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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疯狂(等候)-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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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吴世恭回到大堂,邓启帆就一拱手说出了诤言:“大人,虽说今rì那王掌柜言行无状,可大人您这举动也太莽撞了一点吧。”
吴世恭摇摇头道:“本官和祈家已无调和余地。再怎么做结果都一样。现在本官已经有了盐场,也有可以销售盐货的地方,可就是因为这祈家阻挠,让本官空有金山而不得。在今rì交谈之前,本官还想着万一祈家服软,本官也可以让一部分利,从祈家那儿拿一些盐货。可邓先生刚才也瞧见了,那王掌柜是何种态度。”
“就算是今rì里本官委曲求全,从祈家拿到了盐货,可是那盐货供应的脖子,总是卡在祈家的手中。万一今后祈家想着要再卡一下本官的脖子,到时候可能就会坏了本官大事了。”
“现在就看一下本官的收益吧,那田地所出因为天灾暂时是没有指望了。而河南一地以穷苦百姓为多,工坊和商行所获也不多。现在也就靠这盐货的生意了。而本官因为养兵,现在是花钱似流水。本官也是心急啊!如果不能够早rì解决这盐货的问题,可能本官根本就撑不到三年以后啊。”
邓启帆听了以后是点点头:“大人所虑的也是。可学生还是认为大人应该暂时忍住这口气,与那祈家虚与委蛇。到时候那盐货可在祈家和陆家之间相互竞价,大人也可多获些利来。”
吴世恭长叹了一口气,对邓启帆说道:“其实这也是本官的无奈,本官何尝不知道先生您的法子好呢?邓先生,今rì里,也就给你说一些明白话。”
“先说本官的身份吧。外人看起来,本官是个勋贵之后,显得很光鲜。可本官心知肚明,那个勋贵之后的牌子,骗骗无知的百姓倒也能够派些用处,可是在那些明白人的眼里,连个屁都不是。还不用说薛家已经失势,吴家把本官抛在祠堂外面,任本官自生自灭了。”
“本官的官职,也就是个小小的守备。在那些文官的眼里,也是屁都不是。要不是几次手下的儿郎拼命,本官也早就不知道丢官丢命几回了。”
“本官的财力。说实话,在外人眼里,本官似乎rì进斗金的,可苦水自己知。邓先生也是知道本官详细的财源的。每年都是入不敷出。都是靠着本官私财的贴补,还有岳丈薛侯爷的帮助才勉强支撑啊。”
“那本官的根基呢?本官来到这河南,人生地不熟,上任初始,上官欺凌、本地士绅闹心、乡人排挤。就是时至今rì,还时不时出些妖蛾子。”
“可就是在这如履薄冰之中,本官今rì的成就又如何呢?拥有田地十几万亩,家奴几万。还有jīng兵五千,并且随时可以拉起强军上万。只要本官愿意,随时就可以控制住归德府和汝宁府的大部。还有,和河南当地士绅也关系融洽,毫不夸张地说,本官已完全扎根于这两府之中了。”
“而本官成功的原因又是为何呢?本官认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本官讲一个‘信‘字。只要本官所承诺的,本官还从来没有违背过。”
“对兵丁的军饷,本官从来没有扣克拖延过;对士绅的承诺,本官就是自己吃亏,也从来没有以势压人过。凭着他们的信任,所以本官才能够走到今rì这地步。”
“而今rì看这盐货生意,本官也知道,如果现在本官和祈家合作较为妥当。可这样一来,对那陆家的承诺又该摆放在何处呢?所以也可以这么说,本官现在其实是一无所有,唯一所有的就是一个信誉。”
对于吴世恭的话,从小读圣贤书的邓启帆也说不出什么不对来。可是作为吴世恭的首席幕僚,邓启帆还是觉得吴世恭有些迂腐。不过为了掩饰自己的看法,邓启帆还是开玩笑说道:“大人除了信以外,还有一个‘勇‘字吧。”
吴世恭听了以后是哈哈大笑。接着,他仿佛看出来邓启帆的想法一样,对邓启帆彻底交了心:“邓先生也不要说本官迂腐。坑蒙拐骗的这一套本官也懂,本官也做的出来。也不怕在邓先生面前丢脸,本官在京城时,曾经开过赌坊,可到了河南以后,本官就再也不碰这种邪门的生意了。本官也知道这些生意来钱快,可本官就是不愿意再做这一行了。”
“可本官又为何如此呢?当然如果只顾得眼前,那本官做事当然无所顾忌,可未来整个大明朝可是风雨飘零的,本官如果想走得好、走得长,就一定要着眼于长久。”
见到吴世恭敞开肺腑,邓启帆也不捏着藏着了,他直接问吴世恭道:“大人,您一直说大明朝会大乱,可这天下虽然有些小的疮痍,可依学生来看,还没有到这一步吧。”
“不然。”吴世恭摇头道,“我们现在先看一看这天下之势。我们大明朝这支正朔不提,之外还有两股大的势力,一股就是关外的鞑子;另一股就是西北的陕匪。”
“先说关外的鞑子吧,在关外连战连胜倒也罢了,可前年去年竟然能够越过长城,打到京师,虽然被各地勤王明军所击退,可实力却毫无损伤。这鞑子能够说是疮痍吗?”
