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红星传奇(豫西)-第4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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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打扫战场的于得水，在下令部队迅速转移至上王埠的同时，指令侦察排长乔明志带两个工兵和三个神枪手留下，等鬼子大部队上来后起爆炸药再撤。

之所以命令乔明志留下，是因为于得水认为乔明志和自己一样，有一身武艺，枪法又好，胆大心细，能够把两个工兵和三个神枪手带回去。

留下的三个神枪手中，就有刚刚击毙鬼子骑兵中队长的于春圃，另两个是一营著名的神枪手谷熙纯、胡秀山。

谷熙纯、胡秀山的枪法在全胶东独立旅中都是有名的。雷神庙战斗时，这两个人两支枪在林一山同志指挥下，专门消灭抢占房顶的小鬼子，对支撑到天黑突围起了很大的作用。此战，里琪同志牺牲，林一山同志负伤。

于得水率领一营和火力支援营刚出下王埠村，小鬼子的装甲大部队就已经开进了下王埠西头的山口。

看着鬼子坦克装甲车荡起的尘头，乔明志有点遗憾地说：“可惜了那些东洋马，连去抓一匹的机会都没有。”

胡秀山是老兵了”年龄也大，别人都叫他胡老头。听舁明志自言自语，胡秀山就不耐烦地说，别锣嗦了。鬼子有防备了，马上就要打炮，赶紧隐蔽。”

胡秀山的话音未落，小鬼子的坦克就开始对着村子开炮了。

乔明志举着望远镜一看，他娘的，小鬼子的坦克摆出了战斗队形”一辆接一辆，屁股一顿，轰的一声就是一发炮弹出膛。看这架势，要不了多长时间，小鬼子就会把下王埠炸成墙倒屋塌、一片废墟。要是团长带着部队晚撤一会儿的话，恐怕就撤不下去了。

乔明志是惯匪出身，双手打枪掐电线，胆量也大的出奇”要不然当年他也不会敢去抢劫济南交通银行了。

见小鬼子来势凶猛，乔明志交待几个人不准开枪，得让小鬼子知道八路军已经跑了，不然就没有机会起爆炸药。

那些土地雷和反步兵雷都是用来对付步兵的，小鬼子的坦克、装甲车压上去，不会爆炸。现在就看那个鬼子倒霉，先压上反坦克雷了。

鬼子坦克部队的指挥官似乎听了逃回去的骑兵的报告，认为这里有八路军教导师的主力在设伏，而且有摧毁坦克的能力。因此，他们的行进速度很慢，看样子是在等步兵赶上来上山搜索。

时间不长，鬼子步兵的装甲车、汽车上来了，见村子里没有反击”鬼子就开始搜索前进。到了尖兵搜索队的坦克、装甲车、汽车、摩托车的残骸跟前，竟然还扒拉出了几个活着的伤兵，马上知道了八路军撤退苒方向。

小鬼子旗语兵忙乎起来了，哗啦哗啦几下挥舞，鬼子坦克装甲车重新上路，不过这次派出了装甲车和骑兵开路，向上王埠方向追击，鬼子步兵开始上山搜索，并向下王埠村庄搜索过来。

乔明志一看时机成熟”马上向两个工兵做了起爆手势，霎时间，一阵一声接一声的惊天动地的响声把大地都震的为之一颤。

鬼子步兵不用说了，只要是站在炸药包周围的，不是坐了土飞机、向天空抛洒一阵血雨和残胳膊随腿，就是被震的东倒西歪、七窍流血。就是恰好压在炸药包上的汽车、装甲车，也被炸了个底朝天。

乔明志咧嘴嘿嘿一笑，领着几个战士就悄悄撤退。他得在鬼子反应过来前冲出村子，进入东面的卧狼齿山，迟了就跑不掉了。

可惜电起爆炸药还是太少，不能把公路上的小鬼子统统送进地狱。反应过来的鬼子指挥官，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惨景，忽然觉得脸上枯糊糊的，伸手一摸，竟然抓了一手血里呼啦的脑浆。这家伙发出了一阵野狼一样的嚎叫，手中的指挥刀，向前一指，命令彻底摧毁下王埠村，快速追击八路军。

鬼子无论如何是快步起来的，因为公路上的坦克、装甲车、汽车残骸需要清理，伤员需要救治。小鬼子也算够狠，把伤员和阵亡士兵的遗体拉出来后，竟然用坦克把挡路的坦克、装甲车、汽车、摩托车的残骸推离公路，不让他们影响部队行军。

