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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罐夫君,娘子要掀瓦!-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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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还忍着不出去看看,却是在这会儿听到外头的喧闹声更甚,除了怒吼声,还有不断低低叩头的声音,赫连啸天似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极其恼怒的样子。
    这会儿只能暂且停了哭泣,收了声,起身走了出去,哪知一踏出阁楼,走进庭院便看到了眼前这些许侍卫叩头求饶的一幕。
    “啸天,出什么事了?”柳氏似是被吓到了般,不由得低低出声。
    在赫连啸天面前是娇媚的样子,总是犹带了风情。
    赫连啸天正冷眼看着底下叩头的人,一时半会儿还没从方才的事情中|出来,余怒未消,却是听到了柳氏蓦然响起在身侧的声音。
    回头去看柳氏,眼中的神情也格外的阴鸷不好,就好像是山雨欲摧城前的压抑。
    哪怕是一个不慎,也会对柳氏发起怒来。赫嗯之到声。
    “哼。”只冷冷的哼了一声。
    好像是在竭力平息此刻的怒气。
    其实与其说是怒气,倒还不如说是事态变化太快,他始料未及的愠怒发泄而已。
    柳氏看他此番的样子,只使了个眼色,让面前跪着的人都退下。
    侍卫们如逃脱苦海般的慌忙退开,整个庭院霎时就空了下来,柳氏这才又放轻缓了声音:“啸天,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恼成了这般?”
    赫连啸天这会儿也终于把气势沉淀下来了,不像方才那般急躁了:“江湖中|出事了,不知道哪来的一个神秘新贵,竟然能耐通天,在一日之内,让数个江湖大派合并成一个派别,六脉七大势力全都囊括其中,正道邪道也全部忽然为他所用。”
    “如媚,莲庄就要出事了,大难临头了。”
    他根本就不欲与她解释得这般清楚,女人从来都是只配在男人身下承欢,江湖中的纷扰大事,她能知道多少?
    势力间的均衡对决,还有三大世家的权力制约,莲庄的天下第一大庄地位,这些东西只怕说了,她也不知道!
    ……………
    第四更~~今儿更完了,谢谢大家~


☆、先接任庄主之位
    柳氏一旁听着,原本娇媚的样子也忽地一沉,双眸变得冷清的模样。
    她当然知道赫连啸天说的是什么,此刻只喃喃出声:“啸天?”
    “我还没有坐上庄主之位,竟然不知道忽然从哪儿就跑出个兔崽子来,与莲庄争夺这江湖霸主之位。”这般一来,唐门与公孙氏能勉强如旧,可今后莲庄在江湖的地位势必就降损不少。
    就连影响力,也不如赫连玦在世之时了。
    这样来说,这莲庄的庄主之位,就算他费尽心思抢夺而来,又有何用?根本就不能叱咤风云,狂傲天下。
    这些是其一,其二便是若莲庄在他手中地位一落千丈,他便是赫连氏的罪人。
    不论天下第一庄的位置,就单凭前几辈皆是武林盟主之势,风头也不再了。
    “这莲庄,只怕就要毁在我手中。”赫连啸天这话说得阴沉。
    他不是个轻易被击败的人,可是如今的局势之下,莲庄内务未清,外头又出现这般事,自然是让他心怒!
    柳氏看到赫连啸天眼里的轻蔑之情,就好像是不欲与她说这番事情似的,但因他太恼怒,不过是要寻个发泄口,既然她问,他便略带敷衍的说一说。
    媚色的眸光一收,有些尴尬的样子。
    虽然有些许的膈应,但还是略安慰:“啸天你先别急,这事情……不是才出来么?说不定还有转机……”更何况一大清早确实是不宜生这么大的气。
    “转机?能有什么转机?!”赫连啸天冷冷一喝。
    妇人之见。
    柳氏忽地就又被这句话给吓到了,这会儿还没等她把余下的话给说出来呢,蓦地就被喝了回去。
    脸上的神情顿时稍许怪异,只好继续略尴尬的笑着,嘴角有些微扯:“啸天,你别气,我就是随意这般说说,气急了伤身,你还是先别生气了。”素手一抬,看似要帮他轻轻抚背顺气,抚了一会,轻声继续道:“办法不是人想出来的么。”
    赫连啸天正恼头上,“能想出什么办法!”
