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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最强大少爷-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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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鸡血了,充满了信心和快乐,都在忙着做准备。只有大雱一个人在操心,又是整夜整夜的坐在书桌前做计划、思考,批阅各方面呈报上来的各种问题。
  其实忧心的事太多了,譬如和那群吸血鬼债权人的谈判还没展开,他们还没来接洽,还在观望。
  当家了才知道油盐贵,这些事只能首席执政官自己忧心,却不能把这些情绪带给下属和百姓。因为有时候负面情绪或许是真相,但也是穿肠的毒药。
  大雱圣人起来的时候连自己都佩服,太特么有节操了。这才是范公的“先天下之忧,后才乐”。可惜这样的标语范公也是喊喊,最终他自己也做不好,譬如他的改革还没开始,他就把所有东西说出来吓唬皇帝和权贵,那还玩个蛋。
  真正的“先天下之忧而后乐”,应该是奸臣思维。只把好听的说给皇帝听,其他的隐瞒掩盖、强势维稳。否则不够猥琐,阻力也太大。这叫大忠若奸的释义,王雱立志做一个严控舆论和民心、忽悠皇帝的大奸臣。
  反正大雱拉的仇恨够多了,不论如何将来是肯定要背骂名的,妈的都被他们戳脊梁骨了,不奸够了才是不划算呢。
  “您是真正的神人,将来,您一定会顶天立地,有很大作为的。”深夜的这下小姑娘又发表言论了。
  “这你是听谁说的?”王雱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这是俺自己看到、自己的理解。现在俺爹整天说您是个大坏人,但我觉得他误会了,实际情况不是这样的。你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样。”小娜低声道。
  “辣么,你蛊惑人心这么轻车熟路,你应该会慢慢把我英明神武的形象说给他听、让他对我真正效忠的吧?”王雱道。
  “然而并不能,这不是把俺爹变为‘听人说系列’了,大人你不是最恨这种形势吗?”小娜文绉绉的道。
  这下王雱嘴巴都气歪了,给她后脑勺一掌道:“你傻啊,我那不是忽悠人时候说的吗,你以为我有多少时间精力,可以带着全部人,让他们一个一个看我的行为模式啊?作为奸商,首批产品打市场必须低价高质,然而你这个产品出来后就应该流程化,要丧心病狂的复制粘贴懂不,既然复制粘贴,还有个蛋的高质量啊,合格就行了,能用,能拉扯着走起来就可以了,我又没完美强迫症,你爹怎么看我我不关心,把他的技术心得分享出来,带着我的团队建设抚宁县就行。简不简单?”
  小娜固执起来连小娜自己都怕,现在她认定大雱是救世主,是个神人,就不想轻易改变这个想法了,宁死不从的道:“您肯定在说反话,您不是这样的人,俺爹最终会理解您的,再给他一些时间吧。”
  我@#¥
  气虽气,但是大雱却也不好意思继续把小姑娘教唆成为一个猥琐人士,只得又道:“还愣着干嘛,抬热水来,老爷我要洗洗睡了。”
  小娜把他伺候完毕,大雱倒在床上时又道:“还有我警告你,你不许半夜起来给我拉被子,每次都被你的脖铃吵醒,忍耐是有限的,你迟早会被我收拾。”
  “是您把脖铃挂我脖子上的,取都取不下来。”小娜不服气的道。
  “胡说八道,我被吵醒是因为你做事不恰当,不是因为我在你脖子上挂铃铛。”王雱说完后就睡了。
  小姑娘便发现,抬手捏紧铃铛后就不会响了,果然大人说的有道理,出问题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这个逻辑厉害了。
