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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粉碎机-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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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军队想不让人鄙视都不可能啊,所以此刻奕山爆发一样的决死冲锋倒是把明军搞得一阵混乱。当然,对于一支有灵魂的军队来说这只是个小小的意外而已,并不会有什么真正影响,在那些营长哨长指导员们喊声中,所有士兵以最快速度排列整齐。
背靠笔架河的他们也无需搞什么空心方阵。
实际上在线膛枪时代,空心方阵已经没有那么必要了,这东西完全是被滑膛枪悲催的效率逼出来的,步枪射程的延伸使骑兵转向侧翼进攻难度飙升,超过九百米的有效射程让骑兵这个圈子兜起来可不容易,这样步兵有足够时间调整线列。所以到南北战争时候就已经没人再使用空心方阵了,步兵遇上骑兵基本都是散兵线加步兵线,当然还有大炮开花弹,这种情况下骑兵还能冲开步兵那得非常顽强的意志才行,因为冲锋过程中至少一半骑兵得倒下。
而同样精度和射速的大幅提高再加上火帽击发发火率的飙升,也让明军的队形变成了南北战争时候最普遍的两列横队,三列已经完全过剩,而且第一列还得跪下开火,这样还影响弹药装填,两列就足够了。
两个步兵营就这样面对汹涌而来的骑兵排成一个略微弧形的线列,然后举起没有上刺刀的步枪。
“距离一百五十丈。”
陈开看着望远镜上的刻度喊道。
同样的喊声也在那些营长和哨长口中喊出,所有列队的士兵以最快速度上调表尺瞄准清军骑兵。
“开火!”
下一刻军官们的喊声再次响起。
一千六百名严阵以待的士兵同时扣动了扳机,枪声响过他们没有丝毫犹豫地重新装弹,整装纸壳子弹连硝化纸壳直接塞进枪口,当然这些硝化纸壳不太安全,而且残留过多得经常清理,正常还是应该倒进去,但这种时候就没必要麻烦了,实际上明军士兵从来不那么做,他们和清军的战斗一般打不了几枪。他们紧接着装上弹头捣进去然后扳开击锤装上火帽,速度最快的不用十秒钟就已经再次扣动扳机,而速度慢的也不过才十几秒而已,实际上明军士兵的最高记录是每分钟七发,三发算及格,四五发属于正常情况,所以就在那些军官第二次报出距离的时候,几乎所有士兵都打出了第二枪。
“杀,冲过去,冲过去!”
而冲锋的清军骑兵中,奕山和多隆阿发疯一样吼叫着。
子弹在他们中间呼啸而过,不断有士兵惨叫着倒下,在万马奔腾中被踏成肉泥,那些中弹的战马同样悲鸣着倒下,在同伴的践踏中哀嚎,不过对逃出生天的渴望,让这些八旗兵还是拼命催动战马,在松软泥泞的土地上不停向前。
就在同时他们对面一百丈外的明军士兵冷静地纷纷调整表尺,继续瞄准他们扣动扳机。
子弹的命中率越来越高。
越来越多的清军骑兵在狂奔中坠落。
奕山和多隆阿依旧在拼命吼叫着许诺各种好处,短短不到一分钟时间赏银就增加到了千两,那些骑兵也发疯一样鞭打他们的战马,但无论他们怎样鞭打,他们那些从小就发育不良也就刚吃了一年饱饭的战马,在这种泥泞的稻田里也跑不出每秒十米,实际上能跑出每秒五米就不错了。这本来就是蒙古马而不是拿破仑骑兵的安达卢西亚马,更何况八旗兵自己买马时候都是买那些明显基因缺陷吃饭少的,这样的马能跑快那才见鬼呢,也就是说此刻它们前进百米,明军速度最快的就能打出两轮,而他们还有三百米的距离,而且他们的战马越来越慢,而且明军的子弹越看越准……
已经落在骑兵后面的奕山和多隆阿交换一下目光。
“杀,杀一个发匪赏万两!”
奕山抽风一样大吼一声。
紧接着他和多隆阿调转马头,向北直奔远处的芦苇荡,他们后面已经和骑兵落下一段距离的步兵们纷纷停下面面相觑,然后那些士兵也毫不犹豫地调头同样奔向那里。那里实际上就是现代的飞来湖,当然,这时候肯定没有人挖个湖,但因为地形低洼主要容纳洪水,所以形成一大片绵延的湿地,而北边过来的明军主要是堵清远北门,和这边还隔着同样大片的芦苇池塘荷花荡之类,就算拦截也很难短时间赶到,很显然这是一个机会。
如果不是骑兵的决死冲锋,这些明军会阻挡他们,但现在明军已经没功夫管他们了。
至于骑兵们……
“唉,都是咱八旗好男儿啊!”
