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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剑(月冷)-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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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说他去狐突府上干什么呢?”晋公夷吾反问道。
“不会是合谋刺杀国君吧?”虢射说罢,连连摇头,“绝对不会,不管怎么说,国君也是叔父的外孙,他怎么会与庆郑这样的乱臣贼子合谋刺杀国君呢?”
“既然不是合谋刺杀寡人,那你说说他们会在一起干什么呢?”晋公夷吾继续追问道。
“这个臣也不好说,要不把狐突大人叫过来一问,不久清楚了吗?”人急了,什么话都会说,虢射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叔父,当今国君的外公会与人合谋行刺国君。
一听这话,晋公夷吾不自觉的笑了,“舅父以为这有用吗?”
虢射不好意思的笑了,放着是谁都不会承认自己谋反的,还用请来问问吗?
但是,满朝文武中,庆郑却偏偏选择狐突呢?想到这一点,虢射试探着问道:“即便是真,国君又该如何处理此事?”
“这也是我请你过来的主要原因,寡人对此也甚是为难,还请你替寡人拿个主意。”晋公夷吾之所以不请别人,偏偏请虢射过来,其目的就会是想在自己家人中问问计策,解决此事。
虢射想了想道:“国君若问臣的意见,那臣就明确的告诉国君,不管狐突大人做了什么,国君都不应该处理他,更不应该杀他。一则是他的身份特殊,国君一旦动了他,有违人伦纲常,给那些反对你的人留下对付国君的口实;二则狐突年龄已经很大了,即便是国君不处理他,他也活不了几年。所以臣建议国君不要处理,就让他自己老死吧!”
“照你的说法,就让这事这么过去了?”晋公夷吾心有不甘的问道。
“当然不能这么过去。臣在想,庆郑之所以去狐突大人府上,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一旦他刺杀国君成功,想请狐突大人请重耳公子回国继位国君。至于狐突大人是否答应,臣就不得而知。”虢射分析道,虢射知道狐突与重耳的关系好。
晋公夷吾听罢心中豁然开朗,“对,爱卿说的太对了,狐突大人器重重耳,所以才会亲自前往翟国请他;他对寡人虽然很淡,但是寡人也毕竟是他的亲外孙,所以寡人相信狐突大人一定不会参与行刺寡人;庆郑去狐突府上,一定是请狐突前去联络重耳。看来这事情的根源还是在重耳身上,重耳不除,寡人的君位始终是有危机啊!”
“君上所言极是,重耳始才是君上潜藏的隐患,也是君位不稳的根源所在;只要君上将重耳除掉了,狐突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会对你造成什么危机呢?”
“对………,你说的太对了,寡人根本没有必要处理狐突,这样既对寡人不利,而且也没有必要,寡人现在要对付的人应该是重耳才对。”晋公夷吾兴奋的说道。
狐突已老对自己根本就没有威胁,他真正的威胁应该是重耳,想到了这一点,晋公夷吾道:“其实这个隐患在寡人上台之初,就已经存在了。”
“君上说的对,其实君上从上台之初,重耳公子就一直是你潜在的威胁,不过经过这次事件,这个问题更加突出了;若君上要真心想解决这件事情,只有一个办法。”虢射说道。
“什么办法?”晋公夷吾问道。
“臣不说君上也明白,还用臣说明白吗?”
晋公夷吾当然明白虢射的言下之意,那就是从**上消灭重耳。一直以来,夷吾虽然残暴,但是却没有想过要对重耳下手,毕竟自己已经是国君,而重耳一个流亡的公子,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呢?
但是经过这次事件,他终于彻彻底底的认识到了重耳对自己有威胁,而且威胁很大,现在是该杀重耳的时候到了。
“何人可做此事?”这一次晋公夷吾没有问该不该杀重耳,而是问谁可以去之行刺杀重耳的任务。
“寺人勃鞮。”
“为何是他?”
