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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最强大少爷-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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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彦博大皱眉头,想反驳,却又不禁觉得富弼说的真有些道理。
  迟疑少顷文彦博又看了西夏国书一眼,说道:“那照你的意思,我中书门下要给那小子擦屁股、隐瞒这份国书了?”
  富弼也是有些尴尬神色的,没有直接回应。
  “可它能隐瞒吗?这是西夏国书,不是谁的私信。有倒是孩子只打自家的,我们自己人的问题,人家来打官司了,公开的国书置之不理,隐瞒下来护犊子。那么富公以为会引发什么?能隐瞒多久?惹毛了西夏,若以‘国书得不到回应’为理由,真个让边境打了起来,我中书门下不成掩盖真相的罪人了?渎职造成国朝伤害的名声谁背得住!”
  为此富弼也是一阵头大,因为老奸巨猾的文彦博说的这个问题是真实存在的。
  文彦博又敲着桌子道:“有多人前途远大的人就是这样毁在护犊、不愿意揭露问题手里的?长此以往,做事没有代价,致使属下有恃无恐,这是否是政治混乱的根由所在?有多少相公,是在自身不察觉的情况下,被下面人胡作非为给绑架了的?张方平前车之鉴难道不够惊醒?”
  富弼也是听得眼冒金星,文彦博为了打压王家说的有些过头了。但无奈又真有道理在其中。
  迟疑少顷,富弼试着道:“所以文公在明知道这大概率是西夏反间计的情况下,仍旧要在我朝公开宣传吗?”
  文彦博叹息一声道:“我不想这样,但左右权衡,似乎只有这样做最为适合当下。”
  富弼迟疑少顷道:“好吧我不反对你这观点,但是建议在等等。”
  文彦博皱着眉头思考了下,真的有些不忍一次把王雱整死,便道:“略微的等等可以,但丑媳妇终归要见公婆,你好歹给我个理由,说说我们要等什么?”
  富弼道:“等王雱出使圆满结束,看结果再来定论。现在不宜急着下结论,他仍旧还在西夏周旋,边境在对持然而没有开战,抚宁县上年的财报和成就能把人吓死,几乎已经成为了西北命脉这不是假的。所以我们也不要一味的害怕担负责任,忍让克制是枢密院的政策,要说道责任呢,在将来可能的变局中,王安石的责任比谁都大。你我怕什么?若现在急于把西夏国书公布,想都不用想,那些反王雱的人会比支持我们自己的圣旨还积极,去大肆渲染,这除了是让外人看笑话,万一王雱最后来个大反转,我中书门下却提前当做错误处理,那就真应了王雱的话‘看我们脸肿的’。真那样了,试问,我大宋有骨气的文人、有哪个还好意思继续做宰臣?”
  “我知道你在护着王雱,但说的不无道理。你得等本堂仔细想想。”文彦博道……


第368章 包拯变身了
  尽管天气已经转暖,但早晚还是冷,身体越来越不好的包拯总觉得身上阵阵寒意。
  清早来到皇城外再次被拒见了。
  许久都没有见到皇帝的包拯为此很忧心,看了看,发现皇城守卫也大幅换人了。以往那些守卫去了什么地方无人知道,听说是部署往了北边,以应对日趋复杂的形势。
  到底什么算“复杂”,包拯也没弄懂,只是最近老听人说这个词。
  包拯有习惯微服私访,喜欢像个糟老头的样子在民间脚店里点一碗茶一碟豆子,听听那些大头平民说什么。最近他们都在说“形势复杂”,还在议论关于立太子的事。
  这是皇帝的家事,不过随着前阵子那个包拯最恨的庞籍写信入朝,建议皇帝早立太子开始,包拯觉得厉害了。低调多时的老庞籍他终于又跳出来了。
  庞籍仍旧是太师,师傅建议学生“修身齐家”算不得越线,所以没谁说庞籍错。包拯也理解,在皇帝身体不好的时期,的确应该把这些列上日程。
  但就此石沉大海,皇帝没露面,没有任何回应。
  于是技术上来说,包拯认为该是庞籍的观点、和皇帝的内心想法存在分歧。否则若一拍即和,就算赵祯的性格不喜张扬,也会出来交代一番有所安排。
  就此智囊公孙策也断言:庞太师在太子一事上的建议,一定和皇帝存在分歧。皇帝皇后自来面和心离,而司马光拥护着皇后又是庞籍学生,皇城司副总管张丛训亲近太后,此中必有玄机。身为东京留守,大宋最后的底线,对此包府您不得不防。
  包拯信了公孙策一辈子,但这么重大的问题也没轻易表态。只是急于见到皇帝,想以老人的姿态和皇帝谈谈心,弄清楚皇帝在想什么。
  可惜连续多次就是见不到,皇城的守卫也在不断增加新面孔,这个时期出入宫廷的道士则越来越多。
  听人说,又是听人说系列。现在皇帝在大病后很爱惜身体,正在一门心思研究丹道之术,以期望获得延寿?
