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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隋(风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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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赵三才大笑:“你自己识趣,那是最好不过。兄弟们,上前绑了。”
“诺。”
当下,众赵军上前。当窦建德捆了个左三道、右三道,唯恐其跑了,由于用劲太大,窦建德身上的数处伤口都流出血来,但窦建德却是眉头都没皱一下。
是条汉子!
赵三才暗暗赞叹,此时,他得了这窦建德这超级大鱼,也懒得再追杀其余夏军了,当下一挥手:“走,回营,把窦建德献给主公。”
“诺。”
众赵军欢天喜地而去,活抓了窦建德,赵三才固然是头功,但他们肯定也有重赏。
主战场上。
秦冲静静地驱马而行,一路巡视,此时,绝大部分赵军都追击去了,只有重甲骑兵和重甲步兵留下,他们负重太大,不利长途奔袭,便负责打扫战场。
“主公!”
秦冲所到之处,诸军纷纷躬身敬礼。
“辛苦了。”
秦冲微笑着点头示意,心中非常自得。
当日,罗艺献涿郡而降,他点计临朔宫库藏时,竟发现其中竟有数千具重甲,顿时大喜过望,他可是知道,重装部队在这个时代近乎于无敌的威力。
于是,他立即下令选拔精锐,组建了这一千重甲骑兵、两千重甲步兵。
不过,代价着实巨大:
以重甲骑兵来说,河曲马一百贯,人铠一百五十贯,马铠两百贯,其余装备五十贯,合计五百贯,而一般轻骑兵,一百六十贯足矣,也就是三倍于其。
重甲步兵也是一样,三倍于轻步兵的装备费用。
不仅如此,一名重甲骑兵要配备两名辎重兵进行保障,重甲步兵也配要配备一点五人,而其它步、骑则正常是两人才配备一名辎重兵,这花费也是数倍。
不过,有今日一战的辉煌战果,所有的代价都值了。
一时间,秦冲不禁很是感激杨广。
要知道,重甲的制造工艺非常复杂,价格也极其昂贵,只有皇家兵造才能制造,而且数量稀少,所以,若非杨广三征高丽,临朔宫也不会有这些重甲库存。
“主公,”
刘虎一旁哈了哈手:“外面好冷,战事已定,您还是回营歇着吧。而且,您肩上还受着伤呢,最好赶紧包扎一下。”
说得也是!
秦冲这才感觉到寒风呼啸下的冰冷以及肩膀的伤痛,刚才只顾高兴胜利了,竟一点也没感觉,连忙道:“好吧,走,回营,顺便给将士们准备下庆功宴。”
“诺。”
当即,近两百亲卫护卫着秦冲直奔军营。
须臾,秦冲刚在帅帐中裹好伤口,正暖洋洋的烤着火,便听外面一阵喧闹。
“刘虎,”
秦冲有些不悦:“你出去看看,外面何事喧闹?”
“诺。”
刘虎便要出帐。
“主公,”
就在这时,韩林安狂喜地飞奔进帐,颤声道:“抓、抓住窦建德了!”
“什么!?”
秦冲也霍然而起,幸福来得太突然,他一时几乎难以置信:“当真?”
“确实。”
韩林安喜得都哆嗦了:“人已押至帐外,将士们正在围观,因此喧闹。”
“好,好。”
秦冲也高兴坏了,赶紧道:“快,押进来。”大步流星,在帅位上坐好,这时候,可得摆摆威风。
“进去。”
很快,一阵厉喝声中,赵三才带着两名士兵推攘着窦建德走了进来,一脸兴奋地拜倒:“主公,末将赵三才,有幸擒得贼首窦建德,特来献于帐下。”
“好,好。”
秦冲一脸满意:“你且退在一旁,待会,我自有重赏。”
“诺。”
赵三才赶紧起身退到一旁,心中喜滋滋的盘算着待会有什么样的赏赐。
秦冲于是近距离的好好打量了一下窦建德:便见其身材魁伟,虎颔燕额,满脸虬须,一双环眼圆睁,不怒自威,果然不愧是威震河北的一代豪雄!
而窦建德也冷冷地看着秦冲,神情昂然而不屈。
可恶!
刘虎被激怒了:“来人,让他跪下。一个俘虏,还威风什么!”
“诺。”
几名亲兵上来,就要把窦建德强自按下。
“住手!”
