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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隋(风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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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杀成了一锅乱粥!

秦冲静静地在阵后看着。

他的身旁,只有尉迟恭在陪着,其他诸将都已顶在了最前面,与夏军拼死搏杀。

“主公,”

尉迟恭看得笑了:“夏军很拼命啊!”

“哼!”

秦冲冷笑一声:“困兽犹斗而矣,只要把这股气打没了,夏军将一溃千里。”

“嗯。”

尉迟恭点点头,心急道:“那咱们何时诱敌深入?”能不急吗,看人家杀得痛快,尉迟恭只觉得心里似乎有一百只小手挠啊挠的,痒得几乎要上窜下跳。

“别急。”

秦冲淡然道:“君集、定方会视情况决定,待会有你杀的。”回过头道:“让辎重兵撤吧,不要带投石机。”

“诺。”

亲兵飞奔传令,马上,千余名辎重兵丢下投石机,向军营火速撤退而去,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轰隆……”

就在这时,一阵蹄声如雷,却是有一支两千余人的精骑绕过正厮杀的战场,直奔秦冲杀来,看军前那高高飘扬的‘窦’字大旗。便知是窦建德亲自来了。

“呵!”

秦冲有些意外地一扬眉:“找我拼命来了!?看来,这窦建德真急眼了。”

“来得好。”

尉迟恭大喜:“我大老黑正手痒呢。”

“敬德”

秦冲忽然心中一动:“咱们迎上去先杀一阵,然后佯装败退,君集他们一见,必会明白我的心意,率军且战且退,如此,诱敌深入之计便可完美施行。”

“明白。”

尉迟恭嘿嘿一笑:“主公,您歇着,让末将领兵冲杀一阵。”

“我也去。”

秦冲也跃跃欲试:“人家窦建德可是冲我来的,不能让人家失望啊。”说着,翻身上马,提起银枪,叱喝一声:“兄弟们,咱们迎迎夏军去。驾——”

一骑绝尘,率先冲出。

“保护主公。”

刘虎赶紧率重又补充的两百亲卫紧随其后。

“杀——”

尉迟恭一摧马,率两千‘选锋军’将士呐一声喊,也奋勇迎上。

“杀——”

夏军也不堪示弱,呐喊着奔来。

“轰隆——”

电光火石间,两支精骑猛烈撞击在一起,顿时是一阵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着!”

乱战之中,秦冲手起一枪,快若电火,将一名扑来的夏军队正挑在枪尖,随即,双臂一甩,将尸体掷出,‘稀里哗啦’地又砸飞两名狂奔而来的夏军。

“刘武周,纳命来!”

猛然间,秦冲听得一声怒吼,却是窦建德拍马舞槊,气势汹汹地直奔他而来,那血红的眼眸透射出无边的怒火,似要将秦冲烧为灰烬,可怕的怨念啊!

“来得好!”

秦冲心中冷笑:难道还怕你不成?拍马舞枪,也直奔窦建德。

“当——”

电光火石间,两人的兵刃重重撞击在一起,火星四溅,那巨大的冲击力震得秦冲与窦建德都不禁身躯一晃,胯下战马也立足不稳,咴溜溜后退一步。

可恶!

秦冲、窦建德都很不爽,于是乎,又怒吼着杀在一处。当下间,两人盘马大战,杀得是火星四溅、血脉贲张,然而,十余合下来,却只是不分胜负。

却说尉迟恭,领兵突入敌阵,兴奋得哇哇大叫,长槊挥舞处,立杀夏军十余人,一时是威风八面,无人可挡。

“呼——”

正杀得兴起时,尉迟恭忽觉耳旁风声不善,急撤槊一挡:“叮——”火星四溅处,尉迟恭一下子看清了来人,竟是上次放跑了的夏军大将刘黑闼是也。

“是你!”

尉迟恭是直性子,一想到上次上了这家伙的大当,便有些怒不可遏,厉声道:“小子,这回看你还往哪逃!”