奕山最后看了一眼冲锋的骑兵长叹一声。
就在这时候八旗好男儿们也开始调头了,两千骑兵剩下不足一半,在距离明军不足五十丈外,一片混乱地纷纷调头,后面一些收不住地甚至撞上了前面的,但无论他们能否成功调头都已经不重要了,他们的结局已经注定。他们继续冲锋肯定会有人冲到明军线列给明军造成一定损失,可这种距离还想逃跑就纯粹是自寻死路了,就在清军混乱中对面明军依然在机械地不停装弹射击,速度最快的甚至打出超过六轮,而此时一百多米距离让子弹的命中率直线上升,剩下一千骑兵完全陷入了子弹的狂风暴雨,然后一片片倒在血泊中。
战斗再次变成了单方面屠杀。
因为持续的射击,硝化纸壳的残渣影响了膛线,一些士兵甚至干脆停下清理起了枪膛……
反正战斗已经进入尾声了。
“旅副,这些鞑虏跑得够快啊!”
一营长刘丽川站在陈开身旁看着跑远了的奕山等人说道。
“那就让他们再快点!”
陈开笑着说道。
“开火!”
他向后面一招手说道。
这时候第一门登岸的营属九斤榴弹炮刚刚架好,这东西实际上也是滑膛,相当于南北战争时候美国人常用的十二磅山地榴弹炮,但因为是钢管所以重量更轻,主要以南方水网作战为主的明军步兵营都是这个,车轮炮架炮管加起来才三百多斤,随便两个士兵就能拖着在稻田里跑,拆开后三头骡子就能驮走,哪怕不拆开多找几个士兵也能抬起来,这一门就是直接从运输船上抬下来的。
没有赶上大战的炮队队长用望远镜大致观测距离,紧接着炮兵装填发射药和开花弹,随着炮口喷射的火焰一枚开花弹呼啸飞出,在本来就赶鸭子一样的清军溃兵中炸开。
这下子更赶鸭子了。
一些清军甚至互相推搡拥挤起来,还有干脆一头拱进烂泥里。
已经结束战斗的明军,看着这一幕全都发出了开心的笑声。
“这些杀千刀的发匪!”
奕山看着全军覆没的骑兵,听着隐约传来的笑声,擦着头上冷汗恨恨地骂了一句,不过他脸上的表情还是很欣慰的,因为此时他已经到了芦苇荡,爱新觉罗·奕山不顾那些很容易拉伤皮肤的芦苇叶,和那些溃兵一起迅速钻进了这片沼泽,这时候正是盛夏季节,茂密的芦苇完全掩盖了他们的身影。
“可惜不是冬天啊!”
爪哇华人出身的明军第一军统制叶枫,站在一片盛开的荷花旁不无遗憾地说道。
话说这要是冬天点把火就爽了。
“将军,咱们可以放水的!”
他身旁的步兵三旅旅长笑着说。
“怎么放?”
叶枫忙问道。
“在滨江边扒个口子就行,这里地势低洼,本来就是洪水时候做缓冲以保护城墙的,在滨江边扒个口子放水灌进来,把这些芦苇荡全灌满,咱们的士兵在外围等着,那些鞑虏在里面泡着受不了肯定出来,咱们就等着打野鸭子就行!灌个差不多了再把口子重新堵死。”
本地长大的三旅长很开心地说。
实际上不用灌围上半个月,奕山他们也一样得出来,这个混蛋无非就是想找乐子而已。
“好吧,此事交给你了!”
叶枫拍着他肩膀说道。
“走,咱们去江口!”
他紧接着上马对随行的卫兵说道。
第596章 十一万人齐解甲
江口。
“这完全是打靶啊!”
