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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隋(风华)-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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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雅贤挥舞着横刀,像疯狗似的红着眼,一阵怒吼。

“嗖、嗖……”

城头,应声飞下来稀稀拉拉几支箭,而且,大多射得东倒西歪,惨不忍睹,更令人忍俊不禁的是,很多箭只射了数十步,便一头无力地栽倒在地上。

一轮箭下来,南城赵军死了一个、伤了三个,咳咳,伤亡那个微乎其微。

没办法,任谁两三天没喝上几口水,也会渴得眼冒金星、全身无力,能开上弓已经不错了,你还指望射得准、射得远!?

“哈哈哈……”

第一百五十九章 快速南下

战至中午,邺城全城陷落。归于平静。

……

“走!”

“快点!”

……

高满政带着数十名亲卫,得意洋洋地押着灰头土脸的高雅贤来到秦冲的战车旁,拱手施礼:“陛下,末将不负圣望,将逆贼高雅贤押到,悉听圣裁!”

“噢!?”

秦冲眼眸中寒光一闪,居高临下地扫视着:“你就是高雅贤?”两人却是没照过面。

“是我又待如何?”

高雅贤冷冷地瞪视着秦冲,似要找回点尊严似的,腰杆挺得笔直。

“放肆!”

“焉敢在陛下面前无礼。”

“跪下。”

……

不用高满政吩咐,众亲卫便是一顿暴打,强迫高雅贤跪倒,并将其头颅狠狠地按下:狗日的,都败军之将了,还敢这么狂!

“唔——”

秦冲慢条斯理地用手指轻磕龙椅:“你谋刺朕在前,抗拒天兵在后,你说,朕该如何处置你?”他可没忘记高雅贤差点要了他的命,眼眸中杀机凛冽。

“呸!”

高雅贤倔强地抬起头,吐了口唾沫,咬牙切齿道:“姓刘的,你不用惺惺作态。要杀要剐只管来,怕死的不算是好汉。”

反正知道自己铁定活不了,高雅贤干脆也豁出去了。

“大胆!”

高满政大怒,他对秦冲是忠心耿耿,一看这高雅贤还这么狂,不爽地一脚就踹了过去,踢得高雅贤惨叫一声,躬着腰,以头杵地,口中呵呵直吐酸水。

“好。”

秦冲扬了扬眉:“看你还算条汉子,朕就给你一个痛快。来啊,将其拉下去,斩讫报来。”

“诺。”

几名御前侍卫上前,架起高雅贤来到十数步外,当下,一名侍卫拔出横刀,便待一刀结果了高雅贤。

“等等,让我来。”

刘虎却走了过来,冷冷地看着高雅贤:“小子,就你这怂货,也敢跟陛下为敌?真是不自量力!记得爷爷的名字,刘虎,九泉之下,别做个糊涂鬼。”

前番,秦冲遇刺,刘虎对自己的失职是耿耿于怀,所以。才要亲手斩杀高雅贤,以雪前恨。

“呸!”

高雅贤轻蔑回应。

“好胆!”

刘虎大怒,‘仓啷’拔出腰间横刀。

霎那间,刀光绚丽一闪:“喀嚓——”高雅贤一颗斗大的头颅瞬间飞起在半空,随即,骨碌碌滚落在地,空空如也的脖颈中鲜血狂喷,令人触目惊心。

“呸!”

刘虎也狠狠地吐了口唾沫,上前一把提起高雅贤血淋淋的头颅上前:“陛下,高贼已经授首,请圣裁。”

“挂于城头示众吧。”

秦冲淡淡地道,他要让世人知道,与他为敌的后果。

“诺。”

刘虎将人头交于一名御前侍卫,命其速去办理。

“陛下。”

这时,苏定方、王伏宝、魏刀儿、宋金刚等将相约而来,躬身见礼。

“诸位将军战果如何?”秦冲报了仇,心中爽快,脸上也笑吟吟的。

“陛下,”

王伏宝傲然道:“我部斩杀敌西城守将高会,并生擒了李仲文,现已押到。”

苏定方也报功道:“敌东城守将阮明君投降。被我俘获,也已押到。”

“北城范愿也被末将生擒。”

魏刀儿也不甘落后,一脸得意道:“还有,末将率先杀进敌太守府,生擒贼文臣王思文等十数众,现已押到,请陛下定夺。”

“很好。”

秦冲大喜:“传朕旨意:将其皆斩,以儆天下。”高雅贤的余孽,他可没兴趣招降。

“诺。”

诸将领命,向身后一挥手,马上,众军将所俘夏军诸文武一字排开,齐刷刷一刀剁下,霎那间,人头滚滚,血流满地——这就是权力,一言定人生死!