“逃你妈的头!”

刘黑闼破口大骂,今天,他就是拼命来的,当下,手中长槊呼啸抡起,用槊顶的尖刺铁锤照尉迟恭脑门便砸了过来,这一下要是砸中,怕不万朵桃花开。

当然,想砸中,这是不可能滴!

“来得好。”

尉迟恭大喝一声,长槊猛地一磕,荡开刘黑闼之槊,随即,手腕一拧,急转槊势,一槊便捅向刘黑闼前胸。

尉迟恭用槊,一向快、准、狠!

不好!

刘黑闼一惊,急忙一侧身,尉迟恭那槊便呼啸着从其胸前刺了过去,就在刘黑闼以为安全的时候,好个尉迟恭,猛地将槊顿住,然后,竟一槊横扫过来。

不可能!

刘黑闼大惊,末想到尉迟恭将槊使得已是如此收发由心。

此时,如果是一般人,绝避不开尉迟恭这精妙的一槊,然而,刘黑闼也是威名赫赫的勇将,可绝不白给,当下,那腰似折了一般,大角度急仰而下。”呼——”

尉迟恭竟一槊击空,不禁微一愕然。

就在这时,刘黑闼仰倒在马背上,竟然犹能攻击,手中之槊一拧,便一槊扎向尉迟恭腰眼。

可恶!

尉迟恭大为光火,他与人对敌,一向很少超过三合,这刘黑闼恁地难缠,当下槊如飞电,将刘黑闼罩在其中,只杀得其大汗淋漓,堪堪只有招架之功。

与此同时,秦冲与窦建德已大战二十余回,兀自不分胜负。

差不多了!

秦冲心中转念,当下佯做不支,枪势便渐渐慢了起来,似有些力竭、转环不便的模样。

窦建德见状大喜,似吃了兴奋剂一般,一槊紧着一槊,一槊快似一槊,只往秦冲要害处招呼,那架势,简直恨不得将秦冲一槊捅穿,再砍上百十刀。

秦冲暗笑,忽放了个破绽。

那窦建德瞥得便宜,一槊照秦冲右胸便刺了过来,秦冲也是胆大,故意闪得稍慢一慢:“当——”火星四溅处,这一槊便刺在其右肩的护肩吞金兽上。

“喀嚓——”

一声脆响处,护肩吞金兽顿时炸得粉碎,秦冲也大叫一声,捂住右肩,拔马便逃。

“刘贼休走!”

窦建德眼看得手,如何肯放,大叫着拍马舞槊,紧追不舍。

“休伤我主公!”

刘虎大骇,也不知是真是假,却不敢怠慢,率众亲卫急来相护。

尉迟恭正与刘黑闼大战,忽听得动静,这才记起要诱敌深入,只好不甘心地大叫一声:“快撤,保护主公。”当下虚晃一槊,便急急地领军败退下去。

“哪里逃!”

刘黑闼大喜,挥军直追。

秦冲在马上偷看一眼,果见窦建德气势汹汹率军追来,心下大喜,其实,他受伤并不重,只是擦破了点皮而矣,却佯做惊慌逃命,领军败向军营而去。

却说主战场。

侯君集、苏定方等正领军与夏军主力鏖战,忽见身后秦冲败退下去,顿时明白了其用意,当下,也佯做不支,领军且战且退,将夏军逐步诱上岸来。

夏将王小胡、高雅贤等一见大喜,赶紧挥军步步紧逼,务求全胜。

一时间,夏军形势一片大好,看看就要大获全胜。

“砰、砰……”

就在这时,赵军大营中忽然一阵炮响,惊天动地,随即,大地震动,一支赵军骑兵从营后转出,直奔窦建德而来。

便见这支骑兵,个个骑着高大的河曲战马,全身都罩着重甲,只露出两只精光闪闪的眼睛,便连马匹,除了四蹄、双眼和口鼻外,也全被重甲所包裹。

他们手中,更全是一色的重兵器:长槊!

