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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刘玉)-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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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笑着,却见乔鹏小跑而来,“王爷,宫中传旨来了,宣王爷觐见。”
  听到这句话,赵德昭忙急匆匆的离去了,留下潘集出神的留在原地,口中说着不可闻的声音,“耻未复,何以为家……”
  延和殿,赵光义坐在高位之上,看着殿下坐着的十来人,除了赵德昭叔侄之外,其余皆是须发已白的老臣子。
  “官家,老臣觉得此事不可取。”
  率先说话的是王溥,此人本是后周宰相,后来归宋,自是低调起来,虽任太子少保,被官家封为祁国公,但以多病为由不与朝事,没想到今rì却出现在宫中。
  “哦?”
  等了许久,终于有人发话,赵光义轻声哼了声之后,不禁连忙问道,“不知道国公有何见解?”
  “佛宗本起西域之地,已是蛮邦外教,若是封为国教,有愧我中土的人杰地灵,再则,佛教信徒众多,若是官家再行推崇,我大宋朝内怕是到处可见信众,若是有歹人生事,对于江山社稷极为不利。”
  “祁国公说得有理,可是眼下佛宗已经声势浩大,要掌控它怕是有些困难,若是因此而恼怒,暗中生事就难办了。”
  “他敢!”
  对于薛居正的话,赵光义突然一拍扶手低声怒道,可怒归怒,但是心中却是明白,此言并无可能xìng。
  大殿中顿时变得寂静开来,许久,他才开口,“诸位爱卿可有良策?”
  “依老臣之见,佛教之所以胆敢提出这一事,是看到我朝并无国教,若是官家早rì定下来,昭告天下,断了他们的想念,也许就无此一说了。”
  赵普的话顿时让赵光义来了兴致,“不知道赵太保有何想法?”
  “回官家,如今天下诸派云集,可是论起正统与资历,怕是并无多少,除了佛家之外,我中土还有道教,官家可做思量。”
  “老臣觉得赵大人言之有理,但道教乃是李唐所用,我大宋撇旧呈新,自然不能与之相同,老臣心中也有一人可推荐,其名号定不在佛道两派之下。”
  大内都部署、判留司三司事,身为次相的沈义伦起身行礼道,听了他的话,赵光义不禁出声询问,“沈爱卿直言无讳。”
  “老臣所言之人便是天下人的典范,孔圣人!”


 第一百五十五章 花魁选试

      太平兴国二年,chūn,朝廷一道圣旨昭示诸地,顿时引来无数读书人的雀跃欢呼。
  圣旨中遵孔圣人为大德之师,命各地修建孔庙,文官者遇孔庙需止步而拜,武将则下马而行。
  chūn闱之后,在登科放榜的大欢喜中,如此昭告一出,捧书苦读之人无不是倍受鼓舞,皆信心大增,对朝廷感恩戴德。
  “师祖,您这就离去了?这赵宋朝廷视师祖与我教为罔然,大兴孔儒之风,弟子该如何应对?”。。
  静坐的了空睁开了双眼,“阿弥陀佛,凡事皆有因缘,不可强求,本座此次出山一是将你显露于众人之面,二来还有要事在身。
  悟则,你尽管在相国寺布坛讲经,待有人持本座佛珠而来,便再做合计。
  记住,佛留于心。”
  话音落下,了空已经消失在房中,那木门随风轻轻摇曳着,悟则低首默念,“弟子谨遵师祖法旨,阿弥陀佛。”
  院子中,李至极为欢喜的将从街上看到的告示说道着,言罢,张谦等人皆面露欢喜之sè,他们学的是孔圣之道,如今朝廷大尊孔儒,展示礼贤下士之风,对于中举的士子,无疑是再加恩泽。
  “延昭兄,你怎么不开心?”。。
  向敏中察觉到身边杨延昭沉默不语,不由得轻声问着,后者似乎在想着事情,闻言才将思绪拉了回来,“我没事,只是昨夜未睡好,jīng神有些恍惚。”
  “如今chūn暖花开好时节,延昭兄莫不成是想着罗姑娘整夜难眠了?”
  韩国华哪里会错过打趣杨延昭的机会,此言一出,倒是引来众人大笑,不远处正在太阳下配药的罗氏女顿时脸上飞来两片朝霞,羞shè的低着头,如此举止却显得意外迷人。
  “真是无赖至极,不与尔等计较!”
