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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南明-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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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们既然想要花钱买平安,就拿出些诚意来。”
这次袁宗第可不说“公道话”了。
事关自己的切身利益,他自然而然的开始“不要脸”。
“那诸位觉得多少银子合适?”
“十万两一次性付清。”
高桂英给出了明确的数字。
“这恐怕不行。”
陈阳表现出一副肉疼的样子:“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凑一凑是能凑齐。不过要一次性付清恐怕有些难。”
“那你什么意思?”
刘体纯怒目相视。
“分笔来付如何?”
陈阳准备耍一个小花招,先付上一笔银子让顺军离开长沙府,过一段时间若是顺军不再追究尾款就能赖下了,即便追究东翁也不会有多的损失。
第二百三十七章 通贼
“这恐怕不行。”
高桂英摇了摇头,否定了陈阳的提议。
“如果长沙知府要助饷,必须把银子一次性付清。”
这个条件陈阳其实是可以接受的,但他为了表现的更真实一些,故作为难道:“这个恐怕还得某回城请示一下东翁。”
高桂英点了点头道:“这也是应该的。来人呐,送这位壮士出营。”
陈阳也不多做坚持,冲高桂英拱了拱手便跟着士兵离去。
回到城中后,陈阳立刻来到府衙汇报此行情况。
知府赵徽早已急的团团转,见陈阳来了立刻迎步上前催问道:“怎么样,这些顺贼可答应离开长沙府?”
陈阳清了清嗓子道:“东翁莫慌,且听某慢慢道来。”
陈阳端起一杯茶润了润嗓子道:“这支顺军就是在九宫山刚刚战败的余部,首领就是李自成的妻子高桂英。她说愿意带领军队去别处,不过要让东翁助饷十万两,且必须一次性付清。”
“这些贼人胃口还真是不小啊。”
这个条件在赵徽的心理承受范围之内,故而虽然他叹了口气却没有表现的太过失望。
毕竟陈阳也是尽力了的,有些事也不是他能够左右的。
“是啊,在下已经使劲浑身解数,可这伙儿贼人就是不松口,好似吃定了东翁。”
赵徽此刻真真切切体会到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刀切下去,切哪里怎么切都得别人说了算。
而赵徽还得强颜欢笑的硬撑着。
这种感觉,真是叫人无奈。
“罢了,一次性付清就一次性付清。十万两银子本官还是有的。”
“东翁,府库中的银两可只剩下不到五万两了。”
陈阳提醒道。
“怕什么,本官这里填上窟窿便是。”
陈阳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东翁打算自掏腰包?”
“当然不是!”
赵徽冷冷道:“本官的意思是先把这笔银子垫上,事后再找补回来。”
找补两个字可谓是十分玄妙。
通常来讲找补的方式有很多种,最常见的有两种,一种是贪墨税银,一种是查抄商贾。
前者风险较大,需要打点各级官员。后者则基本没有风险,只需要找一个由头。
而这个由头赵徽早就想好了。
那就是通敌!
之前不是郝摇旗“抢走了”一批粮食吗?正好可以把罪名安插在一些长沙本地的粮商身上。
官府以通敌为名将这些粮商下狱名正言顺,之后满门抄斩,抄没所有家产,这个窟窿不就填上了吗?
在大明商人虽然聚敛了大量的财富,却没有太多能力保护自己。
只要官府想,随时都可能让他们家破人亡。
所谓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绝不只是说说的。
当然,一次不宜牵连过多人,不然弄的人心惶惶,接下来的任期赵徽就不好做了。
“东翁,既然如此某便再跑一趟跟那些顺贼说清楚,您已经答应条件了。”
“嗯,就这样吧。赶快送走这些瘟神,本官也能好好过个晚年。”
……
……
文安之在得知天子想要任命他为四川巡抚的消息后十分激动。
在礼部这些日子虽然也很历练人,可处理的事务毕竟只是一些杂事,和军国大事沾不上边。
这和文安之的期望还是有差距的。
而如果能够出任四川巡抚,他便有了施展拳脚的机会。
四川如今是什么局势?
那可是一团乱麻啊!
