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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最强大少爷-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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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一直在下,公主府门前,帖子是投进去许久了,却一直没人来回应。这让一向怕冷的大雱有些跳脚,竟是给这样的冷遇?虽然少爷我在坑你们,可这也是谈判给好处的吧?
  又等了片刻,没耐心的王雱都转身要离开了,大门这才打开,出来的一个小道士笑着抱拳道:“小王大人请六留步,殿下有请。因天寒地冻她身体不好,耽搁了些时候,请勿怪罪。”
  妈的你害我啊,我能怪罪她?
  王雱这么寻思着,也只得微微点头,跟着这个道士进去了。
  进去后大院子里堆放了几个雪人,一些个仆人的孩子再玩雪人。
  跟着传来一声娇斥道:“小子找打!”
  我了个去!
  一大团暗器扑面飞来的时候,也算好大雱神机步已经有些火候,在思维反应前就挪动脚步,恰好避开了。
  噗——
  于是这大雪球砸在了小道士的脸上,小道士银样蜡枪头,仰面栽倒在了雪地中。
  王雱绝对肯定,这个雪球是故意冲我大雱来的,便朝来源的方向怒视了过去。
  然后见一成熟美人披着貂皮走了过来,她年纪应该在三十出头些,不过看起来要比实际年轻些。
  同时她也在好奇的打量着王雱,没见过面,但她似乎有些意外那个口碑最差劲的王雱是这么一个样子?
  曹集对此女的评价是“好色猥琐顽皮”,所以大雱也不方便和她对视,低头抱拳道:“见过殿下。”
  赵允熙也不答话,围着王雱走了几步开始围观,跟着她伸手在王雱腰部拍了一掌。
  王雱吓得跳了起来。
  她点了点头道:“嗯,挺敏感的,身材很不错。”
  王雱双眼发黑,知道上小舅的当了,这不是好色猥琐,这肯定是个女疯子,还是不谈了。
  于是大雱急忙抱拳道:“今日忘了带些资料,打扰殿下之处请见谅,忽想起家中有急事,在下告退。”
  赵允熙却放肆的快步跑过去,把她的整个身体拦在大门上斜靠道:“你这小子可恶,今日来了,不说清楚为何坑本宫,便不打算让你出去了。”
  王雱惊悚的道:“殿下是认真的吗,竟是打算如此羞辱国臣?”
  赵允熙女流氓的样子一步一步逼近:“本宫是认真的,要不带你进宫见皇兄,让他评价一下你我之间到底谁可恶?”
  王雱心口薄凉薄凉的开始后退,这是个重度精神病患者,但也很聪明,废话,如果真捅到老赵那边去,以他的尿性么错的当然是我大雱了,估计福康渠来不及修就一脚踢飞去边疆种田了。
  被一步一步逼近,最终靠在了墙上,王雱不敢动弹了,这女人是个疯子,大雱当心被她碰瓷喊非礼之类的。
  “你是不是在心里咒骂本宫是疯子?”好在她没继续逼近了。
  不妙的在于,王雱对自己拉仇恨的能力很无语,发现在院子角落里的那小道士很嫉妒的样子看着这边。
  “把话说清楚,否则今日不许你出去?”赵允熙继续道。
  王雱尴尬的道:“难道就这样站着说,在下以为至少可以坐着喝杯茶的?”
  赵允熙目中无人的仰头想了想,这才一偏头道:“进来正厅喝茶,本宫且听你怎么说。”
  进去大堂后坐着喝了口热茶,赵允熙道:“小子快说,你为何如此可恶,不让人安心过年?本宫振兴家业,积累田产不容易,现在听人说你却惦记着这些事,要坑害本宫,是何道理?”
  “赵家的家业……似乎不应该是这个吧?”王雱道。
  “小子在胡说八道,本宫便打折你的腿。”赵允熙呵斥道,“国以农为本,我宗室子弟辛苦打拼多年才慢慢兴旺,有了现在这家业。你就想这样白白拿走?”
  王雱抱拳道:“殿下,到底是有国才有家还是有家才有国,这是个鸡和蛋的问题,咱们此番且不讨论。我只说:国以农为本您说对了。现在土地集中,寡头化,已到了操控粮价动摇政治稳定的地步,身为赵家宗室,你真的认为和你无关、是宗室之服吗?”