“再说西北的陕匪。短短四年,从陕北一地,作乱到陕西和山西两省,而且势头越来越大,这也能够说是疮痍吗?”
“还有就是,就看看我们河南吧。从崇祯元年至此,四年来三年大旱,百姓都居无定所,食不果腹。邓先生也知道归德府和汝宁府的状况,除了沿河靠近城池的地区,还有我们所建立的那些庄子,其他的地方,流民在乡野间已经时成群结队。要不是有本官的大军威慑,就说不准那些流民会做出什么不测的行为来。”
“也许是如邓先生所想,大明朝的实力是最为强大的。可依本官的看法,如果朝廷积聚全力,只针对一方,无论是鞑子还是陕匪,朝廷也肯定会处于上风。可那两股势力,彼此间却有意无意地相互配合,不断地放着大明朝的血。让朝廷大军疲于奔命,这大明朝的前途确实堪忧啊。”
“还有一个隐患。就看看本官吧,在这短短的四年中,也有了不小的势力。难道在其他地方没有军头和本官一样干吗?据本官所知,起码那辽东的军将也大多数都是听调不听宣了。这些军将手中有了实力,对朝廷的忠诚又有几何呢?”
邓启帆听明白了吴世恭的话,他点点头说道:“确实有可能,这乱相倒有些象是中唐之节度使之乱了。”
吴世恭也听不懂什么中唐的,什么节度使之乱的,但他也知道了邓启帆明白了自己所说的意思。所以吴世恭接着说道:“那我们该在这乱世中如何作为呢?往大里说,邓先生自己意会即可;往小里说,起码也要保家安民。可凭我们现在的实力,还真的不够瞧的。”
“那鞑子入关,就号称有十万大军,那陕匪就更夸张了,动不动就是十几万、几十万人马。而与这些敌手交锋,三年五载肯定是拿不下来的。起码也要拖上十年,所以本官做事就是要图个长远。这也是本官做事要讲究信誉的原因。”
邓启帆没想到吴世恭把盐货的生意扯到了如此远的地方。不过,邓启帆心中还是有些疑问:“那么大人,你真的就肯定三年内会发生天下大乱吗?”
吴世恭摇摇头说道:“本官也不是神仙,当然不能够肯定。不过,看这情况也是仈jiǔ不离十的。所以这次邓先生想要去京城会试,本官强行阻止了下来。虽然本官现在确实少不了先生您,可那样做也是为了先生好啊!”
