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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罐夫君,娘子要掀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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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人的存在。
    看沈如薰这如狼似虎的样子,只怕是已经中道了。
    沈如薰此刻还没有发现出什么事了,只是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贴上前来,对着赫连玦就开始动手动脚,嘴里还不断嘟嚷着:“唔,夫君,你好香……你好凉……”
    小手攀上他的胸膛,肆意的乱摸。
    “沈家小姐,醒醒。”赫连玦此时的脸已经完全黑了,暗怒藏在眼中话,语间已是极力忍耐,就连身上那股子虚弱的病秧子气息已全然不见了。
    一个才刚与他成婚,连新婚拜堂都免了的女人,竟然在与他相见不到一刻钟的时候,就开始对他动手动脚……
    只见沈如薰像是没听见似的,行动只晓得跟随着心意来,小手按在赫连玦的胸膛上,笑着就抛了个媚眼,理智全无,对着他心窝的位置就揉了揉,呢喃道:“唔,这里好暖……”
    感受着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小脸一下就扑通红了起来。
    赫连玦将沈如薰的媚态摄入眼中,只觉得该死,大掌已经掐到了沈如薰的脸上,冷声道:“醒醒!”
    奈何沈如薰只是对他舔着嘴唇,小巧的樱唇因为香涎而显得越发娇嫩欲滴起来:“呵呵”傻笑了两下。
    她的眼睛原本就长得好看,特别是笑得弯弯的时候,让人觉得空气中好似都是暖的,此时见赫连玦温热的掌心触及她的小脸,暖意从脸颊蔓延到她的心中,原本就弯着的眉眼,这会儿更弯了,像是两条漂亮的月牙。
    露出了莹白整齐的牙齿:“夫君……”又俏生生的喊了一句。
    赫连玦看着她,颀长的身影一下便停顿住了,想生气,却面对着眼前这张令人生不起气的脸。
    罢了。
    脑中蓦然掠过她方才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有哪个人生病是自己愿意的?你这么晚才来,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呀……夫君,我不会怪你的!”那俏生生羞怯的抬起头的模样……
    赫连玦的眸光蓦地浓稠了起来,掐着她脸颊的手也缓缓放下,另一只擒着她的手也渐松。
    不过是个单纯没有城府的女人罢了……


☆、闹够了,就别闹了
    令赫连玦意外的是,他才放松手,沈如薰呵呵的笑了两声,又朝他扑了过来。
    赫连玦一下子便敛了起眉来,冷声道:“闹够了,就别闹了。”
    沈如薰贴在他的胸口前,难受的支吾出声:“嗯……”
    似应非应,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在赫连玦凌厉的眸光下又轻蹭了两下……
    赫连玦的眸光顿时就像火一样,烈焰在眼底熊熊燃起,垂眸,冷着脸将她抱了起来,直将她丢到了床上,一瞬间的力道,竟泄露了他深藏的秘密……
    “好热……好热……”沈如薰直难受得打滚,嘴里不断的喃声念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终于……用手替自己松了松衣领,顿时春光乍泄一片……
    赫连玦眸光一沉。
    这个女人,发起疯来,还没个头了。
    赫连玦将沈如薰丢在床上,薄被一撩,终于不再理她,任她在床上自生自灭。
    离开床畔,朝紧锁的门走去,捂着胸口轻咳,步伐缓慢,却没注意到此刻躺在床上的沈如薰,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
    沈如薰顶着小兔般的双眼,眸色通红,死死的盯着赫连玦英俊挺拔的背影瞧,颀长的身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似的,一下子就撞入了她的眼底:“……”喉咙干渴,沙哑,吱不出声来……
    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朝着赫连玦的背影伸出了手:“夫君……”
    赫连玦此刻没留意身后的声响,只是缓步走到了紧闭的雕花木门前,轻推了一下,果然只是动了动,已被锁死。
    眸光暗沉,英挺的剑眉挑了起来,难不成真让他在这里与中了合欢散的沈如薰共度一夜?
    再这样下去,只怕没事,都要被折腾出事来……
    赫连玦还在对门出神,只见沈如薰已不知何时悄悄走到他的后头。
    “夫君!”清脆的声响,沈如薰低低喊了一声,蓦地就抱了上来!
    赫连玦满脸阴沉,她胸前的丰满紧贴着他挺直的后背,从她心口处传出来的律动像电流般蹿到他的心底,令他整个人滞顿了起来。
    阴沉的声音:“沈家小姐。”
    “嗯……”迷糊的娇哝软语。
    他不动,沈如薰则更加变本加厉,娇小的身子也变得灵活了起来,不知怎样就攀上了赫连玦的肩头,用力的将他一掰,趁他没回过神来时,彻底的欺上了他的身:“你是在叫我嘛?”