  “你少用大道理来吓唬本宫,皇兄不会听你这套的。”赵允熙道:“你和你父亲老王相爷、简直一个路数……”
  王雱摇头打断道:“殿下错了,我和我父亲不是一个路数。现在我已经开了一个口子给大家止盈合法化的机会,若不抓住,真到了形势进一步恶化,倒逼韩琦和我父亲变法、开始全国清查丈量土地时……”
  顿了顿王雱接着道:“那时候天下人会发现,原来国朝良田比想象的多,但只有四成在纳粮,如此就会彻底引爆所有矛盾。当然我承认不可能全部人追究,但是在东京,尤其最显眼的宗室占据了最大份额,成为了典型。殿下猜那时候会发生什么?宗室会抬不起头来,失去公信力,成为效仿对象。或者要重肃宗室威望,就需大义灭亲。官家仁慈护短这是真的,但殿下以为包拯真会顺官家之意?”
  关于这些早前赵允熙没有多想过,显然,她听的解释是另外一个版本。
  现在,她虽然也不信王雱,却也脸色惨白的深思了起来。
  这就是王雱的突破口,显然她了解皇帝的脾气不怕皇帝,但她真怕包拯。甚至可以说她和包拯苦大仇深,因为她男人是曹家人,曹集的亲戚,就是涉及严重问题被老包捉去砍了的,于是现在她变寡妇导致内分泌失调了。
  最终,赵允熙恨恨的道:“本宫不信包老头真敢把我杀了!”
  王雱淡淡的道:“但是殿下你犯法了。全国土地初步估计有六层不在名册上,这只是平均数。至于汴京这个特殊地区,您是公主,我相信比例会更大。若是真把朝廷逼到丈量土地时候,清查出来您手里有七成田没有地契。包拯或许不会杀人但你可别说他不敢没收,那时皇帝都下不来台,皇室夺你爵位呢,还是仍由丑闻继续发酵装不知道呢?”
  赵允熙不蠢,也真有些怕包拯。理论上这种事一般情况下不会被提出来的,也不会有人说,包拯甚至就不得其法不知道。但现在很不幸,三个酷吏韩琦王安石王雱都集中在京城,且身居要职,真的提出来捅破了。
  那么根据这些激进固执派的风格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包拯会被这些老奸巨猾的激进派利用为枪,出来无差别突突突一番。以包拯的头铁程度,以包拯在京城百姓间的威望,那很快就形成潮流,甚至会出现数十万人聚集东华门上访喊不公平的事件。
  若到了那步,就真的成为了不得不处理的政治事件。
  若在以往皇兄赵祯不会任由这些发生,会在萌芽初期就把韩琦包拯王雱之流找个理由赶出京去,但现在真的不好说,从皇兄大病精神不好后,许多心思都变了,似乎是步伐在加快?
  “真会到你说的这一步吗?狗被逼急了还反口咬人呢,你们真要逼迫宗室?”赵允熙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
  王雱道:“殿下说的对。包拯韩琦王安石的固执闻名于世,他们现在也被逼急了。所以这是斗争,他们也是狗,也敢咬人的。打不打得赢我不敢说,但如果懒散习惯了的宗室敢咬,那我肯定王安石韩琦包拯更敢抵死咬,口口见血不死不退。”
  最后,王雱淡淡的道:“殿下,我客观的说一句,握有大量黑田的阶级是个什么尿性,您心理怎会不清楚?在我口子已经打开,给予大家见好就收止盈机会的时候,这个阶级中有多少会跟着您和北海郡王抵死咬?时机稍纵即逝,难说很大一群老狐狸及时止盈上岸观火呢?到达最后,如果在裸泳的人比较少,相信您比我还清楚,包拯砍人是不会手软的。”
  赵允熙那柔美的脸不禁红一阵白一阵的。
  王雱再道:“你的亲戚、曹集那龟儿子投资从来不会错,有利益时候他吃起来绝不手软。难道你不会研究一下他什么时候上岸的?如果农业真是可持续的大利润安全行业,你相信曹集会早几年前止盈?”