等小鬼子忙乎完公路上的事情，下王埠村也被坦克炮炸的差不多了，鬼子步兵也进村了。结果除了废墟还是废墟，连只猫啊狗啊都找不到了。

鬼子开始追击了。这次小鬼子改变了战术，不用摩托车、装甲车、汽车、骑兵做搜索队了，直接让一个中队的坦克快速前进，充当尖兵。

为青岛日军提供空中掩护的，自然是日军海军联合舰队的舰载机。这个时候由于天已大明，鬼子的两架飞机总算赶到了战场，掩护地面部队行动。

于得水带着火力支援营和一营赶到下王埠后，就停了下来。因为这里正好是下王埠盆地北面的制高点，教八旅在青岛外围待了两个多月，象这样的制高点早就修有工事，于得水决心在这里打个阻击。要知道，小鬼子铁乌龟这么多，炮火一定强大得超出想象，离开有利地形，根本不可能挡住小鬼子的进攻。

在上王埠，于得水给旅长发了电报，报告了下王埠之战的战绩，也报告了小鬼子装甲旅团开路的情报。

于得水的报告引起了旅首长的重视”很快就报给了鲁东指挥部和教导师部。刘一民看完电报大吃一惊，马上给鲁东指挥部和胶东警备旅发报，命令部队放弃在平原地区阻击，只能利用山地要点和坚固设防工事实施阻击，而且打一下就走，不能与鬼子硬抗。要多布雷，多埋设炸药包和反坦克地雷。主力主要用于两侧袭扰和袭击鬼子后勤辐重部队，避免被鬼子追上吃掉。地方武装全部下地道，准备与鬼子持久作战。刘一民的命令传到于得水手上的时候小鬼子坦克已经扑了上来。这一次，八路军不可能再象刚才那样打的顺利了。

八路军火箭筒组每组两个人，火箭筒射手携带一具火箭筒、三发火箭弹，配备驳壳枪一支，子弹60发。副射手携带火箭弹５发，配备三八大盖一支，子弹100发。之所以能携带这么多是因为配备有驮马。

要是遇见一般的日军部队这样的配置已经足够用了。因为小鬼子的坦克并不是很多，胶东独立一团又只是个团级单位，一般情况下也不可能与成师团的小鬼子对抗。但是现在不是正常情况，遇到的小鬼子也不是一般的鬼子。

刚才下王埠发生惊天动地的爆炸时，于得水看着腾空而起的尘土还在呵呵直笑呢，这会儿他笑不出来了。因为沿着公路追上来的鬼子，竟然没有步兵，而是清一色的铁乌龟身后还跟着黑压压一片铁乌龟，有点象夏天时候胶东海边成群结队的乌龟爬出来晒盖的样子。就这还不算，日军的两架飞机也赶到了，在天上盘旋，搜寻着地面目标随时准备投弹和俯冲扫射。

在看看隐蔽在工事里的战士们，手里的步枪、机枪、掷弹筒对小鬼子的铁乌龟不起作用，能起点作用的步兵炮又不能建立阵地，因为只要一开会就会被小鬼子飞机瞄上，能不能打中坦克不说，最关键的是躲不过小鬼子飞机的火力。唯一能收拾鬼子坦克的就只有火箭筒了。可是刚才下王埠之战两个火箭筒组各打了三发，现在总共还剩下10发火箭弹。就算十发火箭弹全部命中，那后面的鬼子坦克追上来以后怎么办？

乔明志他们已经撤回来了见了于得水，乔明志就报告到：“团长得赶紧想法撤。小鬼子坦克装甲车太多，我们对付不了。被他甘追上的话，就要吃大亏了。”

于得水这个时候已经接到了刊一民的电令，随时可以撤退。但是，那也得能撤了才中。

看着恶狠狠扑上来的鬼子坦克，于得水一脸坚毅，大声命令到：“所有轻重机枪、步枪组织对空射击，火箭筒组、步兵炮就位，目标：摧毁当面鬼子坦克！”

很快，一营和火力支援营的轻重机枪、步枪枪口全部指向了天空。

鬼子坦克已经吸取了教训，接近上王埠的时候，十辆坦克一字排开，车上的７。７毫米机枪打的震天响，坦克炮也开始开炮轰击。

火箭筒最大的缺点就是射程太近。胶东独立一团配置的两局火箭筒，有效射程都是100米。这种火箭筒，实质上不是一种主动进攻武器，只是步兵防御武器，只能够用于近距离伏击。因此，眼看着日军坦克实施火力压制，火箭筒小组却无能为力，只能静待时机。