站在潖江北岸的一道胸墙后,叶枫举着望远镜说道。
在他身旁沿着这道刚刚堆起来没多久的胸墙,无数明军士兵将自己的步枪放在胸墙顶,然后怡然自得地重复着装弹射击的过程,因为不需要太高的射速,他们甚至不再连纸壳一起塞进枪膛,而是按照正规标准进行装弹,虽然射速略有下降,但好在这依然足够了,因为他们的对手正在五十丈宽的江面上奋力划桨。
这是从南边撤回的清军绿营。
之前他们一路气势如虹地都快逼近花县了,结果突然从山区杀出来的明军击碎了他们的美梦,十几万大军原形毕露又开始了一泻千里的溃败。
但这时候想溃败也不容易了。
此前就隐藏在佛冈一带山区的明军两个步兵旅,乘船沿潖江顺流而下迅速清理了潖江北岸少数清军,并且至关重要的江口构筑了防御阵地,把江口变成了一座钢铁堡垒……
当然,这只是形容词。
实际上明军就在潖江边简单堆起了一道胸墙而已。
但这道胸墙就足够。
因为清远被明军占领,不得不从飞霞山东麓沿源潭河北上的清军,必须打开江口才能北撤,无论他们走水路还是走北江沿岸栈道亦或者向东走大庙峡栈道去佛冈,再走山路向北去英德,都必须得先打开江口。潖江口这座小镇锁死北上的水陆所有通道,可怜清军为了能逃出生天,只能用他们不多的小船甚至还有大量木筏,在这里玩强渡,而那些站在胸墙后面的明军则舒舒服服玩打靶,在两个旅的枪炮攒射下,清军的死尸塞满了江面,在血红色的江水中缓缓流入北江然后继续顺流而下。
“这是一江血水向西流啊!”
叶枫感慨地说。
这时候天空中一声炸雷。
他抬起头一滴雨点落下,很快就变成了夏季的倾盆大雨。
原本还在提供掩护的清军大炮瞬间哑了。
但此刻在潖江南岸指挥的广州将军伊里布却露出一脸的惊喜……
“下雨了,天佑大清,发匪的枪炮不能用了!”
他亢奋地尖叫着。
他前面正在溃败回来的绿营士兵们,纷纷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他,伊里布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羞愧地低下了头。
很显然这一招不管用了。
之前他还能骗骗那些不知道情况的绿营,但很显然这时候再想骗人已经不是那么容易了,更何况对岸的枪声也没见停下,倒是清军自己原本还能勉强提供掩护的大炮,在大雨中全都哑了。刚刚到达河面中间的清军又一片混乱地纷纷往回划,而在他们后面的河岸胸墙上,那些明军士兵在雨中不断重复着装弹开火的动作,悠闲地瞄准河面甚至瞄准南岸的那些混乱中的清军继续打靶,而那些清军则互相拥挤践踏往南跑,就连炮兵都纷纷抛弃了他们的大炮。
话说明军步枪的射程可一点不比劈山炮差,就是清军的炮手也是经常被子弹击中的。
混乱中伊里布迅速开始脱衣服。
他身旁戈什哈很有眼力地递上一套绿营的号坎,这位广州将军也顾不上避讳了,在身旁拥挤而过的那些溃兵鄙夷的目光中,匆忙地换上了一件绿营士兵的衣服,他的那些亲兵也同样换上了绿营的衣服,然后护着主子挤进了溃兵中。
伊里布还不无唏嘘地回头看了一眼北岸那道横亘的火线,在头顶炮弹的呼啸中赶紧回过头向南而逃。
这时候做什么都没用了。
十一万大军被挤压在这片狭小的区域里,一边是北江三里宽江面,一边是横亘百里的群山,背后是已经可以听见炮声的追兵,前面是一道攻不破的防线,这全军覆没已成定局,唯一能做的就是如何逃脱性命,至于这以后的事情……
那个先保住命再说吧!
伊里布一脸落寞地跟着溃兵向前走着,很快大雨和泥泞就把他变得和那些溃兵没有区别了,甚至遇上的几个将领都没认出他,而这时候整个清军完全崩溃,那些将领和八旗士兵一片混乱地涌向两旁山林,那些绿营和团练则漫无目的地走着。他们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被俘后是什么结果,虽然各种消息都说明军俘虏绿营后会释放遣散,但他们的将领可是说这些发匪都吃人的,而这些绿营和团练也不是本地的,绝大多数和本地人语言都不通也很难交流,但要说他们还会抵抗这已经不可能了。
伊里布就这样混在绿营溃兵中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然后……
“那是什么鬼东西?”