  曹集的例子未必有什么说服力,且赵允熙作为寡妇脑回路清奇,考虑了顷刻竟是伸个指头过来,在大雱手背上轻画圈圈。
  妈的大雱惊悚了。
  理论上为事业献身、逢场作戏来一发也不是什么大事,然而这女人身份特殊,如果被她纠缠上这辈子就算是废了,不会死,但永远做不了宰相,鄙视攀龙附凤的风气这个时期就是整个中华文明史的巅峰,没有之一了。
  于是王雱吓得缩回手来,一本正经的道:“殿下不要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赵允熙胆子超大,瞪了他一眼起身,走过去,干脆把正厅的门关起来了。
  大雱吓得跳起来道:“这青天白日,关什么门嘛。”
  没什么卵用,赵允熙又转身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最后又把王雱逼迫到了墙角,然后对视着。
  “我乃老王相爷的儿子。”
  “本宫知道这事的。”
  “京城乃是有王法的地方,我以为你也知道这事呢。”王雱歪戴着帽子道。
  “然并卵,大宋律没有针对女性的非礼罪。通常只有家法能处理,那么宗室家法乃是我兄长赵允弼执掌,且本宫就算做了也算不得不贞,你还待怎的说?”赵允熙女神经病的造型。
  卧槽这不得不说汉家法律都很无脑,大宋和后世一样,针对女子真特么的没有非礼罪名?这罪名只对男人有效,汗。
  “本宫要摸你啦。”她又道。
  “我那么瘦,摸着没啥子手感的吧?”王雱无比尴尬。
  “你不要想歪了,本宫要伸手摸摸你胸堂,感觉一下你的血和心是热的还是冷的。你坑起人来尤其狠,你此番来几乎无异于抢劫皇帝的妹妹。”赵允熙言之凿凿。
  “不用了,殿下看我如此勇猛,几次一线带兵作战,最大一次战果,因一个小姑娘的哭诉我冲冠一怒,一举打掉了三山七寨,由此您就可以知道,我不一定总对,但我血仍未冷。”王雱文绉绉的说道。
  赵允熙道:“小子你明显在吹牛,你剿灭三山七寨是为了黑吃掉其他人利益,你别以为我是女人、身边也没男人出主意就什么也不懂。”
  “这事殿下听谁说的?”王雱表示不服。
  赵允熙偏着脑袋想了想道:“大家都这么说,本宫所认识的每一个人,都众口一词。”
  王雱苦口婆心的道:“殿下,那些人没安好心的,你不要和那些人来往,我把话放在这里,继续和那些人为伍迟早是要出事的。”
  “然而你这些话他们也同样再说,你,你爹,韩琦等等这些家伙,他们说和你们为伍迟早要出事。就像当年的范仲淹那样。”赵允熙眨了眨眼睛,又伸手在大雱胸口上画圈圈道:“我是女人我不懂,小子你给说说,两波人互黑,让本宫信谁呢?”
  到此王雱也很无语,只得本着实事求是的角度坦言道:“客观且公正的说,如果在下是公主,那么我谁都不信。仔细考虑国朝的利益在何方,考虑什么方式对国朝有利,那其实也就是恒古不变的宗室利益。”
  赵允熙不禁楞了楞,第一次露出笑容道:“我以为你要大言不惭的说‘信你’,其他是异端?”
  “我是非常客观的人,我在这过年期间来拜访殿下,是怀着诚意的。”王雱道。
  赵允熙又收回画圈圈的美手,摇头道:“我知道你有一定诚意,但诚意不能当饭吃。我要问在不知道此番输赢的时候,为何本宫要听你的一面之词?”
  王雱道:“樊楼的股权你有吧?”
  “那当然,也不比你少。”
  “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的分红是多少?这和我参股樊楼前有什么区别?”这下王雱底气足了。
  赵允熙真的楞了楞,认真思考了起来。
  主要以往王雱的口碑太坏,又是小屁孩,赵允熙听他的坏话听多了,没细想的情况下,就模糊的认为是叶庆华经营有方?
  但现在具体想起来,叶庆华的确经营有方,不过樊楼原本的业务都固定了,传说中的空中加油、新一轮增加,的确是从小屁孩参股开始的,他论坛模式大火之后出现的。


第429章 赵公主投诚
  趁她考虑,王雱说道:“相信我,没错的。其他人他们不安好心,他们并非尊重殿下,他们只是看中了你的身份,什么事都拉上你,他们是在故意败坏皇家威望,把你当做盾牌。您的驸马被老包砍了,涉及的问题先不说,我是打死不信他是主谋的,但和他一起砍脑袋的有多少大家心理没点数吗?”
  赵允熙不禁微微色变,随即又问道:“你呢,你安好心吗?”
  王雱拍胸脯道:“在下绰号义气雱,负责的说,有前途的读书人中,再也没有比我尊重皇家的人了。其他人呢,他们就想着坑害皇家拖人下水,一些他们就不想让皇家快活,无时无刻不在找皇家的麻烦,这难道是假的?”
