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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特战兵王-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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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倒轻巧,抢?那也得人有!”黄世勋道,“可老二你放眼看看,全镇除了数得着的那几家子,还有哪家有余粮?”
黄守义道:“他们没有,我们家有啊。”
“老二你也来气我是吧?”黄世勋又有些火了。
“爹,你听我把话说完。”黄守义道,“咱家这粮食可不白给,是借,各家各户得拿田契做抵押的,如果到秋上还不上租,那他们的田可就是我们家的了。”
黄得禄一听就急了,他最怕的就是这个,当下对黄世勋说:“老爷,咱们可不能这么干哪,乡里乡亲的,不能把大家伙往绝路上逼哪,再说了,咱们家这么做,其实就是在替日本人背黑锅,乡亲们不知就里,不会去责怪日本人,而只会骂咱们家做事不留余地,老爷……”
黄守义的表情便立刻冷下来,冷冷的看着黄得禄,幽声说:“得禄叔,你还是不是我们老黄家的管家,你怎么尽帮着那些泥腿子说话?”
黄得禄却不理会黄守义,继续劝黄世勋:“老爷,咱们做事得留余地,且不能涸泽而渔、杀鸡取卵哪。”
“嗯,得禄你说的有理,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事咱不能做绝喽。”黄世勋是老辈人,讲究的就是个中庸之道,这些年他虽然也兼并乡里乡亲的田地,但是处事还算公道,给的价钱也算合理,所以名声还算不错。
顿了顿,黄世勋又对黄守义说道:“守义,你跟龟田关系好,就由你去趟县城,跟龟田说声,这二十万斤粮咱完不了,等秋上再说吧。”
听到黄世勋这么说,黄守义就知道再无法更改了,当下应了声是。
不过,黄守义内心并不认同黄世勋的做法,他认为这是妇人之仁,当今这世道,就是人吃人的世道,你不吃人,人就吃你!你顾惜乡里乡亲,可日本人不会顾惜你,到时候板子只会打到黄家头上。
所以,离家之后黄守义并没有去县城,而是到镇西头的杏花楼叫了一桌好席面,然后让黄守智派人把黑龙会的会首刘黑七,壹贯道掌教燃灯真人以及洪门掌门洪九公三人请到了杏花楼。
黄家是梅镇的首户,势力也最大,这没错。
但是梅镇并不只有黄家一股势力,一会一道一门的势力也同样不可小觑,既然做不通父亲黄世勋的工作,黄守义就决定绕开黄世勋,借助会道门的力量成事,总之日本人交待的差事必须办好,而且还不能打半点折扣!
黄守义知道刘黑七等三人都是老江湖,跟他们耍心眼他完全就不是个儿,所以一上来就直接切入到了正题。
黄守义将纳粮的事说了个大概,然后直奔重点:“用来放租的粮食,四家分摊,一家五万斤,抵了田之后,你们三家平分,我一分都不要,但是有一条,未来十年,这几万亩田种植什么作物,必须我说了算。”
刘黑七、燃灯真人还有洪九公面面相觑,都有些怀疑。
最后还是刘黑七问道:“二少爷,你是说放租的粮食咱四家一起出,但是抵扣的田却由我们三家平分,你一分都不要,只要未来十年的作物种植决定权?”
“没错。”黄守义道,“我就这个条件,三位当家的给个痛快话吧。”
燃灯真人还是有些担心,又问道:“二少爷,我能不能先问你一句,这几万亩田抵下来之后,未来十年你打算种什么?”
“就知道你们会问这个。”黄守义微微一笑,醮酒在桌上写了俩字。
“大烟?!”刘黑七、燃灯真人和洪九公见状便立刻失声惊呼起来。
黄守义嘿嘿一笑,又道:“怎么样,现在三位当家的应该放心了吧?”
