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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最强大少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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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方平离开帅帐的时候指着他鼻子道:“那八千牺牲众的家人从你宣抚司抚恤,所以你们给老子悠着些,要是他们那些孤儿寡母的没拿到钱,哭诉到我朝廷,我就把你杨家全家关猪圈里等死。”
杨文广不服气的道:“狄帅很讲义气,当然不会薄待他们,事实上已经分出去的银钱,就是朝他们倾斜的。这是咱们用战争胜利的果实,给陈署收拾烂摊子了。”
“行,我就当做你这番话,是弹劾狄青了。罪名是未经三司认可,私分属于国朝的战争财富。”张方平道。
杨文广急忙抬手捂着嘴巴。
张方平冷笑道:“怕个啥呢,打赢了,这个罪名也到不了天上,所以狄青他没事。但若没有这个罪名加身,皇帝一任性加他枢密使,就是大宋灾难,那时候狄青必死无疑!皇帝的神童王雱说了,这叫免疫力练军,太久不病的人病一次就起不来。所以其实病病更健康。”
说完,老张一甩袖,离开了帅帐行营。
留下杨文广独自骂道:“妈的该死的小屁孩,整个胡说八道!”
……
早在冬天来临以前,王家就积累了足够的草料。
现在王雱躺在驴房里,嘴巴上咬着一根三叶草,躺在松软的草料上发呆。
“唵呜。”毛驴小宝在旁边扯犊子,现在也懒得管它在说什么了。
“唵呜唵呜。”
“你这头驴话那么多,我知道你是毛驴小宝了。别烦我,我在考虑问题。”王雱道。
然后,王雱开始被迫害妄想症觉着,狄青杨文广那两家伙兴许在骂我吧。
不过作为一个侠之大者,大雱知道国朝南方的大病去了,其他也就不重要了。
自此后广南的少民聚集地,会迎来一波休养生息,持续到几十年后蔡京那个祸国殃民的混蛋执政时期,广南才会又出幺蛾子。
早前侬智高的存在一直都算是脓怆。此番侬智高起兵反宋,虽然有了较大的损伤,死了许多人。但好歹算是脓怆发作,挤出去了。
否则在这之前,侬智高始终是心腹之患。
在这之前侬智高就想依附大宋了,要归顺大宋。但皆因大家说这小子是个反骨仔,两面三刀。于是大宋朝廷始终不信任他,不和他们展开互市。
互市就是进出口边贸,那些落后的蛮荒地区没有大宋的手工品支撑是相当困难的。为此侬智高是几次献金,哭着喊着的要归宋,但就是不要。最后侬智高就怒气值爆表反宋了。
某种程度上,很难判断侬智高起兵是不是被大宋逼的。
但大宋这些猥琐相公并没判断错,人家来送国土送子民都拒绝几次是有原因的,或者也叫考验。
不论如何大宋的作为或许不近人情,然而大宋也不欠他侬智高。被拒绝后恼羞成怒就要起兵杀人,那说明算好没接受他的投诚,否则引入内部后这种人也绝对是定时炸弹。
于是大宋最终把侬智高的真实性格逼出来,脓怆发作,然后狄青出兵,彻底把侬家赶走后,西南边陲的不安定因素就去了,同时以相当正义的方式拿到了应该有的国土。
国土当然是军队流血之后打出来的底气才最硬。贡献来的总归有隐患。所以这些诉棍党此番对侬智高的钓鱼执法的确成功了。
后院稳了,那么在西北战略上,主动权就会更大一些。
再有个几年休养生息时间,积累粮草,磨砺兵甲,迟早要于西北草原上,和西夏解决一下历史遗留问题。
遗憾的是立下绝世战功的狄青,此番被王雱怂恿张方平去撸了。
此番不是狄青的错但这就是政治。
这事上狄青和“与皇帝共天下的群体”对立,皇帝站在狄青一番,皇帝又不能有错。那么就剩下孤零零的狄青和他们整个群体打对台,当然只能是狄青错了。没任何人会脑洞大到站出来说欧阳修他们整个群体错了。
于是暂时就只能是这样了。
