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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刘玉)-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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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赵普的脸sè顿时白了几分,“王爷此言当真?”
“那是自然,汴梁的莲花灯被一个叫做张齐贤的士子取走,看来赵太保的王公的‘兰亭序’也要易手了。”
赵普当即一个踉跄,“怎该如此?”
“赵太保你可别忘记了,这张齐贤也是个人物,当初我朝太祖东巡洛阳,便是被此人给拦下献上治国十册。
虽然当初我皇兄呵斥了他,并将此人给赶走,但是私底下对这其貌不扬的张齐贤很是赞赏,并将他留作德昭的……”。 。
说道着,赵廷美的声音戛然而止,顿了顿,望向那赵普,“这些,赵太保应该比本王知道的清楚才是。”
秦王府外,上官云有些焦急的在一辆马车前晃动着,子时将尽,那朱红sè的大门才缓缓开启,赵普与赵廷美互相道着别。
“恩师。”
待那大门继续合上,上官云忙上前唤道,那赵普未说话,只是指了指马车,示意先上车再说。
一声清脆的鞭响后,马车晃悠的行了起来,车中,上官云则是压低了声音,“恩师,你与秦王如此会不会引起上面那位的不满?”
“开白,为师与秦王只不过是文墨之交,并无其他,明rì你将我书房颜真卿与王羲之的墨宝取下,送到这秦王府来吧。”
上官云有些惊讶,忙出声道,“恩师,那可是先帝所赐,是恩师最为喜欢的佳作啊!”
“有些时候,就该舍得些,有舍才有得,记住,明rì走大道,进正门。”
看着上官云还有丝不解,赵普不由得叹了口气,慢慢的闭上眼睛,心中有些酸涩,当年,若不是你为了那丝毫不存在的手足之情,以那莫须有的瓜子金与私建官邸来将我赶离朝堂又怎会有今rì他人耀武扬威,而自己的血脉饱受欺凌?
如今,他被再次召回,虽官至太子少保,可是太子是谁?
只不过是安抚旧臣子罢了,上面的那位需要他与赵廷美,赵德昭等人来往,否则,孤立了他们,一句不认血脉之情的罪名便使得龙位异常的扎人。
在赵普回了宅院之后,天街的一端,皇城之中,文德殿,赵光义正黑着脸静坐在龙椅之上。
“赵普他回府了?”
弯着身的王继恩忙应道,“回官家,确实回府了,他与秦王用灯谜来赌王、颜二公的真迹。”
“谁赢了?”
“赵大人出了灯谜在汴梁与宋州各设了一个高台,接过汴梁的被张齐贤所破,而宋州城的则是杨璟。”
“张齐贤?杨璟?”
念了一声,赵光义挥了挥手,“下去吧。”
那王继恩领命躬身往外退去,正要走去殿外时,却突闻殿中再次有声音传来,“郑国夫人来了没?”
闻言,刚松了口气的王继恩顿时汗毛竖起,惊恐的应道,“官家恕罪,小人已经派人去了侯府,郑国夫人传话来说违命侯身子不适,她需照料床边。”
“哼!”
一声冷哼让王继恩的腿不由得打起颤来,许久,殿中传来一个‘滚’字,他才如脱重负,忙谢着恩离去。
“这莲花灯真是好看。”
夜已深,灯市也落了幕,特别是这灯魁被杨延昭挑下,自然也就多了些无趣,遂转了几圈,便结伴往回走了,看着罗氏女手中的花灯,八妹不由得赞道。
“八妹儿要是喜欢,给你便是了。”
罗氏女捂着嘴轻笑着,后者忙摇着头,大眼弯成月牙状,“这是我六哥给罗家姐姐的,鱼儿哪能这般不懂事的占为己有了?”
说道着,拉住杨延昭衣袖嘟起嘴,“六哥,你可不能有了罗家姐姐便将鱼儿、排风还有碧月小娘子给忘记了,这样可是见sè忘义哦!”
小丫头说的一本正经,顿时让杨延昭不禁莞尔,转首望去,恰好也看到抬眼望来的排风与碧月,见到他的目光,又忙将头低了下去。
“鱼儿说得是,改明个六哥有好玩意儿定先给你们,好不好?”
“这样才对嘛!”