秦冲却摆摆手,正色道:“夏王,豪杰也,今虽遭擒,却不可折辱之。”
“诺。”
刘虎和众亲兵只好怏怏退下。
窦建德虽末吭声,眼眸中却流露出一丝感激之色,能输给这样惜英雄、重英雄的对手,也算是一种幸事,否则,此时此刻,人家让你跪,你就得屈辱地跪下!
“夏王,”
秦冲微微一笑:“没想到咱们会这样见面吧?”
窦建德苦笑一声,眼眸中露出一丝落寞和不甘:“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请善待我部下将士与河北百姓。”
真英雄也!
秦冲听得十分感慨,郑重地点点头:“这是自然,我军是仁义之师,夏王尽管放心。但如何处置你,我还须考虑一下。来人,带夏王下去歇息,不得怠慢!”
“诺。”
一群亲卫将窦建德带下,严加看押。
秦冲转向赵三才,一脸嘉赏道:“你叫赵三才是吗,何人属下,现居何职?”
“回主公,”
赵三才一脸恭敬道:“末将苏定方都督部下,现居骑兵幢主之职。”
“幢主?”
秦冲略一思索,便道:“很好,你此次立下大功,不可不赏。便封你为虎贲将军,再赏钱一万贯,你看如何?”
“谢主公。”
赵三才大喜,这可是连升三极啊,如今,他也是赵军高级军官了:“只是,此次擒获窦建德,非末将一人功劳,本幢数百弟兄,也都是出了大力的。”
“好。”
秦冲很爽快:“我再赐你一万贯,由你分赏给部下有功将士,如何?”心中暗道:此人颇为机灵,又知为部下着想,看来,值得培养,以后或可大用。
“谢主公。”
赵三才大为感动,跟主公就要跟这样的,有功必赏,而且毫不吝啬!
“好,你去吧。”
秦冲摆摆手,赵三才欢天喜地的走了。
“主公,”
刘虎一脸羡慕道:“这小子真是好命啊,这么大的功劳,竟让他一个小小的幢主捡了。”
“呵呵,”
秦冲乐了:“人这一辈子,各有各命,羡慕是羡慕不来的。”
“是啊。”
韩林安色眯眯道:“俗话说得好:命里有时终归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倒也是。”
刘虎挠挠头,也乐了。
“咕噜——”
忽然,秦冲肚子一响,竟有些饿得难受,这才记想,早过了中午,一直没吃饭呢。
“主公,”
刘虎赶紧道:“我去让厨下先弄点吃的来。”
“等等。”
秦冲对韩林安道:“林安,你也一起去,吩咐厨下杀猪宰羊,今日犒赏三军。”
“诺。”
韩林安和刘虎笑呵呵地去了。
“主公,”
这时,帐外又是一阵喧闹,随即,便听亲兵来报:“尉迟都督等回来了。”
“快让他们进来。”
“诺。”
帐帘一掀处,尉迟恭、侯君集、苏定方、高满政等大将依次而入,个个都一脸喜色,一进帐便纷纷问道:“主公,听说抓住窦建德那厮了,当真?”
“是啊。”
秦冲笑道:“还是定方麾下一个幢主抓的,叫赵三才。”
“嘿!”
众将都是一阵不可思议:“这么大的功劳,竟便宜了一个小小的幢主,真是——”
“好了,”
秦冲笑道:“谁让人家命好。都说说吧,追了半天,有什么收获?”
“回主公,”
尉迟恭兴奋道:“末将追上了夏军大将王小胡,一槊将其击杀,现提头来见。”
“好,记你一功。”
“主公,”
侯君集也赶紧表功:“末将生擒了夏军大将王琬。”
“也记你一功。”
“主公,”
高满政一脸得意:“末将这收获就大了,刚过敌营,就撞上了夏军一群文官,便一骨脑全抓了起来,结果一问,宋正本、孔德绍、凌敬等一个都没跑。”
“咝——”
众将倒吸口凉气:这功劳可大了,不比生擒窦建德小多少!一时大为羡慕:可恶啊,自己咋就没那么好的命呢!
“太好了。”
秦冲也不禁动容:“我麾下一直缺文官,高大哥,这回你可立下大功了,必有重赏。”
“谢主公。”
高满政喜得眉开眼笑。
“定方,你呢?”秦冲又转向苏定方。
“我?”
苏定方一脸郁闷,不好意思道:“不值一提!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衣甲鲜亮的,结果一问,是窦建德的侄子窦恒,而且,怕死得要命,纯粹是草包一个。”
“嗨!”
众将一听乐了,敢情还有更背的。
“没关系。”
秦冲安慰道:“赵三才是你部下吗,生擒了窦建德,也有你一份功劳不是?”
