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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罐夫君,娘子要掀瓦!-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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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孝擎急忙换了一套衣服出来,人方站定,头上的汗还没有擦净,就觉得耳边像是炸开了一样。
他还迷糊着,便听到身边二十多个镖师还有一叠又一叠的人大嚎了一句:“来了,来了!”
紧接着便是犹如天家出行一样的排场,几面锦帛画着威严的螭纹模样,延绵了好长的车行,江湖中排行好前的绿林高手都在队伍里头,乃至天下第一杀手东辰都在队伍前守护。
沈孝擎忽然就笑了出来,他这个岳丈脸上有光:“哈哈哈……”本是想笑来引人注意,奈何这会儿人都大声喧哗,直把他的笑声掩盖过去了。
不只掩盖过去了,还直接把他挤到了一边去了,身旁直有人用力嚎叫着:“来了,真来了,我要看武林盟主的英姿一眼!”
“早早就在这守着了!!”
就连镖局里头最不拘礼节的汉子们都放肆了起来:“小姐都嫁几年了,我等也没见过,这会总算可以瞧赫连庄主一眼了。”
传说当年赫连庄主抱病在身的时候,可是谁都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直是江湖中最神秘莫测的人物,耐人寻味得很……
也是前几年莲庄一决,反叛了庄内一场事变,才渐渐英名传了出来,据说长相那可是魅人得很?
话音刚落,便把沈孝擎挤到一边去了,惹得沈孝擎一声不爽:“兔崽子,是我女儿要回来,你们挤个什么挤。”竟然都不看岳丈一眼!
他是岳丈好吧?岳丈……武林盟主的岳丈……呜呜……
沈孝擎正了正神色,一脸不与这帮三大五粗的家伙计较的样子,站到了另一处。
居高自然能望远,只见这会儿车行队伍真是轰动的很,缓缓前来,眨眼就到了跟前。
这一次坐的马车不是四面闭合,而是敞开式的,只有纱帘略微遮掩,远远便看到了那车辇上英伟不凡又略带魅肆的男子,还有他那熟悉到不行的女儿……
“如薰……”沈孝擎喃喃出声。
想当年他可是……狠了心的|逼她出嫁,算好了赫连玦应当年纪不大,又是莲庄庄主,更甚是传闻莲庄庄主是病秧子,他总隐约觉得,既然是病秧子,可十年都不死,那也是种本事,应当是个良人……这才将沈如薰逼着嫁了出去。
此刻还在出神,可身旁的人又已开始叫唤了起来:“嘶……”似是抽气声。
沈孝擎跟着抬头,这才看到恰好有一阵风吹过,纱帘掀起一角,正好露出了赫连玦一双魅眸,那是怎样的一双摄人心魂的眉眼……微微勾挑的眼角似乎是天生上扬,暗色如墨的眸子,黑曜石一般,略带了几分威严……中原人里怎么会有这样让人一见难忘的眼?
再乍一看,只见赫连玦身旁的沈如薰也正望着自己看。
“爹……”细微的声音传来。
他也霎时忘了如何言语,他的女儿,终是归家了啊。
“如薰……”高兴得颤抖出声。
而下一瞬,还没等他感伤半晌,已经有另一道脆生生的喊话声响起了:“姥爷!”
这声音恍如从仙境来的灵娃儿,这般让人心肠都要开心得柔化了,就像春风来到人间。
他激动一应:“哎!姥爷在!”
想必是如薰所生的四岁孩童吧?叫……什么名儿来着?好似当年有修书一封回来说过,叫赫连睿宸?
睿是聪明之意,宸则是皇者,不是要他当皇帝,但日后必是人中之龙。
从未见过面的外孙儿,第一次见他,甚至还没有来到他的身边,便出声喊了他姥爷……这要如何让他不感动?