第44章 战斗驴的尿性
真正撸翻狄青的人不是张方平,老张只是赶在问题失控之前提前避重就轻。就像一个熊孩子闯祸之后,赶在外人发作之前,父亲先给孩子一巴掌,虽然处罚不够却是个态度,那么也就容易平息了。否则等实力强劲的外人出手,那会严重的多。
所以这就是此番千丝万缕下形成的博弈结果,狄青会“感冒”,但他会活下来,不会成为风尖浪口了。
狄青升职是不可能了,还会被老包弹劾下辞去枢密副使,那么欧阳修他们也不是坏人,基本也就会消停了。
至于对狄青不公平,也许吧。
但若他真如别人描述的那样低调忠勇,国家暂时需要他安分,他能安分的话,以后就能有大用。
大宋缺少的是合理政治,并不是没有某个将领地球就不转。
整个国家的安全寄托在一个名将身上,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安全”。
这就是王雱的心思,当然除了毛驴小宝外,没人知道他有这么猥琐。
另外,包拯此番也压力大了,他的政治护甲快要破了。
因为他除了正在收集庞太师的黑料外,在陈署最艰难的时候去对陈署补刀,险些气死陈署。这些事加起来,赵祯一定对包拯不满意了。只是说赵祯脾气好,老包他只是不近人情却没有错误,于是暂时不想说他。
结果现在张方平定性了狄青“私分战争财富”,但张方平不会真的公开。所以这个料一定会让老包看不下去,又跳出来对狄青补刀。
狄青能出阵,皇帝摆明了是喜欢狄青的,加之狄青打赢了皇帝更高兴。然而老包却会跳出来又给皇帝喜欢的人一“刀”。所谓的人品就是一点一点败光的,包拯这么屡教不改的撸皇帝逆鳞,最终是佛都会火的……
今个王雱还在梦里YY,却被吊起来了。
吊在院子里的晃荡,毛驴小宝,王小丫,以及老廖正在旁边围观。
老廖耸耸肩表示:把你吊起来这不关我的事,是老爷吩咐的。原因是他发现了你的勾当。
王雱的勾当就是被王安石警告后,继续把九成的鸡苗产能供应给鸡蛋帮。因为老陈为了明年大干一场也是拼了,在暗下继续哄抬鸡苗价格,加钱提鸡,让王雱受不住金钱诱惑。
于是小算雱就非常猥琐的,继续压低供应给散户的份额。
于是就这么被吊着了。老陈是否也被请去喝茶了王雱并不关心,不过估计没有。因为有司马圣人把关,人家老陈又没违反大宋律,大魔王就是要和谐老陈也做不到。至于我大雱么就惨了,儿子只打自家的,老子管教儿子司马圣人是不会干涉的。
说起来都是泪,王雱并没有减少对散户供应的绝对值,而且还是平价。
王雱只是在压低供应散户的比例,这源于业务正在熟练,设备在改进,种鸡的营养配方在修正,所以出壳率一直在高位数增长。
同样多的种鸡,出壳率高了,小鸡当然就多了。然后老陈一直丧心病狂的加价提鸡,大雱就和魔王老爸玩文字游戏了,增加供应散户的绝对值却降低比例,于是此番就被吊起来了。
老奶奶和老妈只能在远处担心的看着,不敢过来,因为王安石说你们要是敢过去安抚,我倒是拿你们没办法,却加重对那小子的处罚。
所以现在只有王小丫来照顾哥哥了。
她渺小的身体抬着一个罐子,罐子里是王雱爱吃的鸡蛋小米粥,皆因身高不够,二丫骑在毛驴背脊上,用勺子喂王雱喝粥。
绳子是活动的,风一吹王雱会打转,吃了一口后就会转个方向。
汗,伸手把王雱的方向转过来不就得了,然而小宝转个方向又去“找”王雱正面。
风又吹,王雱又转正了。于是小宝又来找。
“唵呜。”老也找不到王雱正面,毛驴发表意见了。
“靠,你自己笨还敢责怪我漂浮不定?”这下王雱借助随风飘荡的惯性,双腿一起踢在驴头上。
然后毛驴小宝驮着二丫和王雱的早餐一起就跑了。
“大雱还没有吃饱呢,旺家不许调皮。”二丫急忙叫喊。
毛驴小宝却不听,真的不回来了。
目测此番要饿肚子了,以二丫的智慧,她抬着罐子拿着勺,无法从小宝背脊上下来。会一直就那样抬着。
“这头驴和逃兵无异,将来还指望它驮我上战场为国征战?”王雱说道,“咱老王家不能出现这么不长进的东西,建议把它烧驴了。”
老廖嘿嘿笑道:“除非你想在这里吊整个冬天,否则我建议你别打驴的主意。咱家相公和它的际遇你理解不了。”