如果文安之能够快刀斩乱麻,拨乱反正,对朝廷对整个西南的经略是极为有利的。
李自成已经死了,如果张献忠也能够被剿灭,那么朝廷的敌人就只剩下了东虏一个。
文安之相信,以大明的国力,倾尽全力打这一仗,没有输的理由。
东虏毕竟只是丁口极少的小族,根本不可能和大明进行堂堂正正的对决。要不是李自成进攻北京给东虏趁机拿下了山海关,现在恐怕这些建虏还在关外挨冻受饿呢。
偷鸡摸狗,浑水摸鱼,这便是东虏一年来做的事情。
对大明来说,攘外必先安内。
如果内部出现混乱,不可能做到合力抗击外敌。
文安之已经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剿灭张献忠,光复四川。
不过军队是一个问题。天子答应拨给他神策军下属一营,可这也只有两千人。
四川重庆方面也有几万人马,可文安之不一定能够指挥的动。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前任知府陈世奇提拔起来的。
文安之如果想要有所作为,就必须用好这批人。
当然,文安之即便启程也得在正月之后了,在此期间他还有时间考虑。
他正自在礼部衙署内清点公务,准备跟继任者做交割,便有一名内侍来到礼部宣文安之入宫面圣。
文安之连忙放下手头的事情,跟着内侍入宫。
不论如何不能让天子久等,这样有违人臣本分。
礼部本身就在皇城以里,离紫禁城还是很近的。
很快文安之便跟着内侍进入了宫城。
天子特地赐给他肩舆乘坐,文安之也不好拒绝,便坐了上来。
一路沿着宫墙前行,过了一炷香的工夫肩舆才放了下来。
“文大人,陛下心情不是很好,您小心一些。”
那内侍低声提醒道。
“多谢公公了。”
文安之感激的点了点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一振袍服踱步进入殿内。
此刻的乾清宫内摆着许多火盆,故而十分温暖。
文安之来到朱慈烺面前行礼后便被天子扶了起来。
“文爱卿,看看这份密奏吧。”
朱慈烺叹了一声道。
“臣遵旨!”
文安之虽然有些迷糊,但还是接过那份奏疏展开来看。
结果他只看了不到一百字就明白为何天子会如此愤怒了。
“这长沙知府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通贼!”
文安之气愤难平。
朱慈烺冷冷道:“一开始朕还以为长沙知府赵徽是想招降顺军余部,这才派人和他们接洽,谁曾想他却是送粮送银子只求买个平安!”
内厂军情司就此事一共发过两份密奏,第一份只是说赵徽和顺军有接洽,而第二份就是朱慈烺手中这份,其言之凿凿直斥赵徽通敌叛国的恶行!
……
……
第二百三十八章 破家县令,灭门知府
任何一个君王都不能容忍臣子通敌。
朱慈烺对于南明史当然很了解,腐朽的官场就和腐朽的时代一样彻底烂到骨子里了。
南明的官员多是软骨头,面对满清南下基本都是不做抵抗,直接开城门献城。
可如今的局势比原本历史中南明的局势好的多,朱慈烺本以为这些官员会做出不同的选择。可谁知还是有人肆无忌惮的通敌,通的还是已经穷途末路的顺军余部。
按照朱慈烺原先的计划,即使堵胤锡没能在第一时间招降这些顺军余部。但他们缺衣少粮,很难挨过这个寒冬,很可能会主动请降。
可被这个长沙知府赵徽这么一搞,整个节奏全都乱套了。
顺军余部有银有粮,完全可以熬过这个冬天。等到一开春他们就有更多回旋的余地。
而这是朱慈烺不愿意看到的。
因为等到那个时候,满清很可能就会发动对大明的全面战争。
湖广、山东战场同时开战,大明将没有多余的兵力防备隐藏在背后的顺军余部。
若是后院起火很可能会前功尽弃。
这个长沙知府真是开了个坏头。
朱慈烺必须以雷霆之势对其严惩,以正国法。
如今无数双眼睛盯着看着,如果朝廷不够强硬,很可能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效仿长沙知府赵徽。
突然出现这么一档子事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但既然问题出现了就必须积极的去解决。
朱慈烺沉吟了片刻,冲文安之道:“文爱卿可愿意替朕到长沙府跑一趟?”
