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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外戚(维伤)-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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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仪并没有察觉到曹操狭长双眼中隐藏的很好的寒光杀意,自以为拿捏住了曹操的命门。刚刚那一番动作,特别是曹纯下手之狠使得自己受到的屈辱,已是牢牢的被审仪记在心中。既然被这样对待,审仪本来是想痛快拿这壶关来换取进身之阶的打算也就淡了,总归要出了这口气才好。曹操要是知道自己无往不利这招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的手段,在审仪身上并没有起到预期作用,会不会为这小人而改了风格。
现在已是七月,白天干燥无风,热的像下火,直到夜间才有几分清凉之意。壶关之上,夹在女墙瞭望孔上的火把,将关外二十步之内,照的如同白昼。壶关本是在半山凹口处,两侧成尖字形状凿壁而建,山口狭小,居高临下之时,甚至说只需百十人,便可阻挡上千来兵不能轻进端的险要无比。
只是唯一一点不好处,便是西向通并州之关前山路陡狭,坡度极大。白日还好,夜间则碍于目光所及的原因,超过三十步外。就十分影响视线了。而此刻曹操命曹纯率领的一千先锋,便是埋伏在这里。
现在壶关中的兵将,包括原有的袁氏留兵。再加上关羽带来的兵士,总数已经超过了万人,已是足可见袁尚田丰以及后来者刘备对于壶关之地的重视。只是因为壶关难容这许多人,使得至少有一半的兵士,要在关后斜坡搭建营地而宿。这样一来,虽是足能够保证壶关守卫兵力兵员充沛,但若是壶关失陷的话。极有可能会因为败兵溃退挟裹之故而自伤。只是不管是袁尚田丰及刘备却像是有意忽略了这一点。毕竟壶关为冀州同并州相连的唯一门户,壶关之东,便是地势极为平坦的冀州大平原。根本就是无险可守。纵使有再多兵丁守护,意图抵挡居高临下皆山道之势攻来的敌军,也是无用之功。倒不如是集中全部优势,赖壶关之险峻坚固。御敌于关外比较靠谱。
审仪同同伴约定好的时间是在四更。之所以选择这个时段。是因为往往这个时候,正是人熟睡难醒的时辰。关羽久随刘备征战,特别是如今又被托付重任,不可能不对壶关的夜防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有可能会有一丝松懈。
不得不说审仪这人毕竟是出身河北巨族审家,虽然仅被用作壶关守将,但在对守关之事上。还有颇有几分心得的。曹操大军的探马,每隔半个时辰对壶关的探查。也证明了这一点。自酉时过后,壶关上守卫的兵将非但没有减少,反倒是增加了许多,想必就是关羽严防的对策。直到三更刚过,这夏日的天色已经微微发白,那股子戾气才渐渐消磨了不少,壶关上也才恢复些平静。
“差不多是时候了吧?!”曹纯带着挑选出来的一千先锋,已是在低洼处趴了一夜,蚊虫叮咬自不必说,眼下虽是夏日,夜风露重也堪折磨,又不能轻动,一众兵士身上皆是又湿又痒,若非是军法严厉,说不得早就起来动一动舒缓舒缓了。曹纯看了看天色,思衬了片刻,对同来遭罪的审议说道。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审仪其实早就难以忍受这种非人之苦了。本是养尊处优的审仪,就算是当初担任壶关守将时,也是被下属伺候的舒坦的紧,哪里会大半夜的就趴在这里吹风喂蚊虫?再加上身侧上千人身上被积蓄了一天的地热蒸出来的浓郁汗味,让审议简直就是如堕地狱,要不是曹纯早早的便派了数名兵士时刻“保护”,这买卖审仪都有些不想做了。此刻曹纯问起,哪里还有不立马回应的道理。
“点火!左三,右一,上下各两次!”曹纯咬着牙拿刚刚才从审仪处得来的联络暗号,低声吩咐兵士点燃早就用羊皮紧紧包裹的火把,向壶关城中发出暗号。