“具装铁骑!”

窦建德一见,顿时大骇,急忙一拔马:“快,上当了,速退!”

在这个时代,重装骑兵便是无敌的存在,他们集最强的防护和最强的攻击于一身,战场上,列阵而进时,当者皆碎,所向披靡,窦建德如何会不害怕!

然而,太迟了。

一千赵军重装骑兵如雷而来,从侧翼一头撞进夏军之中,霎那间,长槊如排而进,只一个照面,上百名夏军骑兵便惨叫着被刺落马下,随即被踏为肉泥。

而赵军重骑,却无一伤亡。

在这个时代,重骑兵唯一的天敌就是重骑兵,夏军都是轻骑,与之对战,就如微轿对抗悍马一样,如何能是对手!?

秦冲见状,赶紧一拔马:“兄弟们,回军,杀——”

“杀——”

众‘选锋军’士气大振,拔转马头,便与重装骑兵一起夹击窦建德。

“退,快退!”

窦建德急得发疯,怒吼如雷,然而,被赵军两面夹击之下,夏军已是一片大怒,急切间,如何能退得下去。

“扑、扑……”

赵军重骑却是不管,一排排列阵冲突,所过之处,如山而进,挡路者,皆成齑粉。

夏军虽也有很多人拿着重兵器,能破重甲,但在赵军重骑巨大的冲击力和严阵的军阵面前,根本近了不了身,远远地就被刺杀于地,然后乱蹄踏成肉泥。

很快,夏军便崩溃了,四散乱逃。

刘黑闼却不信邪,咆哮着挥动长槊,奋力上前,霎那间,赵军重骑列成一线,如山而来,无数支长槊寒光闪闪,那恐怖的威势,似能将人的魂魄生生震散!

赵军重骑的威力有多强?

看两组数据:

一、一般战马重600-700斤,而河曲马则高达千斤左右,且最善短途冲刺;二、一般骑兵人、马的铠甲不超过百斤,而重甲骑兵则是惊人的200斤左右!

可想而知,赵军重骑一旦冲将起来,那威力有多可怕,简直就是古代版的坦克!

于是,刘黑闼同学注定要‘杯具’!

“叮——”

电光火石间,刘黑闼与一名赵军重骑猛烈撞击在一处,一是无敌重骑,一是世间猛将,可想而知,这次撞击的威力有多巨大!

结果:

“咴——”

这名赵军重骑的战马惨嘶一声,口鼻流血,轰然翻倒,而本人更是胸骨尽断,落地后便大口吐血,奄奄一息。

刘黑闼却也不好受,虎口立时迸裂,眼前金星乱闪,胸中仿佛压着一块大石,火燎燎的难受至极,连人带马也震退数步处,‘哇’的一口血喷将出来。

不过,第一排赵军重骑并没有停步给同伴报仇,因为第二排赵军重骑已冲锋而来,直奔刘黑闼!

这便是战阵的威力——排山倒海,连绵不绝,任你个人武艺再高,也绝无法抵挡千军万马的力量!如果这千军万马还是重装骑兵,那就更可怕了。

“贼将受死!”

霎那间,三名赵军重骑的长槊呼啸而来,誓要将刘黑闼斩于马下。

刘黑闼恐惧了!

应付一名重骑都如此吃力,这上千赵军重骑他又能杀得了几个?他想逃走。可惜,已经迟了,三名赵军重骑随着严阵的军阵,已然奔腾着扑至近前。

“叮——”

刘黑闼不想死,于是,他奋起余力,挡住了第一支槊,又急一侧身,避过了第二支槊,但是,仅止于此。

“扑——”

霎那间,第三支槊呼啸刺来,一槊捅入刘黑闼小腹,重骑那巨大的冲击力竟硬生生将刘黑闼挑在了半空,刘黑闼一时末死,发出凄厉而绝望的哀嚎!