“本官也在这里做个承诺,如果三年以后风平浪静,邓先生如果再去京城会试,离开本官另谋发展,本官将绝对不会阻拦的。”
“既然大人对学生如此信任,学生敢不用命否?”邓启帆抱拳感谢道。
第二百一十七章四方反应
()吴世恭驱逐王密出汝宁府城的这个举动,是一石激起千层浪。那王密并没有按照吴世恭的吩咐爬出了汝宁府城。
当他爬了一段距离以后,得到消息的关知府派了师爷来询问吴世恭。当然,这询问还是用质问这个词比较妥当。毕竟那王密是关知府介绍见面的,如果双方没有谈妥,吴世恭把王密赶出衙门倒也罢了,可是用这么激烈的手法羞辱王密,这也就是**裸地在打关知府的脸啊。
不过吴世恭虽然对待关知府质问的态度是无动于衷,可是到了最后还是给了关知府一个面子,召回了自己的护卫,让王密就这么自生自灭去了。
而陆间辰终于通过关系,从山东给吴世恭运来了第一批盐货。虽然那盐货的数量也并不多,但起码可以维持汝宁府北部山区几个月的盐货供应了。
说实话,这次盐货的生意,吴世恭和陆家赚得也并不多,因为从山东运盐货到河南,完全就是一条新的商路,沿途税关的剥扣是相当得多,因此,吴世恭得到的盐货价格也相当地高。但起码在汝宁府的北部山区有了盐货供应,吴世恭也暂时稳定了这个市场。
不过还有一个好消息。陆间辰通过关系,也联系上了长芦盐场的一名盐商,他们得知在河南可以销售长芦盐以后,是大感兴趣。因此也答应了在以后,如果吴世恭需要大量的盐货,他们可以供应并且可以帮忙运送到河南。
要知道,和扬州盐商大多数都是徽商和晋商这些大豪商不同的是,控制长芦盐场的盐商,基本上都是官宦家族,他们在官场上也有很多的关系,起码运送一些盐货总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因为这些官宦家族的背景,他们也不太卖扬州盐商的帐。
而王密当然也不敢在汝宁府城待着了。他在下人的帮忙下,在匆匆地诊治了一番以后,就立刻写了一封信,派人火速送到扬州祈家。
而在这封信中,王密当然把吴世恭的话语和举动再夸张了十分,而把自己描绘得是十分的委曲求全。字里行间,充满了吴世恭对祈家的蔑视和敌意。
祈家家主接到这封信以后,也立刻是火冒三丈。在祈家家主的心里,这次让王密再次给吴世恭送礼,以弥补两家之间关系的行为,其实对祈家来说已经是很低声下气了,也给了吴世恭很大的面子了。
可吴世恭非但没有回应祈家的善意,还把祈家派出去的人给打成重伤了。其实对于祈家来说,吴世恭控制的那个汝宁府北部山区的盐货销售量,在整个祈家的盐货销售总量之中,只占据了很小的一部分。就算是祈家丢失了这块地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祈家家主的眼光可不仅仅是如此。在他看来,如果有第一个人敢挑战祈家,想破坏这么多年来形成的盐行的规矩,那不把这个出头鸟打掉,后面盐行的规矩可能就会发生大变,敢挑战祈家等大盐商的地方销售商也会越来越多。到了那个时候,可能情况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因此,祈家就立刻动用自己在官场上的关系,想给吴世恭来个狠的。而对于那些不听话的盐货地方销售商,象祈家这种大盐商早就形成了一套套路,会在官场上给吴世恭来一套组合拳的。当然,鉴于吴世恭有着两家侯府的背景,祈家也不会把事情做绝。不过,在祈家家主看来,只要自己这套组合拳出手,吴世恭一定会灰溜溜地逃回京城去的。
可是祈家派人到河南各个衙门一活动,却发现暂时不能够在官场上奈何得了吴世恭。因为吴世恭在勤王和剿灭圣灵会乱民的这两次作战中都立下了功劳,河南巡抚和监军都对吴世恭有些好感,因为依靠着吴世恭这两次功劳,他们俩在崇祯皇帝面前也加了不少分。
现在要为了一些少少的银子,断绝一个可能在自己升迁道路上的臂助,这种傻事可没有什么官员会去做。再说,吴世恭刚刚在勤王中,受到了崇祯皇帝的封赏,现在如果在没有什么原因的情况下,撤了或调动吴世恭的官职,那也绝对说不过去。说到底,现在的吴世恭身上还残留着崇祯皇帝加持的无敌光环呢。
而河南盐运使那里更没有花头。这河南盐运使可不象扬州盐运使那样威风八面的。他也只是管理着河南全省官盐的发卖和私盐的收缴。
可要让河南盐运使派几个手下的盐丁,到汝宁府北部山区这个土匪老窝去收缴吴世恭发卖的私盐,这显然就是送死的行为。可不要在半道上,被吴世恭派出的化妆为土匪的兵丁来个杀人灭口啊。所以,河南盐运使一听祈家的要求也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至于吴世恭的直接上司李兵备道,虽然他和吴世恭的关系十分不对付,应该说,就算是没有祈家的礼物,李兵备道也想给吴世恭穿穿小鞋的。
可吴世恭在李兵备道面前,差事是完全完成的,并没有任何把柄抓在李兵备道手中。最多是,明年的军饷,李兵备道再卡吴世恭一下。可办这事,也要到明年了,远水解不了近渴。
可吴世恭在官场上不犯错,祈家就奈何不了吴世恭了吗?这也把祈家看的太简单了,于是,祈家立刻找到了河南锦衣卫千户,要他帮忙从吴世恭身上,鸡蛋里挑出一些骨头来。
河南锦衣卫千户曾千户笑容满面地赏玩着祈家送来的礼物。这些礼物价值八百多两,祈家也只是要求曾千户对付一名汝宁府小小的守备。
而且那名守备的把柄,祈家也基本上收集完全,刚才也随着礼物交到了曾千户的手中。而在这些把柄中,曾千户最感兴趣的就是那名守备还贩卖着私盐呢。
有这么一个肉票,曾千户怎么会不敢兴趣呢?只要破了这名守备的家,曾千户完全可以大捞一票,还不用说祈家承诺事后感谢的一千两银子呢。
赏玩了一阵礼物以后,曾千户让手下把礼物收好,把自己的亲信李鹏飞李百户叫了进来。做这种事也是要照顾自己人的嘛。
可当曾千户把事情和李鹏飞交待清楚以后,却看到李鹏飞眼神有些不定,曾千户也是锦衣卫的老人了,知道自己所了解的情况肯定有些不对,于是他把其他人驱散以后,问李鹏飞道:“鹏飞,有什么不对吗?”