  越见不到人包拯心理越不踏实。
  前阵子去找过欧阳修,被老欧阳呵斥说“管好自己的事”,皇帝想见你的时候自然就见了,皇帝不想见,干嘛要强迫。
  欧阳修说的有些道理,且欧阳修能见到皇帝。但是包拯还不放心,倒也不是说欧阳修是坏人,但他现在和司马光走的近,便有点让人怀疑他和皇后一伙。
  皇后是否在结党,这是说不清楚的,没有太明显的痕迹。但皇帝始终没否定皇后,而皇后整天讲理学,在读书人中拥有很高人气,是母仪天下的端庄形象。
  正因为这样,让包拯无法判断她们在干什么。
  兴许她们什么也不用干,只要维持这个形势就不算放错,什么时候皇帝真的大行了,大宋自己能定出继承人来,顺位的却肯定不会是皇帝看中的人。兴许会是庞太师看中的人呢?
  包拯有上述这些顾虑,但真正为难的在于:她们都很守礼,这个过程暂时没人违法。
  宰相不只管律法,还管行政。有些东西可以从行政上入手,既然欧阳修不参与,包拯也去见了文彦博。
  对此文彦博也没办法,当时苦笑着说“本堂现在都见不到皇帝,持续很长时间了,以至于授权外交大使事宜都没圣旨,只有中书门下任命”。
  包拯觉得不妥,建议文彦博作为,手持祖训什么的闯进赵家大院去瞧瞧什么情况。
  结果被文彦博骂了一顿说“你是不是韩琦附体了,乱来,大宋一切安稳,皇帝身体不好不想见人这很正常,静观其变”。
  于是现在,包拯不在指望他们了。还想到了张方平离京时候说的“这些防守型的人是靠不住的,关键时候老包得把眼睛放亮些”。
  想着这些,回到了府衙。
  公孙策见这个让人尊敬的老头冷的够呛的样子,又一次的碰壁而回,也很心疼,想说两句安慰却不知道从何入手。事实上老包这人有强迫症,他想把一切不规矩的东西扭到正轨上来,做到了不用人安慰他就舒坦,否则就没什么用。
  “包府又没能进皇城?”公孙策问道。
  包拯微微点头,坐在炉子旁边低着头烤火,想着张方平的话,时而还想到这是王雱制造的蜂窝煤和炉子,如今这些东西越来越多了,所以这个冬天尤其暖些。
  展昭来了。
  暂时没人去管他为何忽然离开西夏跑到这开封府来。
  展昭还带来了一封信,包拯看过信后面色大变,反复追问其中细节。
  展昭这家伙有个特点是:大家对他的信任度永远是满值。所以这除了是大宋文官王雱的亲笔信外,大家的见证下,包拯还从展昭口里确认了许多事实。
  “王雱在西夏真遇到了暗杀?”包拯铁青着脸问道。
  展昭点头道:“有其事。”
  “真怀疑是宋国皇城司所为?”包拯冷冷问道。
  展昭严谨的道:“末将的确有这样的怀疑,但无法坐实。因为关键证人一个字没吐露。不过的确有这个逻辑存在,同时也有可能是误会。”
  包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到了王雱和曹家的矛盾,想到了王雱在西北和京城拉的仇恨,又想到了张丛训和皇后家的亲近,还想到了当时皇帝在不清醒状态下亲口说的“皇后谋逆”。
  顺便,也想到了王雱和皇帝的亲近,王雱和赵宗实的亲近。
  这些所有的事件的确存在误会的可能性、还不小。但事关重大,又能隐隐约约的能联系起来,那就真不能大意了。
  有倒是,皇帝若维持这个不清醒、不问朝政状态,既不违法,也是对皇后家最有利的事。一但什么时候皇帝真的大行,大宋继承人的问题就会变得很复杂。
  理论上说应该是赵宗实,因为他就是名正言顺过继给皇帝的。但毕竟不是亲生,只要皇后说一句皇帝没有留话,没有亲儿子。这个概念一定,那么顺位继承人轮十五个才轮到赵宗实,那就等于是“她们”说了算了。这个她们,暂时还不好确定是谁但已经有逻辑。
  思考到此,包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凝重的看向了公孙策。
  这是聪明的公孙策有史以来压力最大的一次,满头大汗,持续了许久最终只能微微点头,表示支持老包放手干。
  糟老头包拯便犹如唱戏似的一拍堂木道:“请出龙虎狗三口圣刀,东京留守司升帐!”