“哼!”

那重骑冷笑一声,一挥手,便将刘黑闼掷落于地,随即,无数只马蹄奔腾而来,将刘黑闼活活踏成肉泥!

这就是重甲骑兵的威力——当者皆碎,无所不破!

“黑闼!”

远远地,窦建德看得真切,不禁目眦欲裂,绝望地哀嚎一声。

亲兵队长王轨一见不妙,赶紧道:“大王,事急矣,请速退!”说着,和数十亲兵簇拥着窦建德,丢下大军,便向主战场上的夏军主力狼狈逃去。

“追击!”

秦冲冷笑着,摧动‘选锋军’和重甲骑兵如雷而进,只瞬间,便将窦建德的两千多亲军杀得干净,随即,也虎扑向主战场。

主战场。

赵营中号炮响处,西面的一处小丘后,忽然转出两千匹战马,踢踢嗒嗒小跑而来。

为什么是小跑?

因为这些马都只是普通的突厥战马,而马上驮着的赵军,全身都披着八十余斤的重铠,还提着长槊等重兵器,负重如此之大,那马速自然是提不起来。

不过不要紧,他们不是重甲骑兵,而是重甲步兵!

他们骑马,只是为了代步,节省体力,否则,就算他们全都是孔武有力的大汉,穿着如此重的铠甲,再跋涉数百步到战场,那估计也剩不下什么体力了。

很快,这些赵军的重甲步兵抵达了战场,在一百步外,纷纷下马,结成阵势。

“前进!”

一名赵军将官厉喝一声,霎那间,重甲步兵们将长槊平举,如山而进,一时间,大地震颤,风云变色,这区区两千人的重甲步兵,气势却不下数万人!

重甲步兵!

一片乱麻的主战场上,王小胡、高雅贤注意到了这支逼近的可怕军团,都不禁悚然变色。

如果说,重甲骑兵是骑兵中的王者,那重甲步兵就是步兵中的王者,所以,王小胡、高雅贤可以想像,一旦让这支重甲步兵投入战场,会是什么后果!

“高将军,怎么办?”

王小胡慌了手脚,现如今,夏军主力都和赵军杀成了一团乱麻,根本抽不出多少阻挡的兵力。

高雅贤也是束手无策。

就在这时,赵军重甲步兵突入战场边缘,正激战的赵军纷纷退却,让出地盘。

“进三步,刺!”

一声令下,霎那间,重甲步兵无数支长槊凌厉递出:“扑、扑——”血光飞溅处,挡路的夏军,无论步、骑,皆惨嚎倒地,瞬间遗尸数百,血流成河。

“杀——”

很多不知厉害的夏军步骑恶狠狠围了上来。

“叮、叮——”一阵密集的箭雨倾泻在赵军重甲步兵的头上,然而,除非能射中裸露的眼睛,否则,也只能在厚实的重甲上留下一个个无奈的白点。

可恶!

众夏军大怒,无论步、骑,纷涌而上。

“进三步,再刺!”

又一声令下处,无数支长槊一吞一吐间,又有数百夏军步骑惨嚎倒地,便有些人突破了槊阵的拦截,但是,无论刀砍、枪刺,赵军重甲步卒却毫发无损。

一时间,夏军尽皆惊怖: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怪物!?

“进三步,再刺!”

赵军重甲步兵却不管这些,一声令下,大步前行,凌厉的槊阵再次递出:“扑、扑——”鲜血横飞处,阵前又是一片伏尸,那惨烈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

“快逃啊!”

不是夏军不勇敢,但在一边倒的屠杀之下,任谁都很难有再战的勇气,一时间,夏军的左翼突然崩溃了下去。

赵军大喜,以重甲步兵为先导,趁势掩杀,直逼敌之中军。

就在这时,窦建德也溃逃而来。

“传令,”

秦冲一边追击,一边道:“不要管窦建德,三军直取夏军右翼,合攻中军!”