  汗,公主殿下挠头一想,虽然他绰号不止一个,但客观的说,他这番话似乎还是有道理耶?
  她便眼睛红了起来,像个神经病一样的道:“五年来从未有男人这么关心本宫,若你来给本宫修脚,本宫就姑且信你。”
  “我誓死不给你修什么脚,我自己的我都没时间弄呢。”王雱宁死不从的模样。
  “来嘛装什么纯洁,好像你在西夏没什么风流债一样?”赵允熙伸个手指捅捅大雱的肋骨。
  “殿下你不要拉拉扯扯的,我是代表朝廷来谈公事的。”王雱再次宁死不从。
  赵允熙真的有些怪,只调戏却不逼迫,她自己坐下来脱了靴子,自己揉着脚,嗤之以鼻的样子道:“还想让人信任你,小子你睁着眼睛说瞎话连脸都不会红一下,好像你去西夏不是代表朝廷、不是谈公事一样,结果呢?”
  “知我罪我唯其春秋。”王雱道。
  “难说他们说你是读书人败类,说你没文化。你就会抄袭别人的话。”沉默了少顷,赵允熙忽然有些伤感的道:“本宫现在什么也没有,只有些钱财,活着没意思,生无可恋,所以你别想拿走我的田。”
  “那些田不是殿下的。”王雱道。
  “任你如何说,我说是我的,一直以来是我实际控制占有,那就是我的。”赵允熙犯浑的道,“这是我兄长赵允弼告诉我的理论。”
  面对她的歪理,王雱转身抓墙。
  赵允熙一边揉自己的脚一边道:“本宫知你善于打硬仗,我方未必会赢。但我都生无可恋了,无儿无女没男人疼,除非你能给点可以恋眷的东西?”
  王雱便指着她的脚道:“好吧……如果殿下的要求仅仅是你现在做的这些,大丈夫能屈能伸,在下就给你揉揉脚算啦。”
  她马上穿好靴子,起身道:“想的美,本宫和你开玩笑的。”
  王雱尴尬的道:“我不是识破不了您的此计谋,我只是不想耍这样的小聪明,我想让殿下知道我的诚意和善意。”
  赵允熙道:“你有能力,点子多是公认的。蜂窝煤,水泥,焦炭,车轴,减震系统,机械抽水机,等等等。细想的话现在东京变化之大,似乎每一项都真的和你有关……”
  王雱当仁不让的补充道:“还有这寒冬中你府里享受的绿菜,也是我的恒温大棚技术种植的。”
  赵允熙不禁微微一笑,但这的确是真的。
  从去年开始,这小子在舒州那群搞农业的班底就进京了,竟然在冬季供应以往没有的蔬菜,被惊为天人。
  当然了现在各方面技术不成熟不配套,绿菜的确有,却以成本为代价,是他小子用来诈骗汴京权贵的手段。然而架不住汴京人傻钱多,权贵扎根的地方,所以他那些贵到骇人的蔬菜竟是供不应求,但凡有钱人不买就落伍一样,被他赚了个盆满钵满。
  经由这些,也不禁让赵允熙想到了一点:他说的不需要田地也能有其他更好的赚钱方式,应该是真的。仅仅从农业上讲,他的恒温大棚每亩田赚到的钱,赵允熙自问需要三十亩地才能做到,这还是在七成是黑田不上税的情况下。
  想着这些赵公主觉得厉害了,竟是有些兴奋,感觉快要湿了。
  见她有些脸红,且屁屁在椅子上扭来扭去的,王雱好奇的道:“殿下到底在想什么,是否感受到了在下的诚意?”
