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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隋(风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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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

尧君素赶紧道:“城中已略备薄酒,替大将军和尉迟都督接风,请。”

“不急,”

李靖笑着摆摆手:“本将这次带来了六万援军,城中可能住下?”

“回大将军,”

尧君素忙道:“蒲坂乃是郡城,十分宽敞,而且,因为战火,三、四万百姓逃散大半,所空民居甚多,足以全部住下。”

“很好。”

李靖点点头,略一沉思道:“虽是如此,全部进城也有些不妥,不如分兵一半在城外驻扎,和城池互为犒角,方是上策。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善。”

没人有异议。

“那好。”

李靖笑道:“敬德,由你领三万人驻扎城外,我领三万人入城,如何?”

“没问题。”

尉迟恭满满地拍了拍胸脯。

“好,那入城吧。”

李靖笑着,便与尉迟恭随尧君素、王行本入城,驻扎事宜,自有各军将领负责。

不多时。

蒲坂太守府,偏厅。

李靖自然是坐上首。尉迟恭居左,尧君素、王行本居右,四人身前除了一层酒外,都摆着几个小菜,不过,都是些家常菜,萝卜豆腐和牛羊肉。

一句话:这等菜肴,招待普通客人没问题,招待李靖、尉迟恭这样地位的名臣名将,那真是有些寒酸。

“大将军,尉迟都督,”

尧君素一脸尴尬道:“城中被围年余,几乎粮尽,实在是没什么佳肴下酒,还请恕罪。”

“呵呵……”

李靖笑了,军旅中人,对吃的原也不太讲究,摆摆手道:“无碍的,尧将军有这番心意,足矣。”

“不错。”

尉迟恭也乐道:“对俺大老黑来说,有酒就行了,吃的无所谓。”

“那就好。”

尧君素、王行本相视一眼,心中长出口气,都看出来李靖、尉迟恭很好说话,在这样的人麾下效力,日子当不会很难过。

“大将军,尉迟都督,”

尧君素举起酒杯:“末将先敬您二位一杯,感谢二位不远千里,来援蒲坂,如此大恩大德,末将必誓死以报。”

“末将也附尾骥。”

王行本也笑着举起酒杯。

“两位客气。”

李靖毫不端架子的举起酒杯,他为人圆滑,只要不涉及军务,非常好说话。

当下,众人一人饮尽。

“对了,”

李靖一边吃菜,一边问道:“尧将军,能否把蒲坂唐军的动向跟本将细说一下?”

“没问题。”

尧君素赶紧道:“十余日前,独孤怀恩撤围而去,换了唐将殷开山率军两万来攻。一连十天,日日猛攻,若非末将和王将军拼命固守,恐怕已是失了。”

“唔——”

李靖沉吟一声:“你估计唐军目下还有多少可战之兵?”

“一万五千左右。”

尧君素一脸愤恨道:“这十天里,我军虽然伤亡了一千将士,但末将至少杀伤了唐军五千人。”

“好极。”

李靖满意地点点头:“这点兵力,不足为惧。待明日,本将亲自前往观寨,以尽快击破唐军,北上截断李世民的后路。”

“大将军英明。”

尧君素、王行本很高兴,受了一年的窝囊气,终于报了出气的时候了。

“不过,”

李靖沉吟道:“若某所料不错,李唐的援兵肯定会很快到来,蒲坂残破不堪,当速速整修,以备万全。”

“没问题。”尧君素奋然道:“城外石料有的是,以前,末将兵力堪堪只能守城,根本不敢出城,现在有大将军和尉迟都督坐阵,还怕什么。请放心,某立即召集民夫,五日内,可完成小修,半月内,蒲坂固若金汤。”

“很好。”

李靖很高兴:“那就有劳尧将军了。对了,陛下对尧将军也很是看重,行前,特意让本将带来赏赐,共钱一万贯、绢十匹,另有十万贯供犒军之用。”

尧君素一听大喜:“谢陛下隆恩。”心中高兴:如此一来,每个活着的将士都能分到几十贯,自己也算对得起这些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了。

“好了,”

李靖笑呵呵地举起酒杯:“现在不谈公事,只管饮酒,来,诸位,请。”

“请。”

当下,一群人喝得尽兴。

……

第一百八十四章 李孝恭东来

八月二十五。

一早。

李靖便在尉迟恭的保护下。带着十名亲卫去唐营观寨。

蒲坂附近小山甚多,到处可以隐蔽,李靖却也不担心会被唐军发觉,就算发觉来追,以他和尉迟恭的武艺,想脱困,谅也不难,故此是有恃无恐。

很快,李靖和尉迟恭便来到了离唐营不远的一座小丘上。

纵目远眺,唐营离此不过五百步左右,而且,居高临下,唐营虚实尽在眼前,李靖仔细地看着,神情慢慢凝重起来,忽然道:“敬德,你看如何?”