“诺。”

霎那间,一千重甲骑兵为前导,两千‘选锋军’随后,像一只威力无比的锐矛般狠狠刺入了夏军右翼,一时是左冲右突,大肆践踏,夏军死伤无数!

很快,在赵军重甲骑兵可怕的淫威下,夏军右翼也崩溃了。

“杀——”

霎那间,赵军杀声震天,气势如虹,三面围攻夏之中军,一时间,夏军之势危若累卵,已不可支。

窦建德刚逃至阵后,一见此等惨像,不禁呆若木鸡,一脸绝望。

这时,王小胡、高雅贤见势不妙,脚底抹油,也飞奔而来,一脸慌乱道:“主公,大势已去!快退吧,不然悔之晚矣。”

窦建德面若死灰:“乐寿已失,还往何处去?”

“可至邺城!”

王小胡急忙道:“南部数郡,我大夏依然还有数万兵马,仍可一战。”

“不错,大王,快走吧。”高雅贤也苦劝。

“好,去邺城!”

窦建德心中又涌起一丝希望,急忙一拔马,也顾不得大军了,便与王小胡、高雅贤等在亲兵的保护下,落逃而荒。

夏军残部本来还在苦撑,此时一见窦建德等都逃了,士气立时崩溃,纷纷呐一声喊,转身逃窜,实在逃不了的,听说赵军不杀俘,便纷纷放下兵器投降。

终于赢了!

秦冲长出口气,将马勒住:“传令:三军奋勇追击,有擒获窦建德者,重赏!”

“诺。”

众亲卫纷纷传令,霎那间,众赵军奋力追击而去,这真是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

第一百一十九章 生擒窦建德

寒风起,大雪飘。

巨马河的冰面上。夏军逃得漫山遍野,身后,赵军奋力追击而来。

不时的,有夏军被追上,一见无法逃脱,便纷纷跪下投降,个别负隅顽抗的,则很快被铺天盖地而来的赵军剿杀干净。战场之上,容不得半点的仁慈。

很快,夏军残兵逃至大营。

一见主力疯狂大溃,留守大营的两万夏军辎重兵倒也干脆,立时弃营而逃。开玩笑,主力完了,老巢也丢了,再死守这大营有鸟用,不战死也饿死了。

赵军一见,都懒得夺营,绕过营寨,继续玩命追击。

……

于是,一路风雪间,夏军越逃越少。不是投降了,就是变成野地中的悲惨伏尸,窦建德一路狼奔兀突,见此情景,不禁悲从中来,在马上差点落下泪来。

“窦建德在那里,追啊,捉活的!”

忽然间,一片混乱的追逃间,数百赵军骑兵发现了奔逃的窦建德等人,立时欢呼着急追上来。

“快走!”

窦建德吓得亡魂皆冒,和王小胡等人拍马狂逃,怎一个狼狈了得。

然而,赵军骑兵依然渐渐追近。

“放箭!”

忽然,一声厉喝中,追击的赵军骑兵纷纷张弓搭箭,施以一阵箭雨。

“扑、扑……”

血光迸射中,数十名窦建德等人的亲兵惨叫着翻身落马,随即,便被乱蹄踏成肉泥。

窦建德越加心慌,赶紧伏鞍继续狂奔。

不过,很快,赵军骑兵就追了上来。

“杀——”

“生擒窦建德!”

……

一阵兴奋至极的呼喊中,赵军骑兵包围了窦建德一行百余残兵,个个红着眼,直奔窦建德。开玩笑,只要抓住了窦建德。便立下盖功奇功,谁个不想!

“快,杀出去!”