    沈如薰一笑,赫连玦只见她踮起了脚尖,蓦地就与他平齐,一双藏着潋滟笑意的眸子映在了他的眼前,忽然就重重的吻了下来……
    “唔……”赫连玦一怔,两片薄唇被人堵住,根本说不出话来。
    赫连玦的脸顷刻间便僵了,一张俊美的脸也黑得不像话,似乎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
    嘴角微微抽搐:“沈……如……薰……”
    沈如薰的唇还在他的唇慢慢的揉捻,只余他破碎的声音从齿间逸出,一字一句,狰狞得很。
    沈如薰听见了赫连玦的喊话,没反应过来,注意力还只是停留在他微薄而性感的唇上。


☆、强吻他
    “唔……”不知足的吟了几声,双眸一闭,又再亲了几下。
    柔唇流连滑过,触及赫连玦唇瓣时温温的,有种不知名的感觉萦绕在心间。
    似乎浑身的热火都被一团冷水浇灭了,体内蹿流的热气也不再让她搔痒难耐……
    好舒服,好满足的感觉。
    不过赫连玦似是没想到沈如薰在他的厉声呵斥下不但没有松开他,反而还变本加厉的在他的唇上重重揉捻了几下,眼底里不易察觉的怒火开始旺盛起来。
    他是莲庄的庄主,纵然“带病”在身,可敢对他动手动脚,霸王硬上弓的,她沈如薰还是第一个。
    一阵凌厉的掌风悄无声息的划过,瞬间便来到了沈如薰的后脑勺。
    赫连玦原本就微微上扬的眼角邪肆的勾了起来,刹那间魅人得很,像是那从地狱忘川花海出来的魑魅魍魉,美得让人心惊。
    沈如薰没看到他停在自己脑后的大掌,只是怔怔的望着他那一双微微上扬的俊眸,一下子便被摄了心魄,又不自知的舔了舔唇。
    赫连玦看到她舔唇的动作,又想到了方才的事情,只勾起了唇角,噙着冷光凝着她的唇瞧:“沈、如、薰。”
    沈如薰原本还深陷在迷惘中,不过方才那一吻稍稍缓解了她心中的火热,脑子也不再那么混沌,此刻听到了赫连玦的喊声,倏地清醒过来:“我……我做了什么……”扯唇嗫嚅几下,哆嗦出声。
    赫连玦原本是大掌对着她,只稍一瞬便拍了下去,此刻不动声色的收回大掌,猛地咳了起来:“咳咳……”
    不咳还好,一咳沈如薰彻底晃过神来了。
    整张小脸憋得通红,下齿紧咬上唇,面色尴尬:“夫、夫君,我方才做了什么……”
    赫连玦似咳得难受,只微抬眸,看了她一眼,不语。
    潜台词似乎是,你自个清楚。
    只见沈如薰一张清水般的小脸噌的一下像是熟透了的番茄,比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还要通红,语无伦次了起来:“我……我……我到底是做了什么……”
    沈如薰终于崩溃……
    有些后知后觉……迷糊得让人叹为观止,懊恼得把自己的脸捂了起来,似是没脸再见人,听到了赫连玦的历咳声,心虚得也不敢再看向他。
    她沈如薰的新婚之夜,先是夫君迟迟未来,而后便是一番惊天动地的“发酒疯”事件,此刻的沈如薰还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把一切归咎于喝醉了。
    人醉了的时候做什么事都是不能计较的……对不对?
    在心里稍稍安慰自己,奈何这撒泼耍流氓的理由着实太苍白……沈如薰的心挣扎得很。
    “咳咳……”赫连玦还在捂唇咳着,一手按在胸侧上,仿佛是在极力支撑。
    历咳过后,便是那遏无止境的喘气,这虚弱无力的样子,任谁见了都心酸。
    原本精致的五官带来的惊艳都被身上病恹恹的气息遮盖住了,一张薄唇也被咳得发白。
    沈如薰憋红了脸,听着赫连玦的咳声,满心的愧疚无处发散……
    “对、对不起……”看着赫连玦这般难受的模样,沈如薰垂了眸,声音小得跟蚊呐似的。
    她,她也不想这样啊……


☆、算了,我出去
    此情此景,任谁看了都知道是谁在欺负谁。
    没办法将责任推到赫连玦身上,沈如薰只能对自己的懊恼:“方才……方才的事情,是我错了,你罚我吧。”
    要打要杀都行,只要别叫她对他负责就行!