“然而军队的血统问题,关乎将来我大宋国运,作为一头战斗驴必须立场坚定,轰轰烈烈的随着大宋旗帜飘扬。”王雱又开始胡扯了。
老廖摇头道:“它不是战斗驴,和你一样是个孩子,并且它没你可恶。”
王雱终于消停了,却在心里想,老陈竟敢用金钱诱惑我失足,过后你要是不给小爷点经济补偿,我就把你也这样吊起来……
第45章 一天一夜的信念
从这次侬智高起兵叛乱就可以看得出来,大宋除了西军外,内陆的军队有多么可笑。然而就是这么一群人,他们正在耗费着大宋七成财政收入。
大宋现在的财政底子,远没有到可以抵御大风险的时候,一但发生这种战乱,朝廷就会如同后世那些信用卡刷爆的家伙一样艰难。所以某种程度上,欧阳修那些棒槌歧视武人是有原因的。
历史中的宋史最让人尴尬,就像狄青做官一样的窝囊。
大宋没有唐明早期那横扫千军的军队,不是大宋没有李二朱八八似励精图治的皇帝。而是因为老赵没留给后人这样的政治遗产,老赵开国就把军队阉割了。这不是老赵自断手脚,是因为老赵他自己也不信任这只军队。这不是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能吃苦的百战精锐,他们其实算是一伙军阀。
军队一定是讲血统的,所以这就是大宋军队的血统。
血统除了由先天影响外,事实证明后天影响也有用。所以某种程度上主将气质也决定了军队灵魂。就是这个原因,狄青能带着无信仰的军队击败侬智高。这也是范仲淹韩琦能带出来战力不弱的西军来的原因。
此点上小算雱对狄青韩琦范仲淹这些人充满了敬意。这样的事实证明,大宋的军队还有救,他们只是需要一个领袖去调教、感染他们。
王雱非常关心大宋军队的建设,毕竟将来要把生意做到全世界去,要把大宋纸币打造成比后世美刀还猥琐的东西。那么这些事业必需要军队背书。
这就是被吊在院子里一天一夜以来,王雱在反复YY的东西。
大魔王真有这么狠,他把十岁又身体不太好的王雱于大冬天的,吊了一天一夜。并且还饿着。
因为二丫和小宝都是白痴,小宝生气跑回驴房后,二丫自己无法下来。二丫自力更生习惯了,也不喊别人。于是小萝莉就这么抬着罐子、骑在驴背上等着,又冷又饿又困,但二丫竟然没想到把手里罐子里的粥喝了。她坚持到了毛驴小宝想通为止,又来把冷粥喂给王雱吃了。
汗,这是个有信仰的傻妞。但王雱超喜欢她,如果大宋的军队像她一样的话,三十年之内必然把地中海都给占领了,收取那些欧洲野人的航行税,呼吸税都有可能……
十二月的舒州大雪磅礴。
张方平感觉很热,背着手站在“舒州孵化场”的暖房内,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马金偲那些流氓的操作。
外面冷这个地方却很热,马金偲这些有纹身的流氓正在依照流程操作,比平时卖力多了,且如履薄冰。因为这些家伙害怕啊,作为地痞,他们从未想过会被张方平这么牛逼的人物盯着,且距离这么近。
张方平的八个护卫眯着眼睛,手握着刀柄,如同土匪看肥猪的那种表情盯着这些流氓刺青男。
轰隆轰隆的加热,时而又熄火,维持着箱子内部的合理温度。
张方平捻着胡须观看,觉得这个过程如同烧饭一般复杂。
老张的类比完全正确。在有全自动电饭煲以前,烧饭真是一门技术活,许多人都会因掌控不了火候,把饭烧坏了。
张方平始终饶有兴致的看着,到底怎么不依靠母鸡的情况下,把大批的鸡蛋给变为小鸡?
先不说小鸡被那小子吹的有多好。其实不需要鸡好,只要这样出来的鸡能养活,和传统的鸡差不多。在张方平的眼睛里就是一门丧心病狂的大生意。能直接产生财富,而现在张方平这个大宋的管家需要钱,钱钱钱钱钱,现在追着张方平要钱的人太多了。
之隔——
暖房的门一开,冷的跳脚的小屁孩王雱跑进来了。
来这里不是王雱喜欢身先士卒,而是其他地方太冷。刚巧大魔王的处罚于今早结束了,于是赶紧来这边爽爽。
进来见一个猥琐大叔在偷看咱们的流程,王雱就呵斥道:“哪来的老头敢偷看小爷的秘方?”
