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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5我来自未来(堂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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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茶。”州判大人居然命令下人给姚梵泡茶,这态度挺温和的,姚梵不再如开始般紧张了。

姚梵是个有眼色的人,最起码也是看过电视里铺天盖地的清宫剧的现代人,此刻他连忙掏口袋,想要找点小玩意来贿赂一番,这年头的见面礼是必须要有的。

姚梵摸到手机,感觉不太合适,便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签字钢笔,献宝一般双手奉上,一脸的电视里常见的贪官脸谱,谄媚道:“承蒙父母官大人热情招待,我这次出门没带什么礼品,这支钢笔是我贴身珍藏,从西洋带回来的,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大人收下,下次!下次我必将这份见面礼再厚厚补上。”

这州判当是惯熟于这套把戏的,闻言笑眯眯的,毫不忌讳。他伸手接过钢笔,可钢笔一入手那份沉沉的质感,就让他觉得不寻常,定睛细看下,只见那笔盖上刻着英雄二字,字小如米粒,偏偏却刻得一清二楚,这样精湛的工艺就足以证明其价值了。

那笔杆两端还镀上了金色,中间是印着木纹的塑料。看在州判大人的眼里,那一定是镀金和某种贵重的罕见木材,否则手感怎会如此之好。

姚梵一看这州判的眼神,就知道他满意了,但又怕他小看这份礼物,连忙吹嘘:“这钢笔上的小字,是请那欧洲最好的钟表师傅精心镂刻上去的,乃是‘英雄’二字。我想这两字最为适合州判大人造福一方的父母官身份,今日宝剑赠英雄,这支西洋钢笔也算找到了最好的主人。”

姚梵这番扯淡,说得自己脸上微微发烫,但居然说得这位州判大人脸上乐开了花,笑着对姚梵道:“你这人倒会说话,这礼物虽不贵,却难得你这份心意,我便收下了罢。”

姚梵见这州判高兴,像是好讲话的人,便索性指导他使用起钢笔来。

在姚梵的指导下,州判打开钢笔盖子,先在手心上简单得画了纵横几道,见一笔笔的墨迹细细匀匀的,确实是西洋钢笔,而且还是做工极好的,心中更加喜悦。

这笔套上笔帽之后气派非凡,加之那英雄二字清晰地刻在金属笔帽的镀金笔夹上,如同带着魔力一般,让州判的心情既陶陶然又飘飘然,心中高兴起来后,便觉得姚梵亲近了些。

姚梵本着王婆卖瓜的精神:“大人您也知道,那寻常的西洋注水笔使用麻烦,总要压一下才能写一行两行的文字,我这笔却是西洋宫廷御用的,不用按压便能自流墨水。”

姚梵这话没错,真正意义上简便好用的现代钢笔其实是要到1910年后才出现的,在此之前的钢笔确实都是边写边按的麻烦货色,要不是因为可以携带在身上,还不如鹅毛笔方便呢。

这州判点头不语,心里想那寻常钢笔在洋货商人手里起码也值个五两银子,自己虽然见过有洋商带来但从未亲自用过,听说那东西很不好使。

而姚梵赠与自己的这杆金光闪闪的钢笔他以前还从未见过,确实是个新鲜物事,大概确如他所说,是西洋宫廷的御用物事,那样得话怕是要值个百八十两银子,即使自己平日不用钢笔写字,也值得拿出去给同济显摆一下,享受一把别人羡慕的眼光。

这青岛口的州判面色愉悦起来,对姚梵温言道:“你不必客气,我也谈不上多大的父母官,只是这胶州州判罢了。青岛口此地属胶州,暂归即墨县管辖”

二人一番交流之后,姚梵从这官员口中知道此时的青岛口还只是山东即墨县治下的一个小渔村,因为水路便捷使得港口日趋繁荣,清廷便设了青岛口海关,这官员便是这青岛口最大的官,称胶州州判,实际上却和那即墨县西边的胶西县无关系,只是单辖胶州,从七品衔,官衙设在青岛。

