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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罐夫君,娘子要掀瓦!-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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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声,念得不过是最后的旧情……
    柳氏听着却是身子猛然一震,终于……又喊了她一声娘亲么?
    “玦儿!”这一声这会儿带着哭意和颤意,还有喜意。15019323
    赫连啸天吼得也更是厉害,全然不顾在众人面前的形象了,反正在方才赫连玦当着众人之面取下面具,反之沉声问他“谁说我死了”之时,他就早已没有任何形象了,此刻面对下人的惧狠之样都如数出来,那阴沉的气势,也像是要杀人一般,怒极到了一定程度。
    “如媚!”低低喊着柳氏的闺名。
    在场的人看着这阵势,莫约也是明白了什么。
    原来在这众人看不见的背后,莲庄除了叔父欲杀侄儿谋权的丑闻外,还有嫂子与小叔纠缠在一块的趣闻。
    难怪赫连玦迟迟无动静,方才也只是喊了柳氏柳姨,甚至是不肯认母,原来还有其中的事情在此。
    柳氏听着赫连啸天对她的怒吼,这会儿只心神俱疲的抱着赫连玦的腿,抱得更加厉害,像是孤注一掷……她累了,这一生从她顺了赫连建天的情,在赫连玦身边照顾赫连玦起,无一不是怕什么时候再回去,落了个一无所有的身份。
    她每日步步惊心,梦回午夜都是害怕。
    听到“夷族”二字,也都是害怕,现在跟着赫连啸天也是害怕,怕某一天人老珠黄,迟早什么都不是……怕赫连啸天知道她根本就不是玦儿的娘,根本就不是赫连建天所爱的人,更是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是。
    从来就不曾有人真的爱她,她只能更爱自己。
    哭哭啼啼:“娘亲愿意和你认错,把一切都说出来,玦儿……你十年前那一场大病,虽说是偶感风寒,可是久治不好,娘亲那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查了才知道,是啸天……是啸天在你的药中加了银翘、金羚、桑菊、双黄连和羌活,原本是风寒,却不用热药,反而之是用辛凉解表的汤药……只能越喝越重,这些十年了,没有人有证据,可是娘亲知错了,娘亲如今愿意把一切都为你说出来。”
    赫连啸天只觉得五雷轰顶:“如媚!你疯了!你在说什么!”怒目而眦,死死的看着柳氏。
    仿佛是觉得不可置信……
    这些东西,柳氏怎会说出来……
    那时他根本就还没有将这些告诉柳氏,只说是玦儿怕是活不久了,他爱她,所以要她与他一起,趁着她难过,将她揽入了怀中。
    现在看来,多年前的旧事无论是旧人还是往事,都像是笼罩在一层雾气之中,看不分明。
    “含血喷人!”赫连啸天此刻也只能这般看着柳氏,似有些心寒,眼中都是凉意。
    柳氏听到赫连啸天这般骂她,心也绝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已是共同进退十年,又何来的含血喷人:“啸天……你明知道我说的是真的,如今你还何苦骗玦儿……”
    “玦儿这些年,受的苦也是多了,还有之后的……玦儿,之后你的病一直不曾见好,也是因为这些,包括这些年里你喝的药,加的那些狼虎之方,可都是啸天给我的,娘亲也不想啊……你想想娘亲陪你一同长大,看着你从这么高,长到了如今这般挺拔的样子,娘亲如何能狠得下心……”
    “如媚!”赫连啸天已经冷了眼。
    看着柳氏就好像看着魍魉,她已经全然不知道在说什么了,已经疯了!
    “还有之后的事情,你在密林中遭暗算,也是啸天提前安排好的,埋伏了数百人,全是莲庄旗下的杀手,九州之事根本也就是你叔父安排好的,玦儿你相信娘亲,娘亲是真的有心悔过,是无辜的啊……”
    赫连啸天只听得越来越心冷,看着柳氏这般样子也觉得越来越陌生,一双鹰隼般的眸子越加沉。
    就好像是要断了这份情分似的,在他大败的时候,柳氏在天下众人面前说这些,无非是舍了他,给她自己留了一条活路。
    这般苦苦哀求赫连玦原谅她,是给赫连玦投诚,也是在断了他的一颗心。
    数年的情分烟消云散,看着柳氏的眼中也有了痛意:“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杀了你!”