“不好打啊。”

尉迟恭也是宿将了,摇了摇头:“深沟高垒,戒备森严,没有一点缝隙可钻,想要取寨。只有强攻,但伤亡必大。”

“不错。”

李靖也微微赞叹道:“这殷开山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名不虚传。看来,强攻不行了,咱们只能是另想法子。走,敬德,咱们回去。”拔马而退。

“诺。”

尉迟恭保护着李靖,悄然退去。

……

与此同时。

唐营,帅帐之中,殷开山更是愁眉紧锁,苦攻了十日,蒲坂眼看旦夕可下,但偏偏就在这时,李靖、尉迟恭领大批赵军来援,以致功亏一篑。

一想起李靖的多谋,尉迟恭的骁勇,殷开山就打了个寒颤。

他很有自知之明,论智谋,他比不过李靖,论勇猛,他比不过尉迟恭,论兵力,赵军六万,他现有只有一万五,全面处于下风,若正面交战,必败。

还是死守营寨。向秦王殿下求援吧。

殷开山明智的拿定了主意,赶紧提笔写了求援信,派使者日夜兼程、送往柏壁,他却是不知,李世民早已替其安排好了援兵。

求援信送出后,殷开山这才感觉轻松了一些,却仍是不敢怠慢,亲自去巡营,以检查有无疏漏之处。

打了几十年的仗,小心使得万年船的道理,殷开山还是懂的。

转眼间,到了八月二十八。

一早。

唐营中。

殷开山一边巡营,一边有些忧心忡忡:这两日,赵军并没有来攻打唐营,反而拼命地加固、整修蒲坂城,这让他很是疑惑,不知李靖在搞什么鬼。

“报——”

忽然,有斥堠飞马来报:“殷将军,黄河上开来两条官船,打得是我军旗号。”

“噢?”

殷开山一愣:难道是长安来使?急忙道:“快,准备出迎。”

“诺。”

须臾。殷开山大开寨门,率麾下众将静静恭侯。

“轰隆……”

不多时,西面一阵马蹄轰鸣,却是有上百骑飞驰而来,最前一将二十余岁,身材修长雄伟,面容英武,身后一杆大旗,上书‘赵郡王李孝恭’数字。

赵郡王!?

殷开山一愣,没想到来者竟是李孝恭。

“殷老将军,”

很快,李孝恭来到近前,翻身下马,笑呵呵道:“数月不见,久违了,身体一向可好?”

殷开山如梦初醒,赶紧抱拳道:“末将见过王爷,有劳挂念,甚好,甚好。对了,王爷此来,不知是——”

“噢,”

李孝恭爽快道:“李靖进袭蒲坂,秦王殿下怕殷老将军独木难支,所以,火速向陛下求援,让我来此坐镇,这是圣旨和兵符,请殷老将军过目一下。”

说着。李孝恭将诸物取出。

军中无小事,兵权更是天大的事,没有合法的手续,就算对方是李孝恭,那殷开山也是万不会交出兵权的,李孝恭也是宿将了,自然不会不知道此点。

殷开山不敢怠慢,验看了一下圣旨与兵符后,心中长出口气,高兴道:“太好了,有王爷坐镇,末将这就放心了,静侯王爷差遣。”

李孝恭是什么人,那是和李世民并列‘李氏双杰’的用兵高手,虽然一直坐阵长安,上阵较少,但是,其实力端不可轻视,殷开山自然是心中大定。

“好,好。”

李孝恭微微一笑:“殷老将军,走,咱们入帐叙话。”

“诺。”

当下,一群人簇拥着李孝恭。进了营中,至帅帐落坐,自然,主位换成了新任主帅李孝恭。

由于还没到午饭的时候,殷开山便下令奉上香茗,边喝边聊。

仔细了解了一下赵军的动向后,李孝恭沉吟道:“李靖此人,绝非泛泛,君不见我大唐六大军团,前三军、后三军、左三军,都先后折在此人手里!?而且。此人用兵有一特点,要么不发,发必则中,所以,本王想,目下李靖看似毫无动作,但多半是在琢磨破我之策,诸位万不可大意啊。”