“因为他是寺人,除了君上不会有人重用他,所以他只能对国君忠心;另外此人武功高强,可担重任。”寺人就是内侍,也就后来的太监;除了君上能够使用他们之外,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晋公夷吾想了想,重重的点点头。
第327章 为何如此
翟国黑水湖畔。
当晋公夷吾对重耳举起屠刀的时候,可怜的晋国公子重耳,还沉浸在自己的温柔乡里。
翟国虽地处北国,天寒地冻,但是自从翟国国君把季隗送给重耳之后,这位年仅十三岁的戎狄小公主给他带来了难以割舍的爱恋。
逃到翟国的时候,重耳已经四十多岁了,望着这位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不仅产生了父亲般的爱恋之情,对季隗宠爱有加。二人虽然年龄相差三十岁,但是二人都能够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安宁时光。一晃十二年过去,季隗接连给重耳生了两个儿子伯条和叔刘。
美好的日子从来都是短暂的,此时已经五十多岁的重耳,早就放弃了回国继承国君之位的想法,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带着狐毛、狐偃兄弟二人,还有赵衰、介子推等人在翟国黑水湖畔围猎、饮酒,回到家里和季隗以及两个孩子玩乐。
他已经很满足这种无拘无束的日子了!
虽然重耳想一辈子都过着饮酒涉猎、无拘无束的日子,但是远在绛都的夷吾能够给他机会和时间吗?
“主公,今日天气晴好,黑水湖畔的野鸭都已经长得又肥又大了,何不一起出去涉猎呢?”这天,狐毛进屋跟重耳高兴的说道。
重耳正陪儿子伯条和叔刘在房间里说笑,听完狐毛的话,问两个儿子道,“我们准备出去打猎,你们兄弟二人可否愿意跟我们一起去?”
伯条想了想道:“围猎乃是大人们的事情,我们去了有些不合适吧。”
重耳转身问叔刘道,“你兄长不愿意陪父亲去围猎,那你的意见呢?”
“涉猎乃是大人们的事情,一旦我们去了,会影响到你的兴致,还是不去了吧。”叔刘虽小,但是他也知道一些事理。
既然孩子们都不愿意跟着去,重耳对夫人季隗道,“夫人,孩子们都不愿意去,那你就带着他们,晚上我们一起吃野鸭。”
这时的季隗只有二十五岁,但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笑了笑道:“夫君平常做事挺干脆的,今天怎么这样迟缓,你们去吧,家里的事情有我操心,会给你带好孩子的。”
“嘿嘿嘿………”重耳不好意思的笑了,就是啊,今天怎么这样的迟疑呢,竟然还有点割舍不下的意思。
安排好家里的事情,重耳对狐毛道,“叫上赵衰等人,我们一起去。”
“诺………”
望着夫君离去的背影,季隗觉着今天的他有些怪怪的,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割舍不下的事情。
冬日的黑水湖畔,虽然天气晴好,但依然挡不住呼啸的寒风;在北风的吹拂下,衰草、枯木左摇右摆。
这里是北方的旷野,鲜有人来,于是乎便成了野兔、野鸭、野狼等动物们的天堂;有人过来,便嗖嗖的从草丛中跳出,向远处跑了几步,回过头来疑惑的望着这边。它们已经安逸惯了,不会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来打搅。
带着狐毛、狐偃、赵衰、介子推等人,晋国公子重耳离开驻所有说有笑的前往黑水湖边涉猎,还没等他们来到涉猎的地方,就看见远处,一个黑点向这边奔来,原来越近,越来越近,原来是有人驾车过来了,而且边走边张望寻找着什么。
“这大冬天的,这个人在这旷野里寻找什么呢?”重耳不解的问道。
“公子稍等,我过去看看。”狐毛对重耳说道。在重耳所有的谋臣中,狐毛最为热闹,对所有的事情都充满了好奇;虽说是重耳的舅舅,但也比重耳大不了几岁,一旦热闹起来,跟个孩子似得。
于是狐毛高高兴兴的驾车向前,来到来人跟前喊道,“哎………,干什么的?”
来人一身奴仆的打扮,见有人过来,赶紧跳下车,试探性的问道:“请问先生可认得晋国公子重耳。”
一听说来人要找晋国公子重耳,狐毛立即警惕起来,“你是何人,为何要找重耳公子?”
