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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隋(风华)-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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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李靖说能胜,苏定方便放心了,而且,回身对诸将道:“诸位不必担心,大将军武艺超群,必胜罗士信。”

真的假的?

诸将都有些难以置信,毕竟,李靖在他们面前的形象基本是一名儒将,难道真有这么厉害?不过,却是不再阻拦,因为他们知道,李靖从不说大话。

“诸位安坐,某去去就来。”

李靖微微一笑,仿佛闲庭信步般催马而出,直奔罗士信。

对面,罗士信见状,不禁愣住了,在他的眼中,李靖就是一儒将,胜之不武,不禁皱皱眉,看了眼李世民。

李世民也愣住了。

虽然他吃过李靖的亏,知道李靖剑术惊人,不过,剑这种兵器,只适合近战、步战,如果是马上厮杀,却是要大大吃亏,所以,也没料到李靖会出战。

不过,李世民立时狂喜起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能一举干掉李靖,那么,赵军之中,将无人是其敌手。当下,冲罗士信使了个眼色,下达了必杀的命令。

第二百三十章 一战威名传

罗士信得令,虽有些无奈。却也知道军令如山、大局为重,只好下定决心,必杀李靖,一时间,手中银枪紧锁,眼眸中,一股森寒的杀气迸射开来。

李靖催马奔到近前,却末急于厮杀,只是微一勒马,打量了一下罗士信。

呃——

罗士信一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打就打,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罗将军,”

李靖忽然微微一笑:“有生以来,你是第一个让李某出枪的人。”言下之意,你罗士信与有荣焉。

“哼。”

当然,罗士信并不这么想,反而轻蔑地冷哼一声,任你李靖如何威名赫赫,那也只是用兵,论武艺,他罗士信不惧任何人。

“呵呵。”

李靖并不着恼,只是爱惜地摸了摸手中黝深的长枪,似在追忆往昔:“此枪叫‘沥血’,乃是李靖叔父,旧隋名将韩擒虎之物,舅父死后,传了与我,已数十年末经战阵矣。今日初次出战,便能遇上罗将军这般好对手,真是李某之幸,‘沥血’之幸。”

不知怎的,罗士信忽觉得有些危险。

韩擒虎逝去不久,其赫赫威名,罗士信自然如雷贯耳,这样一位前朝名将,能将相随自己一生的名枪相赠,这李靖必然是得到了韩擒虎的衣钵相传。

否则,韩擒虎为什么不将‘沥血’传于其子,而是给了李靖!?

再一看李靖那种抚枪爱惜的模样,同样是用枪的罗士信便知道,这李靖必是爱枪之人,而爱枪之人,必是对枪熟悉无比,甚至是领悟了枪道的真髓。

罗士信缓缓道:“原来,李将军竟也是用枪的高手,罗某失敬了。”

“呵呵,”

李靖自嘲的一笑:“人年纪大了。便爱追忆往昔,罗将军莫怪。来吧,你我都是爱枪之人,便来切磋一二。”

“得罪了。”

罗士信也不客气,沙场上,也不容不得情,当下一骑绝尘,便见银光一闪,一枪便直刺李靖咽喉,欲要一枪夺命。

李世民的算盘,李靖这种精似狐、狡似鬼的人物,如何不明白,却是毫不惊慌,身形及时一闪,侧身处,‘沥血’枪若黑蟒翻腾,一枪夺射罗士信前心。

这一枪,无论是速度、力量、角度,都是上上之选,毫不亚于罗士信。

罗士信瞳孔微缩,虽然他已经对李靖提高了警惕。但是,仍然大大小看了这个谈笑间令樯橹灰飞烟物的人物,李靖的枪术分明已是登峰造极、炉火纯青。

“来得好!”

罗士信不禁战意大盛,以他的武艺,能遇到一个放手相搏的对手不容易,当即叱喝一声,侧身也闪过‘沥血’枪,手中银枪横扫,竟砸向李靖颈部。

“当——”

李靖横枪一格,便是火星四溅,却是稳坐马上,屹立不动。

罗士信微吃一惊,他知道李靖已是年过五旬,但是,竟然还有如此臂力,实在是令他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却是越发抖擞起精神,舞动银枪与其大战。

李靖自也是毫不示弱,挥枪相迎。

一时间,双方盘战酣战,是银龙狂舞,黑蟒翻腾,看得两军是眼花缭乱,目瞪口呆:快,好快的枪!绝,好绝的枪术!一时间,是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

转眼间。李靖便与罗士信大战五十余回,却犹然不分胜负。

这、这怎么可能!?