    柳氏听罢,本已跌坐不稳的身子直是瑟瑟发抖,就好像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她知道赫连啸天向来说到做到,这一刻只更加牢牢的缠着赫连玦,眼中也是绝望的样子,看着赫连玦满是求救的目光,而赫连玦……却是眼中的冷光淬然更凉,那些本已经决定烟消云散的旧事又赤|裸裸的摊开在眼前。
    原本已经是心中无情,此刻只觉得那些年身子所受的苦,还有密林中的刺杀又复而跃然在脑中,颀长的身子都微微僵滞了一下。
    柳氏似还不知足,没说够,其实若说这些年来做得对不起赫连玦的旧事,还有更多:“还有玦儿,娘亲还要与你认错,若不是娘亲存了歪心,想要你气虚亏空而死,也不会逼迫你将沈家小姐娶进来,让你至今都没有寻自己合心意之人,是娘亲对不起你……”
    又是提及了沈如薰。
    原本还是好好的,却一下子早已不知弄巧成拙。
    此刻赫连啸天在一旁已经被柳氏这番话惹得满是恼怒气急攻心,只手上提了一把剑,像是在怒忍的样子,而这一处赫连玦却是蓦地退了一步,只微微睨了苍凉的眼。


☆、对决(六)
    “如薰。”低沉了声音。
    柳氏以为赫连玦是被她打动了,这会儿哭哭啼啼:“是,是如薰……娘亲对不起你。”
    好像是提及了什么不好之事,赫连玦低头看着此刻抱着自己大腿的柳氏,眼中的眸光一下子便变得深沉起来,“你不配提如薰。”
    事到如今,她还想不明白?此刻在众人面前说出这些话,怕不是真的要真心悔过,若是想要真心悔过,不会这般迫不及待甚至不等众人离开,直接扑过来抱着他的腿便哭,此时究竟是歉意深一些,还是刻意多一些?其心难明。
    柳氏听到赫连玦这沉声,也惊了。
    好似过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怔怔的盯着赫连玦看,好似今日是赫连玦自己一个人出现的……那么,那场密林之事沈如薰是真的出事了?
    死……死了?
    “玦儿……对不起,娘亲不知道,你别难过……娘亲错了,娘亲不是刻意提的……”
    她这般在此时提起沈如薰,无非是在他的心口上捅一刀,她方才只顾着自己投诚了,说什么都是为了表示自己知错了,却不曾留意到,她这一生对赫连玦做的那么多错事中,只有娶妻那一件事儿做对了。
    若想要赫连玦对她留情,那也只能凭着那一件事……可现在,却又弄巧成拙。
    柳氏瑟瑟发抖,泣涕皆下:“娘亲错了啊……”15077305
    “密林之事和娘亲无关,你若有仇……就去找啸天……吧。”这话说得艰难,她的心也微微疼痛,却是不得不说。
    为了自己……薰薰她动儿。
    “如媚,你!”赫连啸天终究一直到现在都没想到,她竟然会说这些话。
    把他推出来之后,还撇得干干净净,此刻心寒俱加,只能提起了剑,怒极攻心。
    柳氏看到赫连啸天这样,抱得赫连玦越加的紧:“玦儿,娘亲与你说这些,啸天生气了,你要救救娘亲……救救娘亲啊。”
    可赫连玦此刻只是忽地看着前方,把视线穿过了众人,眼中似有痛意。
    在这人群中寻到了唯一一抹独特的身影,扯了扯唇:“如薰……”
    沈如薰这会儿站在上官青紫身旁,听到了前边柳氏说到她的名字,已经眼中有不一样的光芒,似是诧异却又不解,只觉得脑袋一痛……
    为什么她们要说她?为什么那个“娘亲”又是害怕的样子,为什么夫君又是心痛的样子?