“陛下有旨,臣自当效死命!”
文安之沉声道。
朱慈烺满意的点了点头。
“文爱卿此去长沙,有两件事要做。一是替朕拿下赵徽这个通敌逆贼,二是招降袁宗第、刘芳亮等顺军余部。”
如今顺军一分为二。北边的李过、高一功已经受降,在荆门驻扎。
如果再能把袁宗第、刘芳亮招降,那顺军就能彻底为大明所用,少了一处隐患。
“陛下放心,臣一定办好此事!”
……
……
“东翁,十万两银子已经全部送到顺军大营了,某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主动撤走了。恭喜东翁,贺喜东翁啊。”
陈阳冲赵徽拱了拱手,满脸堆笑的说道。
“哼,这帮贼人胃口真是不小,还好本官手头有些余钱,不然一时还真是难以凑出。”
十万两银子中有一多半是赵徽自己掏的,他当然不会自己承担这个损失,而要把损失转嫁给商贾。
“东翁放心,只要您一声令下府衙衙役就可以前去拿人。”
“还等什么,速速派人去拿人啊。这些商贾通敌叛国罪不可恕,亲属家眷一律打入大牢,家产抄没充公。”
赵徽此刻也顾不得吃相难看了,只想着赶快把损失找补回来。
……
……
知府大人一声令下,三班衙役全部出动。
抄家可是一个肥差。
这些大粮商一个个都家财万贯,便是一家捞上些也足够吃好些年了。
今年的运气着实不错,还没出正月就碰上这么一件大好事。
衙役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
他们先去的是刘家。
刘家是真真切切的大粮商,长沙府三成以上的粮食生意都是他们把持的。
赚来了钱自然要置地购宅,刘家的宅子越扩建越大,现在足足有五进,可谓是名副其实的深宅大院。
刘府的门房见一众衙役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直是吓了一跳,连忙前去给自家老爷报信。
衙役们见状一边叱骂着一边猛踹大门。
可这大门十分坚固,绝不是几脚能够踹开的,衙役们折腾一通后也不愿意再白费力气,便取来封条将大门直接封了。
官府有权查封店铺、宅院。被查封的宅子未得官府允准不得私自开启,否则视为蔑视官府。
这刘家一家老小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那边刘家家主刘元乔得到消息后自己先坐不住了。
他一直以来对官府都很敬畏,每年的孝敬银子更是从来没有少过。
今儿个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有那么多衙役冲到府门外喊骂?
这可是大过年的啊,这些人就不能积点德吗?
刘元乔又气又怕,在中堂踱步了几圈还是决定亲自去看个究竟。
他领着一干家仆穿庭过院来到前院命人打开大门。
谁料大门刚一打开,一众如狼似虎的衙役便冲了进来。
一名衙役不由分说的将铁链子套在刘元乔的脖子上,另一人眼疾手快的用粗麻绳反捆住刘元乔的双手。
“冤枉,冤枉啊!”
刘元乔惊恐不已,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衙役们却不由分说,拉着铁链子像拖拽牲口一样把刘元乔往外拽。
在他们看来,手中的哪里是个鲜活的人,而是金子银子。
那些家仆都愣在当场,眼睁睁的看着自家老爷被衙门的人带走。
“抄家拿人,刘家的人一个不许放走!”