秦冲心中畅快:大丈夫当如是哉!

“陛下,”

高满政屁颠屁颠请驾道:“邺城已定,还请入城吧,末将等还等着您主持庆功宴呢。”

“好,入城。”

秦冲大笑,意气风发地大手一挥。

不久,在‘龙骑军’、‘飞熊军’的森严护卫下,秦冲乘坐奢华的皇家战车,从南门入阵,那真是威风凛凛,排场宣天,胜利者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但很快,秦冲便没了笑脸。

沿途。因为干渴,到处都是奄奄一息的百姓,而渴死的尸体更是随处可见,两旁的商铺更是无一开业,纷纷闭户,一时间,邺城如同鬼域,萧瑟一片。

“唉——”秦冲不忍地微微叹了口气: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当即道:“来人,传朕旨意:令右骁卫立即掘开水门,引漳河水入城,以解旱情,并命诸军全力救助城中百姓,有敢不力者,斩!”

“诺。”

御前侍卫领命,立即给高满政等将传令,诸将也不敢怠慢,立即安排下去。

一霎那间,十数万赵军行动起来,一边掘开水门,重新引入漳河水。一边全力以赴的投入了救灾之中,顿时,邺城的局面迅速好转,生机慢慢回复。

……

傍晚,秦冲在太守府大摆宴席,犒赏众文武。

“来,”

秦冲笑着举起酒杯:“今日能取邺城,全奈诸卿之功,咱们干一杯。”一饮而尽。

“谢陛下。”

众文武一声呼应,也纷纷饮尽。

“唉——”

秦冲忽有些感伤:“此战,朕虽无意。但累及邺城百姓渴死者甚众,朕心实是不忍,欲免去邺城三年税赋,以表寸心,不知诸卿以为如何?”

“陛下仁厚。”

诸文武倒没什么不同意见,邺城的凄惨,谁都有目共睹。

“好。”

秦冲对褚遂良道:“遂良,你即发榜文,言明此事,希望能稍补其过吧。”

“陛下,”

褚遂良安慰道:“此非您之过也,若非那高雅贤冥顽不灵,妄图抵抗天兵,焉至于此?”

“是啊,是啊。”

众文武也是一阵开导,陛下若不开心,这庆功酒喝得还有啥滋味。

“好吧,不谈此事,”

秦冲放下心怀,微笑着又举起酒杯:“来,诸卿,咱们再饮一杯。”

“谢陛下。”

众文武这才放下心。

“对了,陛下,”

苏定方放下酒杯,询问道:“如今邺城已破,那徐茂公您打算如何应付?”

“诸卿以为呢?”

秦冲放下酒杯,沉吟着。

“陛下,”

薛万均奋然道:“李密傲慢无礼,辱我甚深,当以大军南下,雷霆击之,并趁机攻取黎阳仓、瓦岗寨,彻底鼎定河北。”

“不错。”

诸武将纷纷附和,个个气势汹汹地表态:“应该给李密一点颜色看看。”

这李密,竟然人五人六的强逼赵军退兵,这让诸将都十分的不爽——你瓦岗是很强,但我们赵军难道就是泥捏的!?再说了。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陛下,”

韩林安却道:“臣以为不妥。现如今,军师与李世民在山西对峙,李渊为保关中,倾尽全力增援李世民,军师所受压力极大,此时,实不宜再树强敌。”

“不错。”

凌敬也道:“最好是示之以威,令徐茂公不战自退,如此,方为上策。”

“此计甚妙。”

褚遂良立时附和:“目下,最好还是和瓦岗和平相处,然后,倾主力西进,增援军师。”

……

一时间,文臣、武将几成对立,令秦冲有些左右为难。

不过,一想起李世民才是今生第一大敌,而李密不久便败于王世充之手,秦冲便有了决断,当下决然道:“李密昏了头,两线树敌,朕绝不能也犯同样的错误。所以,朕决定,尽量迫退徐茂公,至少要和瓦岗保持一段表面上的和平,然后立即增援军师。相比起李密,李渊、李世民,才是咱们真正的大敌。”

“陛下英明。”

众文臣见秦冲采纳了他们的意见,大喜过望。

“诺。”

众武将见秦冲决心已定,也只好领命。

……

七月初九。

邺城情况渐定,市面恢复,秦冲便留虎牙郎将程名振率万余降军留守邺城,自率主力,星夜南下,增援内黄。

却说徐茂公,现在的心情,就两个字:恼火!