    如今莲庄就这局势,要转机,除非他蓦地全力以赴,从这一刻开始压制这个新派的合并。
    可是江湖中派别的分分合合,从来都是人家自己的事情,若是贸然插手,只怕会违了天下之大不道,并非正义之事,到时候他赫连啸天更为被人所病诟。
    今日这事,只能暂且先看一看,走一步算一步。
    可这会儿乃至连那所谓的玉面公子,到底是何人都不知道!
    虽然他也不在意那个玉面公子到底是何人,他更在乎的是这合派所成的势力,蓦地插足江湖之中,江湖四分,让他头疼!
    柳氏这一次又被他一喝,知道他正气头上,也又再放轻缓了声音:“要不然,我与你想想办法?”
    “你能想出什么办法!”赫连啸天意气风发最近,待柳氏的态度也都不如前那般娇捧着了。
    若是换以前,只有她生气怒骂,偶尔与他发脾气的份。
    柳氏被他这么一问,又微微失措无言。
    “办法想想就有了……”似若有所思的把手放到自己脸上,这娇媚的容颜,看似风韵犹存,可还能再维持几年……
    到时候不过是人老珠黄,挡不住岁月的无情而已。
    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柳氏脸上的表情又蓦地一尴尬起来,只好赶紧把心思隐藏起来,媚了声:“说不定会有法子解决的。”
    赫连啸天还是这不以为然的样子,忽地回过头来看她,阴鸷的眸光在她身上停留。
    柳氏这才笑了笑:“还是先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与我进阁楼里头说。”
    阁楼中,柳氏有躬身亲自为赫连啸天泡了一壶茶,早就使眼色让下人们都出去了,这会儿阁楼里头又静得很,方才的哭声都没了,只有外头雪积了一层,稍稍沁进来的寒气。
    柳氏委了委身子,还是在若有所思的样子。
    一边替他斟茶,一边好像是在回味方才赫连啸天与她说的那些话,还有那番关于江湖突发之事的言语。
    江湖派别势力合并,蓦地出现了一个新贵,能耐通天,能让正派邪派亦为他所用。那这般年少风华的人物,自然以后不仅是莲庄的死对头,还有可能是日后的武林盟主。
    如今莲庄中玦儿刚死,赫连啸天还在找玦儿的骨灰,因为守孝期没过,没行出殡之礼,所以暂时也只是以副庄主之位代行庄主之事,有些事情做起来还是名不正言不顺。
    方才赫连啸天为什么会这般生气,不过就是事发突然,在这等时机,这样下去,只怕莲庄会恰逢衰落期,在江湖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而唐门上官氏与公孙氏却是庄内势力稳定,就算忽然出现个新贵,也就是权力相制衡而已,倒不会有这般大的恐慌。
    这不就好办了么?
    “啸天,来喝口茶,我想到一个法子了,其实今日的事情想要解决,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真不知道他方才气急攻心,发那么大的火到底是为哪般。
    赫连啸天这会儿坐在厅中,接过了她递上前来的茶,轻呷了一口。
    气势终于稍敛,比方才外头生气的样子平和了几分,总算能好好说话了。
    听到了柳氏的话,阴鸷的眸光一凝:“简单?你倒是说来看看……”好似又是不在意,没抱什么太大的希望。
    柳氏笑了笑,全是媚色:“其实无非是这般,江湖中势力新起,这么多帮派合并成一个,自成一脉,那江湖间势力分割,不过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扰罢了……他们不来招惹我们,我们亦暂且不去收拾他们……如今当务之急,是要稳住莲庄。”
    “莲庄之势一稳固了,不还照样是江湖天下第一庄么?到时候任凭它去争上官氏、公孙氏之位,他们鹬蚌相争,咱们渔翁得利,坐山观望虎斗。”言外之意,就是先固内,不管外头怎么样斗,再怎样风起云涌,先不动声色就是了。
    莲庄稳住了,但凡外头的新贵势力如何之大,都动摇不了半分地位。
    赫连啸天听罢,手中拿着的茶盏微微一紧,就好像由柳氏这番话又想到了什么似的。
    他方才发怒之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15019222
    这会儿阴沉的一张脸才有放晴之意,忽然仰头又笑了起来:“哈哈哈!”