“鄙信孙,字茂文。不消说,看兄弟你的长相,就知道年纪尚轻,我比你痴长几岁,姚兄弟今后便叫我孙大哥就是。”

孙州判的态度转变的如此迅速令姚梵有点受宠若惊。于是口中连忙道:“孙大哥抬爱,折煞姚梵也。”

孙茂文对商人倒是没有什么歧视,这年头商人虽是肥羊但也分三六九等,像姚梵这般体面的二鬼子算是最高一等的商人,和那红顶官商一样,都是属于有大靠山的。只是红顶商人背靠朝廷大员,二鬼子商人背靠洋人,其他并无不同,都是不好惹的。寻常官员不是惹不起这些商人,而是惹不起他们背后的靠山,怕招来大麻烦。

孙茂文见姚梵灵活,说话倒也文绉绉的,像是读过书,便愈发的喜欢,微笑点头道:“之前我青岛口治下团勇行事多有莽撞,还请姚老弟别介意,那些蠢物素来如此,大惊小怪的不成个体统。”

姚梵见孙茂文态度极好、说得谦虚,连忙道:“不知者不怪,不知者不怪。”

孙茂文随手拢了拢那马蹄袖口,将钢笔塞进了袖袋,双眼紧盯着姚梵问道:“姚兄不知是乘坐哪家洋行的货船来的胶州?”

姚梵心说这是要摸底调查,只得铁了心继续撒谎。

“小弟回大哥的话,小弟是乘坐美国旗昌轮船公司去烟台的货船,在青岛口海边下了船,那旗昌公司的货船自往烟台去了,待到船只回返,便接我回上海。”

孙茂文又试探了几句,倒是没有追问姚梵如何在海边下船却不进城、反而往城外溜达的细节,只是问了姚梵家族有几代人,人丁多少,在欧洲做什么营生。

这样问也正常,毕竟封建社会里判断实力的标准不光是看个人,而是看家族兴旺与否。

姚梵为了取信于孙茂文,把谎撒开了往大里扯,按照自己的印象细细描述了一番欧洲的景象,把刚结束的普法战争如何打的天翻地覆,普鲁士宰相俾斯麦如何暗中操作西班牙选择普王威廉一世的堂弟为国王意图破坏普法的盟友关系,拿破仑三世如何勃然大怒决定兴兵讨伐,接下来普鲁士如何用克虏伯新造的可以轰击3500米的线膛钢炮打得拿破仑三世溃不成军,十万法军在色当崩溃投降后法国国内如何爆发革命,法兰西第二帝国如何就此完蛋,第三帝国如何成立,说书一般扯了一遍。

姚梵把历史渲染一番之后,顺带着将欧洲风土人情也都说了一通,还把姚家吹嘘成给各国提供商品的跨国商团,听来犹如野史小传般引人入胜。

这些个历史旧故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大约是不值一提的教科书式的知识,可这番话却立刻将孙茂文镇住了!

“西洋通!”孙茂文立刻对姚梵下了定义。

孙茂文对于欧洲那是一窍不通,可以说这年头的大清国,举国上下就没有几个真正通洋务的人。就连大清上下用来了解西方的那本魏源1842年写的海国图志,也是局限于当时的认知能力而错漏百出。

孙茂文见姚梵说起海外如数家珍,语气抑扬顿挫娓娓道来,将那普鲁士威廉一世和法兰西拿破仑三世这一大帮西番皇帝和国王说的有模有样,期间穿插各种拿破仑三世和其情妇的珍闻轶事,还有那威廉一世如何兴建工业励精图治的故事也被渲染的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消除了陌生感带来的恐惧之后,孙茂文浑身松弛下来了,他心里叹道:“幸好刚才没有冒失的上刑,否则听他这般口气和见识,像是他的家族在欧洲和洋鬼子的皇帝都称兄道弟,遮么一来,指不定到时要惹出什么天大的乱子。”