李鹏飞沉吟了一下,反问曾千户道:“大人,您知道这吴守备的背景吗?”
“还真的不知。怎么?你知道啊?”
“这吴守备是小人在京城里的一个故旧。他父亲是恭顺侯,他岳父是阳武侯。更主要的是,他和司礼监那几位公公关系很好。大人您也知道,小人这个百户的官职,就是司礼监的秦公公向骆指挥打了招呼的。小人以前也没有对大人交底,这就是这个吴守备相托秦公公的。”
“哦?那既然他有这么大的背景,为何不留在京城享福,到河南这穷乡僻壤里来呢?”
“站错队了而已,和当时小人发配到河南的情况一样。不过,那吴守备也只是暂时避避风头,估计在河南待一段时间后就会回京城的。没办法啊,他背景毕竟太深了。”
“这倒不好办了。本官把礼物都收下了,不见得再把那些礼物给退回去。不过,那两家侯府的面子,就算是骆指挥也是要卖上三分的。”曾千户一边有些惋惜地说,一边显得肉很疼的样子。
李鹏飞知道自己的这个千户比较贪财,于是接着说道:“大人也不必把礼物给退回去。这事就交给小人来办。小人就到汝宁府去跑一趟,装模作样地收集些证据,再挑些无关紧要的交上去,这样也给送礼的那个盐商一个交待了。小人的那位故旧,也会承大人的情的。”
“嗯!你这法子好。就辛苦你一下,到汝宁府去跑一趟吧。”
李鹏飞带着几个锦衣卫到了汝宁府,被吴世恭招待了整整三天,他们是吃的油光满面,走的时候都是荷包鼓鼓。还带着一份吴世恭送给曾千户的厚礼。
接着,河南锦衣卫千户就上呈给了京城锦衣卫衙门一份密报,报告了汝宁府守备吴世恭在剿匪中擅杀百姓的罪行。并且重点指出了更大的一个罪行,汝宁府守备吴世恭为了归德府的一名名jì,擅自离开汝宁府,到扬州把那名名jì给抢回家中了。
当这份密报传到了京城以后,锦衣卫指挥衙门和获知密报的官员都认为,河南锦衣卫是否吃得太饱了闲的慌啊,搞了这么一份记载了芝麻绿豆小事的密报。
这剿匪,就是要多杀百姓的。君不见,那陕匪不就是朝廷对他们太客气了,以致于现在情况闹得有些不可收拾的啊?
至于武官残暴好sè,这完全符合武官的这个角sè啊!如果哪一位武官不这么做,这反而有些不正常,可能就是有些居心叵测了。而象这份密报中,河南那位残暴好sè的,但又立有军功的武官,这样一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官,朝廷才用的放心嘛!
不过,对于汝宁府守备擅离职守的行为,朝廷还是要处理的。那就——再罚俸一年吧。
第二百一十八章遭遇刺杀
()这已是崇祯四年的夏季。当吴世恭把李鹏飞这些锦衣卫送走以后,他就立刻派人到了吕云焕这里下达了一个命令:禁止吕云焕再到祈家那里去拿盐货,以后吕云焕销售的盐货,都要到吴世恭这里来拿。当然,这价格会高一些。不过吴世恭也向吕云焕保证了,支持吕云焕在他的销售地区提高盐价。
对于吴世恭的命令,吕云焕连个屁都不敢放,就答应了下来。对于吴世恭的手段,吕云焕是心知肚明,他也只能够在家中长吁短叹的,为什么吴世恭不肯接受他族中的女子呢?这样吕云焕也可以好说话一点啊!