  到此一来别说普通差人,就算是卢方卢总捕,也吓的有些腿软。
  素来老奸巨猾安全第一的卢方、以为来开封府是美差,摊不上多少事,现在却眼冒金星了,妈的天下哪有什么没差,当差就有可能放错,而现在,奔放的包老大终于犯浑了。
  东京留守司一但升帐,基本等于反面确认皇帝无法有效指挥,已经失去了领导大宋的能力。
  这事跟着老包做了,一但做错,那几乎和谋反画等号。
  但想请假想辞职不可能,因为现在已经不是常态,乃是东京留守司升帐。就代表整个都城进入紧急状态。
  大鼓敲响的时候,包拯一连串发布命令:“五鼠除白玉棠外,立即带人进驻殿前司、侍卫步军司、侍卫马军司,代表本留守监督且督促移交军令权,但凡懈怠、不配合者立即抓捕,但凡抵抗者就地正法。公孙策,立即持本司文书赴枢密院找王安石取得授权,确认上四军军令权之移交。另,立即召见狄青、杨文广至开封府候命。”
  各人领命快速离开。
  包拯拿笔书写后,起身把文书递给展昭道:“白玉棠展昭听命,立即找到张丛训、并执行抓捕。”
  “能否进皇城?”展昭问道。
  “依大宋律留守监管皇城,现在本司正式授权你们皇城行走,另,解除皇城司对皇城的管辖权,京畿地界任何一系武装力量没有本司授权、若有异动视为叛乱!”包拯道。
  ……


第369章 任重道远
  “相爷,出事了。”
  张丛训快步进入富弼书房时紧张的道。
  富弼下了一跳道:“又怎么了,难道西夏方面的行动出了问题?”
  张丛训拿出一封文书呈上道:“真出问题了,您亲自授权的对辽计划失败,干扰行动的人,正式那个您所信任的王雱。”
  富弼不禁大皱眉头,拿过文书看了一遍,猛的把文书拍在桌子上,气的发抖。
  这封文书来自大宋自己的情报部门,说的内容,基本和西夏多吃己说王雱的差不多。
  外人敌人这么说时,富弼哪怕压力大也不愿意去那样想,但是现在,自己情报口的说辞,就摆在了副宰相的桌子上。
  少顷富弼问道:“这个段方,他值得信任吗?”
  张丛训道:“当年相爷您主政河北,然后跨省抓捕山东禁军指挥使的情报,就是这个段方搞到的。末将只能说,段方的可信度偏高,至少末将愿意依照段方的说辞去怀疑。”
  当时跨省抓人的事件至今都有非议,非议的太多,富弼自己也迷惑了起来,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如果当年错了,而没有及时纠正,那么现在,也就存在在王雱事件上判断犯错的可能。
  张丛训又道:“卑职无意冒犯,也不想颠覆大宋体制。但有一点要说明,仅从段方的呈报和分析上看,王雱在西夏的作为实在夸张,存在变节或被人利用的可能……”
  富弼拍案怒斥打断道:“好大的胆子,张口就来,你这话若被文彦博听到,在他本就对你不满的情况下,你肯定摊上事。”
  张丛训低着头道:“末将很早以前……就不怕摊上事了,我连卵都没有了。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但必须做出对应,西夏朝廷公开这么说,段方也这么呈报的时候,一定存在些我们所不知道的问题。最重要的还有一点。”
  富弼听他有理由又有主张,不禁楞了楞道:“你且接着说下去。”
  张丛训淡淡的道:“段方做事滴水不漏,就算有很安全的密码文报系统,但同样的内容他从来都是‘两发一致’。也就是说,末将应该从两条不同的路线,同时收到两份一样的文报才正常。但日期已经过了,段方的第二分文报没有出现,这套密码是王雱设计的,他能轻易解密。于是卑职现在有理由怀疑,王雱破坏了相爷您亲自授权的对辽行动后,为了掩盖他自己的猫腻,他截留了段方的一条情报通道,甚至杀自己灭口都有可能。”
  富弼不禁眉头大皱,起身背着手踱步考虑。
  老富的确信任张丛训,而张丛训说的这些没毛病,如果真出了这些状况,那一定在某些地方出问题了,必须要有作为有应对。