孙茂文虽然现在心里还有些奇怪为什么这样的一个二鬼子会来胶州湾青岛口这么一个小港,可对于这年头的一个从七品小官来说,能够听闻这些个新鲜的世界时事,偏偏又是些西洋军国重事、王室内幕,实在值得他将姚梵当成身份平等的贵客。

孙茂文坐在椅子上寻思,所谓人靠衣裳马靠鞍,此人白白净净,穿的又仪表堂堂体面过人,若说他是匪类那是既缺乏合理性也说不通的。

那些马匪和捻贼余孽孙茂文绝不是没见过,都是些粗鄙不堪的农人,哪里有姚梵这般干净利落的西洋行头和白净细嫩的好皮囊。

在姚梵处在昏迷中时兵勇们也翻过他的口袋,孙茂文查验下来知道他口袋里没有武器和信件,甚至连银钱都没有!反倒是塞了一堆看不懂的西洋玩意。孙茂文见这些东西古怪,唯恐沾上洋人的巫术邪法,便吩咐兵勇莫要动这些物件,只继续放在姚梵的口袋里。

况且姚梵醒来前孙茂文上前仔细看了他的头皮,只见额上头发下面的皮肤一片雪白,居然比额头还白,根本不可能是刚刚蓄的发。

要知道这大清国人都是金钱鼠尾的辫子,时间一长头皮晒得和额头一般黑,绝不可能长成这样白净。孙茂文虽然畏惧并厌恶洋人,可对于出过洋的人却有些羡慕和佩服,何况姚梵这样祖居海外的极品二鬼子,这可不是大清国眼下那些对洋人开放的口岸里入了洋教的假洋鬼子可以比的。

孙茂文诚恳的道:“姚兄孤身一人来山东寻祖实属不智,虽说山东前些年已平了捻匪,可是乡间还不太平,常有马匪山贼出没。这些贼子来去如风,抢掠商客,杀人如麻,但凡出门在外总要带些家人,再雇些个会拳脚的护院伴当,多人同行方才妥当。”

姚梵见孙茂文居然还关心起自己来了,连忙顺着杆儿往上爬:“孙大哥说得是,小弟我确实是考虑不周。”

孙茂文见姚梵态度谦虚,浑没有那些个教会里二鬼子的做作,心里便愈发高兴,起了结交之意。

这年头要是能够认识一个出过洋经过大世面的人,不管在官场上还是民间都是极好的谈资。仅仅姚梵之前地那番吹嘘,孙茂文相信若是自己拿出去当谈资,原样显摆一番,头上说不定就能能挂上“通洋务”的光环。

一想到山东巡抚大人眼下正在济南办机器局,孙茂文的政治敏感性顿时起来了。

孙茂文热情地道:“既然这样,姚兄索性就在青岛口住下,待旗昌公司的轮船折返,为兄送你上船回上海。如若你打算继续寻祖,就去西边胶州县城住下,雇上些伴当再出发。

还有,既然姚兄已回了大清,这身打扮未免太过惊世骇俗有伤风化。出了我的府衙不远就是劝业街,你且换身打扮,再买个辫帽带上,方才妥当。”

姚梵连忙起身抱拳感谢道:“多谢孙大人指点。”

一番谈话之后,约定晚上与孙茂文一同吃酒再叙,姚梵蒙混过了这一关,告辞出了青岛口的府衙。

衙门里只剩下孙茂文一个人在后堂把玩着手里的钢笔自言自语:“看此人谈吐不凡,见识渊博,可举手投足、作揖行礼无不生疏,这么说来他真是从西洋来的。可他既然去过上海,身上却连银子都没带,这又是怎么回事?晚上须得好好敲打一番,看看他究竟有些什么油水。即便他只是个寻常洋行帮办,来青岛口混营生,那将来也是可以用的着的……”