殷开山点点头:“王爷所言甚是,尤其是李靖还有绝世猛将尉迟恭坐镇,更是如虎添翼。”

“嗯。”

李孝恭沉吟道:“面对这样的对手,再加上我方兵力严重不足,当取守势,以策万全。不过,需多派斥堠,日夜监视蒲坂动向,以防李靖突然发难。”

“诺。”

殷开山及众将轰然领命。

“对了,”

李孝恭又道:“秦王殿下怕此处兵力不足,数日前已派段志玄将军领兵两万来援,估计这一两日便到。届时,我军的兵力劣势就没有那么大了。除此之外,秦王殿下更是亲率五万大军去劫赵军至夏县的粮道,只要此粮道一断,夏县、蒲坂十余万赵军很快就会粮绝,旬日内必不战自溃。”

“太好了。”

殷开山与众将都欢喜起来,形势是越发的好了。

“唔——”

李孝恭却末显得如何高兴,只是一脸告诫道:“诸位且慢高兴得太早,计划永远比不上变化快,赵军名将如云,可不会坐以待毙,必然会反扑,因此,万不能大意。尤其是蒲坂这里,我军若是败了,李靖北可截断秦王殿下后路,西可直取丰济仓与关中,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为稳妥起见。就算段志玄将军援兵至,本王也不打算和李靖硬拼,而是和他慢慢的耗时间。只要耗到他粮草竭尽,就算其有通天之能,也只能束手就擒。”

“愿听王爷号令。”

李孝恭一来,殷开山等人有了主心骨,当即奋然听令。

“如此,”

李孝敬目光睿智的点点头:“诸将当紧守营寨,不得有误。”

“诺。”

一群人轰然领命。

与此同时。

蒲坂太守府。

李靖在房中,静静地观看着沙盘,那上面,蒲坂附近的地形与我敌我兵力部置,都一览无用,这数日,他一直都在思索,如何能够尽快地击破唐军。

“大将军,”

就在这时,尧君素匆匆而来:“斥堠来报,唐军换帅了。”

“什么!?”

李靖微吃一惊:“换了何人?”

尧君素赶紧道:“看旗号,应是赵郡王李孝恭。”

“原来是他。”

李靖想了起来,沉吟道:“此人虽很少上阵,难知其虚实,但能与李世民一起号称‘李氏双杰’,而且一直负责拱卫李渊和长安,可见绝非泛泛。”

“不错。”

尧君素也是宿将了,点头道:“而且,明知大将军和尉迟都督在此,李唐仍调其来此坐镇,可见对其信任之大,应是劲敌无疑。”

“传令,”

李靖抬起头:“斥堠日夜监视唐营,将搜索范围从五十里扩大至一百里,不可懈怠。若我所料不错,李孝恭只是先行,唐军的援兵也应该很快到来。”

“诺。”

尧君素心中一懔,奋然听令。

“去吧。”

李靖摆摆手,又仔细端视起沙盘来。

“诺。”

尧君素拱拱手,见李靖又聚精会神工作起来,心中暗暗钦佩,名将就是名将,端得勤奋啊,悄然来退。

良久,李靖忽然若有所得的抬起头,自信地微微一笑:“李孝恭,很好,那咱们就斗一斗,看谁技高一筹。唔,却也不急,等唐军援兵到了再说。”

李靖心念一动,已是将段志玄的援军已算了进去。

……

八月二十九。

傍晚,唐将段志玄领两万援军日夜兼程而来,与李孝恭、殷开山合兵一处,一时将,唐军增兵至三万五千余众,士气大振,底气大足,只等李靖出招。

九月初二。

一早。

秋风习习,李靖在太守府后花园中轻轻舞剑,武之道,不可懈怠一日,所以,即使是军旅之中,李靖也每日不辍,而且,也能锻炼身体,减少疾病。

“大将军,”

就在这时,尉迟恭满脸热汗地急急而来:“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事?”

李靖微微一惊,赶紧收剑定势,将剑交与亲兵队长,迎上了尉迟恭。

“您看,”

尉迟恭赶紧将一封急报寄给李靖:“苏定方都督送来的,六百里加急。”他却已于使者处得知了具体情况。

李靖拆信一看,剑眉便猛地一扬,赞叹道:“好个李世民,好一招攻敌所必救,漂亮!”

“大将军,”

尉迟恭急得一跺脚:“李世民这招太狠了,我军所携粮草不多,目下也就能撑上半个月吧,一旦粮尽,那可就完了。”

“放心,”

李靖微微一笑:“陛下在绛郡一定会想办法的。不过,为以防万一,咱们也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陛下那里,还是自己设法打破困境为好。”

“大将军,”

尉迟恭眼睛一亮:“莫非,您已有破敌良策?”