头一天吃了大亏后,徐茂公立即密密安排,在阵后设下十面埋伏,准备诈败诱性如烈火的尉迟恭上钩,然后一举歼之,但结果,却令徐茂公郁闷不矣。

那是七月初五的早晨,有点薄雾,颇为凉爽。

徐茂公领两万步、骑,气势汹汹地至城前搦战,结果,内黄城赵军的反应是,在城头挂上了一块小牌牌,上书三个龙飞凤舞的漂亮楷书——免战牌!

什么!?

徐茂公差点以为眼花:这尉迟恭不是性如烈火吗,怎的能忍住敌人上门挑衅而不出战?那样的话,自己在阵后辛辛苦苦布置的十面埋伏岂不成了笑话?

“来人,”

徐茂公从牙齿里挤出一句话:“给我上前骂阵!”“诺。”

古时,军中有专门的骂手,个个声音洪亮、牙齿伶俐,绝对是骂仗的好手,当即四十名骂手在城前一阵排开,把尉迟恭的八辈祖宗都狠狠奚落了一遍。

而尉迟恭的反应,却让徐茂公大跌眼镜:这个大老黑,竟用两团棉花塞住了耳朵,然后悠闲地在城楼上纳凉!

可恶!

徐茂公气得差点一头栽下马来:好,有种,你不出来是吧,那老子就攻城!

……

第二天,徐茂公点齐六万余战兵,携带各式攻城器械,准备强攻。

结果,激战了一天,瓦岗军死伤五千余人,却连城头的边都没摸着几回,有尉迟恭坐镇的‘选锋军’很好地向瓦岗军展示了一下什么才叫精锐之师!

徐茂公见强攻无果,只得另寻良策。

但尉迟恭抱定老虎不出洞的态度,这让徐茂公有点无处下嘴:强攻吧,即使成了,也是两败俱伤;诱敌吧,人家不出来;挖地道吧,耗时太长等不及……

一时间,徐茂公想得快白了头,也没招能速破内黄。

他也想过,要不,暂时绕过内黄,直奔邺城?但也只是想想,便立时自我否决了。

他要是敢把后路卖给尉迟恭,其一旦奔袭黎阳仓,那可就完了——黎阳仓、黎阳城,合起来不过一万五千守军,还多是老弱,如何是那尉迟恭近三万‘选锋军’的对手。

就这样,犹豫来,犹豫去,时间转眼就到了九月十三,徐茂公依然没有想出办法,但却等来了秦冲所率的十数万大军。

完了!

徐茂公知道,邺城肯定是失陷了,这样,再打去还有何益?然而,若是退兵,赵军万一趁势追击,可是不妙。一时间,真是进退两难。

……

七月十三,傍晚。

秦冲率十数万赵军抵达内黄,在城东空地扎营,与内黄犄角相连,随即,便召集众文武议事,并且,让尉迟恭也赶了来。

“陛下,”

没等多久,尉迟恭人没到,声音先到,笑呵呵地冲秦冲一拱手:“末将奉旨来到。”

“坐吧。”

秦冲笑着摆摆手,一脸满意道:“敬德这些天辛苦了,朕很满意。”

尉迟恭抱怨道:“陛下您不知道,这些天,那徐茂公可把末将骂惨了,气得末将是咬牙切齿。若不是您有命,只能守城,不能硬拼,早跟他玩命了。”

“呵呵……”

众文武一听都乐了,尉迟恭的火爆脾气大伙都知道,能忍住不出战,确实不容易。

“委屈敬德了。”

秦冲也不禁笑了:“不过,从大局考虑,目下还不是跟瓦岗交恶的时候,所以只得忍让一二。这样吧,记敬德大功一件,这足够补偿了吧,如何?”

“谢陛下。”

尉迟恭大喜,这功劳,日后大封功臣时,可是能换成爵位的,能不高兴?

“好了,谈正事吧。”

秦冲摆摆手:“今日,召集众卿,是有要事商议。明日,朕想亲自见一下那徐茂公,以说其不战自退,为表诚意,双方各只带一二从人,卿等看如何?”

“什么!?”

众文武一听,大吃一惊。

“万万不可!”

韩林安立时跳将起来:“陛下万金之躯,如何可以涉险,臣绝不同意。”

“是啊。”

苏定方也是极力反对:“万一那徐茂公生出歹意,如何是好。”

“不错。”

尉迟恭也道:“若要说退那徐茂公,派一、二辩士即可,陛下何必亲自冒险。”

……

一时间,众文武竟无一赞成的。

“行了。”

秦冲的态度却很坚决,一摆手道:“朕意已决,勿须多言。离营不远,东南有座小山,山上有一‘栖凤亭’,正可一晤。朕即刻修书与那徐茂公。”

“这如何是好?”