“我是晋国大夫狐突老大人府上的仆人,名叫孙六,老爷命我前来翟国寻找我家公子。”来人见狐毛一身中原人的打扮,放松了警惕说道。
“你是孙六?”狐毛吃惊的望着来人,跳下车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这才确定真的是孙六,“哎呀呀,真的是你啊!这些年过去,你也老了,我就是狐毛啊!”
孙六是狐突府上的老家奴了,狐毛还在绛都的时候经常带着他,这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今天孙六站在对面,狐毛竟然一时半会没有认出来。
“公子啊,我正要找你,怕人不认识你,这才不得不喊重耳公子的名号。”孙六见状高兴点说道。
既然是熟人来到翟国这个天寒地冻的地方,狐毛岂能不高兴,赶紧领着孙六来到重耳等人的面前,“公子,这是我府上的家奴孙六,今天能在这里相见真是高兴啊!”
能够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见到故人,重耳也很高兴,“好好,你能来这里,我也感到高兴,狐毛你先带孙六回府上,等我们打下猎物之后,晚上一起聚聚。”
一行人高兴的说话让孙六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一直以来较为谨慎的赵衰对重耳道:“主公,孙六似乎有话要说,何不等他说完,我们再行动不迟。”
“哦………,你看看,我们只管高兴的说话了,竟然把正事给忘了。孙六,你为何要来这里?”重耳说道。
孙六没有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张绢帛写的信,交到狐毛手中,“公子,这是老爷给你的信,看后你自然明白。”
春秋时期,书信大多是竹简写的,能够用昂贵的绢帛写信,这本身就让人感到惊奇;狐毛打开书信一看大吃一惊,左右看了看之后,将信交给弟弟狐偃。
狐偃看后同样是大为吃惊,脸色煞白的对重耳说道,“公子不好了。”
在场的人都被这兄弟二人的样子给吓着了,重耳道:“何事如此惊慌?”
狐偃没有回答,将书信交给重耳,只见上面写道“夷吾已经回国,正秘密派人前往翟国,准备刺杀重耳公子,见信速逃。”
“啊………”
重耳看罢大叫一声,差点从车上掉了下来;众人见状,赶紧上前扶住重耳。
“我什么地方得罪过他,夷吾为何要这样做?”起身后,重耳喃喃的说道。
他已经老了,在那个人们年龄普遍都不大的年代,五十多岁的重耳已经不小了,还能活几年呢?都这个时候了,夷吾为何还不放过他呢?
重耳不理解,狐毛他们又怎会知道。
狐毛上前问孙六道:“父亲还有没有说什么?”
孙六摇摇头,“老爷什么都没有说。”
“那府里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异常行动倒是没有,只是前些天,绛都有些传闻,说老爷与行刺国君的庆郑之间有往来,为此官兵还把府邸监视好几天。”
“什么,有人行刺国君,国君还派人监视我们府上?”狐毛狐偃兄弟二人听罢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怎么,公子你们还不知道庆郑刺杀国君的事情吗?”孙六这才意识到,重耳等人久居翟国,确实不知道晋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于是说道:“国君在从秦国回国的路上,庆郑派二十多个门客行刺国君,没有成功;现在国君已经将庆郑等人杀了。”
“庆郑行刺国君,与我们府上有何关系?”
“庆郑在行刺国君的前一天晚上,曾经来过府上,想找老爷与他一起行动,被老爷给拒绝了;应该是这事情引起了国君的不满吧。具体情况奴才也不清楚。”孙六答道。
狐毛狐偃等人总算是明白了,看来夷吾并不是无缘无故的监视狐突府,而是人家对自己的父亲产生了怀疑,“他们没有为难父亲吧?”
“没有,监视了两天官兵就撤走了,现在府里倒是平静的很。公子有什么事情吗?”孙六望着重耳等人紧张的样子问道。
听了这话,狐毛明白了,看来父亲只是派孙六前来送信,并没有告诉孙六信里的具体内容,于是掩饰道:“没什么,我们只是对国内发生的事情感到吃惊罢了。”
孙六将信将疑的望着狐毛道,“公子既然没有什么,那我就先走了,老爷在来的时候,一再交代我速去速回,我不敢耽搁。”
“嗯………,你跟重耳公子告个别就可以走了。”狐偃道。
孙六来到重耳的面前,对他叩头道,“公子,我家老爷让我把信送到之后,要快去快回,我也就不去您府上吃饭了,先回去了。临走前,您还有什么需要交待的吗?”