    像是开心了,果然身在局势中,偶尔还会看不清其中的局势,太过于急切想要夺得天下了,这江湖……由此说来还是迟早是他之物。
    “如媚。”赫连啸天心情一好,对着柳氏也和颜悦色了起来。
    就连说话声都变得亲和了许多,宠溺着她的样子:“倒是没想到……”
    将她拥进了怀里,又是把茶盏一放,开始耳鬓厮磨了。
    柳氏这才堪堪的笑了……
    蓦地又心中多出了几分凄凉的感觉,她这一生,好不容易才解决掉玦儿,可如今看来……赫连啸天也不是她的良人,还是有点用处才好。
    赫连啸天没发现柳氏的心思有了变化,这会儿只是依旧玩弄着她。
    柳氏媚笑了几声:“那如今这事儿便好解决了,想要稳固莲庄,啸天……庄内不可一日无主,要不然你就先把莲庄的庄主之位接了……”她知道赫连啸天也想要的,不过是碍着正派的面子,不好急于一时,免被说是谋权篡|位。氏氏氏样天。
    “玦儿……看样子是真的死了,这尸骨都寻了那么多天,从那么高的山崖上坠了下去,说不定早成肉泥了,还有……更别说他一个病秧……”柳氏话语声蓦停,就好像是无意中不小心说漏嘴似的。
    “病什么?”赫连啸天拧起了眉头。
    “没、没什么……”媚笑了几声:“我是想说,更别说骨灰烧得全与那些树木的灰烬掺杂在一块了,寻不见了……”
    当初为了让赫连啸天气急败坏的去杀玦儿,她可是刻意说玦儿无病的。
    这会儿可不能在言语之中让赫连啸天发现被算计了……
    赫连啸天沉沉一笑,算是把柳氏的话听入耳中:“既然如此,那改日就先接位好了。”
    方才柳氏那番话,无非就是想要安抚他,赫连玦确实是死了,无论何时接位,这莲庄的庄主之位迟早都是他的,不过是骨灰找到,迟早的事情罢了,如今江湖中|出了这番大事,还是以大局为重。
    就算什么仓猝继位,也不会被人所病诟,这般局势之下,也就只能这样了。
    先接替庄主之位,安内,再攘|外。
    待以后他坐稳江湖第一大庄庄主之位了,再去收拾今日让他这般恼怒的兔崽子。
    想要四分江湖之势,也还要看他赫连啸天愿不愿意。
    柳氏似又欲言又止,想问什么:“那……”
    “明日我便让人设灵堂,在莲庄正厅中接受四方游侠前来吊唁,至于玦儿的骨灰……对外就先宣称寻到了,制一玉棺,先搁着吧。”
    在这吊唁席上,顺道先宣布了他接任莲庄庄主之事。
    ……
    第一更


☆、不说就是了
    在江湖之间,莲庄内外,他的名声向来还不错,只要在灵堂上他说一段诚挚肺腑的话,自是水到渠成。
    “掐算一下,距离玦儿出事也好几天了,当初说是守孝半月,如今已快过半数,取个好兆头,那灵堂吊唁便就定在五日后吧,正好来个九九归天。”其实是他着实急得不行了,再过一段时日,只怕就迟了。
    这合派之事来得愈演愈烈,看似就要风风雨雨。
    柳氏在一旁听着,也点点头,方才她想问的也是这个来着:“那如此……我便让府中的内眷先准备事宜,这几日莲庄内外就……”
    赫连啸天沉沉一笑,打断了她的话:“就不封|锁了。”
    前些天因为密林出事之事,为了防备节外生枝,莲庄是根本就不让外人入内的,就连其余分堂的堂主想要进来禀报事情亦不能,只能由侍卫待传以及飞鸽传书。
    柳氏低了头,一副开始掐算时日的样子。
    赫连啸天成了庄主,今后便在这莲庄中住,她这庄主夫人之位……
    想着想着,她又先不想了。
    玦儿丧事为大,还是先筹备灵堂之事,怎么说都是莲庄已逝的庄主,玉棺自然要做得体面,八方游侠过来,江湖中各门各派看在赫连建天去世前是武林盟主的份上,也自是会陆续到来,到那时……就是江湖中的一大盛景。
    柳氏的心不知为何,好像稍稍缺了一块……似是有些空虚。
    这番莲庄开始忙碌起来,天色渐渐黑,于此同时,蕲州山庄之处,到了饭点万家灯火齐上,小村庄里头炊烟袅袅,亦在这灯火之间冒出了家乡的炊烟。
    不过这天色太暗了,又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倒是看不分明。
    沈如薰一个人扶着身子,微微杵在门口之处,这房间里头暂时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看着远方:“不是说好晚上回来见我的嘛?”