  但不论如何,小娜真不喜欢挂着一个脖铃,仍旧很想把这东西取下来……


第248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
  现在抚宁县和绥德军的关系变得很微妙,暂时还没决裂,但已经相互有了较重的心病。都怀着坐看对方好戏的心思。
  当时自以为是的曹首义通过一盘黄金以及一顿美女作陪的酒宴,并没有解决双方的问题。
  曹首义的难题在于,在大宋他是没人权的武将,王雱的老爹还是军委秘书长。倘若公开决裂的话,会有一大群屁股决定脑袋的人、譬如欧阳修文彦博们跳出来不问理由的收拾曹家。这在大宋是红线,文官和武人阶级的区别。
  王雱的难题在于曹首义是皇后家的人,除了那个冲动型的无脑又护短的皇后外,还牵连了曹佾和曹集这两兄弟,倘若公开决裂不但是给皇帝找麻烦,还会把事情变得非常复杂。倘若因某些问题导致曹佾都拖后退,将为抚宁县的建设埋下重大隐患。
  政治上问题是:目下在李参那孙子的心理,绥德军是要塞,是嫡长子。抚宁军连后娘养的都不算。
  所以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避免和绥德军公开决裂,却又不能再被他们吸血,就是大雱要面对的问题。
  也仅仅是看在皇后、皇帝、李参、王安石、曹佾这些大佬的面子上不决裂而已,实际上大雱和曹首义的暗战和相互伤害,早就正式开始了。
  现在绥德军已经停止对抚宁县的运粮,不在借。
  因为是王雱先出的招,废除了上任代理执政官对绥德军的劳务派遣协议。
  严格说,在律法层面上也不算废除协议,而叫政策调整。因为大宋的政治正确是“以人为本”,那么王雱只是作为父母官把抚宁县的子民招“回家”过冬,这个动作相反算仁政。
  前提是:现在欠绥德军的粮食,抚宁县需要认账,只是现在无力支付,以后再说。
  一但认账就没人可以在这个问题上“执法”,换包拯韩绛来他们也不敢。既无法抓捕王雱,也绝对没谁敢把抚宁县近五千个皇帝子民抓去坐牢。
  所以这事上,王雱已经把陕西都转运使李参给得罪。政治和律法上李参无法说王雱,但以漕司名誉写往抚宁县的文件,措辞已经很不客气。严厉警告王雱:若你个小芝麻绿豆官胆敢破坏我西北的整体防务和民事政策,本司决不轻饶。
  对这封给抚宁县的“红头文件”,王雱回复了四个字:相公英明。
  却转身在县衙大堂当着所有人面,就把漕司的文件给撕了,把桌子掀了。大家亲眼目睹小孩进入了暴走状态大骂李参“拉个几把毛的偏架”。
  大多数人大气不敢喘,以为王雱只是做做样子,只有展昭和穆桂英清楚,这小孩冲动起来连皇后娘都怼。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些被贱卖、被骗出去务工的抚宁县子民正在陆续的成批回归。
  王雱下达了到任抚宁县后的第一个政令:穆桂英帅一半战斗部,等候在绥德军辖区边缘,接那些被解放的奴隶回家。
  但这样持续了半月,也只接回了一部分人。另外还有近两千人被绥德军扣下了,理由是那些人违法乱纪。
  这封来自绥德县的司法告知书,现在被相关口的人颤抖着手,唯唯诺诺的放在了王雱的书桌上。
  正在审阅关于城墙建设方案的王雱、头也不抬的道:“念给我听,我没时间。”
  小铃铛在旁边纠正道:“大人您这不对,你说过不能用耳朵代替眼睛。”是的现在这丫头的外号叫小铃铛,大家都这样喊,因为她去哪都叮铃叮铃响。
  我@#¥
  王雱嘴巴又被气歪了,敲给小铃铛一个暴栗后,反正思路都被打断了,也只能拿起了文报观看。
  把这封来自绥德县的司法告知书看完后,亲眼看到他们真的敢把抚宁县一千多苦力当做罪犯给抓了?
  当即,王雱暴跳如雷的道:“升帐!”
  站在身边的展昭以为听错了,再次问道:“大人您确认是升帐?”