    赫连玦边咳边喘,听到沈如薰的低声认错,剑眉一撇,只咳得更加厉害了起来:“咳咳……”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沈如薰的心里更加的忐忑不安了起来:“你说话呀!”
    奈何赫连玦就是只咳不说话,亦不回应她方才的认错,惹得沈如薰只得郁闷的抬脚,连跺了几下。
    羞怒难消,沈如薰大嚎一声:“算了,我出去!”
    爹爹说过,做人贵在一“诚”二“敢当”三字,诚意、诚心、诚信,还有敢做敢当!
    她既然做了错事,就要用承担后果的勇气!
    沈如薰站直起身来,终于扭过头不再看赫连玦,因为心意已决,娇小的身子竟然反衬显出一种凛然的气质来。
    “哼”了一声:“我去外面睡!”
    红着一张小脸,说不出的窘迫。
    沈如薰知道现在自己正发着酒疯,若是再和赫连玦在一间房中待下去,必定会出些什么事儿,色字头上一把刀,酒后乱性,她可不担保自个能控制住自己……
    赫连玦听着沈如薰的话,却只是一手抵着唇微咳着,似是想知道沈如薰究竟想要做什么,破天荒的微敛了凌厉的眸光,整个人化作一团软玉:“咳咳……”象征性浅咳两声,邪魅的目光中却暗藏着打量。
    只见沈如薰见他不回话,气急的走到了门前,整个人几乎都要紧贴到门上了,羞恼的一推:“太……欺人太甚了呀,怎么把门给锁了!”惨绝人寰的哀嚎。
    赫连玦听罢只唇角轻扯,原本没有表情病怏怏的脸上都带了笑。
    不动声色的盯着沈如薰瞧,像是想看她下一步还会做些什么。
    只见沈如薰郁闷的在门前剁了几脚,恼羞成怒的一转身,原本就明媚动人的眸子灵动的在屋内转了一遭,尔后便一瞬间笑了起来,望着不远处的窗口勾起了嘴角。
    与方才的推门不同,这一次原本就只是虚合的窗户便就这样被沈如薰轻易推开了。
    赫连玦噙着笑的嘴角微微一勾,他方才便注意到了这个破绽,却没想到沈如薰这个迷糊的女人也能发现。
    不动声色的继续瞧着,只见沈如薰将窗户推开后,整个人趴在窗上瞧,忽然就一动不动了。
    外头夜色茫茫,周围都是被月光轻笼罩的花草树木,沈如薰低头往下看:“唔,好高。”
    不由得用手捂了捂自己跳个不停的心脏,吞了吞口水,回头满脸挣扎的看了赫连玦两眼。
    赫连玦看到沈如薰忽然回头望他,原本暗中打量的眸光一收,瞬间以手抵唇,又开始轻咳了起来:“咳咳……”一脸受了委屈、无力承受的模样。
    沈如薰听到他又复而响起的咳嗽声,满脸羞色,再回头看这高高的窗台……咬了咬牙,算了,跳下去也不至于死人吧……
    但是……又挣扎……好高呀……
    沈如薰浑身打着哆嗦,但偏偏还要壮起胆子来,装作一脸豪迈的样子:“你……你在房中待着,我、我出去了。”


☆、记不清了
    语罢,还未等赫连玦回话,咬咬牙,潇洒的跳下去了。
    砰!重物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一声哀嚎:“哎呦!”
    直到这声音传回到房间来,赫连玦这才回过来神,脑子里是沈如薰勇敢跳窗的身影。
    “呵……”赫连玦蓦地轻笑出声。
    还真潇洒……
    沈如薰此刻一头栽在窗外的花坛里了,面前从树堆里寻了个地方站脚,直起身后才发现脑袋上顶着两片绿叶,身上也挂了彩,抹一抹脸,掉出几片叶子来。
    纳闷的拍掉,抬头望着跳下来的窗台,气呼呼的嗤了一声。
    终于离开那个是非之地了,也不用担心自己再发酒疯了!