  板着脸,杨延昭佯装怒气的呵斥了一声,继而自己也笑了起来,稍许起身对温仲舒道,“昨rì听合德师兄说他炼成了温心养脉的丹药,我这就去取来给你试上一试。”
  “有劳延昭兄了。”
  房间里,郭淮听着杨延昭所说许久才瓮声道,“延昭师弟,依你的意思?”
  “依小弟之言,朝中儒家的权势还是无法撼动,而此次尊儒尚孔,怕是要引起佛宗的不满。
  特别是了空与悟则的出现,摆明了佛宗要扩大势力,或许这次昭告背后也有着某些不为人知之事,而我道家是否掺和其中,这个延昭就无从定论了。”
  儒家把持朝政,佛宗虽说在庙堂之外,但门徒千万,而且杨延昭可以断定朝廷之上肯定也有着佛宗的人。
  但对于道家,他真的不清楚。
  “合德师兄,你当真不知朝廷中是否有我山门子弟?”
  郭淮摇了摇头,“延昭师弟,这个为兄的确不知,当年我与恩师以及师叔伯游走,赵宋天下还未一统江山,那时,倒是有我道门弟子助赵氏征战天下,以解民生之苦。
  但即便如此,我也不知道具体是谁,因为此事乃是教中机密,只有三大行走可以联系,而我虽跟随在恩师身边,可也从未谋过面。”
  这下杨延昭算是死心了,看来郭淮真的是不知情,只能下次与恩师谋面时再做询问,毕竟朝堂之上有人帮衬,为官也能顺风顺水些。
  延和殿外,王继恩接过那封页下角有着一团网状的奏折,不由得心中一凛,忙躬身进入殿中。
  “官家,罗网传来密折。”
  正在龙椅上眯眼短寐的赵光义忙睁开眼,接过看完,笼罩在其眉目前的yīn霾顿时一扫而空。
  “哈哈!”
  爽朗的笑声响起,弯身的王继恩当即心中舒了口气,这几rì,因为官家心情不佳,他们这些殿前伺候的人可没少被折骂,更有几个没有眼见的小太监惹了天子之怒,被处棍棒活活的打死。
  如今,龙颜大悦,看来危机已经过去了,想着,王继恩不禁对那罗网送来的密折感了兴趣。
  斜着眼,偷偷的瞄了下,密折上只有一行小字,“吾主圣明,九州皆定,民无不感激涕零。”
  “你这泼厮,在看什么!”
  耳边一声呵斥,王继恩忙跪倒在地,“小人该死,官家饶命,只是这罗网委实神秘,让小人心生了好奇。”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跪在大殿上,身子不住的发抖。
  “哼,胆敢有下次,朕不砍了你脑袋,还不滚!”
  闻言,王继恩如获大赦,忙磕头谢恩,连滚带爬的往殿外走去,正要出殿,却再次被唤住,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你去传旨宣郑国夫人进宫,若是这次再不前来,也照样要了你的狗命!”
  “是是,小人领旨!”
  违命侯府,李煜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看着满是泪水的小周后被禁军给强行拉走,那打算扑上去阻止的窅娘,被满脸不屑的王继恩一脚踢到在地。
  “既是亡国之奴,何必抓着看不见的遮羞布不放!要不是官家怜悯,哪里有你们活地,呸!”
  一口唾沫吐在目光以呆滞的李煜身上,轻声一声,王继恩拂袖离去。
  又是过了数rì,这期间因为朝廷信奉孔圣人,汴梁城中还未离去的文人士子更加的欢舞,不时的聚集一处,谈古论今,满是舍我其谁的气概。
  当然,杨延昭几人也被邀请过,只是对于其中轻狂感觉很不以为意,这也许是赵光义所未料到的。
  将儒家抬得太高,士林之中开始弥散开轻浮之风。
  “延昭兄,实在是没办法了,还是躲在你这里比较舒坦。”
  院中,杨延昭正与张谦下着象棋,韩国华观战,温仲舒在一边帮晒太阳的温李氏揉着身体,李至忙是慌张的走了进来。
  “李大哥,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有小娘子在后面追你?”
  闲着无事,正与排风在台阶上重温‘西厢记’的八妹抬首问道,那李至忙忙摇手,“要是个小娘子追我,倒也没什么,可是你没看到一帮男人围着,偏偏八两的本事,却要在那装成一斤,指手画脚,趾高气扬,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走进棋局,看了两人厮杀之状,李至突然感觉很是奇怪的问道,“咦,奇了怪了,延昭兄是状元郎,怎么会如此清闲?”