重耳木讷的点点头,“哦………,好吧,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就说我和二位公子在这里挺好的,让他放心。”
“好的………”说罢,孙六上车,驾车向南而去。
望着孙六的身影消失在一片衰草之间,重耳那里还有心情打猎呢?带着狐毛等人转身向自己的小屋而去。
他知道,自己呆了十二年的翟国再也呆不下去了。
第328章 何以安身
重耳不敢怠慢,赶紧调转车头向自己的屋子方向奔去。
他很清楚勃鞮出手的速度,既然狐突老大人能够派人前来告知,那么用不了多久,勃鞮就会赶过来杀他。
路上,狐毛道:“主公有没有想到我们将前往何处?”
重耳心烦意乱,只想着赶紧离开翟国,至于要去那儿,他还没有想好。
倒是狐偃说道:“翟国国小力弱根本不敢容留我们,要逃也应该逃到比较强大的国家去,这样夷吾因为畏惧大国的实力,才不敢对我们下手。”
介子推道:“试问当今天下,能够让晋国害怕的国家有几个,秦国倒是一个让夷吾吓得发抖的国家,但是人家能够放夷吾回国,就证明两者之间早就达成了某种协议,我们去秦国只会是自投罗网,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出来让夷吾害怕的国家了。”
介子推的话让本来就心烦意乱的重耳更是有些失望,“这么说难道我们就只有等死了?”自己已经在翟国呆了十二年,熟悉了这里的一草一木,现在夷吾竟然要派人来翟国刺杀自己,而翟国国家太小,根本挡不住晋国的威胁。
他又能逃往那里呢?重耳心碎至极。
见大家不说话,重耳继续道:“你们说说,夷吾他是我的亲弟弟,为何要不放过我呢?我真是想不明白,我那里得罪他了,还是抢他的君位呢?”重耳始终不明白,夷吾为何要派人追杀他。
“主公,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庆郑刺杀国君,又前往狐突府上,其目的就是为了扶持你回晋国继承君位,你的存在已经给夷吾造成威胁了,所以他要刺杀你。还是赶紧寻找下一个国家逃跑吧!”赵衰是这些谋臣中最为冷静的一个,所以他的建议也往往是一阵见血。
就算你想跑,要找到一个可以收留你的国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哎………,苍天呐,我重耳何时给夷吾造成威胁了,他咋就不放过我呢?”重耳一边往回赶,一边仰天长叹道。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刚出去不久的夫君有转眼回来了,季隗自然是吃惊不已,“夫君刚刚出门咋又回来呢?”
重耳没有回答,径直想屋里走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季隗问后面跟进来的狐偃。
“晋公夷吾派人前来翟国追杀主公,我们不得不逃跑了。”狐偃答道。
“啊………”季隗吃惊的问道,“我家夫君已经离开晋国十多年了,与晋国没有任何交际,他为何还不放过夫君。”
“主公是与晋国没多大关系了,但是晋公夷吾不这样认为,他始终认为主公的存在对他是一个威胁,所以要派人杀掉主公。夫人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不得不再次逃亡了。”介子推道。
“逃亡?天下这么大,你们能够逃往那里呢?”季隗问道,“就算是你们逃走了,我和孩子怎么办?”
天下之大,重耳能逃往那里呢?
在回来的路上,他们就一直在讨论这个问题,知道现在还没有想出真正的去处。
“主公,我以为我们应该逃往齐国。”赵衰说道,“齐国乃是大国,应该不惧怕夷吾的淫威,可以收留我们。”
“不行,齐国一直以来都有与晋国争霸的野心,我们前往齐国,无疑是给人家去做人质了。”还没等赵衰说完,狐毛就否决了他的意见。
既然齐国不能去,那天下那里还有重耳能去的地方呢?