他一脸愕然地看着前面源潭河的河面,在那河面上一面红色的龙抱日月旗正在不断接近,而那旗帜插在一艘不知道是什么的红色船上,这船很小也就比个桌子大点,没有帆而且也没有桨,却在河面快速向前,在船上一个人露出半身,此人浑身金甲,头戴金盔连整个脸都被金色面甲罩着……
伊里布突然腿一软。
就在同时那船一调头直冲河岸,紧接着露出红色的船身,伊里布这才发现刚才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就像锅盖一样扣在一个更大的红色船身上,而这个锅盖上还有一个很小的炮口,就像抬枪的枪口。然后更加让他愕然的一幕发生了,这艘怪船居然直接开上了河岸,在怪船两旁各有一条铁的像皮带一样的东西,不断转动着碾碎下面的泥土,发出怪异的卡啦声向着这边直冲而来。
那些同样看到这一幕的绿营士兵被吓得尖叫着纷纷躲避,那怪船的前端一个盖子掀开,里面露出一个穿明军制服的身影,此人随后拿出一个喇叭状的东西放在嘴边……
“大明神皇驾到,尔等还不速速接驾!”
他的声音立刻响起。
那些绿营溃兵茫然地面面相觑。
“罪民叩见神皇,神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伊里布一撸并不存在的马蹄袖第一个跪倒,以标准叩拜皇帝的礼节叩首山呼万岁,就像他跪倒在道光面前一样,这套动作他可是做得完美无缺,而且那声万岁万岁万万岁喊得也是无比标准,而这时候那些溃兵才反应过来一片混乱地跪倒,然后用各种口音向杨丰喊着。
BMP2步兵战车……
呃,这是杨丰从俄国以私人收藏买退役的,然后自己修复并分解成几块储备在仓库,再由小倩一块块扔过来他焊接起来的,这个时代再搞一辆马拉战车就很危险了,神皇需要一辆更加可靠的战车,很显然这东西就比较合适了,水陆两栖,防护能力绝对能挡住球型炮弹,包括那门三十毫米机关炮也修复,里面也有杨丰亲手制作的炮弹,这是神皇战车的第一次登场。
BMP2步兵战车炮塔上,杨丰一脸威严地环顾四周。
“神,神皇,求神皇饶小的们性命啊!”
一个士兵突然壮着胆子喊道。
然后紧接着所有士兵都开始求饶。
“饶你们?我又不杀你们不关你们不打你们何来饶命一说?”
杨丰说道。
“呃,那神皇如何处置小的?”
那士兵小心翼翼地问。
“你是四川来的吧?愿意回家一人发五两银子路费,不愿意回家的编入军中,绿营士兵都是被鞑虏胁迫而来的,跟王师打仗也是迫不得已,对于绿营士兵一概释放,根据路程远近发路费回家,不愿意回家的也可以参军一起打回老家解放乡亲们。”
杨丰说道。
那些绿营士兵立刻一片欢呼。
“神皇,听说神皇把地分给百姓?”
那士兵带着激动问道。
“对,不分地何来解放一说?”
杨丰说道。
那些绿营士兵瞬间一片沸腾。
“都起来吧,在这里等着王师过来会有人安排你们的,那时候愿意作何选择直接找他们报名就行,那个你,你就别起来了!”
杨丰指着正要一起起来的伊里布说道。
“神皇还有何吩咐?”
后者满脸堆笑地看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
杨丰带着深邃的笑容问道。
“呃,罪民,罪民湖北绿营郧阳镇总兵旗下外委把总刘福。”
伊里布说道。
他很狡猾,他这个年龄肯定不能说士兵,外委把总都从九品了,明军处理绿营军官就到千总一级,再低都当士兵处理。
“为何说北京话?”
杨丰问道。
“罪,罪民祖籍北京,乡音未改。”
伊里布战战兢兢地说。
他已经有扇自己耳光的心思了,很显然他忘了隐藏身份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别多事。
“祖籍北京,却到湖北当绿营,话说你这行礼很标准啊!这是礼部演礼过的吧?你一个外委把总居然有资格到朝堂参拜,而都到过朝堂的居然还是个外委把总,你觉得我已经年老昏聩可以随意欺骗吗?把他的衣服给我扒了,里面这是绸子的吧?你这个外委把总日子过得不错呀!”
杨丰冷笑道。
刚才说话那绿营士兵第一个冲上去,然后和几个士兵一起迅速把伊里布外面的衣服扒了。
“吔,还是个红带子呢!”
杨丰紧接着就笑了。
伊里布看着自己里面那根习惯性忘了解下的红带子冷汗瞬间出来了。
第597章 炮决
“他,他是广州将军伊里布!”