洪九公想了想,又说道:“二少爷,这么大的事万一黄老爷问起来……”
“没事,我爹那有我呢,我跟他说。”黄守义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又道,“我爹是老脑筋,他已经跟不上这个时代了。”
“对对,今后咱梅镇就该轮到二少爷当家了。”
“真人说的对,二少爷可是留洋归来的能人。”
“二少爷,就冲今天这事,没说的,我刘黑七服你。”
听了黄守义的话,刘黑七、燃灯真人还有洪九公便开始猛拍黄守义的马屁,直把黄守义夸成了天下无双的能人。
一件伤天害理的大事,就这样在觥筹交错间定了。
第191章 民脂民膏
老韩头蹲在自家院里的石碾子上,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岁月在他的国字脸上留下了清晰的痕迹,他的额头、眼角已经爬满了皱纹,昔日挺拔的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得有些微微的佝偻,年轻时曾经无比吸引姑娘的浓眉,也日见稀疏了。
“他爹,吃饭了。”面有菜色的韩大娘从屋里出来,招呼老韩头。
老韩头便将旱烟管里没抽完的老烟磕掉,然后背着手走回屋里,一边走,一边却长吁短叹,正在盛饭的韩大娘也是愁容满面。
“他爹,这青黄不接的,可上哪凑两百斤粮食呀?”
“你问我?我又问谁去?”老韩头将饭碗重重一顿,韩大娘便不敢吭声了。
就在昨天,镇公所忽然发了文,要镇上所有名下有田的人家按亩数纳粮,额度是每亩上田纳粮四十斤,中田二十斤,下田十斤。
老韩家有五亩上好水田,要纳粮两百斤。
这可真的是要了亲命了,这青黄不接的,老韩家上哪凑这么多斤的粮食?
夫妻俩正不知道怎么办,门外忽然响起一个破锣似的的声音:“韩兄弟在家吗?”
老韩夫妇急忙回头看时,只见一个又瘦又小的老头已经大步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三个青皮打手,持到这老头,老韩头的脸皮便不由自主的抖了抖,人的名,树的影哪,这可是梅镇大名鼎鼎的洪九公啊。
“九公?”老韩头在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吃了没?”
“吃了,刚已经吃过了。”洪九公摆摆手,又笑着说,“韩兄弟,你吃你的,我来就是跟你说个事儿,说完就走。”
老韩头哪还敢再吃,连忙说:“九公你说。”
“是这,镇公所的公告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对吧?”洪九公道,“老哥我呢,这次受了黄镇长的托,负责咱这一片的催粮任务,所以,还望乡里乡亲的能互相帮衬帮衬,这样大家伙面上好看,我在黄镇长那里也好交差。”
老韩头跟妇人对视了一眼,得,催命来了。
老韩头一张脸挤成了苦瓜,不知道说些啥。
韩大娘却麻着胆子说:“九公,可咱家实在是凑不齐那些多粮食啊。”
“韩兄弟家竟也会凑不齐区区两百斤粮食?”洪九公表示不信,不过马上又说道,“不过也没关系,韩兄弟要是一时之间实在不趁手,完全可以找我借嘛,不管怎么说都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区区两百斤粮食我还是拿得出的。”
老韩头的脸皮便又抖了抖,你倒是有粮借,可那也得我敢借哪?
别人借粮,只需要还粮食,可从你这借粮,却需要拿命偿还哪!
邻里街坊谁不知道你洪老九是放高利贷的?而且别人是二分利,你是五分利,而且还是月结的驴打滚!
见老韩头不吭声,洪九公便冷冷一笑,说:“看来韩兄弟是瞧不上老洪我哪,也罢,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过,不过呢,黄镇长给的期限可只有三天,三天之内要是拿不出粮食,我在黄镇长那里可是不太好关差,老韩兄弟,你说呢?”
老韩头还能说啥,只能赔着笑脸说是,是你妹哟。
洪九公带着几个青皮走了,老韩头夫妻俩商量半天,最后也只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拿出韩大娘压箱底的手饰拿去典当,不管怎样,高利贷是决计不能借的,洪九公的高利贷尤其不能借,不然就等着家破人亡罢。
韩大娘翻箱倒柜找出所有手饰,用个包袱皮包了,直奔镇上典当行。
可是去了不到半个时辰,韩大娘就哭丧着脸回来了,只当回来十块大洋!
十块大洋就十块大洋吧,好歹还能买百来斤粮食,那就先缴一百斤吧,剩下的一百斤再想其他办法,实在不行把家养的耕牛卖了。
当下老韩头怀揣着十块大洋来到镇上的粮店。
可是一问粮价,老韩头就傻眼了,粮价涨了,而且涨得忒离谱,平时一角一斤的米,这会涨到五角一斤了,涨了整整五倍啊!而且粮店的掌柜说了,再往后这粮价还得接着涨,老韩头一听就慌了神,一咬牙买了二十斤粮。
背着粮回到家,老韩头整个人一下子就垮了。
到了这个时候,老韩头也终于是反应过来了,镇上的典当行是黑龙会会首刘黑七的,粮店则是壹贯道掌教,燃灯真人的产业,燃灯真人、刘黑七这分明是跟洪九公串通好了的,他们这是要联起手来,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呀。
天杀的会道门,天杀的会道门哪!