“我那里也不去了………”刚刚走进屋里的重耳大吼道,“我都已经五十多岁了,还要外出逃亡,不知道这一路过去是死是活,还不如坐在这里等勃鞮来杀我好了。”
重耳这一声喊得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不走了,其他人留下还有什么意思,更何况这些人这么多年跟着他又是为了什么?
赵衰望着季隗,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那就是要让她去劝劝重耳。
季隗当然不愿意自己的夫君现在就离开自己,但是只要留下就会有生命危险,生与死,她当然知道该选择什么。为了夫君的将来,也为了自己和孩子的将来,季隗来到重耳身边道:“夫君,你还是逃吧,只要你活着,就会有希望;一旦你真的被人刺杀了,我们孤儿寡母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其实从重耳的内心深处还是想活下去的,听了季隗的话,于是道:“一旦我走了,你和孩子怎么活?”
“其实这个我也想过了,你在翟国,勃鞮一定会带兵来杀我们向夷吾交差。可一旦你走了,他追不到你,也就不会在为难我们母子。”季隗劝道。
重耳内心深处最担心的还是季隗与孩子们的安危,一听季隗这样说,有些迟疑了,“你说我走后,勃鞮不会为难你和孩子们?但你们要去哪儿呢?”
赵衰上前道:“我们走后,就让我的夫人带着季隗和孩子们前往翟国王宫找他们的国君,请求收下她们。我想翟国国君念在与主公关系的份上,一定会收留的。”
说罢赵衰上前对季隗道:“夫人尽管放心,我的夫人会照顾你和孩子们的。”
赵衰的夫人乃是季隗的姐姐,当年,翟国国君打败季隗的戎狄国家时,俘获了两位公主,一位就是季隗,另一位是他的姐姐叔隗。翟国国君将叔隗送给了赵衰,将季隗送给了重耳。此时叔隗也给赵衰生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长大后就是权倾朝野的宰相赵盾。
听完赵衰的安排,季隗放心来,来到重耳跟前抱着他道:“夫君,你尽管去吧,我一定会好好照管我们的孩子,等他们长大后,夫君若会晋国,我会带着他们来找你;若你有不测,我就让他们在这儿生活。”
重耳重重的点头,他知道这种安排虽不完美,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重耳抬着头,已经满面泪水,他已经老了,经不起太多的折腾,“夫人,你今年二十五岁,就在等我二十五年,到那时我还不能接你和孩子们,你就领着他们远走高飞吧!”
二十五年?
人生能有几个二十五年?
更何况是在人的寿命非常短的春秋时期。
季隗抬头静静的望着重耳,“夫君,二十五年?你认为我们还能活二十五年吗?说不定到了那个时候,我坟上的树都已经长得老高了。”
说着季隗已经呜呜的哭出声来了。
在场的人都哭了,他们谁的心里都很明白,此一去是死是活,谁都不好说了。
就把这一次当做永别吧。
第329章 远走他国
离开妻子,五十五岁的晋国公子重耳再一次走上流亡之路,比起十二年前他的流亡,这一次他更加的失落和没底气,至少上一次他还知道自己该去那里,而这一次他连方向都不知道。
“主公,我们该向何方呢?”介子推问道。
重耳望着苍茫的大地和北方空旷的天空,心中默念道“我该去那儿呢?”向北是茫茫的北方荒原,这个时候早就是冰雪覆盖,饿不死也得冻死,更何况那里更是戎狄的家园,万一被那些野蛮人逮住不死也残;向西乃是秦国的土地,一旦去了也只有死路一条;向南就是晋国,去了还等于找死。
这左右一想,也只剩下向东这一条路可以走了,“我们先向东走去,要不先到卫国避避。”
翟国往东南方向有很多国家,卫国、宋国、齐国等等都在这个方向。而他们将要去的卫国此时正是晋国的死敌楚国的盟国,虽然不是晋国的对手,但是人家的背后有楚国撑腰,应该会收留他这个晋国流亡的公子。
众人一想,也只好如此了。
于是,走投无路的重耳只好带着手下的几个谋臣向东南方向而去,此一去又是七八年的时间。
望着夫君凄然离开,季隗心中的涌起难以割舍的情怀,她带着伯条、叔刘两个孩子走出屋子,快步跑向不远处的山岗………尖山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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