八妹欢喜的摇了摇杨延昭的手臂,对这句话很是受用,得意的模样引来众人一阵笑声。
正说笑着,一群人围了上来,为首的黑衣大汉满脸的厉sè,指着张谦身旁的碧月,对他身前穿着绿sè短袄,头戴毡帽的三角眼青年人说道,“公子,就是他们!”
见到这两人,杨延昭还未反应过来,那碧月却是一个哆嗦,下意识的移步到他的身后。
“哼,敢抢我胭脂馆的人,我司马兆云活了这么久,还未遇到过,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三角眼中满是嚣张神sè,随着他一句话下,身后的数十随从蜂拥而上,那起初说话的黑衣汉子却将身子往一侧靠了靠。
似乎那两名未出手,板着脸的白袍人才能让他安下心。
见到这样为虎作伥之人,杨延昭哪里还会讲什么君子之风,“萧大哥,你带弟兄们将这帮聒噪之徒的腿给打断,并擒了送往知府衙门。
那两名白衣人便交给合德师兄了。
我倒是要看看谁能将我杨璟的人给抢走!”
杨延昭的话刚说完,早已经忍不住的萧慕chūn等人便冲了上去,灯市虽然热闹,但大多是文人士子的游戏,他们这些汉子还是觉得挥拳头打架来的舒坦。
最为要紧的是这些天每rì都被郭淮给棒打摔练,心里早就是憋着火了,如今杨延昭发话,哪里还忍得住?
“砰砰……”
随着两声沉闷的声音响起,看着自己带来的两名高手被人给打晕,那司马兆云脸sè惨白,“你,你,你要做什么……告诉你,不要乱来,本公子的叔父可是当朝散骑常侍司马品……
啊……”
杨延昭哪里给他继续说话,一只脚踹下去,清脆的骨折声响起,后者顿时跌倒在地,身子蜷缩着,哭天喊地。
“我杨璟管你叔父是谁,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冷眼扫过地上满地打滚之人,杨延昭扭过头,“萧大哥,你带兄弟们将这些狗仗人势之辈送往知府衙门,我这就给你写上状纸!”
说着,杨延昭从衣袍上撕下一块白布,手指站在司马兆云腿上渗出的血迹,飞快的书写着。
“官家居高,治理九州明,府尊乘天恩,理一方安,今乃古之上元欢庆之时,却逢宵小生事,藐国法,强抢良家女子;毁朝纲,言为散骑常侍所指;残百姓,拳打棒杀无辜之众;灭孔道,yù杀睢阳书院三位举子。
学生侥幸,未能遭其所害,现将匪类交予府尊大人,望大人还学生一个公道,还宋州城一个朗朗乾坤。
学生杨璟。”
写完,杨延昭将状纸递给张谦与韩国华,二者当然明白其中深意,相视一笑,也手指蘸血,在一边留下了名字。
牵扯到睢阳书院三名举子,更是冬试之后备受推崇,有望登科入殿的举子,那就不是塞银子能解决的。
看着眼前之景,何钰在一边未作声,但是脑子中不知为何想起了府州城的齐文彦,凡是打兄长身边之人主意的,没有一个好下场。
再想起那满院的银子,心里也不由得生出几分庆幸。
“六哥,我们回去吧!”
八妹一个侧身,将靠在杨延昭身后的碧月挤到一边,后者脸sè不知觉的闪过一丝的失落。
对着八妹点了点头,杨延昭唤来两名毒蝎的队员,“张大哥,郭大哥,你们去给我收集胭脂馆的不法罪证,越多越是好。”
吩咐完,转头望向何钰,“今夕,从此以后,你的营生可以多一个勾栏之所。”
第一百三十章 投一石激数浪
“郭先生,这事该如何是好?”
宋州城府尹,肖荣很是苦恼的问着这位白衣先生,这司马兆云惹是生非,其父司马从德所开设的胭脂馆更是鸡鸣狗盗之所,但是碍于那朝中当差的散骑常侍司马品,所以他才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如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竟然惹到了读书人,还是睢阳书院的举子,且不谈秦王,单凭官家放榜求才若渴,这事便非同小可。。。
更何况眼前这状子还是鲜血所写。
文人士子都是清高之辈,曾经也是读书人的肖荣当然明白,若是处理不好,汴梁靠在宋州,他们很有可能前去告御状。
要命的是chūn闱在即,传了出去,很有可能引来士子的sāo动。
所以,肖荣很头疼。
屋中有些静谧,那白衣文士却没有肖荣的那般揪心,拿着状子看了看,继而笑道,“肖大人,这是给你送富贵来了,大人还有何好担心的?”