……
……
不到一天的时间,长沙府内十几家粮商全部被官府定下通敌叛国罪,阖家老小锁拿入狱,家产全部抄没入库。
虽然经过层层贪墨,但最终入库的仍有三十万两银子。
这个数目大大出乎赵徽的意料。如此一来非但他自掏腰包的五万多两银子找补了回来,还多拿了二十多万两。
即便把府库的亏空补齐,赵徽也有二十万两银子入账,这波在着实不亏。
如此看来,顺军余部陈兵长沙倒是件好事了。
若是没有他们兵临城下,赵徽也找不到理由抄粮商的家。
这股顺军走后,赵徽决定写一份奏疏,将长沙府遭到顺贼“攻打”经过向朝廷上报一番。
过程嘛自然是顺贼想靠着城中“内应”,也就是一众粮商制造混乱打开城门,进而兵不血刃的拿下长沙城。
可这一阴谋被“明察秋毫”的知府赵徽识破看穿了。赵徽命衙役们将“通敌”的奸商锁拿下狱,并积极组织百姓守城,顺贼见长沙“坚不可摧”,只得悻悻离去。
赵徽相信这封奏疏呈递上去,朝廷一定会大大褒奖他一番,说不准他还会因此加官进爵。
……
……
第二百三十九章 张献忠暴怒
赵徽将奏疏写好就立刻命人送出。
可他等来的不是朝廷的嘉奖,而是钦差和锦衣卫。
礼部左侍郎文安之被天子授予了王命旗牌,掌四品以下官员的生杀大权。
文安之一来到长沙就命锦衣卫除去了赵徽的乌纱,将其捆绑解送回京。
赵徽直到被送上囚车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有人出卖了他?可个中细节除了幕僚陈阳以外再没有人清楚,而陈阳没有任何理由出卖他啊。
赵徽本能的喊冤,锦衣卫却对此不屑一顾。他们早就见惯了犯官喊冤的这一举动,即便是有冤屈也得到诏狱中说去。何况大多数人是没有被冤枉的。
文安之以雷霆手段拿下赵徽后命人将长沙府衙大牢中关押的粮商全部释放。
这些粮商本身并没有罪,只是因为赵徽想要寻找一个替罪羊这才被关了进来。虽说无商不奸,但这些商人既然没有犯国法,朝廷也不能冤枉他们。
处理完这些琐事,文安之便把精力全部放在招降袁宗第、刘芳亮等顺军余部上。
这些顺军将领在得了钱粮之后已经离开了长沙府,但却并没有走远,文安之若是派人去追应该能追上。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许之以利。
文安之相信,这些走投无路的顺军将领没有理由拒绝朝廷的招安。
……
……
重庆府,巴县。
四川巡抚陈世奇在巡抚衙门内召集了一干将领商议对策。
“今日本抚召大家来就是为了献贼东进一事。本抚好不容易才重新拿下重庆,绝不能随随便便拱手让人。”
陈世奇扫视了一眼众人,见皆是沉默不语,哼了一声道:“若是重庆守不住,本抚这失土之罪是逃不掉的,自会被朝廷拿回南京问罪。但在此之前本抚会将你们的脑袋全部斩下,来给本抚陪葬!”
赌徒的心理是极为癫狂的,而陈世奇现在就是这么一个赌徒。
身为四川巡抚,他却只能控制一隅之地。若是不能守住重庆,他就将输的精光。以小搏大图求回本是陈世奇现在急于要做的。
他一甩袖子走到挂在墙壁上的舆图前,挥臂点了点。
“谁来守荣昌?”
荣昌是重庆府的西大门,张献忠从嘉定州方向来,则必定会取道荣昌。陈世奇如果想要守住重庆,必须守住荣昌。
见没有人应话,陈世奇怒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抚平日可曾亏待了你们?”
“陈军门,非是我们不愿意前去驻守,实在是守不住啊。那献贼拥兵数十万,麾下又有大将十数人,就我们这几万人马全部堆上去都不够人家砍杀的。”
接话的是副将郑泽。
他胆子一向比较大,敢于顶撞上官。
陈世奇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却还在这里耍什么官威,郑泽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
陈世奇气的鼻孔冲喷出两道白气来。
“郑副将,按你说的这仗也不用打了,你我这些人全部自刎谢罪吧!”
“陈军门,下官可没有说这话啊。这仗还是得打的,不过得换个打法。”
“那你说说看,该怎么打!”
陈世奇狠狠瞪了郑泽一眼,似是想把他撕碎一般。
“西贼擅长陆战,却不擅水战。不如我们主动让出荣昌、永川、璧山等地,集中优势兵力据守江津、佛图关、铜锣峡一线。”
郑泽却是早有准备,侃侃而谈道:“我军水师占优,只要卡住水道,西贼也只能干着急。”
陈世奇仔细思忖了一番,觉得这个主意确实不错。
重庆水网密布,如果利用水师封锁了河道,西贼便会寸步难行。
西贼打不下巴县就夺不回重庆,控制区区几个城池是无用的。
只是这种缩头乌龟的战术着实不怎么好看,朝廷若是追究起来,一个畏敌怯战的罪名是跑不了的。
但畏敌怯战总比败军失土的罪名轻。
两权相害取其轻,陈世奇已经做出了选择。
“曾参将,你怎么看?”