转眼之间,三天时间就已经过去。
庙前街是梅镇有名的娱乐一条街,沿着青石板铺成的大街两侧,遍布着赌馆、大烟馆、茶楼以及酒肆,还有像毛细血管般连着庙前街的小巷子里,则隐藏着几十家私窠子,也就是常言的窑子,世间最低级的妓院。
不过这些私窠子中也有档次高的,比如红楼。
红楼的老鸨红姑,据说曾经是上海滩的名媛,只是后来年老色衰,没法再在上海滩的欢场上厮混下去,就拾掇行装回梅镇老家开了这家私窠子,这些年也搜罗了几个颇有姿色的年轻小娘,恩客着实不少。
这会,燃灯真人、刘黑七跟洪九公正在三个粉头的服侍下喝花酒。
燃灯真人虽然是壹贯道掌教真人,可道教却是不忌女色的,而事实上,这燃灯真人才是真正的色中饿鬼,甚至连红姑这样已经上了年纪的老鸨他都有兴趣,这不,当红姑扭着腰肢从旁经过,燃灯真人便倏的伸出手在红姑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红姑便骂了声死鬼,继续扭腰摆臀的往前走,燃灯真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洪九公和刘黑七也跟着笑,洪九公咂了咂嘴,不无艳羡的说:“年轻真好啊,如今这世道却是你们年轻人的了。”
“九公说的什么话,你可一点都不老。”刘黑七便立刻说道,说完了又扭头盯着陪坐在洪九公身边的那个粉头,淫笑着问,“小青,你来说说,九公老还是不老?”
小青一张涂满脂粉的白脸上便立刻堆满了笑意,娇嗔着说:“七爷你好讨厌,奴家的两条腿到现在都还软着呢,你说九公老是没老?”
刘黑七便嘎嘎大笑,得意的问洪九公:“九公,你看看,你看看?”
洪九公也跟着大笑,其实他心底明知道小青这小婊砸是在讨好他,可他听了心里还是很高兴,甚至还从褡裢里摸出个大洋,然后扯开小青的罗衫衣襟,扔进了肚兜裹着的那条幽深的沟沟里。
燃灯真人喝了盅酒,不无感慨的说道:“七爷,九公,如今老道我才算是真的开了眼界了,要说办大事,二少爷才是真正办大事的,你说这些年,我们几个争来争去的争个什么劲?像现在这样大家一起发财,多好啊?”
刘黑七和洪九公听了,便立刻跟鸡啄米似的点头。
这三天来,镇上各家各户迫于纳粮的压力,纷纷拿出压箱底的家当去黑龙会的几家典当行典卖,然后将典来的钱去壹贯道的粮店买粮,这中间,黑龙会趁机压价,壹贯道再趁机涨价,一来一去,这两家全都赚翻了。
洪九公也没有少赚,他在这两家都有分红。
“这才哪到哪?好戏才刚刚开锣呢。”一个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
刘黑七、燃灯真人和洪九公急回头看时,只见黄守义施施然走了进来。
看到黄守义走进来,刘黑七三人便赶紧起身相迎,一边厢又说道:“二少爷,您不是说不过来了吗?你看,我们这都吃上了。”
刘黑七在梅镇也算是号人物,可这会面对黄守义却连您都用上了,不知道的,还道他只是黄家的狗腿子呢。
黄守义一边脱下宽檐礼帽递给红姑,一边说道:“本来是说好了,龟田太君要在县城的小林寿司请我吃饭,只是龟田太君临时有事,去省城开会去了,我在县城呆着无聊就索性先回梅镇来了。”
燃灯真人试探着问道:“二少爷,那事有眉目了?”
“眉目?”黄守义在八仙桌空着的那一方坐下了,红姑便赶紧摆放碗碾盏筷,又找来一个最年轻的粉头陪坐在黄守义身边,黄守义接过粉头递上的酒盅一饮而尽,然后嘿嘿笑道,“这么说吧,事已经定下了,村山洋行的村山太君发话了,无论我们这边出多少货,他都全要了。”
“定了?!”
“太好了!”
“这下发财了!”