李世民的脸都绿了,他万没想到,平素一向给人以儒将形象的李靖,枪术竟也是如此的了得,一时不禁有些大受刺激,觉得自己似乎什么都比不过李靖。

忽然间,李世民颇有些既生瑜、何生亮的苦涩。

不过,李世民其实有些枉自匪薄了。

李靖在军事上的造诣固然登峰造极,李世民限于年龄、经验,目前还很难超越,不过,李世民却是千古罕见的文武全才,他在政治上的才华绝非李靖可比。

但是,显然的,有些气沮的李世民却一时还没想到这点,毕竟,他还很年轻,不过十八岁。

这时,李靖和罗士信的大战已是打出了真火,两人枪若飞电,都是直奔对方要害,额头汗水崩流。却没人敢分心半点,高手过招,稍有疏忽便足以致命。

可恶!

罗士信有些急了眼,在瓦岗众将中,就算秦琼、裴行俨,也难难挡其五十合,但现在已六十合开外,却依然战不倒李靖,这让罗士信颇有些挂不住脸。

“呔!”

罗士信横眉立眉:“李靖,再吃某一枪!”枪杆一拧,银枪剧烈旋转。直奔李靖前胸。

李靖知道这招厉害,若冒然用枪相格,必会被银枪剧烈旋转带出的引力荡偏,届时,空门大开,非死即伤,却是不慌不忙,仰身背马,闪过了这一枪。

罗士信大起,李靖的反应他早有所料,当即猛一压手腕,长突直进的银枪竟忽地掉头向下,挑刺李靖前胸。

这一枪十分突然,若换了一般将领,必非死即伤。

但李靖可是军神,无论是韬略还是武艺,都已趋神话,如何会被罗士信伤到?

当下,便见李靖猛地向左侧一倾,左脚钩住马蹬,右手扯住僵绳,在避过罗士信这毒辣一枪的同时,枪交左手,一枪寒光暴闪,夺刺罗士信前胸。

危急关头,李靖竟是来了招毒辣的‘蹬里枪’。

不好!

罗士信万没料到,如此窘迫的形势下,李靖竟还有这一绝招。

然而,罗士信接连变招,一击落空之下,招势已然变老,惊变之下,根本就来不及回枪格挡,大骇之下,也只能奋力将身侧一侧,避过了前心要害。

“扑——”

李靖这一记绝招‘蹬里枪’立时命中了罗士信的右肩,霎那间。铠甲碎裂,鲜血迸流。

双方大战六十合之外,李靖终于一击建功!

“呃——”

侥是罗士信骁勇无比,也被这狠辣的一枪重创,直透肩骨,痛得是神情狰狞,一声闷哼。

幸运的是,李靖这时单手侧马出枪,不易发力,否则,只要顺势一挑,罗士信就得坠落尘埃,然后,无论是补上一枪,还是生擒活捉,都是轻而易举。

“呔!”

然而,李靖没料到的是,他正要抽枪翻转回马背,重创之下的罗士信却激起了凶性,竟突然用右手死死攥紧了李靖的‘沥血’,不让其抽回,接着暴吼一声,左手催动银枪,照李靖分心便刺!

好个罗士信,依然是不服输,竟是要舍命一搏!

狂妄!

李靖大怒,电光火石间,竟也用右手一把抓住了刺来的银枪,然后将双枪奋力向怀中一夺。

罗士信臂力本不下李靖,但此时右肩负伤,右臂发不上力,竟被李靖一把夺回了‘沥血枪’,李靖大喜之下,左手一挺‘沥血’,照罗士信当胸便刺。

李靖虽然爱惜罗士信是个人才,但并不会心慈手软,罗士信现在是唐军第一勇将,若能将其斩敌,必可大挫唐军士气。

罗士信无奈,眼见得大势已去,也不想白白送死,当即弃了左手银枪,一低头,躲过了李靖这一枪,然后李靖挟双枪不便,一拔马,便败逃回本阵。

“噢!大将军威武!大将军威武!……”

赵军阵上,立时爆发出震天价般的欢呼,几乎所有人都没想到,平时一向儒雅淡定的大将军,在战场上竟然是如此的威猛无敌,个个是欢欣鼓舞得要命。

“这、这不可能!”