第4章当铺

【4】当铺

姚梵出了府衙四望,看见门口广场空地上竖着两个站笼,刚刚感觉轻松下来的身子顿时又起了一阵战栗。

“还好我反应得快,皮囊看着也还算干净,这次才没有摊上不明不白的官司,否则此刻我该是站在这站笼里面了。

我看书上说清朝这站笼最是狠毒,看似简单其实酷虐,人被那枷栲卡住脖子吊站在里头,一般撑不住两三天就要死。比起需要上报刑部的秋后问斩,清朝官员更喜欢用这种方式直接把人弄死,还不用担干系……

姚梵看的心里既悲凉又害怕,不由得浑身抖了一个冷战,赶紧将目光从这两只不知沾了多少人性命的站笼上移开,沉重地举步在城中转悠起来。

这时的青岛口还只是个小小的渔村小港,城墙低矮,城中房屋规划凌乱,黑瓦白墙的保守中式院落鳞次栉比、呆呆的一簇一簇充斥在城围中。

“1875的清朝原来就是这个样子,太没劲了,我可不希望呆在这里。我要抓紧时机,赶紧在两个时空里倒腾些东西,速速的赚钱成个富翁。然后嘛……我就在2011坐享荣华了!天知道什么时候,我这身穿越时空的本事就会消失。”姚梵走在城中黄土与青条石混杂铺就的土路上边走边想。

这一路上招眼可见的人们身上穿着破烂,面黄肌瘦者比比皆是,姚梵暮然回首,发现身后总是有人在盯着他看。

被观察的同时,姚梵也在观察这里的人。

这里的穷人们看上去大多有种营养不良的症状,个个都面皮黑黄得厉害,身材高大的人稀少得很。姚梵估计他们的平均身高大约不到一米六。像姚梵这般一米八五的个头大约是城里顶高的了。

这里的穷人们看上去都不需要减肥,可瘦归瘦,却都没什么神采,人人由内而外地散发出一种麻木与卑贱,身上仿佛赤裸裸的刻着贫穷二字,浑浊的眼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忧伤。

男人们的脑后都系着一条枯槁脏黄的猪尾巴,一根根本不属于华夏的腌臜玩意极度肮脏,扭曲缠结着从后脑头皮最顶端垂下来,这耻辱的标志已经持续了二百多年。男人们的额前、两鬓和后脖发根都是刮的精光连成一片,露出长着短发的黑黄色脏兮兮的头皮。姚梵知道他们已经适应了这种发型,也适应了这种奴隶民族的身份。

姚梵发现在大清国能很简单的“以貌取人”,那些看着生活较好的人头皮刮得干净,身上穿着皱巴巴的粗棉或粗麻纺就的土布,生活更好些的则穿着绸的马褂,至于穷人,姚梵实在辨不出他们身上那油乎乎脏兮兮的衣服原本是棉还是麻,大概他们已经这样生活了二百多年,自己也不在乎了。

当奇装异服而又干净整洁的姚梵好奇观察着这里的人们时,周遭人们也把他当成了怪物一般的观察着,几个孩子远远如尾巴一般拖着鼻涕跟在姚梵后头,满怀稀奇地看着这个假洋鬼子的一举一动。在他们的眼里姚梵不但服装奇异,就连走路都很奇怪,昂首挺胸两手甩动如同唱戏一般,不知不觉,后面的孩童便嘻嘻哈哈的学着姚梵那怪异的动作,刻意甩着手走了起来。孩子们很快发现,这样走路实在是很得意、很嚣张、很反常、很没礼貌,于是便不再继续了。