苏定方这才稍稍宽慰。
“对了,”
秦冲想起一事:“这窦建德如何处置,我一时难以决断,不知诸将以为如何?”
“当然是斩了。”
尉迟恭咬牙切齿道:“为了打败这厮,我军死伤了多少弟兄。”“就是。”
高满政附和道“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不可!”
苏定方大惊,赶紧道:“主公,窦建德在河北颇得人心,若杀了他,必惹民怨,而且,天下人也会说主公不能容人。”
“主公,”
侯君集也进言道:“定方所言甚是!留窦建德一命,胜过杀之。”
秦冲沉思起来。
历史上,李世民在虎牢关生擒了窦建德,李渊命杀之,李世民苦谏不允,结果,河北人心尽失,先后两次反唐,弄得李渊费九牛二虎之力才平定下去。
所以,他不能重蹈覆辙。
罢了。
秦冲踌躇片刻,下了决定:“传令:封窦建德为夏侯,即日起,迁涿郡居住,严加看管。”
“主公英明。”
苏定方、侯君集大喜。
……
结果,秦冲赌对了。
因为末杀窦建德,被俘的夏军将士和文臣感秦冲仁德,又见大夏大势已去,便纷纷归降,一时间,秦冲虎踞河北,声势大振,四方来投者,络绎不绝。
第一百二十章 瓦岗火并
不得不说,李密是好同志!
没有他在洛阳拖住了隋军的中原主力,李渊、李世民得不到关中,秦冲也没法在河北纵横,所以,如果可能的话,秦冲很想给李密发一张大大的好人卡。
当然,李渊、李世民也一定乐意。
……
公元617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晨。
洛阳附近,也飘起了鹅毛大雪,这是617年的第一场雪,下得很大,天地间一片银白,凛冽的寒风更是呼啸四虐,卷起大片的雪花欢快地打着旋儿。
而李密的心情,则和天气一样糟糕。
数月来,他和王世充大大小小打了十数仗,让李密自豪的是,他稳占上风,屡屡打得王世充满地找牙,然后。王世充似乎是属小强的,屡败而屡战。
于是,洛阳虽近在眼前,李密也只能干瞪眼。
更让李密觉得恼火的是,李渊那老小子口中对他恭顺,实际上却奸狡无比,竟趁着他和王世充死磕,快马加鞭的攻占了长安,气得李密咬碎了钢牙。
不过,这些都没有瓦岗内乱让李密烦恼。
众所周知,瓦岗军的第一任领袖是翟让,是人家风风火火的上了瓦岗山,拉起了队伍,并且,还招揽了像单雄信、徐茂公、王伯当等等的英雄好汉。
后来,李密上了瓦岗山,屡立奇功。
翟让这人讲义气,觉得自己不如李密,于是便毅然禅位,将老大的位置让给李密,一时间,传为佳话。而李密,说实在的,开始也非常的感谢翟让。
然而,事情慢慢变了。
随着瓦岗事业的日渐壮大,翟让还没什么,他原先那帮手下不干了。瓦岗山的基业是咱们兄弟开创的,凭什么让李密摘了桃子,不行,咱得夺回来。
于是,纷纷在翟让耳边进谗言。
尤其是翟让的哥哥翟弘,这人又蠢又贫婪,干脆赤裸裸的对翟让说:兄弟啊,你开创的基业凭什么让给李密,这老大的位置你不想做,夺回来我做。
翟让耳根软,一来二去,就对李密不满了。
随即,发生了很多事:因为对待遇不满,翟让勒索了总管崔世枢,还拷打了记室邢义期,只为人家没陪他赌钱,甚至四处扬言说,准备重新当老大。
由此,李密的心腹们被激怒了,不能这么欺负人。
于是,一群人纷纷来找李密。强烈要求除掉翟让。说实在的,李密很为难,翟让的那点破事他一清二楚,但瓦岗初创,若发生内乱,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李密也不想让人说他忘恩负义。
然而,翟让依然我行我素,甚至于纠集心腹,密谋除掉李密。昨夜,李密接到这消息后,一夜末眠,眼睛都熬得通红,说实在的,他对翟让彻底绝望了。
罢了!
