寒着脸,似乎在想着事情,便蹑手蹑脚的上前,轻轻推开那纸窗,从缝隙中努力的寻着从未谋面的人儿。
“好好好!”
曲罢,许久,狄青才喜笑颜开的连说了三个好,而张浩更是先他一步出言,“这词可有名儿?”
见他们如此表情,杨延昭心中暗喜,知道这次又拼对了,不过也该是如此,一个曲儿结合了苏东坡的词,歌后的唱法,还有徐少阳所创之音,若是不震住场面,那就有些挂不住面了。
“词为水调歌头。”。。
有杨延昭这么一出,接下来的睢阳书院士子的演奏都弱了几分气势,六乐的胜负已经明摆着了。
单凭所歌之词,就已经是惊天之作。
六乐比试结束,韩国华与温仲舒虽然为杨延昭高兴,但不免要埋怨两句,“延昭兄,秋白兄,你二人竟将我与秉阳兄瞒的好苦。”
左右看着无人,杨延昭将声音压低了几分,“光弼兄,说不想瞒,我确实不会弹奏曲子,刚才若不是秋白兄,也定然不会有那般的效果。”
如此说来,韩国华等人怎会相信,但哪里会真的跟他计较,又打趣了几句,便将事情给揭过了。
当然,对于杨延昭一rì连出的两篇佳作少不了要品上一番,直到最后,难免是赞叹的说着‘我等不及延昭兄’之语。
回到院子,罗氏女等人闻声而出,待听到杨延昭在六乐之中无人可以匹敌之时,皆是欢喜异常,那碧月儿更是失声叫了出来。
待察觉众人望向她时,碧月忙低下了头,丢下一句去烧开水,便匆匆的跑开了。
一侧,罗氏女看着杨延昭望着碧月的背影,眼中不由黯淡了几分,耳边也想起了八妹曾经的话来。
“罗家姐姐,这碧月是六哥从街上救回来的,自古美女爱英雄,而这碧月小娘子长得也标志,罗家姐姐可是得小心了。”
虽说娘在小便告诫女子从夫,唯贤唯德,可是每每想到这,罗氏女心中总会有些酸楚的感觉涌出。
“清儿,你怎么了?”
耳边是那关切的声音,罗氏女忙将掩饰去了低落,露出个温婉可人的笑容,“奴家没事,六郎胜了冬试,奴家这是高兴。”
冬试分六场比试,胜了四场,的确是赢了头筹。
明rì所考核的只剩下御和shè了,杨延昭倒是不为忧心了,但张谦却有些心神不宁,只因御shè都是身手比试,他zì yóu心思全都花在了苦读圣贤之道上,对于这些,还真是难以应付。
“秉阳兄,明rì的御shè该如何比试?”
书房中,张谦有些坐立难安,见他这般,温仲舒放下手中正在看的书,“秋白兄,无需担忧,这御shè较古之君子六艺已大不相同。
你我都是文弱书生,而其他人,也是尽然,因而御只是驾马在宋州城的校场驰骋一圈,不落地,耗时最少则获胜。
而shè也并非手持羽箭,百步开杨,只是掷箭投壶罢了。
所以,秋白兄还是安心,凭着今rì的表现,你留在云青榜十五位上是毫无悬念可言。”
听到这,杨延昭也算是明白了,宋重文抑武也算是有了体现,而冬试中的君子六艺实则也就是考验四技,御shè两项已成为了娱心娱身的娱乐之事。
“可是秉阳兄,我连骑马投壶都未尝试过。”
张谦有些尴尬,温仲舒有些意外,不过随即也能明白,这两样对于寻常的寒门之子哪有机会接触到,他也不过是因为睢阳书院才有幸学会了些。
“明rì便要比试了,这该如何是好?”
温仲舒也不禁的犯着愁,杨延昭却是站了起来,“秉阳兄你也说了,明rì才比试,还有一晚上不是么?”
之后,三人便出了小院,将萧慕chūn他们寄存在巷口客栈的马取出,趁着天还未黑透,城门未关之际出了城。
待第二天天未亮,城门外排着队来进城,寻着一天生计的百姓都会下意识的看着最前方,那牵着马的书生。
也委实稀奇了,读书人不都是坐轿子的么?
城门之下,张谦一脸的疲惫之sè,几个时辰的跑马下来,并投了一个时辰的石子儿,只觉得屁股疼的厉害,牵着缰绳的手也乏力的很。
但是此刻,他也顾不着了,抬首看了看天,卯时已过了两刻,城门为何还是不开?