  “元沛兄难道你没有听说状元郎身患风寒之事?”
  张谦抬首轻轻的说着,李至不禁一哆嗦,“不会你们三都以此为借口了吧?”
  “不然该怎么办?和你一道,被那些人给缠着?”
  温仲舒笑着应道,对他来说,与其与那些自命不凡的人打交道还不如在家中陪着娘亲,只是不知为何娘亲总是提及婚姻之事,倒是让他有些不自在。
  听温仲舒这一说,李至不由得咂摸着嘴,“似乎是这么一个理,如此说来,我李至也染了风寒了。”
  “怎么都以这个为借口,就不能想个好的幌子来?”
  八妹嘟囔了一句,众人跟着笑了起来,李至一边搬过桌椅,一边应道,“那也比与那些自命不凡的家伙打交道好上百倍。”
  说着,轻车熟路的进了杨延昭屋子,拿出另一副象棋,摆开棋局,与早已经手痒的韩国华对弈起来。
  “延昭兄,秋白兄,秉阳兄,光弼兄,元沛兄,你们都在啊!”
  正说厮杀着,却见向敏中也是匆匆而来,见他这模样,李至率先的笑了,“看来常之兄也是来此处藏身的啊!”
  “元沛兄果然慧如炬。”
  讪讪的笑了笑,向敏中感叹了几句,继而走到棋局旁,拿过矮凳,很是仔细的观看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rì,众人便留在了院子中下下棋,说说笑,李至与向敏中则是趁着晨曦而来,待rì落黑幕洒下才归去,生怕再被人拉到那些索然无味的宴席。
  这两天,他们终于可以不为此儿头疼了,因为明夜却是六大青楼的花魁角逐,其中汴梁的chūn满楼,潇湘阁,沐雨斋,风月亭,哪个不是曾经赫赫有名的青楼。
  另外两个,云烟阁与红袖苑虽说是落在宋州与郑州,但眼下也是风头正盛之时,此次花魁选试定是群芳竞艳,风月无边,如此让人无限遐想之事,怎能少了这些自诩风流的文人墨客?
  可是,也有人担心受怕着,自然是有些晃慌了神的何钰。
  天还未到正午,刚将云烟阁前来的四大花牌安顿在客栈之中,便急急忙忙的寻杨延昭来了,与他同行的,还有一身素衣的碧月。
  再见碧月,倒是消瘦了许多,白sè的群衫映着淡淡的笑意,少了些当初的青涩,多了丝脱俗宁静。
  “碧月小娘子,这些天,苦了你了。”
  脸颊上绽出笑意,碧月摇了摇头,“杨大哥严重,事情都有何大哥帮着打理,碧月也是轻松的很。”
  正说着话,听到声响的八妹将碧月拉到一边叙旧去了,后者虽有些不舍,但是见到八妹对她如此的热情,只能跟着前去了。
  “兄长,我有些担忧。”
  待两个女孩儿离去之后,何钰如实的说着心中的想法,杨延昭则是笑着在他肩头拍了拍,“今夕,若是输了,云烟阁会有何变化?”
  有些不解,何钰还是思索后如实答道,“此次花魁比试,若是胜了,云烟阁便能打响名号,但倘若输了……”
  “输了不还是照旧做生意?凭着我们阁中的特sè,还怕少了客人?
  所以,今夕,你不必如此太看重此事,能胜最好,败了,又如何?
  不过是一场游戏……”
  说完,杨延昭轻笑着往外走去,许久没有出去了,倒是有些闷得慌,身后的何钰思量了片刻,又急忙的跟了上前。


 第一百五十六章清风淡雅花枝栖

      chūn风抚面,徐徐暖意,吹的人好不舒服。
  街市上,依旧喧嚣如常,酒馆茶肆,唾沫横飞,起哄声不断,无一不是在说着即将举行的花魁之试。
  “兄长,你这是在做什么?”
  一家茶馆靠窗的桌边,何钰有些不解的看着品茶的杨延昭,满脸的悠然自得,似乎正如他之前所说,并不在意这次比试。。。
  “今夕,你听,刚才那些人是不是对汴梁的四大青楼较为看好?”
  搞不懂这话中所指何意,不过何钰还是点点头,“没错,兄长,汴梁四大青楼本就很有名,各有各的看家本领,除了‘chūn满楼’的六朵金花之外,剩下的三家也有着压箱底的头牌。
  所以,一路下来,听到的也不为是猜测四大青楼谁会拔得头筹,至于‘云烟阁’和‘红袖苑’……”
  何钰越说越没有底气,那仅有的信心被如此多的路人给说的丝毫不剩,见他如此,杨延昭不由得笑了,“今夕,想不想大赚一笔?”
