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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粉碎机-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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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他们全家作陪。
“你们也吃呀,都别客气。”
杨丰说道。
这家主人,一名不知身份的文官露出哭一样笑容,战战兢兢地拿起筷子,然后还掉地上一根,赶紧低头捡起来,其他那些老老小小也都拿着筷子光哆嗦了。
“你们不会下毒了吧?”
杨丰疑惑地说。
那文官一家吓得忙不迭夹菜往嘴里送。
而且他们边吃还边用惊悚的目光看着门外一个石头狮子,那一千多斤重的石狮子,就横躺在砸出的大坑里,那是这妖孽从他们家门口拎进来的,说是在墙外看他家红梅绽放甚是娇艳,特意登门拜访以赏梅花,无物为敬,以此石狮聊表心意,然后随手把狮子往地上一扔,那文官也就毫不犹豫地吩咐赶紧设宴招待,并且全家老小出来作陪了。
“少将军,老朽和令尊也有一面之缘……”
那文官陪着笑脸说。
但紧接着杨丰却一抬手止住了他。
这位和岳飞有一面之缘的官员赶紧闭嘴。
“你脱险了吗?”
杨丰在大脑中问小倩。
“是的。”
后者答。
只要没有活着的杨丰在车上,她脱险其实并不难,剥离灵魂的杨丰会进入最长两年的休眠状态,这期间几乎不需要消耗氧气,变形成汽车的小倩,无非就是钻进海底潜走而已,离开直升机搜索范围再上岸,重新换个造型拉着杨丰的休眠体另找地方隐藏,只要杨丰不出去惹是生非,那些特工几乎不可能找到她。
“那你去把我之前定做的那套宋代战衣给我送来。”
杨丰说道。
他返回现代后,针对可能穿越的历史阶段,定做了多套盔甲以保护自己,其中就包括宋朝专用的。
“你准备怎么做,打进皇宫吗?”
小倩问。
“别胡说,我可是个好孩子,一切都得走法律程序,身为岳武穆之子,岂能行此悖逆之事,家父精忠报国,时刻以忠义教诲,云又岂敢忘之,奸臣蒙蔽官家,冤杀云父自当诉之官家,官家圣明定能洞悉奸佞,还我父子以清白!”
杨丰大义凛然地说。
“不懂。”
小倩回答。
“很简单,就是明天我要去皇宫找赵构喊冤去,对了,你别忘把我那套盔甲漆成白色,算起来我还得守孝啊,给岳武穆守孝就守孝吧。”
杨丰说道。
紧接着他将目光转向那文官。
“世伯如何称呼?”
他笑眯眯地问。
“鄙,鄙人江东路转运判官赵不弃。”
那文官战战兢兢说。
“宗室?”
杨丰问道。
后者点了点头。
“哎呀,这真是失礼了,世伯即是家父旧友,想必也知道家父的冤屈了。”
杨丰立刻热情地说。
“岳少保的冤屈,鄙人当然是知道的,奈何鄙人虽为宗室,但官职低微,无缘以达天听,虽欲为岳少保伸冤,亦无能为力,思之也是每每落泪。”
赵不弃擦了擦眼角挤出的一滴泪水说。
“世伯仁义,云感激不尽,既然如此家父丧礼托付世伯了,一切所需请世伯代为筹办。”
杨丰拍着他肩膀说。
“少,少将军,这……”
赵不弃哭丧着脸说。
他并不在乎被逼着招待一下杨丰,反正这家伙吃饱喝足再睡一觉明天就走了,没必要冒自己全家被杀的危险,可要是为岳飞办丧礼,这就不一样了,哪怕都知道他是被逼的,可在秦桧那里也会留下一个芥蒂,而他最近正拼命巴结秦桧,可以说这么干就算不获罪,那前途基本上也就止步于此了。
可他也不敢派人出去告密啊。
那岳云是什么人,率领着背嵬军骑兵对骑兵,以少敌多杀得金兵都溃逃的猛将啊,他就算告密,然后官军来了,恐怕自己全家也难逃毒手。
可是……
“这什么这?莫非世伯之前所言皆是哄骗云的?世伯可知云于战场上所杀金兵凡几何?云性鲁莽,若非家父管束,向来难以自制,发怒之时亲友不认,这双手最喜撕物,纵使虎豹亦能撕为两半,如今家父不在,云正不知怒气勃发之时,何人能止之!”
杨丰说话间抓住了桌子上的烤全羊,一边叹息着一边微一用力,那只羊被他一撕两半,就在同时还用眼睛瞟着坐他对面的赵家小公子,那目光就像盯着同样一只烤羊般。
“快,赶紧去为岳少保丧礼准备物品!”