  “是的抚宁军升帐,不是抚宁县升堂。”
  王雱摆手后,其他人急忙出去击鼓,而小铃铛也急忙拿来了官袍,伺候王雱换正装。
  “知军大人升帐,知军大人升帐,战时规矩……”
  于是整个县衙和周边乱做了一团,点卯的大鼓响起来后,正在校场训练的狄咏部也在快速集结。
  很快县衙大堂里,静的没有一丝的声音,人员齐聚。这就是这段时间扭过来的规矩。
  王雱背着手从侧面走出来,坐上高堂的时候其他人一动不动,只有穆桂英大婶军礼半跪:“抚宁军战斗部集结完毕,等候相公指示。”
  王雱微微点头,示意穆桂英起身候列,然后环视一圈,举起手里的文报道:“这是来自绥德县文报,但显然他们只是借用了我大宋司法体制,实际上却是绥德军曹首义操作的。现在我尽量把这个问题说的简单点,就是他们不想把抚宁县的子民放回来了,于是找了个官面理由说是‘他们犯法’,那就回不来了。”
  全部人面面相视了起来。
  跟在身边的小铃铛眼睛红红的,有些想哭。只有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回家”的重要性,最初大家都以为那些外出的人是去谋生做工了,还能有少量的粮食弄回来,去的时候还一次性拿了几个铜钱。
  但前几批回归的人,小铃铛跟着王雱去走访看望过的,简直比在抚宁县的人还皮包骨头,满身伤痕,完全就是奴隶的样子,一身的病痛,看普通人都不敢目光直视。
  “丧心病狂,吃相难看到了极限,欺负人欺负到了家门口,对这些个家鞑子,特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到此王雱拍案起身。
  “大人!”安东不等王雱接着往下说,便出列打断道,“请您先冷静。维持和绥德军不破脸,是您亲自定下的基调。这事明眼人看当然是猫腻,可它偏偏是有司法逻辑和依据的,欲加之罪一定有说辞。既然有罪,又发生在绥德军辖区内,于是只要有绥德县司法系统背书,他们这么做咱们根本无法伸冤。而且很显然,李参相公已经对您不满,这事上肯定有他的默认。您现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升帐,一定会做出不理智、对抚宁县不利的决定。”
  既然是升帐,展昭也可以说话,出列道:“末将支持安押司,此番不能冲动。这是一个律法问题而不是军事问题,您若在这事上乱来,那真会出大事的。”
  王雱又坐了下来,喝了一口白开水道:“是我定下的不破脸基调,是我惹毛的李参相公。然而在我这里有个词叫核心利益,当核心利益被践踏时要敢于亮剑,若不把这些个几把人一次打怂,他们会形成‘欺负少年穷’的习惯和下意识。这个腰板,弯着弯着它也就慢慢直不起来了。”
  最后,王雱定调道:“是的我就愤怒了,但我再次强调,你们害怕和退缩也是不理智。都是不理智的情况下,这次我仍旧选择愤怒!核心利益被践踏时候,有多种发声的方式,但我现在简单粗暴的选择咆哮,我要暴跳如雷,特么的还真以为我炸药雱不会爆啊。”
  耿天骘昏倒在地,不良少年整天给自己乱取外号、你爹知道你这么牛吗?
  王雱道:“此番升帐是发布军令,而不是收集建议。各自都把话收起来先,等小老王让他们知道了厉害后,在来慢慢的讲道理。”
  看向左边道:“狄咏。”
  “末将在。”狄咏出列道。
  王雱道:“你带领十个人,便装,先一步进去绥德城联系你兄长,然后在他的引导下联系一些你父亲的老部下,要可信的那些。哪些人可信,我相信来西北前你父亲已经告诉过你,但人会变,于是除了你父亲的名单,你还要和你那在绥德军服役的兄长根据实地情况分析。有了确定名单后,联系这些主要军官,了解绥德军情况。不是让你策反他们,也不是让他们造反,而是我要先一步掌握绥德军的情况。”
  狄咏领命点头了。
  王雱再道:“不要有后顾之忧,尽量不动声色,但就算暴露了也无所谓,没人敢动你,因为你只是替你父亲拜会一下西北长辈。往政治上说,我现在就代表我爹王安石委任你,你算枢密院去实地了解军队内情的人,谁要敢动你,我就敢从政治层面上把绥德军定为叛军,要乱就大家一起乱,大家一起抽刀掀桌子、洗牌重来也没什么不好。”
  听到这里,狄咏还真的打消了最后的顾虑,抱拳道:“末将明白。”
  “展昭。”
  “末将在。”展昭出列抱拳。
  王雱道:“你和全柏林带治安系的差人,维护我抚宁县的秩序和治安,不许干涉我们在外部的事,天塌了有我顶着,做好你们自己的事就行。”
  全柏林领命。
  展昭则觉得真的出事了,不良少年若带着我展昭去那就是虚张声势,若不带,那就是真的要搞大新闻了。但无奈现在是军令状态,而不是听取建议。展昭也只有领命了。
  最后王雱起身:“穆桂英将军带抚宁军全体战斗部,随我前往,接人回家。”
  穆桂英道:“具体要怎么做?”