一时间,众文武急得是满头大汗。

“陛下,”

还是尉迟恭有办法,奋然道:“您若是一定要去,那便带着末将吧。”

“不错。”

褚遂良高兴道:“尉迟都督世之猛将,有他在,便有千军万马,也定可护着陛下突出重围。”

“也只有如此了。”

诸文武相视苦笑,难道还有别的办法?

“好吧。”

秦冲也点了点头,他相信徐茂公的为人,但为了以安众心,也只能答应。

……

入夜。

瓦寨军大营,徐茂公对桌枯坐,一脸愁容。

赵军近二十万众席卷而来,名将如云,气势滔天,而瓦岗军呢,兵不到十万,而且,还没有坚城可守、要地可凭,想要取胜,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唉——

徐茂公苦笑起来:魏公啊魏公,难道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出兵前,他就对前途很不乐观,如今终于应验了。这不是他无能,而是他也不能逆势而为。

一想起俗话有云:顺天者昌,逆天者亡,徐茂公便有些心惊肉跳。

“报——”

忽然,有亲兵入内:“总管,赵营有信使至。”

“噢!?”

徐茂公一愣:“请他进来。”

“诺。”

亲兵领命,不多会,带进来一名精干的年轻人,冲徐茂公一拱手:“大赵御前侍卫林猛见过徐总管。”

“嗯。”

徐茂公淡淡地应了一声:“你家陛下派你来何事?”

“回徐总管,”

林猛恭恭敬敬地道:“我家陛下久幕将军雄姿,想与您在黄羊山栖凤亭一晤。为表诚意,双方各只带一名从人,不如意下如何?”说着,递上信件。

什么!?

徐茂公大感意外,接信一看,果是如此,不禁沉吟起来:这刘武周此举何意?

林猛微笑道:“徐总管勿忧,我家陛下一片至诚,只是一晤,绝无它意。相信徐总管也知道,我家陛下英雄盖世,贤名远播,当不会做那宵小之事。”

“好吧。”

徐茂公一咬牙:“你且回去答复你家陛下,就说我就明日一早,必定到场。”心道:他刘武周万金之躯,也敢赴险,我若不去,无端的让人小瞧了。

当然,秦冲一向良好的名声,这时候还是起了作用的,若对手是王薄等辈,一向谨慎的徐茂公是万万不敢去的。

“爽快。”

林猛一拱手:“告辞。”

“送客。”

……

送走了林猛,徐茂公闭上双目,细细思索起来:这刘武周突然要求亲面一晤,究竟想跟自己谈什么?招揽自己?还是说降?亦或是讲和?……

一时间,任徐茂公聪明过人,也是难有定论,只是想得头大。

算了!

徐茂公苦笑着摇摇头:何必多想,明日自会知晓。不过,一向谨慎的他,为以防万一,还是立即召见赫孝德、孙宣雅等部将,做了细致的安排。

第一百六十章 双雄之会

次日,晨。

薄雾如纱。小小的黄羊山一片葱绿,树叶上,露珠晶莹,娇艳欲滴,而在黄羊山山顶,一座小小的山亭静静地屹立着,亭前有座石碑,上刻‘栖凤亭’三字。

秦冲静静地坐在亭中,身前放着一只酒壶,两只酒杯,除此,别无它物。

身后,尉迟恭手按佩剑,后背铁鞭,像一座黑铁塔般傲然耸立,锐利的眼眸扫视四周,警惕非常,毕竟,秦冲的安危全系他身,让尉迟恭如何敢大意。

很快,南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来了!

秦冲心中暗暗一动。山下的斥堠末有预警,说明徐茂公的确只带一名从人而来,果是信人。

须臾,有两人拾级而上,出现在山巅:

前面一人,年约二旬,面如冠玉,腰挂佩剑,着一身白色劲装,既显得风流倜傥,又不失勃勃英气,而后面一人,却是一粗壮大汉,后背一对双刀。

秦冲心中暗道:前面之人,必是徐茂公无疑,果是不凡,后面却不知是谁。

当即,便见徐茂公从容入亭,对秦冲恭敬地拱了拱手:“瓦岗徐茂公见过陛下。”双方既无隶属,目前又在敌对,所以,徐茂公自不会什么大礼参见。

“呵呵……”

秦冲也不以为意,微微一笑着摆了摆手:“茂公果是风流人物,请坐。”

“谢陛下。”

徐茂公盘膝落,那粗壮大汉也在其身后站立,颇有敌意的盯视着尉迟恭。

哼!