路人的注目礼并不让姚梵觉得有什么不舒服,他面带微笑,信步转入城中一条繁华街道。

这条街口立着一个刷朱漆的木头牌坊,牌坊上一个个木头牌子,上面刻画着些姚梵看不懂的典故和看得懂的花鸟,姚梵对典故和花鸟并不感兴趣,他对一个落后国度的文化毫无兴趣。

牌坊下面的两边地上堆着些蠕动的破烂,姚梵定睛仔细一看,发现原来是一群赤足褴褛的黑乎乎的乞丐,他们聚在这里是在要饭。

姚梵下意识地觉得这些乞丐恶心的出奇,他们看来半死不活,肮脏的分辨不出皮肤原来的颜色,一个个或跪或躺,犹如一群从泥地上长出的脓疮,乞丐们浑身上下只有眼白是白的,可这愈发衬得他们的眼神像痴呆的干尸,令人恐惧而厌恶,他们有的跪在地上,拿豁口葫芦做的瓢碗被干尸一半的手臂高高举着,有的敲着竹梆子,唱着姚梵听不懂的要饭歌,另外还有许多身上有不同程度残疾,这些人也在念经一般地呻吟乞讨,总之这些或瞎或瘸形容丑陋肮脏至极的合唱组实在是称得上恐怖了,此刻他们趴在泥地上目光死死粘着姚梵,口里尽力挤出声音“大爷行行好,赏口饭吃吧……王母娘娘保佑大爷,大爷给点东西吃吧……”。

姚梵很同情乞丐,也很厌恶乞丐,同情是天性,厌恶是习惯,一个先天就有,一个后天养成。他心里提防地戒备着这些死魂灵,暗自提醒自己不是来做慈善的,怀着内疚的心情快步走开。

一路走过来,姚梵看得出这条街应该就是青岛口最繁华的地方,这里路边墙角还蹲有头上擦着草标自己卖自己的穷汉,其中颇有些辨不清性别的肮脏小孩也是头上插着草标,看来人口交易在这里并不违法。

能够买得起奴仆的地方,一定有富人,一个有富人的地方,就能做生意,姚梵的逻辑很简单。

这条街上还有些抛头露面的女人,数量虽少,影响力不小,起码把姚梵吓到了。

她们涂着红脸蛋,散着胸口衣襟,当街揽客,明显就是野娼。

姚梵好奇的目光引起了野娼们的注意,两个俗丑的女人卖力地对着姚梵喊:“大爷过来坐坐,里面有好茶好瓜子招待。”说着还故意把衣襟拉大了扯开来,露出白花花的前胸肉。

姚梵面带笑意,他很欣赏对方这种自卖的热情,但对货物不感兴趣。皮肉生意是一个国家所能提供的最下贱的服务了。

姚梵加快脚步从街面上快速走过,此刻他虽然心里对当地还有些陌生惧怕,但已经找到了感觉,毕竟这里还是中国,虽然看着诡异,而且野蛮,落后的难以想象,可终究还是中国。

这大街不长,一趟走下来姚梵心里有了底。胶州虽然不如现在的上海那般繁华,但也已经有了城市的雏形。

一路上的成衣店、估衣店、剃发店、竹器店、肉铺、鱼铺、织鱼网店、盐铺、米店、杂货店、帽子店、皮货店、当铺、瓷器店、药铺、酒馆、饭铺、糕饼店、茶坊、木器店、车马行……各种店铺的存在明确的告诉姚梵这里已经是个繁华的小市镇了。

总之姚梵大开眼界,实地发现了一番清朝小市镇的商业业态构成。

“看来这城里主要是居住着商人和手工工匠,还有富裕的城居地主。至于农民和渔民当然不会住在城里。逛下来倒也算是个热闹地方,难怪朝廷在这里设了9个各种代办处和分海关。”

他转念又一想,晚上还要和州判孙茂文吃饭,心里立刻犯了嘀咕————没钱!

