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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最强大少爷-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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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继续道:“顺便,你们现在用的这套情报传递方式,就是我在皇城司任职时设计的保密制度,觉得意外吗?段方的底牌是我给他的,我甚至知道这个日子,这个情报站的文报,汴京皇城司会用哪部书去解密。”
老狗听后觉得药丸,脸色死灰,却仍旧视死如归的道:“那是大人的事,没人可以阻止你,总之卑职什么也不知道。”
到此王雱不指望他会吐露了,以段方的精明,既然把这事交给他,说明老狗节操还是有的。
但有节操有信仰的英雄,通常会以悲歌落幕,这是历史定律。
现在王雱开始开启这份密报,如果内容是段方在搞事,那么无疑,老狗在忠诚也是死路一跳。
打开后,让人去把王雱特定吩咐的那本书找来,然后更具坐标数字一组一组的对照,最终把内容整理了出来。
这个工作持续到了晚间。因为段胖子真不是盖的,上报的内容太多。
现在局面真把展昭气死了,却毫无办法。若有选择,展昭会把王雱抓起来,然而没有选择,不但穆桂英在场,神机营的心腹也被大魔王召唤进来了,这群流氓他们崇拜大魔王是如同中毒一般的,只需大魔王下令,他们会对任何人开枪的。
把密报内容整理出来通读了一遍,王雱紧缩着眉头,迟迟没有决定。
展昭急的跺脚道:“大人,文报上到底是什么?”
王雱迟疑少顷后,把信递出道:“你自己看。”
展昭不禁愣了,“你……你愿意让我看?”
“看吧。”王雱把信扔在地上,转身上坐。
展昭便拿起信件,和穆桂英一起看。
通篇看了下来她们也不禁大皱眉头了。这几乎都是王雱的黑料,包括王雱又睡太后,睡蓝雨公主什么的,送火药给没蔵讹庞,答应卖枪给辽国密使等等,简直事无巨细。
“这封信会炸锅的,绝逼对大人不利。”看完后,穆桂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展昭却道:“但这也都是真的,通篇下来一庄庄一件件,段方或许少在少许词汇应用上存在不当之处,有夸张嫌疑,但总体上他没有捏造细节,我展昭作证,这上面写的都是发生过的事。到此末将展昭可以肯定,段方或许时机拿捏的巧,或许有些小心思,但这些都在他的职责范围内不是吗?”
穆桂英也楞了楞,沉默了。
王雱怒道:“废话,这要你提醒我?要不是段方整体拿捏的好,没有编造细节,暂时看不出问题,像是他在履行职责……否则他还有命在,这个叫老狗的棒槌还有命在?”
展昭愣了楞,心理又才平静了些。既然这样说,那代表大魔王不是一味犯浑,规矩还没有被践踏到底。
除了展昭,原本以为必死无疑的老狗也有些奇怪了,楞楞的看着王雱少顷,觉得这个不良少年有点不同于一般人。
场面沉默了少顷,马金偲指着老狗道:“辣妈,怎么处理这狗东西,你们谁给我老马一个明确命令,让末将做点什么?”
穆桂英和展昭面面相视了起来,最终,只得全部人看向了王雱。
王雱考虑顷刻后,起身怒拍桌子道:“打,狠狠的打,打到这龟儿子投降为止。”
穆桂英和展昭自诩绝世高手,不会去打这种被捆绑的低手,于是嗤之以鼻的模样扭开头。
但马金偲很热心虐待人,便走了过去猛扇老狗的脑壳,扇一巴掌便骂一句:“龟儿子!我让你上访……我让你告状……让你得罪我家大人……”
一直扇一直扇,老狗被打的眼冒金星,却发现没有想象的伤,知道是马金偲故意放水了。
最终马金偲狠狠一脚,又踩着老狗的脸道:“龟儿子你好好的说,以后还敢不敢上访告密来着?”
“你……”展昭简直眼冒金星,恨不得把马金偲这流氓给抓起来打死,可惜这是大魔王的命令。
尽管马金偲是假打,最终老狗的脑壳和脸还是肿了起来。
穆桂英也跟着呵斥道:“你看你这脸肿的,知道厉害了不是,以后还敢不敢上访?还敢不敢和我家大人作对?”