    喃喃的嘟嚷了一声:“一个男人,长那么好看干嘛。”郁闷的望了窗台一眼,一瘸一拐的走出花坛。
    外头寒风萧瑟,初秋的天原本就冷,秋夜晚上刮着的寒风更冷,沈如薰穿着一身单薄的喜裙,只觉得风一直从袖口往内襟刮,不由得拢了拢身上的衣裳,可怜兮兮的找能够容身的地方。
    于此同时,站在房中的赫连玦凝神倾听外头的声响,只见方才沈如薰跳下去后,除了传回了一声“哎呦”之后,便再无音讯了,不由得拧起了眉,扫了还未合上的窗台一眼。
    神色晦暗难懂……
    凝眸片刻,尔后便是一笑:有点意思。
    此时屋内屋外皆静寂一片,赫连玦没再留意门外的动静,而是就近找了一张案桌坐下,歇了下来。
    而外头,沈如薰一张小脸跟蒸熟的螃蟹似的,憋着一口气可怜的蹲着,时不时的呵气暖手,入骨的寒风终于让她清醒了一些,听着房中偶尔传出来的咳嗽声……
    罢了,就这样先熬一夜吧!
    ………
    晨光拂晓,天刚放亮。
    一声熟悉的惊叫声差些把坐在门外睡着了的沈如薰惊醒,只见丫鬟立秋站在沈如薰的面前,一脸吃惊的模样,整只手捂在胸前问:“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如薰趴在自己的腿上,只觉得聒噪:“唔……别吵……”
    迷糊的伸出手在空中乱挥了挥:“让我睡一睡,我昨儿没睡好……”顿了顿,“再说了,今儿不是爹爹跑镖的日子,没必要起那么早……”
    立秋迟疑的看了沈如薰两眼,合着自家小姐现在还在做梦呢?
    看着不在状况内的沈如薰,赶紧紧张的跑上前去推她:“小姐,你赶紧醒醒!”
    新婚之夜,自家小姐不在喜房中过夜,竟然在门外蹲着睡了一夜,若是传出去,还不知道生出多少不好听的闲话呢!
    “小姐,你别睡了。”立秋直接在沈如薰的脸上掐了一下。
    “疼……”沈如薰这会儿终于有了反应,睁开眼,第一眼见的便是急得满脸发红的立秋……
    “立秋?”沈如薰望了望四周,终于缓过神来,砰得一下,猛然站起来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沈如薰捂着自己的脑袋,只觉得疼得迷迷糊糊,昨夜的记忆就跟打了死结的绳头似的,一团乱麻,记不清了。


☆、伺候梳洗的
    沈如薰是真的记不清了,看了紧合的门口两眼,脑中一闪而过的疑惑,一双如水明媚的眸子微微的睨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又记不起来是哪儿不对劲了……
    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两下,罢了,不想了:“我去伺候夫君起床!”
    言罢,猛地站了起来。
    不过因为坐太久了,双腿都坐麻了,只好“呀”了一声,再一瘸一拐的挪到门前。
    立秋看着自家小姐的走姿,顿时有些没辙……
    沈如薰走到门前,将门轻轻一推,竟然就开了,沈如薰忐忑的踩了进去。
    一走进房间,双脚踏在铺在房内柔软的地毯上,只闻见一阵淡淡的药香味……是熟悉的感觉。
    沈如薰拧起了眉头,顺着冷香扑来的地方望去,只见刹那间,柔美的场景又惊诧了她的眸,趴在案桌上的赫连玦又这样直直的撞入了她的心渊间。
    沈如薰正呆呆的瞧着正前方,视线都停落在了正伏在案桌上浅眠的赫连玦身上,阳光从一夜未合上的窗口洒落进来,正好披落在了赫连玦精致的眉宇上。
    他阖着眸的样子格外令人沉醉,寻常病怏怏的样子也因这一缕阳光而染上了几分英气,衬得整个人邪魅俊美非凡。
    沈如薰当下就没出息的抽了一口气……
    满心小鹿乱撞,小心翼翼将眸光挪开,不过下一刻就落到了没关上的窗上。
    眼眸一睨,她好像想起些什么来了……
    “啪……”只听房内一声响,声音清脆得很。
    沈如薰抬起小手,一掌就往自己的脸上盖过去了:“……”霎时无言。
    又开始恢复了尴尬懊恼的表情,她昨晚是做了什么好事来着?
    抱着赫连玦不肯松手,然后笑嘻嘻的跟个傻二愣子似的,掰过他的脸庞就……就霸王硬上弓的亲过去了?