窦建德急了眼,神情狰狞,挥槊四下冲突,一时间,虽困兽犹斗,却也勇不可挡。

王轨等人倒也忠心,此时此刻,依然不离不弃,拼命在旁相护。

一战乱战中,窦建德终于亡命杀出了重围,然而,却也与王小胡、高雅贤等失散了,回视身后,只有王轨等十余骑相随,寒风大雪中,一片惨淡凄凉。

然而,逃命要紧。

窦建德也顾不得黯伤神伤,便率王轨等人继续逃命,河北南部。他还有数郡之地,只要能逃过这一劫,他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那时,他誓报此仇。

不过,他想逃,还得看赵军肯不肯。

风雪弥漫中,赵军幢主赵三才正率二百余骑追歼逃敌,一路上,他这一幢便俘虏了超过三百名夏军,其中还有二名校尉,一名虎牙郎将,可谓战功辉煌。

然而,赵三才并不满意。

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小鱼小虾而矣,并不足以让他飞黄腾达,他的目标是夏军大将,如王小胡、高雅贤等,当然,如果能抓住窦建德,那就再好不过了。

结果,好事还真送上门来。

一阵风雪弥漫中,西北方来狼狈逃来十余骑夏军,领先一员大将,金盔金甲,身材魁伟,手中还提着一支长槊,巧巧的,正好落在了赵三才的眼中。

窦建德!

两军阵中。赵三才近距离见到过窦建德,顿时眼睛一亮,狂喜道:“弟兄们,是窦建德!快,拦住他们,捉活的!”

“活捉窦建德!”

众赵军欢呼雀跃,奋力催动战马,踏着半迟厚的积雪,飞奔过去。

不好!

窦建德心头一跳,他厮杀、奔逃至今,无论人,还是战马,都已疲惫非常,然而,却突然遇见这么多敌人,实在是危险非常!

不过,有道是‘狭路相逢勇者胜’,求生的巨大欲望让窦建德鼓足勇气,厉喝一声:“弟兄们,都别怕,杀过去!”一马当先,满脸狰狞地挥槊奔上。

“杀——”

两军呐喊着冲杀在一处,一阵激烈的金铁交鸣中。赵军毕竟人多,只一个照面,虽然付出了十余人的代价,但夏军却也死得只剩下窦建德和王轨二人了。

王轨一见不是头,急忙道:“大王快走,这里有末将抵挡。”疯狂冲向潮水般扑来的赵军,力图为窦建德争得片刻逃命之机。

“保重。”

窦建德心知这不是儿女情长之时,一狠心,便拔马飞奔而去。

可恶!

赵三才大怒,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一摧马。快如电火,一枪便将拼命顽抗的王轨刺了个透心凉,随即厉喝一声:“快,给我追,休跑了窦建德。”

“追啊——”

众赵军飞骑直追,任谁也不肯放了这天大的功劳。

可怜窦建德,此时竟变成了光杆司令,一见赵军追之甚急,也只有拍马狂逃的份了,根本连回头一战的勇气都没有。

然而,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咴——”

狂逃了数里后,窦建德胯下战马忽然惨嘶一声,马失前蹄,自身轰然摔倒处,竟也把窦建德一头颠下马来,虽然是雪地,也摔得天旋地转,一时不起。

“哈哈,天助我也!”

赵三才喜出望外,赶紧领兵飞奔而上,将刚刚挣扎着爬起的窦建德围了个水泄不通。

“窦建德,”

赵三才一脸得意:“这回看你还往哪逃?”

窦建德心中一片冰凉,以往的雄心万丈霎那间化为灰烬,然而,他毕竟是一代豪雄,虽然战败,依然有自己的骄傲,当然冷冷地道:“我窦建德英雄一世,不想就这样在乱军之中悄无声息地死去,要死,就在天下人面前死个明白,你们把我送到刘武周跟前吧,这是大功一件,可换你等后半生富贵!”

“好。”

赵三才大笑:“你自己识趣,那是最好不过。兄弟们,上前绑了。”

“诺。”

当下,众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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