刘黑七、洪九公和燃灯真人闻言大喜。
粮店、当铺和大车店虽然也赚钱,可哪有贩卖大烟赚钱?往年民国政府对私种大烟控制挺严,没有十分的背景谁也不敢种,可现如今,他们有日本人做靠山,却是可以敞开了种大烟了,这往后,银子还不得滚滚流进来?
黄守义放下酒盅,又道:“不过,眼瞅着就到惊蛰了,快要进入鸦片种植季了,可这种鸦片的田还没影儿呢,你们得加快进度了。”
第192章 鱼肉乡里
黄守义道:“各位,你们得加快进度了。”
刘黑七、洪九公、燃灯真人便立刻拍胸脯表态。
“二少爷,您放心,这是正事,我们心里有数。”
“我回头就带人挨家挨户催去,缴不足数的,就拿田来抵!”
“对,二少爷连日本人的关节都打通了,剩下的事那还叫事吗,得嘞,这些跑腿的事就都交给我们来做,包您满意。”
黄守义对刘黑七三人的表态表示满意,笑道:“来来来,喝酒。”
刘黑七三人便纷纷举起酒盅,一起敬黄守义,嘴里更是谀词如潮。
这桌酒席吃到傍晚才散,散席之后,洪九公、刘黑七便立刻带着手下的青皮打手按照划分片区挨家挨户催粮去了,燃灯真人也没有闲着,带着观里的几十个徒子徒孙,带上家伙也出动了,偌大的梅镇立刻便鸡飞狗跳。
(分割线)
老韩头跟韩大娘吃过晚饭,为了省点灯油,早早的便睡下了。
迷迷糊糊刚要睡着时,外面的大门却被人嘭的一声踹开了,夫妻俩急披衣起床,却只见院子里已经涌进来一群人,为首的那人可不就是洪九公?
“九公?”老韩头心惊肉跳,吃声问道,“你这是,这是……”
洪九公彻底撕下平时的伪装,狞声说道:“老韩头,三天期限已经过去,今天可是第四天了,你是不是该把粮食给缴了?”
老韩头的一张脸便立刻拧成了苦瓜:“九公,家里实在拿不出这些多粮食,要不再宽限几日?”
“再宽限几日?我给你宽限,谁来给我宽限?”洪九公说完一挥手,喝道,“都给我看看去,屋里有什么值钱的,拿走!”
身后十几个青皮打手一声吼,呼喇喇的就涌了进去,屋子里便立刻响起翻箱倒柜和追鸡逐狗的声音,甚至连牛棚里那头上了年纪的老牛都给牵了出来,偌大的院子便立刻变得闹哄哄的。
韩大娘立刻急了,上前夺回一只老母鸡,护犊子似的护在怀里叫道:“你们干吗,你们要干什么呀,这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天理王法?”洪九公狞笑道,“我姓洪的就是天理王法!”
一边说,洪九公一边又从怀里摸出一张字据,对老韩头说:“老韩头,这是典卖你家那五亩水田的字据,你只要在上面画一个押,该缴的粮食,我就都帮你缴了。”
“你你,你……”老韩头已经气得不能成声,手却指了指院子里的鸡鸭和牛,还有青皮打手捣腾出来的家伙什,心说这些多器物,还抵不了剩下的那一百斤粮食?
“这些?”洪九公却轻蔑的道,“这些器物,连个零头都不够,你知道现在粮食涨成什么价了吗?已经两块一斤了!”
老韩头气得浑身发抖,死活不肯在字据上按手印。
洪九公便不耐烦了,给身后两个青皮使了个眼色,那两个青皮便立刻凶神恶煞般抢上前来,不由分说就架住了老韩头,洪九公便捏住老韩头的右手大拇指,醮了红印泥在字据上摁了个手印。
字据到手,洪九公便转身要走了。
韩大娘急了,嚎叫着扑上来抱住了洪九公的脚脖子,不让走,几个青皮打手便立刻凶神恶煞般抢上前来,不由分说往韩大娘背上猛踹,踹了十几脚,韩大娘嘴里便溢出血,人也软软的瘫到在地。
“我跟你们拼了!”老韩头一看也急了,冲上来要跟洪九公拼命。
洪九公闪身躲过,身后的两个青皮打手却是手下没轻没重,举起儿臂粗的短棍,照着老韩头脑袋上就是梆梆梆几棍,老韩头便立刻闷哼了一声,也跟着瘫倒在地上,眼见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嘁,装什么死?”洪九公却连一丝的怜悯都没有,又道,“走,再去老林家!”