“这吃饭总不能要当官的花钱请我吧?可我一个时空旅行者,哪有这里流通的银子呢?就连穿越者必备的手表之类神器我身上也没带,这只怪我平时都是用手机看时间,从没考虑到穿越的可能性,实在是丢了北朝龙空等一干穿越党的脸,这可怎么是好。”

想来想去捉襟见肘的姚梵决定,无论如何先去骗一把。

自己一个来自21世纪的现代人,总不能为了一点小钱就拿自己的血去浪费吧?一顿饭钱就要逼得自己再次穿越的话,那以后还怎么有脸混论坛。

想到这里姚梵抬头挺胸,如百米赛跑运动员鸣枪前作准备动作一般,左右晃了晃脑袋、抖了抖肩膀、拍了拍衣服、颠了颠腿、抖擞精神地向一家名叫万年当的典当铺杀去。

“实在骗不成,老子撒腿就跑呗。”姚梵莫明的想到。

这家名为“万年当”的当铺不太大,可在这条街上已经算是门面光鲜的了,镂空的窗户格栅上贴着明纸,并没有用玻璃这样奢侈的东西,令人看着感觉有种古旧得沧桑。

姚梵在门前迟疑了一下,把心态调整为流氓,之后心一横,伸腿大步就往里走,进去就看见伙计站在高高的黑漆木柜台后面,正吃惊地望着他这浑身的二鬼子打扮。

进了店铺之后,姚梵眼珠子咕噜噜地乱转,先把这店铺打量了个干净,随即大刺刺找了个靠窗户的椅子,叉开两条大长腿摆谱地坐下,中气充沛地嚎了一嗓子:“伙计过来!大爷有宝物!要暂寄你处换些银子!”

伙计见来人摆谱甚大,又是光鲜的洋鬼子打扮,满口官话,只怕是个有来头的假洋鬼子,于是只得破例开了柜门,从能够带来心理优势的高台后面转出来,小心走到姚梵面前哈腰问道:“这位客人,您要当什么?”

姚梵捋了一把西装袖子,献宝般取出手机郑重的高高捧在手里,绷着面皮唱戏一般拿腔作调道:“当一万两!”

那伙计几乎要笑出来,脸上抽搐着道:“客人说笑了,这盒子怎么值得一万两。再说了,就算值,我也做不了主,要请老板定夺。”

姚梵不给他好脸色,反而把脸黑了,用加倍的中气高声喊道:“那你啰嗦个甚么!叫你们老板出来!”

伙计无奈,又不敢得罪这看起来很有谱的深井冰二鬼子,连忙去后堂叫出老板来。

那老板出来后,发现姚梵是个体面地假洋鬼子,态度立刻端正起来,忙令看茶。

姚梵打量了一下这个老板,此人穿着湖绸的长袍,也不怕热,上面还罩着藏青的马甲,衣饰干净。带着富贵相的浓眉紧紧挨在一双细细的眼睛上,唇上八字胡被精心的修成两条柳叶,与口角相齐,颌下淡淡青髯长约一拃,稀疏的长在下巴上,忠厚的紫棠脸,看着倒是令人感觉精明中透着老实。

双方经过自我介绍,姚梵知道这老板名叫贺万年,于是姚梵又把自己之前对孙茂文说的一番鬼话再次拿出来复习了一遍,于是贺万年也知道了姚梵是个大有来头的海商。

听闻姚梵是西洋巨商家族出生,贺万年的表情显然殷勤了好些,开口闭口的都是姚兄。

姚梵心说既然你都称兄道弟了那我就可以开始骗了。

“贺老板请看,我来给你演示一下这个电算器。”

姚梵一捋袖子,点开手机的计算器功能,右手食指如飞的连续点着,开始用手机做起四则运算来。

贺万年识得阿拉伯数字,知道洋人用的就是这个方法计数,看着屏幕上的阿拉伯数字以千万计,可计算速度连眨眼功夫都不用,而这块被称为屏幕的发光的玉板如此神奇……

贺万年以前不止一次地见过各种洋货,那火柴、钟表、毛呢……再稀奇古怪,终究不会脱出人类的认知常识,可是姚梵手里这样的珍奇洋货他却是第一次见。贺万年真心感觉这电算器简直就是天上的宝贝,机巧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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