老狗只是眼泪汪汪的看着大家,一个字也没有回答。
王雱看他脸也肿了,怪可怜的,这肯定不是他的问题,于是也不想追究这些狗日的险些把我小老王都干掉的事,不耐烦的摆手道:“行了……把这龟儿子关起来,封锁消息,等我西夏之行结束,再来处理关于他的问题。”
到此老狗松了一口气,有些感激,王雱这样说,那就表示问题不会太大,至少不会灭口不会杀人。
“别克扣他的食水,但可以虐待调教。必须坚决打击一切告密党、上访党,他们根本对力量一无所知,却就会添乱,就会和老子作对。”王雱又补充了这么一句。
第366章 再上奸臣书
现在展昭一阵郁闷,但也知道这是大魔王的容忍极限,事情到了这一步他没做绝,那是因为他大气又恃无恐又猥琐,朝中有了宰相老爹会给他擦屁股。人性么,只要不是遇到太大困难,也就不至于太极端。
老狗被拖走关了起来后,大家又亲眼看着大魔王把皇城司驻西夏情报站的绝密文件烧了。
最后,王雱起身环视一圈道:“战线必须统一,我们的队伍必须要有信仰。抚宁军坚决拥护在以我为核心的周围、去执行对大宋有利的国策,这就是底线。别管外面洪水滔天,要立场坚定,永远记住你们只对两个人负责,皇帝和我。千万不要受其他那些污糟猫鸟人的影响。只有一种情况下你们可以不听我的,就是皇帝下圣旨说我王雱不能信任,否则谁的话也别听。或许他们有些人说他们是对的,我还说我大魔王更正确呢,那么你们信任谁呢?谁对百姓好,谁对你们好,谁在指挥你们持续富国强兵,大家心理难道没点逼数!”
除了展昭外,全体立正。
王雱背着手走来走去的道:“关于我窃取皇城司机密事件,我会处理,这不关其他人的事,当做这事没发生过。天塌不下来,因为当今宰相文彦博说了,这是士大夫和皇帝的天下,要学会深刻领悟文彦博相爷的精神,明白了吗?”
“明白!”全体大叫。
展昭泄气的道:“末将有话说,大人你这么做也不是办法,纸包不住火,现在局面很玄,和您作对的人不止一百两百那么少,扣住段方的人其实也没用,因为段方和多吃己有接触,所以多吃己一定也会同时从西夏立场上,写国书给我大宋朝廷。”
王雱道:“那又怎么样,我怕的是众口一词。如果我们自己皇城司的爆料,和敌国西夏的爆料不谋而合,那便容易带来我朝内很严重的政治动弹,影响的地方太多,至少我王家大受影响。我不知道是谁在搞这些事,但在皇帝不理朝政身体不好,风云涌动又迟迟未立下太子的现在,我不会去随便预测会发生什么。但我绝不允许这些捕风捉影的消息,把一个个中流砥柱都弄的抬不起头来。我可以确定这绝不是大宋的福气。”
尽管他说的是猜测,但展昭听到后也不禁色变,前后左右的想来,似乎还真是问题不小?
王雱接着道:“截留了皇城司的消息后,我控制不了西夏多吃己,但他那仅仅是敌国的一面之词,至少是有争议、无法短期证实的东西。谁爱信谁信,我不在乎,我还有个宰相做老爹,我那老爹虽然也会抽我,但大方向他是信任我的,他也绝不容许有人诋毁王家名誉。这就是我有恃无恐的地方,是运气,也是资源。”
展昭道:“以末将在皇城司的见解,加之从张丛训的简历分析,他是个有信仰的狠人,该收到消息的时候却不见送信人,张丛训副总管不会坐以待毙,一定还会有后续动作,所以扣人的后果,大人你想好了吗?”
王雱冷冷道:“想好了,所以我打算先下手为强,先用‘我被宋人暗杀事件’,把张丛训搞进去,其他等我回朝慢慢处理。”
展昭惊悚了起来道:“你……你是认真的吗,你怎么把他搞进行?”
王雱道:“别人或许给他张副总管面子,但包拯不会。我这就给包拯写信,陈述我在兴庆府遇到的事件。此番你展昭要亲自送信给包府。”
展昭险些昏倒,宁死不从的样子道:“末将誓死不帮你这样害人,不帮你忽悠包府!”
王雱淡淡的道:“为毛你觉得我是害人?为毛你觉得包府会被忽悠?你觉得包拯是小孩子、不够公正,包府不会判断是非?”