但陈世奇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这个话得另一个人来说。
曾英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嫡系,这种时候当然该曾应站出来。
“回禀陈军门,末将觉得郑副将说的可以一试。不过还是应该尽早向朝廷上书求援。”
尽管曾应已经在塘报中提及重庆的艰难形势,可他担心自己人微言轻,在塘报中所写之利害关系难以引起朝廷的重视。故而他还是希望陈世奇能以四川巡抚的名义单独上一份奏疏向朝廷求援。
“恩,这件事本抚记下了。”
陈世奇清了清嗓子道:“只要诸位与本抚一心,待杀退献贼本抚一定亲自为你们请功。但若是谁生出异心,那也莫怪本抚翻脸无情!”
……
……
四川成都,故蜀王府。
蜀王府已经被张献忠改成了皇宫,一应宫殿建筑都仿自紫禁城进行改造。
此时后宫之中张献忠正自发怒,瓷器不知摔碎了多少。一众宫婢跪倒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咱老子叫你不要往汉中去,你强要往汉中去,如今果然折了许多兵马。驴球子,入你妈妈的毛!”
张献忠骂完之后还觉得不过瘾,径直拔步走出殿外。
“父皇!”
张可望快步迎上,面带忧色道:“父皇为何事生气?”
张可望本名孙可望,是张献忠四义子中最年长的。
因为张献忠没有亲子,故而一直把孙可望当做接班人培养。
“还能是啥,他娘的这刘进忠真不叫咱老子省心!好端端的去打什么汉中,这下好了,白白折损了咱老子几千兵马。”
张献忠口中的刘进忠是大西军的一员猛将,很早就跟在张献忠身边。后来张献忠入川,打下遂宁后命刘进忠率部驻扎。
可这刘进忠却是一个不安分闲不下来的主,一心想要争立军功,未经张献忠允许擅自率部北上攻打汉中。
此时整个陕西都被清军控制,汉中自然也不例外。刘进忠轻敌冒进之下大败,仅仅带着三千多残兵退回保宁。
第二百四十章 孙可望的军屯制度
张可望一听这话心就凉了半截。
义父是个什么脾气秉性,他这个做义子的最清楚。
张献忠性格乖戾,喜怒无常,一动怒就会杀人。别管是跟他多年闯过来的老兄弟,还是刚刚归附的新人,只要惹恼了张献忠就会被其立刻下令处死。
即便是张献忠的四个义子,有时也会被张献忠指着鼻子怒斥。张定国、张文秀、张能奇,包括他张可望哪个没被骂过?
有一次张文秀就因为打粮打的少了,就被张献忠当着一众军将的面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丝毫不给他留面子。
故而大西军上到四个“皇子”,下到普通军将都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生怕什么时候一不留神犯了张献忠的忌讳。
这个刘进忠也算是早年跟着张献忠打江山的老人了,十分勇猛善战。可这厮有一个毛病那就是轻敌冒进。
遇到实力差的明军倒也罢了,可他这次去偷袭汉中可是要面对清军八旗啊。
阿济格在汉中留下了几千名旗兵,就是为了看好陕西的南大门。
刘进忠这么一头扎过去却是正中阿济格的下怀。
“父皇请息怒。刘将军也是一时轻敌,便且饶了他这一次吧。”
不管怎么说刘进忠也是一员猛将,张可望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张献忠下令处死他,遂一咬牙替他向张献忠求情。
张献忠一双眼睛瞪得犹如牛铃一般,腮帮子鼓了又鼓,憋了良久最终还是吐出一口气来。
“罢了,既然望儿你替他求情,咱老子便饶他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咱老子要写一道圣旨命人送去遂宁,好好教训刘进忠这龟儿子一番!”
张可望闻言大喜。
义父只要不杀刘进忠就好。至于责斥一番根本没什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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