李世民却傻了眼,他没想到,李靖竟是如此深藏不露的高手,竟然真的战败了足可与尉迟恭分庭抗礼的超级猛将罗士信,一时间,只觉得有些天旋地转。

这回可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提振士气不成,反而大败而回,想突破渭水、汇师长安,恐怕永远只能是美梦一场了。

“秦王殿下,”

这时,罗士信败阵而回,平生第一次战败的他,一脸的羞愧:“末将无能,给您丢脸了,请您责罚。”

李世民能说什么,罗士信已是拼命了,如果还责怪人家,只会白白的寒了人心,当下勉强一笑道:“士信不过挂怀,你已经尽了,谁想没有想到,这李靖平日罕有出手,但枪术竟如此精绝。”

“谢殿下。”

听了李世民的安慰,罗士信这才好受了一些,一边退下裹伤,一边仍不愤愤不平地看了眼李靖,这一次,他输了,但是,下一次,他一定会雪此大辱!

却说李靖,一向讲究大将风度的他,也没有追赶罗士信,只是轻轻打量了一下手中罗士信的银枪,暗道:好兵器,必是用上好精钢打造,至少百炼以上,赚了。

当下,李靖笑呵呵道:“秦王殿下,罗将军不慎败阵,可还有人愿出来与本将一战?”

唐军阵上,所有人都是呼吸一窒,满脸的无奈,连罗士信这等猛将都不是人家的对手,自己上前,只能是白白送死,一时间,根本没有一人胆敢出阵。

李世民只好苦笑着拱拱手:“没想到李大将军如此神勇,我等技不如人,认输便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不送。”

李靖也不追赶,忽然色眯眯道:“罗将军,你这一枪本将就先收着了,他日若肯倒戈相降,必原物奉还。”

罗士信听得身形一颤,兵器被夺,这对一个武将而言,是何等巨大的耻辱,但技不如人,也只好铁青着脸,从牙缝中憋出了一句:“多谢!”

当即,本趾高气扬而来的李世民等人,灰溜溜地上船落荒而去。

……

经此一战,赵军士气越发大振,而唐军呢,越发的惶恐不安,愁得李世民是寝食难安,却是束手无策。

第二百三十一章 大破洛口仓

十一月十五。

傍晚。

漫天的鹅毛大雪飘然而落。大地一片银白,凛冽的寒风呼啸四卷,带起无数欢快跳跃的雪花,冬日的萧瑟、悲凉以及壮美,都是这一刻表露无遗。

洛口仓以东,赵军帅帐之中,却是温暖如春,好几个大火炉熊熊燃烧,驱走了刺骨的寒意,徐茂公、王伏宝、侯君集等数十人济济一堂。

徐茂公微微一笑:“数日以来,徐某对洛口仓一直围而不攻,诸公一定很奇怪吧?”

众将和幕僚们相视一眼,都颇以为然。

十数万赵军围困了洛口仓七八天了,徐茂公却一直没有下令攻城,而且,三天前,郑军大将田留安领兵一万增援洛口仓,徐茂公竟也没有下令截击。

于是,一帮人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田留安进了洛口仓。

诸将憋不过,屡屡向徐茂公请命,但徐茂公一直推说身体不适。避而不见,但奇怪的是,就在刚才,徐茂公突然派了亲卫,将他们一群人都召集过来。

这徐茂公到底搞什么鬼?

侯君集不禁有些火大,当然,他的疑问,也是所有人的疑问。

“呵呵,”

徐茂公一脸歉然道:“本将知道,诸公心中一定对本将颇有怨言,围而不攻,那咱们来干吗?不过,徐某乃瓦岗旧将,对洛口仓的雄险可是深有感触,硬攻伤亡必大,而且,如今正值冬季,滴水成冰,攻城更是不便,所以,本将才没有硬来。”

“徐老弟,”

侯君集忍不住了,有些恼火地当即‘开炮’:“你说的这些困难,我们都知道,不过,不能因为有困难,咱们就不攻城吧?此时。正是一股作气攻灭郑国的天赐良机,难道要空耗一个寒冬,让郑军缓过气来不成?”

“对啊,是这个道理。”

王伏宝、侯君集的部属也纷纷附和,唯有徐茂公的部属基本没有吭声,他们虽然也有疑问,也有不满,不过,却对徐茂公非常尊重,并没有冒然乱说。

“静一静,静一静。”

徐茂公好脾气,对众人的不满并没有发怒,只是满脸笑容地轻轻摆了摆手。

见徐茂公如此大度,众人也不好意思太过,便渐渐安静下来。

“诸公,”

徐茂公一脸恳切道:“攻洛口仓有困难,但本将并没有说要空耗一个寒冬在此干坐,只是想变强攻为智取,便如当日取虎牢关一般,尽量少些伤亡。”

“徐兄弟,”

一直没吭声的王伏宝眼睛一亮:“难道你又有妙计?”