展昭楞了楞道:“这倒……不是。”
王雱接着道:“那你觉得我在撒谎?我遇到暗杀是假的?怀疑宋人自己内部做的没有依据?好吧就算他们的初使目标不是我,但暗杀萧炎珊这么大的事件,没有张丛训甚至更高层的授权,段方他敢吗?这个节骨上发生了这些事,段方和多吃己有联系,多吃己和我有仇,多吃己故意安排我上了马车,张丛训授权的行动,最后我这个宰相儿子险些被暗杀。”
到这里王雱怒拍桌子道:“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侦探,展昭你摸着良心告诉我,我上述说的有那件事是假的?这些线索难道不能把张丛训联系起来?作为宋国宰相的儿子、大宋朝廷任命的外交大使,肩负重任的我险些被暗杀在兴庆府,现在有了线索,为此难道不能把张丛训弄进去审查?我倒是觉得,这些线索足够弄三个王爷进去喝茶了。我没说张丛训有罪,我只是建议开封府对此审查为何不行?就像你展昭刚刚评价段方的密报没有撒谎,难道我撒谎了?难道只有他能断章取义、而我这个宰相儿子不能!”
“这……”展昭不禁楞了楞。
王雱坐下来一边写信一边道:“就这样定了。我写的信会给你展昭亲眼过目,只要我没编造事实,你就不能多想,作为军人,你有义务把这封真实文报呈交包拯,具体够不够逻辑把张丛训弄号子里去,这不是我的事,你,我,宋国全体百姓包括皇帝,都信任包府的公正和判断,难道不是吗?”
展昭不禁汗流浃背,反驳不能。总之不论大魔王说的再好听,张丛训这次绝逼是栽了。正因包府公正,汴京局势也怪异,所以必然请张丛训喝茶,谁都阻止不了包老大,包老大真不会给谁面子,皇帝都经常被他弄的跳脚。
或许张丛训有富弼力挺,但有个问题是,张丛训以前就名声不好,当年跟着富弼做事过于奔放,忌讳张丛训的文人那是天大一群,只是平时大家不方便说,若这个当口老包跳出来捉了张丛训,其他人一定会如同鲨鱼一样声援老包的。
顺便,现在也是巨头之一的王安石为了维护王家名节,必然力挺老包。那么就算张丛训的罪名无法落实,也要因政治原因而落马了。
但没办法这就是斗争,上了战场就是战士,就无法置身其外。事关大魔王自己的利益和名节,他又无节操,实力为王,那就只能这么去演变了。
最让展昭无语的在于,这明显是撕逼自保的一个不光彩事件,大魔王却能嬉笑怒骂的把这摊开为一个大阳谋,强势把一些线索拉扯起来,明显利用包府咬人。但理论上、律法上,大魔王无错,通篇看下来,大魔王写的文书细节是真的,没有编造,甚至在用词上比段方的密报还严谨不少。
所以没有惊喜,展昭深深的知道,张副总管这次就和上次的种鄂将军一样,会被大阳谋整的没脾气。从这里来说展昭有些迷糊,弄不明白大魔王是对还是错?
果然许多事永远不会有真相,这是大魔王最爱挂在嘴边说的。
最终拿过了信件,展昭又抱拳道:“末将只有一个请求。无法确认之前,请您留一手,张副总管一生南征北战,立下不少功劳和苦劳,人都为此残废了。请您……不要在理由不足的时候把他整死?”
王雱摆手道:“包拯怎么可能是个糊涂人,我又怎么可能控制包拯?如果什么时候张丛训真被老包宰了,不用问,我相信老包一定有理由的。我不否定张副总管人格,但做事一定有代价,也存在做错的可能。他身在战场,又做出了决策,就要承当相应后果和责任,这不以谁的意志为转移。”
“越听你说话脑子越迷糊,末将上路了,此行东京,这真……好诡异。”展昭英雄气短的说完后就离开了,真不想留在这兴庆府了,持续下去天天目睹大魔王的那些事,很不好,心里堵的慌。
顺便,能这个时候先回去展昭心也很热,好久不见了,不知道白玉棠她还好吗,这次的工作临时调动,终于可以见她了,兴许……还会和她联手抓捕张丛训。
至于要不要把大魔王的黑料报给白玉棠,对此展昭暂时还不确定,因为那除了显得很小人外,也会伤害思想极端又脆弱的白玉棠,这特么的是个哲学问题,不能简单粗暴的用对错衡量……
第367章 两个宰相的难题
这段时间大雱宁心静气,躲在驿馆里足不出户,不能在随便去见没蔵姐妹中的任何一人了,去了就是送铜,缴税然后变为一个穷鬼回来。
从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田不是。
不过客观的说收获是有的。大雱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无师自通的北冥神功?