尉迟恭却是不蔑地撇了撇嘴,恶狠狠一眼瞪了回去。那凛冽的精光吓得那粗壮大汉心中一寒,目光便有些闪烁地躲闪起来。

“茂公,这位是?”

秦冲也看了一下这粗壮大汉。

“噢,”

徐茂公淡然一笑:“部将,赫孝德。”

赫孝德?

秦冲略一思索,便想了起来:曾经的一路反王,后归降了瓦岗,在徐茂公麾下效命。历史上,此人就是一跑龙套的,没什么名气,便也不以为意。

“茂公,”

秦冲亲自给徐茂公倒上杯酒,又给自己斟上一杯:“可知朕今日请你来,有何用意?”

“正要请陛下指教。”

徐茂公可是属狐狸的,完全不动声色。

“呵呵……”

秦冲微微一笑:“我赵军和瓦岗一向友好,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了区区一个无关紧要的高雅贤,便大动干戈,实为不智,不知茂公以为如何?”

“不错。”

徐茂公本能地点了点头。忽觉得有些不妥,立时住口:自己这样回答,岂不是说魏公不智?一时脸色颇为尴尬。

秦冲却是大喜,他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却试探出徐茂公的真实想法,心中暗道:看来,这徐茂公脑子还是清醒的,没像李密一样昏了头,嘿,有门!

“呵呵……”

秦冲顺坡下驴道:“看来,茂公还是很认同朕的说法吗,而且,如今那高雅贤已死,咱们就更没有为敌的必要了。不如双方议和,各自罢兵如何?”

“这——”

如今进退两难,徐茂公真是想议和退兵算了,但是,末得李密许可,不禁有些犹豫:“双方罢兵休战、免伤和气,当然是好,不过,末得魏公允许——”

“哎——”

秦冲不蔑地大手一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难道茂公连这个道理也不懂?而且,朕不会让你难交待的,这样吧,涿郡除了内黄,全归瓦岗如何?”

“咝——”

徐茂公吃了一惊,赵军现在占据上风。还愿意承议和,并且承认瓦岗从高雅贤手中取得的涿郡七八个县,那姿态已是低到不能再低,非常的有诚意了。

其实,那七八座城池进了瓦岗肚里,想让吐出来也是不易,秦冲干脆便做了个顺水人情,反正没多久,李密便挂了,然后,嘿嘿——

“好。”

徐茂公觉得这应该能交待了,感激地抱了抱拳:“谢陛下宽宏,即日,徐某便退兵回黎阳仓。”

“好,爽快。”

秦冲松了口气,如果这样的条件还谈不拢,那双方只有干个你死我活了,一时心中大为轻松,笑吟吟道:“来,茂公,为议和谈妥,咱们干一杯。”

“谢陛下。”

双方一饮而尽。

“茂公啊,”

秦冲笑得像只勾引小红帽的大灰狼:“公事谈完。咱们谈谈私事如何?”

“请陛下指教。”

徐茂公心中一动,却是不动声色。

“呵呵,”

秦冲试探道:“茂公如今在瓦岗,想必过得不太如意吧?”

“陛下说笑了,”

徐茂公心中一突,赶紧分辩道:“魏公对徐某十分信重,如何会不如意?”

“末必吧。”

秦冲悠然道:“茂公可是翟让的嫡系,李密连翟让这个恩人都容不得,难道会真心信任你?茂公远赴黎阳仓,末必没有‘重耳在外而安’的意思吧?”

这一席话,真正说到了徐茂公的心槛上。但如何能承认,沉默了半天,勉强笑道:“陛下真会开玩笑。”心中暗骇:这刘武周果非凡人,目光敏锐啊。

“呵呵……”

秦冲意味深长道:“朕有没有说笑,茂公心里明白。这样吧,哪天茂公若是想另寻去处,便来寻朕如何?朕这里承诺,只要茂公肯来,必不失公侯之位。”

“谢陛下厚爱。”

徐茂公拱拱手,那话语显得模棱两可。

秦冲也不急,话说到就行,徐茂公是聪明人,它日,李密兵败,定会知道如何选择,当下笑道:“来,今日朕见茂公,十分高兴,咱们再干一杯。”

“谢陛下。”

两人又饮一杯。

“如画江山啊!”

秦冲扫了眼青翠如画的山巅,感慨道:“茂公,你说,这群雄逐鹿,最后会是谁执牛耳?”

“当然是魏公。”

这点,徐茂公当然是毫不含糊,笑吟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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