  说到赚银子,何钰顿时来了jīng神,忙出口问道,“兄长有什么好主意?”
  杨延昭没说话,对着正说的起劲的人群努了努嘴,何钰不禁回首,却听着那些人在谈论着六大青楼比试压庄赌钱之事。。。
  “你们不知道吧,眼下‘chūn满楼’的赔率已经变为了一赔二了……”
  “什么?一赔二?这也太低了吧?”
  “你懂什么?这是稳赢的买卖,即便一赔二,买的人也多不胜数,难不成你要去买‘云烟阁’和‘红袖苑’夺魁?那倒是可以去,他们的赔率可是一赔十……”
  听着这些议论,何钰的脸不禁黯淡了几分,“兄长,这哪里有富贵可言,你莫拿何今夕来取笑了。”
  “怎会?你都听到了,就算所有人都不看好‘云烟阁’,你这幕后当家的也要对自己人有信心。
  对了,今夕,你这手头上还有多少银子可以使用?”
  “之前还有两万多两,眼下只有一万五千两了。”
  “那好,帮我压个一千两‘云烟阁’夺魁。”
  杨延昭这轻淡淡的话语着实让何钰惊了一下,有些呆滞的开口确认般的问着,“兄长,你刚才说要压‘云烟阁’多少银子?”
  “一千两,怎么了?”
  这次,何钰确信他没有听错,很是认真的盯着杨延昭看了一会,压低声音道,“兄长,你可是当真?”
  往杯中满上葱茶,喝了一口,感觉特有的清香,笑着应道,“那是自然。”
  “哈哈,小弟明白了,这就去了……”
  突然间,何钰像是知晓了什么,一拍桌子,便兴匆匆的离去了,杨延昭却仍是坐着,拿起花生粒悠闲的吃上。
  耳边听着那些无事之人所说的天南地北,有些显得荒诞,博人一笑,不过其中倒也有奇闻趣事,若是在此找找乐子,消磨时间,大抵也是不错的选择。
  不知多久没有这般安逸闲致了,胡乱的来此世间走一遭,最初便是进了营旅,为改变杨家命运而暗自努力。
  后来,到了府州,虽说书院的rì子没有多少的烦恼与忧愁,但为了考中科举加倍努力,却是少了闲看风月的心情。
  其实,自己想要的不就是这种吃喝玩乐的rì子么?
  感叹了一句,杨延昭抬首透过支开的木窗往外看去,刚要收回视线,却见到一个意外之人。
  竟是李煜。
  此刻,他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失魂落魄的模样哪里有往rì的谦谦君子之态,见到他,杨延昭不禁丢下块碎银,起身跟了上去。
  “臭要饭的,往一边去!”
  街边的小贩挥手呵斥着,不过李煜像是没有听闻到,喃喃自语,步履蹒跚的往前走着。
  漫无目的,似乎受了失了心智。
  一条小巷,人影稀少,几道身影冲上前,将李煜扑倒在地,看他们满是补丁的麻布衣,想来是盯了许久,终于等到了机会,上前行起劫掠之事。
  “住手!”
  冲上前,杨延昭低喝了一声,正因李煜不肯交出怀中东西而挥着拳头的无赖小混混皆抬起了头。
  “怎么,想管闲事,兄弟们上!”
  很快,几人便扑到在地,就算杨延昭只用体术,也不是这些平rì里游手好闲的市井之徒所能抵挡的。
  “滚!”
  闻声,小混混忙从地上爬起,头都不敢回的小跑离去,转过首,看着在地上哆嗦的李煜,杨延昭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伤悲。
  曾经,他也是一代自诩风流不羁的君王,如今,却只是落魄于此。
  此刻,他的内心是多么的寂寥,是不是如同自己深夜之时那独思前世,而不能诉说时一般?
  虽然心中明白,李煜不是他所能接触的,但压制不住胸中生出的同情,杨延昭还是走了上前,这时,李煜已经乱了神智,手胡乱的舞着,口中不断念着‘嘉敏,嘉敏……’
  看来是赵光义sè心起了,想起小周后那绝美的容华,不由得叹了口气,抓着他的手臂唤道,“侯爷,侯爷!”
  半晌,李煜的神智才变得清楚了些,“你是状元郎?”