总之静下来的现在,大雱感觉心神更强大了,像是小溪汇入大海那样,来自没蔵姐妹身上的那份魔意,虽然在当时把大雱弄的有些始乱终弃,但只要有时间消化冷却,现在,那些魔意似乎被自己那本源似的魔心给吸收消化了。
大雱并没有内视系统,但能凭借直觉感应到心神方面的精进。
这样也好,人的强大主要就是来自于精神的强大,虽然大雱仍旧是个混混,没有传说中的内力,但现在无师自通的“北冥凝神决”,可以利用没蔵姐妹身后的那个妖人,来壮大大雱的《魔心种道大法》。
所以最近几日,大雱除了继续苦练神机步保持身材外,也在总结归纳《北冥凝神决》。
这是壮大光环的神诀,将来兴许能派大用。初见没蔵蓝雨的时候大雱真的被惊到了,蓝雨公主的魔念,甚至能够影响到穆桂英大娘,影响不算大,但总是影响了。需要大雱和大娘肢体接触后,大娘才恢复了本心。
但第二次就扭转了,只要站在大雱的身边,展昭和穆桂英都丝毫不受蓝雨公主的影响。
这就证明解魔光环升级了。大雱不禁在想:如果光环有天放大到笼罩整个大宋就厉害了……
西夏还在持续低温,大宋南方已经开始全面回暖。
当文彦博拿到了西夏礼部送来的国书后,暂时没有公开,一夜未眠。因为自不良少年出使开始,至今数月过去,后遗症终于还是来了。
尽管当时王雱的出使文彦博持有保留意见,是富弼签字授权的,但现在看,一在支持自己工作的富弼被打脸,也就等于我文彦博被打脸。
于这个时期上台执政是守门,真的很难。
十二月之际王雱出使,至今已经翻过年到了二月末,边境仍旧在紧张的对持中,摩擦挑衅事件少了些,但仍旧在发生。
宋国自己的王雱迟迟没消息送来,导致两个宰相文彦博和富弼始终在如履薄冰的谨慎观察,希望年少轻狂的王雱不掉链子。
不过现在有消息来了,当初富弼力挺出使的王雱没送来任何有利消息,倒是西夏礼部的告状国书来了!
这个夜间,承着那微弱的火光,文彦博又逐字逐句的把西夏多吃己写来的文书看了一遍。
许久后,又恼怒之下拍在了桌子上。
没有惊喜,文书中没有任何一句夸奖王雱,除了“宋使无礼”,还是宋使无礼,第三,又是宋使无礼。
包括但不限于引发了兴庆府百姓的敌对情绪、大游行。还有什么污糟猫的“教单于折剑”,派神机营举枪和西夏太后的铁鹞子军对持。
在明显是求和的政策基调下、在信佛的西夏环境下乱出风头,于承天寺和西夏国师用铁血语言辩论。在文彦博看来,这不是公然点燃西夏好战情绪是什么?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但是西夏礼部满篇的吐槽和数落,这在外交历史中极为少见,甚至大宋史上是没有过,就算开战的那些年,就算敌对,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一般情况哪怕外交没成果,对方礼部也会勉强给个“中评”。
现在好,万恶淫为首,西夏还说宋使蛊惑人心,睡了西夏公主。
差不多富弼也被请来了,看了这份国书之后富弼的表情就凝固了。
往前老富是看好王雱的,话说这小子距离成功仅仅一步之遥,不出乱子的话肯定是当做宰相苗子培养的,但小屁孩自己作大死,背负处分的情况下继续闯祸,最终弄了个“留系列查看”在身上。
大头百姓觉得这样的处分是个笑话。其实在宰相们看来,以大宋的规矩,这基本就等于废。因为这个简历会伴随终身,往后每升一级都会千难万难,受到太多人阻挠,并且很快就会有天花板不会再升,永远不会进入要害口子。
这就是规矩,当拥有颠覆规矩的实力时,会直接拜相,否则就是万年知县凉拌到死。一般情况没有折中说法。
去了抚宁县他也受到诸多方面的围追堵截,开脑洞乱来得罪了人,为此张方平都卷入其中下台了。
后来看似是迎来了曙光,小孩的政绩实在只能用玄幻形容,抹去处分那不可能。记过以上处分依照大宋规矩是永远留档,不过他强悍的执政实力,大宋缺钱的大环境,却为他小子打开了另外一条别路。
为此,富弼看到了希望,愿意给小孩这个机会,也愿意扶持一把,于是授权了他的出使申请。
结果现在小屁孩在西夏犯浑了,被人家礼部用国书的形势打脸,且索要赔偿两万贯?这是绝没有过的!