沈孝擎老泪纵横,他妻子早逝,就只有沈如薰这么一个女儿,还远嫁它方……
“姥爷在……”又激动的颤声再应。
此刻车行人马已经彻底来到他身前了,他身侧的那些彪悍的汉子倒都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铺陈在他面前。
迎接着便是一个小小身影先从马车上跳下来的模样,“姥爷姥爷,娘亲让我一下马车便飞抱你一个!”还没等他看清人影,声音一到,一个小小的肉团便扑到他的怀中了。
啧啧……这是什么轻功,这么小身子就这么轻盈灵动,简直就是经脉奇佳的奇才。15077311
说是莲庄的孩儿都当做神来培养真不为过。
“唉哟唉哟……”这忽如其来的亲密劲儿让他一时受不住。
怀中的人儿也丝毫不安分,一扑进怀中就调皮蹭了几下:“姥爷姥爷。”
不小心蹭到了他的咯吱窝,惹得他哈哈大笑:“睿宸都长这么大了,都会叫姥爷了……”霎时又热泪盈眶。
言时,眼睛一瞄,也看到沈如薰与赫连玦下来了,英雄佳人,如此形容并不为过。
这几年沈如薰当了娘亲后也越发有娘亲的样子了,这会儿娇羞一笑,虽然还有当年的样子,却是已稍稍大方了一些:“爹!”忍着恨不得也学着赫连睿宸的样子,飞扑沈孝擎。
赫连玦也噙了一抹魅笑看着沈孝擎,似是首次见面,微微挑了墨眸,稍点了头。
堂堂江湖第一大庄的庄主,现任的武林盟主朝他颔首见礼,风度不凡,沈孝擎被吓着了:“使不得使不得……”
想当初可是欠了三万字赖账不还……这才把沈如薰嫁出去的。
赫连玦看沈孝擎这般说,倒是笑得更魅人了,大手亲昵朝沈如薰腰间一挽:“外头太热闹,不是说话的地方,带着宸儿与岳丈先进去。”
温柔的声音,略魅沉,这几年越发越撩人了。
旁人听着都像是被夺了魂魄般,抽了口气。
沈如薰与爹爹太久没见,都一时忘了还在大门杵着,此刻抬头看了一眼,“振威镖局”四个字,霎时感动得泪眼迷蒙。
“对,进去……爹爹,先进去再说。”
一行人赶紧众星捧月般进了振威镖局,沈如薰看着儿时常呆着的院子,好似大了好几倍,但熟悉的练武吼声还在,顿时又红了眼眶:“爹……”
沈孝擎这会儿抱着睿宸不肯放手,听到沈如薰这声叫,也顿时感慨万千:“好好的,难得回一趟家,哭什么呢。”
赫连睿宸这个会儿看到自家姥爷和自家娘亲都像是要哭的样子,赶紧伸手看向沈如薰:“娘亲不哭不哭,宸儿抱抱……”
沈如薰赶紧把小睿宸抱了过来,粉雕玉砌的儿子,眉眼与赫连玦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唯有魅色的眼眸中多了几分她的狡黠,聪明得很,这会儿是来打破伤感气氛的,不由得又哭又笑:“嗯,娘亲不哭。”
“娘亲只是……太久没有见到姥爷了,太……高兴而已。”
'若说我这一生做得最对的事,无非就是这一场盛大的出嫁'
PS:预告:番外会写正文没有提的故事~还有几篇,柳氏、青紫、雪莲,可随意看看~
☆、番外:只求遇到你
在振威镖局小住的这几日,应当是赫连玦和沈如薰近来最惬意的日子。
近几年来自赫连玦接任江湖武林盟主一职之后,江湖中的琐事也多得很,不仅处理各帮各派之间的矛盾大事,还要经手莲庄庄内的各种事宜,除此之外还肩负了维护整个江湖安定的职责,于是其实近年来陪伴着沈如薰的时间其实确实不多。
所幸沈如薰平常还要照顾小睿宸,倒是不觉得生活空虚,可是赫连玦却心觉亏欠得很。振振意应玦。
此刻就在沈如薰幼时的闺房中,小睿宸已经被东辰带去找姥爷了,立秋也出去街道上玩了,偌大的一个阁楼只剩下他们二人。
沈如薰正在眷恋的看着自己当年的梳妆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已经褪去了少时的稚气,不自知的抬手摸了摸自己已经颇好看的脸庞,似是想起了那些出嫁前的事情,不由得像是想要笑了出来:“夫君……”出声,想要将赫连玦唤过来,讲述她一些过往的事情。
可是这才刚出声,早已无意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了。
今年的他二十九岁,越发越沉稳,眉眼间那种张扬的魅色早已变得沉稳了,邪魅依旧,可是更多了几分鄙睨天下的霸气,英俊的脸庞未变,更多了几分成熟的气势。
沈如薰被他从后头抱着,忽地抬头还是会被吓得悄然羞红了双颊。
不由得喃喃出声:“夫君……你……这是想要干嘛。”都这般时候了,还如多年前一样,喜欢不时来一下猝不及防间的拉扯,把她惊得心跳连连,小心肝儿也扑扑跳的厉害。
赫连玦看她这般样子,只蓦地扯了扯唇角:“难得今日宸儿不在,你不打算好好陪陪为夫我?”