果然,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见壶关关上也燃起了一支火把。只是这支火把压的极低,而且回应的时间极短,若不是仔细观瞧,在这天边已有鱼肚白的清晨,还真难以注意到。
“是了是了,就是这个暗号!”见壶关上火光亮起,审仪登时便兴奋起来,随即便被曹纯一把按下。只是这回审仪倒是没恼,破关之后,曹操同荀攸许诺的高官厚禄,美好前景宛在眼前,这一晚上的罪也就没有白受。至于曹纯,和几乎唾手可得的富贵相比,又算的了什么?更何况现在还需要这傻大个用命去拼,又何必同助自己平步青云之人闹别扭?日后不有的是时间么!孰轻孰重,审仪自然掂量的出来。
“壶关关门有动静,看来是里面接应之人得收了,快,弟兄们跟某来!”眼见着壶关之上的火光灭后不久,就在不远处的壶关城门,已隐隐传来吱呀呀暗哑的转轴声,在清晨寂静中,显得有些刺耳。曹纯再不迟疑,当即便呼喝着已经等了一晚,早就不耐烦的本军兵士,猫着腰便向壶关大门冲去。
“嘎呀呀……”看来审仪所留下协同卖了壶关之人十分得力,壶关大门的开启,并没有引得关内守兵的注意。映着天边的一抹朝霞,在曹纯等千余人已是冲到壶关门前时,壶关关门已是大开。
“唔!?不好!快退!”眼见着壶关关门大开,便是一向不苟言笑的曹纯脸上也不由涌出了几分期待之色。只要壶关得手,背后的冀州便是一马平川,纵使袁绍、刘备联军兵力再多,以曹军兵士之精锐,也将是唾手可得。届时无论是挥并州精锐北上幽州平定河北,还是驱冀州之众东击吕布,都是占有了绝对的主动权了。能看到曹操成功统一河北,曹纯也是与有荣焉。只是这激动期待之色并没有在曹纯脸上保留多久,就在城门大开的一刻,曹纯陡然发现,壶关关门中的情景,似乎并不是之前所预想到的空旷门洞直通壶关腹地,反倒是一排排浑身甲胄,手持利刃的精兵蓄势待发,为首一人正骑在一匹高头幽州马上,手中长有足足丈二的的大刀横举,仿佛随时都会发出下一道攻击的命令,而一双本是微眯的丹凤眼陡然怒睁,杀意凛然。也就是曹纯刚刚因为担心惊扰了壶关守兵,为了加快关门,派遣了兵士前去“相助”,才没有一马当先的暴露在来人刀前,可就算如此,也让曹纯也惊出了一身冷汗,示警的声音,都因为焦急而有些变的嘶哑了。
“贼子鼠辈,竟也敢学人里应外合偷关?这一夜趴着,不好过吧!?”听了曹仁的叫喊,关羽脸上轻蔑之色一闪,顺手一刀便挑飞了意图冲过来砍断马腿的曹兵兵士,冷笑一声说道。
“关羽!”曹纯目瞠欲裂,眼见着袍泽被关羽的成名武器青龙偃月刀之小刃挑飞,半空中被关羽劈成两半,若是怒气可以杀人的话,估计关羽已是碎成千万段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场中最没有被关羽的气场镇住的,估计也就只有已是傻了眼的审仪了。关羽的出现,岂不就意味着自己留在壶关当中的心腹,要么已经为人所擒杀,要么就是出卖了自己,至少是已经知道了自己所谋之事,才会让关羽早早的便在这里等候,以逸待劳。这下好了,关羽肯定是要杀自己的,之前被荀攸同曹操承诺的高官厚禄,岂不也成了一场空,说不得还会因为损失了被曹纯精心挑选出来的一千精锐而被曹操所记恨。就算不说这些远的,近在咫尺的曹纯,被这般愚弄了一般,身边袍泽接连丧命,能不能抗过关羽,撑到后方曹操大军来援都是个问题!也就是现在的曹纯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关羽身上,倘稍回回神,见了自己,岂不也难逃一死?
审仪现在是彻底麻爪了!早知如此,就不该听家族中那些老家伙之言,对可以同曹操分庭抗礼,却只是出身不高的吕布轻视。这要是能凭借审配的关系,进入到吕布势力中,就算是得不到高官厚禄,也至少比现在说不得马上就会丢了性命要好吧?
“无胆的匪类!给某杀溃他们!”审仪在这边还有心情患得患失,那厢关羽却没那么多的废话,眼见着曹纯见势不妙就要率众离开,哪里会容得来兵这般从容来去?当下呼喝一声,本就埋伏在壶关门关中的幽州兵倾巢而出,叫喝着向着已乱了阵脚的曹纯所部杀去!