当下洪九公又带着十几个青皮打手进了下一家院子,紧接着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这天晚上,梅镇足足闹腾了一夜,直到天亮时分,才又恢复宁静,只是有些事,却永远也回不到原来了。
(分割线)
韩锋挑着担子一脚踏上了沙桥岗,眼见得就快要到家了,韩锋觉得,就连肩膀上的担子忽然变轻了。
韩锋是名脚夫,在洪九公的脚行里混口饭吃。
十天前,洪九公的脚行接到一笔单子,货主需要雇十名脚夫挑货物去省城,韩锋跟另外九名脚夫揽下了这笔买卖,回程时,韩锋又捎了另外一笔单子,帮助一个前来梅镇求职的教书先生挑行李担子。
这会那个教书先生就跟在韩锋的身后。
韩锋挑着百十来斤的书担子,那教书先生空着手,却竟然跟不上。
教书先生走得气喘吁吁,不得已只能招呼韩锋说:“韩兄弟,韩兄弟,能不能麻烦你走慢些,我快跟不上了,呼,呼呼呼。”
韩锋便只好放慢了脚步,待教书先生跟上来。
教书先生终于跟上韩锋,喘息着说道:“韩兄弟,你脚力可真好。”
“这算啥。”韩锋却摇了摇头,又道,“王先生,我们吃这碗饭的,要是没点脚力那还能行吗?”
“总之,你的脚力就是好。”
“先生,找好落脚地没?”
“这个,倒是还没找呢。”
“要不,先去我家住着?”
“这样不好吧,会不会太打扰了?”
“这有啥,我家也没啥人,就我爹跟我娘。”
“要不然,我还是去镇上旅店住,镇上应该有旅店吧?”
“先生你不用再推辞了,就住我家得嘞。”
“行,那我按旅店给钱。”
“啥钱不钱的,真不用。”
两人说话间,已经过了沙桥岗,然后便进了镇子。
沿途遇到不少乡里乡亲,都纷纷的跟韩锋打招呼,神色间都有些不太自然,不过韩锋并没有多想,继续挑着担子领着教书先生往家走。
走到家门口,韩锋才发现院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
要搁在往日,这辰光他爹早已干活早活,这会应该蹲在院里的石碾子上抽旱烟了,还有他娘,这会也应该给家养的鸡喂食了,可现在,院子里面却是静悄悄的,竟是连一丝的声响都没有,出什么事了?
韩锋的心悬起来,扔下书担就冲进院里:“爹,娘?”
院子里头没有人,也没有人应,韩锋又冲进了堂屋,正屋还是没人,韩锋又穿过堂屋东侧的小门冲进了爹娘的房间,一进门,就看到他爹直挺挺的躺在大床上,他娘却坐在床边默默垂泪。
“爹,爹你咋了?”韩锋噗的就跪倒在床前,哭嚎着问他娘,“娘,爹是咋了,家里出什么事了?”
韩大娘茫然回头,待看清是儿子跪在她面前,便立刻嚎啕大哭起来,然后边哭边把家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韩锋。
“我找他们去!”韩锋一听就急了,转身就要往外去。
“儿啊你别去。”韩大娘赶紧拉住韩锋,劝道,“咱们惹不起他们。”
“儿子咽不下这口气,还有,我爹也不能白白让人打!”韩锋心里的这口气却无论如何也顺不过来,当下挣脱他娘的手,又往外走。
结果正好在院里见到那个教书先生,那教先生刚才在院子里也听到了,当下就上前来劝韩锋:“韩兄弟,我虽说是外人,可有句话却还是得说,这些会道门组织一贯鱼肉乡里,作恶多端,你一个人去是羊入虎口,找不回公道的。”
“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没有王法了!”韩锋却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劝。
韩锋气冲冲走了,韩大娘从屋里追出来时,早没见人影了,便只能痛哭。
教书先生摇摇头,也顾不上那两大箱子的书籍,转身出了韩家院子。
再说韩锋,气冲冲来到脚行,一进门就大声问:“洪九呢,洪九在哪?”
九公不在,一个混混头目却从脚行里迎了出来,阴声问道:“韩锋,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九公的名讳也是你叫的?”
随着话声,十几个青皮混混抱着臂,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韩锋却夷然不惧,冷然说道:“杜彪,这事跟你没有关系,你让洪九出来!”
“放肆!”名叫杜彪的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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