表情是邪肆认真的,可是看着如今总是用来发号施令的一张脸,蓦地说这般暧昧的话,沈如薰稍稍有些不习惯。
“唔……我……”有些语结,只想着赶紧站直身子,免得再这样下去,她就心慌得再也站不直了,只能贴着他,“我要怎么陪陪你啊……”
这是在振威镖局呢,何况这些年陪宸儿多了,只会哄孩子,哪里还哄男人……
赫连玦只听着沈如薰的回答凝眸,她果真还是如以前一般迟钝愚笨。
难道看不出来,此刻他是想要珍惜两个人共处的时间么?什么叫她好好陪陪他,其实不过是他想要多陪陪她,无论是做什么事儿,只要是两个人在一齐做便好了。
低沉出了声:“你想要怎么陪就怎么陪。”
他魅沉的声音就这般轰然在她耳边乍响,原本就因为他忽如其来的气息而稍稍软的身子,果真更软了起来。
“唔……”沈如薰红着脸一脸为难。
这都多少年的感情了,这会儿只好稍稍抬眸看他:“夫君,让我……让我想一想。”
要怎么陪?左右看了一下,无人……
难得宸儿不在,立秋这个碍事儿的也不在,东辰也不在……
难道他是想?
沈如薰蓦地变得不好意思起来,把目光又挪到他的脸上,忽地就悄悄踮起脚尖,本是他抱着她,这会儿她反身略圈了他的脖子。
“夫君,难道是想亲密一会儿?”一双水眸里头都潋滟了笑意。
赫连玦看她这般主动,倒是出乎了意料,又沉了声:“如薰。”
喉结翻滚涌动,抱着她的手都添了几分力道。
沈如薰看他被她带得动情的样子,只弯了眸眼笑,再轻踮了脚尖,快速的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下,让他问到她身上芬芳的气息,却就是品不到她。
赫连玦低垂了头看她,“又调皮。”不知点火是要负责熄火的,到现在还没学到教训?
只见他不仅声音变得低沉,连同眸色也变得暗沉。
沈如薰这才笑了笑,忽地再主动的吻了上去,慢慢的勾挑吻着他,给他踱气,舌尖轻碰是酥麻的感觉,给了他一个悠长而主动的吻,而后才再把脸挪开,认真的看着他:“夫君,我方才是与你开玩笑的啦。”
再出声:“我知道要怎么陪陪你了。”
真正的将他带入一个全然无所知的世界,留下永生独特的记忆。
“今儿你就不当武林盟主了,与我一起跑一趟,好不好?”
“嗯?”赫连玦略微拧起了眉头。
似乎是好奇她意指的是什么,为什么要不当盟主一天?
“要做什么?”挑起了眉宇。
得来的只有沈如薰调皮的娇笑:“待会儿你就知道啦。”径直握了他的手,稍用力,直接把他带出了阁楼。
沈如薰似乎很有兴趣,接下来的事情,好像能带她回到过去一般,记忆中的感觉……
于是步伐也稍快了一些,像是在跑一般,她走得这般快,赫连玦也只能加大了步伐,果真有独特的感觉。
若是下人看到此刻莲庄庄主兼武林盟主的他这般跟在沈如薰后边跑,定是吓得眼珠子都掉出来了,直会高喊是否看错了。
恰时正好是夏日的中午,太阳毒辣得很,可也天气好得很,天是湛蓝的,树是茂密的,黛绿黛绿一片……
沈如薰将他带到了阁楼的后头,只见周围环境幽静得很,更像是个儿时的乐园。
“嗯?如薰?”赫连玦只见沈如薰在一棵巨大的树前停了身影。
沈如薰抬起了头,朝大树高处看去,喃喃感慨:“这几年没回来,这树都长得那么大了呀……”
感慨完便是忽然回了头,看着赫连玦笑了笑:“夫君……我不会武功,它现在太高了,你带我上去好不好?”似撒娇的模样。
只换来赫连玦眉眼中皆是笑意,轻声一应:“嗯。”
而后一瞬,便已经是鬼魅的身影一掠,出神入化的功夫,大手已经圈住她的腰,把她抱了上去。
沈如薰只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宽厚迷人的怀抱中,这健硕的胸膛,熟悉得很,不由得又红了小脸,惊险刺激的感觉,“啊……”略微喊了出来,还伴随着笑声。
只见一下子就到了树的最顶端,也是叶子最茂密之处,却是风景独佳。
沈如薰找了个地方坐下,树干大也盘枝错节,像个平地,直指着前方:“夫君,你看……这儿便是大庭院,以前我最喜欢爬上来小憩,听着爹爹和镖师傅们的练武声,吼吼吼的……有种安全感。”
言罢,便看着赫连玦笑,这是在与他重温过去?