一名绿营小军官突然惊叫道。
伊里布一脸苍白地瘫倒在地,他的那些亲兵下意识地远离他,紧接着越来越多的绿营士兵认出了这个仅次于奕山的二号大员,实际上的前线统帅,那些抓着他的绿营士兵很干脆地把他按倒,认出他的那个绿营小军官把刀抽出来,毫不犹豫地上前直接按在了伊里布的脖子上。
“神皇,是否把这老贼万段!”
这家伙问道。
“把他扔到前面!”
杨丰随手一指自己前面说道。
那绿营小军官和那个四川绿营兵一人抓一只胳膊,将伊里布拖起来拖到步战车旁边同时抬脚,可怜的伊里布一下子扑倒在BMP2前面的烂泥里。
“太祖太宗,你们开开眼吧!”
伊里布悲怆地伸出手仰天长啸。
就在同时那步战车的履带转动起来,恍如怪兽般一下子把他的两条腿辗在下面,伊里布惨叫着,继续仰着头向着天空伸出手,幻想着野猪皮身披五彩霞光下来收拾后面的妖孽,然后那履带不断向前很快辗过他的后背,辗到他的脖子,紧接着那脑袋在十几吨重量的碾压下瞬间炸开,就在这时候步战车停住了,伊里布只剩下一只右手诡异地从履带下伸着。
“还野猪皮呢,下次把他那把烂骨头掏出来也辗一辗!”
杨丰鄙夷地说道。
“神皇,这里还有一个!”
就在此时那绿营小军官又从人群中拖出一个试图蒙混过关的。
“这是镇筸总兵琦忠。”
他紧接着说道。
很显然他的熟人不少呢!
琦忠一看伊里布那伸着的手,突然爆发般大吼一声猛然得推开那绿营军官,一头扑向旁边的树林,那绿营军官和几个士兵立刻挥刀砍过去,但就在同时一声尖利的呼啸从他们面前掠过,紧接着镇筸总兵琦忠的上半身化作了一团血雾,那绿营军官被碎肉和鲜血糊了一脸,吓得他尖叫一声差一点坐到地上,随后琦忠那就剩腰以下部分的死尸倒在他脚下。
“你叫什么名字?”
还残留一点青烟的三十毫米机关炮上方杨丰问道。
“回,回神皇,小的湖南绿营外委把总杨载福。”
那小军官战战兢兢说道。
“挑一批兄弟由你带着,把那些想藏在绿营里面的千总以上军官还有八旗统统给我找出来!”
杨丰说道。
很显然大清的军官们在这一点上也是很精通的,估计这些绿营里面得有大量这样化妆准备潜逃的,这些家伙必须得找出来,而且不仅仅是化妆的,包括那些躲进山林的,这个也同样必须搜出来,正好让这些投降的绿营来负责,也算让他们交这个投名状了。这些绿营很有用的,因为这里面绝大多数都是湖南绿营,而他接下来主要进攻方向就是湖南,先让他们交这个投名状,然后再搞一下诉苦大会顺便组织他们参观一下新农村,再找一批政委给他们讲讲阶级问题,估计这些搞完之后,他就可以带着湖南绿营杀回湖南去解放乡亲们了。
另外绿营里面也不是没人才。
这个杨载福不就是吗?
呃,他其实后来被曾剃头改名叫杨岳斌的。
这时候下游运输明军士兵的小船源源不断驶来,就连江口的明军也开始渡过潖江,整整八个步兵旅的合围圈已经收紧,除此之外还有近十万民兵,杨丰只不过是跑来攻心的,真正的战斗在外围。实际上这时候整个战场上清军的大规模抵抗也已经彻底结束,虽然还有一些走投无路的八旗在和外围的明军交战,但绿营和团练基本上都已经停止抵抗,尤其是在这边的消息传开后,所有得知杨丰政策的绿营和团练都加入倒戈的行列,湖南江西等地的绿营和团练更是纷纷喊出了打回老家解放乡亲的口号。
说到底这年头绿营也苦啊!
他们虽说有军饷,但就连八旗兵的军饷能拿到一半就不错了,他们经过层层克扣就更不用说了,出来打仗卖命家里老婆孩子饿死都不新鲜,他们同样渴望打土豪分田地,之前他们不清楚明军政策,此刻神皇亲自来向他们确认了,他们还继续为那些官老爷卖命就是傻子了。
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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