“郭先生此话何解?”
没有回应,只是在状子上的‘散骑常侍’四个字上圈了圈,“去了他,官家心中自会有明镜。”
说完,他便走了,那肖荣心也随着猛然跳动了。。。
他本是晋王府旧臣,主子的心意当然知晓几分,如今又被点拨,当即明了开来,忙唤来左右随从,开始对收押监狱的司马兆云严加审问起来。
这司马兆云本就是软骨头,在狱中吼了半天,也未见身为散骑常侍的叔父前来搭救,自然是一五一十的全都招了出来。
因此,天还未亮,那些衙役便将正yù乘车前往汴梁的司马从德以及一干人等全都捉拿下狱,哭天抢地的声音顿时让寂静的晨曦变得热闹开来,闻讯而来的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教官,那胭脂馆的司马家被宋州府尹查抄了!”
正在院子中做着晨练的杨延昭听到昨夜派出去的两名毒蝎队员的回报,当即停住了身形,八妹等人则是一脸的欢喜。
“抓的好,看谁以后还敢为非作歹!”
竟然这么快就抓人了,杨延昭心中不免得有些吃惊,这司马家能够在宋州城逼良为娼多年,肯定是朝中有人护着他。
可是如今,这宋州城府尹如此雷霆的缉拿,难道只是单凭那一封血书还是那府尹是头悬青天?
杨延昭当然不会天真的相信,若是这宋州府尹为民求福,司马一家早就该铲除了,也更不可能是自己那血书。
唯一能解释的便是司马家最大的依仗,散骑常侍出了问题。
宋州城紧挨汴梁,这府尹当然是赵光义的亲信,司马家被抓,只能说明那散骑常侍站错了队,而他这告状只不过是根导火索罢了。
转眼间,杨延昭便想清楚了问题所在,但是朝中的争斗便不是他这局外人所能掺和的,司马从德父子作恶多端,肯定难逃一死,那这剩下来的胭脂馆倒是值得考虑一番。
青楼jì院既然存在,自然有它的必要xìng,杨延昭也不打算去劳师动众的以一己之力来消灭大宋朝的勾栏之所。
那也是极为的不现实之举。
他能做的,便是尽可能多的接管这些风月场所,善待那些落入风尘的女子,并暗中建立起消息收集场所。
毕竟这年头,风流之事为人津津乐道,而这些风流之事大抵与青楼有关,所以,上至士大夫,下到平民百姓,只要手中有钱,便忍不住的想着那一场露水之欢。
所以,哪里能得到最快与最确切的消息?
不是茶馆酒肆,也不是那街边说书先生,而是这民不所待见的青楼。
暗自思量了稍许,杨延昭让其余之人继续晨练,自己则是带着何钰走向书房,说着些盘算来。
而这时,离宋州不远的汴梁确实也涌起了一阵暗流。
“赵太保,多谢你那两幅王、颜二公的墨宝了。”
书房中,赵廷美看着那已经被镶边好挂在墙上龙飞凤舞的字迹轻声的对一边捧茶慢饮的赵普说着。
“愿赌服输罢了,或许有一rì,下官还能将它们赢回来,秦王你说是不?”
闻言,赵廷美转过首,“赵太保说得是,眼下便有这机会,不知道老太保可有意愿来赌上一赌?”
“不知王爷所指何事?”
见他这般轻描淡写,赵廷美只能在心中暗骂着,杨延昭怒告司马从德父子的事情已经是朝野皆知,这赵普怎会不知晓?
但是眼下的确是有求于人,赵廷美也不宜做怒,只能直接开门见山的道,“老太保,我想留住司马品。”
将杯盏端起,再次抿了一口,赵普摇了摇首,“王爷,官家早朝的盛怒你我都知晓其中的缘由,这件事,难……”
闻言,那赵廷美却是会意的笑道,“老太保有什么要求尽管说,那rì的‘羊左相交共一心’本王可是记得的。”
赵普半眯的眼睛似乎睁大了不少,须臾再次半合起来,“既然王爷这样说,那下官自当是尽力才是,不过能否保住这司马大人……”
“散骑常侍的位置无关要紧,但是司马品的xìng命却是一定要保住。”
“有王爷这句话,下官倒是心中有了些分寸。”
“那便多谢老太保了,改rì,本王命人将这借来的王、颜二公的墨宝送还到府上去。”
“有劳王爷了。”
一个时辰后,文德殿,赵普一身官服,恭立在一边,高坐上,大宋的九五之尊赵光义一脸的寒光。
“按照赵太保的意思,朕是不该处置这司马品了?”