火箭筒不开炮，不等于小鬼子飞机发现不了八路军。刚才小鬼子在下王埠吃了大亏，鬼子飞机在空中盘旋的目的就是为力找到成退的八路军，实施攻击。下王埠就在上王埠的北面，自然小鬼子飞机搜寻的重点。现在八路军准备对空射击，阵地上的伪装全不去掉了，小鬼子飞机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恶狠狠地扑了下来。

要搁在两个多月前，胶东独立一团遇到鬼子飞机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唯一的办法就是禁止对空射击、实施就地隐蔽。现在部队经过打飞机训练，干部战士心里憋着一股劲，就等着那小鬼子飞机开张呢！

这两架鬼子飞机都是舰载战斗机，它们的任务主要是战斗值班，就是为地面部队搜寻目标，进行战斗支援。真正发现八路军大部队，它们会立即呼叫日军机群赶来增援的。

日军舰载机上次在八路军围歼第十师团时吃过大亏，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实施俯冲扫射，而走进行高空投弹。

可惜这两架日机是正常值班的战斗机，没有携带航空炸弹。因此，它们在呼叫机群后，不得不俯冲扫射。

鬼子飞机冲下来的时候，八路军阵地上的轻重机枪和步枪全部开火了，一束束、一颗颗子弹迎着俯冲的日机射了出去。

还别说，整训的效果确实很明显，打头的日机在八路军的地面火力扫射下，直接就来了个凌空爆炸。吓得后面跟着的那架日机慌忙拉升，就这也没有逃脱被击中的命运，只不过没有凌空爆炸，而是拖着一股浓烟，摇摇晃晃地向青岛方向飞去。

这一打，阵地彻底暴露了，小鬼子的坦克炮找到了目标，开始集中攻击八路军阵地。阵地马上就是爆炸连连、尘土四起，不断地有战士被弹片击中，倒在血泊中。

于得水一看，血性子上来了，命令步兵炮开炮，击退鬼子坦克，掩护部队转移。

八路军步兵炮开炮了，炮手们很有经验，采取的是三门炮攻击一辆坦克，总共六门步兵炮同时攻向两辆日军坦克。

小鬼子想不到九二式步兵炮也可以用来打坦克，惊慌失措之下，两辆坦克被击中。但是，后面的鬼子坦克、装甲车跟上来了，鬼子的炮火一下子变得强大起来，八路军步兵炮不得不停止炮击，赶紧转移。要是再坚持一会儿，等小鬼子把炮弹引爆，那损失就大了去了。

于得水此时已经非常后悔了。这样阻击鬼子可不如想法跳到鬼子后面去，专打鬼子步兵，那是只占便宜不吃亏。这样和鬼子飞机、坦克对抗，稍停一会儿，马上就是全体牺牲的结局。那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于得水再不犹豫，下令部队立即转移。

于得水的命令下的有点晚了。这里距离青岛太近，鬼子机群很快就赶到了，天上黑压压一片，少说也有二十多架飞机。

等八路军撤进上王埠村子里时，鬼子机群开始攻击了，古老的上王埠村被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第六三七章黎明的焰火

在胶东独立一团下王埠之战打响前，屡创奇迹的八路军航空一大队也打响了。

自从刘一民座机编队遇袭、吴乐等人牺牲后，航空一大队多次请战，要向日军复仇，都被教导师领导驳回。主要原因是日军华北责面军航空集团得到了日本国内和关东军支援，力量更胜从前，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日机侦知大店朱家庄子机场的准确位置，那就危险了。

八路军好不容易有了两支航空大队，各级领导都把他们当眼珠一样宝贝，哪里会舍得让他们去冒险。没有完全把握，不到非用不可的危机关头，谁都不会命令他们出动的。

好刚要用在刀刃上！

大战在即，日寇凶焰万丈，正是需要利刃出鞘之时！

八路军第一航空大队的实力现在已经够强大了，拥有26架重型轰炸机，26架轻型轰炸机，原来从徐州机场缴获的二十架战斗机，经过胶济路战役时损耗和吴乐他们牺牲的四架，只剩下了。架。不过，从徐州机场缴获了20架战斗机组件，现在都已经完成组装，开始服役了。

戴维、尼克、洛希尔、索伦斯、罗斯、斯迪尔等六名美军退役教官，原来已经去了抗大当教官，上次刘一民回西安，这六个家伙听到了风声，死活要到山东来，说是山东地处抗战最前线，急需他们来指导训练航空一大队。那么多飞机没人飞还行？