  张丛训再抱拳道:“相爷不能迟疑,别人不敢做,但您是敢做这些事的人,当年您跨区抓人。现在既然有信号、出了问题,为我大宋利益,跨国抓人,把我们自己的问题官员捉回汴京审查,乃是正常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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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弼皱着眉头想想,摆手道:“催什么催,等本相想想。跨国抓捕王雱,那和当年跨区抓捕军人不同。文彦博欧阳修最恨这些事,绝不会支持。王雱还有个王安石做爹你以为是假的?所谓行百里着半九十,现在虽然到处是关于他的负面消息,但本相怎么确认把他抓回来是对的?万一他的外交就快有成果,从而被我们反手破坏,顺便还在这种关键时刻打击了王家的威望,那不成了亲者痛仇者快了?最不至,如果抓了回来,无法确认你说的这些问题,张丛训啊,你真以为王安石欧阳修文彦博是好惹的?当年就有一堆人想把你搞死,这次若是再出问题,本相绝对保不住你的?”
  “做事就有风险,末将坚持请相爷授权,立即启动程序,跨国抓捕问题官员王雱!”张丛训抱拳道。
  富弼被逼迫的没有办法之际,又想想早前文彦博不看好王雱的态度,现在,自己的渠道也觉得王雱有问题,看来不处理那是真不行了。
  拿起笔来,富弼还没来得及签字,却见展昭和白玉棠如同飞贼似的闯了进来。
  “你们是不是造反了,这,这成何体统!”富弼惊悚的样子,猛的把毛笔砸在桌子上。
  展昭还是有些规矩的,半跪地抱拳道:“惊扰相爷之处请见谅,但我等有手续,乃是奉命拿人。”
  白玉棠却是也不管这些礼节,拿出老包签发的逮捕令,在剑出鞘一半的情况下,把逮捕令贴在张丛训脸上道:“跟姐走一趟!”
  张丛训想动手前,看清楚了这还真是包拯的逮捕令,且不是开封府官文,而是东京留守司的军令,当即色变,看起来这些人逆天了。
  张丛训当即转身跪地,死谏的样子对富弼抱拳道:“相爷,这两人一个是王雱未过门的夫人,一个是王雱的金牌打手。这个节骨眼上,我情报口的人被王雱暗杀灭口了,没有消息送来,反倒是他们掐着时间来抓捕末将,相爷您真的觉得这事没问题吗?”
  富弼皱着眉头,拿过逮捕文书看了以后,叹息了一声,却真的没办法,因为这次老包真的玩大了,进入了偏执状态,现在是东京留守司升帐。
  富弼不主张抓捕张丛训,因为在运行相对平稳的时候,轻易动皇城司的重将是肯定有问题的。同时张丛训也是富弼的人,他老张若被抓了,在政治上也会让富弼非常被动,会如同卷入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丑闻似的。
  当年那些幺蛾子可是皇帝在力挺富弼,而现在皇帝偏偏不清醒也不露面。所以很多问题就会无限放大,在这种节骨上,任何人都有可能被整死的。
  但暧昧的在于,富弼现在真的救不了张丛训,富弼分管刑部,但刑部只能撤销开封府的逮捕令,却否则不了“东京留守司”。东京留守司一但升帐就是紧急状态,是军管。只有贾昌朝和王安石,能否决包拯的这个状态。
  现在的宰相血都不满,没如同当初庞籍那样兼任枢密使,所以现在具体管这事的人是王安石,而张丛训这家伙呢,他上一个呼吸还在谋划跨国抓捕王安石的儿子、秘密绑回来?这基本就算是日了狗的事件了。
  “这……”
  到此老富也不是推卸责任,只是很不看好了,苦笑道:“张丛训你不要再说了,这些都给本相一些时间来考虑。包拯这人呢,他没有政治基础,但群众声望无出其右。我警告你,此番你怕是真的摊上事了,他请你喝茶一定有原因。你不要以为本相什么事都可以压下来,包拯固执起来连皇帝都怕,就算说动了王安石大义灭亲、让王安石不支持包拯也没用,上四军总体就是软蛋,以包老头的民望,只要他放一句话,东京三百万百姓能把所有军营、所有衙门的大门堵起来。你真以为他这个东京留守依靠的是军令权,你就错了。”
  就此一来,张丛训很委屈的状态下,就被展昭和白玉棠抓捕了。
  不过富弼又冷喝道:“回来。”
  展昭回身抱拳道:“请教相公,还有什么吩咐?”