李密毅然下定决心:毒蛇螫手,壮士解腕,为了大局,必须干掉翟让。当即召集心腹大将罗士信、程咬金、秦琼、王伯当、裴行俭父子、李如圭等,秘密布置。
傍晚。
翟让及其心腹翟弘、翟摩侯、贾雄、单雄信、徐茂公等都接到了李密的邀请,说新得几张宝弓,又杀了几条肥牛,准备请诸兄弟赏弓饮酒,快活快活。
翟让等不知是计,欣然而来。
转眼间,转过三巡,翟让微有醉意,便大大咧咧道:“魏公啊,酒已经喝了,你那宝弓是不是也可以拿出来来了?让兄弟们瞧瞧。究竟是什么宝贝?”
“好,好。”
李密色眯眯一拍手:“来人,速取弓来。”
马上,有亲卫取过三张弓来,每张弓都是以上好的桑木为弓背,上好的牛筋为弓弦,工艺精良,显是出自名家之手,立时间,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身为武将,谁不想拥有一张好弓!
“我瞧瞧。”
翟让自恃身份,马上便抢过一张弓来,掂掂分量,挺沉,当下高兴道:“我来拉一拉。”说着,摆好姿势,长吸口气,一发力便将弓弦拉了个满月。
“好。”
众人一阵喝彩。
“不错。”
翟让大为得意:“足有三石之力,真是好弓!”
然而,就在这时,坐在翟让身后的罗士信动了,猛地跳起,拔出腰间的横刀。一刀刀光如雪、快若惊鸿,便直奔了翟让的后脑勺,端得是突兀至极。
“喀嚓——”
血光飞溅处,毫无提防的翟让惨叫一声,脑袋直被劈成了两片,残尸倒在地上,立时毙命。
翟弘等人顿时瞪口结舌,都被此惊呆骇呆了。
开玩笑,罗士信是谁?那是隋唐时有数的猛将,隋唐演义中,罗成的原形便是此人。由他出手暗算翟让,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翟让死得一点都不冤枉。
当下,罗士信目光炯炯,厉声道:“奉魏公令:翟让意图谋反,特诛杀其和党羽,众将还不动手,更待何时节?”
“哗啦——”
李密心腹众将得到信号,立时掀翻了桌子,掣出刀、剑,直扑翟让一党。
翟弘等人这才回过神来,唬得魂飞魄散,立时跳将起来,四散奔逃。
然而,太迟了。
“狗贼,受死吧。”
程咬金咬牙切齿,飞步赶上,手起一刀,便将又蠢又贪的翟弘砍作两段,那鲜血喷得四散都是。
银锤将裴仁基则直奔翟摩侯而去,这翟摩侯是翟让之侄,好色贪婪,平日里,仗着翟让的势力胡作非为,几次羞辱过裴仁基,这时当然是有仇报仇。
“恶贼,死来。”
裴仁基潇洒地挥起一剑,翟摩侯这草包根本躲不过,血光喷溅处,一颗斗大的头颅飞起在半空。
与此同时,翟让心腹贾雄等也纷纷被斩杀一空。
单雄信一见不妙,他为人倒机灵,立时跪在地上,大呼道:“魏公,单雄信愿降,休要杀我。”
单雄信为人豪爽重义,与秦琼、罗士信、程咬金等关系都不错。对李密也算恭敬,在翟让一党中算是个异类,一见其愿降,秦琼等便立时放过了他。
徐茂公却机智多变,一见不好,第一个飞窜至门口,一脚踹破房门,就要奔出。
李如圭及时赶到,一刀便劈向徐茂公后脑。
“扑——”
血光飞溅处,徐茂公虽奋力躲闪,也略略一慢,脑头上开了一个大口,血流满面,扑倒在地,一时不起。
李如圭大喜,便待再补一刀。
“住手!”
王伯当急忙喝止,他和徐茂公亦是好友,自不忍见其丧命。
李密也急忙道:“留茂公一命。”他和王伯当的用意却是不同,徐茂公乃是难得的帅才,李密非常欣赏,所以,非常想将其收归已用,故而留其一命。
李如圭这才住了刀。
王伯当赶紧上前,将徐茂公扶起,进了厅中。
此时,厅中血流满地,除单雄信和重伤的徐茂公外,翟让一党尽皆丧命。
“魏公,”
罗士信一拱手:“翟让一党俱已伏诛,只剩这单雄信、徐茂公二人,还请发落?”
“单雄信,”
李密目视单雄信,眼眸中隐现杀气:“你真的愿降?”
单雄信其实对翟让的胡作非为也很不满,哪有让了位,再想要回来的,这是什么人啊!然而,翟让对其有知遇之恩,单雄雄虽然不乐,却也没说什么。
不过,虽然翟让不对,但李密杀了翟让,单雄信心中还是有看法的。毕竟,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得手足相残,义气何在!?