“不错,附耳过来。”

李靖于是在尉迟恭耳旁密语一番。

“末将领命。”

尉迟恭一听大喜,一拱手,欢天喜地的去了。

“李孝恭,”

李靖微一捋须,眼眸中寒光湛然:“本将倒要看你有没有本事逃过这一劫。”

……

九月初三。

夜。

蒲津桥。

这是万里黄河之上,唯一的一座大桥,将天堑变通途,利国利民,所以,虽然唐军与隋军一直在蒲坂交战,却谁也没有想过毁掉这座鬼斧神工之作。

一句话:毁了容易,再想建,那可就难了。

这一夜,正值阴天,月黑风高,十数步外便有些伸手不见五指,黄河之上也是风大浪急,巨浪一次次的冲溅到蒲津桥上,令巨大的桥身一阵剧颤。

(注:蒲津桥应是铁索桥。)

三更时分。

蒲坂城西门竟悄然而开,随即,一支约万人的赵军蹑手蹑脚、灯火不张地出了城池,在识途老兵的引领下,摸黑潜向蒲津桥而去,领头的正是尉迟恭。

很快,蒲津桥到了。

然而,风大浪急之下,剧烈摇晃的蒲津桥让不少赵军悚然变色,要知道,北方人基本都是旱鸭子,此时过桥,一旦被风浪卷入河中,那是必死无疑。

“快,给我上去。”

尉迟恭一看怒了,一群怂蛋,恶狠狠道:“若敢违令,军法从事。”

众赵军不得矣,只好硬着头皮,颤微微地上了桥,顿时,剧颤的桥身让这些旱鸭子如在云端,慌得一班人赶紧拉住铁索护栏,一步步艰难地向前挪。

“都给我快点。”

尉迟恭恼火万分,在后面猛踹屁股:这样磨蹭,到天亮也过不完啊。

没办法,众赵军只好努力加快速度,以尽快走过这令人恐惧的蒲津桥,然而,虽再三小心,意外还是发生了,不时的有人和战马被风浪卷入河中。

那一声声凄厉的人喊马嘶,令余者心惊胆颤。

终于,大军基本过完,轮到尉迟恭了。

别看他刚才对别人连喊带踹的,十分凶恶,但一上桥,那剧烈的摇晃立时让这位盖世猛将也变得手软脚软,仿佛是在软绵绵的云端里漫步,一脸煞白。

然而,尉迟恭可不想让部下看笑话。

他是谁?堂堂赵军第一猛将啊,要是在桥上吓趴了,那他也没脸再见人了,当下壮起胆子,闭着眼睛,紧紧拉住护栏铁索,一口气就走过了大桥。

呼——

当终于踏上了坚实的大地时,尉迟恭心中长出口气:谢天谢地,这可比打一场恶仗难多了,该死的黄河,该死的蒲津桥。

“快!”

尉迟恭定了定神,大手一挥:“天要亮了,急速前进。”

“诺。”

众赵军低低呼应着,当下,火速奔袭关中要地——冯翊。

很快,天渐渐亮了。

尉迟恭率领赵军抵达了一片丘陵,这里,便是当年屈突通战败之所,而且,离长安门户冯翊不过二、三十里,已然在望。

“杀——”

猛然间,四周一片呐喊,无数唐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将赵军包围得是水泄不通。

“完了,中埋伏了。”

“天,怎么办?”

“别怕,咱们有尉迟都督呢。”

……

赵军一时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哈哈……”

就在这时,一名唐军大将大笑着分列而出,不是别人,正是李孝恭。

昨日,唐军斥堠忽然发现,赵军斥堠频繁哨探蒲津桥两岸,李孝恭就猜到赵军可能会突袭冯翊,而只要取了冯翊,便西可攻长安,南可取永丰仓。

此时,李世民截断了赵军粮道的消息,李孝恭也已得报。

于是,赵军的最终目的便昭然若揭了,那就是袭取永丰仓,以解粮草之困,李孝恭遂将计就计,调蒲坂大营和冯翊各一万军队,在此设下埋伏,结果,赵军果然中计。

一时间,李孝恭心中得意:那李靖被世人吹得神乎其神,却也不过如此。当下踌躇满志地大笑一声:“尉迟恭,本王李孝恭在此久侯了。如今你已插翅难逃,还不快快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呸!”