  赵允熙偏着脑壳想了想道:“理论上说,和你谈话的确感觉你有诚意。可仔细一想,你就是来抢劫的,若是轻易从了你,让本宫感觉怪怪的?致使我念头不通达。”
  “你……”王雱不禁皱眉。
  “咋了,这不是你的口头禅吗?你自己都不爱听,现在你知道你有多招人恨了?”赵允熙眨了眨眼。
  王雱真没耐心了,拍案起身道:“在下日理万机,胸有宏图之志,国朝处于内忧外患不改不行的形势,所以我绝不退缩,但凡冥顽不灵的不论是谁,我一定抵死咬,口口见血,不死不退。就像我冒着国战再起的风险形势下于抚宁县剿匪那样。殿下你直接给句话,从还是不从?你不要东拉西扯说什么念头通达与否的问题,我告诉啊,念头最不通达的其实你皇兄、咱们大皇帝陛下。”
  赵允熙湿了,觉得这小子哪怕是装逼,也装的好有男人味。
  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换别人来的话,这类说辞就是满腔的报国热血,真读书人风范。然而兴许是他长相有问题,且口碑太坏,他王雱这么说的时候明显就是装逼,虽然有感觉他的确会这么做,但就有装逼嫌疑。
  YY着,赵允熙继续对他进行围观。
  “我真的要走了?踏出这道门,我就不再接受谈判。”王雱道。
  赵允熙起身过去靠着门道:“不是说了吗,今日说不清楚你不许离开。”
  “都已经说的够清楚了……”
  “行了行了收起来。”这次换赵允熙不耐烦的摆手道:“假设,本宫是说假设,我愿意让步配合你,你给我什么额外好处?二,现在被你们搞的开封府已经禁止出让绝户田,也就是说本宫和北海郡王都没退路,手里控制的无主田连上册的机会都没有?”
  王雱道:“你还真信包拯能完全掌控开封府?简直后知后觉,已有不少先知先觉的地主,在禁售绝户田的政策发酵前,通过各种关系和手段上报无主田。这是赶政策末班车,集群化突围。除非包拯有我的胆子,立即停止辖下所有机构的办公,振臂一呼、发动百万百姓无产者上阵围剿,否则一定堵不住这股洪流。”
  赵允熙深深的吸一口气道:“你说的情况我当然知道。但我和赵允弼的量最大,包拯堵不住别人但他专和宗室有仇,专门盯着我和兄长,这是他抓大放小的定向黑打策略。我和兄长是没退路的。”
  “早说了读书人中我是最尊敬皇家的,我从司农寺开个口子,亲自登记你们手里的无主田,依照上年京畿地区的绝户田均价出让,你们把钱给我就行,不论有多少我都给你们田籍,这样一来你们的全部田合法化,抓紧时机套现抛售,就等于上岸,就等于接受我的统战。”王雱道。
  赵允熙不禁担心的道:“理论上司农寺没有权限出让和登记绝户田,这样一来你有很大的政治风险哦?”
  “多谢殿下关心,这风险我扛得住,至少比和你们开战的风险小些。且干涉其他口的业务先例是韩琦相爷开的,他压得住。所以就算最后要定论,只要我没往自己口袋拿钱,我最多算是执政失误,这是过,不是罪。”王雱表现出了一副脑壳超大的样子。
  赵允熙恶狠狠的点头道:“你真够狠的,这是对地主血洗,你这是打算把田价打到多低?现在托市的是我和赵允弼,假设连我们也开始率先抛压,价格恐怕腰斩都打不住,本宫和北海郡王的名声得有多坏呢?以后谁敢信任我们?”
  王雱道:“我信你们,低价拿到田产的百姓和朝廷信任你们。不是我说,现在这群人越信任你们、越把你们当做旗帜,往后你们才越危险。若真的错过这个机会,我父亲和韩琦无奈之下真的开始变法丈量土地,最后曝出来国朝最大的蛀虫是宗室子弟,相比我的路子到底哪个名声坏,殿下心理怎会没点数呢?”
  “行,本宫这次信了你,配合你。但我最后一个要求:我的田产撤离,要你来亲自操盘,我可没本领在这种形势下快速从高位全部套现。”赵允熙认为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大雱这方面是公认的神操作,当年三司用他的公式,甚至把叶庆华都打晕了。
  但王雱拒绝道:“殿下,我哪怕给你揉脚,也不不会出手帮你操作,相信我,哪怕是你我的屁1眼交易坑别人,我会在其他地方弥补你,但各凭本事相互踩踏出逃,大家一起损失,那后遗症就不算大。否则这真是刨其他人祖坟的行为。”
  赵允熙怒斥道:“那老娘这么多田产,不是要损失惨重了?”
  “做事一定有代价,以前赚多了肯定要吐点出来。出来混,谁没个挨刀时候?当年张方平险些身败名裂,我把西北投行搞的红红火火时,却被王拱辰他们联手开除。想开点吧,在下真会在其他地方弥补殿下的。”王雱道。
  “滚你的,你还真以为本宫管不住屁股稀罕你揉脚啊?这是真金白银,本宫现在唯一拥有的东西,你到底怎么弥补我,说细则别说大道理?”赵允熙呵斥道。
  王雱道:“我舒州那些农牧盘子也到了关键时期,我手里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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