赫连玦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便看到偌大的练武场。
沈如薰还没等他出声,便径直自顾自的说下去了:“现在是午时一刻,再待到午时三刻,便能听到那热闹的声音了。”
“然后呢?”赫连玦挑眉看她。
沈如薰笑弯了眸:“然后?然后我便陪着你呀,今儿宸儿不在,难得立秋和东辰也不在,我陪着你一起听着声音。”
赫连玦:“……”
沈如薰这才好似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抬眸望他:“夫君……你怎么了?怎么忽然……不说话?”
赫连玦靠她靠得近,此刻温热的气息都要喷洒到她的脸上了,只这般勾挑着魅色的眸眼看她。
“嗯,不说话。”
而后却是已经大手一用力,把她狠狠一拽,拽到了自己怀中来,逼得她一下便躺了下来。
动作之大,整片树丛都簌簌的摇晃了一下,“我觉得……还是这样‘陪’比较好一些。”
沈如薰看着自己不雅的躺在他怀中的动作,只又俏红了脸。
“反正今日也不当武林盟主了,你就陪我放肆一日。”
“夫君,你……你……”沈如薰霎时又语结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这会儿阳光正毒,阁楼后又这般偏僻,周围寂静得很,只有鸟叫声,还有树木葱郁满面的绿色,天上落下的阳光穿过叶与叶之间的间隙,斑驳的光影迷人得很,好似深处一个幻境之中。
“夫君你可别乱来,今日不是说我陪你么,怎么陪不是要我来决定么,咱们一齐听练武声。”
赫连玦只魅眸一睨,勾挑了她一眼:“如薰,我说你怎么这么笨。”15111462
语罢,已经低头吻了下来,他的动作这般轻柔,这四年间都很少有这般动情的吻了,刹那间心间好似缓缓开出一朵最初悸动的花来,“夫君……”
好似恍惚回到了年少的时候,两人初相爱,他在树下将她拥进怀中的时刻。
那般落叶初落的时节,金蝶纷纷起舞飞翔,只有他温柔的对待她,低骂出声:“笨……”
她不自觉地弓起了身子,被他吻得迷迷糊糊:“唔……夫君,你才笨。”
“今儿不是来找我的过去,而是重温咱们的过往么?”好似回到了那朦胧相爱的时候,只是这会儿他没了那么多的韬光养晦的必要,心中想的,想要给予她的,想要表达的感情,都如数表达出来了。
“如薰,今生,我极爱你。”
炽热拥吻间,沈如薰只迷迷糊糊听到了从他嘴中说出来的这句话,于是还未等回应,下一瞬已经被他抱着翻滚了下去。
'这一生,只求遇到你一个人,足矣;哪怕再笨,是我要的,足矣。'
PS:沈如薰和病秧子的故事番外到此落幕。余下是配角的。撒花~
☆、番外:柳氏篇…浮生若梦1
施善庵离莲庄并不远,总的来说就在与莲庄遥遥相望的另一处山腰上,但比起如今莲庄的繁华来说,这一处小庙庵可是破落凄清得很。
庵中没有多少尼子,算上所谓的住持,也不过三人,基本上尼姑庵中的三人还是住在不同的地方,前院、侧院,后院,三个偏地被分成三界,谁都在寻常日子中互不干|扰,唯有每日的佛堂晨醒才聚在一块,拜佛念经,见过早饭之后便各回各屋去做自己的修行,就连吃的都不常在一块。
如此分割与独立,都是些看破红尘的寡情之人。
弹丸的地方,说是庙庵,不如说是避世的一处安隅之地,不过是想要逃避过往的人才会住进来罢了。
柳氏如今一头青丝皆掩在灰帽之下,当年媚人的风情不复存,多的是几分清寂。
入夜了,这山里头条件不佳,不再有过往的鲸油作灯,什么精致的阁楼也不再,奢华岁月一去不复返,可她却是心里稍安了一些,平静了许多,眼角间的皱纹少了血如意的持效,都多了起来。
穿着一身青衫走在潮湿的屋里,一只大蚁虫从脚下爬过,她都能视若无睹了。
如今的她还是她,却只是更像另一个她所不认识的她。
柳氏端着小豆灯走到了硬板床榻边,只一吹了灯,霎时小屋便变得黑暗起来,漆黑不见五指,只有山里头的蚊虫肆虐,房外的鸟虫不分时辰,依旧叫个不停。