在焦灼的等待之中,厚黑的大门终于缓缓打开了,在前端的杨延昭跃身上马,温仲舒紧随其后,见此情形,张谦只能咬着牙,翻身上马。
今rì的比试在城东校场,因为冬试的缘故,前往的人也较多,所以打马难行,待杨延昭三人赶到之时,已是卯时将尽。
“延昭兄,秉阳兄,秋白兄!”
校场门口急得团团转的韩国华见到三人忙出口唤着,大步的迎了过来,“你们三人去了何处,眼看着就要辰时了,可是急坏我了。”
杨延昭还未回答,韩国华便拉着他们往里走去,这校场本是宋州城将士cāo练之地,只是被暂借了出来,作为御shè比试的场所。
放眼扫去,偌大的校场之上,只有二三十人,其余大多数之人,已被淘汰出局了。
“恭喜了延昭兄,昨晚的六乐排名已出,延昭兄再等榜首之位,秋白兄的‘泉涧碧水’也居于第八位,倒是让人欢喜了。”
对于韩国华这打趣,杨延昭则是谦逊的应承着,而张谦再次朝他投出感激的目光来。
比试出乎了杨延昭的意料,其剑拔弩张的形式似乎比昨rì更加激烈几分,这也难怪,虽然云青榜由他夺魁,但是剩下的前五还有四个位置空缺,吕蒙正、向敏中以及白之前等人都是卯足了劲在争夺。
御马而行,杨延昭本就是营旅出身,所以在校场溜几圈也不是难事,也或许是吕蒙正有着高深修为,但不常骑马,这一局,居然再次让他给拔了头筹。
待下了马,见仅慢了几步的吕蒙正yīn沉着擦过,而向敏中紧跟着他,白皙的脸上此刻涨得通红。
有了昨夜的临阵磨刀,张谦的表现也不赖,至少在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中,还是处在中上之列。
正午,杨延昭等人并未回去,罗氏女带着八妹等人送来了吃食,几人便在校场对面找了个小茶馆。
韩国华一边吃着,一边满是陈恳的说着,“延昭兄,我真的是服了你了。”
“那是自然,我六哥是最厉害的!”
对于韩国华的敬佩,八妹觉得是理所当然,在她眼中,天底下没有杨延昭所办不成的事情。
听了八妹的话,杨延昭只是忍不住的笑了笑,罗氏女也是掩嘴轻笑,望向他的眼中满是欢喜之sè。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延昭兄的骑术竟在向敏中之上,虽然他整rì里穿着厚实的袄衣,一副病孱之相,但在骑术上,曾经无人可及,眼下连输于两人,心中怕是要不好受了。”
不知为何,温仲舒竟替向敏中感叹起来,大有悲天悯士的情怀,而在他正说的时候,张谦拽了拽杨延昭的衣袖。
抬首望去,却见向敏中正朝着他走来。
“我能坐下么?”
这还是杨延昭第一次听到他说话,似乎重病在身,中气不足,声音有些游离,也有些飘渺。
“当然。”
杨延昭点首应声,一侧的张谦则是往左脚移了移,空出一个位置来。
“石鼓书院向常之。”
入座之时,向敏中对着众人颔首说着,杨延昭等人也是一一作了介绍,如此,也算是相识了。
向敏中坐了没多久,只是与杨延昭随意的说了几句,便离去了,但临走之时却转过身,“延昭兄,待冬试完了,向常之再叨扰一二。”
突然而来,短暂而走。
“看来这石鼓书院的翘楚也对延昭兄生出了结交之心。”
温仲舒低低的道了一句,向敏中大抵只是来表个心态,他毕竟曾是云青榜的榜首,也有着自身的傲气,当然不会在落败的时候欢颜着交往杨延昭这新起之秀。
对于杨延昭来说,向敏中既然有结交之心,他肯定是乐而为之的,对方的名声摆在面前,多一个朋友,或许就多了一条路来。
下午的未时,shè变成了投壶,杨延昭而这让本不想获胜的杨延昭又犯了难,曾经游戏中养出来的jīng准再次发挥了作用。
最终,只剩下了吕蒙正与他二人,壶也被移到了五百丈之外。
“当~!”
吕蒙正背着身,随手抛出,那羽箭在空中划过半弧,应声进了壶中。
见此情形,杨延昭索xìng也不再比下去了,虽然他能投进壶中,不过到最后,肯定还是不及吕蒙正,因为此刻,他和对方的修为上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如此,四大书院的冬试便这般结束了,云青榜的排名也因杨延昭与吕蒙正的出现重新洗了牌,一时间,在士林之中,二人如同凭空出现,又风头无两。
第一百二十章 美人如玉,玉不识
“话说四大书院冬试云青榜出,高居榜首既不是石鼓书院的向常之,也不是白鹿洞的白佑勳、于默合二人,当然也不会是那岳麓书院的钱子成,而是我宋州城睢阳书院的杨璟。
说起这杨璟,他是何许人?