赵不弃毫不犹豫地冲着外面侍立的管家喊道。
第187章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第二天清晨。
伴着一阵哀乐声,一支穿孝服的队伍出现在临安御街右侧的御廊,同时也是这个时代最繁华的商业街上,然后所有客商如避蛇蝎般躲到一旁,交头接耳地指点着,因为在这支队伍正中四个穿孝服的人,肩膀上抬着一个供奉灵位的凉轿,那灵位上写着一行触目惊心的大字。
大宋武昌郡公少保枢密院副使岳飞。
而在凉轿前,则是一个外穿孝服,内穿明光铠样式,但却漆成白色盔甲的年轻男子,此人身材魁梧,相貌英武,肩扛着一根哭丧棒,但仔细一看那哪是哭丧棒啊,分明是一把一丈长陌刀上贴着无数纸条,而另一支手中还提着一个流星锤,锤头足有西瓜般大,长长的铁链一圈圈提在手中,背后还插着一面大旗,旗上书四个大字:
为父伸冤!
“臣冤啊!”
哀乐声中一个悲凄的声音回荡在御街两侧。
“陛下,臣岳飞,臣张宪,臣岳云冤啊,臣父自靖康元年于相州归陛下,为陛下大元帅府前军统制起至今十六年矣,十六年间臣父无役不与,守东京,战采石,夺溧阳,战广德,截击兀术于常州,破金军于建康,复襄阳六郡,使唐邓归国,平杨么于洞庭,北伐复商虢,乃至挺进中原再破兀术于郾城,后破其于颖昌,颖昌之战臣云以八百骑入敌十万之阵,身背创逾百,几至血为陛下流干,终得兵临东京。臣父子自认忠心耿耿,臣父背上精忠报国刺字可昭日月。然臣父子未死疆场之上,却死于秦桧等奸人陷害之下,苍天可鉴,陛下,臣冤啊!”
杨丰迈着庄严的步伐走向远处的皇城和宁门,他身上预置的喇叭里不断播放着昨晚录制号的诉冤状,在二泉映月的哀婉音乐声中,让御街两旁百姓无不扼腕叹息。
当然,也迅速招来了士兵。
“快,拿下岳云!”
一名军官匆忙赶到,向前一挥手喝道。
骤然间他面前黄光一闪,紧接着脚下石板炸开,无数碎片迸射,十几名士兵纷纷惨叫。
“敢阻云为父伸冤者死!”
杨丰恶狠狠地吼道。
那军官看着脚下砸进路面的西瓜大流星锤,战战兢兢地一步也不敢动了,就那么任凭杨丰的队伍从身旁走过,后者随手一提那流星锤回到手中,同时用陌刀版哭丧棒向他指了一下,那军官尖叫一声猛然向人群中钻进去。
“快,拿下这妖孽!”
就在同时,另外一队士兵骑马出现在御街上,为首军官用刀一指杨丰喝道。
杨丰手中流星锤骤然飞出,就像炮弹般打在连接御街与御廊的小桥上,石板小桥的桥面瞬间多了个窟窿,紧接着向下轰然塌落,他这锤头是钨铜的,看着就跟个小西瓜一样不算大,但重量超过一百公斤,哪是这种纯粹景观性质也就一米多宽的小桥能够承受,这样重量高速砸落,砸塌那是很正常的。
但这一幕就相当震撼了。
那骑兵军官傻了一样看着塌了的小桥,看着那锤头倒飞回杨丰的手中,当然,也看着他沿御廊继续向前。
紧接着一队队士兵不断赶到御街上或者御廊,但却都被杨丰以同样方式吓住,他们倒也不一定全是吓的,毕竟宋军经过十几年战争磨练后,这时候战斗力还是可以的。河南战场上不仅仅只有岳家军击败金兵,刘锜,韩世忠,甚至张俊部,都有击败金军的例子,早已经不是靖康时候那种一触即溃的情况了,这也正是后世扼腕叹息的原因,如果不是赵构坚持议和,以岳飞为核心的各部宋军,完全有能力重新夺回开封及整个黄河以南。
岳飞都已经事实上打到开封外围了,而金军在经历了刘锜的顺昌之战,岳飞的郾城和颖昌之战连续大败之后,精锐损失惨重早已无力控制河南,岳飞到达朱仙镇时候,开封金军已经开始向河北撤退,他剩下的只是去接收而已,是他被召回后,金军才重新回去控制的开封。
这一段连金史上都不好意思说的太明白。
可见宋军战斗力的整体提升。
但此时这些宋军可没什么战斗的意愿,岳云的名声和凶悍的战斗力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说白了朝廷卸磨杀驴,要和谈,不用全靠军队了,当兵的重要性下降,开始像过去一样套枷锁了。这些士兵同样也有怨气,如果说杀岳飞是朝廷杀鸡儆猴,那么儆的就是他们这些为朝廷厮杀十几年的军人们,此时他们很乐于看到岳云以这种方式给他们出口气,所以御街上士兵越来越多,但向前进攻的却没有,就连后来赶到的几个将领,也都只是催促,却没人带兵上前。
看到这一幕,原本开始躲避的老百姓也重新聚集。
在这诡异的万众瞩目中,杨丰带着岳飞的灵位,一直走到了临近和宁门,理论上他应该去告御状的登闻鼓院,但那个在皇城南边的偏僻地方,而他要的是作秀,自然要走这时候可以说世界上最繁华的街道御廊。
赵不弃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
“世伯,请上前。”
杨丰面无表情地指了指通向御街小桥地说道。
在他们对面大批宋军已经到达并且在和宁门外列阵,他们可以放杨丰到这里,但放杨丰到和宁门就绝对不行了。
“少将军,你就放过我吧!”