    语气中有着小小的怨怼。
    抱着手对着门外哈气,这天真冷,雪还未化好像又有要重新再下的趋势。
    呼出一口热气,在眼前冒出了一串烟,自己无聊径自盯着眼前的雾气看,好像看不分明,又再清脆笑了几声,水眸笑得弯弯的。
    “还不回来……”
    赫连玦披着大氅走到拐角,人还未踏进房门就听到了里头传进来的声音。
    他下午自出去后,听了东辰那番回禀后就去处理其余的合派事宜去了,这会儿好不容易忙完回来。
    听到了沈如薰的话,倒像是个正常的样子,蓦地不由得轻轻勾起了嘴角笑。
    这笑里头……似少了几分今儿看到她苏醒时什么都忘掉了的样子时的怒气,多了几分平和,确切来说是……平心静气了许多。
    她这般就这般了……不这般,他也只能接受。
    低沉出了声:“如薰。”加快了步伐,直接跨进了屋。
    沈如薰就站在门口,他一越过转角就要跨进来,差点就要与她撞个满怀,虽说已经差不多好了,能够活蹦乱跳了,可终究还是带伤的病人,这会儿像是被吓了一跳,顿时急忙叫了起来:“啊!赫连夫君,你回来啦?!”
    赫连玦也似被这声音吓到了,立即停了步,像是一堵山站在她身前。
    就像是怕真的撞上她的样子。
    脸上的表情霎时又变得不好了起来,沈如薰这称谓……
    是“赫连夫君”而不是“夫君”。
    二者之间的区别,只有他自己知道。
    “嗯。”蓦地就沉了声,方才听到她说还不回来之时,还有隐约的窃喜,现在又开始五味陈杂。
    沈如薰听到他的轻应声,他没看她……
    秀眉立即就蹙了起来,这番清醒了之后,虽然脑子变得稍稍不正常,什么事也都忘记了,但好像察言观色的本事强了不少。
    “夫君?你不高兴?”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房中,两个人面对着站,还是保持着对立的姿势,她面向门外,他面向屋里。
    赫连玦挑了挑英挺的眉宇,听到她“夫君”这两个字,顿生错觉,方才的气势才顿收起来:“没有。”
    低沉出声,看她……不看还好,一看霎时又皱起了眉头。
    哑了声:“如薰……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走之前她不是才好好的么?此刻——
    只见沈如薰脑袋上的白纱布,不知道怎么样就变成了乌黑一团,看似泼了墨,可是画的是什么又有迹可循,花花草草,怪异得不行的乌云,除此之外,好似脑袋上的纱布两头还被扯了一下,堪堪的打了一个结。
    两头捆做一处,霎时就变成了两个耳朵的模样。
    有些哭笑不得……但眼眸里头的墨色深浓,像是心痛更甚。
    她不止失忆了,忘了所有……还疯了么?
    “到底是谁把你弄成了这个样子。”赫连玦阴沉出声,好似有怒气暗藏在里面。
    沈如薰被他这声音吓了一跳,两个人原本靠的近,这会儿对齐而站,他一低头问话,温热的气息就这样喷洒到她的小脸上了,脸颊蓦地一红,结巴起来:“啊……什么……什么这样?”
    害羞的抓了抓脑袋,似抓到了伤口,有些疼,霎时就龇牙咧嘴起来。
    表情有些痛苦,又有些恍然大悟:“唔……夫君,你说的是这些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赫连玦墨眸暗敛,紧抿着唇,不好的神情。
    她还以为他看到会笑,会夸她呢,其实她觉得很好玩啊。
    这会儿不知是在害怕他生气,还是在怨他不懂欣赏:“这是我自己弄的,你不觉得很好看吗?”
    指了指额头上的一处黑黑的地方:“那边有镜子,我看到脑袋上白花花的一片,着实是太丑了……夫君,我为什么要缠着这种烦人的玩意儿?”
    “还有,笔墨还有没有?我觉得好像画得不够,要不然……你来帮我画一个?”