    沈如薰还没想明白,察觉到人群中穿过来的目光,一下子就不解的顺着那道眸光看过去,只看到了赫连玦一张携着冷意的脸。
    他今儿本就是过来找他们算账,算完一拨又一拨,好不容易将莲庄收入了手中,此刻看局势已定,却又是提了这遭旧事。
    沈如薰脑子还没好,此时连他究竟是谁都没记清楚,柳氏却又将那伤心往事重提……
    赫连玦的眸光忽地冷绝起来。
    沈如薰也看着赫连玦,心中好像砰然一响,像是又块大石头砸进了心湖里。
    此刻两个人就这般对看着:“夫君……”沈如薰蠕动了唇。
    这声音低低的,周围的人听不清……
    可赫连玦却是在看着她,纵然声音不大,他也听见了,看到她蠕动的嘴角,他亦也是明白她说什么。
    眼中有对她的怜爱,仿佛是在说等处理了今儿的事,待莲庄局势稳定,他要带她走遍天下寻遍名医,无论多艰辛都要让她恢复原本的记忆,变回原本的她。
    害怕再见到来时途中密林里她痛苦的样子了。
    沈如薰看着赫连玦只觉得脑袋疼得很,今天这一出戏看得她也脑子错乱,此时不仅是看着赫连玦,还看着正趴在赫连玦腿上痛苦的柳氏。
    这番场景,如此旧人,似曾相识。
    却又是想不起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脑中嗡嗡嗡的……有什么一直在横冲直撞,似有画面一闪而过,可她却什么都抓不住。
    只好脸上又出现了痛苦的样子,看着赫连玦对她的关怀,弱弱的笑了笑,好似那没心没肺的样子。
    却是第一次眼中像是在关心他。
    关心他在这么乱的局势中,关心他在这么多人的眼中……如何从那风尖浪头上下来。
    她虽然不知道此刻是怎么回事,但她总知道在人群中最耀眼之处不是什么好事,好像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注视着。
    沈如薰扯了扯嘴角笑了笑,而这笑容也似落入了赫连玦的眼中。
    他心本冷然,却因她这一笑而变得暖了些许,脸上阴冷的表情似稍有变化。
    柳氏正抱着他哭哭啼啼,也瞬间便察觉到了赫连玦的变化,此刻只看着赫连玦,似有怔忪,再急忙顺着赫连玦望去的方向一看……瞬间又僵直了身子,是她!
    方才她留意过的女子,那一张看似上官青紫的容颜,却有着一双与沈如薰一模一样的眸子。
    不由得震惊起来:“玦儿……玦儿……”
    难不成沈如薰没死,莫不是那个女子便是沈如薰?
    似是一喜,她方才口不择言弄巧成拙的事情可以补救了,此刻只抬眸又看回了赫连玦:“你别怪娘亲……娘亲真的知错了!若是还有日后,娘亲一定好好对待如薰……”
    言罢径直就哭哭啼啼的又看往了沈如薰,好似求完了赫连玦又要求沈如薰。
    想要沈如薰帮她说说好话。
    沈如薰只惊了一下,本来就脑子不怎么好,没心没肺自然是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可是为什么看到柳氏那般目光看她,她竟然蓦地有种害怕的感觉停在了原地,像是抗拒再一次卷入这样的风波中。
    于是目光又落回到了赫连玦身上,眼眸像是那般无措……就好像在马车内想要求救那般。
    看得人心中也一痛。
    上官青紫此刻似乎也已发现了什么,好像柳氏已经心中有了答案。
    她把沈如薰藏得这么深便是不想她再卷入这些事情,护着她不让她再受半点伤害,可此刻……
    一切事态好像又开始失去控制了起来。
    赫连啸天只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此刻的一幕,听着柳氏的话眼中都是阴寒,却是看到了此刻大堂中蓦地再起的紧张局势,大笑七分三分是痛:“哈哈哈……”
    提起了剑,看着柳氏对着柳氏:“真是一对好母子啊……”
    此刻真是只剩他了,什么都没有了……
    这会儿……什么都不剩,他也唯只剩下笑了。
    原本就怒极到了一定地步,此时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剑尖指着柳氏,惹得柳氏颤颤发抖,可他却是再看着赫连玦。
    而后却是又再穿过赫连玦,像是再看躲在人群之后的沈如薰,蓦地凝起了一双鹰眸,这般的痛:“好啊……哈哈哈……”
    仰天大笑的笑声是这般痛,他终于明白了,原来赫连玦什么都没有失去,此番不过是来夺得一切,让他一败涂地的。
    可是他已落入了绝境,还有什么可怕的?
    “践人!”赫连啸天只当着众人怒着沉沉一吼,把一堂众人的视线都在重新引到了他的身上。
    只觉得他这一生可笑得很,算计半生,谋夺半生,最后却是算不尽自己的结局。
    今日原本高兴来这灵堂,半个时辰前他还是得意自满的样子,那是他最风光的时候,可此刻又是如何?权势尽失,名声尽毁,遭枕边人背叛,又被人这般狼狈的看!