赵不弃跪下说道。
“不去我杀你全家!”
杨丰恶狠狠地说。
同时晃了晃陌刀版哭丧棒。
赵不弃看着凉轿两旁自己的那些家人,再看看他们腰上和凉轿连在一起的绳子,一边哀叹着自己的倒霉命运,一边悲愤地转过头走上小桥,对面数以千计宋军刷得端起了一片神臂弓,他腿一软立刻趴在了桥上,然后伸出手颤巍巍喊道:“别射,是我,刘将军,是我,赵不弃,我要见官家……”
他回头看看杨丰。
杨丰晃了晃哭丧棒。
“我要见官家为岳少保伸冤,我是太宗之后,我要见官家。”
赵不弃横下一条心喊道。
“赵判官,官家有旨捉拿妖孽岳云,赵判官与无关人等速速闪开!”
那刘将军说道。
“刘将军,岳少将军有冤情要面见官家申诉!”
赵不弃破罐子破摔地喊道。
御街两旁无数看热闹的百姓立刻给他叫好,毕竟杨丰那配乐的伸冤书还是有用的,老百姓中间不乏明白内情的,再加上杨丰一渲染,再加上他昨天死而复生的神迹,这时候临安城内绝大多数老百姓都知道岳家冤屈,都知道战场上无敌的岳少保,遭奸贼秦桧陷害的内情,此时这些看热闹的都对岳家满怀着同情,赵不弃坚持正义的举动,无疑点燃了百姓的情绪。
那一片叫好声让赵不弃恍然也有了英雄的感觉,反正都到这一步了,他好歹也是个宗室,最多不过丢官而已。
“刘将军,岳少保之冤屈你我心知肚明,岳少保一家为国血战沙场,到头来落得如此结局,难道就无一人为他喊冤?岳少将军得上天怜悯归其魂魄复生,正为申明冤情于官家,汝等亦曾与岳少保并肩作战,难道就无一点袍泽之情。”
他索性站起来,大义凛然地说道。
刘将军一阵犹豫。
他身后的士兵们开始纷纷垂下了神臂弓。
“大胆赵不弃,简直胡言乱语,汝被那妖孽迷惑了心智吗?官军有旨,立刻诛杀此妖孽,放箭!”
和宁门上一人突然吼道。
“张俊,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赵不弃爆发一样吼道。
这一放箭他全家也都得死啊!
“他是俊还是浚?”
杨丰好奇地问。
这时候一个张俊一个张浚,前者中兴四将之一,构陷岳飞的之一,后者是文官,和岳飞关系还挺好。
“枢密使张俊!”
赵不弃恨恨地说。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杨丰断喝一声,手中哭丧棒一抖,上面贴着的无数纸片如雪花般飞起,就在这片雪花中,他迅速拉下面罩,腰挂流星锤,双手横持陌刀纵身跃起,凭借着强大的弹跳能力直接越过了御沟,照着张俊如饿虎般扑过去。
“放箭!”
那刘将军急忙吼道。
近千名神臂弓射手迅速扣动扳机,一片弩箭破空声响起,近千支弩箭几乎在杨丰前方形成一掠而过的阴影,紧接着就像冰雹般密密麻麻撞在他身上,然后将那件孝服射得千疮百孔,但却没有一支穿透钛合金制成的盔甲,同样也没有一支穿过防弹的面罩,就像射在铜墙铁壁上一样,纷纷反弹开落下。
“我有神赐宝甲,何人能伤我!”