各位可能不知,便由在下慢慢道来……”
宋人尚文,特别是在四大书院弟子的比试,冬试排名一出,茶馆酒肆中的闲言乱语也随着到处飞了。。 。
杨延昭自然也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事情被加油添醋的传散,甚至连生来口中含玉都被人说的有声有sè。
“想不到延昭兄三岁就能作诗,五岁便通晓古今,当真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旷世奇才,秉阳兄,秋白兄,你我也算是前世烧了高香,否则怎能与延昭兄结识?”
听着那说书人吐沫横飞,韩国华泯了口茶水,悠悠的说了一句,顿时惹得张谦和温仲舒相视一笑。
“光弼兄,你若是想要杨璟的签名便直接开口,何必这般的兜圈子?”
此言一出,韩国华口中刚喝下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那张谦二人见杨延昭一副诚恳的模样也是忍俊不禁。
“你这无赖竖子,我这就去跟那信口开河,将你夸古往开来第一人的说书郎好生的说道说道你的不堪之面。”。 。
四人正说笑着,却见有一个黑衣劲装的汉子朝他们走来,见此人步履轻盈,但呼吸沉稳,杨延昭当即收了笑意。
“请问杨璟公子可在?”
如同郭淮一般的瓮声瓮气,来人低声的问着。
“在下便是,不知阁下有何事?”
“我家主人请公子前去一叙。”
闻言,杨延昭眉头微皱,此人是个高手,口中所说的主人应该是权势之辈,一瞬间,他想起了赵德昭,也或许是赵元佐。
眼下的宋州城中,也就这两位皇亲国戚身边才有如此的高手。
与张谦等人说道了一声,杨延昭便起身与那黑衣人一道出了茶楼,街道外,没有暖炉,倒是觉得寒气扑来,抬首看了看灰蒙蒙的天,想来是要下雪了。
下意识的裹了裹身上罗氏女买来的水蓝sè的短袄,稍后,不禁莞尔一笑,随着修为的提升,他已经对冷暖没了感觉,不由得在心中暗叹,人,不管是你到了何种境界,先天养成的习惯要改变怕是有些困难。
随着黑衣汉子走着,不知觉中,却是进了睢阳书院,继续前行,直到清塘寒梅前的近水斋才停住了步子。
对着门外守着的另两名侍卫点了点头,那黑衣之人恭敬的弯身对着木屋说道,“主人,杨公子到了。”
“快请。”
这声音是赵元佐。
可是当杨延昭叩门而进的时候,却发现这小小的木屋早已是挤满了人,赵廷美、赵德昭、赵元佐、狄青、张浩、甚至还有那也刺杀时所遇到的红衣女孩以及另两名俊朗青年。
更让杨延昭惊讶的是那白衣似雪的少女,他曾数次打过交道的少女,有着倾国倾城,足以迷倒众生的脸,正用一双秀气灵动的大眼打量着他。
“学生杨璟见过卫王、秦王、燕王、山长与张师。”
“杨璟,你可知罪!”
杨延昭的还未起身,那赵廷美的叱喝声便落了下来,顿时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何时得罪了这大宋朝的亲王?
一旁的赵德昭则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而赵元佐双目中满是不解,为何刚才皇叔还满是称赞杨璟,现如今又要为难于他。
他领父皇之命而来,本不以为意,待看到杨璟,当初救命之人这才来了兴致,而后者也没让赵元佐失望,一路斩关夺将,问鼎四大书院比试之首。
这本该奖赏才是,皇叔这是怎么了?
“王爷息怒,不知学生犯了何事,还望王爷指明。”
“哼,我朝堂堂的金花郡主你都不拜礼,难不成是想要蔑视国法不成?你所读的礼仪又到了哪里去了?”
金花郡主?
闻言,杨延昭愣住了,随即心猛烈得跳动起来,朝着屋中的二女看去。
两者皆是国sè天香,但不知为何,他更喜脸sè冷淡的白衣少女。
或许她就是自己命中的柴郡主?
“玉儿,你就别跟着皇叔一道为难杨璟了。”
随着赵德昭的一句话落下,那白衣少女不以为然的轻皱了秀眉,“德昭哥哥,我哪里有为难他了?”