  “不要虐待他,他是国朝功臣,他在陕西打仗时候还是个孩子,特别若是他被抓捕后发生什么意外、出了什么状况,本相一定反击到底。”富弼冷冷道。
  就此张丛训又感觉心暖暖的。
  白玉棠大怒,认为这是威胁。
  展昭却马上拉住了白玉棠,代而回应道:“相爷当心的是,末将一定会细心,亲自看护张丛训安全,不叫小人从中生事。”
  就此富弼逼上眼睛,很不耐烦的摆摆手,让他们赶紧的离开。
  人走后,富弼怒气值爆了,拿起那个自己最心爱的紫砂壶,就砸在了地上。
  妈的这都还在迟疑要不要跨国抓捕王雱那不良子弟回来呢,却是人家行动更快,这就通过老包的手,把张丛训给弄进号子里去了?
  诡异就在于,包拯为人公正,不太像被人忽悠,一定会有原因才请人喝茶的。
  但张丛训被抓,更加正实了张丛训刚刚的话,这绝逼像是王雱这家伙在维稳、或者掩盖什么?且大概率真的是被不良少年把段方的一条情报线给撸了,有没有灭口无法确定,但王雱已经存在严重错误和问题,这是可以肯定的。
  扯淡的就在于,抓张丛训的人是包拯,不是别人。包拯让人信任且轻易否定不了,于是现在真的凌乱了,该信谁,该怀疑都特么的不知道?
  撤回外交大使的权利仍旧在中书门下手里,富弼实在不知道,是否应该维持这个局面?还是去见文彦博,支持老文公开西夏国书,否定了王雱后,又立即撤退王雱来了?
  这些还是要等想想,无法轻易的确定。
  “我皇英明啊,谁说他糊涂了,当初要是皇帝把韩大脑壳弄来京城达班子,韩琦他铁定能在这种局面下闯出大祸来。真是出了大事,不但让我大宋政治蒙上不吉利阴影,还将提前损落韩大脑壳这头虎将。所以非我富弼,才能良性的扛得住这种局面。说明官家他就是有眼光。”
  富弼自我表扬了一番后,也叹息一声,低头看着地面,有些心疼那把壶。它似乎没有招谁惹谁吧,却作为炮灰阵亡了?又想,在这国家中书做事呢,有时候相公或许只是一个冲动,不谨慎的一句话,但后果那可就大了,兴许会有无数老百姓、会如同这把壶一样的莫名其妙就四分五裂了呢?
  思考到此,富弼觉得任重道远……


第370章 皇后娘娘迷糊了
  曹皇后正在咬牙切齿,看着后苑里来临的春意,她却丝毫也高兴不起来。
  恍惚间,她和她身边的人并没有发现今年的东京尤其繁荣,并且这个冬天不太冷。她只是始终着眼于张丛训被抓的事而恼火。
  “昨夜本座观察星象,星辰将变,将星正在远离正星而去,天地之像,一般会应验于人世之间,这便是本座之森罗万像理论,这代表一些地方出了问题,一些事正在偏离正确轨道,将星远离,也就代表着小人猖獗,而正星暗淡,则预示着皇家恐有大事发生!”
  于曹皇后身边自称本座者,正式太后哥哥曹佾的师尊,现今道门泰斗吕纯阳,看起来只四十岁左右年纪,端的是有仙风道骨之态。
  这些话,其实几年前吕纯阳就亲口对皇后说过,只是曹皇后也不傻,觉得吕神仙有些过于敏感,小题大做了。
  但是很不幸,今日就发生了张丛训被抓的事,且包拯已经逆天了,直接接管了上四军的指挥权,但凡传统将门曹家系和石家系的将领,几乎连理由都不要,紧急换防派出了京城,分别送去了河东韩琦、河北张方平的麾下。
  张方平虽然奔放但还好些,不过韩琦性格自来火爆,以杀军官著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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