杨丰嚣张地高喊。
在那些宋军的混乱中,他几步到了跟前。
神臂弓手以最快速度撤向两旁,后面重甲的刀牌手立刻呐喊着同时向前,一道重型橹盾的墙壁横在杨丰前方,同时盾牌后方一支支长矛伸出,而两翼的重甲步兵双手持战斧向中间挤压。
和宁门上张俊露出一丝冷笑。
第188章 大宋忠孝好男儿
杨丰横端陌刀看着张俊。
骤然间他大吼一声,犹如武侠电影中烂大街的镜头般纵身跃起,半空中陌刀一挥,斩落无数矛头,就在同时一脚踏在一名盾兵的肩头,在踏断后者肩膀的同时二次跃起,顶着两旁密集射来的弩箭,踏着脚下密集的士兵肩膀以极快速度向前。
那些士兵骤然向两旁分开。
杨丰紧接着跳落地上,然后两旁无数长矛攒刺,但却无一穿透他的盔甲,他手中陌刀一挥,面前所有长矛都被斩断,那些士兵惊恐地迅速退开,这时候杨丰已经到护城河上的桥头,对面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士兵出现,一张张神臂弓迅速射出弩箭。
他就像狂化般,顶着弩箭的攒射迅速过桥,城墙上张俊脸色一变转身就走,杨丰陌刀交右手,左手摘下流星锤,就在城门内士兵蜂拥而出同时,一抖流星锤,锤头带着铁链瞬间打在了箭垛上,青砖垒砌的箭垛立刻粉碎。杨丰往回一拽,锤头依靠一百多公斤重量卡在了箭垛的砖墙上,他单手抓住铁链,另一支手倒持陌刀,猛一用力将刀柄下面的三棱刺扎进城墙,单臂用力开始两手交替向上。
背后和头顶无数的弩箭不停落在他身上,但却丝毫无法阻挡他的前进,十米高的城墙不过几下而已,当那些混乱的士兵搬起锤头的时候,杨丰也单手攀住城墙拔出陌刀纵身而上。
“云只报父仇,无关旁人!”
他横持陌刀怒吼道。
紧接着他拽回流星锤,照着已经到马道口的张俊甩出,后者两名忠心耿耿的亲兵立刻挡在中间,一下子被砸得血肉飞溅。
就在那些士兵略一犹豫时候杨丰已经从他们中间撞过去。
“老贼,哪里走!”
他大吼一声直扑张俊。
后者两旁亲兵上前拦住,杨丰手中陌刀横扫,几名亲兵瞬间被腰斩,几下过去就再也无人敢挡,那陌刀照着张俊横斩过去,快跑到城下的张俊无奈拔剑回头想挡开陌刀,但可惜这东西太狠了,宝剑和陌刀撞击一下子断成两截,几乎没有丝毫阻滞的陌刀带着一道银色弧光掠过他的脖子,下一刻张俊的头颅坠落在城墙下,同时鲜血从脖子向上喷射,形成一抹诡异的红雾。
“老贼,便宜你了!”
杨丰拎着陌刀恶狠狠地说。
紧接着他转身看着后面。
“谁敢拦我!”
他吼道。
那些宋军惊叫着一哄而散。
不散不行啊,这根本就杀不死怎么破?那神臂弓可是连金兵重甲都能穿透,射在他身上唯一作用就是把那件孝服射得千疮百孔,连长矛都刺不动,刀也砍不动,斧锤之类或许有用,但谁能在那一丈长陌刀下靠近他?当然床弩或许有用,但这是皇城上仓促间也搬不来床弩啊,这种情况下不跑还能怎样,再说他是为父报仇杀张俊的,而现在都已经杀了,只要不闯大内,大家就先看着吧!
人家为父报仇而已,这没什么毛病,人家这是孝道。
这时候可没现代法律约束。
事实上按照法律,为父报仇就算杀了人也是要减刑的,在孝道与忠君并列的时代,那是一种受人尊敬的行为。
“官家,臣有冤情奏禀!”
杨丰站在城墙上,背对着身后万众瞩目的目光,面朝着大内将盔甲内置音响的音量调到最大同时喊道。
在他面前大内与皇城城墙之间无数士兵列阵,甚至胳膊还断着的杨沂中都出现了,至少上万人堵在和宁门内,就连一架架床弩都调来了,在宫城和皇城城墙之间排成密集的阵型,严阵以待用警惕的目光盯着他,随时准备保卫皇宫内的赵构。
“官家,臣岳云有冤情奏禀,望必须赐见!”