    天啊……往事不堪回首。
    只见沈如薰覆在额头上的小手一张,直接就顺势的把脸盖住了,不断叨念道:“没脸见人了,没脸见人了……”
    此时此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
    就在沈如薰纠结的时候,桌上的赫连玦也醒了过来,顿时就警觉的从案桌上抬起了头,凝眸盯着沈如薰瞧,似乎是要把她看穿似的。
    沈如薰整个人都慌了起来:“你、你别看着我……”
    赫连玦听罢,皱起了眉头,他不过是刚起身,所以要缓一缓神而已,看到沈如薰这慌乱的反应,倒是忍俊不禁的扯了扯嘴角。
    依旧是什么都没说。
    偏偏沈如薰就怕他一言不发。
    就在沈如薰满心不安的时候,赫连玦扯一扯嘴角,又以手捂唇,虚弱的咳了起来:“咳咳……”
    紧接着便是似笑非笑、犹怒未怒的淡淡问了一声:“你进来……咳咳……做什么?”
    沈如薰没想到赫连玦会忽然说话,心中一喜,但是反应过来后就郁闷了,赫然被问得又急又羞,直打哆嗦:“我……我是进来……”环望四周:“是进来伺候夫君你梳洗的!”
    对,就是进来伺候他梳洗的!


☆、夫君,来嘛
    沈如薰主动低下了头与他道歉:“夫君,昨夜……昨夜的事是我不对,从今天起,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立志当个‘三好娘子’!”
    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控制不住自己对他耍流氓了,也不会再当个登徒子了……
    记起昨夜的事情,若她有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那就将她这双手剁了吧……
    赫连玦没想到沈如薰一张嘴便是这话,先是一愣,然后蹙起了眉头:“三好娘子?”
    来了点兴趣:“什么是‘三好娘子’?”
    沈如薰见他有兴趣,急忙弯起了眸眼笑着回答了他:“‘三好娘子’是我家的家训,就是:把自己照顾好,把夫君伺候好,把爹爹养到老呀!”
    这可是她沈如薰的法典,也是她娘临终前留给她的遗言……
    没想到赫连玦听完了解释,直接就咳了起来:“咳咳……咳咳咳……”
    一手捂着唇,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俊眸整个凝起,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停不下来了。
    直直望着沈如薰,勾着嘴角沉笑,一双原本就微微上扬的眼角也挑了上来,似是没想到她方才嘴里念叨的“三好”,竟然是这三好。
    前边两条还说得过去,最后那句是怎么回事?赫连玦一下子就轻勾起了唇畔:“爹爹养到老?”
    沈如薰也扯开唇畔笑,两排莹白的牙齿露了出来:“对呀,我自小没娘,我爹只有我一个女儿,所以才会有爹爹养到老这一句话呀。”
    这也是她为什么答应嫁过来的原因,因为只要爹爹坚持,其实她就算不想嫁,也会嫁过来的……
    赫连玦倒是没想过会是这么个理由,眸光微沉,听到沈如薰说“自小没娘”时,皱起了眉头,看着她,又久久不言。
    沈如薰见赫连玦忽然就不说话了,虽然还是一手抵着唇,但淡如水的模样不见了,光线笼着他,看起来有些奇怪。
    心里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你还生我的气?”沈如薰问
    “没有。”赫连玦沉声一应。
    继续问:“那你为什么皱着眉头?”
    赫连玦这才反应过来,低声:“没,你看错了。”又复而咳了起来。
    不动声色的将脸上多余的表情抹掉,顷刻间又恢复如常的样子。
    沈如薰这才高兴起来,迟疑的多看了两眼,没发现什么蹊跷,循循诱道:“不生我气就好,那……昨夜的事情,咱们就这样掀过了?”
    赫连玦勾起了唇畔看她一眼,魅眼一挑:“嗯。”
    沈如薰终于高兴起来,大叫道:“那好,立秋,给我拿盆水来!”
    赫连玦听罢,好不容易捋平的眉头瞬间又皱了起来,拿盆水来?
    她这是又想做什么?!
    只见片刻过后,沈如薰蓦地端了一盆水过来,笑着得步步逼近,优哉游哉的走过来:“夫君,来嘛~~~”
    直把赫连玦吓了一跳:“你想做什么?”


☆、三好娘子
    赫连玦见沈如薰这幅殷勤的模样,当下就捂唇轻咳了起来,见识过沈如薰昨夜临阵跳窗的潇洒之后,他根本就不对沈如薰抱任何期望。
    因为眼前的女人似乎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就连脑袋的构造也异于常人。
    沈如薰看着赫连玦忽而变得不自然的样子,只是在笑,一双翦水瞳眸也弯成了一条线:“做什么?”
    嘿嘿的笑了两声,“当然是为夫君你洗漱呀!”
    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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