声如林涧幽泉,空溟婉转于心头之间。
果真是她!
杨延昭不免又打量了柴清云两眼,这本该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女子,如今看上去,显得有些陌生了,二人唯一的交集,也只不过是那三次不能提及的刺杀。
“杨璟见过郡主,失礼之处还望郡主勿怪。”
“哼,免了。”
声音仍是清脆不带烟火,只是不知为何,那白皙的脸上竟生出一抹的寒意。
闻此言,杨延昭不禁心中一个激灵,自己又在哪里得罪了这位大宋的郡主,好歹曾经也救过她多次,没有功劳,苦劳也是得有的。
陡然间,杨延昭感觉到一阵苦涩,因为脑海中不知为何泛起前几rì的赵德昭遇刺的情形,那时候,他是救了柴清云,但似乎还最贱的说了句话。
“小娘子,事不过三,可要小心了。”
想起因为华山上的那句话,儒家的净玉正在屁股后面追杀,不过几个念想间,杨延昭似乎觉得柴清云的脸sè又冷了几分。
这可如何是好,虽然还不确定现在的他会不会喜欢上史书上所说的大宋第一美人,但至少不能得罪了才是,否则一个郡主怎么整都能将一个小小的士子给捏的不成人形。
“玉儿,怎么这般的无礼。”
关键的时候,再次是赵德昭帮着他给解了围,说道了柴清云一句后,后者忙将头扭转了过来,眼中带着急切,“杨璟,快快上前,将那爱莲说与水调歌头给我写一份可好?”
此言一出,那赵廷美当即懊恼的叹着气,这时,杨延昭大致明白了之前他为何那般的来下马威。
大抵赵德昭与赵廷美二人之间拿着他来做了某种赌试,输了的一方,自然有些挂不住脸面。
对于赵德昭所说,而且目光在狄青与张师的脸上瞄了一眼,都是一副笑意,遂杨延昭不作推辞,躬身的走上前去。
书案上照旧铺好了宣纸,赵德昭甚至磨起砚来,杨延昭作出受宠若惊之状,后者却不在乎的催他快快提笔。
小毫还是那支笔身镌刻着绿莲的小毫,杨延昭拿起它,左手提着袖袍,沾着带着清香的墨汁快速的书写了开来。
待看到他的字,那一边的赵元佐像是恍然大悟,“原来德昭哥哥口中推崇的杨大家就是你呀!”
见他那副吃惊的模样,杨延昭抬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卫王严重了,杨璟不过是在班门弄斧罢了。”
很快,两首词便写好了,赵德昭忙扑上前,轻轻的将墨汁吹干,如同是得了宝贝一般,喜笑颜开的将宣纸小心的给收了起来。
也许是见到赵廷美的不快与拉不下脸面,最后在狄青的提议下,杨延昭又写了首,不过这是一首小令,言简意赅,顿时让赵廷美露出了笑意,当即放声诵读上了。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此刻,曲虽然还未流行开来,但是这首小令所描绘出的意境足以折服屋中的众人。躬身立在一侧的杨延昭见赵廷美心中郁结解开,也不由得安了心,只是未曾注意到,那窗台一侧,那红衣少女美目中的羞涩流转之情。
讨了杨延昭的字词,赵廷美叔侄二人也算是了了心事,便启程回汴梁去了,当然,柴清云也与他们一道回去了。
对于这容颜倾城金,更胜罗氏女一筹的花郡主,杨延昭之前也遐想过多次,但此刻二人真的相逢,却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如今,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子,扎破脑袋打算跻身庙堂,一扬心中埋藏多时的风发意气。
杨延昭不清楚史上杨六郎是如何的与柴郡主产生情愫,所以对这大宋第一美人儿,却是没有幻想那种虎躯一震,散开王八之气便能收服的狗血剧情。
或许,因为他,一切都变了。
不过在临行之前,那赵元佐却是拉着杨延昭到一边说起了悄悄话,见他满脸的认真,待听完,杨延昭不禁莞尔了。
这年方十一二岁的小孩儿只是说着上次救命之恩的感谢,并信誓旦旦的保证虽然出宫的机会不多,但等杨延昭到汴梁时,必定会请他走马遛街,吃上人间美味。
看着在吴斌等人护送下离去的赵元佐,杨延昭不禁叹了口气,悲怀善意对于生于皇家之人,是千万要不得的。
记忆中,赵光义的长子结局很是凄惨。想到这,杨延昭不由的再叹了口气。
望着最后一辆马车摇晃出了视野之中,杨延昭便于狄青和张浩告了别,独自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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