沉默许久,文彦博敲敲桌子道:“所以这就是你一直在抬举的人?”说完之后,老文的脸色像是被血泡过一样涨红了。
富弼迟疑着道:“这文书很难看,但这也仅仅是西夏人的说辞。”
文彦博道:“但这重要吗?这至少代表了哪怕连表面工作他都没能做好。拉足了西夏倾国敌对情绪,就是他这个外交大使无能。他号称机智,却连屁股都管不住,西夏从上到下被他得罪了个遍,直接以国书形势来索要赔偿?这在我大宋有过吗?”
“没有。”富弼黑着一张脸摇头。
“所以西夏说的是否真话重要吗?”文彦博叹息一声道。
富弼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似乎还真不重要了,既然别人出使不像他这样,王雱这已经等于在身背处分的情况下自掘坟墓,他不会被我国朝内部的文人信任了。”
文彦博哼了一声道:“好在你分管的事务,出了篓子你还能正视。”
富弼转而道:“但这却从另外一个角度,说明了些问题。”
文彦博楞了楞道:“你说说看。”
富弼道:“别人外交是一团和气,这有各种原因,譬如你给他面子他就你面子。明显是敌对国,却总弄的和和气气却没什么效果,双方官僚相互送礼,拿国家利益做自己的人情的情况始终存在,这是潜规则,只是始终没人刺破。若要维持这一套,王雱钱那么多他是傻子吗?送个礼,混混混,完了什么问题没解决,拿着敌国的好评回来升我们自己的官,这就是套路。倘若是这样,又真的好吗?”
文彦博大皱眉头道:“所以你想说什么?本相知道不好,但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天也没有塌下来,现任三司王拱辰就是这样起来的,你若要质疑这个理论,等于说王拱辰不配做三司位置,等于说当初无数夸奖和支持王拱辰的人都是错的。你觉得这行得通?既然行不通,你要求我中书门下怎么办?难道要把这王雱这些劣迹当做正面去宣传?那规矩和脸皮还要不要,凝聚力还有没有?这像是在否定西夏、辽国、以及我大宋自古一来的规矩和外交成果!”
富弼柔中带刚,微微摇头道:“我没说公开这样宣传,但至少我和韩琦的观点都会暂时支持他……”
文彦博头疼的摆手道:“不要提那个韩琦,那就是个铁头光,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什么他都敢干,指望放他在河东冷静冷静,想通了才回来,结果他仍旧那个样子,他喜欢么那就继续面壁。所以他的想法和理论没什么重要的,你大可不必考虑,也不要说给我听。”
富弼眨了眨眼道:“现在边境形势紧张,武人不堪用,不能随便信任。所以真可以不考虑韩大脑壳的感受?若真的外交失败,国战开启,文公真以为李参能扛住我西北半壁江山?不还得韩大脑壳披挂上阵吗!”
“本堂却是不这么认为,这个天下少了谁他一样转。”文彦博哼了一声。
富弼道:“但我认为天下它还真就不转了。不要只盯着韩琦战败好水川的事,以他在西北的影响力,以他和西夏周旋的经验心得,这些是一个体系,暂时无可替代。那么韩琦不可替代,又和王家交好,王安石主政枢密院的现在,若西北乱了起来。那我富弼肯定,除了韩琦外,任何人登堂拜将指挥西北,基本都是把我大宋往火坑里送,只会断送我大宋最后一直能战精锐。”
文彦博大皱眉头,想反驳,却又不禁觉得富弼说的真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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