“回官家,这司马家在宋州城为非作歹多年,若是深究起来,怕是要牵连甚广,而这司马品跟随先帝多年,所以老臣愚见,将那司马从德父子处死,给天下人一个交待。
至于司马从德,官家可念其劳苦半生,留他苟活数年,也能为彰显官家心怀仁义,爱佑百官。”
赵光义的脸更沉了几分,赵普说得这些话,在他耳中,只有‘先帝之臣’四字,也因为这四字,才没有立马下旨处决了司马品。
散骑常侍虽说只是个三品之臣,作为大宋的天子,可以信手拈来的处置了,但是司马品却是跟随太祖多年,有着‘先帝之臣’这不同一般的标志。
登基一载有余,国泰民安,但是朝中仍有念太祖之臣,一味扫除,绝对是行不通,只能徐徐而图之。
额头上青筋皱起,许久,赵光义缓缓开了口,“便依赵太保所奏,除去司马品散骑常侍之职,回他老家青州做一个主簿养老。”
“官家圣明。”
对赵普这附和之言赵光义没有半点兴趣,盯着他看了许久,“赵太保,你知道朕为何要将你河阳召回?”
“官家开言纳士,老臣心中感激涕零。”
“赵太保,这可不像当初的你,那时候,你可是要置朕于死地,除之而后快。”
赵普忙双膝跪地,口中疾呼道,“老臣惶恐!”
赵光义有些厌恶的摆了摆衣袖,“赵太保,朕用你,是因为你知道怎么做臣子,有些事多说无益,记住,这大宋江山是朕的,你们也只能是朕的臣子!”
躬身的退出文德殿,本是惊慌的赵普嘴角处闪过一丝的轻蔑,纵使现在处在狡兔死走狗烹的境地那又如何,不到最后一步,谁又能料到那胜负属于何人?
第一百三十一章 云烟阁
司马家父子秋后问斩告示已出,街头巷尾顿时议论纷纷,宋州城府尹肖荣也因此获得赞声一片。
至于杨延昭那血书怒告一事在两天后才流传了出来,虽然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但至少让这三人赢来了不畏权贵的赞誉,一时间在士林中的名声更响了几分。
张谦与韩国华也未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二人只能笑叹与杨延昭在一起总是顺风顺水,倒是让温仲舒很是受伤,常故作惋惜的扼腕懊恼那夜为何没有与他们一道去看那灯市。。。
“秉阳兄,你就别在这呢做女孩家之态,只要跟着延昭兄,你还怕没有这样的机会?”
温仲舒一副认真的模样,思索之后点首道,“秋白兄说得有理。”
三人这番打趣杨延昭只当作未瞧见,不过胭脂馆之事确实出乎了他的意外,当初只不过怒而为之,哪里会想到有这般的收益?
胭脂馆在何钰付出十万两与几天奔波劳累之下终于从官府手中买了回来,对于这青楼,杨延昭还是抱着当初的想法,用此来做情报收集之地。
他不是善人,将这些风尘女子全都遣散,甚至安排个新的安身之所,至少眼下一事无成之时是不可能这般做的。
胭脂馆中,何钰正带着一帮人在做着整修,至于那些姑娘,罗氏女带着八妹、排风与碧月给她们做着身体检查。。。
这也是杨延昭对何钰着重提出的,这检查身子虽然微不足道,但却可以给胭脂馆中的女子带来丝丝的温心。
更为重要的是给寻欢作乐的人提供了个健康的保证。
十数天后,胭脂馆易名为云烟阁,头牌与姑娘都未曾改变,仍是水灵灵,貌美如花,阁内雕栏砌柱,半笼烟纱,脱俗而清新。
大堂上,挂着许多古香古sè的小木片儿,上面写着隽秀的小字,细细望去,却竟是阁中姑娘们的身体健康状况。
“水绿风寒,不宜接待贵客。
桃花无恙。
秋月身子不适,不宜接待贵客。
香雪无恙。
……”
牌子下方并附着大夫诊断的时间,皆无花柳街巷的那些病垢,如此一来,生意怎能不红火?