  “现在还不知道,但到时候我就知道了,我自来都是这样的。”王雱率先离开县衙……


第249章 被锁定
  “以前大娘我做山贼时不太懂,后来这些年野性渐渐淡出,我慢慢的懂了,有时候人与人的交流很重要,否则误会就越来越多。冲动并不是所有时候都能解决问题,沟通最有效的手段是语言。这是当年我家老杨给我请的教书先生说的。”
  行军前往绥德军区的这一路上,穆大娘似乎变身为哲学家了,正在和大雱于侧面沟通这个问题。
  王雱知道她的心思,她不是怕,她是不想把局面变的不可收拾后王雱吃亏,毕竟上次开脑洞和皇后冲突,就一伙的来到这边境小县做丘八了。
  大雱懂的,穆桂英大娘她是军伍出生,知道军令和威严的重要性,所以在升帐时候一个字都没多说,而在行军途中的私下里,慢慢的来对王雱说这些话。
  在那种公开场合,主帅被人质疑的越多,往后的队伍越难带,这个道理穆桂英当然懂。
  “你那个先生教你的是屁话。”骑在马上的王雱笑道。
  “何故是屁话,许多人都认为这是对的?”穆桂英好奇的道。
  “正因为许多人都认为对,这几乎成为了公理一样的东西,所以它对,但也是屁话。但凡一致性太强的东西,它往往就容易变成错的了。”
  王雱道:“语言沟通的确能在一些时候发挥作用,但不是本质,本质是你能干的对方没脾气的时候,你不干,采用讲道理,人家才会听。譬如菜市场两个小贩争执得面红耳赤要动手,一般人是拉不开的,只会把情况变的更遭,但差人去讲道理就有用。这并不是差人有多懂道理,是因为差人手里有刀。语言,一定是用刀背书的,这是一个国家除了有外交,还必须有强有力军队的原因。”
  “生存才是真正的硬道理,老百姓要吃饭,而政以民为本,治下没有子民,我这个官老爷就等于一个蛋,这是核心利益,是我抚宁县的生存问题,不惜代价,一定要把被扣下的那些人要回来。”王雱最后这么说道。
  穆桂英叹息了一声,不在说什么了,此番会演变成什么局面她也不知道,但也只有跟着小相公硬干了,这就是军人该做的事。
  不过王雱又道:“好吧大娘你这么关心我,你说的毕竟也没错。所以看在你面子上,我会先礼后兵,开脑洞前,我会进绥德城和他们最后谈一次,看看有没有折中的办法。”
  到此穆桂英松了一口气,抬手给他扶正了官帽道:“这就好了,我以为你要直接犯浑用兵。”
  “我只是冲动易怒,却不等于没脑子吧。咱们区区三百人不到,总不至于攻打有几万兵力的要塞吧?”王雱瀑布汗的样子道,“虽然说成王败寇,以我的猥琐,只要打得赢,我把整个绥德军斩首了我也是正义的一方,是非公道由我解释给朝廷听。但必须打得赢,如果反手被他们吊起来了那还说个蛋。”
  “……”
  穆桂英将军知道这是个会开脑洞的少年,却没想到奔放到了这种程度,难怪张方平相爷始终觉得他会弄出大新闻来。
  ……
  此番行军两日后才到达了绥德军防区。
  前方就是克戎寨地界,以大里河为界,这里就是分割所谓银州和绥德军的界限。
  王雱考虑顷刻没有在前进,命马金偲帅全体战斗部顺着大里河布防,王雱自己则带着四个陷空岛弟子以及穆桂英大娘,坐着牛车继续朝绥德县前进。
  从这里开始如同一片无人权旷野,因时节的缘故,风很大,很冷。
  更奇怪的是,一向预感强烈的王雱有了些很奇怪的直觉,仿佛是被人“锁定”的感觉。
  其实这种奇怪的感觉在抚宁县时候就有了,而那时候王雱以为是小铃铛的缘故,本着安全第一的心思,给小铃铛待上了脖铃和脚镣。
  是的大雱就因为那奇怪的直觉才虐待小姑娘的,否则就算判了她有罪,也不至于开这种脑洞。
  那个时期王雱身边的防务是展昭负责,且给小铃铛带上脚镣后,不妙的感觉也慢慢消失了。
  但现在又有了同样的感觉,于是王雱心口薄凉薄凉的,由此肯定,当时的压力绝不是来自小铃铛那孩子,想想都不科学,王雱就算在弱鸡,在神机步和老谋深算的心机加持下,打的过一百个小铃铛,不应该有压力的。
  不仅仅王雱有这个感觉,看得出来从这段路开始,穆桂英总是有意无意的贴在王雱身边。