“老夫张方平。”他转身捻着胡须说道。
王雱尴尬了,也不好意思一听是牛人就马上去抱大腿。于是眼珠子转了转,觉得大人物应该喜欢有骨气、不打不相识的场面。
王雱就道:“没听说过什么张方平,哪来的老头敢刺探我家的秘方,来啊,把这些鸟人给小爷捉了吊在外面去。”
如果是马金偲等人这么说应该就被砍死了,不过这小子是皇帝封的神童,还是漕司王安石的儿子,所以老张的护卫们也暗暗觉得好笑,这个小屁孩也够泼皮的。
不曾想到张方平却是脾气非常坏,伸手揪着王雱的耳朵拖过来道:“小子你是不是脑壳又被驴踢了,前阵子还让你爹转话给老夫,现在装不认识老夫?”
王雱不禁大为尴尬,装错了啊。此番失误不是算法的问题,而是神志真的有些不清楚了,被大魔王吊了一天没法睡觉,又冷又困,于是现在脑袋没转过弯来。
“哦,想起来了,乃是张伯伯。人言,平生不识张方平,便是做官也枉然。相爷霸气侧漏,果真不是盖的。”王雱便嘿嘿笑道。
“呵呵,知道你在瞎扯,不过够机灵。”张方平这才容色稍缓,不揪着他的耳朵了,捻着胡须继续观看着道:“老夫不是要刺探,就是有些好奇。你怎么把鸡变出来?”
说什么都没有卵用,也赶不走这个家伙,于是只有等着看了。
等着的空档,大雱又贼贼的侧头,目测了老张一把。这家伙很瘦,面向儒雅,却是个传说中的狠人。也是个比较拗的人。
不过历史上的张方平,他的拗和王安石不同。是个有几分机智的实用主义者。王安石没他狠没他机智,却是个有信仰,屡败屡战的拗相公。
所谓的二进宫就是指的张方平,这家伙参加考试两次都及第了,嫌考的不好又要再考第三次,皇帝说“你是不是有病,少考试多做事。”于是就把老张弄入集贤院,同时知谏院。
这个时期还没有改制,集贤苑就是管经史、礼仪宗教等等的地方,近似于后来的礼部。而谏院虽然和御史台齐名,不过工作性质有些不同。御史一般对皇帝说话,说话就是“弹劾”,既然是弹劾就是有点落罪的意思。所以大宋的御史台更像是针对官员的“刑部”。
是的依照大宋体制官员几乎不罪,真正的刑部不管官员,吏部和御史台的职能综合后,才是对官员命运的裁决机构。
所谓的台谏台谏,谏院的建制比御史台低一级,它属于中书门下的一个独立部门,“谏”和弹劾当然是有区别的。御史对皇帝说话,而谏主要是对宰相建议,同时肩负问责其他官员的责任,所以有点像是残血的人大。
结果以张方平那奔放的性格,显然不适合这种职位,后来皇帝也发现了,他就不是个做学问的人,于是这才把张方平放主政实缺的。
“老夫脸上有花吗?”张方平发现被他小子盯着。
于是小屁孩表示:我是小孩子,我对什么都好奇。
张方平认可了这个逻辑,没算这小子不敬。
第46章 张方平厉害了
差不多时候,司马光也闯进暖房来了,狐假虎威的站在张方平身边陪护着。至于王安石没来,他去巡视县份去了。
终于出炉了,只见孵化箱打开后,一盘盘的抽盘拿出来,大多数的蛋壳破裂了,有些蛋则没破壳,有些是小鸡出生就是死的。
不过不影响最终结果,许多小鸡活蹦乱跳的鸣叫着,毛茸茸的,看着非常可爱。
马金偲等人开始清点,然后依照王雱的公式计算着。
最终汇报道:“出壳率六十三!”
张方平终于震惊了。
而司马光半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这两家伙都是执政的人,当然知道鸡的金贵稀缺。的确,老母鸡用自己屁股孵化的话,那是九成的成功率,然而就是产量太小,效率太低了,太依赖母鸡的心情和素质。
从来没有听说过,在这寒冬腊月以人工的方式,如此快捷的出小鸡的!