吴世恭直到李鹏飞来了以后,才知道祈家已经在河南官场搞了这么多的小动作。吴世恭当然要给祈家一个教训。当然,吴世恭也并没有把事情做绝,他也没有去动祈家在汝宁府其他地方的盐货销售,只是动了王密所负责的那块盐货销售区域。
吴世恭就是要压着祈家服软,如果祈家识相一点,让吴世恭那个盐场把盐货运到河南的话,吴世恭也可能会相应地对祈家做出一些让步的。
王密看到了自己所负责的那块地区,已经完全都被吴世恭从长芦运来的盐货所占据了。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什么必要再留在河南了,所以王密也整理着行礼准备回扬州。
可这时,王密的一名护卫找到了他,这护卫就是当时王密到李鹞子那里联系盐货生意的时候,收的一名熟悉汝宁府当地江湖情况的护卫。
因为王密也要离开汝宁府了,所以就在前几天,王密也和这名护卫结算清了账目,辞退了这名护卫。而这名护卫因为失了业,又要回江湖去过那种朝不保夕的生活了,所以特别想让王密打开盐货销售的局面,在汝宁府留下来。
那名护卫找到了王密以后,对王密说道:“老爷,其实小的有个方法除去那吴守备,老爷要不要试一试啊?”
“什么办法?”王密疑惑不解地问道。他怎么也想不出来,就是自己的祈家也解决不了的问题,这名护卫有什么办法去解决啊。
“就是雇人干掉他!”那名护卫附在王密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那名护卫的话,把王密给吓了一跳。要知道,采取这种违法的手段来抢夺市场,他们祈家也不是没有干过,可那往往面对的是些没有什么背景的老百姓。而要刺杀一名官员,那一旦暴露出去,肯定就是滔天大祸了,所以在他们祈家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行为的。
所以王密立刻摇头道:“这不行。”
那名护卫并没有泄气,他接着不屈不挠地劝说道:“老爷,小的是知道老爷您没有犯什么错的,可这次老爷回扬州,也要到祈家吃一个大挂落。可是老爷只要解决了吴守备这个大麻烦,那老爷还是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的。再说,小的办事也考虑周详了,绝对不会让刺杀吴守备的事,牵扯到老爷您的身上。”
那名护卫的话,倒让王密心动了一下,他皱着眉头说道:“那你说说看,你要怎么办呢?”
“老爷,我们是……”那名护卫依然压低了声音,在王密的耳边说了很久。
王密越听越心动,在问了那名护卫几个问题以后,王密一咬牙下定了决心:“就按照你所说的去办。记住,银子我可以先给你,但要等到我离开河南以后,你们再动手。”
清晨,吴世恭照样晨练以后,在十几名护卫的陪同下,牵着自己的人来疯和小可怜外出遛马散步。吴世恭和护卫们说笑着,按照熟悉的路线弯进了一个巷子。这个巷子也比较宽敞,在巷子口,有一个卖热干面的小摊。一些早起的人,正捧着热干面蹲着在吃呢。
麻九蹲在地上吃着热干面,他食之无味,只是机械地用手中的筷子把面条扒进自己的嘴里。麻九知道这也许就是自己吃的最后一顿饭了,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的仇人转进了巷子口。
麻九当时也参加了圣灵会,后来带着全家跟随着牟**师参加了造反。可是后来来了一队明军,把圣灵会打了个大败,牟**师也被乱马踩死。
而麻九当时就带着全家逃跑,可在逃跑过程中,麻九的老母亲、几个孩子和老婆都先后失散,到了最后,麻九也就带着自己的父亲和仅存的一个儿子逃了出去。
如果只是这样,麻九可能也就认命了。可在这之后,麻九却在打听了家人的下落以后,知道了自己的母亲和其他几个孩子都下落不明,而自己的老婆却被眼前的这个狗官,卖给了那狗官的部下做了个小妾。
而当时麻九也相约了几位有同样经历的人,想去救出自己的老婆,可那几个人到了这个狗官的地盘上以后,却被先后报告抓获,之后都被当成了圣灵会的余孽给砍了脑袋。见此情况,麻九也不得不按耐住自己想救老婆的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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