怎么可能?

侯君集听了一撇嘴:你以为这徐茂公是智圣吗?锦囊妙计一个接一个的。

“不错。”

徐茂公却毫不客气地笑道:“小弟这些天并末闲着。一直在筹划着智取洛口仓,所幸运气不错,现在,洛口仓已是囊中之物矣。”

“什么!?”

帐中众人一听都傻了:真的假的?怎的没听说一点动静?

“徐老弟,”

侯君集心中狐疑不矣,忍不住道:“此活当真?这军中可容不得戏言。”

“当然。”

徐茂公也不卖关了,笑吟吟道:“诸公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诸公也知道,徐某乃瓦岗旧将,而巧的是,镇守洛口仓的,亦是我瓦岗旧将邴元真,麾下两万精锐,也都是我瓦岗旧部,颇有些香火之情。所以,徐某就想,能不能以理动之,以利说之,劝说邴将军和其所部弃暗投明、倒戈而降。

思虑再三,徐某决得此计可为。于是,秘遣使者联络上邴元真,晓以大义,动以利害,再凭借着以往的旧情,终于成功说服了邴元真将军归降。徐某大喜之下,再接再励,又和邴元真将军分头说明了其麾下各领兵之将,于昨日定下了里应外合的献城之期。因此,徐某才敢说洛口仓已在囊中矣。”

“太好了!”

这下子。帐中众人俱各喜笑颜开,纷纷道:“徐都督真是神机妙算啊,佩服,佩服!”很多人更是觉得,军中除了李靖之外,就数这徐茂公最会用兵了。

侯君集却郁闷了,这徐茂公又将他比了下去,这让心高气傲的他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徐兄弟,”

王伏宝高兴道:“果然有你的。不过,那田留安精明果决,可非泛泛之辈,有他在城中,还须提醒邴元真将军小心啊,勿要泄露了风声,使得功亏一篑。”

徐茂公胸有成竹道:“王兄请放心。此时,徐某早已叮嘱过邴将军,绝不会有失。”

“这就好。”

王伏宝心中大定:“那不知时动手?”

“就在今夜。”

徐茂公眼睛中精光一闪。

“如此急促?”

不仅王伏宝,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徐茂公苦笑道:“没办法。那田留安为人勤恳忠直,刚一到洛口仓,便立即巡视城防,整顿全军,还宣布全城宵禁,我和邴将军都怕夜长了梦多啊。”

“也对。”

王伏宝点头赞同道:“早点动手。正可打田留安一个出其不意,若等得田留安将全城整顿提固若金汤,可就麻烦了。既如此,请徐兄弟便分派吧。”

“好。”

徐茂公见无人反对,当即拔起第一支:“王伏宝何在?”

“末将在。”

王伏宝毫不摆架子,当即起身听令。

徐茂公道:“你即悄然点起本部兵马,趁夜潜至洛口仓北门外,三更时分,会有瓦岗旧部接应你入城,记住,他们左臂都缠有毛巾。休要自相缠杀。”

“诺。”

王伏宝领命。

“侯君集何在?”徐茂公又拿起一支令。

“末将在。”

侯君集虽然憋屈,也只好无奈地站起身。

徐茂公一脸肃然:“你同样点起本部兵马,趁夜潜至洛口仓南门外,三更时分,也会有瓦岗旧部接应你入城。”

“诺。”

侯君集接令。

徐茂公接着又道:“右金吾卫则随本将埋伏在东门外,三更时分,在瓦岗旧部接应下入城。各军切记,入城后,迅速直扑城守所,并严防郑军烧毁粮囤。”

“诺。”

众将皆哄然应命。

侯君集见状,一时颇有些失落:难道,某真的不如这徐茂公不成?

……

当夜三更,在邴元真等瓦岗旧部的接应下,赵军三面入城,以迅速不及掩耳之势急扑城守所,田留安于睡梦中刚刚初醒,就被团团围困,力竭后被俘。

至天明时,洛口仓全城陷落,数千粮囤安然无恙。

随即,徐茂公亲自会见了被俘的田留安,说之以情,待之以礼,田留安见郑国大势已去,王世充旧日又待自己颇为不公,也无心为郑国殉葬,遂降。

一时间,赵军连陷虎牢、洛口两大雄城,声威大振,整顿了一日后,兵锋例直指偃师,进逼洛阳。

与此同时,罗艺也率军连城弘农、上洛两郡,逼近洛阳周边重镇新安,一时间,刚成立不过两、三个月的郑国陷入了岌岌可危之境,看看就要覆亡。

第二百三十二章 自作聪明

十一月十八,傍晚。

长安。

太极宫。崇仁殿中,李渊静静地坐着,神情有些憔悴。

他的身旁,侍立着一个老太监,年过六旬,微躬着身子,显得谦恭非常,却是大内总管李安达,此人从旧隋至今,数十年屹立不倒,可见其过人之处。

“李大伴,”

李渊忽然长叹一声:“你说,大唐还有希望吗?”