正好”日军偷袭陕西八路军机场后，战斗机全被日军摧毁，幸存下来的战斗机飞行员要到山东来，补充八路军第一航空大队，解决第一航空大队飞机多、飞行员少的问题。戴维他们就跟着这些八路军飞行员到了山东。

实际上，戴维他们之所以要到山东来，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抗大的纪律太严，同志们对他们领高额工资和与日本女人搅在一起看不惯。因此，他们提出申请后”抗大领导觉得还是让这几个家伙上前线好，免得留在抗大影响不好。

这一到山东，戴维几个人的积极性就高了，天天领着飞行员们手把手地教技术、教战术。还别说，这几个家伙的水平就是高，连航空一大队那些取得了美国驾机执照的华侨飞行员，刨艮佩服他们。当然，戴维他们积极性高的原因大家也都清楚，主要是因为航空一大队的战士们都接到了命令，不得议论美军退役飞行教官的私生活，要尊重他们的劳动，把他们当成真正的战友和师傅。

八路军航空队最早就是戴维几个手把手教出来的，第一次袭击华北日军机场也是戴维他们带队执行的，戴维他们几个本身就是军人，回到航空一大队火热的军营，自然是如鱼得水了。

刘一民最想让航空一大队轰炸的目标，自然是日军的联合舰队。只要击沉两艘航空母舰，联合舰队就会乖乖地远离近海，舰载机对我军的威胁就会大大减轻。但是和冯达飞仔细研究后，不得不放弃这个方案。原因很简单，自从消灭龙骤号航母编队后”日军联合舰队必然高度警觉，现在又是冬天，早晨的时候海面上雾气大。我军没有雷达，搜寻目标全靠飞行员肉眼搜寻，等我们找到日军联合舰队的时候，必然是日出雾消的时候。这个时候”日军的执勤战斗机已经升空了，双方必定会在海上展开空战。以航空一大队实力，对上联合舰队庞大的海军航空兵机群”必然是要吃大亏的。那可是海上，是鬼子舰队的天下”飞行员跳伞也不可能获救。我们损失不起！

刘一民断定，日军全面进攻的时候，日军飞机必然会大规模轰炸。联合舰队的舰载机不好打，那就拿华北方面军飞行集团的机场开刀。北平、天津、石家庄机场不用想了，小鬼子一定是警惕警惕再警惕，说不定还挖好了陷阱等着八路军航空一大队去轰炸呢。但是徐州的两个机场现在又停满了日机，平时它们可以躲在机库里，不好炸。但是现在不同了，大战之际，徐州机场的鬼子飞机必然要倾巢而出，为十四师团和三十五师团提供空中掩护。小鬼子很可能也会天亮前就加油装弹，准备升空作战。德县日军也修建了前线机场，便于战斗机缩短作战半径，节约油料。这两个地方的小鬼子飞机场是必须要消灭掉的。否则的话，小鬼子的飞机作战频率就会大大提高，给我军造成重大损失。

元月20日晚上，刘一民离开济南前，给冯达飞发去了紧急命令：，“明日解决徐州机场、德县机场之敌机，务必把握好时机，抢在敌机加油装弹之际发动攻击。完成攻击后迅速返回隐蔽，不得随意扩大攻击范围，以免被敌战斗机拦截。祝英雄的航空一大队旗开得胜、再立新功！”

接到一号首长命令后，冯达飞立即制定了作战计划。

徐州的两个机场好说，那里几乎是八路军航空一大队的补给基地，熟的不能再熟了。德县的日军前线机场虽然是新修建的，但我军侦察人员也已经多次抵近侦查，坐标参数都搞得清清楚楚。

按照冯达飞的想法，要一鼓作气干掉华北所有日军的机场。但他也知道，小日本人小鬼大，说不定早已采取了措施，挖好了陷阱，天天等着八路军战机前去轰炸呢！要知道，寺内寿一可是从日本本土带来了一个战斗机飞行团，这个飞行团一直呆在华北没走，其目的自然是想消灭八路军战机了。

按照冯达飞的计划小，21日凌晨出动两批战机，第一批战机执行轰炸德县前进机场和徐州观音山机场、骖驳山机场任务”编成三个编队，每队编四架重型轰炸机、六架轻型轰炸机、四架战斗机。第二批战机执行轰炸德县方向和徐州方向日军地面部队任务，编成两个编队，每队操重型轰炸机，四架轻型轰炸机。其中，前往德县方向轰炸日军的编队由剩下的十八架战斗机担任护航任务。