  点了点头,将李煜扶起,后者的身子极为的虚弱,甚至连起身之时都晃了两下,差点再次跌坐在地。
  见他面容惨淡,杨延昭忍不住开口道,“侯爷,身子骨要紧……”
  “多谢状元郎。”
  李煜轻声的道了声谢,便转身往一边走去,望着他消瘦落寞的身影,不知为何,杨延昭下意识的吟起了那很是熟悉的词句。
  “chūn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今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chūn水向东流。”
  听到这声音,本蹒跚向前的李煜身子猛然一震,继而止步,许久才回过首,杨延昭分明可以见到他眼圈中挂着的泪珠。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chūn水向东流,说得好,状元郎,只可惜我生君未生,若是能早些像是,李从嘉也能多一个知己。
  只可惜……”
  留下一个自嘲的笑脸,继而无力的叹了口气,李煜再次迈开脚步,口中念着本该属于他的词,渐渐的消失在巷子中。
  今后,不知还能否再见?
  心中默念了一句,良久,杨延昭将视线收回,心情有些低落,也无了之前的闲情逸致,径直的往院子走去了。
  回到院子,天sè还尚早,途中重整了心情,所以罗氏女等人自然未发现杨延昭的异常,八妹则是埋怨为何不带她一道去逛街市。
  与小丫头闲聊了几句,一边从屋中走出来的碧月迟疑了片刻,终于开口道,“杨大哥,天sè也晚了,碧月这就回客栈去了。”
  “碧月妹妹还是在这吃个饭再离去吧。”
  罗氏女轻声的说着,碧月闻言不作声的低着头,待杨延昭也是如此道了一句,这才点首应了一句。
  第二rì,汴梁城中好一番热闹,天还未晚,却已是巷道一空,寻常的百姓虽不能进入比试的‘chūn满楼’,但是好歹能就近瞄上一眼,也能够为rì后谈论添上不少的底气。
  庭院中,点着几盏灯笼,晚风吹过,灯火摇曳。
  “延昭兄,这棋你们也下得安心?外面热闹的很,难不成我等只能在此百般无聊?”
  李至语中有些沮丧,六大青楼花魁比试,不用说,肯定是丽影曼瑶,雪月风花,好不恰意。
  所有人都去了,八妹、排风、罗氏女甚至是五大三粗的郭淮以及萧慕chūn等人也去凑热闹了,而他这风流倜傥的才子却不能为佳人捧场,怎能不觉得丧气?
  “元沛兄,你这xìng子可得改一改了,在座的诸位谁不想前去一睹究竟,可是朝廷的规矩大伙又不是不知道。
  入朝为官者,不得进勾栏之所。
  所以啊,还是耐着xìng子在此沐和风谈棋局,岂不同样妙哉?”
  向敏中笑着摇头道,四月初的天,他的身上依旧穿着一件薄薄的袄,这还是罗氏女与郭淮丹药共同调理的结果,否则,照以往,仍是厚袄在身。
  闻言,李至讪讪的笑了笑,“你也知道的,我xìng子就直了些,哪里敢挑衅朝廷历律。”
  说着,走到一边,拍了拍正握着书卷的张谦,后者似乎受了惊吓,手中的书径直的落在了地上。
  “秋白兄,你怎么了,在想着何事?如此的出神,怕是在想着哪家的小娘子了吧?”
  对于李至的打趣,张谦则是没好气的瞪了瞪眼,转过脸不做理睬,心里却还是放不下来,不禁望向了与向敏中安然自若下棋的杨延昭。
  或许别人并不知晓,但是他却是明白的,‘云烟阁’是何钰在打点,如今被推到众人眼前,作为兄弟,当然希望‘云烟阁’获胜。
  跟着杨延昭久了,张谦明白,没有办不成的事情,但想想这几rì的听闻,心里还是不免为何钰担心。
  月上了柳梢头,又落进了溪水湾,终于在煎熬了几个时辰后,院外传来脚步之声,张谦忙将手中书合上,抬首望去,却是见到八妹意犹未尽的走了进来。
  “六哥!”
  小丫头高兴的叫了一句,刚yù说些什么,却突然将嘴捂上,身边的排风与罗氏女正感觉着奇怪,只见她走上前,清了清嗓子,右手在身前抚过,“各位看官,你可知今夜六大青楼的花魁比试?
  若是没有,便听在下为你道来,话说这参加花魁比试的青楼可都是首屈一指,其中的姑娘无不是水灵灵,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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