但是,为了活命,单雄信也只好道:“翟让不智,自寻死路,单某一向钦佩魏为,愿为效死。”
“魏公,”
秦琼连忙帮腔:“单将军武艺高强,为人又忠义无双,实是难得的将才,还请您饶其一命。”
罗士信也赶紧帮腔,替单雄信说情。
李密犹豫了一下,觉得不好驳了众将的面子,而且单雄信也确是难得的将才,当下便对单雄信道:“那好,你便起来吧,日后好生效力,我必不薄待。”
“谢魏公。”
单雄信长出口气,知道逃过一劫,这才冷汗淋漓地起了身。
李密又看了看伤重的徐茂公,赶紧起身,一脸歉然道:“茂公啊,都是我安排不周,让你受了伤,莫怪,莫怪啊!”说着,竟是亲自替徐茂公裹伤。
单雄信一旁看得大为郁闷,这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啊!
徐茂公是聪明人,李密释放出如此善意,不管是不是真心,他都应该表示投效,否则,就算李密再欣赏他,恐怕翟让等人的下场也是自己的前车之鉴!
“魏公勿要自责,”
徐茂公靠在王伯当身上,勉强笑了笑:“翟让倒行逆施,魏公杀之,正应天理。徐某虽不才,也愿追随魏公,共创大业,誓灭暴隋。”
“好,好。”
李密大喜,当即道:“来人,速送茂公回府养伤。再贴出告示,声明翟让等人其罪,以儆效尤。”
“诺。”
众将奋然。
……
翟让等人伏诛的消息传出后,虽然有很多翟让的老部下心中不满,但此时此刻,自没人敢有异议,于是,瓦岗军表面上一团和气,显得风平浪静。
甚至于,武安、永安、义阳等城还闻风归降,形势似乎一片大好。
王世充大失望,本来,他还指望瓦岗军发生内乱呢,此时,也不禁感慨道:“李密天资明决,为龙为蛇,不可预料啊。”
第一百二十一章 薛氏来犯
十一月二十九。
长安。
丞相府。公厅。
李渊端坐正中,众文武双坐两旁。现如今,李渊大权独揽,小皇帝杨侑只不过是个傀儡,所以,李渊连早朝都懒得上,一切事务都在丞相府便决定了。
“诸位,”
李渊斟酌了一下词语:“如今,关中渐定,我意回师山西,重夺太原,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主公英明。”
裴寂道:“太原乃我军根基,山西又是关中屏障,所以,决不能落入刘武周的手中,否则,必为他日心腹大患。”
“不错。”
刘文静也表示赞同:“而且,武士彟都督被李靖困于寿阳,正急需援兵。”
“不可!”
李世民一听,却反对道:“关中新定,北有梁师都。西有李轨、薛举,俱虎视眈眈,所以,万不可抽调主力、回师山西,否则,必为梁师都等辈所乘。”
李渊皱眉道:“二郎所言虽然有理,但士彟危在旦夕,难道弃之不救?”
“主公,万万不可。”
众文武一听大惊,武士彟是唐军有数大将,跟众人关系又都不错,如何可以不救!
李世民却很为难,若说不救,一则恐冷了众人之心,二则对自己名声也不好,但若是要救,派兵多了,恐关中有失,派兵少了,又怕不是那李靖对手。
“报——”
正在这时,有军士飞奔而入:“丞相,扶风急报:西秦王薛举派其子薛仁杲领兵五万来犯,数日之内,连破数城,现已攻至扶风城下,请丞相速发援兵!”
众人顿时大惊:还真让李世民说中了!
“可恶!”
李渊大怒:“薛举安敢如此。”却是不敢不救,要知道。过了扶风,就是长安郡了,别人都打到家门口了,你想不应战也不行了。
“父亲,”
李世民立即请战:“孩儿愿率军出征,痛击薛仁杲。”
“好。”
李渊也不含糊:“你即日便率右三军出征,我再让文静助你,务必痛歼来敌。”
“诺。”
李世民和刘文静一口答应,随即李世民又道:“父亲,西面自有孩儿挡之,但北面,梁师都奸诈小人,必会趁火打劫,还请再派一军,先下手为强。”
“好。”
李渊听从:“秀宁,你即率‘娘子军’,星夜北上,攻取梁师都所占延安、雕阴二郡。”
“诺。”
李秀宁一向不爱红装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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