第六百六三章暗生痕隙,三州谁属(二五)
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想必就是曹操现在的心情。整整一千精锐啊,可是从此番带来的本部兵士同并州军里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壮。放在战事当中,怎么也是能以一当十的壮士。被关羽带头一阵冲杀,除了护卫曹纯退走的十余名兵士人人带伤之外,全折在了壶关门前。
壶关两侧是尖字形状,若是攻破了壶关自然是可居高临下一马平川。可相反,倘若被壶关内关羽兵士反击,其实也是占据了足够的有利地形。再加上这一千先锋精锐在潮湿低凹的峡谷风口吹了大半夜,就算是铁打的人也被熬得差不多了,对上早就有所准备,以逸待劳的关羽守兵,攻防易主之下,以有心算无心,哪里会有不败的道理。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尽管此番损兵折将,但本是作为“向导”的审仪,却是神奇的活了下来。被曹纯提溜着后脖颈,红着眼睛丢在了曹操面前。
“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曹操也是急了。并州虽早已收归囊中,但袁氏势力未去,终究还是用起来难以得心应手,此番兵士多是从中原本部本就捉襟见肘的防守兵力中抽调出来的,加上并州新编练的骑兵,也才刚刚三万人而已,这还没咋地就先折损了一千人,损失什么的倒还在其次,出师不利对于新兵占据了三成的曹军来说,士气上的打击才是致命的。刚刚曹操不是没想过要掩军冲杀过去支援曹纯的先锋兵士,只是关羽却也是深通兵法之人。对来犯的先锋兵士并不恋战,甚至连曹纯这主将逃走也不追赶,收足了好处便又退回关内。逼得这才多大会儿的功夫,曹操的嘴角已经急出泡来。再见了审仪这“元凶”,曹操生撕了这小人的心思都有了。
“曹公饶命!曹公饶命!”上有所命,下必从焉。作为曹操宗族,又是铁杆支持者的曹纯,眼见着曹操眼神、语气皆是不善,再加上自己才是正儿八经的冤大头。带审仪回来,也不过是为了说清楚事实而已,眼下见曹操如此。顿时意会,再不有所顾忌,抽出腰间佩刀,便要砍了审仪。审仪哪里不知道自己这回闯下的祸有多大。虽然已是因为被曹纯提了一路而浑身酸软。又被曹操的杀意所慑,但求生的**此时还是占据了上风。没看到曹纯挥砍来的刀锋,磕头如捣蒜一般,嘴里大声嘶叫:“曹公,小人还有一计,可夺壶关!曹公!再给小人一个机会吧!”
“唔?!”曹操本来已经是背转过了身去,任由曹纯在审仪身上泄愤以安军心,乍然听到审仪之言。却并不为所动,只是身子稍稍侧了侧。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小人知道一条小路,可以绕过壶关!”就在曹纯的刀锋堪堪已经挨着审仪的脖颈,森寒的刀气让审仪忍不住瘫倒在地上之前,审仪几乎是用尽了浑身所有的力气,大声喊将了出来。
“等等!”若说曹纯的刀是阎王的催命符的话,曹操这简单的两个字,就该是起死回生的仙丹了。尽管曹纯此刻只恨不得将软成一滩泥一般的审仪剁成肉酱,但事情的轻重缓急,曹纯还是分得清楚的,当即就要收刀,却不料刀势已然用老,不得已之下,只能强行改变了刀势,一刀重重的砍在了趴在地上的审仪大好头颅旁边,森寒中还带着血腥味的刀锋,就紧贴在审仪的耳朵旁边,直接让审仪嗷的一声便昏了过去。
“废物!泼醒他!”曹纯眼眸中厌恶之色,见曹操等着回话,便回头吩咐身边的兵士拿随身携带的水袋,一股脑的向着审仪头上砸过去。
“唔……呃……”得亏审仪虽然同审配沾亲,但好歹也是任壶关守将多年,较之一般士族儒生耐c了些,被冲醒之后,还能半迷糊半清醒的自己站起来,只是形象邋遢了些。
“你说另有他法绕过壶关?怎么之前不说?”审仪眼神本来还尚在迷蒙之中,冷不防听到曹操这冷冰冰的话语,以及一旁曹纯手握着佩刀一脸杀机的模样,登时只觉一股子凉气自尾闾处直冲向天灵盖,登时清醒了,哐当一声跪倒在地,只是不停的以头抢地,急急说道:“是是!小人其实也是在偶然间听壶关以东村落中,靠这大山为生的猎户说起过,的确是有这么一条山路,可以绕过壶关直通并州。只是那本是冀州猎户打了毛皮,同并州边军易货所用的羊肠小路,等闲数十人还好,曹公这数万天兵能不能借道那处,小人也是不太敢保证,因而上次才没有说出来。小人是真心为曹公和弟兄们着想啊,还望曹公明察!”