杨丰再次高喊道。
大内依旧一片寂静。
赵构此时哪还敢见他,张俊在那么多人保护中,都被他一刀砍了,这要是见了面,他突然发难谁拦得住啊!
“官家,臣岳云有冤情奏禀!”
杨丰再次喊道。
然后还是没有回应。
三次就可以了,不需要再喊第四次了。
“官家,臣父子精忠报国,为官家血战几二十年,官家一旦弃之如草芥,虽我武人轻贱,但何致轻贱如是,官家于贼寇入侵之时要我等武人为官家卖命,却于升平之时杀之如猪羊,不知官家何以奖劝忠义?何以面对那些为国捐躯的将士,难道我等为陛下血战二十年,最后就换来一个无缘无故人头落地?臣父屡以忠义教臣,可这就是忠义的下场?臣父背刺精忠报国,可这就是精忠报国的结局?忠义者身死奸佞者幸进,难道这就是我等血战沙场保卫的大宋?
臣愚钝,臣不知此是何道理。
陛下既不肯见臣,臣亦不敢失礼于陛下,臣父嘱臣以忠义,臣不敢有违臣父教诲。
然臣父至死以靖康之耻未雪为遗恨,以二帝受辱为耻,为使臣父能瞑目于九泉,臣将北上迎先帝遗骸,迎太后鸾驾,迎靖康皇帝,官家既不欲为臣申冤,那臣将自诉之于先帝,诉之于太后,诉之于靖康皇帝,官家既不欲为臣主持公道,那臣自请三圣来为臣主持公道,臣相信忠奸自有分别,善恶终有报,待臣迎三圣归来之时,臣再问陛下臣父子究竟何罪至死!”
杨丰大义凛然地说道。
他的声音回荡在皇城内外。
呃,这就是他作秀的目的。
报复赵构最好的选择是杀了他吗?不,报复赵构的最好选择是把他哥哥送给他,他爹已经死了多年,大画家大书法家终究扛不住五国城的冰天雪地,但钦宗还活着,把他接来,然后送给赵构,这样才会让赵构真正感受到那来自大宇宙的深深恶意。
而且这对他也有利。
他的确想造反。
他必须得造反,不造反当皇帝他如何来修大金字塔?他在明末时空尚且修了十五年呢,在这个时空不起倾国之力如何能在二十年内修成?一个单纯的豪强别说修这个,他要是敢聚集起十几万工人,那皇帝第一个要灭他。
但现在就直接扯旗造反还不行。
他的身份限制了自己。
别看老赵家玩得这么烂,但民间的影响是稳固的,就像金兀术废刘豫时候骂他的,人家老赵家离开封时候,老百姓都哭着喊着不让走,你离开封连个搭理的都没有,还有资格喊冤?虽说宋朝土地兼并的确严重,但发达的商业和手工业却让江南百姓日子过得很滋润,他们对老赵家还是信赖的,他们没有造反的意图,至少南方很难。而他目前的身份是岳飞之子,岳飞的标志就是忠义,他直接造反,会让老百姓视为不忠不义,这就更难聚起势力了,而他直到现在也没脱离忠义范畴。
犯阙杀张俊都不算什么,相反老百姓对这种事情是喜闻乐见的。
更重要的是他不是岳飞,他的影响力和岳飞有巨大的差距,所以他现在最重要的是为自己镀金,扩大自己的知名度,顺便神话自己,那么没有什么比迎回二帝更具有轰动效应的了。
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他还可以形成自己的势力。
他打着迎回二帝的旗号,一路向北,一路扩充势力,这很好办,北方义军,流民都会随着他的北上汇聚他身旁,等他打到五国城,估计也有一支大军了,不过他用不着到五国城,他只要威胁到燕京,那么金国必然会送回赵桓,然后他再带着这支中途集合起来的军队,带着赵桓和赵构他妈回来,至于接下来……
呃,那就可以看戏了。
如果他带兵迎回赵桓,那么他也就成了赵桓的心腹,最好再抢一块根据地,然后鼓动起赵桓的野心……
呃,这个不用鼓动。
看看明英宗兄弟俩,就知道赵桓一回来,指定是要和赵构争皇位的,赵构没有生育能力,但赵桓有,他就是不争,赵构也不可能放过他,更何况这皇位本来就是赵桓的,他哥俩争皇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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