    赫连啸天提着剑,只觉得自己的手都在抖,连同着剑尖也跟着颤动。
    玄铁震动发出的声音这般沉,此刻就好像走到了最后,已经生无可恋一般,只觉得怒气冲上了脑袋,整个人已经完全不由理智控制了:“真好,真好啊……哈哈哈。”
    他这般发狂,堂中众人都被吓了一跳,不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连连急忙退后,怕被伤及无辜。
    今日灵堂吊唁已经全然变成了莲庄一决,赫连啸天已落尽下风,只能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柳氏蓦地一怕,最后一声尖叫:“玦儿,救我——啸天他要杀我!”
    却只见赫连啸天还在沉沉的笑着,看着柳氏,好似方才她将那些旧事和盘拖出之事,他都没这般冷,此刻就好像是算计累了不想再斗了,“来人,把莲庄围起来,今日我不想活了,在场的谁都别想活!”
    却是只等来一阵窸窣的动静:“副庄主……不好了,整个莲庄也被围起来了。”
    “哈哈哈……”赫连啸天终于只剩下了最后堪堪一笑。
    原来是真的败了,败得彻彻底底……
    “夺我权,毁我一生,赫连玦,柳如眉,我要你拿命来偿——”
    一声低吼像是野兽被困在牢笼,最后一击也像是撕心裂肺一般,只能冷了眼提剑向前刺去——
    他本就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好手啊,此刻没了活意自然就不留后招,这招式之快变幻之间自是让人看不见迹道。
    柳氏只见一柄剑朝自己眉心先刺来,厉声大叫:“啸天,不要!”
    而此刻赫连玦也似回过神来,眸光从沈如薰身上挪开,幽沉了一双魅眸,也抽出了腰间的软剑


☆、对决(七)
    “够了!”赫连玦只沉沉出声。
    只见电光火石间,不过是眨眼之势,两道挥剑声便互相碰撞交错在空中,沉闷的弹响声就好像从地狱中传出的声音般,声声回寰不绝。
    眼前的画面,不仅是柳氏呆了,上官青紫呆了,沈如薰呆了,在场所有人都呆了。
    赫连玦最终还是因为柳氏那声厉声大叫,动了恻隐之心,也像是耐心走到尽头,无心再纠缠下去。
    一场闹剧,闹得莲庄数十年来的丑闻如数揭开,就连已逝的赫连建天也必不可免的成为众人的谈资,谋夺篡位,叔嫂私通,毒害侄子,如此多的丑闻……现在还要在众人面前上演一场泯灭人伦的厮杀!
    闹够了……真是闹够了。
    赫连玦把剑挡剑的眸光也这般沉,沉得好像眼里都有了让人恐惧的怒意。
    这点怒意像是从十年前便忍到了这一刻,所有的韬光养晦,隐忍暗藏,不过是为了这一刻!
    赫连啸天看着赫连玦的眸眼,好似从里头看见了更多的东西,可是他不管,方才下令围莲庄,而此刻什么都没有了,他只是一个孤家寡人,还在执着什么?
    此刻要的不过是他们的不得好死罢了,要他们死得干干净净,若是死不了也要让他们不痛快。
    这一瞬只看着赫连玦和正匍匐在地上的柳氏,冷冷的出声:“她这般的娘亲,你还护她做什么?”
    了了了石见。“若不是她与我说你似乎无病了,我又何须这么着急朝你下毒手?你护她做什么!”冷笑声与冰冷的话语叠加在一起,最后一句似伤心欲绝的反问。
    赫连玦听罢,手中的剑正抵着赫连啸天的剑,两剑相抗衡,以求彼此相克。
    赫连玦的剑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像是触及了心事,也像是没料到……不过只是以瞬,却又恢复了正常。
    已经没了情分,也没了期望,还有什么失望可言?
    此时只是冷冷出声:“大堂之中,别脏了莲庄这块地。”
    自此之后,这莲庄由他掌管,这大堂自也是由他说了算,丑已出尽,再闹还有什么意义?
    赫连啸天听罢只沉沉一笑,看着赫连玦:“哈哈哈……”仰天一笑,眸中全已是绝望,脏了地……他还怕伤了柳氏脏了他的手!