  所幸一路有惊无险,什么也没发生,连夜赶路下,在今个这晴朗的早晨看到了绥德城。
  没人提前通报,所以无人前来迎接。
  进城,一路去到了曹首义府邸,把王雱的帖子差人送了进去,少顷后出来个一身白衣服的女子,并且胸脯和白玉棠的一样大,她就是上次见过的那个曹晴。
  距离老远,曹晴以女子惯有的礼节一施,笑吟吟的看着王雱道:“大人来的不巧,家父不在城里,外出巡视防区了。”
  “真可惜啊。”王雱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道。
  曹晴仍旧笑吟吟的,眼里却不经意的闪过一丝鄙视小淫虫的意味。
  穆桂英仍旧不怀好意的看着她。这个女人太漂亮了,用大娘自己的形容词:等于十个花姑娘加起来一般漂亮。
  但大娘从来不喜欢奶大的女子。
  王雱非常喜欢胸脯大的,但不喜欢这样笑吟吟的女子。很显然这女人鄙视我大雱,还有过不愉快,和她爹也很不对付,她还笑吟吟的就真是有鬼了。得赶紧离开。
  于是王雱没在说,最后直勾勾的看了她一眼,微微拱手后转身离开。
  对于不良少年的最后一道猥琐目光,曹晴不禁大怒,却依旧笑吟吟的对着王雱的背后道:“大人不进曹家休息用饭吗?”
  “我乃是有钱人,吃酒楼最适合。”王雱嘿嘿笑着走远。
  “哼!”穆桂英大婶也回头再看了她的胸脯一眼。
  “龟儿子看你蹦跶到什么时候!”绝美的曹姑娘看着这群大昏官离开的方向喃喃道……


第250章 给他们记着
  曹首义到底在不在城里鬼才知道,不过上次没来得及细看,这次王雱所幸带着大娘以及护卫,在这个边境要塞中到处走走看看。
  和东京不能比,但这也是个真正的边境贸易集散地,西夏人和宋人都有,辽人也有,西域来的胡人也很多。
  在专门的官市上能遇到不少优良骏马,价格并不算高,各种各样的商贩都在走动。
  这边的纺织业很不发达甚至停滞,但也有很大市场,都是东京过来的货,高端的用于供应这边的土豪,低端的则会在一些特定商人手里运到西夏境内,或者是金三角地区,换走牧民手里的牛羊马匹。
  毛皮的贸易量非常大,还都是紧俏品。在这个寒冷地方的人想自己用毛皮就洗洗睡了,这都是运往南方富庶地区供应土豪的奢侈品。在这个时代,这也算是这个地区的“优势产业”,因为整个西北地广人稀,野生动物最是丰富,加之民风相对强悍些擅于骑射,所以获得的毛皮很多很全面。
  官方的政策上,不论西夏还是大宋,这个时期都不许互市。西夏不许把战马卖给大宋,而大宋严禁把粮食和日用品卖给西夏。
  但越是禁止的东西就越高利润,这会形成一整片灰色地带。这个灰色地带看似是宋夏双方的行政区,却早已经不是实际控制地区,这个灰色地带已足以把宋夏两个政权分割开来,只是双方的朝廷不肯承认、或是被蒙在鼓里而已。
  正因为国策上禁止互市,加上边境地区严格的宵禁政策——不许随便移动。于是抚宁县周围那些三山七寨亦民亦匪的存在、实际上也就是往来双方的马帮商队,只需来绥德城把青盐或者粮食运到金三角地区,很少的量,就能从那些什么也不知道的边民手里牵走牛羊骏马,以及数不清的毛皮。
  看似这些马帮商队在刀口舔血,其实并不是,通行规矩只要给绥德军缴纳保护费,就能获得默认的“商队通行权”,既然军队不管他们还有谁管他们?因为他们自身就是有战刀的马贼。
  当然了,这些混血马贼的通行权最多到绥德军就止了,不能在深入。但仅仅运到绥德军一转手就是几倍利润。
  那些剩下的利润由另外的一群人来吃下去。这个群体就是大宋南方神通广大的走私集团,在陕西高盐价和高粮价背景下,他们把南方很廉价的东西运来,高价卖给这边的马贼商队们,然后又收走这些马贼商队弄来的皮货以及牛马,以更高的价格贩卖到汴京供应权贵及朝廷。
  是的连朝廷他们也供应。
  实际上这个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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