作战计划小确定后，冯达飞把一大队所有飞行眉、领航员、投弹手、射击手集中起来，进行战前动员。

冯达飞的战前动员充满激情：“同志们：山东根据地是我军的重要根据地，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抗日军民的鲜血。小鬼子屡次在我军手里吃亏”不甘心失败，又集中大军来围攻来了。天明后，日军就要发动全面进攻，我们的战友就要和小鬼子拼命了。我们航空一大队的飞机是教导师的战友缴获的，我们的汽油是教导师的战友缴获的，我们的弹药也是教导师的战友缴获的！大家说，我们能看着战友们流血牺牲而一直隐蔽不动么？”

飞行员们都振臂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把侵略者消灭光！”

戴维他们几个来中国两年了”心里对这支英勇善战、屡创奇迹的军队充满敬意”竟然也用蹙脚的中国话跟着战士们喊口号。

冯达飞接着说道：“一号首长命令我们，出动所有战机，坚决摧毁德县日军前线机场和徐州观音山机场、骖驻山机场，支援主力作战。经大队研究，决心趁敌不备，发动突袭，在消灭上述日军机场的同时，重创北线和南线日军地面部队，减轻我阻击部队压力。同志们有信心没有？”

说句实在话，八路军航空大队最擅长的就是偷袭了，从第一次从太原机场起飞突袭华北日军机场到最近一次的偷袭日本海军的龙猿号航母编队，每一次都是偷袭战的经典之作，战士们自然是信心百倍，连吼声都格外有力。

做完战前动员后，八路军航空一大队就进入了临战状态。

元月21日凌晨五点，大店朱家庄子机场一片通明，一架架战机从窑洞做成的机库里被陆续推了出来，战士们忙着加油、装弹。半个小时后，第一批战机陆续升空”在空中完成编队，向茫茫夜色中的德县和徐州飞去。又过了半个小时，第二批战机升空”在空中完成编队，同样分成南北两队”依次离去。

徐州观音山机场、骖鸵山机场早上六点的时候，也是灯火通明。

两个机场的小鬼子接到的命令是天明前起飞，轰炸兖州方向八路军阵地，掩护第三十五师团、独立混成第十三师团和第十四师团作战。之所以要求黎明起飞，华北方面军航空集团司令部的命令上说的清楚，是为了提防八路军战机偷袭。土八路航空队最擅长在天明时偷袭皇军机场，因此，必须采取预防措施。

观音山机场、骖鸵让，机场被八路军偷袭过，所有的飞机都被八路军运走了，所有的机场人员也都回靖国神社了，那是标标准准的全军覆没。新调来的飞行队自然不敢大意，增加了机库，强化了战斗机值班，担任值班任务的战斗机飞行员就在飞机上待命。这一接到命令，鬼子飞行队指挥官不敢怠慢，马上就安排部署，准备执行战斗任务。

华北的冬天，早上七点才天明。按照小鬼子飞行队指挥官的计划，早上六点开始给飞机加油装弹，半个小时后战斗机起飞，执行空中警戒，七点钟所有的轰炸机起飞，执行轰炸任务。再早的话，大地一片漆黑，轰炸机无法识别地面目标，只能在空中待机耗油。

小鬼子飞行队指挥官不知道，他的计划赶不上八路军的计划。八路军不怕黎明前的黑暗，因为日军机场的坐标参数他们都清楚，又有日军机场的照明灯光引路，就是夜间前来轰炸也是可以的。中国空军就曾夜袭南京机场，也曾夜间航行去偷袭东京。八路军唯一担心的是日军把飞机藏起来，不到天明不出动，影响炸机场的战果。现在既然知道日军铁定要在今天早上发动攻击，日机也必然会早早地出发执行轰炸任务，那自然是不会放过他们了。

这中间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差，八路军提前一个小时行动，正赶上日机加油装弹时间，这是算准了的。

观音山机场上一片忙碌景象，检查飞机的，运汽油桶的，搬航空炸弹的，脚步声一声接一声，哨子声一串接一串，连塔台上的广播也是一阵接一阵的，催的人心慌。

从大店到徐州直线距离200公里，飞机升空后半个小时就到了。

本来，冯达飞是要带队去轰炸德县日军前线机场的。但是考虑到要迅速返回朱家庄子机场坐镇指挥，他选择了率队轰炸骖驳山机场。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冯达飞违背了刘一民的命令，下令起飞第二批战机去轰炸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