尉迟恭勃然大怒,黑脸越加黑得发亮,大骂道:“兀那小辈,休得猖狂,先吃某一槊。”说着,拍马舞槊,冲杀上前。

“放箭!”

李孝恭临阵,可不像李世民那样喜欢冲锋在前,激励三军,他喜欢的是那种居中调度、运筹帷幄的感觉,若必非要,绝不让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嗖、嗖……”

一时间,唐军箭若雨发,扑向尉迟恭。

任尉迟恭骁勇盖世,也无法正面突破这数以千计的箭雨,一时间,虽将长槊使得上下翻飞、左格右挡,浑身上下也一连中了三四箭,血透袍铠。

无奈何,尉迟恭只得愤愤而退。

哼!

李孝恭冷笑一声:匹夫之勇,有何惧哉。大手一挥:“传令:四面押上,必务全歼敌军。有生擒或斩杀尉迟恭者,本王必奏请陛下,封侯重赏。”

尉迟恭可是赵军第一勇将,若能将之擒获或斩杀,必可重挫赵军士气,李孝恭是志在必得。

“杀——”

一时间,唐军士气大振,四面疯狂冲杀而来,赵军正在行军,绵延数里,仓促间,根本没时间列阵,立时被唐军冲成数段,一片大乱中,首尾难顾。

可恶!

尉迟恭急红了眼,心知冯翊已不可取,厉声道:“走,杀回去。”

好个尉迟恭,便见其一马当先,率身后千余赵军,奋勇向回突击,所过之处,槊影翻飞,劈砍挑刺,杀得唐军是血肉横飞,尸横滚滚,只无一回之敌!

“走!”

尉迟恭每破一处重围,必将所陷赵军救出,然后亲当锋锐,继续向回突击,一时间,尉迟恭身后赵军将士像滚雪球般越聚越多,渐渐冲动唐军包围。

混蛋!

李孝恭勃然大怒,他布好的天罗地网,焉能让一个匹夫破坏,厉声道:“三军奋力向前,有敢后退一步者,斩!”

“杀——”

众唐军也急了,红着眼,奋勇冲杀上来,拼命截击要突围的尉迟恭。

“避我者生,拦我者死!”

尉迟恭神情狰狞,奋声大呼,长槊狂舞处,在唐军掀起阵阵血雨腥风,转眼间,便斩杀唐军数员、兵士近百,令得众唐军是肝胆俱裂,死活不敢向前。

……

很快,尉迟恭便率残部杀透重围,奔蒲津桥而去。

“混蛋!”

李孝恭气得恶狠狠一跺脚,他没想到,煮熟的鸭子也会飞了,更没想到,世上还有尉迟恭这样勇猛的武将。但此次大挫赵军锐气,也所小有所得。

想到这里,李孝恭心里才稍稍舒服了些。

第一百八十五章 奇袭潼关

九月初四,夜。

下午开始的大雨虽然小了许多。但依然淋淋沥沥的下着,天空日月无光,只有无数漆黑的云团在翻滚、咆哮,不时的,还有道道闪电撕裂着夜空。

蒲坂城南,五十里外,风渡凌。

这是黄河上一处极重要的渡口,它的对面,就是天下赫赫有名的‘七大雄关’之一——潼关,因此,唐军占据河东后,派了五百士兵在此地驻守。

然而,在这漆黑、寒冷的雨夜,这五百唐军都变成了尸体。

这并不奇怪,因为偷袭他们的,是足足一万赵军骑兵,而领兵的,更是一位盖世名将——李靖,所以,这五百唐军无一漏网,尽数倒毙在营地中。

大雨中。鲜血流满了营地,将雨水混合成一种诡异的红色。

昨夜,在尉迟恭率军西渡蒲津桥,引开了唐军注意后,李靖便率部悄然出了南门,潜伏到风凌渡附近,然后,趁雨夜发动了突袭,一举全歼守敌。

“准备渡河。”

李靖戴着斗笠、穿着蓑衣,静静地站在黄河边,呼啸的阴风卷起大片的雨点,劈哩叭啦地打在他身上,但其却似毫无知觉,只是眺望着阴森的对岸。

“诺。”

身后,赵军众将领命,立时解开停泊在岸边的大批渡船,随即,约有五千赵军骑兵上船,在湍息的风浪中,冒着翻船的巨大危险,悄然掩向对岸。

对,他们的目标正是潼关!

看着渐渐远去的渡船,李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那李孝恭定以为本将是想从蒲津桥偷袭冯翊,却没有想到,本将这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只要取了潼关,离其只有五十里的永丰仓依然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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