    “我想将你也画上去。”
    她好似在诚恳的说,却没发现赫连玦的表情已经变得深沉,这会儿紧抿的嘴角有些扯得紧绷,明明是因她话笑的样子,却没有半点笑意。
    “如薰。”低沉出声,这声音里头似有沉痛。
    江在天要事。就好像有一股闷气,闷在胸膛之间……无法散出来。
    她到底要如何才甘心……
    这一场病,到底要病到什么时候。
    她这般模样,到底……要如何才能好起来?
    沈如薰还在说得津津有味:“若是不画你,我觉得画个漂亮的姑娘……也可以。”
    话语声未断,一股颇重的力道就袭过来了,瞬间又落入一个宽厚的胸膛中。
    沈如薰蓦地又慌了起来:“赫连夫君?”
    “别傻了,好不好?”呢喃低语,似沉痛,心好像被人紧紧揪到了一块,若是从前,何会有这种感觉?若不爱上一个人……根本不会心痛。14965915
    可是此番,爱上沈如薰,她这没事却又偏偏有事的样子,才看得人胸口发闷。
    沈如薰没注意听清他讲什么,只是被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今儿他出门之时,她下意识的去转身给他拿大氅披上,而后他就不知道怎么了疯了一般的回来,将她紧紧按着那一吻,虽然只是突如其来而且短暂。
    但已经给她脑子里头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了。
    她一与他靠得近,就开始想入|非非。
    “唔……夫君……你,放开一些,抱疼我了。”
    赫连玦的身子蓦地又再僵了一下,她脑中没有过去,可他却是将过往记得清楚,这般话语,在什么时候,她也曾经这般与他说过。
    “如薰,你再喊我一声夫君看看。”
    沈如薰有些不明所以,他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有点哑又有些沉,又好像是很难过的样子……
    为什么她总是有这种错觉?
    张了张嘴,似有些没心没肺的样子:“夫、夫君……?”
    不喊还好,这一刻果真喊了,只见赫连玦颀长的身姿又僵了一下,大手一用力,蓦地就又再往怀里头带了。
    沈如薰一个没站好,就直接再跌进他的怀里,被他牢牢的抱了起来。
    房中烛火摇曳,灯光时明时暗,只见他直接把她抱往床上去了。
    “赫、赫连夫君,你要干嘛,我们可是男女授受不亲,我……我愿意把你认作夫君,不代表我……我愿意与你……乱七八糟,我与你不熟,唔……”还没说完,一个炙热的吻又下来了。
    她一日不清醒,这般伤人的话至少还要说几次。
    什么叫……她与他不熟。
    赫连玦的眸眼里头都是痛意,还有……微微难以遏制的怒意。
    吻着她的力道也变得重了,沈如薰只觉得脑子一轰隆,像是什么熟悉的感觉纷沓而来,这般霸道又稍带温柔的吻,就好像是雨滴由重至轻的缓缓砸进了她的心里,旖旎芬芳,唇齿间的缠绵,让她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你……若是不高兴……那我以后……便不说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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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你可知?
    赫连玦没有搭理她,只是狠狠的咬着她的唇。
    咬得她最后连话都说不出了,只觉得心里头难受得很,为什么……她明明什么都不记得,却是会有这样的感觉?
    似是想要挣扎,舞动了手脚:“好了好了,赫连夫君,你快放开我。”
    似是生气的样子,可是喊出来的话语软绵绵的。
    好像是没心没肺般,但俏红的脸庞又泄露了所有。
    亲吻间,小手也已经放到了他的肩上,轻轻的搭着,缠绵了起来……
    赫连玦简直就是觉得拿她没办法,虽说醒来已经足够了,但她这般……无异是对他的另一种剖心剜骨,她什么都不懂,对他也没了那特殊的感情,虽然会在不经意间替他披上衣裳,却不会像从前那一般,看着他的眼眸里头都是紧张,更不会娇俏的与她说话。
    他唇上的力道渐深,仿佛是要将她口中的气息夺尽,让她没法呼吸,只剩下喘气声,对他的渴求也更多了一些,似是本能的回过神来与他相吻,小脸通红,渐渐主动。
    最后好不容易,才终于逃离出来:“你……”
    水眸闪闪的,好像是被夺了心魄,刚从一场大劫中逃难出来一般,心悸难平。
    赫连玦看着她一双娇红的脸,不说话的样子傻傻的看着他,有几分从前的味道。
    他的目光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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