“哼!你只需说明那处地点,其他的你不必啰嗦!”见审仪的确是被吓的不轻,曹操示意曹纯将佩刀收了起来,之前脸上的冷意也消散不少,拽着审仪的肩衣将审仪提了起来,嘴角微勾,说道:“放心,曹某人一贯赏功罚过,毫不偏私!只要你这次消息属实,此次壶关失利之事某非但可以不计较,而且之前对你的许诺也依旧见效!你可要慢慢地、仔细地想好了!某可不希望今日之事再重新来一遍,知道了么!”
“诺!诺!”曹操的话让惶惶不安的审仪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再次翻身跪倒,讨好般膝行了两步,道:“曹公放心,绝对错不了了!这条小路的存在,本就是小人偶然间才得知,便是在此间生活多年的村人也未必有人知晓,必然不会再被关贼利用了去。小人……小人敢以项上人头担保!绝对出不了任何差错!”
“哈!某要你的人头做什么?你的人头还是留在肩膀上享受荣华富贵吧!”曹操的脸色愈发糅合,微弯的嘴角弧度也越来越大,语声也愈来愈温柔,拍着跪在地上的审仪的肩膀,柔声说道:“这次,还让子和与你同去!只是他脾气不好,言语中或许会有冒犯你的地方,你可要多担待一些啊。”
“小的明白!明白!一定会尽心尽力为曹将军效死!”审仪满含惧意的看了眼正怒目而视望向他的曹纯,怎能不明白曹操这番绵里藏针的话中的含义?若是这回成功了,那什么都好说。曹纯最多也不过是会在路上寻机会责打辱骂自己一番,却是万万不会伤了自己的性命。毕竟曹操的目标是冀州,或者说是整个河北,在这种大前提的条件下,是绝不会因为个人的喜恶,让自己的这“第一个”主动投诚之人立下大功之后便丢了性命的!但是,曹操话中另外一重意思也表达的很是清楚。倘若这回提供的“情报”再有失误的话,对不住,他审仪的身份就肯定不会是“投诚者”了,或许会被安上一个冀州细作,故意诱导曹军损兵折将的罪名也说不定,届时别说是活命了,看曹纯咬牙切齿的样子,再加上害的他刚刚几乎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前事,或许到时候他审仪连死都会成了一种奢望!
“主公,这审仪小人也!观其言多有不实之处,怎么可以……”本来曹操是打算诈开壶关关门之后,率领大军直接杀奔冀州,因此只在并州留下了三千辅兵作为守城之用,命夏侯惇带着一万新训之骑兵也自跟随而来,打算一次以定冀州,却不料出了这等事。因此夏侯惇对曹操如此给审仪机会感觉有些不太理解,夏侯惇同曹操交情最厚,见曹操如此,也没有任何顾忌便直接问道。
“元让难不成还有更好的办法?”对于夏侯惇这幼年好友,曹操脸上刚刚面对审仪时让人难测的表情也消失不少,露出了几分苦笑来,说道:“这人獐头鼠目,言多不实,某岂能不知,可若是面临选择是拿三万弟兄们的性命去填壶关,还是赌一把信这小人说的其实确有其事,拿最小的代价来换取最大的收益,换做是你,该当如何选择?”