“陛下,”

李安达在宫中浸淫了数十年,深知明哲保身之道,当即恭恭敬敬道:“大唐如今虽有危难,但必有逢凶化吉之时。秦王殿下英明神武,还请陛下放心。”

“呵呵……”

李渊苦笑一声,他知道问李安达也问不出什么,但不知怎的,还是问了。

也许。他心神已乱。

近日来,李渊接到的坏消息是一个接着一个:先是李世民斗将被李靖击败,士气大挫,难越渭水一步,接着,就是楼观道众人挂印封金,弃大唐而去,这一桩桩,一件件,似乎都昭示着大唐的末日。

相比起来,罗艺、徐茂公两路大军迫近洛阳,郑国风雨飘摇都不算什么大事了。

唉——

李渊心中长叹一声,他自幼有大志,但也不过是想青史留名,成为一名臣足矣,却从没有敢奢望过帝王之位,结果,命运却一步步推着他走到了现在。

不得不说,他是幸运的。

但是,大唐立国不过半年,命运却又要残忍地夺去他的所得,这种反差,让李渊实在有些无法接受。

不!朕不甘心!

李渊神情有些狰狞,双拳紧握:朕要永远当皇帝,朕要使大唐能千秋万载的传下去,刘武周,你休想让朕认输。可是。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底牌?

沉思了半晌,李渊眼眸中寒光一片:是的,朕有!

“传旨,”

李渊一字一顿道:“招裴寂、刘文静进见。”

“诺。”

李安达恭身应命,他知道,李渊必下达了什么重大的决心。

“陛下。”

不久,裴寂、刘文静联袂而来,进殿便恭恭敬敬地长施一礼。

“两位爱卿,坐吧。”

李渊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

“陛下,”

裴寂见李渊心情不佳,小心翼翼地道:“不知召臣等来有何吩咐?”

“玄真,肇仁,”

李渊振作起精神:“你们觉得,现在还有机会让赵国退兵吗?”话中透露的意思很微妙,说明现在,李渊已根本没有信心击退赵军了,而是只求退敌。

“很难。”

裴寂、刘文静相视一眼,都苦笑起来。

如今,赵军占尽了上风,眼看着离覆灭李唐仅剩一步之遥。如何肯轻易退兵?而且,李唐唯一的强援郑国现在也自身难保了,他们也是束手无策啊。

“或许,还有个办法。”

李渊的眼眸中突然寒光一闪。

“噢?”

裴寂、刘文静又惊又喜,连忙道:“愿闻陛下高见。”

李渊缓缓道:“自魏晋以来,一直是皇室与门阀世家共天下,彼此扶持,利益共享。便是时势变换,皇室消亡,也往往由其它世家接替,如此,方可确保各世家的长久利益。昔日,朕太原起兵,获得了其余六大世家的支持,便是此理。然而,大唐如今风雨飘摇,已难支撑,若换了不属世家的刘武周上台,为巩固其统治,必然大力打击世家利益,所以,现在该是各世家倾力相助的时候了,再不能让我陇西李氏当出头鸟,而他们只干些毫无风险的勾当、坐等其成。”

裴寂、刘文静心中一动,试探道:“陛下的意思是——”

李渊眼眸中闪出一道凶狠和疯狂的寒光:“让那六大世家调动全部实力,在刘贼后方策动事变,迫那刘贼撤军平叛!”

“咝——”

裴寂、刘文静倒吸口凉气:这可是个狠招啊!六大世家的合力,绝不亚于一大强国,若其在刘武周后方掀动叛乱。声势必然十分浩大,说不定真能迫退赵军。不过,一旦赵军主力回师平叛,那六大世家必然遭遇灭顶之灾,他们会这么傻吗?

“陛下,”

刘文静忧虑道:“计倒是好计,不过,这六大世家个个精明无比,他们愿为大唐火中取粟吗?要知道,一旦被刘武周发现是他们搞鬼,必是灭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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