六十三的出壳率听来并不是那么厉害,但胜在产量大,不看时节不看脸。作为大宋的财相,张方平当然知道鸡蛋和鸡苗的价格比。这样的出壳率那就赚大了,大赚特赚。
于是尤其缺钱的现在,张方平险些流口水。
这虽然也算司马光的政绩,然而他在一开始真没想到王雱这违反自然的尝试真的大获成功了,这完全不可思议。
尤其,想到他这小子用“抢劫的方式”建设出来的这些,手段相当龌蹉,却还让他们王家赚足了风头,连日理万机的张方平都赶来舒州亲自观摩了。
于是司马光越想越想不通,便以老师的身份过来,激动的道:“我大宋缺钱缺粮缺民心,更缺鸡蛋。你有能力有秘方,却自私自利始终不拿出来分享。前番在老夫教育下你上缴了饲料秘方,却留了一手,核心东西你自己留着赚钱。我说你从小就是神童,却为何现在才开始搞这些,原来你害怕别人占了你的便宜,你现在有能力有心思了,纠集了一伙流氓到处抢钱,有了本钱,才开始发展你自己的事业?”
模式一展开,司马光便滔滔不绝。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我南方军在什么条件下和叛军打仗你知道吗!”司马光越说越激动,左右观察后,找来一条尺子状的木条说道:“把手伸出来,接受为师教训!”
王雱只得眼泪汪汪的伸出手来。
张方平眯起眼睛看了一下,见司马光还真举起尺子要打,便过去一巴掌抽司马光的后脑勺,官帽都打飞了。
“你……”司马光似乎这才清醒冷静了些,捂着脑壳怒视着张方平。
张方平不怀好意的道:“你声音那么大干嘛。他只是个小屁孩,你为何要求他和你一样?还开始拿军队说事了?说的你有多关心他们一样。当初筹集钱粮的时候,是谁和老夫扯犊子说不关舒州的事?”
司马光楞了楞。
张方平道:“王安石依照老夫意思,要变现售卖舒州宅子,是谁在和老夫对着干呢?”
司马光跺脚道:“相公明见,怎么执政是我舒州的事,这方面,朝廷是有体制的。”
张方平冷冷的道:“你好好的说,老夫重新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这得罪我的话。”
司马光道:“纵使你是相爷,你也不能如此这般的和……哎吆……”
说不完又被张方平一脚踹得跳起来,司马光捂着屁股跑过去某侍卫身后躲着,相当惊恐。
张方平道:“继续说啊。我没权利和你如此这般?所以你有权利和我对着干?你有权利对我不敬?你以为我是狄青啊?”
一边说,张方平又翘着那S形的脚,一跳一跳的去找司马光。弄的司马光非常紧张,躲来躲去的。
王雱也都惊恐了,老张这个流氓厉害了,宰相庞籍的门生,淮西经略使兼舒州知州,竟然如此调教?
猫捉老鼠的迂回了一下,也没捉到司马光,于是张方平也就不固执了,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继续饶有兴致的看着马金偲等人操作。
唯独司马大人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恨死老张了。
然而张方平就这德行。他当时说狄青那是认真的,老张是个绝对的官威和权利崇拜者,大宋时代中,主张“绝对权利才能做事”的人就是他。
所以总结了宋夏战争吃亏的地方在于朝廷东府西府协调不好,当时的张方平就建议皇帝让大臣集权,让中书宰相在战争时期兼任枢密使。
皇帝同意了。
然后曾经在CD府带兵钻山打洞剿匪的张方平是个懂军的人,他主张兵在精不在多。反对当时陕西地区如临大敌的发动乡勇,反对从内地大举抽调低素质厢军西进。
张方平的理由是那些人根本没用,素质太低,还给朝廷后勤供应带来致命压力。但是没人听他的建议。
事实证明张方平是对的,临时组建起来的那两只军队人数二十几万,几乎拖垮了后勤能力,并且他们除了不能打仗外,一有事就死一片,一死一跑,一跑就动摇军心,严重影响到真正能战的老兵士气。与此同时还增加敌方士气。
夏竦就栽在张方平手上。
当时老夏权倾一时,全面主持西北战事却不作为,任由内部撕逼。政治战线都不统一打个蛋啊。所以张方平就被惹毛了,在朝廷把夏竦的黑料翻出来不少,弹劾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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