不过云烟阁也有让人难以捉摸的事情,每位姑娘即便是安康无病,每rì最多也只接待三位客人。
至于那四大头牌,仍是如同往常那般卖艺不卖身,但也不过是弹奏数曲,或者跳一两支舞罢了,相比较于胭脂馆时,反而更显得jīng贵了。
“碧月小娘子,你决定了?”
屋中,碧月点了点头,随即又将头低了下去,这是她为数不多与杨延昭单独相处的机会,这心,怎能不乱窜着?
我倒是要看看谁能将我杨璟的人给抢走!
脑子中不由得闪过那夜那铿锵有力的话语,碧月的脸颊也不由得更加的发烫了,只能将头更低几分。
“那里可是烟花之地,遭世人的唾弃,碧月小娘子要是觉得委屈,就不要强求了。”
“不,奴家愿意!”
碧月扬起那鲜红yù滴的秀气脸,焦急的说着,杨延昭则是思索了片刻,“那就多谢碧月小娘子了,云烟阁的老鸨我会让今夕找些个合适的人来,这风月场所我不宜露面,有难处时尽管找今夕,当然,也可以来找我。”
“奴家省得。”
子时已经,云烟阁虽然仍是宾客满座,但是身为头牌的嫣然、百媚、芙蓉与碧水却是清闲的很,本都已经歇息了,却听闻身边的侍女说东家要见她们。
胭脂馆易主之后,而大兴土木到身体检查,何钰虽然负责,但却没有露过面,所以她们还未瞧见过东家,不知这深夜该是何事?
心里暗自寻思着,这四大头牌也不敢耽误,忙起身稍作收拾,便跟着屋外那不相识的小厮往三楼最里面的小阁楼中走去。
这些小厮平rì里不多言,正是何钰从附近几个州县中寻来的穷苦人家子弟,经过一番考核,才能进入云烟阁之中。
在镂空的朱门前,四大头牌碰了面,都是苦命之人,平rì里也有着往来,因而相互交换了个眼神,这才由嫣然的小侍女,谜儿上前轻轻叩门。
不多时,门开了,却是新来的老鸨,那嫣然几人忙弯身行礼,“见过张妈妈。”
“你们四个都进来,小丫头片儿便先回房吧。”
闻言嫣然四人都是心中一惊,那身边的小侍女虽然都还未及豆蔻年华,但都已经跟随多年,早已经心神相连,那谜儿更是下意识的出口道,“张妈妈,我家姑娘身子有些不适……”
“不要大惊小怪的,她们可是阁中的头牌,没人会打这几个小妮子主意的。”
如此说来,嫣然四女顿时心安了下来,将丫鬟而打发回去了,便跟着老鸨走进了小阁中。
这还是她们第一次来此处,之前数十天的将胭脂馆改动是的胭脂馆面目全非,也多了一间这常人所不能来的小阁楼。
“小主,她们来了。”
老鸨对着阁中静坐的白袄少女说道着,闻言,嫣然几人都是面露惊讶之sè,这云烟阁的东家竟然是个女子。
看模样,比她们还要年轻,似乎还是个大家闺秀。
“都坐吧,张妈妈,你不是外人,该说得,都已经说过了,想必不要我再重复一遍吧?”
“老妇人知晓。”
“如此甚好”,碧月点了点头,继而转首打量起嫣然四人,都没有描眉添粉,但仍是美丽动人。
果真是容颜绝美。
“将几位找来,只是想交待几句,或许你们也发现了云烟阁与之前胭脂馆的不同之处,即便是最为普通的姑娘,在我云烟阁,也是有着善待。
你们是头牌,也是我云烟阁镇阁之宝,自然也会格外的优待。
从今往后,只要你们听从吩咐,五年之后,将卖身契归还,当然,卖艺不卖身的要求依旧可以奉行。”
碧月的话说得很轻,但是嫣然几人都是如同耳边响起了洪钟大吕,字字撞击着心里。
这四人都是迫于无奈才进了胭脂馆,如今听到五年便可重返zì yóu,哪有不极为震撼的?
“东家说得可是当真?”
百媚脱口而出,碧月则是点了点头,“这是自然,只要你们听从阁中的吩咐,将那些自命风流的百官权商口中说出的消息一一如实汇报,并调教出的替之人,五年之后,定放几位回乡。
这五年期间,我云烟阁也会有所举动,或许四位将成为大宋所有青楼之中最为出名的花魁,到时候去留由各位自己拿主意。”
从达官贵人口中套出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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