    此刻听赫连玦这般说,只好把眸光再而沉沉落到了赫连玦身上。
    眼前的男子已经完全脱了少年的稚气,也全然没有了病怏怏的样子,更不会两三句话说不齐便要咳嗽一声,想来这么多年他被骗得有多深,被算计得有多惨,他一直自以为是,认为一切都如数掌控在他的手里,可到现在才发现,其实一切并不尽然是这样。
    轻敌过度,也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总认为他是他一手带大,自然是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
    却不曾想一切早就脱离他的轨道。
    此刻……人马尽无,谋算尽败,就连柳氏都这般……
    赫连啸天垂眸猖狂笑着看了柳氏一眼,眼中是说不出的复杂,十年啊,十年……
    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可以拿来荒唐。
    悲凉之感在心中油然而生,看着此刻赫连玦冷毅的眉眼,就好似多年前那人的模子刻出来似的,只觉得刺痛了他的眼。
    粗犷的声音,沉沉的喊了一声:“不……”
    而后眼中便是淬然席卷而来的痛意,手中的剑也拿得更稳了一些,狠狠的发力,于是一瞬间的朝前再一推,剑尖划过赫连玦挡他的软剑,再一转手,回旋剑,一招一式间像是想要夺赫连玦的命。
    此刻的目标早已不是柳氏,已经变成了赫连玦。
    就像是他欲死,也不想赫连玦安然无恙的活在人世间,他要他死,要他如赫连建天一样,消失在这时间。
    虎父无犬子,赫连玦如若不死,这天下必定将来有他一席之地,名垂青史,一成一败间,是二人的命运。
    可他不甘,也不愿,他既然要毁灭,那便一起去死,狠绝的声音:“我倒看看,今ri你能挡我几招。”
    这天似越来越冷了,外头的冷风都随着赫连啸天的这句话扑了进来。
    寒风刮在人的脸上只生疼得很……
    厅内众人也被眼前这一幕吓得说不出话来,各门各派也似急忙抽剑拿出武器,是自保也是以防这种局面危及自己,亦或者随时随地上前去帮赫连玦。15019323
    只见赫连玦此刻眸光冷然,似乎不为所动,早已在心间筑起了一道铜墙铁壁。
    叔侄反目成仇,亲情全然泯灭不过如此。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冷冰冰的话语,好像是要寒入人心。
    赫连啸天不以为然,只冷冷的哼了几声:“哼!”似是不屑赫连玦。
    言罢这一瞬,似已经开始出招,剑声纷乱间,缭乱了众人的眼,也……惊了沈如薰的心。
    看着柳氏匍匐在地,还有这打来打去的剑影,就好像有什么画面与此刻重叠一般,她只觉得脑袋一痛,痛……厮杀声,马蹄声,火……大火……
    头疼欲裂!
    前几日在密林里已经头疼得很,方才看到柳氏也已经精神恍惚,此刻看到这剑招,好像有什么在心里头蠢蠢欲动,就好像压制了许久的东西要在心里头再复而发芽,她是忘了,可原本在心里入骨的悸动,又如何能忘。
    那一份关怀与爱如何能忘,她都能为了那一个人而舍弃自己,此刻……看见他再复而在那刀光剑影里头拼杀,她又如何能忘。
    只能讪讪出声,当着众人的面便喊了出来:“夫君——”
    这声音是这般的痛,这般的急切,这般的害怕……
    生怕他会出什么事,怕旧事重叠……
    好像从此刻自己眼前的刀光剑影里,还能看到他失落的身影,眸眼中的无奈,期盼自己能够记起他来的喜悦,可是她给他带来的……只能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沈如薰这一声,不仅喊得自己撕心裂肺,肝肠寸断,还把赫连玦的剑势喊得一滞。
    喊得赫连啸天忽地回了头看她。
    上官青紫一着急,怕沈如薰忽然又没心没肺的疯了起来,在这样的情境下掺和出去,只能牢牢抓住沈如薰的小手。
    沈如薰只觉得手上一痛,动弹不得,看着赫连玦的方向哭。
    好像有大火,还有无尽的悬崖……她好像从那些纷乱的画面中看见了什么,是一张张深沉隐忍的脸,是带着魅色却为了她不再那般随心所欲的脸,是为了她而着急而担忧的脸,是为了她……而眉梢紧拧心痛的脸。
    沈如薰像是记起了什么,却又是什么都没记起的样子。
    此刻只能看着赫连玦受她这般痛苦的喊叫,而略微发挥失常的剑招。
    赫连啸天则沉沉的笑了:“哈哈哈……”这声音多么痛苦。
    可他痛苦几分,他就要赫连玦也跟着痛苦几分。
    大堂内众人似也被沈如薰这般喊叫给吓到了,看着此刻正欲冲出来的小脸,一双眸子干净纯粹,好像不染一丝杂质,却眼中都是关怀,好像眼前的这个女人,一直待人如此,待所爱的人如此,待天谁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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