“无有他法!只是某还是觉得主公此番太过弄险了些!”夏侯惇思衬了片刻,闷声闷气的说道。曹操的话让夏侯惇根本就无从反驳。夏侯惇久在并州,当然明白壶关的重要性。壶关虽然只是连接并州同冀州的关隘,但实际上却是关乎着曹操能不能依并州之利夺取河北的关键点。以曹操之能,焉能看不出来此刻其实河北最容易攻略的,其实要算是祸起萧墙,后方被公孙康威胁的公孙瓒所占据的幽州!幽州同并州只有一道无法驻兵的狭长峡谷为屏障,之前有幽州骑兵驻地就在峡谷另一侧,轻易攻取不得,如今却是因为公孙瓒后方被袭之事,兵力被抽调走了大半,以夏侯惇这一万骑兵之利,赢面至少会在五成甚至以上!只是关键还是在于壶关!壶关现在被刘备部关羽所据,倘若被其得知因为攻略幽州之事而使得并州空虚的话,天知道一向善于把握机会的刘备,会不会拿幽州说事儿,竖起大义来趁机同直到现在还不怎么买曹操账的并州官员联络上,这个大险,着实冒不得啊!夏侯惇狠狠的喘息了几口,这咽喉握于他人之手的感觉,实在是不咋地啊!也难怪就算是弄险,一贯谨慎的曹操也要赌上一把。
第六百六四章暗生痕隙,三州谁属(二六)
所谓能成大事者,多少都有几分赌性。赌天命,当然也赌运气。别人不好说,但至少如今名满天下的秦旭,以及同吕布分割中原的曹操身上,这种没来由的偏执,却是尽皆具备。
审仪之前的情报,已经造成了整整一千精锐十不余一。放在从前,这种人早就被曹操大卸八块,或是丢给军士们泄愤了,哪里还会再容审仪说话。但如今的局势,却是让曹操也不得不放手赌上一把,希冀能破开已陷入的僵局。
相比曹操这边被关羽好一顿收拾,同样竖着大义的旗帜来搅合河北局面的吕布军,运气却是好上了许多。吕布军才刚至平原的第二天,早就得了甄坤和甄姜传讯的甄家家主甄蹇便不顾自身已近花甲之年,亲自来到了军营之中。
如今甄家同吕布军合作已是趋于正常,吕布军多赖甄家提供河北消息,希望能在河北归属定下来之前,借甄家之力施加影响,而甄家也是因为短短数年间吕布治下地盘扩张何止十倍因之极为看好吕布军的发展,期冀能附骥尾,两家所求基本相同,可谓一拍即合,有了这份共识,当初在临淄时的剑拔弩张,已是被当做茶酒间的消遣话来一笑置之了。
甄蹇此番来主要目的不可能是为了叙旧,相比曹操陷在并州不得寸进的待遇,吕布军此番算是交上了大运。甄蹇为甄家着想,此番是打算借这河北之地。来向吕布彻底展示一下本家的势力,双方寒暄完毕之后,甄蹇也没有多做扭捏。便向吕布献上了一份大礼,让见惯了大世面的吕布和秦旭,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这是河北地形图?”秦旭一副难以置信的口气试探问道。摆在秦旭眼前的是一卷大大的硝制好的牛皮,卷成直径足有三尺的长长一筒,立在地上足有人高,全打开竟是铺满了整间屋子。这其实倒也没甚么值得惊讶的,至多也就是多杀几头牛而已。相对于甄家这样的大家族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在见到这牛皮上的内容时候,秦旭也是被惊到了。之前暗影不是没有派人来调查过河北的地形。也有过相对详细的地形图,可若是连幽州、冀州、并州三州现下所据势力的军事布置都标注了出来,便是之前暗影在河北也没有这么大的能量。
“不错!”甄蹇老头似乎还有些记恨当初秦旭的不给面子。虽然对吕布毕恭毕敬,但对于秦旭这个官高位重的年轻人。好感依旧欠奉。听秦旭惊问出口。甄蹇满是褶子的老脸之上,顿时涌出了几分得色,眯着眼笑道:“秦将军倒是好眼力!不错!这便是幽州公孙瓒、并州袁谭、冀州袁熙,以及刘备驻军、黑山贼残部盘踞之地的地形图!”
“老先生何以得来此物?而且竟然标注的如此详细?这关卡守军的大约数量、轮值时间都能探听得到,着实让秦某叹为观止!”倒不是秦旭不相信甄家在河北的势力能不能办到此事。只是也太过耸人听闻了些。你说一些延续下来的关卡隘口的所在也就罢了,竟然能被人探知其中虚实?难不成就不兴人家调动一下兵力部署么?就比如现下曹操来至并州,鬼都能猜到至少连接并州冀州之间的天险壶关,交通幽州、并州之间的峡谷两端几方布兵。不能说一日一变,至少也已经同之前大不相同了。更何况是竟然连战时口令都能探听到,这也有点太扯了吧?可观甄蹇的模样,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事关重大,也就由不得秦旭不提出疑问来。
“哈!秦将军果然仔细!难怪如此受吕将军信重!”甄蹇一对雪白的眉毛听得秦旭质疑之意颇浓的询问之后,当即就要挑动起来,还是一直随在甄蹇身旁的如今甄家下任家主甄坤拱手干笑了两声,止住了甄蹇老头的话头,奉承了秦旭两句缓和了一下气氛,才挥手示意刚刚抬着牛皮进来,此刻正垂首候命的两名大汉出去,语声带着一丝神秘之色,缓缓说道:“秦将军是军事大家,有此疑问也属正常。只是河北的情况,却是同别处不同。咳,不知秦将军可知我甄家在河北三州之地的商号、产业有几多么?”
“秦某只知道甄家乃是河北巨贾,几乎控制了河北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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