她还是习惯了的样子,直接把灯随手朝床边小桌一搁,直接就躺了下去,略微发霉潮湿的被子,盖到了身上。
沉沉入梦。
这一夜依旧睡得不怎样,一场梦也犹如狂风骤雨般袭来,那些过往的画面也不由自主的席卷前往,纷纷像是约定好了,此生不休的缠着她。
柳氏在梦中大喘了一口气。
“爹,娘……你们在哪里?妹妹……妹妹你在哪里?”梦里头的她好似一下子回到了三十年前,那时她还年少,因为家道中落而突遭横祸,狼狈不堪。
梦境分崩析离,她在冗长阴暗且潮湿的巷子里头走,一边走一边哭喊:“爹娘……妹妹……”
可惜回应她的只有凄冷的凉风,还有这恐怖的哭喊声的回音。
好像没有什么时候比这个时候还要吓人了,她怕极了,但也只能接着往下走。
她似乎忘了,他们早就死了,一个接着一个的在她身边死去,因为被歼人陷害,因为被拖进烟花柳巷而不从,而最后一个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妹妹则是饿着病死了。
梦里头的她一双眼睛已哭得红肿干涸,好像这天地之大,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她想要找一处地方也死了算了,于是便撑着最后一口力气上山,却没想到跌倒在山道上……
“姑娘,你是谁,为何倒在这里?”迷迷糊糊间,她以为这一切是濒临死去之前的一个梦境。
睁开眼,是个白衣翩然的公子,她从未见过这么美好的男人,他的身后还站了几个侍从,好像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
锦衣玉帛,非富即贵,这风度这气势……
她不是乡野村妇,自然是会审时度势。
太累太饿了,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只撩了撩眼皮便想继续晕过去。
又是那似从梦中传来的声音:“看来是饿晕了,罢了,既然倒在了回莲庄的路上,便一起带回莲庄吧。”
“是!”
……
待她再次醒来之时,已经在一个好似仙境的府中,云雾缭绕的大府,亭台楼阁,比她的家好了不知多少倍,她一睁眼便有人拿了药汤来喂她:“姑娘,你醒了呀?”
“这是哪儿……”她醒来便问了这么一句话。
于是只换来这样的回答:“这?这是大名鼎鼎的莲庄啊,三日前你被我们公子救回来了,你难道忘了?”
她挣扎起身,想与那位公子道谢,却只听到喂药的丫鬟笑着又道:“姑娘……你可是还没睡醒么?我们公子就要接手莲庄了,这般忙,哪里是能随意见到的啊。”
又道:“不过我们建天公子人善,当初把你带到这儿来了后,便吩咐下来了,说是若你无家可归,可以在莲庄里头做丫鬟,不必要再到荒山野岭寻死了。”
她的脸一红,似是窘迫,羞了起来。
原来被看穿了……善善但来一。
默默一言不发。
罢了,这一切兴许是上天的旨意:“嗯。”世界那时候太安静了,安静得只能听到她一声轻应。
紧接着便是岁月如梭,她渐渐明白了莲庄是什么地方,朝堂、江湖,天下第一大庄,而救她的白衣公子,则是这里最高贵的人……莲庄如今的庄主赫连建天,及冠的年纪,还未婚配。
莲庄中不知多少人爱慕他,而她总是在她们讨论的时候,低头一笑,什么都不说,亦更不参与进去。
听说他喜欢去西院,她便常常借故去西院,仅此而已。
藏了小心思,也有几次打了照面,可是白衣公子却是好似不记得她似的,眼光都不曾在她身上停留。
其实这些年,她的脸蛋也稍稍长开了,早已是如今这莲庄丫鬟中最拔尖的人儿,可是……他还是没有看见她。
梦及了这些旧事,柳氏在梦外头只皱了皱眉头。
好像这些是年少时,最解不开的心事,那少女般懵懂的情怀,那般美丽而让人觉得遗憾。
一梦如曲,眨眼飞逝便是又过了一两年,莲庄中|出了几番大事,其中最大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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